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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七年,我成他追闺蜜的工具人

暗恋七年,我成他追闺蜜的工具人

暗恋七年,我成他追闺蜜的工具人

兰梦浮生  /  著 已完结
更新时间:2025-07-05 18:32
短篇言情小说《暗恋七年,我成他追闺蜜的工具人》在广大网友之间拥有超高人气,沈沁墨君恒林薇薇的故事收获不少粉丝的关注,作者“兰梦浮生”的文笔不容小觑,简述为:沈沁开始收拾会场。墨君恒和林薇薇早就走了,只留下她和几个工作人员。凌晨一点,沈沁终于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车。窗外的城市灯火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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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墨君恒把追妻方案甩在沈沁面前,痞笑带着不耐烦:“帮我追到林薇薇,要什么都行。

”沈沁攥紧衣角,指甲掐进掌心:“真的什么都可以?”“本少爷说话算话。

”她低头掩泪:“好。”七年来,她是他追闺蜜的军师,

看他为林薇薇疯魔——通宵排队买玩偶,为她打断别人的腿。

直到他狂喜道:“她答应求婚了!愿望尽管提!”她含泪:“送我出国,越远越好。

”再后来,不可一世的太子爷红着眼堵在巷口,死死拽住她衣袖:“沁沁,

求你跟我说句话……”1交易的筹码暴雨拍打着墨家别墅的落地窗,

像无数只手在玻璃上抓挠。沈沁缩在二楼楼梯转角,冰凉的栏杆硌着后背。

楼下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紧接着是墨君恒压着怒火的低吼,震得她耳膜发颤。

“林薇薇说了不喜欢玫瑰金!谁让你自作主张订的项链?”“墨少,

这是最新款……”管家的声音带着怯意。“滚!”沉重的脚步声朝楼梯这边来,

沈沁慌忙往阴影里缩了缩。墨君恒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黑色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

露出小臂上狰狞的青筋。他指尖夹着支烟,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

映得他眼底的烦躁像要烧起来。看见角落里的沈沁,他脚步顿了顿,

眉峰拧得更紧:“杵在这儿做什么?装鬼吓人?”沈沁低下头,

手指无意识绞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裙摆:“我……我来拿书。”“呵。”他嗤笑一声,

烟圈喷在她发顶,带着呛人的薄荷味,“林薇薇生日想要什么,你知道?

”沈沁心脏猛地一缩。明天就是林薇薇二十岁生日,

她昨晚还看见闺蜜对着手机里的**款星辰项链发愣。“不……不知道。

”她下意识撒谎,声音细若蚊蚋。墨君恒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俯身凑近。他很高,

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带着侵略性的气息扑面而来。沈沁能看见他长而密的睫毛,

还有瞳孔里自己苍白的脸。“沈沁,”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惯有的痞气,

却又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别跟我装。你跟林薇薇穿一条裤子长大似的,

她撅**你都知道要放什么屁。”粗鄙的话像针,扎得沈沁脸颊发烫。她攥紧裙摆,

布料被捏出深深的褶皱。七年了,他对她永远是这样——漠视,不耐烦,偶尔需要她时,

才会施舍一点注意力,却全是为了另一个人。“她……”沈沁咬着下唇,

尝到淡淡的血腥味,“她好像喜欢星光珠宝的新款项链。”墨君恒眼睛亮了亮,

直起身时带起一阵风。他随手将烟摁在旁边的古董花瓶上,留下焦黑的印子,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急切:“哪个款式?”“星辰系列,碎钻那款。”沈沁别过脸,

不敢看他此刻的神情。“行。”他转身就要走,走到楼梯口又停住,回头瞥了她一眼,

“你帮我把这事儿办漂亮了。等我追到林薇薇,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沈沁猛地抬头,

撞进他漫不经心的眼眸。那里面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她只是个好用的工具。

七年暗恋像被摊开在烈日下暴晒,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想起十五岁那年,

刚被寄养在墨家,夜里发烧到意识模糊,是他皱着眉把退烧药扔在她床头;想起十八岁生日,

他喝醉了,错把她当成别人,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乖”。那些微不足道的瞬间,

被她珍藏在心底,反复咀嚼,撑过了无数个看着他为林薇薇疯魔的日夜。可现在,

他亲手把刀递到她手里,让她剖开自己的心,成全他的爱情。“真的什么都可以?

