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猝死当天,我撞见丈夫和闺蜜的**。他们拿着篡改的遗嘱,将我净身出户。“沈知意,
你这种金丝雀只配当弃子。”他撕碎婚戒扔在我脸上。我擦掉血迹,
拨通那个神秘号码:“顾先生,您上次的提议还作数吗?”三个月后,
渣男跪在顾氏集团门口求饶。我挽着顾砚深的手臂轻笑:“忘了介绍,这是我先生。
”拍卖会上,顾砚深为我拍下天价蓝钻。他当众吻我:“顾太太的江山,我亲手为你夺回。
”---第一章暴雨与背叛冰冷的雨水,像无数细密的钢针,
狠狠扎在沈知意**的皮肤上。她浑身湿透,昂贵的羊绒大衣沉重地贴在身上,
雨水顺着发梢不断滴落,模糊了视线。手里紧握的门禁卡,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在寂静的雨夜里格外刺耳。玄关处,
散落着不属于她的、刺眼的猩红高跟鞋。一只翻倒在地,鞋跟断裂,带着一种放纵后的颓靡。
另一只,则暧昧地搭在通往卧室的走廊地毯边缘。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甜腻到令人作呕的香水味,混杂着情欲过后的、难以言说的浑浊气息。
沈知意的胃部一阵痉挛。她的脚步,不受控制地,被那扇虚掩的卧室门牵引。
门缝里泻出的暖黄灯光,此刻显得无比狰狞。喘息声,粘腻的水声,
还有女人娇媚入骨的**,毫无遮拦地冲击着她的耳膜。
“哲哥……嗯……你好棒……比那个木头一样的沈知意强多了……”这声音,
沈知意死也不会认错。是她掏心掏肺对待了十年的“好闺蜜”——苏晚。
男人的低吼紧接着响起,带着粗重的满足:“她?
呵……一个被圈养废了的金丝雀罢了……哪像我的晚晚,
这么会伺候人……”沈知意的手指死死抠进门框,指甲几乎要折断,木屑刺入皮肉。
她认得这个声音,这个她同床共枕了三年的丈夫——陆明哲的声音。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她的心脏。她猛地推开门!“砰!”巨大的声响,
惊动了床上那对纠缠得难舍难分的躯体。陆明哲惊愕地回头,脸上情欲的潮红瞬间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被撞破丑事的狼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苏晚尖叫一声,
慌忙扯过凌乱的被子盖住身体,眼神却带着一种得逞般的挑衅,
直勾勾地看向门口如同落汤鸡般的沈知意。“知……知意?你怎么回来了?
”陆明哲的声音干涩,试图坐起身。沈知意没有回答。
她的视线扫过那张凌乱的大床——她和陆明哲的婚床。
扫过地上散落的、属于她的睡衣被随意践踏。最终,定格在陆明哲那张虚伪的脸上。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里,
沈知意口袋里的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尖锐的**,撕破了卧室里粘稠的尴尬和背叛。
沈知意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几乎是凭着本能,颤抖着手指按下了接听键。
听筒里传来父亲专属律师王伯的声音,那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
抖:“大**……董事长……董事长他……突发心梗……在去机场的路上……走了……”轰!
