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着死去好友的身份嫁给世子爷的那天，他掀开我的盖头，眼中满是失望。"你不是她。

"我装傻："世子爷，我就是沈家大**沈清音啊。

"他冷笑："沈清音从来不会在我面前低头。"我心一沉，难道被发现了？直到新婚夜，

他将我抵在床头，薄唇贴近我耳畔："替身也好，至少你还活着。

"第一章慕容晟掀开我盖头的那一刻，我差点忘记呼吸。男人一袭白衣胜雪，眉目如画，

那双深邃的凤眸正直直盯着我，眼底却没有新郎官该有的喜悦，反而带着几分探究。

"你不是她。"他开口，声音低沉如大提琴。我心头一跳，强装镇定："世子爷，

您说什么呢？我就是沈家大**沈清音啊。"慕容晟缓缓起身，

居高临下看着我："沈清音从来不会在我面前低头，更不会用这种怯弱的语气说话。"该死，

我忘记清音那个骄傲的脾气了。连忙挺直脊背，

学着清音平时的语调："世子爷莫不是因为大喜之日太过激动，看花眼了？

"慕容晟盯着我看了许久，我强迫自己与他对视，心跳如擂鼓。半晌，

他勾唇一笑："或许吧。"说完转身就走，竟是连新婚夜都不肯留下。我瘫坐在床上，

想起三个月前的那场变故。沈家破产那日，所有债主都围在门前讨债。

父亲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母亲躲在屋里以泪洗面。而我最好的闺蜜沈清音，

沈家的真正大**，却在那天跳了河。"清月，求求你救救我们沈家。"母亲抓着我的手，

眼中满是绝望："只有你能救我们了。"原来，慕容世子早在三年前就与清音定下婚约。

如今清音死了，若是退婚，不仅要赔偿巨额违约金，沈家还要承担欺君之罪。

"您让我冒充清音嫁给世子爷？"我不敢置信。"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长得又像，

只要你肯帮忙，沈家就有救了。"父亲苦苦哀求。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养父母，

想起他们对我十八年的养育之恩，咬牙点头。如今想来，我还是太天真了。

慕容晟那样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出破绽？他刚才那句"你不是她"，分明是在试探我。

正想着，房门被推开，慕容晟去而复返。他手中拿着一壶酒，

在桌边坐下："既然已经拜过堂，合卺酒总要喝的。"我走过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很烈，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慕容晟却慢悠悠地品着酒，

眼神复杂："知道我为什么要娶沈清音吗？"我摇头。

"因为她是这世上唯一敢违抗我的女人。"他放下酒杯，"第一次见面，

她就敢当着众人的面给我脸色看。后来每次见面，都要跟我争个高下。"我心头一沉，

清音的脾气我太了解了。她从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连父亲都管不住她。

"可你不一样。"慕容晟忽然起身，走到我面前，"你很怕我。

"我强撑着不后退："我没有怕您。""是吗？"他伸手挑起我的下巴，"那为什么在发抖？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确实在颤抖，

连忙稳住心神："我只是...只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男子。"慕容晟凝视着我，

忽然笑了："有趣。"他松开手，重新坐回桌边："既然你不承认，

那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继续做你的沈大**，我继续做我的世子爷。

""至于夫妻之实..."他顿了顿，"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说完这话，

他起身离开了房间。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新房里，心情复杂。本以为今夜会很难熬，

没想到慕容晟竟然这么好说话。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有些失落。第二天一早，

我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吵闹声惊醒。打开房门一看，院子里站着一群丫鬟，

为首的是慕容晟的贴身丫鬟春桃。"少夫人，世子爷让您去书房。"春桃恭敬地行礼。

我匆忙梳洗打扮，跟着春桃来到书房。慕容晟正在案头写字，见我进来，头也不抬："坐吧。

"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偷偷打量着他。男人垂眸写字的样子格外专注，

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薄唇轻抿，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清冷的气质。"看够了吗？

"慕容晟忽然开口，我吓得收回视线。他放下笔，转身看着我："既然要在这王府里生活，

总要给你立几个规矩。"我点头："您说。""第一，平时在府里，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必特意伪装。""第二，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但离开王府时，要告知去向。

""第三..."他停顿了一下，"如果有一天你不想继续这场戏了，可以随时告诉我。

"我愣住："您的意思是...？""我可以帮你离开，给你足够的银两，

让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我心头一颤，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

