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把左肾捐给了顾宴云的妹妹。三年后,他逼我捐出另一颗肾来救他的心尖宠。
我选择从他的世界消失。后来我回国办画展,他却不请自来。但他不知道。
那个总追在他身后的小姑娘,已经成了别人捧在手心的宝。他拿出祖传戒指求复合。
我只淡淡一句:“顾先生,我们不熟。”1我攥着医院的检查单,指节发白。
手臂上的纱布被淡粉色的血渍洇开。推开门,饭厅的水晶灯亮得刺眼。“小叔叔,我回来了。
”顾宴云坐在主位,骨瓷碗里的汤冒着热气。我刚坐下,他就夹起一块排骨放进我碗里。
我心里一暖,刚想说声谢谢,却听他说:“下周开始,薇薇要搬进来住。
”筷子“啪”地掉在桌上。苏薇薇这个名字,我并不陌生。她是顾宴云资助的一个贫困生,
听说身体不好,但学习成绩非常优异。在一堆资助生中,顾宴云一眼就看中了她。
顾宴云对她格外关心,又是带她去逛街,又是亲自接送她上下学。身边也有人提醒过我,
说苏薇薇可能是想当我小婶婶。换做从前,我根本不会把这些谣言放在心上。
但顾宴云却要让这个陌生的女人搬进顾家,我突然就觉得有些心慌。“小叔叔。
”我喉咙发紧,“她一个外人住进来不太合适吧?”“有什么不合适的?”顾宴云放下汤勺,
指节抵着下巴,“她父母早逝,无依无靠,上个月又查出肾癌晚期,作为她的资助人,
我有权利照顾她。”我盯着他镜片后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三年前,
他妹妹顾小棠查出肾癌。顾宴云哭疯了,他动用所有关系寻找肾源,可每一次匹配都失败了。
当时他红着眼眶,紧紧抱着我:“知意,小棠才十八岁,我该怎么办?”他当时的眼神,
和现在几乎一模一样。无助、迷茫、心痛、充满责任感。后来我躺在手术台上,
听见护士说:“左肾取了,姑娘体质弱,以后不能再捐了。”我瞒着他,用自己的肾,
换回了顾小棠的命。因为那是他唯一的亲人,我不想看到他难过。更重要的是,我喜欢他,
喜欢了整整十年。可现在顾宴云又说:“苏薇薇太可怜了,你以后要把她当亲妹妹对待。
”他到底要几个妹妹?亲生的顾小棠、领养的我、现在还要加个苏薇薇?“我不要妹妹。
”我抓住他手腕,“我只要你。”他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猛地甩开我的手,
力度大得我直接撞到椅背上。他皱眉,“知意,我是你的小叔叔!”我直直地看着他,
“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顾宴云是我爸爸的结拜兄弟,18岁那年,我父母车祸去世,
顾宴云就成了我的监护人。我的日常起居,生活琐事,他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他把我宠上了天,还说我是他准备养大的小妻子。可现在,他却指着我怒吼,“方知意,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了?”那天我们吵得很凶。陈姨躲在厨房不敢出来,
水晶吊灯在头顶轻晃,随时像要砸下来。最后顾宴云摔了筷子:“明天她就来,
顾家还轮不到你做主!”是啊,他才是顾家的主人。2苏薇薇来的那天,正好是下午三点。
我站在二楼楼梯口,看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校服,缩在顾宴云身后。
她手里拎着个褪色的帆布包,看见我时猛地低下头,声音细得像蚊子:“知意姐姐好。
”顾宴云接过她的包,手指擦过她发顶:“以后这就是你家,知意会照顾你的。
”苏薇薇一脸懵懂的打量着四周,“知意姐姐的福气真好,可以住在这么漂亮的房子里,
像我这种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华丽的房子呢。”“走,带你去看看卧室。
”顾宴云拉着她上了二楼。我捏着门框的手在抖。顾宴云从前也这样摸我的头。在我发烧时,
在我被同学欺负时,在我父母出车祸那天。他蹲下来给我擦眼泪,温柔地说:“知意,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小叔叔会一辈子照顾你。”可现在,他却在给苏薇薇铺床。
米色的四件套是我挑的。因为他从前说,米色像我画的麦穗,很有生命力,
所以我的床单都是米色。此刻他弯腰整理床单,苏薇薇站在旁边,
手指绞着校服下摆:“宴云哥,你别对我这么好,我害怕......”“怕什么?