沈知意只觉得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比窗外的暴雨更加猛烈。手机从她冰冷滑腻的手中脱落。
“啪嗒!”重重地摔在昂贵的地毯上,屏幕瞬间碎裂,蛛网般的裂痕蔓延开来。
像她此刻的世界。父亲的音容笑貌,他严厉眼神下藏不住的关爱,
他疲惫时靠在椅背上的身影……所有的画面,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而眼前,
是丈夫和闺蜜**裸的背叛。双重灭顶的绝望,如同冰冷汹涌的海水,瞬间将她吞没。
她眼前猛地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世界天旋地转。
冰冷的墙壁是她唯一能倚靠的东西。她死死地抵着墙,指甲在光滑的墙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才勉强支撑住没有倒下。泪水,混合着冰冷的雨水,汹涌地冲出眼眶。
无声地、绝望地滑过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
陆明哲和苏晚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震住了。
房间里只剩下沈知意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抽泣声。窗外的暴雨,倾盆而下,
无情地冲刷着这座城市。仿佛要将所有的肮脏与悲伤,都冲刷进黑暗的地底。
---**第二章遗嘱与羞辱**沈家老宅那扇沉重的雕花橡木门,缓缓打开。
一股混合着消毒水、陈旧木质和浓重悲伤的压抑气息扑面而来。原本庄重肃穆的大厅,
此刻被布置成了冷冰冰的灵堂。巨大的黑色“奠”字悬在正中央,像一只不祥的眼睛。
父亲的巨幅遗照悬挂其上,照片里的他眼神锐利依旧,
却带着沈知意从未在他生前见过的、一丝深藏的疲惫。照片下方,簇拥着大片惨白的菊花。
冰冷、僵硬、毫无生气。沈知意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长裙,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
脸上没有任何妆容,苍白的皮肤近乎透明,唯有一双眼睛,红肿得骇人,
里面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像两口即将枯竭的深井。她站在灵堂最角落的阴影里,
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周围是低声交谈的宾客,
那些平日里对父亲毕恭毕敬、对沈家趋之若鹜的面孔。此刻,他们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她,
带着探究、怜悯、幸灾乐祸,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那些目光,如同细密的针,
扎在她**的皮肤上。陆明哲出现了。他同样一身肃穆的黑色西装,臂弯里,
赫然挽着精心打扮过、只化了淡妆却难掩眉梢得意之色的苏晚!
苏晚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套裙,胸前别着一朵小小的白花,神情哀戚,眼眶微红,
仿佛真的在为沈父的离世悲痛不已。两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沈家的灵堂上,
出现在沈知意父亲的遗像前!他们径直走向沈知意所在的角落。
陆明哲脸上早已没有了被撞破**时的狼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一切的冷漠。
苏晚则依偎在他身边,看向沈知意的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胜利者的怜悯和快意。
“知意,”陆明哲开口,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周围竖着耳朵的宾客听清,“节哀顺变。
”他递过来一份文件,封面上“遗嘱公证书”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灼痛了沈知意的眼睛。
“这是爸……哦,沈董事长临终前委托王律师公证的最新遗嘱。
作为他的女婿和遗嘱执行人之一,我有义务告知你内容。”沈知意没有接,
只是用那双布满血丝、空洞得吓人的眼睛,死死盯着他。陆明哲毫不在意地收回手,
自己翻开了文件,语气平板地宣读,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本人沈振邦名下所有不动产、存款、股票及有价证券,
全部由其女婿陆明哲先生继承……”周围瞬间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吸气声和低低的议论。
“沈氏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由陆明哲先生持有并行使管理权……”“沈知意**,
仅获得位于城郊枫林苑的别墅一套,以及其个人名下账户余额……”陆明哲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残忍的弧度,清晰无比地吐出最后几个字:“人民币捌拾贰元整。
”“八十二块?!”“天啊!沈董疯了吗?”“这……这跟净身出户有什么区别?
”“亲女儿啊!就给一套郊区别墅和八十二块钱?”难以置信的惊呼和更加露骨的议论,
如同潮水般在灵堂里扩散开来。每一句,都像鞭子抽打在沈知意身上。她感到一阵眩晕,
几乎站立不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不……不可能……”她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干涩地挤出几个字,
“爸爸……不会这样对我……这份遗嘱……日期……”她猛地抬头,
死死盯住陆明哲:“日期是昨天!昨天爸爸还在昏迷抢救!怎么可能立遗嘱!这是假的!
