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卫国,京城机械厂厂长的独子,圈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他们不知道,
我私下倒腾的生意,已经够买下半条街。我有个未婚妻,苏梦云,
大院里最清纯的那朵白莲花。我还有一个“好兄弟”,陈家明,我从乡下资助来的穷学生,
品学兼优,谦逊有礼。直到我提前从广交会回来,想给苏梦云一个惊喜,
却撞见她和陈家明在我的房间里,两人衣衫半褪,紧紧抱在一起。苏梦云脸上泛着潮红,
喘息着说:“卫国什么都不懂,时间还短,家明,只有你才能给我幸福。
”陈家明握着她的手,眼里的野心几乎要溢出来:“梦梦,再等等,
等我拿到厂里的技术核心,就带你远走高飞,过上好日子!”我没进去,只是靠在门外,
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我笑了。这惊喜,确实够大的。01“卫国什么都不懂,
时间还短,家明,只有你才能给我幸福。”苏梦云娇喘吁吁的声音,像一根滚烫的针,
扎进我的耳膜。我刚从广交会回来,手里还提着给她带的最新款羊绒围巾和蛤蟆镜,
风尘仆仆,却满心欢喜。推开虚掩的家门,迎接我的不是拥抱,而是我卧室里传来的,
未婚妻和另一个男人情到浓时的呓语。这个男人,
还是我一手从乡下泥腿子里提拔起来的陈家明。我给他交学费,
托关系让他进了我们厂当技术员,甚至在我家给他留了间房,让他能“安心学习”。可现在,
他正和我那冰清玉洁的未婚妻,在我爹妈给我们准备的婚床上,讨论着如何挖空我们沈家,
然后远走高飞。“梦梦,厂里的技术图纸太关键了,只要我拿到手,
南方的老板愿意出这个数。”陈家明压低声音,语气里是藏不住的贪婪和兴奋。
“那卫国那边……”“你放心,他就是个傻子,整天只知道听靡靡之音,
玩那些不入流的玩意儿。等我得手,我们就去南方,到时候,他沈家算个屁!
”**在门框上,听着里面不堪入耳的对话,手里的羊绒围巾滑落在地。
屋里的两个人被这声响动惊到,瞬间安静下来。几秒后,门“吱呀”一声开了。
陈家明只穿着一件白衬衫,扣子还系错了位,看到我,他脸色煞白,眼神躲闪,
“卫……卫国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苏梦云跟在他身后,头发凌乱,
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尽,看到我,她眼底闪过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甚至带上了高傲。
“卫国,你回来了正好,我们……有话跟你说。”我没看他们,弯腰捡起地上的围巾,
掸了掸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抬起头,脸上挂着他们最熟悉的,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
“说什么?说你们俩怎么背着我搞到一起的?还是说,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把我家搬空?
”我的直接,让苏梦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陈家明更是攥紧了拳头,梗着脖子,
一副被戳穿了阴谋后恼羞成怒的样子。“沈卫国,你别血口喷人!我和梦梦是真心相爱的!
你这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根本配不上她!”“真心相爱?”我嗤笑一声,
目光从他那件皱巴巴的衬衫,落到苏梦云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有多真?这肚子里都有了?
”苏梦云下意识地捂住肚子,脸色瞬间惨白。这个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心里最后一点温情,也被这无声的承认给碾得粉碎。我沈卫国活了二十年,
第一次被人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还是我亲自送到我未婚妻床上的。“行,你们是真爱,
那我成全你们。”我把手里的围巾和蛤蟆镜,随手扔到陈家明怀里,“这些,
就当是我给你们随的份子钱。不过,我沈家的东西,你们一样也别想带走。”我转身,
不再看他们一眼。“沈卫国!”苏梦云在我身后尖叫,“你会后悔的!家明比你强一百倍!
他会成为人上人,而你,只会一辈子啃老!”我脚步没停,头也没回。后悔?