”沈沁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像秋风里的落叶。墨君恒挑眉,

嘴角勾起桀骜的弧度:“墨家太子爷说的话,从来算数。”雨声更大了,敲得窗户砰砰作响。

沈沁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宽阔的肩膀,随意晃动的步伐,每一处都曾是她视线的终点。

她深吸一口气,将涌到眼眶的湿意硬生生憋回去,低下头,长发遮住所有情绪。“好。

”一个字,轻得像叹息,却重得砸碎了她最后一点念想。墨君恒没再回头,

脚步声很快消失在楼下。沈沁独自站在楼梯转角,直到双腿发麻才缓缓蹲下。

冰凉的泪水终于决堤,砸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很快又被蒸发,像从未存在过。

第二天清晨,沈沁在书桌抽屉里发现一张银行卡和一张字条。

墨君恒的字迹张扬跋扈:“钱不够再跟我说,务必让林薇薇满意。”她捏着那张薄薄的卡片,

指尖冰凉。去星光珠宝店的路上,出租车驶过中心广场,

巨大的LED屏上正在播放昨晚的新闻——某娱乐公司老板因得罪墨家太子爷,

旗下产业一夜之间被查封。画面里的墨君恒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地从警车旁走过,

眼神冷得像冰。人人都说墨君恒疯,野,一身反骨无人能驯。只有沈沁知道,

他的疯狂从不是无的放矢。七年前,林薇薇被隔壁班男生堵在校门口告白,

他直接把人打进了医院;三年前,林薇薇随口说讨厌某个明星,

他第二天就让对方的代言全被撤换。而这样的疯狂,从来与她无关。

店员恭敬地将丝绒盒子递过来,里面的星辰项链在灯光下闪烁,碎钻像撒落的星光。

沈沁看着那抹璀璨,突然想起自己十五岁生日,曾对着橱窗里一条相似的银项链看了很久。

后来墨君恒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她却说“什么都不要”。那时的她,还天真地以为,

只要足够懂事,总能在他心里占一席之地。“就这个。”沈沁把卡递过去,

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回到墨家时,墨君恒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打游戏,指尖在键盘上翻飞,

神情专注。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他身上,勾勒出少年人利落的轮廓,侧脸线条锋利,

却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沈沁把包装精致的礼盒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买来了。

”墨君恒头也没抬,“嗯”了一声,视线仍黏在屏幕上。直到一局结束,

他才拿起礼盒拆开,看到里面的项链时,眼睛亮了亮,嘴角难得地扬起一抹真切的笑。

那笑容像烟花,在沈沁心里炸开,瞬间绚烂,又瞬间熄灭。“不错。

”他把项链扔回盒子里,看向沈沁,“晚上林薇薇生日派对,你跟我一起去。

”沈沁愣住:“我?”“不然呢?”他挑眉,“你帮我盯着点,看她什么时候心情好,

我好送礼物。”原来还是工具。沈沁垂下眼睫,掩去眼底的涩意:“好。

”晚上的生日派对设在私人会所,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沈沁穿着林薇薇借她的礼服,

站在角落,像个格格不入的影子。她看见墨君恒端着酒杯,穿过人群走向林薇薇。

他今天难得没穿休闲装,黑色西装衬得他愈发挺拔,平日里桀骜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沈沁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厉害。

林薇薇穿着粉色公主裙,笑靥如花地接过墨君恒递来的酒杯,两人凑在一起说了些什么,

引得林薇薇娇笑连连。就在这时,墨君恒突然朝沈沁看过来,眼神示意她过去。

沈沁深吸一口气,提着裙摆走过去。“薇薇,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墨君恒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打开礼盒,拿出那条星辰项链。

林薇薇眼睛瞪得圆圆的,惊喜地捂住嘴:“星辰项链!我找了好久都没货!”“喜欢吗?

”墨君恒的语气里带着期待。“喜欢!”林薇薇用力点头,转头看向沈沁,“沁沁,

你看,君恒哥对我真好!”沈沁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嗯,很好看。”“帮我戴上。

”林薇薇把项链递给沈沁,自然而然地转过身。沈沁的手指在颤抖。

冰凉的项链穿过她的指尖,绕过林薇薇纤细的脖颈,搭扣合在一起的瞬间,发出轻微的声响,

却像重锤敲在沈沁心上。她看着镜中林薇薇笑靥如花的脸,和旁边墨君恒眼底的温柔,

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像一场荒诞的梦。“真好看。”墨君恒看着林薇薇的颈间,

由衷地赞叹。林薇薇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谢谢你,君恒哥。

”墨君恒愣住了,随即耳根泛起可疑的红晕。他挠了挠头,笑得有些傻气,

平日里的痞气和疯劲荡然无存,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沈沁站在旁边,

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笑话。派对进行到一半,沈沁借口去洗手间,躲在消防通道里透气。

冰冷的瓷砖贴着后背,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墨君恒发来的消息:“她好像有点醉了,你扶她去楼上休息室。”沈沁回了个“好”。

她回到宴会厅,扶着脚步虚浮的林薇薇往楼上走。林薇薇靠在她身上,嘴里嘟囔着:“沁沁,

你说……君恒哥是不是喜欢我啊?”沈沁的心猛地一沉,声音干涩:“可能吧。

”“可是……”林薇薇打了个酒嗝,“我总觉得,他对我好像跟对别人不一样,

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沈沁没说话,只是用力扶着她,一步一步往楼上走。每一步,

都像踩在刀尖上。把林薇薇安置在休息室的床上,沈沁刚要离开,手腕突然被抓住。“沁沁,

”林薇薇睁着朦胧的醉眼,看着她,“我问你个事儿。”“你说。

”“你……你是不是喜欢君恒哥?”沈沁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她猛地抽回手,后退一步,脸色苍白:“你胡说什么呢?”“我没胡说。”林薇薇坐起身,