陆明哲,你篡改了遗嘱!”她的指控尖锐而绝望,在压抑的灵堂里显得格外刺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陆明哲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阴鸷,但随即被更深的冷漠覆盖。
他合上文件,发出一声轻蔑至极的嗤笑。那笑声不大,却充满了恶毒的嘲讽。“沈知意,
事到如今,你还认不清现实吗?”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将沈知意完全笼罩在阴影里。“沈家这艘船要沉了,老爷子最后也终于看明白了,
谁才是真正能掌舵的人。”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如同毒蛇吐信,
冰冷地钻进沈知意的耳朵:“你这种只会依附别人、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除了花钱,
还会做什么?”“离了沈家,离了我,你连街边的野狗都不如!”“沈氏交到你手里,
只会死得更快!老爷子把一切都留给我,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他猛地伸出手,
一把抓住沈知意垂在身侧的左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沈知意痛得闷哼一声。
陆明哲粗暴地拽下她无名指上那枚象征他们婚姻的、设计简约却价值不菲的铂金婚戒。
没有丝毫犹豫。他捏着那枚小小的指环,在沈知意眼前晃了晃,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弃。“废物,就该待在垃圾堆里。”话音未落,他手指用力一捏,
坚硬的铂金戒指在他指间变形。然后,他手一扬,狠狠地将那枚扭曲变形的戒指,
砸向沈知意的脸!戒指冰冷的金属边缘,带着陆明哲全部的恶意和力量,
精准地砸在沈知意的颧骨上!“啪!”一声脆响。尖锐的棱角瞬间划破了她苍白细腻的皮肤。
温热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沿着她冰凉的脸颊,缓缓滑落。留下一道刺目的红痕。
如同一个屈辱的烙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灵堂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沈振邦遗像上那锐利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生死的界限,
冰冷地俯视着这场发生在自己灵前的羞辱。宾客们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了。
苏晚站在陆明哲身后半步,微微抬着下巴,看着沈知意脸上的血痕,眼中闪烁着快意的光芒,
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弯起。陆明哲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冰,带着胜利者的倨傲和施虐后的满足,
冷冷地俯视着沈知意。仿佛在欣赏一件被他彻底摧毁的艺术品。沈知意没有动。
甚至没有抬手去擦脸上蜿蜒的血迹。她只是站在那里,站在父亲遗像投下的巨大阴影里。
颧骨上那道被戒指划破的伤口,**辣地疼。温热的血液流到嘴角,带着浓重的铁锈味。
这痛楚,这血腥味,像一把烧红的刀子,狠狠捅进了她被背叛和丧父之痛撕裂的心脏深处。
然而,就在这剧痛之中,在这极致的屈辱之下,一种更为冰冷、更为坚硬的东西,
在她眼底最深处,悄然凝结。如同深埋地底的万年玄冰,在绝望的深渊中,
开始折射出刺骨的寒光。
---**第三章拨出的号码**冰冷的雨水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
豆大的雨点敲打着黑色宾利的车窗,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声响,
如同无数只手在疯狂地拍打棺材盖。车窗外,城市的霓虹在雨幕中扭曲变形,光怪陆离,
映照在沈知意毫无表情的脸上。她坐在后座,浑身湿冷,昂贵的黑色长裙紧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单薄而僵硬的轮廓。颧骨上那道被戒指划破的伤口,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
凝结成一道暗红色的痂。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她苍白的皮肤上。
司机老陈透过后视镜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到了。”车子在枫林苑别墅前停下,老陈的声音带着哽咽。沈知意没有回应。
她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瞬间再次将她包围。她没有撑伞,一步一步,像没有灵魂的木偶,
走向那栋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孤寂冷清的别墅。这是遗嘱里留给她的“财产”。位于城郊,
远离市中心,周围只有大片未开发的树林。别墅很大,很空。因为位置偏僻,
沈振邦生前极少过来,只留了一个定期打扫的钟点工。此刻,里面一片漆黑,没有一丝人气。
沈知意输入密码。“滴”的一声轻响,门开了。
一股久未住人的、混合着灰尘和淡淡霉味的冰冷空气扑面而来。她没有开灯,
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冰冷刺骨。她摸索着走到客厅中央,
脚下昂贵的羊毛地毯吸饱了水汽,变得沉重而粘腻。终于,
支撑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仿佛被抽空。她双膝一软,“咚”地一声,
重重地跪倒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膝盖撞击的剧痛传来,她却浑然不觉。黑暗中,
压抑了一整天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终于汹涌而出。没有声音。
只有肩膀剧烈的、无声的抽动。滚烫的泪水和脸上冰冷的雨水、尚未干涸的血迹混合在一起,
流进嘴里,咸涩得发苦。父亲躺在冰冷太平间的画面。陆明哲和苏晚在婚床上纠缠的画面。
灵堂上陆明哲宣读遗嘱时冰冷的眼神。
那枚扭曲变形的戒指砸在脸上的痛楚……所有的画面在她脑海里疯狂交织、撕扯、爆炸!
