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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件证物,是我没拼完的碎瓷

最后一件证物,是我没拼完的碎瓷

最后一件证物,是我没拼完的碎瓷

银白色那尾鱼  /  著 已完结
更新时间:2025-07-01 17:17
《最后一件证物,是我没拼完的碎瓷》是一部令人着迷的现代言情小说,由银白色那尾鱼精心打磨。故事中的主角苏瓷顾昭通过勇气和智慧克服了各种困难和挑战,并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理想。这本小说以其深入人心的情感描写和紧张刺激的情节而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林小满轻轻碰她胳膊,“你爷爷的瓷碗还在案上,顾昭补的金漆,该上最后一道釉了。”苏瓷低头看怀里的青瓷瓶。瓶底的字被眼泪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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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推荐语:我蹲在瓷缘居的青石板地上,指尖抚过一片冰裂纹瓷片。

三年前顾昭抱着这箱碎瓷撞进来时,也是这样的姿势——他警服肩章还沾着血,说“苏师傅,

这是证物,能修吗?”后来他总说“等结案就陪你”,可糖炒栗子摊的阿伯换了三轮,

他的便签纸攒了半抽屉,人却越来越晚。我提分手那天,他只寄来半箱碎瓷,

附了张皱巴巴的纸条:“等我回来再拼。”谁能想到,“回来”成了永别。今天修复时,

瓷片突然硌手——夹层里掉出枚铂金戒指,内侧刻着“苏瓷,我没迟到”。还有封没寄的信,

墨迹晕开一片,像他出任务前总沾在我发梢的雨水:“阿瓷,爷爷的旧碗我偷摸修好了,

就藏在你常翻的《瓷谱》里……”老巷口的晚风卷着桂花香吹进来,我捧着拼好的碎瓷,

突然想起他说要在瓷缘居隔壁开家警犬咖啡馆。可现在,只有我抱着这箱“未完成”,

等一个永远不会来的人。1苏瓷的镊子悬在半空中,指尖微微发颤。

青瓷碗的碎片在台灯下泛着冷光,

她盯着最边缘那片月牙形的缺口——和三天前顾昭挂断电话时,她摔碎的马克杯缺口,

弧度像极了。“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三天前的质问撞进耳膜。

那时她蜷在“瓷缘居”的藤椅里,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始终没有顾昭的消息。

窗外的雨砸在青瓦上,她数到第七十八滴时,终于拨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在查案。

”“我生日。”“抱歉。”“顾昭!”她把手机摔在木桌上,震得案头的碎瓷片簌簌作响,

“你连续三周没露面,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你当我是养在巷子里的流浪猫吗?

高兴了喂颗糖,不高兴就扔在雨里!”电话那头沉默得像口井。她听见他压抑的呼吸声,

混着远处警笛的嗡鸣,突然就慌了。可话已经说出口,像摔碎的瓷片,捡不起来了。

“等我回来再说。”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然后是忙音。镊子“当”地掉在木案上。

苏瓷捏着那片青瓷碎片,指甲盖被棱边划破,血珠渗出来,

染红了瓷片的纹路——像极了爷爷临终前,那只旧瓷碗裂开的细纹。“瓷瓷?

”玻璃门被推开,带着一阵甜丝丝的花香。林小满举着一束白玫瑰挤进来,发梢还沾着晨露,

“我就说你肯定在这儿,早饭都没吃吧?”苏瓷低头擦手,没接话。“别生顾队的气了。

”林小满把花**墙角的旧陶罐,“昨天我去巷口买糖炒栗子,看见他蹲在老杨头的摊子前,

挑了最大的两袋。我问他给谁带的,他说‘给瓷瓷’,耳朵尖都红了。

”糖炒栗子的香气突然涌进鼻腔。苏瓷想起上个月顾昭出任务回来,

外套兜里揣着冷透的糖炒栗子,搓着冻红的手说:“路上耽搁了,热乎的没赶上。

”她当时嫌凉,把栗子倒进垃圾桶,现在想起来,胃里突然泛酸。“他要是真不在乎你,

能记住你不爱吃芒果?能偷偷修好你爷爷那只破碗?