”顾宴云抬头时,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怕我配不上。”她咬着嘴唇,眼眶微红,
“知意姐姐的东西都那么好,给我用简直是太浪费了。”顾宴云顿时心疼起来,“怎么会呢,
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我再也看不下去了,转身冲进厨房。陈姨看到我,脸上露出担忧,
“知意,怎么了?你脸色白得吓人。”“没事。”我扯出个笑,“就是有点饿。
”在情绪彻底崩溃前,我选择了落荒而逃。晚饭时,顾宴云的筷子就没往我这边伸过。
他给苏薇薇夹了三只虾、半条鱼,汤里的排骨全堆在她碗里。苏薇薇捧着碗小口小口吃着,
忽然皱起眉:“宴云哥,那个床有点硬。”顾宴云一愣,“不习惯吗?”“我认床。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太硬的床会让我失眠,影响明天的学习。”说完,
她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知意姐姐的床看起来就好软,我要是也有这么软的床,
肯定能睡得很好。”顾宴云放下筷子,淡淡地看向我:“知意,把你的卧室让给薇薇。
”“凭什么?”我捏紧汤勺,“那是我住了十年的房间。”“她生病了。
”顾宴云声音冷下来,“你就不能体谅一下?”苏薇薇突然站起来,
开始抽泣:“你们不要吵架,知意姐姐,是我不好,我不会跟你抢的。”“坐下。
”顾宴云按住她肩膀,转头看我时,眼神冷得像在看陌生人,“知意,你太不懂事了,
今晚你去书房睡。”我猛地站起来,椅子翻倒的声音,惊得陈姨差点摔了汤盆。“顾宴云,
你凭什么?”“凭我是你监护人。”他推了推眼镜,“看你这么有精神,
这晚饭也没有吃的必要了。”我的碗筷被收走,看着顾宴琛,
我心底顿时升起一股浓浓的屈辱感。深夜的书房冷得刺骨。我缩在沙发上,
翻出抽屉里的旧照片。七岁的我抱着顾宴云的腿,他弯腰给我戴草莓发卡,
两人都笑出了虎牙。“小叔叔……”我摸着照片上他的脸,“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眼泪砸在相纸上,晕开一片模糊。3再睁眼时,天已经亮了。
陈姨蹲在我面前抹眼泪:“知意,你快去二楼看看。”我来到卧室门口。
苏薇薇穿着我的珊瑚绒睡衣,趴在我画了一半的油画上吃烧烤。她转头对我笑:“知意姐姐,
这画真好看。”我的油画、素描本、颜料盘、还有顾宴云送我的第一套水彩笔,
全被她的烧烤酱汁给毁了。见我脸色不好,她直接把那些东西装进垃圾桶,丢到了杂物间。
“别这么小气嘛,这些破东西,我可以买十套给你,我有钱。”那也是个顾家的钱。
我懒得跟她纠缠,转身去杂物间收拾自己的东西。霉味混着松节油的味道钻进鼻子,
我蹲下来翻出一本日记。上面记着我给顾小棠捐肾那天,我疼得在病床上打滚的场景。当时,
顾宴云正在国外出差。我强忍疼痛,给他发去消息:“小叔叔,我和小棠的肾源匹配成功了,
今天我就把肾换给她。”他回:“别闹,小棠最近在尝试一种新型的癌症治疗法,
