傅承烨把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她回来了,你该让位了。
”我摸着刚验出两道杠的孕检单轻笑:“正好,我也腻了。”七年后他登顶财经杂志封面,
却被黑客儿子曝光私密相册。满屏都是我孕期剪影。记者追问时,
奶团子突然扑进他怀里:“爹地!哥哥说再找不到妈咪,就把你公司送给我当积木玩!
”总裁盯着和我如出一辙的小脸:“你妈咪呢?”萌宝眨眨眼:“在给你挑墓地呀,
哥哥说死人比较乖。”1冰冷的纸张像一片薄刃,带着傅承烨指尖残留的最后一丝温度,
“啪”地一声,不轻不重地拍在我的脸颊上。力道不大,却足以让空气凝固,
让皮肤下的血液瞬间冻结。我甚至能闻到纸张纤维那股特有的、干燥又略带尘土的气息。
“她回来了。”他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沉得像浸透了水的铅块,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砸在我心脏最不堪重负的位置,“苏禾,你该让位了。”没有起伏,
没有波澜,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一个他等待了不知多久、终于尘埃落定的结局。
就像处理掉一件不再需要的旧物。我垂着眼,视线落在自己交叠在小腹上的双手。指尖冰凉,
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就在几个小时前,
这双手还捏着一张薄薄的小纸片——两道清晰的粉红色杠线,像两把小小的钥匙,
突兀地打开了一个名为“可能”的潘多拉魔盒。盒子里装着什么?希望?未来?
还是一个更深的、无望的泥潭?我轻轻吸了一口气,喉间干涩得发紧。
空气里弥漫着他惯用的雪松尾调须后水味道,清冽又疏离,此刻却像针一样,
密密地扎在鼻腔深处。小腹深处,似乎有极其微弱的一丝牵扯感,像初春最细嫩的藤蔓,
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缠绕上来。我抬起手,没有去碰脸上那张象征屈辱和终结的纸,
而是缓缓地、极其轻柔地覆在了自己平坦依旧的小腹上。隔着薄薄的衣料,
那里似乎正悄然孕育着一个微弱的、与我血脉相连的奇迹。一个注定不被期待的生命。
指尖下的皮肤似乎传来一丝难以察觉的暖意。我慢慢地抬起头,迎上傅承烨的目光。
他站在那里,身形挺拔如松,裁剪精良的深灰色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线条,
一如既往的矜贵冷漠。深邃的眼眸像两口结了冰的深潭,清晰地映出我此刻苍白单薄的身影,
却寻不到一丝属于人的温度,只有一片漠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终于解脱的轻松。
七年契约婚姻,耗尽了所有虚假的温情。我们之间,连恨意都是奢侈的,
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交易结束。心底最后那点微弱的、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
终于在他此刻的眼神里,“啪”地一声,彻底熄灭了。一丝极淡、极冷的笑意,
不受控制地爬上我的唇角。不是喜悦,更像是一块冰在融化时裂开的纹路。“正好,
”我开口,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甚至带上了一点奇异的轻快,像羽毛扫过冰面,“傅承烨,
我也腻了。”他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那双冰封的眸子极细微地眯了一下,
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大概在他预想里,我应该痛哭流涕,或者歇斯底里地指责他负心薄幸?