我沈卫国的人生字典里,就没这两个字。走出家门,外面阳光正好,刺得我眼睛有些发酸。
我没回家,直接骑着我那辆永久牌自行车,去了厂里。我爸,
厂长沈建国正在办公室里看报纸,见我进来,眉头就皱了起来:“不在家陪你未婚妻,
跑厂里来干什么?”“爸,苏梦云,我不要了。”我开门见山。
我爸手里的报纸“啪”地一声掉在桌上,“混账东西!你说什么?”“我说,
我跟苏梦云完了。”我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她跟陈家明搞到了一起,孩子都有了。
”我爸愣住了,脸上的愤怒变成了震惊,最后是滔天的怒火。“那个白眼狼!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我看着我爸,一字一句地说道:“爸,
这事你别管。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沈卫国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我爸看着我,
眼神复杂。他可能没想到,他眼里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儿子,会有这样狠戾的一面。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简单,他不是想当人上人吗?
我让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苏梦云不是觉得他比我强吗?我要让她亲眼看着,她选的男人,
是怎么被我踩在脚下的。”说完,我没再给我爸说话的机会,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路过技术科的时候,我看到陈家明正被几个老师傅围着,夸他年轻有为。他看到了我,
眼神里带着挑衅。我没理他,径直走向了车间。我要找一个人。一个能帮我把这场戏,
唱得更精彩的人。林晚秋。我们厂里最扎手的一朵野玫瑰。因为家庭成分问题,
一直只能在最苦最累的冲压车间当临时工。性格泼辣,天不怕地不怕,
前两天还因为工友调戏她,抄起扳手把人脑袋开了瓢。我找到她的时候,
她正穿着一身油腻腻的工装,利落地操作着一台轰隆作响的机器,
汗水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滑落,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我走到她面前,
巨大的机器噪音盖过了一切。她停下手里的活,用沾着油污的手背擦了擦汗,
挑眉看我:“沈大少爷,有何贵干?”我看着她的眼睛,开门见山。“林晚秋,
敢不敢跟我结个婚?”02林晚秋手里的扳手“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个神经病。周围的工友们也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们,
机器的轰鸣声仿佛在这一刻都安静了许多。“沈卫国,你脑子被门挤了?”林晚秋捡起扳手,
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油污,语气里满是嘲讽,“还是出门没吃药?
”我知道这事听起来很荒唐。厂长的儿子,向一个家庭成分不好,声名狼藉的临时工求婚。
说出去,整个京城都要炸开锅。但我就是要这个效果。我要让苏梦云和陈家明知道,
我沈卫国不是非她不可。我随便找个女人,都比她强。“我没疯,也没病。
”我迎着她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我给你一个京城户口,一个正式工的名额,
还有每个月五十块钱。你只需要配合我演一场戏,扮演我的妻子,直到我让你离开。
”在八十年代初,一个京城户口,一个国营大厂的正式工名额,意味着一辈子的铁饭碗,
是无数人挤破脑袋都想要的东西。林晚秋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下。她家的情况我略有耳闻,
父亲是右派,前几年才**,但影响还在。她和她母亲在家里一直抬不起头,
弟弟也因为成分问题,迟迟找不到好工作。这些条件,对她来说,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但她只是盯着我,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带着审视和警惕。“为什么是我?”她问。
“因为你够辣,够狠,够不按常理出牌。”我笑了笑,“苏梦云是白莲花,
那我就娶一朵食人花。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我沈卫国换了换口味,就好这口。
”我的话粗俗直白,却让林晚秋眼里的警惕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了然。
“报复你未婚妻?”“算是吧。”我耸耸肩,“一笔交易,你得到你想要的,
我得到我想要的。干不干?”林晚秋沉默了。她低头看着自己满是机油和老茧的双手,
又抬头看了看我。我穿着从南方带回来的喇叭裤和花衬衫,头发烫着时髦的卷,
跟这个满是油污和汗臭的车间格格不入。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此刻,命运的绳索,
却将我们诡异地绑在了一起。“好。”良久,她吐出一个字,干脆利落,“但我也有条件。
”“说。”“第一,只是演戏,我们分房睡,你不能碰我。”她的目光坦荡而直接,
带着不容侵犯的警告。“可以。”我点头。我对男人婆暂时没兴趣。“第二,
我弟弟林晚阳的工作,你得负责解决。”“没问题,我们厂正好缺个采购员,脑子灵活就行。
”我早就想好了。“第三,”她顿了顿,咬了咬嘴唇,“如果有一天,我们‘离婚’了,
你不能收回我的户口和工作。”我看着她,这女人,远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和有远见。
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交易对象,她在为自己的未来铺路。“成交。”我伸出手,“合作愉快。
”林晚秋看着我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了上去。她的手很粗糙,
带着常年劳作的薄茧,却很温暖,也很有力。不像苏梦云,那双手,软得跟没骨头似的。
“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带上户口本。”我松开手,扔下最后一句话,转身离开。
身后,是工友们炸开锅的议论声。“天呐!沈卫国真的要娶林晚秋?”“疯了吧!