”林小满戳了戳桌上那只圆滚滚的蓝边瓷碗——那是苏瓷修了半年的爷爷遗物,

三天前她赌气时摔在地上,今早起来却发现已经复原了,裂纹处补的金漆像道小太阳。

苏瓷的手指抚过碗底的金漆。那是顾昭的手艺,他总说“碎瓷补金,是把遗憾变成光”。

可现在这道光,照得她眼睛发疼。“叮——”门**惊得两人都颤了一下。

苏瓷弯腰从门缝里抽出快递盒,牛皮纸沾着潮湿的雨气,寄件人栏空着。拆开的瞬间,

她的呼吸顿住了。是三年前的碎瓷。那时顾昭第一次来“瓷缘居”,警服还带着硝烟味,

捧着个油纸包:“这是证物,能修吗?”她打开看,是半片宋代青釉瓷瓶的碎片,

裂纹像蛛网。他说这是贩毒团伙用来**的容器,要复原后当证据。后来案子结了,

他却没把碎瓷拿走。苏瓷问过,他说:“留着吧,等哪天我闲了,跟你一起拼。

”此刻这些碎片整整齐齐躺在泡沫纸里,还有张纸条压在最下面,是顾昭的字迹,

笔锋还是惯常的刚硬:“等我回来再拼。”苏瓷的指尖在纸条上发抖。她抓起手机要拨电话,

客厅的电视突然响了——“今日凌晨,我市朝阳刑警队顾昭同志在捣毁特大贩毒窝点行动中,

遭歹徒袭击,经抢救无效,英勇牺牲……”瓷片从她手里滑落,砸在木案上,发出清脆的响。

林小满的尖叫像隔了层毛玻璃。苏瓷蹲下去捡碎瓷,指甲缝里的血蹭在瓷片上,

把“等我回来”四个字染得通红。

她突然想起顾昭说过的话:“碎瓷最珍贵的不是拼好的样子,是拼的过程。

”现在她捧着这些碎片,突然想把它们重新拆成最原始的模样。就像,重新拆开一颗心。

2苏瓷把碎瓷摊在木案上。她的手在抖。三天前她还对着顾昭的空手机号骂他“骗子”,

现在这些沾着雨气的瓷片,成了他最后留给她的话。指甲抠进瓷片缝隙。

顾昭总说她拆瓷时像在解密码,可这次她拆得很慢,

每片都要凑到鼻尖闻——或许能沾到他警服上的烟草味?“咔。

”最薄的那片青釉突然裂开条细缝。苏瓷屏住呼吸,

用竹镊子轻轻一挑——夹层里滑出枚银色戒指。戒圈内侧刻着字,她凑近辨认,

睫毛扫过金属:“苏瓷,我一直在等你。”心跳漏了一拍。

她想起上个月吵架时自己吼的“你根本没想过未来”,想起顾昭站在店门口欲言又止的模样,

喉头像塞了块化不开的糖。“瓷瓷?”林小满从里屋探出头,手里捏着半沓信纸,

“你来看这个。”抽屉深处的信纸上落着灰。苏瓷接过时,

一张照片从纸页间滑落——是顾昭穿着便服站在“瓷缘居”门口,举着束包装简陋的红玫瑰,

背景里她的身影被镜头裁掉了大半。“这案子快结了。”信的开头是顾昭熟悉的刚硬字迹,

“我想在‘瓷缘居’门口向你求婚,像你说的,要让整条巷子都知道你是我媳妇。

”苏瓷的手指蜷起来。信里还夹着张修补单,

是爷爷那只蓝边瓷碗的——三天前她赌气摔碎的碗,顾昭连夜找老匠人补的,

金漆是他亲手描的,说“要像小太阳,照着我瓷瓷”。“他上个月偷偷去了三次修补坊。

”林小满的声音发颤,“老板娘说他怕你发现,每次都等人家打烊才去。

”木案上的戒指闪着光。苏瓷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左手,那里曾被顾昭握着手心暖过无数次,