毕竟,过去的苏禾,那个在他面前永远带着几分讨好和怯懦的影子,或许真的会那样做。
但那个影子,在他说出“她回来了”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我收回覆在小腹上的手,
没有一丝留恋地伸向那份拍在我脸上的离婚协议。指尖碰到纸张边缘,冰凉坚硬。我拿起它,
目光扫过那些冰冷的条款——巨额“遣散费”的数字后面跟着好几个零,
足以买断我七年的青春和一个“傅太太”的空壳身份。很慷慨,傅先生。
我在心底无声地嗤笑。然后,我的另一只手,
伸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那个已经有些磨损的旧手袋里。摸索了一下,
指尖触碰到一张硬硬的卡片边缘。我把它抽了出来。一张崭新的支票。上面的数字,
是我过去几年里,用他给的家用费,加上自己偷偷接设计私活攒下的所有积蓄。不多,
但干干净净,是我苏禾自己的钱。我拿起笔,在支票背面,飞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字迹有些潦草,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做完这一切,我向前走了一小步,
拉近与傅承烨之间那点微妙的距离。他身上那股雪松味更浓了,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几乎让我窒息。但我没有后退。在他微蹙的眉头和更深沉的注视下,我伸出手,
不是把支票递给他,而是精准地、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力道,将它对折了一下,
然后塞进了他熨帖得一丝不苟的西装外套胸前的口袋里。动作流畅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傅总,”我抬眼,对上他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唇角的笑意加深,
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乎挑衅的凉薄,“这钱,你替我收好。
”他挺拔的身躯似乎僵了一瞬,眼底的冰层裂开一道缝隙,涌动着难以置信的暗流。
我清晰地捕捉到了他喉结那一下细微的滚动,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噎住了。
“就当……”我顿了顿,清晰地吐出后面几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像小锤子敲在冰面上,
“是你未来七年的抚养费了。”说完,我不再看他脸上会是怎样精彩纷呈的表情——震惊?
愠怒?还是被冒犯的冰冷?那些都与我无关了。我捏紧了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更紧地护在小腹前,仿佛那里已经承载了我全部的未来和勇气。
没有回头,挺直了背脊,踩着脚下冰凉的地板,一步一步,
走出了这个住了七年、却从未真正属于我的“家”。身后,死一般的寂静。
傅承烨那道极具穿透力的视线,如同实质的芒刺,牢牢钉在我的背上,
几乎要将我的脊椎灼穿。但我没有停下脚步。推开那扇沉重的、象征着傅家权势的雕花大门,
外面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暖洋洋地洒在身上,驱散了室内的阴寒。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混杂着草木和城市尘埃的味道,竟觉得无比清新。再见了,
傅承烨。再见了,那场耗尽我所有力气和幻想的婚姻。而你好,我尚未谋面的……孩子。
未来很长,我们……走着瞧。2七年光阴,足以让一座城市改头换面,
也足以让一个心如死灰的女人,在生活的磨砺中淬炼出新的筋骨。南城,
这个距离曾经的“家”千里之遥的滨海小城,空气里常年飘散着咸湿的海风味道。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铺着柔软地毯的儿童房里洒下明亮的光斑。房间里色彩斑斓,
堆满了各种益智玩具和绘本,墙上贴着歪歪扭扭的蜡笔画,充满了童趣和生机。“妈咪!
妈咪!快看糖糖的新裙子!像不像公主!”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穿着蓬蓬的鹅黄色纱裙,
像只快乐的小蝴蝶,跌跌撞撞地扑到正在整理画稿的苏禾腿边。苏糖仰着小脸,
大眼睛扑闪扑闪,里面盛满了全世界的星光,软糯的嗓音甜得像融化的蜜糖。
苏禾放下手中的电子笔,脸上的疲惫在看到女儿笑容的瞬间一扫而空。她弯下腰,
温柔地捏了捏女儿肉乎乎的小脸蛋,指尖感受到那份温热柔软的触感,
心也跟着软成一汪水:“像!我们糖糖就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小公主!”“哥哥说不好看!