眼神突然清明了几分,“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的眼神,总是跟着他。”沈沁的嘴唇动了动,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被最亲近的人戳破心底最深的秘密,那种羞耻和恐慌,几乎将她淹没。

“沁沁,”林薇薇叹了口气,握住沈沁的手,语气带着恳求,“君恒哥是个很好的人,

但他不适合你。你那么安静,他那么张扬,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而且……我好像也有点喜欢他。”沈沁猛地抽回手,指尖冰凉。她看着林薇薇,

这个她从小一起长大、视为亲姐妹的人,此刻的脸庞却显得如此陌生。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原来她一直在享受着自己的退让和成全。沈沁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转身就走,

脚步有些踉跄。走出休息室,她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熟悉的薄荷味包裹了她,

带着淡淡的酒气。“跑什么?”墨君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沈沁抬起头,眼眶通红,却倔强地没让眼泪掉下来。她看着墨君恒,这个她爱了七年的少年,

突然觉得无比疲惫。“没什么。”她推开他,绕过他往楼下走。墨君恒皱着眉,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心里莫名有些烦躁。他转身走进休息室,

看到林薇薇坐在床上发呆。“怎么了?”他问。林薇薇抬头看他,眼眶红红的:“君恒哥,

我刚才跟沁沁说了些话,她好像生气了。”墨君恒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她脾气就这样,

过会儿就好了。”他走到床边坐下,拿起那条星辰项链,“来,我帮你戴上。

”林薇薇顺从地低下头,感受着冰凉的项链贴在皮肤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楼下,沈沁站在喧闹的人群中,像一座孤岛。她看着舞池中央相拥的两人,

墨君恒低头在林薇薇耳边说着什么,引得她笑得花枝乱颤。心脏的位置,

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她拿出手机,给墨君恒发了条消息:“墨少,我身体不舒服,

先回去了。”很快收到回复:“嗯。”一个字,简洁明了,带着他一贯的冷漠。

沈沁走出会所,冰冷的夜风吹在脸上,带着寒意。她抬头看向天空,没有星星,

只有厚重的云层,像她此刻压抑的心情。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墨家的。

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只有客厅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沈沁走到沙发边坐下,

看着茶几上那本摊开的相册。里面是墨家的全家福,她被安排在最边上,笑得拘谨。

而墨君恒站在中间,皱着眉,一脸不耐烦,却在看到镜头扫向林薇薇时,

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七年的时光,像一场漫长而无望的梦。她拿出手机,

翻到通讯录里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迟迟没有按下。最终,

她只是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出去,然后关机,把手机扔在一边。短信内容很短:“墨君恒,

交易继续。”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又消失,像她刚刚熄灭的那点微弱的希望。夜还很长,

而她的路,似乎更漫长了。2疯魔的旁观者沈沁是被冻醒的。凌晨三点,

客厅的落地窗没关严,深秋的冷风卷着雨丝灌进来,打在她脸上。她昨晚在沙发上缩了半宿,

身上还穿着那件不合身的礼服裙,布料单薄得像层纸。手机在地毯上震动,屏幕亮着,

是墨君恒的名字。沈沁盯着那个名字看了三秒,指尖划开接听键,

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喂?”“在哪?”墨君恒的声音带着宿醉后的沙哑,

背景里有杯盘碰撞的脆响,“林薇薇说想吃城南那家馄饨,你去买了送过来。”“现在?

”沈沁攥紧手机,指节泛白。窗外的雨还在下,敲得玻璃噼啪响,“凌晨三点?

”“她刚说的饿了。”墨君恒的语气理所当然,甚至带了点不耐烦,“快点,

半小时内送到。”电话被直接挂断,忙音尖锐地扎进耳朵。沈沁对着黑屏看了很久,

直到指尖冻得发麻,才缓缓起身。换衣服时,她在衣柜最底层翻到件旧毛衣,

是三年前墨君恒穿旧了扔给她的,深灰色,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她把毛衣套在身上,

宽大的领口滑到肩膀,意外地暖和。就像……被他不经意地拢在怀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就被沈沁掐灭了。她冲进洗手间,用冷水泼脸,镜子里的女孩眼眶泛红,嘴唇干裂,

眼底是化不开的疲惫。“沈沁,别犯贱。”她对着镜子里的人低声说,

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城南的馄饨摊藏在老巷深处,是林薇薇小时候常去的地方。

沈沁撑着伞站在巷口,看着昏黄路灯下老板忙碌的身影,哈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雨里。

