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宿舍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室友们都去图书馆了，说是要复习期末考试，

我却躺在床上刷着手机，心不在焉地翻看着朋友圈。直到看见那条动态。"今晚八点，

梧桐大道，有话想说。"发布者是柳诗雅。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了。

认识柳诗雅是在大一刚入学的时候。那天下着小雨，她撑着一把白色的伞站在梧桐树下，

长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眼睛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柔。"同学，请问法学院怎么走？

"她问我的时候，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我当时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只能比划着手势给她指路。"谢谢。"她笑了笑，转身走进雨里。那把白伞在雨中渐行渐远，

我却站在原地看了很久。后来才知道，她叫柳诗雅，法学院大一新生，和我同一个年级。

再后来，我总是能在各种场合遇见她。图书馆、食堂、教学楼，甚至是学校门口的奶茶店。

每次见面她都会对我点点头，礼貌地笑一下。我开始留意她的课程表，

故意走她会经过的路线。我知道她喜欢坐在图书馆二楼靠窗的位置，

知道她总是点同一家店的柠檬蜂蜜茶，知道她习惯在晚上七点左右去操场跑步。

可我从来没有主动和她说过话。不是不想，是不敢。柳诗雅太优秀了。成绩年级第一，

学生会副主席，还是辩论队的主力队员。身边总是围绕着很多人，男生女生都有，

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欣赏和仰慕。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计算机系学生，成绩中等，

没有特长，也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所以我选择远远地看着，

默默地关注着。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快两年。直到今天看见她的那条动态。"今晚八点，

梧桐大道，有话想说。"我不知道她要对谁说话，但我忍不住想去看看。

反正也没有人会注意到我。时间还早，才六点多。我洗了个澡，换了件干净的衬衫，

在镜子前照了又照。室友陈浩突然推门进来。"咦，你这是要去约会啊？"我脸一红，

"没有，就是随便换件衣服。""穿得这么正式，肯定有情况。是不是要去见柳诗雅？

"陈浩这家伙太了解我了。"别瞎说。""还不承认？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暗恋人家两年了？

"被戳中心事，我更加不好意思了。"我只是去散散步。""得了吧，

梧桐大道是散步的地方吗？那可是咱们学校有名的表白圣地。"陈浩说着，突然严肃起来，

"不过说真的，你要是真想追柳诗雅，就大胆一点。暗恋这种事情，不表白永远没结果。

""可是...""可是什么？你又不差，计算机系的技术宅，将来前途无量。再说了，

柳诗雅人那么好，又不是什么势利眼。"陈浩拍拍我的肩膀，"兄弟，机会难得，把握住。

"说完他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宿舍里纠结。去还是不去？最终，好奇心战胜了胆怯。

七点半，我走出宿舍。梧桐大道是学校里最美的一条路，两侧种满了法国梧桐，

每到秋天叶子黄了的时候，走在路上就像走在童话里一样。现在是十一月底，叶子正黄，

晚风一吹，满树金辉。我远远地看见了柳诗雅。她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站在路灯下，

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等什么人。我躲在不远处的树后，静静地观察。八点到了。

又有一个人出现了。是个男生，高高瘦瘦的，看起来很斯文。我认得他，法学院的年级第一，

叫什么来着...对了，江致远。柳诗雅看见他，主动走了过去。"你来了。

""你说有话要跟我说？"江致远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柳诗雅深吸了一口气，

"江致远，我喜欢你。"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虽然早有预料，但真正听到的时候，

还是觉得很难受。江致远沉默了一会儿。"诗雅，我们不合适。""为什么？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柳诗雅明显愣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上个月。

""是...是我认识的人吗？""北外的一个女生，你不认识。"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我看见柳诗雅低下了头，肩膀微微颤抖。"对不起，我不知道。""没关系，

是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江致远的语气很温和，但也很决绝，"诗雅，你很好，真的很好，