身体已经开始好转了。”“如果你想用这种方式博取我的关注,我可没兴趣哦。
”我失去了一颗肾,他却以为我在开玩笑。我只能把内心和身体的痛苦,都倾注在笔尖。
和我这些年对他的感情一起,写在了日记本上。储物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苏薇薇站在光里,手捂着肚子:“知意姐姐,我有点头晕……”我盯着她泛白的嘴唇,
忽然想起苏薇微也有肾癌。我刚想去扶她,顾宴云的脚步声就从楼梯上传来,带着急促的风。
苏薇薇晃了晃,娇柔地倒进他怀里:“宴云哥,我好难受。”顾宴云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你明知道薇薇身体不好,灰尘会让她缺氧,你为什么还要带她来杂物间?”不等我解释,
他立刻横抱起苏薇薇,大步朝门外走去。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光,我摸着手臂上的纱布。
有些东西,似乎早就变了。苏薇薇在医院抢救到后半夜。我坐在走廊的塑料椅上,
指甲掐进掌心。消毒水味呛得人发慌,墙上电子钟跳成两点十七分的时候,
顾宴云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西装皱得像团废纸。“医生怎么说?”我站起来,
他却直接抓住我手腕往诊室拽。诊室医生推了推眼镜:“苏**是肾癌晚期,
癌细胞扩散到肾脏,必须换肾。”顾宴云喉结动了动:“用她的。
”我手腕被攥得生疼:“什么?”“肾源匹配。“顾宴云盯着我,“你和她血型一样,
概率大。”4诊室门“咔嗒”锁上。我被按在检查床上时还在发抖,针头扎进胳膊的瞬间,
三年前的疼痛突然涌上来。那天也是这样的针管,抽了我半管血,然后推进手术室割开右腹。
“匹配成功。”护士举着报告出来时,顾宴云眼睛亮了。我后退两步撞在墙上:“我不捐。
”“你说什么?”他逼近,阴影罩住我。“我不捐。”我喉咙发紧,“三年前小棠肾癌,
我已经捐了一颗肾。”他突然笑了,“知意,编故事也要找个好点的借口,
小棠明明是用我安排的新型治疗法痊愈的。”小棠的肾癌发现得早,
所以在后续治疗中争取了不少时间。可最大的功劳,还是源自于她捐的那颗肾。而现在,
苏薇薇已经是晚期,她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所以,顾宴云完全不顾我的感受,
急着要把我开膛破肚。“真的!“我解开衬衫纽扣,掀起衣服。
淡粉色疤痕从肋骨下斜到腰际,像条狰狞的蜈蚣,“当时你不信,
现在......”“够了!”他打断我,声音冷得像冰锥,“阑尾手术疤痕而已,
你当我看不出来吗?”我僵在原地,他以为我在骗他。
他抓住我肩膀摇晃:“薇薇现在就等着这颗肾!你非要当杀人凶手吗?”我被晃得头晕,
突然想起十九岁生日那年。他送给我一束花,说这辈子都不会让我受到伤害。
可现在他眼里只有苏薇薇,连我拼命护着的疤都成了笑话。我强忍眼泪,
“如果捐掉最后一颗肾,我会死的。”“啪!”他的巴掌甩在我脸上。
我撞在墙角的广告牌上,后腰磕得生疼。“你怎么这么冷血?“他喘着粗气,“她才二十岁!