”苏糖撅起小嘴,委屈巴巴地指向房间角落。角落里,
一个穿着深蓝色小T恤和背带裤的小男孩,正盘腿坐在地毯上,
小小的手指在打开的笔记本电脑键盘上飞快地跳跃着,
屏幕上一串串复杂的代码如同瀑布般飞速流泻。他神情专注,小眉头微微蹙着,
那张过分精致的小脸,几乎就是缩小版的傅承烨,尤其是那抿紧的唇线和专注时微沉的眼神,
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听到妹妹告状,苏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小奶音却带着超越年龄的冷静和嫌弃:“笨糖糖。黄色显黑,而且纱裙容易刮到东西,
不符合人体工程学和日常活动效率最优解。”“苏墨!”苏禾哭笑不得,
走过去揉了揉儿子柔软的黑发,“不许这么说妹妹。糖糖穿裙子很漂亮。
”苏墨这才勉强从代码世界里分出一丝神,抬头瞥了妹妹一眼,小脸上没什么表情,
语气却缓和了一点点:“哦。那…还行吧。”算是他难得的“高评价”了。
苏禾看着眼前这对性格迥异的龙凤胎,心头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暖流和酸涩。
他们是她生命里最意外的礼物,也是支撑她熬过无数个艰难日夜的微光。苏糖活泼爱笑,
像个小太阳,
暖烘烘地照亮她;苏墨则过早地显露出惊人的逻辑思维和……对电子设备的超凡天赋,
像一座沉默但可靠的小山。七年前,她揣着那个不被期待的秘密离开,
在南城这个无人认识的地方独自生下他们。没有傅家的光环,没有巨额财富的支撑,
只有她自己。设计稿被一次次退回,为了省下奶粉钱啃过多少顿干面包,
深夜抱着发烧的孩子无助痛哭……那些日子像刻在骨头里的烙印。但都过去了。如今,
她靠着过硬的设计能力和一股狠劲,在这个小城的设计圈站稳了脚跟,
开了一间小小的工作室,收入虽不丰厚,但足以给两个孩子安稳的生活。日子简单,忙碌,
却充满了真实的烟火气。“妈咪,”苏墨忽然合上笔记本,
黑曜石般的大眼睛认真地看向苏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爹地……到底长什么样子?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苏禾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这个问题,像一根细小的刺,
总会不经意间冒出来。她从未刻意隐瞒孩子们父亲的存在,但也从未主动提起。只告诉他们,
爹地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怎么突然问这个?”苏禾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她蹲下身,与儿子平视。苏墨的小脸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很执着:“糖糖昨天在超市,
又盯着那个卖玩具飞机的叔叔看了好久。她说那个人有点像照片里的爹地。”他顿了顿,
小眉头皱得更紧,“那个人明明很丑,品味也很差,糖糖的眼光有问题。
”角落里的苏糖听到哥哥说自己眼光差,立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才没有!
那个叔叔笑起来有酒窝!像爹地照片里的酒窝!
”苏墨不屑地“哼”了一声:“面部肌肉运动的凹陷而已。
根据你提供的模糊照片信息进行建模分析,爹地的酒窝位置和深度都与他有明显差异,
误差率超过12.7%。”“哥哥是笨蛋!大笨蛋!”苏糖气鼓鼓地跺脚。
“糖糖是审美障碍加逻辑混乱。”苏墨冷静回击。看着两个孩子又开始日常“学术”拌嘴,
苏禾心里那点因“爹地”话题而泛起的涟漪,被这充满生活气息的吵闹冲淡了。
她无奈地笑着,一手搂住一个:“好了好了,两个小祖宗。爹地……他很高,鼻子很挺,
嗯……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凶。”她努力回忆着傅承烨的样子,却发现记忆已经有些模糊,
只剩下那双冰冷的眼睛。苏墨靠在她怀里,小脑袋却微微歪着,
黑亮的眼珠里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他不再追问,只是安静地听着,
小小的手指却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3夜深人静,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沙沙声从远处传来。
苏糖抱着毛绒兔子,早已在隔壁房间沉入香甜的梦乡,小嘴微微嘟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而属于苏墨的小房间,门缝底下,却透出一线微弱的光。小小的身影端坐在书桌前,
笔记本电脑屏幕幽幽的蓝光映亮了他过于严肃的小脸。屏幕上不再是复杂的代码,
而是一个打开的网页浏览器。他的小手有些笨拙,却异常坚定地在搜索栏里,
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傅、承、烨】回车键按下。瞬间,