"慕容晟重新拿起笔："没有为什么，我只是不喜欢勉强别人。"我望着他的侧脸，

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这个男人，比我想象中要温柔得多。第二章在慕容王府住了半个月，

我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慕容晟很少回府，偶尔回来也是处理公务，极少与我说话。

倒是府里的下人对我很恭敬，丝毫没有怠慢。这天下午，我正在花园里晒太阳，

忽然听到门房来报，说是沈家老爷来了。我心头一紧，连忙迎了出去。沈父一见到我，

立刻上前拉住我的手："清月，你在王府过得怎么样？世子爷对你好吗？"我四下看了看，

见没有下人在场，这才压低声音："父亲，您怎么来了？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我实在放心不下你。"沈父叹气，"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太为难你了。

"我摇头："父亲别这样说，您和母亲养育我十八年，这点事算什么。

""可是..."沈父欲言又止。"怎么了？""清月，你要小心慕容世子。

"沈父神色凝重，"我打听过了，这个人心思深沉，手段狠辣。

京城里多少世家子弟都栽在他手里。"我心头一跳："他...他对我很好啊。

""表面上的好，未必是真的好。"沈父握紧我的手，"你要记住，

千万不能被他发现真实身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送走沈父后，我心情沉重地回到院子里。

慕容晟的为人我确实了解不多，万一父亲说得对，他发现我在骗他之后，会怎么对我？

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我回头一看，慕容晟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眉头微蹙："在想什么？"我吓了一跳："世子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刚。

"他走到我身边，"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连忙摇头："没有，

我只是在想...想晚饭吃什么。"慕容晟瞥了我一眼，显然不信。"跟我来。

"他转身朝书房走去。我跟在后面，心跳如雷。刚才父亲来访的事，他该不会已经知道了吧？

到了书房，慕容晟在主位坐下，示意我也坐。"听说今天有人来看你？"我心头一沉，

果然瞒不过他。"是...是我父亲。""哦？"慕容晟挑眉，"沈老爷身体不好，

怎么还亲自跑一趟？"我愣住，沈老爷身体不好？这话从何说起？见我迟疑，

慕容晟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怎么，不记得了？去年冬天，你父亲不是生了一场大病吗？

"我额头开始冒汗，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我...""算了。

"慕容晟摆摆手，"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他起身走到我面前，

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不过有件事，我很好奇。""什么事？

""沈清音明明对茉莉花过敏，为什么你却在茉莉花树下坐了一下午？"我瞬间僵住。

清音对茉莉花过敏？我怎么不知道？完了，这次真的暴露了。慕容晟看着我惊恐的表情，

忽然笑了："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世子爷，我...""你不是沈清音。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雷声一样震撼着我的心。我瘫坐在椅子上，双手颤抖。"我说得对吗？

"我闭上眼睛，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对，我不是沈清音。"慕容晟点点头，

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答案："那么，你是谁？""我叫沈清月，是沈家的养女。"我睁开眼，

看着他，"清音她...她死了。"慕容晟的脸色变了变："死了？什么时候？

""三个月前，沈家破产的那天，她跳河自尽了。"房间里一片寂静。慕容晟站在那里，

良久没有说话。我忐忑不安地等着他的反应，是愤怒？是失望？还是...？

"为什么要骗我？"许久，他才开口。"因为沈家欠了巨债，如果退婚，不仅要赔偿违约金，

还要承担欺君之罪。"我低着头，"父亲母亲跪着求我，我不能见死不救。"慕容晟听完，

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很轻，却让我毛骨悚然。"很好。"他走到窗边，背对着我，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个笑话。""世子爷...""你可以走了。"他的声音很冷，

"从明天开始，你就住在偏院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院门一步。"我想要解释什么，

但看到他紧绷的背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默默起身，朝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沈清月。"我回头。"记住，从今以后，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第三章被软禁在偏院的日子里，我每天都活得小心翼翼。慕容晟没有再来见过我，