“姑娘,还是老样子?”老板认识她,七年前她跟着墨君恒和林薇薇来过几次。“嗯,

两碗鲜肉馄饨,多放香菜。”沈沁把伞柄往怀里收了收。老板动作麻利,

很快就把热腾腾的馄饨装进保温桶。“墨小子呢?以前总跟在你俩后面,吵着要加辣。

”沈沁的心像被针戳了下,扯出个僵硬的笑:“他忙。”回去的路上,出租车在雨里飞驰。

沈沁抱着温热的保温桶,指尖贴着桶壁,那点暖意却怎么也传不到心里。

她想起十七岁那年冬天,也是这样的雨天,林薇薇说想吃馄饨,墨君恒把车开得飞快,

溅了路边行人一身水,被骂时还回头冲人比中指。那天他把馄饨递到林薇薇手里,

自己却冻得鼻尖发红。沈沁默默递过去纸巾,他看都没看,随手扔在一边。原来有些细节,

她记了这么久。私人会所的包厢门没关严,沈沁刚走到门口,

就听见里面传来林薇薇的娇笑:“君恒哥,你对我真好。”“就你嘴甜。

”墨君恒的声音带着笑意,“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沈沁站在门外,脚像灌了铅。

保温桶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烫得她想撒手。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包厢里暖气很足,

墨君恒脱了西装外套,只穿着黑色衬衫,袖子卷到手肘。林薇薇坐在他旁边,正低头舀馄饨,

脖子上的星辰项链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看到沈沁,林薇薇抬起头,

笑得眉眼弯弯:“沁沁,你来了。快坐。”墨君恒瞥了她一眼,

目光在她身上那件宽大的毛衣上顿了顿,皱了皱眉:“怎么穿这个?”“冷。

”沈沁把保温桶放在桌上,声音平淡。“娇气。”墨君恒嗤了声,却没再说什么,

转头给林薇薇剥虾,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沈沁坐在离他们最远的沙发上,

看着桌上几乎没动的馄饨,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她拿出手机,假装看时间,

屏幕映出自己苍白的脸。“沁沁,你也吃点啊。”林薇薇推过来一碗馄饨,

“君恒哥特意让多买了你的份。”沈沁抬头,撞进墨君恒看过来的眼神。

他的目光没什么温度,像是在看一件随时待命的工具。“不了,我不饿。”她把碗推回去,

“你们吃吧,我先回去了。”“急什么。”墨君恒放下剥了一半的虾,拿出烟盒敲了敲,

“还有事找你。”沈沁停住脚步,等着他的下文。“下周六是薇薇的画展,”他点了支烟,

烟雾模糊了他的眉眼,“她想在画展结束后办个小型酒会,你去安排。”“我?

”沈沁愣住,“我不会……”“不会就学。”墨君恒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

“场地、酒水、宾客名单,都交给你。别搞砸了,不然有你好看。”林薇薇拉了拉他的袖子,

柔声说:“君恒哥,沁沁一个人忙不过来的,要不还是找专业的策划公司吧。

”“她闲着也是闲着。”墨君恒弹了弹烟灰,眼神扫过沈沁,带着点玩味,“再说,

她不是最懂你想要什么吗?”沈沁的指甲掐进掌心,疼得清醒。她知道,

这又是他给的“任务”,是那场交易里,她必须完成的环节。“好。”她低下头,

长发遮住眼底的情绪,“我会办好的。”走出会所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雨停了,

空气里带着湿冷的寒意。沈沁站在路边等车,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突然觉得很茫然。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是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仅仅因为,

这是她能留在他身边的,唯一方式?接下来的几天,沈沁彻底成了个陀螺。

她白天去学校上课,晚上熬夜查资料,联系场地,筛选供应商,

连吃饭都在对着电脑核对宾客名单。墨家的佣人看她忙得脚不沾地,偶尔会劝她:“沈**,

歇会儿吧,墨少也没催得这么紧。”沈沁只是笑笑:“没事,早点弄完放心。”她不敢歇。

一停下来,那些被刻意压抑的情绪就会汹涌而上,把她淹没。周五晚上,

沈沁正在核对酒水单,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是邻市。“喂,

请问是沈沁**吗?”电话那头是个焦急的女声,“我是星光画廊的助理,我们老板说,

下周六的场地被临时征用了,不能租给您了……”沈沁的心猛地一沉:“怎么回事?