一个是厂长公子,一个是黑五类的女儿!”“这下有好戏看了!”我就是要他们看戏。而且,
我要让这场戏的主角,苏梦云和陈家明,看得清清楚楚。第二天一早,我拿着户口本,
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林晚秋已经到了。她换下了一身油腻的工装,
穿了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布拉吉,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张素净的脸。
没有了车间的喧嚣和油污,她看起来,竟有几分清丽。“户口本带了吗?”她问我,
手里紧紧攥着自己的那个。我晃了晃手里的红本本,“走吧。”领证的过程很快,
快到有些不真实。当工作人员把两本崭新的结婚证递到我们手里的时候,
我看着上面我和林晚秋的名字并排印在一起,突然有种荒谬的感觉。几个小时前,
我还准备和苏梦云走进这里。几个小时后,我身边的女人,却换成了林晚秋。走出民政局,
阳光灿烂。林晚秋看着手里的红本本,眼神复杂,像是在看一个烫手的山芋。“从今天起,
你就是我沈卫国的媳妇了。”我点上一根烟,看着她,“戏,该开场了。”我带着林晚秋,
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厂里的大食堂。正是午饭时间,食堂里人山人海。
我和林晚秋的出现,像一颗炸弹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
尤其是当我俩走到苏梦云和陈家明面前时。他们正坐在一起吃饭,
陈家明还体贴地给苏梦云夹菜,两人眉目间满是情意,俨然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看到我们,
苏梦云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陈家明的筷子,也僵在了半空中。“给大家介绍一下。
”我搂住林晚秋的肩膀,故意做出亲昵的样子,将手里的结婚证,高高举起,
拍在他们面前的餐桌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这位,林晚秋,我媳妇。我们,
今天刚领的证。”03整个食堂,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看着桌上那两本刺眼的红本本,又看看我,再看看我身边一脸平静的林晚秋。
苏梦云的嘴唇哆嗦着,脸色比墙还白,她指着我,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你们……”陈家明反应过来,一把将苏梦云护在身后,
怒视着我:“沈卫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我笑了,
笑得无比开怀,“陈技术员,这话说的。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沈卫国结婚,
还要跟你打报告不成?还是说,我结婚,碍着你和我前未婚妻,双宿双飞了?