他总说“等结案了,给你戴个更暖的”。“叩叩。”门被推开时,李阳的警服还沾着雨星子。

他把个磨旧的黑皮本放在桌上,喉结动了动:“顾队的笔记本,他说……万一他回不来,

要交给你。”苏瓷翻开第一页。“2023.5.12晴。路过糖炒栗子店,

她最爱吃的那家。买了两斤,装在兜里焐着,可任务提前,栗子凉了。她嫌凉,

我没敢说——其实我早买了保温袋,怕她嫌麻烦没拿出来。”“2023.7.15阴。

瓷瓷今天说‘你根本不爱我’。我想解释,可陈默的人在盯我。她摔碗时,我躲在巷口抽烟,

指甲掐进墙里——等结案了,我给她修一百只碗。”最后一页贴着张便签,

是她最熟悉的字迹:“瓷瓷,等我回来拼碎瓷。”眼泪滴在“拼”字上,晕开团模糊的蓝。

李阳走的时候,轻轻碰了碰那堆碎瓷:“顾队说这瓷片夹层能藏戒指,是他特意找人烧的。

他说……等拼好那天,要让你看见底部刻的字。”苏瓷的手指抚过瓷片边缘。

顾昭总说碎瓷的魂在裂纹里,可现在她盯着这些碎片,

突然想把它们重新拼起来——不是为了当证据,是为了看看,

他藏在最深处的那句“没迟到”。木案上的台灯突然闪了下。苏瓷擦了擦眼睛,

把戒指套在左手无名指上。有点松,可正好能晃出“我一直在等你”的刻痕。

窗外的雨还在下。她把碎瓷一片片拢进掌心,

温度透过皮肤渗进骨头——像顾昭每次出任务前,偷偷握她手的温度。“等我。

”她对着空气轻声说,声音裹着哭腔,“这次换我,把你没拼完的,拼完。

”3苏瓷在木案前坐了三天。第一天,她把碎瓷片全倒在粗布上,用软毛刷一片片扫去浮灰。

有片边缘带冰裂纹的,她指尖刚碰到,

眼泪就砸在上面——顾昭第一次送这堆碎片来“瓷缘居”时,也是这样小心包在蓝布帕里,

说“苏师傅,能帮我修这个吗?”那时她是学徒,他是刑警,两人的指尖隔着蓝布碰了碰,

他耳尖红得像巷口糖葫芦。第二天,她对着放大镜比对纹路。有片内侧沾着极淡的茶渍,

她突然想起三个月前顾昭蹲在她脚边吃泡面,汤汁溅到她围裙上,

她骂他“比碎瓷还难收拾”,他笑着把碗一推,说“那我就赖着让你收拾一辈子”。

那天他手机震了八次,最后接完电话,裤脚还沾着泡面汤就冲了出去,

留她对着凉掉的面掉眼泪。第三天凌晨,最后一片拇指大的碎瓷对上了。

苏瓷的镊子“当”一声掉在案上。她盯着拼成的青瓷瓶——瓶颈处一道蜿蜒的裂纹,

像极了那天她摔碎爷爷瓷碗时,顾昭躲在巷口抽的那根烟,火星明灭,把墙皮烫出的焦痕。

“好了。”她对着空气说,声音哑得像旧砂纸。青瓷瓶在台灯下泛着温润的光。苏瓷捧起它,

手在抖。顾昭说过,碎瓷的魂在裂纹里,可此刻她摸到的不是裂痕,

是他藏在每个碎片里的温度——修碗时蹭在瓷片上的金漆,买糖炒栗子时焐暖的保温袋,