我们签了合同的!”“对不起啊沈**,对方出了十倍的价格,

我们也是没办法……”电话挂断,沈沁握着手机,指尖冰凉。离画展只剩三天,临时换场地,

简直是天方夜谭。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打开通讯录,翻到那个熟悉的号码,

犹豫了很久,还是按下了拨号键。“什么事?”墨君恒的声音带着不耐烦,背景里很吵,

像是在酒吧。“画展的场地出了问题,星光画廊那边……”“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墨君恒打断她,语气里的嫌弃毫不掩饰,“沈沁,你是废物吗?”尖锐的字眼像刀子,

狠狠扎进沈沁心里。她攥紧手机,指节泛白,喉咙发紧:“我会想办法的。”“最好是这样。

”墨君恒冷哼一声,“明天中午之前,我要看到新的场地合同,不然你就等着滚出墨家。

”电话再次被挂断。沈沁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眼眶突然就红了。她不是没想过求助,

可话到嘴边,却被他的不耐烦堵了回去。原来在他心里,她连这点挫折都处理不了,

连让他多听一句解释的资格都没有。凌晨一点,沈沁还在网上搜索合适的场地。

眼睛酸涩得厉害,她揉了揉,视线却越来越模糊。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林薇薇发来的消息:“沁沁,场地的事我听说了,你别着急,我跟君恒哥说了,

他会解决的。”沈沁看着那条消息,心里五味杂陈。她回复:“没事,我快找到了。

”“别硬撑了,”林薇薇很快回复,“君恒哥刚才给我打电话,

说他已经让人联系了城西的美术馆,那边下周六正好有空,场地比星光画廊还大呢。

”沈沁愣住了。城西的美术馆是本市最顶级的艺术展览场地,平时根本排不上号,

墨君恒居然一个电话就搞定了?他明明那么不耐烦,却还是帮了忙。是因为林薇薇的求情,

还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沈沁掐灭了。她自嘲地笑了笑,沈沁,你又在自作多情了。

第二天早上,新的场地合同送到了墨家。沈沁看着合同上的签名,是墨君恒的特助签的。

她拿起手机,给墨君恒发了条消息:“谢谢。”过了很久,才收到回复,只有一个字:“滚。

”沈沁看着那个字,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画展当天,一切都很顺利。

城西的美术馆果然气派,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照在林薇薇的画作上,美得像个梦。

沈沁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在会场里穿梭,协调着各种事宜。额角渗出细汗,

她抬手擦了擦,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对不起。”她连忙道歉。“没关系。

”对方的声音温和,带着笑意。沈沁抬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男人穿着米色西装,

气质儒雅,正拿着一杯香槟,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是这场画展的策划?”男人问。

“嗯。”沈沁点点头,“您是?”“我是林薇薇的朋友,叫顾言。”男人伸出手,

“你很能干,这么大的场面,安排得井井有条。”沈沁愣了一下,伸手跟他握了握:“谢谢。

”“沈沁!”远处传来墨君恒的吼声。沈沁回头,看到墨君恒站在不远处,

脸色阴沉地看着她和顾言握在一起的手。他身边的林薇薇正拉着他的袖子,

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沈沁连忙收回手,走到墨君恒面前:“墨少,有事吗?”墨君恒没说话,

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他突然伸手,攥住沈沁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跟我来。”他低吼一声,拖着沈沁就往休息室走。

“君恒哥!”林薇薇想阻止,却被墨君恒一个眼神制止了。休息室里,

墨君恒把沈沁甩到墙上,巨大的力道让她后背一阵钝痛。他掐住她的下巴,

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眼底的疯狂几乎要将她吞噬。“你跟那个顾言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占有欲,“沈沁,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墨家的人,

谁允许你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沈沁被他掐得喘不过气,下巴传来尖锐的疼痛。

她看着他眼底的疯狂,突然觉得很可笑。“墨君恒,”她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我跟他只是刚认识。还有,我是什么身份,不需要你提醒。

”“你找死!”墨君恒的眼神更冷了,手上的力道加重。“放开她!

”门口传来林薇薇的声音。她冲进来,拉住墨君恒的胳膊,“君恒哥,你干什么?

沁沁她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墨君恒转头看了林薇薇一眼,眼神里的怒火渐渐平息。

他松开手,沈沁踉跄着后退几步,捂着下巴,疼得说不出话。“薇薇,你别管。

”墨君恒的声音还有点硬。“君恒哥,今天是我的画展,别闹得不愉快。

”林薇薇拉着他的手,语气软下来,“你看,沁沁都被你弄疼了。”墨君恒瞥了沈沁一眼,

看到她下巴上清晰的红痕,眼神闪了闪,却没说话。“沁沁,对不起啊,

君恒哥他就是脾气不好。”林薇薇走到沈沁面前,脸上满是歉意,“你别往心里去。

”沈沁看着她,突然觉得很累。她摇摇头,转身走出休息室。画展很成功,

来的宾客都对林薇薇的画作赞不绝口。墨君恒全程陪在林薇薇身边,接受着众人的祝福,

偶尔看向沈沁的眼神,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沈沁没再靠近他们,

只是默默地站在角落,看着这一切。酒会快结束时,顾言走到她身边,

递给她一杯香槟:“还好吗?”沈沁接过酒杯,轻声说:“谢谢,我没事。

”“墨君恒他……”顾言犹豫了一下,“他一直都这样?”沈沁笑了笑,没回答。有些事,

解释不清,也没必要解释。“我送你回去吧。”顾言看着她疲惫的样子,提议道。

“不用了,谢谢。”沈沁摇摇头,“我自己可以。”顾言也没强求,

只是递给她一张名片:“有事可以联系我。”沈沁接过名片,放进包里。送走最后一位宾客,

沈沁开始收拾会场。墨君恒和林薇薇早就走了,只留下她和几个工作人员。凌晨一点,

沈沁终于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车。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却照不亮她心里的黑暗。回到墨家,