巨大的悲伤、愤怒、屈辱、绝望……像无数只冰冷的手,将她死死按在这黑暗的深渊里,
反复撕扯、碾压。她蜷缩起身体,双手死死抱住自己,指甲深深陷进手臂的皮肉里。
牙齿紧紧咬住下唇,直到尝到更浓重的血腥味。“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终于冲破了喉咙。在空旷死寂的别墅里,
显得格外凄厉,又迅速被窗外的暴雨吞没。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
也许只是一个瞬间。抽泣声渐渐微弱下去。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细微的颤抖。黑暗中,
沈知意缓缓抬起了头。脸上泪水纵横,颧骨的伤口因为泪水的冲刷又开始隐隐作痛。
但那双曾经空洞绝望、布满血丝的眼睛里,
此刻却燃烧起两簇冰冷、幽暗、如同地狱之火般的寒芒。那光芒,锐利得惊人。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玉石俱焚的决绝。她不能死。她更不能让父亲死得不明不白!
不能让陆明哲和苏晚这对狗男女,踩着父亲的尸骨,侵吞沈家的一切逍遥快活!血债,
必须血偿!一个名字,一个冰冷、强大、如同禁忌般的名字,
猛地撞进她混乱而灼热的脑海——顾砚深。
那个在父亲生前最后一次、也是规格最高的商业晚宴上,如同帝王般短暂降临的男人。
那个连她父亲沈振邦,都要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恭敬地称一声“顾先生”的男人。
那个传说中掌控着远比沈家庞大和隐秘得多的财富帝国,行事作风却极其低调神秘的男人。
晚宴的喧嚣似乎还在耳边。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沈知意作为沈家唯一的继承人,
穿着得体的礼服,扮演着乖巧花瓶的角色。她端着酒杯,目光不经意间穿过人群的缝隙。
看到了站在露台阴影处的男人。一身剪裁完美、质地精良的纯黑色西装,
衬得他身姿挺拔如冷峻的松。侧脸的线条在幽暗的光线下,如同刀削斧凿般清晰而冷硬。
他手里端着一杯酒,却并未与人交谈。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似乎穿透了喧嚣的宴会厅,
落在遥远而冰冷的虚空。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仿佛自成一方天地,
将所有的浮华与嘈杂都隔绝在外。那一刻,沈知意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
并非心动。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对绝对力量与权势的感知和……警惕。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注视。微微侧过头。那双眼睛,深邃得如同不见底的寒潭,平静无波,
却又仿佛能洞穿人心最隐秘的角落。隔着衣香鬓影和迷离的光影,
他的目光精准地落在她身上。只是短暂的一瞥。没有情绪,没有温度。
却让沈知意瞬间有种被猛兽锁定的错觉,后背的汗毛都微微竖立起来。
就在她下意识想要移开视线时,他身边那个如同影子般存在、面容冷肃的助理,
却无声地穿过人群,向她走来。在父亲和周围宾客略带讶异和探究的目光中,
一张质地极佳、没有任何多余装饰的纯白色名片,被递到了她的手中。
名片的触感冰凉而细腻,带着一种特殊的韧度。上面只有一行简洁到极致的烫金数字。
一个电话号码。没有姓名,没有头衔。助理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不带任何情绪:“沈**,
顾先生说,如果您将来遇到任何……无法解决的困难,可以打这个电话。”助理说完,
微微颔首,便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回了顾砚深身边。顾砚深的目光早已移开,
仿佛刚才递名片的举动与他无关。沈知意捏着那张名片,指尖冰凉。
她不明白这个如同云端神祇般的男人,为何会给自己这样一个“承诺”。但父亲当时的眼神,
却充满了复杂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凝重。那张名片,被她随手放进了晚宴手包最里层的夹层里。