甚至连询问都没有。仿佛我真的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唯一能跟我说话的，

就是送饭的小丫鬟青儿。"少夫人，您怎么不吃饭？"青儿看着桌上原封不动的饭菜，

担心地问。我摇摇头："没有胃口。"这几天，我总是食不下咽。

一想到慕容晟那天晚上失望的眼神，心就像被人捏住一样疼。"少夫人，奴婢有句话，

不知当讲不当讲。"青儿犹豫了一下。"你说。""世子爷这几天也不怎么吃饭，

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我心头一跳："他怎么了？""不知道。"青儿摇头，

"不过奴婢听春桃姐姐说，世子爷好像在查沈大**的事。"查清音的事？我心乱如麻，

不知道他查这些做什么。夜里，我怎么也睡不着。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一片清冷。

就在这时，院门忽然被人推开。我连忙坐起身，借着月光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慕容晟。他走到我床边，居高临下看着我，月光下的脸色有些苍白。"清音是怎么死的？

"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愣了愣："我说过了，她跳河自尽。""为什么要自尽？

""因为..."我迟疑了一下，"因为她觉得对不起您。

"慕容晟的眼神猛地一变："什么意思？"我咬咬牙，

决定把真相告诉他："沈家破产的那天，清音知道自己没办法给您一个完整的家族，

觉得配不上您，所以...""所以她就死了？"慕容晟的声音忽然提高，"就为了这个？

"我点点头。慕容晟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极其凄凉："她真的以为，我在乎的是沈家的门第？

"我不敢说话。"沈清月。"他忽然叫我的名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娶她吗？"我摇头。

"因为她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看到我不是因为权势地位，而是因为我这个人本身。

"慕容晟坐在床边，眼中满是痛苦："第一次见面，她就敢当着众人的面说我太过傲慢。

所有人都觉得她疯了，只有我知道，她说的是对的。"我听得心酸不已。原来，

他真的很在乎清音。"如果她还活着，哪怕沈家一无所有，我也会娶她。"慕容晟看着我，

"可她却选择了死。""世子爷...""你很像她。"他忽然伸手抚摸我的脸颊，

"不仅长得像，连性格都有几分相似。"我心跳如雷，不敢动弹。"告诉我，如果是你，

你会怎么选择？""我...我不知道。""你会选择相信我，还是选择逃避？

"我看着他眼中的痛苦，忽然明白了什么。"世子爷，您是在怪清音吗？

"慕容晟的手一僵："我没有资格怪她。""您有。"我握住他的手，"您有资格怪她，

因为她伤害了您。"慕容晟愣愣地看着我。"清音从小就是个骄傲的人，她宁愿玉石俱焚，

也不愿意委曲求全。"我轻声说道，"但我不一样，我会选择相信您。""为什么？

""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我看得出来，您是个善良的人。"我的声音很轻，

"您明知道我不是清音，却依然待我很好。如果您真的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早就把我赶出王府了。"慕容晟盯着我看了很久，忽然问："你不怕我？""怕。

"我老实回答，"但更多的是心疼。""心疼？""您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

却从来不向任何人倾诉。"我看着他疲惫的神色，"您也会累的。

"慕容晟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忽然起身："我要走了。""世子爷。"我叫住他，

"我还能继续住在这里吗？"他脚步一顿，没有回头："看你自己的选择。"说完，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心情复杂。我知道，今晚的对话，

改变了什么。但具体改变了什么，我还不确定。第二天一早，青儿来送饭的时候，

神色有些兴奋。"少夫人，好消息！""什么好消息？""世子爷说了，

您可以在府里自由活动，不用再待在偏院里。"我心头一喜，连忙起身梳洗。

走出偏院的那一刻，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久违的自由。

第四章重新获得自由后，我在王府里过着平静的日子。慕容晟依然很忙，经常三四天不回府。

但每次回来，都会让人给我送些小东西，有时是糕点，有时是绢花，有时是话本子。我知道，

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照顾我。这天傍晚，我在花园里散步，忽然听到门房传来争吵声。

好奇地走过去一看，发现沈父正在跟门房理论。"我是沈老爷，要见我女儿，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门房一脸为难："老爷，不是小的不让您进，是世子爷有令，

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府。"我连忙上前："父亲，您怎么来了？"沈父看到我，

眼中闪过惊喜："清月！我的儿啊，你瘦了！"我心头一暖，看向门房："让我父亲进来吧，

就说是我允许的。"门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让开了路。

我带着沈父来到偏院的凉亭里坐下。"清月，你在王府过得怎么样？世子爷有没有为难你？

"沈父关切地问。"挺好的，世子爷对我很好。"我倒了杯茶给他，"父亲，家里怎么样？

"提到家里，沈父的脸色暗了下来："还是老样子，债主天天上门。不过你不用担心，

我和你母亲会想办法的。"我心头一酸："父亲，都是我没用，不能为家里分忧。

""傻孩子，你已经为家里牺牲够多了。"沈父握住我的手，"其实，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什么事？"沈父神色凝重："我听说，