铺天盖地的新闻链接、高清图片、财经报道像潮水般涌现在屏幕上。照片上的男人,
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高定西装,站在奢华的宴会厅中央,或是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
他身形挺拔,面容英俊得近乎凌厉,深邃的眼窝和高挺的鼻梁构成极具冲击力的轮廓,
薄唇紧抿,眼神锐利如鹰隼,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股掌控一切的强大气场和冰冷的距离感。
每一张照片下方,都伴随着令人咋舌的头衔和财富数字——傅氏集团掌门人,科技新贵,
身价千亿……苏墨小小的身体僵住了。他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眨不眨,
死死盯着屏幕中央那张被放大的、极具压迫感的俊脸。太像了。那眉毛的弧度,鼻梁的线条,
紧抿时唇角的纹路……和他每天在镜子里看到的那张脸,惊人地重合着。只是屏幕上的男人,
眼神更冷,气场更强,像一座遥不可及、覆盖着万年寒冰的险峰。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震惊、好奇、以及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愤怒的情绪,
像小小的气泡,在这个七岁男孩过于早慧的心湖里咕嘟咕嘟地冒上来。
原来……爹地长这个样子。原来……爹地这么厉害,这么有钱。
原来……爹地就在那个叫“北城”的地方,离他们……似乎也没有那么远。
那他为什么不要妈咪?为什么不要他和糖糖?为什么七年了,从来没有找过他们?
妈咪每次提起爹地,眼神都那么难过……无数个小小的“为什么”像乱糟糟的线团,
塞满了苏墨的小脑袋。他盯着屏幕上那个被称为“爹地”的陌生男人,
看着他被众人簇拥、光芒万丈的样子,小拳头在身侧悄悄攥紧了。凭什么?
凭什么妈咪那么辛苦,他和糖糖没有爹地,而这个男人却可以过得这么好?
像电视里那些闪闪发光的国王一样?一种属于孩童的、简单又直接的“不公平”感,
像小火苗一样,蹭地一下点燃了苏墨小小的胸膛。他抿紧了和屏幕里男人如出一辙的薄唇,
小小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一种近乎执拗的、带着点破坏欲的倔强。坏爹地!他不要妈咪!
不要糖糖!不要他!那……他也别想那么舒服!苏墨的黑眼睛亮得惊人,
带着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决绝光芒。他不再看那些光鲜的照片,小手重新放回键盘上,
不再是笨拙的搜索,而是以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敲击起来,快得几乎带出了残影。
屏幕上,代码窗口再次弹出。这一次,
那些流淌的字符仿佛带上了一种冰冷的愤怒和强烈的目的性。
他要去那个“国王”的城堡里看看!他要看看这个“爹地”的秘密!要给他捣乱!
要让他知道,他苏墨和妈咪糖糖,不是可以随便被丢掉的小石头!男孩稚嫩却紧绷的侧脸,
在屏幕幽蓝的光线下,显得异常专注而……危险。他像一头发现了猎物巢穴的小兽,
毫不犹豫地闯了进去,浑然不知自己即将掀起的,是怎样一场滔天巨浪。4北城,
傅氏集团总部大楼顶层。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CBD景象,车流如织,
霓虹闪烁。室内却是一片令人窒息的低气压,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块。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
傅承烨靠在高背真皮座椅里,修长的手指用力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他穿着熨帖的黑色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截线条冷硬的锁骨,
却丝毫没能缓解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凛冽寒意。办公桌前,技术总监、安全主管、公关部长,
几个在集团呼风唤雨的高管,此刻却像霜打的茄子,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解释。”傅承烨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
却像冰锥子一样扎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带着山雨欲来的威压,“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集团核心数据库的防火墙,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作坊’攻击下,形同虚设?