”我特意加重了“前未婚妻”四个字。苏梦云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
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昨天还对她情深似海的男人,今天就和别的女人领了证。
还是林晚秋这么一个,她平时连正眼都不会瞧一下的女人。这比直接打她一耳光,
还要让她难堪。“卫国,你不能这样对我……”苏梦云的眼泪说来就来,梨花带雨,
楚楚可怜,“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吗?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她这副模样,要是放在以前,我早就心疼得不行了。
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打住。”我抬手制止了她的表演,“苏梦云,咱们俩,
从你爬上别人的床开始,就结束了。别在这演什么情深不悔的戏码,我嫌脏。”说完,
我拉起林晚秋的手,“媳妇,咱们吃饭去,别让不相干的人,坏了胃口。
”林晚秋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但当我拉起她手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僵了一下。
我不管,强行拉着她,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走到打饭窗口。“师傅,两份红烧肉,
一份溜肝尖,再来个鱼香肉丝。”我点的都是厂里最好的菜。食堂打饭的师傅手都抖了一下,
要知道,这些荤菜,平时大家都舍不得吃。我付了钱和粮票,端着满满两大盘菜,
和林晚秋找了个空位坐下。我把红烧肉推到她面前,“多吃点,看你瘦的。
”林晚秋看着盘子里油光锃亮的红烧肉,眼神有些恍惚。我知道,她平时在食堂,
吃的都是最便宜的白菜土豆。她没动筷子,只是低声问我:“你就不怕你爸妈打死你?
”“怕什么。”我夹了一块最大的红烧肉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结婚,
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再说了,你这么好的媳妇,他们凭什么不满意?
”我这话是故意说给周围人听的。果然,旁边几桌的人,看我们的眼神更加诡异了。
林晚秋没再说话,默默地拿起筷子,小口地吃着米饭,但没碰那盘红烧肉。我看见她的手指,
微微有些发抖。这个女人,总是在用一身的刺来伪装自己,但内心深处,却比谁都敏感。
不远处,苏梦云和陈家明已经成了视线的焦点。苏梦云还在哭哭啼啼,陈家明则铁青着脸,
安抚着她。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像针一样扎在他们身上。“真没想到啊,平时看着文文静静,
居然干出这种事。”“那陈家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靠着沈家的关系进厂,
结果把人家未婚妻给勾搭了。”“还是沈卫国狠啊,转头就娶了林晚秋,
这不就是当众打苏梦云的脸吗?”这些议论声,一字不落地飘进苏梦云的耳朵里。
她终于受不了了,猛地站起来,哭着跑出了食堂。陈家明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出去。
一场好戏,落下帷幕。我心情大好,又夹了一块溜肝尖。“你不吃?”我看向林晚秋。
她摇了摇头,“我吃不惯这么油腻的。”我看着她碗里只有白米饭,想了想,起身又去窗口,
给她打了一份素炒青菜。“这个总行了吧?”林晚秋看着那盘青菜,愣了一下,
然后默默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吃完饭,我带着林晚秋回了家。我那个家,
是一栋二层的小楼,厂里分的。一推开门,我爸妈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你还知道回来!”我妈一看到我,就站了起来,
指着我身后的林晚秋,“她是谁?你今天在食堂闹的那一出,是什么意思?
”我把林晚秋拉到身前,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妈,介绍一下,你儿媳妇,林晚秋。
”“胡闹!”我爸沈建国一拍桌子,怒喝道,“沈卫国,婚姻是儿戏吗?你说结婚就结婚,
你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吗?把沈家的脸面放在哪里了!”“脸面?”我笑了,“爸,
苏梦云给我戴绿帽子的时候,沈家的脸面就已经被扔在地上踩了。我今天这么做,
就是要把脸面捡回来。”我顿了顿,看着我爸妈,
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苏梦云和陈家明的事,整个厂都知道了。如果我不做点什么,
别人只会说我沈卫国是个窝囊废,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现在我娶了林晚秋,
别人只会说我沈卫国拿得起放得下,甩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照样能找到更好的。
”我妈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我爸沉默了,他是个极要面子的人,我这番话,
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可是……可是她是林家的女儿……”我妈还是有些犹豫。
林晚秋的家庭成分,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成分问题,早就**了。”我淡淡道,
“现在是新时代了,不搞以前那一套。再说了,晚秋是个好姑娘,勤劳能干,
比某些只会装模作样的白莲花,强一百倍。”我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林晚秋,
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爸。“这是什么?