只是我们不合适。你会遇到更好的人的。""我知道了。"柳诗雅抬起头，勉强笑了笑，

"那就...祝你幸福吧。""你也是。"江致远转身走了。柳诗雅站在原地，

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梧桐叶在她脚边飘落，一片接一片，像是在为她哭泣。

我想过去安慰她，但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我也转身离开了。第二章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脑海里一直回放着梧桐大道上的那一幕。柳诗雅表白被拒的画面，

像电影片段一样在我脑海里循环播放。我想象过无数次她被别人拒绝的场景，

但真正看到的时候，心里却没有任何**，只有心疼。第二天早上，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课。陈浩看见我这副样子，立刻凑了过来。"怎么了？

昨晚表白失败了？""没有表白。""那你这是怎么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我简单跟他说了昨晚的事情。陈浩听完，啧啧摇头，"江致远那小子艳福不浅啊，

北外的女朋友，还拒绝了咱们法学院的校花。""你说柳诗雅现在会不会很伤心？

""肯定伤心啊，被拒绝能不伤心吗？"陈浩看了我一眼，"不过这对你来说不是好机会吗？

""什么好机会？""趁虚而入啊！她现在心情低落，正需要安慰，

你要是这时候出现...""我不是那种人。"我打断了他。"我又没让你做什么坏事，

就是关心关心人家，送点小礼物什么的。"我没有回应，但心里确实在想这个问题。

柳诗雅现在是不是很难过？我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上午的课我一节都没听进去，

满脑子想的都是她。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特意去了她常去的那家食堂。

远远地看见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面前放着一份饭菜，但几乎没怎么动。

她看起来确实很憔悴，眼睛有些红肿，显然哭过。我端着餐盘在不远处坐下，假装吃饭，

实际上一直在观察她。大概二十分钟后，她站起身，端着几乎没动过的饭菜走向回收处。

我连忙跟了上去。"柳诗雅。"她回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是...计算机系的王浩然？"她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对，就是我。

"我紧张得手心出汗，"我看你好像没怎么吃饭，身体要紧的。"她苦笑了一下，

"谢谢关心，只是没什么胃口。""那个..."我鼓起勇气，"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可以请你喝杯奶茶。柠檬蜂蜜茶，你平时不是很爱喝吗？"柳诗雅看了我一眼，

眼中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爱喝柠檬蜂蜜茶？"糟糕，说漏嘴了。

"我...我偶然注意到的。"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好吧，谢谢。

"我们一起走向学校门口的奶茶店。路上她一直很安静，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买奶茶的时候，我点了两杯柠檬蜂蜜茶。"要加冰吗？"老板问。"不要加冰。"我回答。

柳诗雅又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喝冰的？"完了，又暴露了。"我...猜的。

"她没有继续追问，但我能感觉到她在思考什么。我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王浩然，

"她突然开口，"你是不是一直在观察我？"我的脸瞬间红了，"没...没有。

""图书馆二楼靠窗的位置，柠檬蜂蜜茶不加冰，

晚上七点去操场跑步..."她一一列举着，"这些都不是偶然能注意到的。"我低着头，

不敢看她的眼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偷观察你的。我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喜欢你。"话说出口，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柳诗雅愣住了。

食堂里的喧闹声突然变得很远，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轻声问。

"大一刚入学的时候。你在梧桐树下问我法学院怎么走，我就...""那么久了？""嗯。

"她端起奶茶，轻轻抿了一口，"为什么不早说？""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为什么这么想？""你太优秀了，成绩好，能力强，身边又有那么多优秀的人。

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理科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柳诗雅看着我，

眼中有种我看不懂的情绪。"王浩然，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也会注意到你。""什么？

""在图书馆，在食堂，在很多地方。我发现你总是会出现在我附近，起初以为是巧合，

后来发现次数太多了。"我的心跳得更快了。"你...不觉得我很变态吗？

""一开始觉得有点奇怪，但后来想想，如果真的是因为喜欢，那也挺可爱的。"可爱？

她说我可爱？"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说话。如果你真的喜欢我，

为什么要躲着我？""我害怕被拒绝。""现在呢？""现在也害怕。"我老实地说。

柳诗雅笑了，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笑容。"王浩然，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在梧桐大道？