”技术总监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发紧:“傅、傅总,对方的入侵手法……非常奇特。
不是常规路径,逻辑链极其刁钻,像是……像是完全自创的一套体系,
我们现有的防御模型根本无法识别其行为模式……”“自创?”傅承烨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丝冰冷到极致的笑意,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你的意思是,
傅氏集团每年投入数亿美金打造的顶级安全系统,被一个‘野路子’黑客,用他自创的玩具,
捅成了筛子?嗯?”最后一个“嗯”字,尾音微微上扬,吓得技术总监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废物。”傅承烨冷冷吐出两个字,目光如刀锋般扫过面前噤若寒蝉的几人。就在这时,
他放在桌面上的私人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个名字——林特助。傅承烨眉峰蹙得更紧,
划过接听键,声音依旧冷硬:“说。”电话那头,
林特助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绷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古怪:“傅总!出事了!
您的私人加密云端相册……被、被攻破了!
里面的照片……被……被挂到了公司内网的公共论坛上!技术部正在全力删除,
但……已经有不少员工看到了……”“什么?!”傅承烨猛地站起身,
高大的身躯瞬间爆发出骇人的戾气,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了。他一手撑着桌面,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私人相册!那里面……那里面存着他这七年来,
唯一不能示于人前的隐秘!是他动用所有力量,
从**手中高价买来的、关于那个女人的一切!孕期独自产检时略显疲惫的侧影,
挺着肚子在超市认真挑选婴儿用物的背影,
牵着刚会走路的粉裙小团子在公园晒太阳的模糊远景……甚至还有一张,
是她深夜伏案画图时,台灯光晕下柔和的剪影……每一张,都隔着遥远的距离,
像偷窥者的视角,却无比清晰地记录着她离开后的点滴时光。
那是他心底最深处、连自己都不敢轻易触碰的角落,是他午夜梦回时唯一的慰藉,
也是他无法言说的、蚀骨的懊悔和……思念。现在,这些照片,
这些他视若珍宝、又深藏愧疚的秘密,竟然被**裸地挂在了公司内网?被无数下属窥探?
一股狂暴的怒意混合着被彻底侵犯的冰冷杀意,瞬间席卷了傅承烨的全身!
他周身的气压低得可怕,仿佛酝酿着一场毁灭性的风暴。“谁干的?
”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
“追查到的源头……指向南城一个普通居民区。入侵手法……和之前攻击数据库的,
高度一致!就是那个‘小作坊’黑客!”林特助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傅总,
对方……对方还留下了一段话……”“说!”“他说……‘国王陛下,您的城堡,
好像不怎么结实。这些照片拍得真差,我妈咪本人好看一万倍。
’”轰——仿佛一道惊雷在傅承烨脑中炸开!“我妈咪”?!这三个字像带着倒钩的毒刺,
狠狠扎进他猝不及防的心脏!南城?照片?妈咪?!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带着致命吸引力的猜想,如同疯狂的藤蔓,瞬间缠绕住他所有的理智!
他猛地攥紧了手机,指骨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幽深的眼底,冰层之下,
第一次掀起了滔天巨浪!震惊、狂怒、难以置信,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破冰而出的疯狂希冀!是她吗?