朝廷要在各地选秀女进宫。世子爷的母亲华贵妃娘娘，已经在为世子爷物色侧妃人选了。

"我心头一跳："侧妃？""是啊。"沈父叹气，"毕竟你们现在还没有子嗣，

华贵妃娘娘着急了。"我的心忽然沉了下去。是啊，我只是个冒牌货，

怎么可能真的做慕容晟的妻子？"清月，我知道这话说出来很残忍，但你要有心理准备。

"沈父看着我，"等世子爷有了新人，你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我勉强笑了笑："我知道。

""要不，你考虑一下，趁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离开王府？"我摇头："父亲，我不能走。

一旦我走了，婚约作废，沈家的债务怎么办？""可是...""没有可是。"我打断他，

"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会走到底。"沈父看着我坚定的神色，

最终叹了口气："那你要保护好自己，千万别让人欺负了。"送走沈父后，

我心情沉重地回到院子里。侧妃的事，我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但仔细想想，这也是迟早的事。

慕容晟需要子嗣，需要一个真正门第相当的妻子。而我，充其量只是个暂时的替代品。

正想着，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头一看，慕容晟正朝这边走来。今天的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白色的衣衫上还沾着些许尘土，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见过你父亲了？"他在我身边坐下。

我点点头："嗯。""他跟你说了什么？"我犹豫了一下："说家里的情况。

"慕容晟看了我一眼，显然不相信这么简单。"还有呢？"我咬咬牙："他说朝廷要选秀女，

华贵妃娘娘要为您选侧妃。"慕容晟的神色变了变："你怎么想？""我没有什么想法。

"我努力保持平静，"这是您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没有资格过问。""外人？

"慕容晟忽然笑了，"沈清月，你觉得自己是外人？"我不敢看他："难道不是吗？

""如果你是外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么多关于清音的事？"慕容晟转过身面对我，

"如果你是外人，我为什么要在乎你的感受？"我心跳如雷："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想要侧妃，我就不会娶。"我愣住了："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慕容晟的声音很轻，"不管你是沈清音还是沈清月，既然拜过堂，

喝过合卺酒，你就是我的妻子。"我的眼眶忽然有些发热："可是您不爱我。

"慕容晟沉默了一会儿："爱这个字，太沉重了。""那您对我是什么感情？""我不知道。

"他看着远方，"但我知道，我不想失去你。"我的心狠狠颤了一下。这句话，

比任何情话都要动人。"世子爷...""叫我晟哥。"他忽然说。"什么？

""清音以前都是这么叫我的。"他看着我，"既然你要做我的妻子，就应该有妻子的样子。

"我脸一红："晟...晟哥。"慕容晟点点头，忽然起身："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你去了就知道了。"第五章慕容晟带我来到王府后山的一处竹林。

竹林深处，有一座精致的小屋，屋前还有一汪清泉。"这里好美。"我忍不住赞叹。

"这是我小时候的秘密基地。"慕容晟推开屋门，"后来长大了，就很少来了。

"屋里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满墙的书。"您经常来这里读书？""以前是。

"慕容晟在桌边坐下，"这里很安静，适合思考。"我走到书架前，随手抽出一本书，

发现是诗集。翻开一看，里面夹着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女子的背影。女子穿着粉色的衣裙，

正在荷花池边赏花。"这是...清音？"慕容晟看了一眼，点点头："三年前夏天，

她来过这里一次。我就是那时候画的。"我看着画中人，心情复杂。画工很好，

将清音的神韵都捕捉到了。"她当时说什么了？""她说这里太偏僻，不适合约会。

"慕容晟轻笑，"还说我太过古板，不懂浪漫。"我忍不住笑了："这确实很像她的风格。

""你呢？"慕容晟忽然问，"你觉得这里怎么样？"我环视四周，

认真地说："我觉得很好。安静，雅致，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那你愿意经常来这里吗？"我点点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慕容晟站起身，

走到我面前："沈清月，我有话要对你说。"我看着他认真的神色，心跳加快："您说。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真正的世子妃。"他握住我的手，"不再是替身，不再是权宜之计，

就是我慕容晟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瞪大眼睛："可是...可是我不是清音。""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