后来……后来就忘记了。直到此刻。在绝望的深渊底部,在冰冷的黑暗里,这张名片,
成了她唯一能抓住的、带着致命诱惑的浮木。沈知意猛地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
动作因为长时间的蜷缩和冰冷而僵硬踉跄。她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玄关处,
那里放着她的晚宴手包。手指因为寒冷和激动而剧烈颤抖,几乎无法拉开拉链。
她粗暴地将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口红、粉饼、纸巾……散落一地。终于,
在最里层那个小小的夹层里,她的指尖触到了一片冰凉而坚韧的卡片。她将它抽了出来。
纯白色的名片,在黑暗中依然能感受到其质地的特殊。上面那行烫金的数字,
在窗外偶尔划过的车灯映照下,反射出冰冷而微弱的光泽。像黑暗中唯一指引方向的星辰。
也像通往地狱的邀请函。沈知意紧紧攥着这张名片。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
却奇异地让她混乱灼热的头脑清醒了一丝。她踉跄着走到客厅唯一一部座机电话旁。
拿起听筒,冰冷的塑料外壳贴着她的耳朵。黑暗中,她凭着记忆,一个数字,一个数字,
缓慢而用力地按下那串烫金的号码。每按下一个数字,心脏都像被重锤狠狠敲击一下。
听筒里传来单调而漫长的等待音。“嘟——嘟——嘟——”每一声,
都敲在她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窗外的雨声,听筒里的忙音,
自己沉重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就在她几乎要绝望地认为这只是一个玩笑,
或者那个男人早已忘了这微不足道的“承诺”时——“嘟”声戛然而止。电话,接通了。
---**第四章恶魔的交易**电话接通了。听筒那边,却是一片绝对的死寂。
没有预想中的询问,没有呼吸声,甚至没有任何电流的杂音。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沉默。仿佛电话那头连接的,是宇宙的真空,
或者……吞噬一切的深渊。沈知意攥着听筒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颧骨上那道伤痕又开始隐隐作痛。她强迫自己张开口,干涩的喉咙像被砂纸磨过,
发出的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顾……顾先生?
”她的声音在空旷死寂的别墅里回荡,带着无法抑制的细微颤抖,听起来脆弱又可怜。
电话那头,依旧是沉默。那沉默像沉重的磨盘,一点点碾磨着沈知意仅存的勇气。
就在她几乎承受不住,想要挂断电话的瞬间——一个低沉的、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男声,
如同冰泉滑过寒玉,穿透了听筒的阻隔,清晰地撞入她的耳膜:“沈知意。
”他叫出了她的名字。语气平淡得像是在确认一份文件上的签名。
却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他早已预料到她会打来,
甚至……一直在等待这个电话。沈知意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窜上头顶。
“是。”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咙里火烧火燎,“是我。”“说。
”顾砚深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波澜,吝啬得连一个多余的音节都没有。沈知意深吸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来一阵刺痛,却也让她混乱的思绪强行凝聚。她用尽全身力气,
压住声音里的颤抖和哽咽,试图让自己听起来冷静,哪怕只有一点点:“我父亲……沈振邦,
昨晚去世了。”“陆明哲……我的丈夫,和苏晚……我的闺蜜,他们……背叛了我。
”“他们拿出了一份昨天才立的遗嘱,将我净身出户。沈家的一切,都归了陆明哲。
”“那份遗嘱是假的!我父亲昨天一直在ICU抢救,根本不可能立遗嘱!