那个七年前决绝离开的女人?还有……孩子?!“立刻!封锁所有消息!动用一切力量,
给我查出南城那个地址的所有信息!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过!”傅承烨的声音低沉嘶哑,
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决绝,“准备飞机!去南城!现在!”他丢下命令,
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大步流星地冲向办公室门口,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恐怖气息。留下身后一群面如死灰、抖如筛糠的高管。风暴,
已无法阻挡。5南城的海风似乎都带着一丝山雨欲来的紧绷感。傅氏集团的效率高得惊人,
或者说,是傅承烨的滔天怒火和势在必得的意志,驱动着整个庞大的机器高速运转。
不到24小时,苏禾那个小小的、位于老城区的温馨住址,便清晰地呈现在傅承烨面前。
没有带任何随从,傅承烨独自一人,开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停在了那栋有些年头的居民楼下。他推开车门,
颀长挺拔的身影在傍晚的暮色中显得格外压迫。昂贵的定制皮鞋踩在有些坑洼的水泥地面上,
发出清晰的叩响。七年。他设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或许是某个商业酒会上尴尬的偶遇,
或许是隔着人海的匆匆一瞥。却从未想过,
会是在这样一种剑拔弩张、被一个神秘“小黑客”狠狠羞辱之后,
以如此直接、甚至带着点粗暴的方式,直接堵上门来。楼道狭窄而陈旧,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油烟和潮湿的气息。这与傅承烨平日所处的环境天差地别,
每一步都让他感到一种格格不入的陌生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终于,
站在那扇贴着卡通贴纸的防盗门前。他抬起手,指节屈起,正要落下——“吱呀”一声,
门却从里面被拉开了。
一个小小的、穿着嫩绿色小裙子、扎着两个歪歪扭扭羊角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苏糖。
她似乎正准备出门去玩,怀里抱着一个旧旧的毛绒兔子,
另一只小手里还捏着一块啃了一半的饼干。当那张粉雕玉琢、像极了苏禾的小脸,
猝不及防地撞入傅承烨深邃的眼眸时,他整个人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狠狠劈中!时间,
在这一刻彻底凝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跳动,
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击着胸腔,发出沉闷而巨大的回响。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太像了……那眉眼,那翘翘的小鼻子,
那微微撅起的唇瓣……简直就是苏禾小时候照片的翻版!所有的猜想,所有的狂怒,
所有的希冀,在这一刻,被这个小天使般面孔的孩子,以一种最直接、最震撼的方式,
证实了!傅承烨的呼吸彻底停滞,高大的身躯僵立在原地,幽深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着,
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震惊和难以置信!那张向来冷硬如冰雕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近乎碎裂的痕迹。苏糖也被门口突然出现的“巨人”吓了一跳。
她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
好奇又带着点怯生生地仰望着这个陌生的、长得特别特别好看的叔叔。叔叔的表情好奇怪哦,
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大怪兽?小孩子的直觉是敏锐的。她歪着小脑袋,
奶声奶气地开口,打破了这死寂般的震撼:“咦?叔叔,你是谁呀?
你长得……好像糖糖照片里的爹地哦!”她天真无邪的话语,像一把最锋利的钥匙,
“咔嚓”一声,捅开了傅承烨冰封了七年的心门!爹地……这两个字,如同滚烫的烙印,
狠狠烫在他的灵魂深处!就在这时,苏糖身后,一个小小的身影快步走了出来。是苏墨。
他穿着深蓝色的小背带裤,小脸绷得紧紧的,像个小大人。他显然听到了妹妹的话,
也看到了门口那个气场强大、与照片上如出一辙的男人。苏墨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警惕,
像只护崽的小豹子。他一把将还懵懵懂懂的妹妹拉到自己身后,小小的身躯挡在门口,
隔绝了傅承烨那过于炽烈复杂的目光。男孩抬起头,
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傅承烨,那眼神里,没有好奇,没有孺慕,
只有一片冰冷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敌意。那张和傅承烨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上,
写满了超越年龄的冷静和疏离。父子俩的视线,隔着小小的门槛,在昏暗的楼道里,
第一次真正碰撞在一起。空气仿佛被点燃,噼啪作响。一个震惊狂喜,
如遭雷亟;一个冷若冰霜,充满防备。就在这时,苏禾带着疑惑的声音从屋里传来:“糖糖?