客厅里还亮着灯。墨君恒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瓶威士忌,已经喝了大半。沈沁换了鞋,

没理他,径直往楼上走。“站住。”墨君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浓浓的酒气。

沈沁停住脚步,没回头。“过来。”墨君恒的声音不容置疑。沈沁犹豫了一下,

还是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墨君恒抬头看她,眼神有些迷离。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

”沈沁没动。“我让你坐!”墨君恒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沈沁只好坐下。墨君恒拿起酒瓶,

给自己倒了杯酒,又给沈沁倒了一杯,推到她面前:“喝。”沈沁没接。她不喝酒,

他是知道的。“怎么?不赏脸?”墨君恒的眼神冷了下来。沈沁看着他,突然端起酒杯,

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烧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才对。”墨君恒笑了笑,

又给她倒了一杯。沈沁没再拒绝,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想借酒消愁。很快,一瓶威士忌就见了底。沈沁的头晕乎乎的,

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旋转。墨君恒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眼神有些复杂。他伸出手,

想像以前那样揉揉她的头发,手伸到一半,却又收了回来。“沈沁,”他的声音很轻,

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你……是不是很恨我?”沈沁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笑了笑,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恨吗?也许吧。可比起恨,

更多的是爱而不得的无奈和心酸。她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往楼上走。走到楼梯口,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墨君恒一眼。“墨君恒,”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他耳朵里,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不会……有一点点想我?”墨君恒愣住了,没回答。

沈沁笑了笑,转身走上楼梯,背影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墨君恒坐在沙发上,

看着空荡荡的楼梯口,心里莫名有些慌。他拿起酒杯,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他脸上,映出他眼底的迷茫。他不知道,沈沁的话,

并不是随口说说。有些离开,早已在心里排练了无数次。只是他还不知道,那一天,

已经不远了。3求婚夜的诀别沈沁是被冻醒的。凌晨四点,客厅的落地窗没关严,

深秋的冷风卷着霜气灌进来,刮在脸上像小刀子。她昨晚蜷在沙发上核对酒会名单,

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身上还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针织衫。手机在地毯上震动,

屏幕亮得刺眼。是墨君恒的号码,她盯着看了三秒,指尖划开接听键时,

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喂?”“林薇薇说想吃老城区的糖糕,现做的那种。

”他的声音带着宿醉后的慵懒,背景里有冰块碰撞的轻响,

“二十分钟内送到‘夜色’酒吧后门。”“现在?”沈沁猛地坐起来,

窗外的天还是墨蓝色,“老城区离这里要半小时车程,现做至少十分钟……”“那是你的事。

”他打断她,语气里的不耐烦像淬了冰,“迟到一分钟,

你就等着把墨家别墅的地板全擦一遍。”电话**脆利落地挂断。沈沁捏着发烫的手机,

指节泛白。她掀开薄毯起身时,腿麻得差点摔倒,扶着沙发扶手站了很久,

才缓过那阵尖锐的酸麻。衣柜里最厚的外套是件黑色冲锋衣,

是三年前墨君恒玩越野时穿旧了丢给她的,后背还有道没补好的划痕。沈沁套上衣服,

拉链拉到顶,把半张脸埋进领口,那股淡淡的烟草味裹着暖意漫上来,竟让她鼻尖一酸。

打车到老城区时,巷子里的糖糕摊刚支起油锅。老板系着油腻的围裙,见她冻得缩脖子,

往灶里添了把柴:“姑娘,等五分钟,第一锅就好。”沈沁哈着白气点头,

视线落在油锅旁的铁架上。那里摆着个掉漆的保温桶,让她突然想起十七岁那年冬天,

墨君恒也是这样站在寒风里,等林薇薇爱吃的糖糕。那天他穿着黑色皮衣,耳尖冻得发红,

却把刚出锅的糖糕揣进怀里,说要捂热了给林薇薇吃。而她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

手里攥着袋早就凉透的豆浆,终究没敢递出去。“姑娘,好了。

”老板把冒着热气的糖糕装进纸袋,又套了层保温袋,“趁热吃才香。”沈沁接过袋子,

指尖被烫得缩了缩,付了钱转身就跑。巷口的风卷着沙砾扑过来,她裹紧冲锋衣,

看见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时间——还有八分钟。出租车在“夜色”酒吧后巷停下时,

沈沁差点被颠簸的路面晃吐。她拎着糖糕冲进巷口,就看见墨君恒靠在墙上抽烟,

黑色衬衫的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锁骨在路灯下泛着冷白的光。“迟到了三分钟。

”他抬眼扫过她,烟圈吐在她脸上,“看来墨家的地板需要彻底消毒了。

”沈沁把保温袋递过去,指尖还在发颤:“刚出锅的,还热着。”他没接,

视线落在她冻得通红的耳朵上,眉峰拧了拧:“穿这么少?想冻死在这儿给我添堵?