”我摸着脸笑了,眼泪砸在地上:“我捐的时候,也才二十岁。”看着我眼里的泪水,
顾宴云有一瞬间心痛。但他还是替我预约了换肾手术,就在三天后。那天晚上,
我回到家后立刻收拾了两个行李箱。顾宴云正在苏薇薇的房间里陪她看电影。我走进书房,
把一封信压在他的鼠标下。“小叔叔,再见。”客厅里亮着一盏幽暗的落地灯,
我最后看了眼墙上的照片。海边沙滩,我贴在他胳膊上笑,他低头替我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门在身后关上时,我听见里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似乎是苏薇薇房间里的动静。
我愣在原地,直到二楼窗户里传出女人低微的娇喘声,我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心脏一阵阵地抽痛起来,我深吸口气,拉着行李箱消失在了漆黑的街道上。
5经过几天的奔波后,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落脚的地方。租的阁楼在老城区,窗户漏风,
我裹着薄毯子在客厅里画插画。期间投了二十份简历,不是嫌我没经验,
就是因我“顾氏养女”的身份麻烦。第三十天,我把压箱底的画作,
《未说出口的话》拿到画廊贱卖。这幅画里,饱含着我对顾宴云浓厚的爱。
油彩堆着大片灰蓝,只有右下角一点暖黄,像颗温暖的心跳,在安静诉说着我的心事。
这幅画,我画了三个月。本想是送给顾宴云的生日礼物,可现在,
饥饿不得不让我选择将他贱卖。“这画我要了。”男声从身后传来。我转身,
看见个穿驼色大衣的英俊男人,他腕间手表泛着冷光,“开个价吧。
”“三千......”我声音发虚,这个价格,能抵上我三个月的房租。他没还价,
直接示意我掏出手机扫码。看着到账的三千块,我有些呆滞。十年的感情,
到头来还不如这区区三千块让人有安全感。“方**,我叫秦深,目前在美院做老师,
这个画廊也是我的。”他指腹蹭过画框,“下次画画,别把自己藏在颜色里。
”他居然认识我......更让我震惊的是,他能看懂我的画。他微微一笑,
“如果你下次再有这么好的画作,欢迎随时拿到我这里来卖。”我没有跟他客气,半年内,
我所有的画都卖给了秦深的画廊。他给的价格也水涨船高,攒够了钱后,我就去了国外进修。
6再次回来,已经是三年后了。我举办了一场属于自己的画展。我站在画廊落地窗前,
画框上的金漆映着顶灯。我的新作,《重生》被挂在整个画廊的中央位置,
不少顾客围在画前欣赏。“方**。”秦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还是和三年前一样,
儒雅俊朗。我没想到他会来,他靠近我时,我闻到他身上的松木香。“这幅,我包了。
”他说。我喉咙发紧。上回卖画还是他扫了三千块,如今这幅画,定价三万。“好。
”我低头翻订单。秦深突然握住我手腕。他掌心烫,
隔着画布都能传到我骨头里:“该涨价了。”我抬头看他。他眼尾微挑,
笑起来像初春融雪:“你值得。”玻璃门“砰”地被撞开。
冷风卷着顾宴云的声音灌进来:“知意!”我手一抖,钢笔掉在地上。三年不见,
他发梢沾着雪,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眼眶青黑,从前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乱成草堆。
他踉跄着冲过来,“这些年你跑哪儿去了?”他抓住我手腕,指节发白,“跟我回去!
”我往后退半步,他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让我有瞬间慌乱。秦深挡在我面前。
他垂眼盯着顾宴云,声音比街上的雪还凉:“这位先生,请你冷静一点,不然我叫保安了。
”顾宴云抬头。他眼里全是血丝,声音发颤:“薇薇她......她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
”虽然这三年来我一直在国外,但我时刻关注着苏薇薇的日常生活。她在学校扇同学耳光,
骂陈姨是老东西。上周还往顾宴云的咖啡里下药,害得他被送去急救。最重要的是,
苏薇薇趁他住院期间,把糖糖丢进了河里。”糖糖是顾宴云养了七年的博美。
糖糖以前都是我在照顾,因为苏薇薇对狗毛过敏,糖糖就被他送到了郊区的别墅里。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顾宴云居然又把糖糖接了回来。明知道苏薇薇不喜欢狗,
《小叔叔带回来一个资助生》这本书巧妙地将现实与想象融合在一起。作者星月长存通过精湛的笔力,描绘出一个令人神往的世界。主角顾宴云秦深苏薇薇的形象鲜明,她的聪明和冷静为整个故事注入了强大的力量。情节跌宕起伏,每一个转折都让人意想不到。整个故事的结构紧凑而又扣人心弦,读者会被情节的发展所吸引,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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