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晚的心瞬间收紧，只能攥紧手指，掩饰自己的局促和羞愧。

她看着他瞳孔里倒映着的自己，一袭红色吊带裙，包裹着惹火的身材，画着大浓妆。

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男人低下头，别开视线去看身份证。

沈初晚强装无事，讨好的笑：“我们……单独聊聊吧。”

韩启年深邃的眸子睨了她一眼，当场开口：“直接说吧。”

场面一片死寂。

沈初晚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过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今天这事……”

可下一秒，卡片就被韩启年狠狠挥开。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韩启年眼底的愤怒：“沈初晚，如果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我宁愿你五年前就死了。”

他的一字一句化为利刃戳进沈初晚心里。

她想说点什么，嘴角轻蠕，什么也没说出来。

沈初晚不由回忆起多年前的夏天。

两人填完高考志愿出来，坐在杨树下，树荫婆娑的照在两人身上。

沈初晚挽着韩启年的手臂说：“我也报考警校，我们会成为最好的搭档，做你的后盾，你的后背可以放心交给我。”

当初的话还历历在目，沈初晚看着韩启年冷峻的面容，舌尖苦涩。

她心中既高兴又难过。

高兴的是韩启年坚守了他们的誓言。

难过的是，他们最终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五年前，她的父亲被查出与蜂鸟集团勾结，而后被开除警籍横死街头。

自此，她毅然从学校退学，一消失就是五年！

“除了行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直到韩启年的质问传来，才拉回沈初晚的思绪。

她攥了攥手，指甲陷进肉里也不觉得疼。

最终移开视线：“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