墨墨?谁在门口?”脚步声由远及近。傅承烨猛地抬眼,越过挡在门口、充满敌意的儿子,
目光如同最精准的雷达,瞬间锁定了那个正从屋内走出来的纤细身影。七年光阴,
似乎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褪去了傅家温室里那点娇养的脆弱,
眉宇间多了几分独立和坚韧,像被风雨打磨过的玉石,温润却自有硬度。
她穿着简单的米白色家居服,长发随意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
手里还拿着沾着颜料的画笔,显然刚才还在工作。
当苏禾的目光触及门口那个如同天神降临、却又带着一身寒霜戾气的男人时,
她脸上的温和瞬间冻结,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纸一样的苍白。
画笔“啪嗒”一声,掉落在她脚边的地板上。时间,空间,一切仿佛都消失了。
只剩下门口那个男人,和她骤然收缩的瞳孔里,倒映出的、那抹深刻入骨的身影。傅承烨!
他怎么会在这里?!苏禾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气从脚底板瞬间窜上头顶,四肢百骸都僵硬了。
的眼神、甩在脸上的离婚协议、还有那句“你该让位了”……所有刻意被尘封的屈辱和痛楚,
如同开闸的洪水,咆哮着席卷而来,几乎将她淹没!“你……”她张了张嘴,
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泄露着她内心的惊涛骇浪。傅承烨的目光,却死死地钉在她脸上,
那眼神复杂得如同打翻了调色盘——震惊、狂怒、难以置信、一丝失而复得的狂喜,
还有更深沉、更汹涌的、几乎要将人吞噬的……懊悔与质问!
他无视了挡在面前、充满敌意的儿子,高大的身躯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向前逼近一步,
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温度和冰冷的重量,
狠狠砸向苏禾:“苏禾……”他死死盯着她骤然苍白的脸,目光锐利如刀,
仿佛要剖开她所有的伪装,直刺灵魂深处,“你告诉我……”“这两个孩子,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到极致的风暴,
指向紧紧护着妹妹、小脸紧绷如临大敌的苏墨,
和躲在哥哥身后、探出小脑袋怯怯看着他的苏糖,“到底是谁的?!”空气,
在这一刻彻底爆炸!傅承烨那句裹挟着风暴的质问,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苏禾紧绷的神经上。
空气凝固得令人窒息,孩子们充满戒备和懵懂的眼神,傅承烨那几乎要喷火的双眸,
以及七年前冰冷刺骨的记忆碎片,瞬间在她脑中炸开,搅成一团混乱的漩涡。
“你……”苏禾的嘴唇颤抖着,眼前阵阵发黑,
傅承烨那张英俊却写满戾气的脸在她视野里扭曲晃动。她试图后退,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对峙,
但脚下像生了根。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她只觉得天旋地转,
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被抽空。“妈咪!”苏墨和苏糖惊恐的尖叫重叠在一起。
《萌宝出击,冷面爹地哪里逃》是我看过的小说中最好的一部。故事情节跌宕起伏,男女主角的表现都非常出色,感谢风吟绮念的出色创作。
《萌宝出击,冷面爹地哪里逃》这本书展现了作者风吟绮念才华横溢的写作风格。他通过精心构建的情节和丰富的细节描写,将读者带入了一个充满惊喜和挑战的世界。主角傅承烨苏禾苏墨的形象饱满而真实,她的勇敢和决心让人为之动容。故事情节紧凑而又引人入胜,每一个转折都让人无法预料。配角们的存在也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层次和趣味,他们各自有着独特的性格和命运。这是一本引人入胜且富有启发性的佳作,读后会给人以深深的思考和感动。
《萌宝出击,冷面爹地哪里逃》这本小说结构精巧,文笔流畅,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其中设置的小段子,让人感同身受,回味无穷。作者风吟绮念的笔力了得,他的文学知识丰富,这样的作品让人对他的创作能力感到佩服。
风吟绮念的书真的让人欲罢不能,特别是《萌宝出击,冷面爹地哪里逃》。故事情节意想不到,跌宕起伏,吸引人的同时又充满了悬疑。这是一本我一直想读下去的好书,太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