"我的心一紧，"你看见我了？""没有看见，但我感觉到有人在看我。

而且今天你主动来找我，时机太巧了。"被发现了。"对不起，我不应该偷偷跟着去的。

""没关系。"她摇摇头，"不过我很好奇，看到我被拒绝，你心里是什么感觉？""心疼。

""心疼？""看到你难过，我也很难过。"柳诗雅沉默了一会儿。"王浩然，我现在很乱，

能给我一些时间吗？"我点点头，"当然可以。""谢谢你今天陪我喝奶茶。""不客气。

"我们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回头看我。"王浩然，

你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我吗？""是的。""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靠近我，轻声说道，

"其实我也觉得自己配不上江致远。"说完，她转身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奶茶店门口发愣。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第三章接下来的几天，

我一直在回味柳诗雅最后那句话。"其实我也觉得自己配不上江致远。"这是不是意味着，

她对我的感觉和我对她的感觉是一样的？都是自卑？想得太多，我决定先专心准备期末考试。

但是很难专心。每次去图书馆，我都会不自觉地寻找她的身影。

偶尔能看到她坐在老位置看书，但她似乎比以前更专注了，几乎不抬头。

我们再也没有说过话。期末考试周到了。第一天考的是数据结构，我发挥得还不错。

考完试从教学楼出来，正好遇到也考完试的柳诗雅。"考得怎么样？"她主动问我。

"还可以吧，你呢？""也还行。"我们一起往宿舍方向走。"王浩然，"她突然说，

"那天我说要时间思考，其实我已经想清楚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想清楚什么？

""关于我们。"我停下脚步，紧张地看着她。"我发现，

我一直在追求那些看起来很完美的东西。好成绩，好工作，完美的男朋友。

但是我忽略了一点，那就是真心。""真心？""江致远很优秀，但是他看我的眼神，

就像看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欣赏，但没有温度。而你..."她停下来，转身面对我。

"你看我的眼神里有光，有温度，有真心。"我的心跳得像鼓声一样响。

"柳诗雅...""让我说完。"她打断我，"我承认，一开始我没有注意到你，

但是当我发现你的存在后，我开始观察你。""观察我？""嗯。

我发现你每次看到我都会脸红，发现你总是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在附近，

发现你从来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但又舍不得不看我。"她说的每一点都戳中了我的心。

"这些都让我觉得很暖心。后来我开始期待在某个转角遇见你，期待你偶尔偷看我的那一眼。

""真的吗？""真的。"她点点头，"王浩然，我想试试和你在一起。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我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可是...可是你刚刚才被江致远拒绝，会不会是因为...""因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找个人安慰自己？"她笑了，"王浩然，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不是，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担心我只是把你当成江致远的替代品，对吗？

"我点点头。"那我告诉你，不是的。"她很认真地说，"江致远拒绝我，我确实难过，

但不是因为失去了他，而是因为被拒绝这件事本身。任何人被拒绝都会难过的。

""那你对他...""我对他的感情，更多的是欣赏和崇拜，而不是爱。

真正的爱应该是什么样的，我之前不知道，直到遇见你。""遇见我？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她看着我的眼睛，"爱就是，即使对方很普通，

在你眼里也是最特别的。爱就是，明知道可能被拒绝，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爱就是，

看到对方难过，自己比对方更难过。"她说的每一点，都是我对她的感觉。"王浩然，

你对我就是这样的，而我现在对你，也是这样的。"我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所以，

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这一刻，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梧桐叶在我们身边飘落，

像是在为我们祝福。"愿意。"我说，"当然愿意。"柳诗雅笑了，

眼中有种我从未见过的明亮。"那我们现在是恋人了？""是的。""那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我伸出手，她轻轻握住。她的手很温暖，很柔软。我们就这样手牵手走过梧桐大道，