”“不冷。”沈沁往后退了半步,避开他身上的酒气。墨君恒嗤笑一声,终于接过保温袋,

转身要走时又顿住,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现金扔给她:“自己打车回去,别让我看见你。

”红色的钞票散落在脚边,像摊开的伤疤。沈沁看着他走进酒吧的背影,

那件黑色皮衣的轮廓在霓虹里晃了晃,突然觉得眼睛很涩。她蹲下身捡钱时,

指尖触到冰凉的地面,才发现自己在发抖。回到墨家时,天已经亮了。

沈沁把钱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刚要上楼,就看见林薇薇穿着睡衣从客房出来,头发乱糟糟的,

看见她时眼睛亮了亮:“沁沁,你回来啦?”“嗯。”沈沁往旁边站了站,

避开她身上那股熟悉的男士香水味——是墨君恒常用的那款。“君恒哥昨晚没欺负你吧?

”林薇薇走过来挽住她的胳膊,语气亲昵得像小时候,“他喝多了就爱耍脾气,

你别往心里去。”沈沁看着她眼底的笑意,突然想起酒吧后巷的场景。墨君恒转身时,

她分明看见林薇薇的粉色发带从他口袋里露出来。原来他要糖糕是假,想见她才是真。

“没有。”沈沁抽出胳膊,往楼梯走,“我先回房了。”“哎,沁沁!

”林薇薇在身后叫住她,声音里带着点犹豫,“下周六是我生日,

君恒哥说要给我个惊喜……你说,他会不会求婚啊?”沈沁的脚步猛地顿住,

后背僵得像块铁板。她转过身时,脸上还挂着没来得及卸下的笑,

只是那笑意没到眼底:“可能吧,他那么疼你。”“可是我有点怕。”林薇薇绞着手指,

睫毛颤巍巍的,“我还没准备好……”“准备好什么?”墨君恒的声音突然从楼梯口传来,

他穿着浴袍,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视线在两个女孩之间转了圈,最后落在林薇薇身上时,

眼神软得能化开,“怕我求婚太突然?”林薇薇的脸“腾”地红了,

跺着脚跑回客房:“君恒哥你讨厌!”墨君恒看着她的背影笑,转身时瞥见沈沁,

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下去:“杵在这儿做什么?挡路。”沈沁往旁边挪了挪,

看着他擦着头发往主卧走,浴袍的带子松松垮垮系着,露出一截蜜色的胸膛。

她突然想起昨晚在酒吧后巷,他抽烟时喉结滚动的弧度,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

闷得喘不过气。周六晚上的生日宴设在墨家别墅的露天花园。沈沁站在二楼阳台往下看,

暖黄的串灯绕着玫瑰藤架,宾客们举着香槟谈笑,墨君恒穿着白色西装,

正牵着林薇薇的手切蛋糕,侧脸在灯光下柔和得不像话。

她今天穿了条林薇薇借的香槟色礼服,裙摆很长,走在草坪上时差点绊倒。

刚才有人问她是不是墨家的亲戚,她刚要解释,就听见墨君恒的声音:“我家远房表妹,

来帮忙的。”“表妹”两个字像根细针,轻轻扎了下,不疼,却密密麻麻地泛着凉意。

“沈**,墨少让你把那个首饰盒拿下去。”女佣捧着个丝绒盒子走过来,

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沈沁接过盒子时,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锁扣。

她知道里面是什么——上周她陪墨君恒去挑的钻戒,鸽血红的主钻,周围镶着碎钻,

像把淬了火的刀,专等今晚剜开她的心。走下旋转楼梯时,她看见墨君恒突然单膝跪地。

宾客们发出整齐的抽气声,闪光灯“咔嚓”作响,林薇薇捂着嘴,

眼泪掉得像断了线的珍珠。“薇薇,嫁给我。”墨君恒仰头看着她,

眼里的疯狂全变成了温柔,“我知道我脾气不好,做事冲动,但我保证,

以后所有的疯狂都只为你收敛。”沈沁站在人群外围,看着林薇薇点头时,

墨君恒把戒指套进她无名指的动作,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她攥紧手里的空盒子,

指甲掐进掌心,那点尖锐的疼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起哄声和掌声里,

墨君恒突然朝她看过来,眼神亮得惊人,像个打赢了仗的将军。他朝她扬了扬下巴,

口型无声地说:“过来。”沈沁深吸一口气,提起裙摆穿过人群。走到他面前时,

他刚站起身,手臂还揽着林薇薇的腰,笑容灿烂得晃眼:“沈沁,你听见了?她答应了!