还有每次出任务前偷偷塞在她枕头下的薄荷糖。翻转瓶底时,她闭了闭眼。“苏瓷,

我没迟到。”八个小字,像顾昭平时写案卷的字迹,刚硬里带着点刻意的软。

苏瓷的指甲掐进掌心,眼泪砸在“迟”字上,把那点软泡得更开了——他总说自己嘴笨,

原来早把情话刻进了瓷胎里。巷口传来警笛声。林小满掀开门帘进来,

手里攥着沾雨的伞:“陈默落网了,李阳说顾队最后发的定位救了整队人。

”苏瓷抱着青瓷瓶站起来。木案上的戒指还在,她套在手上,松松的,晃起来能碰到瓶身,

叮铃铃的,像顾昭以前敲她额头说“小傻子”时的声响。老巷口的梧桐树还滴着雨。

李阳站在警车边,警服袖口沾着泥,

看见她就立正:“顾队的笔记里夹着张‘瓷缘居’的租约,

他说等结案了要把隔壁的铺子盘下来,给你开修复工作室。”苏瓷没说话。

她望着巷子尽头——那里曾有个穿警服的身影,总在晚风中出现,手里提着糖炒栗子,

或者帮她收的晾晒的被单,或者藏在身后的、说“路过花市随便买的”蓝玫瑰。“该回去了。

”林小满轻轻碰她胳膊,“你爷爷的瓷碗还在案上,顾昭补的金漆,该上最后一道釉了。

”苏瓷低头看怀里的青瓷瓶。瓶底的字被眼泪泡得发亮,像顾昭每次出任务前,

在她手心里画的小太阳。她慢慢往巷口走,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

和记忆里那个总等在巷口的身影,叠成了一片。“瓷缘居”的老招牌在风里晃。

苏瓷摸出钥匙,金属碰撞声惊醒了蹲在门槛上的流浪猫——那是顾昭去年冬天捡的,

说“咱们以后养只猫,省得你一个人守铺子太孤单”。猫蹭了蹭她的裤脚,往铺子里钻。

苏瓷跟着走进去,台灯还亮着,照见木案上那只补了金漆的蓝边碗,在等它的主人。

她把青瓷瓶轻轻放在碗旁边。夜很深了,可“瓷缘居”的灯,始终没灭。

4苏瓷把青瓷瓶搁在案头时,手机在围裙口袋里震了两下。是顾昭的号码。

她的手指僵在半空。三个月前他最后一次发消息的界面还亮着,

对话框停在“小心碎瓷——”,后面跟着三个未发送的句号,

像他每次出任务前总要说却没说完的“等我”。木椅吱呀一声。她跌坐下去,手机贴在耳边,

通话记录里最后一通是案发当天凌晨两点十七分,她接起时只听见电流杂音,

还有极轻的一声“瓷瓷”,像被风卷走的叹息。抽屉最深处的旧公文包硌到手背。

顾昭的笔记本就压在他常穿的那件藏蓝外套下,封皮沾着泥点,翻到中间页,

钢笔字洇开一片——“碎瓷**:毒品压制成薄片,嵌入古瓷夹层,修复后无痕迹。

”“李阳说档案室有近三年涉毒文物案的资料。”林小满的声音从店外飘进来,

带着刚泡好的陈皮茶味,“我锁门,陪你去。”刑警队的档案室有股旧报纸味。