走过图书馆，走过食堂，走过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所有的等待，所有的暗恋，

所有的小心翼翼，在这一刻都有了意义。"王浩然，"她突然说，

"以后不要再觉得自己配不上我了。""为什么？""因为能让我这么快乐的人，

一定是最配得上我的人。"我紧紧握住她的手，"我会努力成为更好的人的。

""你已经很好了。"她侧头看我，"而且，我也会努力成为配得上你的人。

""你本来就配得上我。""那我们就一起努力，成为配得上彼此的人。""好。

"夕阳西下，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是要延伸到很远的将来。

第四章成为恋人的第一个周末，我们约好一起去市区逛街。这是我第一次正式和女孩子约会，

紧张得前一天晚上都没睡好觉。早上七点，我就起床开始准备。洗澡，刮胡子，

换了三套衣服，在镜子前照了无数遍。陈浩被我吵醒了，迷迷糊糊地说："大哥，

你这是去见岳父还是去相亲啊？""去约会。""知道知道，和柳诗雅约会嘛。"他坐起来，

"不过你这也太紧张了吧？都是恋人了，还这么拘束干嘛？""我怕表现不好。

""能有多不好？你又不是没和女孩子接触过。""但是柳诗雅不一样。""怎么不一样？

""她是我喜欢了两年的人，是我第一个女朋友，也是..."我顿了顿，

"也可能是最后一个。"陈浩翻了个白眼，"你这觉悟挺高啊，

才刚在一起就想着一辈子的事了。""我认真的。""行行行，你认真。"他摆摆手，

"那你更应该放松点，老这么紧张，小心把人家吓跑了。""会吗？""当然会。

女孩子都喜欢有自信的男生，你这副患得患失的样子，谁看了都发愁。"陈浩说得有道理，

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九点钟，我到了约定的地方——校门口的公交站。柳诗雅还没到，

我在站牌下等着，手心里全是汗。九点十分，她出现了。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

头发扎成马尾，清新得像春天的微风。"等久了吗？"她走到我身边，脸上带着歉意。

"没有，我也刚到。"我撒了个小谎。"那我们走吧。"公交车来了，

我们上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车子启动的时候，她的手轻轻碰到了我的手，

我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她看了我一眼，"你很紧张？""没有。""手心都是汗。

"被发现了。"对不起，我...""没关系。"她主动握住我的手，"我也很紧张。

""你也紧张？""当然啊，这是我第一次和男朋友约会。"原来她也是第一次。

这让我稍微放松了一点。"那我们今天想去哪里？""都可以，你决定吧。

""要不去万达广场？那里比较热闹。""好。"到了万达广场，我们先去看了电影。

选的是一部爱情喜剧，剧情很轻松，但我几乎没怎么看，注意力全在旁边的柳诗雅身上。

电影院里很暗，偶尔屏幕上有光亮的时候，我能看到她的侧脸。她看得很认真，

有时候会因为剧情笑出声来。有一场男女主角接吻的戏，她突然转头看了我一眼，

两个人的目光在黑暗中相遇。那一瞬间，我的心跳得像要蹦出来一样。电影结束后，

我们去商场里逛街。柳诗雅对购物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更多的时候是我在观察她，

看她对什么感兴趣。路过一家饰品店的时候，她停下来看橱窗里的一条项链。"很好看。

"她轻声说。那是一条很简单的银色项链，吊坠是一片梧桐叶的造型。"你喜欢吗？"我问。

"还可以吧。"我记在了心里。中午我们在商场里找了家餐厅吃饭。点菜的时候，

我故意点了一些她爱吃的菜。"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她有些惊讶。"观察出来的。

"我老实地回答。"你还观察过我吃什么？""在食堂的时候，偶尔会注意到。"她笑了，

"王浩然，你观察得还真仔细。""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不会。"她摇摇头，

"只是觉得你很细心。"吃饭的时候，她突然问我，"王浩然，你为什么喜欢我？

"这个问题我想过很多次，但真正要回答的时候，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很多原因吧。