是陆明哲篡改了它!”她语速很快,带着一种急于倾诉的绝望和愤怒,说到最后,
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尖锐起来。电话那头,依旧是沉默。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在听筒里回荡。
几秒钟后,顾砚深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任何惊讶,没有任何疑问,只有陈述:“所以,
你需要我做什么?”如此直接。如此……冷酷。沈知意的心沉了下去,
却也升起一丝病态的希望。她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一字一句,
清晰地吐出自己的诉求:“我要拿回沈家的一切!”“我要陆明哲和苏晚,
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要他们……身败名裂,生不如死!”每一个字,
都浸透了刻骨的恨意和玉石俱焚的疯狂。电话那端,再次陷入沉默。这一次的沉默,
比之前更久。久到沈知意几乎以为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久到她攥着听筒的手心,
已经被冷汗浸透。终于,顾砚深的声音再次传来,依旧没有任何情绪,
却带着一种决定生死的重量:“代价?”沈知意闭上眼,又猛地睁开,
眼中只剩下孤注一掷的疯狂:“任何代价!”“只要你能帮我达成所愿,任何代价,
我都愿意付!”她几乎是吼出来的。话音落下,电话那头又静默了几秒。然后,
顾砚深的声音响起,依旧冰冷,
却似乎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如同猎人看到猎物踏入陷阱般的兴味:“包括你自己?
”沈知意浑身一僵。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她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那张名片,那个所谓的“承诺”,从来就不是什么救赎。它从一开始,
就是一个精心准备的、冰冷的诱饵。而她现在,主动咬钩了。黑暗的客厅里,
只有窗外雨水的反光,映照着她惨白如纸的脸。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再次尝到血腥味。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父亲冰冷的遗容在眼前闪过。
陆明哲撕碎婚戒砸在她脸上的鄙夷眼神。
苏晚依偎在陆明哲怀里的得意笑容……所有的屈辱、痛苦、仇恨,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疯狂而决绝的火焰,对着听筒,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是!
”“包括我自己!”---**第五章空降的靠山**三天后。沈氏集团总部大楼,
顶层会议室。巨大的落地窗外,阴沉的天幕低垂,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会议室内,
气氛更是凝重如铅。长长的会议桌两侧,坐满了沈氏集团的董事和高层。主位上,空悬着。
象征着逝去的权威。陆明哲一身笔挺的深灰色高定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意气风发地坐在原本属于沈振邦的次席位置。旁边紧挨着他的,
是穿着一身干练白色套裙、妆容精致的苏晚。两人俨然已是这里的新主人。
陆明哲志得意满地扫视着全场,清了清嗓子,
正准备开口宣布自己作为最大股东和遗嘱执行人,正式接管沈氏集团的决定。
会议室厚重的双开雕花木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砰!”巨大的声响,
打断了陆明哲即将出口的话,也惊得在座所有人都愕然回头。门口,沈知意站在那里。
依旧是一身肃穆的黑色长裙,款式简洁,却勾勒出她清瘦而挺直的脊背。
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脸上没有任何妆容,
颧骨上那道暗红色的痂痕尚未完全脱落,像一道狰狞的勋章,
清晰地烙印在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
与三天前在灵堂上那个脆弱绝望、几乎崩溃的形象判若两人。她的眼神冰冷、锐利,
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不再有泪水,不再有彷徨,
只剩下一种近乎实质的、令人心悸的沉静和……孤注一掷的疯狂。她的出现,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会议室里激起了巨大的波澜。“沈知意?她怎么来了?