李阳搬来三大箱档案袋,警服袖子挽到小臂,

露出顾昭牺牲那天他替他挡刀留下的疤:“顾队总说,碎瓷里藏的不只是证据,

还有凶手的破绽。”第一袋照片摊开时,苏瓷的指甲掐进掌心。十二张碎瓷特写,

每片边缘都有极细的螺旋纹,像瓷胎在窑里烧制时自然形成的冰裂纹,却比真裂纹规整三分。

她摸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这是顾昭去年送的,说“修瓷的眼睛,

比刑警的显微镜还金贵”。“07年春拍流失的青釉盏。”她的声音发颤,

“去年九月有个客户拿来半片,说在潘家园淘的,我修了半个月。

”李阳的笔停在笔记本上:“客户信息?”“姓周,说自己是古玩收藏家。

”苏瓷翻出修复记录,泛黄的便签纸背面有顾昭的字迹——“周明远,45岁,

左手中指有茧,像长期握刻刀”。那是她修盏时随口提的,他记在便签上夹进了自己的案卷。

审讯室的灯刺得人睁不开眼。陈默戴着手铐,嘴角还沾着血迹,

看见苏瓷时突然笑了:“那姓周的常去你铺子,说要看你修瓷的手艺。

上个月我还听他跟手下说,‘瓷缘居的小师傅,比警犬还灵’。”李阳把照片推过去。

苏瓷盯着照片里穿驼色风衣的男人,后颈泛起凉意——他站在“瓷缘居”门口,

手里提着个黑布包,正是去年九月那个雨天,他说“这半片青釉盏是家传,

求你修得像样些”时的打扮。“他买过多少批碎瓷包?”李阳拍桌子。

陈默歪头:“记不清了。但最后一批货……”他扫了眼苏瓷怀里的青瓷瓶,“顾昭查的那批,

他要得急,说必须赶在中秋前送到。”回瓷缘居的路上,雨又下起来。苏瓷攥着照片,

雨水渗进纸背,周明远的脸模糊成一团。她摸出手机,

顾昭的未读消息还在闪——“小心碎瓷——”巷口的梧桐树滴着水。她抬头,

看见二楼窗台上那盆顾昭种的绿萝,藤蔓顺着防盗网爬下来,像他总爱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

木案上的青瓷瓶泛着光。苏瓷轻轻翻转,瓶底的“苏瓷,我没迟到”被她的指腹擦得发亮。

抽屉里的修复记录还摊着,周明远的名字旁边,顾昭的字迹清晰如昨——“刻刀茧,

可能接触过古瓷做旧”。她摸出放大镜,对准周明远照片里的手背。那里有个极浅的疤痕,

形状像片碎瓷。5苏瓷把修复记录翻了三遍。周明远留的手机号早就停机,

但老顾客登记本最后一页,有串用铅笔写的号码——是去年冬天,

那个说要给女儿买生辰瓷的男人留的,字迹和周明远修盏时签的名字有七分像。

她攥着放大镜对了半小时,指节发白。“喂?”电话接通时,她的声音比暴雨天的瓷片还凉,

“是赵先生吗?我是潘家园老周介绍的,听说您有批宋代碎瓷要出手?