""比如？""比如你很善良。我见过你帮助摔倒的小朋友，

见过你把饭卡借给忘带卡的同学，见过你在雨天给流浪猫撑伞。"她有些意外，

"这些你都看到了？""嗯。还有，你很努力。每天早上八点就到图书馆，晚上十点才离开。

你参加辩论赛的时候，我见过你为了一个论点查资料到深夜。""还有呢？

""还有你的笑容很温暖，声音很好听，走路的姿势很优雅，

专心做事的时候很可爱...""够了够了。"她打断我，脸颊微红，

"你再说下去我都要不好意思了。""这些都是真心话。""我知道。"她看着我，

"王浩然，你知道吗？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仔细地观察我，这么认真地喜欢我。

""江致远不是吗？""江致远？"她摇摇头，"江致远喜欢的是一个完美的女孩子，

成绩好，能力强，外表光鲜。他从来没有注意过我帮助小朋友，

从来没有关心过我是不是真的快乐。""那你为什么还会喜欢他？""可能是因为虚荣心吧。

"她苦笑，"他那么优秀，能被他喜欢，会让人觉得自己也很优秀。但那不是爱，

只是一种虚荣的满足。""现在呢？""现在我明白了，真正的喜欢应该是什么样的。

"她看着我，"就像你喜欢我这样，不是因为我有多完美，而是因为我是我。"我点点头，

"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完美的。""傻瓜。"她伸手轻抚我的脸颊，"不过正是因为你这么傻，

我才喜欢你。"下午我们在商场里看了会书，然后去咖啡厅坐了一会。快要回学校的时候，

我找了个借口去了趟洗手间，实际上是回到那家饰品店，买下了她看中的那条梧桐叶项链。

回到学校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我们在梧桐大道上慢慢走着，都舍不得这一天结束。

"今天很开心。"她说。"我也是。""王浩然，"她突然停下脚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如果有一天我不再那么优秀了，成绩下降了，也不当学生会干部了，

变得很普通，你还会喜欢我吗？""当然会。"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喜欢的不是你的成绩，不是你的职务，是你这个人。""真的？""真的。"她笑了，

踮起脚尖在我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谢谢你，王浩然。"我的脸瞬间红了，

心跳得像小鹿乱撞。"谢我什么？""谢谢你让我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喜欢。"那天晚上，

我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到我们一直走在梧桐大道上，从青春年少走到白发苍苍。

第五章周一早上的第一节课是高等数学，我早早地到了教室，占了两个位置。

柳诗雅比我晚到几分钟，看到我旁边的空位，自然地坐了下来。"早。"她轻声跟我打招呼。

"早。"同桌们看到我们坐在一起，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有几个认识柳诗雅的同学更是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柳诗雅这么优秀的女孩，怎么会和我这样普通的男生在一起？上课的时候，

老师讲的是微积分的应用。我一边记笔记，一边偷偷观察柳诗雅。她听得很认真，

偶尔会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有不懂的地方，她会轻轻碰碰我的胳膊，小声问我。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凑过去给她讲解，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这里为什么要这样求导？"她指着黑板上的一个公式问我。我低声给她解释求导的规则，

她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明白了，谢谢。""不客气。"下课的时候，

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下午有时间吗？"我问她。"下午有学生会的会议。""那晚上呢？

""晚上...应该可以。"她想了想，"不过可能要八点以后了。""没关系，我等你。

""那就晚上见。"她走后，陈浩立刻凑了过来。"行啊，王浩然，这么快就公开了？

""什么公开不公开的。""别装了，全班都看见了，你俩坐一起，还在那儿咬耳朵。

"我脸一红，"我们只是讨论题目。""得了吧，讨论题目需要贴那么近？"陈浩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