”我爸皱眉。“我这半年在外面倒腾的小玩意儿,赚了点钱,都在这里了,大概有五万块。
”“五万!”我爸妈同时惊呼出声。在八十年代,万元户都是凤毛麟角,五万块,
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他们一直以为我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没想到我居然不声不响地赚了这么多钱。我爸打开信封,看着里面厚厚一沓“大团结”,
手都有些抖。“爸,妈,”我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说,
“我不是以前那个不懂事的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娶晚秋,
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你们要是认我这个儿子,就认她这个儿媳妇。”说完,
我拉着林晚秋,上了二楼我的房间。留下我爸妈,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消化着这接二连三的冲击。关上房门,林晚秋终于甩开了我的手。“你倒是挺会演。
”她靠在门上,抱着手臂,眼神里带着探究,“连你爸妈都骗。”“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我无所谓地摊开手,“怎么,我演得不好吗?”“好,太好了。”她讽刺的笑了笑,
“沈大少爷,不去唱戏都屈才了。”我知道她不信我。不过没关系,我们的关系,
本就是一场交易。我指了指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大床,“你睡床,我打地铺。”说着,
我就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准备在地上铺开。“等等。”林晚秋叫住我。“怎么?
怕我半夜爬上你的床?”我调侃道。她没理我的玩笑,只是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一张纸,
递给我。“这是什么?”我接过来。“婚前协议。”她言简意赅,“我们说好的条件,
白纸黑字写下来,双方签字画押,免得日后反悔。”我看着那张纸上,用娟秀的字迹,
清晰地罗列着我们之前谈好的所有条件,甚至还补充了一些细节,比如财产分割,
比如关系存续期间双方的权利和义务。条理清晰,逻辑严密。我再次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
她哪里是什么冲动泼辣的野玫瑰,分明是一只心思缜密,步步为营的小狐狸。“行啊,
林晚秋。”我拿起笔,在协议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印,“你比我想的,
还有意思。”我忽然觉得,这场婚姻,或许不会像我想象中那么无聊了。
04和林晚秋“同居”的第一晚,相安无事。我睡地铺,她睡床,中间隔着一条楚河汉界。
第二天,我俩一起出现在工厂食堂时,再次成为了焦点。这一次,人们的目光中,除了惊讶,
还多了几分探究和玩味。苏梦云和陈家明也在。苏梦云的眼睛又红又肿,像两颗烂桃子,
看到我们,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陈家明则是一副憔悴又愤恨的模样,看到我,
像是要用眼神把我凌迟。我视若无睹,依旧给林晚秋点了红烧肉。这一次,她没再拒绝,
默默地吃着,只是依旧不怎么说话。饭后,我把林晚秋送回冲压车间。车间主任一看到我们,
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哎呀,卫国,小林,你们来了。”“李主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我媳妇,以后多担待点。”“那必须的,必须的!