“对方沉默两秒:“下午三点,城南老茶馆。”林小满的花店铃铛响得急。苏瓷换外套时,

闺蜜从绿植后面闪出来,发梢沾着水珠:“我跟你去。”“不安全。”“你更不安全。

”林小满把防狼喷雾塞进她口袋,“他要是敢动你,我拿玫瑰刺扎瞎他眼睛。

”老茶馆的木桌泛着茶渍。苏瓷坐靠窗位置,看雨丝在玻璃上爬成裂纹。三点整,

穿驼色风衣的男人推开门——和照片里的周明远一模一样,左手无名指有道淡疤,像片碎瓷。

“苏**。”他没坐,站在桌前,喉结动了动,“顾昭常说你修瓷时,睫毛会沾釉粉。

”苏瓷的呼吸顿住。“我是赵启明。”他拉椅子坐下,指甲掐进木纹里,“顾队的线人,

负责混进陈默的碎瓷运输线。”窗外炸雷。苏瓷攥紧防狼喷雾的手松了。

“去年九月那半片青釉盏,是陈默用来试货的。”赵启明从口袋摸出张皱巴巴的照片,

“顾队怕你察觉危险,让我假装成普通藏家。他说...说你修瓷时最安心,

不能让毒贩的影子沾到你。“照片是**的。苏瓷蜷在木案前,头发散着,

手边放着顾昭买的糖炒栗子,睫毛上沾着细白的釉粉——是某个冬夜,她修完盏打了个盹,

顾昭悄悄拍的。背面有他的字迹:“小瓷的睫毛像碎瓷边,碰一下就会化。

”苏瓷的眼泪砸在照片上。“顾队查陈默的运输路线查了三个月。”赵启明声音发哑,

“他说等收网那天,要带着戒指去瓷缘居,说‘苏瓷,我没迟到’。”雨停了。

林小满从茶馆外的梧桐后闪出来,眼睛红得像沾了晨露的玫瑰。苏瓷摸出颈间的戒指盒。

顾昭寄来的碎瓷她早拼好了,瓶底的字被她擦得发亮。

此刻她把戒指套上无名指——不大不小,像他偷偷量过她的指围。“他没迟到。”她轻声说,

指尖抚过照片里自己的睡颜,“是我,来得太晚了。”赵启明起身时,

外套口袋露出半截证物袋。苏瓷瞥见袋里有片青釉碎瓷,

边缘的螺旋纹和陈默说的“最后一批货”一模一样。“明天早上八点。

”他低头扣好风衣领子,“朝阳分局门口,我等王队。”瓷缘居的绿萝在风里晃。

苏瓷把照片放进顾昭的案卷,抬头看见窗台上那盆他种的薄荷,叶子绿得像他常穿的警服。

抽屉最底层,爷爷的旧瓷碗安静躺着——那道他偷偷修好的裂纹,在暖光下泛着温柔的光。

6清晨的雾气还未消散,苏瓷站在朝阳分局门口,手中的牛皮纸袋被她攥出了褶皱。

纸袋里装着顾昭的案卷,最上面压着那张**的照片——她的睫毛上沾着釉粉,

手边放着早已凉透的糖炒栗子。赵启明的驼色风衣被风吹起一角,

他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个黑色U盘,金属外壳被磨得发亮。“这是顾队藏在碎瓷夹层里的。

”他把U盘递给王队时,指关节都泛白了,“里面有三个月的交易视频、陈默的录音,

还有……他最后一次行动前录制的遗言。”王队接过U盘的手在颤抖。

当会议室的投影仪亮起时,苏瓷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般响个不停。

屏幕里的顾昭穿着便衣,坐在破旧仓库的铁桶旁,背景是陈默标志性的碎瓷包装。“王队,

如果我回不来了,记得把这个交给小瓷。”他低下头笑了笑,喉结动了动,“告诉她,

书友评论
  • 夜闯女儿国

    《最后一件证物,是我没拼完的碎瓷》这本书展现了作者银白色那尾鱼卓越的想象力和写作天赋。他通过精妙的叙述和恰到好处的情节铺排,将读者带入了一个奇幻而真实的世界。主角苏瓷顾昭的形象立体而生动,她的聪明和坚韧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整个故事扣人心弦,情节紧凑而又引人入胜。配角们的存在也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色彩和张力。这是一本充满魔力和感动的佳作,读后让人回味无穷。

  • 肥肥大坐

    作为一名喜欢[标签:小说类型]小说的爱好者,我常常遇到两类问题:有些小说情节流转匆忙,感情线若有似无;而另一些则显得剧情矫揉造作,让人难以接受。然而,读完《最后一件证物,是我没拼完的碎瓷》,我发现这本书既没有流于俗套,又没有牺牲感情线来服务剧情。作者银白色那尾鱼在文笔上表现出色,流畅的叙述让人回味无穷。尤其是那些美好的小段子,如细水长流般温馨隽永,散发着令人陶醉的情感。我不禁要给它五颗星的评价!

  • 大步向前跨

    《最后一件证物,是我没拼完的碎瓷》这本书充满了情感与温暖。作者银白色那尾鱼的文笔细腻而动人,每一个场景都仿佛跃然纸上。主角苏瓷顾昭的形象鲜明,她的聪明和冷静让人为之折服。整个故事结构紧凑而又扣人心弦,情节穿插有趣,让读者欲罢不能。配角们也各自有着引人注目的特点,他们的存在丰富了整个故事的内涵和情感。这是一篇令人感动和陶醉的佳作,值得每一位读者品味和珍藏。

  • 掌握未来

    银白色那尾鱼的《最后一件证物,是我没拼完的碎瓷》是一部让人读起来欲罢不能的佳作。情节扣人心弦,人性描绘入微,让人对后面的剧情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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