”“不是被净身出户了吗?她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看她脸上的伤……啧,
陆总下手够狠的……”“她来干什么?自取其辱吗?”低低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响起。
夹杂着各种惊诧、疑惑、不屑和看好戏的目光。陆明哲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没想到沈知意竟然还敢出现,而且是以这样一种姿态!他猛地站起身,眼神阴沉,
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和警告:“沈知意!谁让你进来的?这里是沈氏集团最高决策会议,
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保安呢?把她给我请出去!”苏晚也紧跟着站起来,
脸上带着虚假的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知意,你还好吗?我们知道你伤心,
但公司的事情……你就别掺和了,回去好好休息吧,别让大家看笑话。”她的话语温柔,
眼神却充满了挑衅和怜悯。沈知意对陆明哲的呵斥和苏晚的惺惺作态置若罔闻。
她的目光冰冷地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陆明哲那张写满虚伪和恶意的脸上。嘴角,
缓缓勾起一个极浅、极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浓浓的讽刺。她向前迈了一步。
高跟鞋踩在光洁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稳定的“哒、哒”声。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陆明哲紧绷的神经上。她径直走到会议桌主位旁边——那个空悬的位置旁站定。
然后,在所有人或惊疑、或嘲弄、或等着看好戏的目光注视下,她微微侧身,
对着门口的方向,以一种清晰而平稳、却带着某种奇异力量的语调开口:“顾先生,请。
”顾先生?哪个顾先生?会议室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猛地缠上了陆明哲的心脏!所有人的目光,
齐刷刷地、带着巨大的惊疑,再次投向门口。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在门口逆光的光影中缓缓显现。纯黑色的手工西装,剪裁完美得没有一丝褶皱,
如同第二层皮肤般熨帖地包裹着他修长而充满力量感的身形。肩线平直宽阔,腰身劲瘦。
他的步伐沉稳而从容,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当他完全走进会议室,
光线落在他脸上时,整个空间仿佛都骤然降温!深刻的五官如同最杰出的雕塑家精心雕琢,
线条冷硬而完美。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成一道冷峻的直线。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
深邃如同不见底的寒潭,平静无波,目光扫过之处,
却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锐利和掌控一切的漠然。
仿佛会议室里所有衣冠楚楚、掌握着巨大财富和权力的人,在他眼中,
都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他身后,
跟着两个穿着同色系西装、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如鹰隼的男人。如同两尊沉默的煞神。
随着他的走近,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而沉重。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对绝对上位者的敬畏和恐惧,无声地在每个人心头蔓延。
“顾……顾砚深?!”一个见多识广的集团元老,声音颤抖着,难以置信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会议室!“顾砚深?!是那个……顾氏财团的……”“天!
他怎么来了?!”“他怎么会和沈知意……”瞬间,死寂被打破,
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惊骇和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陆明哲的脸色在看清来人的瞬间,
骤然褪去了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他刚才的意气风发、志得意满,
瞬间被一种巨大的惊恐所取代。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知意,又看看如同帝王降临般的顾砚深,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苏晚更是惊得捂住了嘴,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茫然。
顾砚深无视了所有的目光和议论。他径直走到会议桌的主位旁。沈知意安静地退开半步,
将主位完全让出。动作自然而默契。顾砚深没有立刻坐下。
他那双深不见底、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眸,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全场。最后,
落在了面无人色、僵立当场的陆明哲脸上。薄唇微启,声音不高,却如同寒冰碎裂,
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绝对的掌控力:“沈氏集团,从现在起,
由顾氏接管。”“沈知意**,作为沈振邦先生的唯一合法继承人,将全权代表顾氏,
行使沈氏集团最高管理权。”“任何异议,”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
《离婚当天,我嫁给了顶级财阀》中的沈知意陆明哲顾砚深具有鲜明的个性,让人难以忘记。剧情中的其他角色也各有特色,使人记忆犹新。
作者Timc的《离婚当天,我嫁给了顶级财阀》令人沉醉其中,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意想不到的转折让人难以预测。男女主角的形象独特而深刻,使整个故事更加引人入胜。真心希望作者能关注到这个评论,期待更多精彩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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