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天,亮的极早。
姜姀天麻麻亮的时候,便开始收拾装扮。
她今日穿得是一袭金红相间的凤袍,衣袖点缀着繁复的花纹,乌黑的发丝高高盘在头顶,明艳又不失贵气。
由于胥月不在,她便将青玉唤到身边侍候。
七年不见,青玉梳头的手艺倒是愈发的精湛,自己的头发落在她的手中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你来凤栖宫的事情,青竹可知晓?”
这二人虽不是亲姐妹,可在栖凤宫侍候的时候关系极好,也不知后来联系是否密切。
“贤妃娘娘被禁足兴庆宫后,奴婢便不曾见过青竹姐姐,她应该不知道。”
当年那场大变,她和青竹姐姐涉事不深才活了下来。
可由于二人出身凤栖宫的缘故,后宫的妃嫔也不敢用她们,便在掖廷司干粗活累活。
“你可知,她为何会被贤妃选中?”
姜姀知道宋贤妃子持谨慎的性格,按理说绝对不会将凤栖宫的人安排到兴庆宫,更别说信任有加了。
“五年前,贤妃娘娘曾在后花园纳凉,院中却钻出来一条花蛇,青竹姐姐帮她驱蛇后便被她瞧中了。”
因为此事,还死了几个打扫院子的宫人。
眼瞅着辰时已至,赶来请安的人却寥寥无几,胥月也没有再等下去,去了后殿。
瞧着她脸色铁青的模样,姜姀笑着安抚她。
“今时不同往日,能来这些已经足够了。”
景淮不是一个痴情的主。
后宫得了份位的嫔妃也有将近二十人,她们对自己这个家族已败且不得帝宠的皇后,没有多少敬畏。
如今,前殿这十余人已是意外之喜。
看到姜姀从后殿出来,除了桑婕妤行半蹲礼后,其余宫妃皆朝她行跪礼,口中低呼娘娘千岁。
姜姀虚抬了一把,让人扶她们入座。
“一晃眼七年的时间,本宫倒是多数都不认识了,还要劳烦桑婕妤好好介绍一番。”
前来问安的妃嫔们,桑枝的分位最高又是宫中老人。
所以,她倒也没有推脱,细细地为姜姀介绍了一圈,帮她了解后宫局势。
堪堪一圈下来,值得姜姀注意的并不多。
她发现这些人的身世并不拔尖,样貌水灵可却也不是顶顶的出色,分位也不是很高。
大多数,都在宝林和御女的分位徘徊。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坐在桑婕妤对面的萧才人,这位嘉佑二年便入宫的世家贵女,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在姜姀的设想中,她本不该出现。
感觉到姜姀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萧才人的手不由得一紧,唇角不自然地抿在一起。
好在,姜姀只是稍稍注目便移开了眼帘。
“你们多数都是嘉佑七年进宫的新人,应该都是第一次见本宫,也用不着过于拘谨。”
她虽然这么说,可众人却不敢当真。
瞥到她们神色紧绷的模样,姜姀随口又聊了一些宫中琐事,希望能减缓众人的紧张感。
约莫时间差不多,她才将垂询的目光瞥向胥月。
“除了来此问安的妃嫔之外,其余妃嫔的侍寝资格都撤了,邺朝的后宫该有规矩了。”
桑枝神色微愣地望着姜姀,显然没有想到她会下猛药,这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其余妃嫔倒是格外兴奋,眼眸中的窃喜快要溢出眼眸。
晚风清凉,黄昏惹眼。
戌时刚至。
姜姀亲至紫宸殿的门口,身后跟着的是尚寝局的小内侍,手中捧着一个用黄布覆盖的托盘。
掌印太监曹允见状,撑着一张没有水分的脸跑了过来,笑着和她打招呼。
“娘娘啊,哪阵香风将您吹来了?”
“曹大监,陛下这会儿可得空?”
姜姀对曹掌印颇为礼遇,说话的时候眉眼异常柔和,声音也不见过往的强势。
闻言,曹掌印愣了片刻。
在他的印象中,这位姜家贵女、中宫皇后眼睛一直都长在头顶上,对谁都是清冷淡漠。
乾元观走了一遭,姿态倒是收敛了不少,只是她的眼神好似失了以往的灵动。
或许是失神的时间太久,曹掌印歉意地笑了笑。
“老奴得去回禀一番,陛下若是得空,定然会见娘娘的,您稍安勿躁。”
“本宫不急,毕竟不是七年前了。”
她悠悠的声响传到曹掌印耳中,心口莫名一紧,那桩埋藏七年的宫廷禁忌也不禁浮上心头。
那日的天气,寒冷的像是冰刀子。
这位打一出生便含着金汤匙的京城贵女,先是承受着分娩之痛,又遭受了亲人死别。
跪伏求情的人得知姜首辅自戕后,终究是闯进了紫宸殿。
他至今都记得,那一响亮的耳光就那般明晃晃地扔到陛下的脸上,当时所有宫娥内侍都吓得要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要完蛋时,陛下撑着五指印气冲冲地离开,随行的小内侍也被他一脚踹了回来。
越想,他转身时的脸色越难看。
——每次碰到这位姑奶奶,总没好事。
瞥到曹允小跑着走来,原本伏案批阅奏疏的景淮,将自己手中的朱笔搁置在一侧。
他的目光,好似要穿过殿门去看外面的风景。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景淮的脸上并未出现诧异的神色,而是漫不经心地揉着自己的手腕,似乎在沉思该如何应对。
约莫几个呼吸后,他才缓缓开口。
“让人进来。”
姜姀迈步而入后,规规矩矩地欠身问安,顺口提及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太后娘娘为了陛下的子息夜不能寐,这才不得不让人接妾身回宫。”
“身在其位就得谋其事,妾身已经让人重新排列了侍寝的木牌,愿陛下子息日隆,邺朝山河永固。”
她声音温柔的好似呢喃,目光真诚的不含一丝杂质。
随着她声音落地,原本立在她身后的小内侍,已经撑着齐平的托盘跪倒在地。
景淮端坐的身体微微前倾,他那看似温和的双眸不紧不慢地落在姜姀的身上,唇角略微上扬。
“从什么时候开始,朕的梓潼竟然这般大肚能容了?”
他现在都记得,嘉佑三年自己的长女诞生,她站在宫墙上吹了一夜冷风。
他撇下年氏前去寻人的时候,她正好望着皇陵的方向。
皇陵有谁?
除了景家历代驾崩的帝王之外,便唯有活着的守陵人。
当然,那些守陵人当中有她的前未婚夫——景珃。
已逝废太子的长子,自己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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