”李主任点头哈腰,“我已经接到上面通知了,小林同志的工作关系,今天就能转正,
下午就去人事科办手续!至于岗位嘛,你看安排在哪个清闲点的部门?”“不用了。
”没等我开口,林晚秋先说话了。她看着李主任,语气不卑不亢:“我就在冲压车间,
活我都熟,挺好的。”李主任愣住了,我也有些意外。放着清闲的办公室不坐,
非要待在这又脏又累的车间里?“媳妇,你别跟我客气……”“我没客气。”林晚秋打断我,
“我喜欢待在这,听着机器响,心里踏实。”她说完,就脱下外套,露出了里面的工装,
熟练地戴上手套,走向了那台熟悉的冲压机。轰鸣声再次响起,她专注的样子,
仿佛和那台冰冷的机器融为了一体。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复杂。这个女人,
骨子里有种说不出的执拗和骄傲。下午,我去了一趟厂办。我爸把我叫了过去,
脸色比昨天缓和了不少。“那五万块钱,你到底是怎么赚的?”他盯着我,
想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倒腾了点电子表,收音机,还有一些南边过来的新奇玩意儿。
”我轻描淡写地说,“爸,时代变了,光靠厂里这点死工资,不行了。”我爸沉默了。
他是老一辈的人,思想保守,总觉得做生意是“投机倒把”,不是正道。
“你跟林晚秋……”他话锋一转。“我们挺好的。”我打断他,“她是个好姑娘。对了,
她弟弟林晚阳,我想安排到采购科去。”“采购科?”我爸眉头一皱,“那个位置油水大,
多少人盯着呢。”“就是要油水大,才要放自己人。”我看着我爸,一字一句道,“爸,
厂里的采购,烂到根了。一份钱的东西,报三份钱的账。再这么下去,厂子迟早被蛀空。
”我爸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些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积重难返,牵一发动全身,
他一直不敢轻易动。“你想让林晚秋的弟弟去当那把刀?”“他年轻,没背景,没牵扯,
更好用。”我说道,“而且,他是我小舅子,出了事,我担着。
总比让那些老油条继续把厂子掏空强。”我爸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欣赏。
他可能从来没想过,他那个只会惹是生非的儿子,心里对厂里的事情,看得比谁都清楚。
“好。”他终于点头,“我来安排。”从我爸办公室出来,我心情不错。
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陈家明想挖空沈家?我要让他连厂里的一根螺丝都带不走。
我刚走到楼下,就迎面撞上了陈家明。他像是专门在这里等我。“沈卫国,我们谈谈。
”他拦住我,脸色阴沉。“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你非要做的这么绝吗?
”他咬着牙,“你娶了林晚秋,当众羞辱梦梦,现在又要断我的前程,是不是!
”他消息倒是灵通,估计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你的前程?”我笑了,“你的前程,
是我给的。我现在,想收回来而已。”“你!”他气得浑身发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那些钱来路不明!你这是在搞资本主义尾巴,是投机倒把!我要去举报你!”“去啊。
”我无所谓地摊摊手,“你去告诉所有人,你吃我沈家的,用我沈家的,
最后还睡了我沈卫国的女人。你看看,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更可耻,
还是我这个‘投机倒把’的资本家更让人不齿。”我的话像刀子,句句扎在他的心窝上。
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还有,”我凑近他,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以为你和苏梦云做的那些事天衣无缝。
她是怎么爬上你的床的?又是怎么‘不小心’怀上你的种的?你真以为,
她是那么单纯的小白兔?”陈家明的瞳孔猛地一缩。他震惊地看着我,
《女友爬上兄弟床,我改娶男人婆》是我看过的小说中最好的一部。故事情节跌宕起伏,男女主角的表现都非常出色,感谢慕容书生的出色创作。
《女友爬上兄弟床,我改娶男人婆》这本小说情节曲折,充满了各种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主角林晚秋苏梦云陈家明的形象鲜明,她的冷静聪明与坚韧不拔的意志赋予了故事以强大的力量。作者慕容书生的文笔极为流畅,让人沉浸其中。整个小说的框架非常巧妙,每一个细节都相互呼应,环环相扣,令人拍案叫绝。配角们也各具特色,他们的身份和命运交织在一起,给整个故事增添了更多的张力和戏剧性。这是一篇不可多得的美文,读后让人陶醉其中。
《女友爬上兄弟床,我改娶男人婆》是一部情节紧凑、扣人心弦的作品,作者对人性的细致描写和故事的连贯性令人印象深刻。期待看到后续情节的发展和令人满意的结局。
《女友爬上兄弟床,我改娶男人婆》这本书展现了作者慕容书生卓越的想象力和写作天赋。他通过精妙的叙述和恰到好处的情节铺排,将读者带入了一个奇幻而真实的世界。主角林晚秋苏梦云陈家明的形象立体而生动,她的聪明和坚韧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整个故事扣人心弦,情节紧凑而又引人入胜。配角们的存在也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色彩和张力。这是一本充满魔力和感动的佳作,读后让人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