”“恭喜你,墨少。”沈沁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这场美梦。“说吧,想要什么愿望。

”他拍着她的肩膀,力道不轻,语气里的兴奋藏不住,“上次说的还算数,只要你开口,

天上的星星我都能给你摘下来。”周围的人都笑起来,打趣着说墨少大气。

沈沁看着他眼里映出的林薇薇,突然觉得很累。七年的追逐,七年的隐忍,

像场冗长的独角戏,终于到了该落幕的时候。她抬起头,迎上墨君恒的视线,

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砸在礼服裙摆上,洇出小小的湿痕:“我的愿望,是送我出国。

”墨君恒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你说什么?”“送我出国吧。

”沈沁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越远越好,不用你管我去哪个国家,

不用你给我钱,只要一张机票。”“沈沁你疯了?”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

“林薇薇的婚礼还需要你当伴娘,你走了谁来……”“会有别人的。”她打断他,

擦掉脸上的泪,笑得比哭还难看,“墨少,这是你答应我的,不能反悔。

”墨君恒盯着她通红的眼睛,胸口莫名发闷。他想说点什么,

却被林薇薇拉了拉袖子:“君恒哥,沁沁可能是累了,你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我没累。

”沈沁后退一步,对着他们深深鞠了一躬,“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说完转身就走,裙摆扫过草坪上的玫瑰,带起几片零落的花瓣。她没有回头,

所以没看见墨君恒攥紧的拳头,也没看见林薇薇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得意。回到房间时,

沈沁把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从床底拖出来。里面只有几件旧衣服,一本翻烂的素描本,

还有张被压在最底下的照片——是七年前她刚到墨家那天拍的,

照片里的墨君恒站在槐树下叼着烟,而角落里的她,正偷偷望着他,

眼里的光比天上的星星还亮。她把照片塞进钱包,拉上行李箱拉链时,指腹触到冰凉的金属,

突然想起十五岁那年,他把这只行李箱扔给她时说的话:“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

别乱动我的东西。”原来不知不觉,已经七年了。凌晨三点,沈沁拖着行李箱走出墨家别墅。

守门的保安惊讶地看着她,她笑了笑:“我要出国了,跟墨少说一声。

”出租车驶离别墅区时,沈沁回头看了一眼。那栋亮着灯的房子,像个华丽的牢笼,

困住了她七年的青春和爱恋。现在,她终于要逃出去了。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墨君恒发来的消息:“你真要走?”沈沁看着那行字,指尖悬在屏幕上方,

最终还是按灭了手机,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车窗外的路灯连成一条金色的河,

沈沁靠在椅背上,眼泪终于肆无忌惮地掉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要为自己活一次了。

墨君恒是在第二天中午发现沈沁真的走了的。他推开她的房门时,

阳光正好落在空荡荡的书桌上,抽屉全是打开的,里面什么都没留下。

衣柜里的衣服少了大半,只剩下几件他随手扔给她的旧物,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最底层。

“人呢?”他抓住路过的女佣,语气暴躁得像头被惹毛的狮子。“沈**凌晨就走了,

说……说您知道。”女佣吓得脸色发白。墨君恒猛地松开手,转身冲出别墅。

他开车把整个城市转了一遍,去了她常去的图书馆,去了她**的咖啡馆,

甚至去了老城区的糖糕摊,可哪里都没有她的影子。手机打不通,微信被拉黑,

她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君恒哥,别找了。

”林薇薇站在他身后,声音带着委屈,“沁沁可能就是想出去散散心,

过段时间就回来了……”墨君恒没理她,只是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永远打不通的号码,

胸口像是破了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这么空。他只知道,那个总是低着头,安静得像影子的女孩,

那个会在他喝醉时递醒酒汤,会在他生病时熬粥,会帮他追心爱的女孩的沈沁,不见了。

而他的世界,好像突然就变得不一样了。阳光穿过落地窗,照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书友评论
  • 什么是心安

    兰梦浮生的作品总是让人眼前一亮。在《暗恋七年,我成他追闺蜜的工具人》中,他展现出了极高的文笔技巧和深厚的人性洞察力。

  • 打个酱油卖个萌

    《暗恋七年,我成他追闺蜜的工具人》是兰梦浮生的代表作之一,其故事构思成熟合理,文笔娴熟,读起来非常吸引人,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 五品带砖侍卫

    《暗恋七年,我成他追闺蜜的工具人》是我看过的小说中最好的一部。故事情节跌宕起伏,男女主角的表现都非常出色,感谢兰梦浮生的出色创作。

  • 个性是一种态度

    《暗恋七年,我成他追闺蜜的工具人》这本书设定新奇,切入点巧妙,文中的主人公沈沁墨君恒林薇薇展现出了鲜明的个性和坚韧不拔的意志。作者兰梦浮生通过精心构建的情节,揭示了主角通过自身努力改变命运的故事。这是一部引人深思的作品,值得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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