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嫁衣如火大雍朝永庆三年,暮春的雨丝缠绵悱恻,
将姜府的青瓦白墙浸润得湿漉漉的。姜明玥站在铜镜前,看着嬷嬷为自己戴上凤冠霞帔。
繁复的珠翠压得她脖颈发疼,却比不上心口的钝痛。"三姑娘好福气,
能嫁给镇国公府的世子。"嬷嬷笑着为她整理嫁衣,"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姻缘。
"姜明玥望着镜中那张苍白的脸,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她当然知道这"姻缘"背后的算计——父亲为了巩固在朝堂的地位,将她当成了联姻的筹码。
而镇国公府,那个看似风光无限的豪门,实则暗流涌动。鞭炮声由远及近,
惊飞了屋檐下的燕子。姜明玥被搀扶着上了花轿,红盖头下,她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花轿颠簸前行,她想起昨日在后花园遇见的二姐姜明霞。"妹妹这一去,可要小心。
"姜明霞的眼神中带着怜悯,"镇国公府的水,可比咱们姜府深多了。听说世子的生母早逝,
继母柳氏手段狠辣,还有个得宠的通房丫鬟碧梧......"姜明玥还没来得及细问,
就被丫鬟匆匆叫走。此刻,她在花轿中暗自思忖,看来这镇国公府,注定不会平静。
花轿停了下来,一只修长的手掀起了她的红盖头。姜明玥抬眼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俊却冷漠的脸——陆景珩,她未来的夫君。"走吧。
"陆景珩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便走。姜明玥提着沉重的嫁衣,跟在他身后。穿过九曲回廊,
绕过雕梁画栋,终于来到了属于她的院落——清荷院。"这是你的院子,有什么需要,
吩咐丫鬟即可。"陆景珩说完,便要离开。姜明玥鼓起勇气开口:"夫君,
明日便是敬茶之礼......""知道了。"陆景珩头也不回地打断她,"早些休息。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姜明玥心中泛起一丝苦涩。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没有花前月下,
没有温情脉脉,只有无尽的冷清。夜深了,姜明玥坐在窗前,听着窗外的雨声。突然,
一阵争吵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你凭什么打我?"一个丫鬟的声音带着哭腔。
"就凭你敢偷拿我的胭脂!"另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在这府里,还轮不到你放肆!
"姜明玥起身,打开房门。月光下,一个丫鬟跪在地上,脸上有明显的巴掌印。
而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穿着艳丽的女子,正是姜明霞口中的通房丫鬟碧梧。
"这是怎么回事?"姜明玥走上前去问道。碧梧见到她,微微福了福身,
语气却依旧傲慢:"少夫人,这贱婢手脚不干净,偷了我的东西。"跪在地上的丫鬟抬起头,
眼中满是恐惧:"少夫人救命,奴婢没有偷东西,
是碧梧姐姐冤枉我......"姜明玥看着丫鬟脸上的伤痕,
心中涌起一股怜悯:"先起来吧。"她转头对碧梧说,"碧梧姑娘,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
可不能随意冤枉人。"碧梧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少夫人这是在指责我?
""我只是就事论事。"姜明玥平静地说,"明日我会让人彻查此事,
若是这丫鬟真的偷了东西,我自会严惩;但若是冤枉,碧梧姑娘,也该给她一个交代。
"说完,姜明玥带着丫鬟回了房间。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在这深宅大院里,
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已经悄然拉开了帷幕。第二章:后院风云晨光熹微,
清荷院的丫鬟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姜明玥早早起身,精心梳妆打扮,
准备去给婆母柳氏敬茶。铜镜中,她身着正红色的裙裾,头戴珠翠,端庄典雅,
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昨夜为了那个丫鬟的事,她辗转难眠。秋蝉,
也就是那个被冤枉的丫鬟,此刻正在一旁伺候。"少夫人,您对奴婢的救命之恩,
秋蝉没齿难忘。"秋蝉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姜明玥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不必如此,
我既为这院子的主母,自会护着你们。"话虽如此,她心里清楚,在这镇国公府,
想要站稳脚跟,绝非易事。来到正厅,柳氏端坐在上首,一身月白色的绸缎长裙,端庄贵气。
陆景珩站在一旁,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样子。碧梧则立在柳氏身后,眼神中带着挑衅。
"儿媳给母亲请安。"姜明玥盈盈下拜,双手奉上茶盏。柳氏接过茶,轻抿一口,
语气不冷不热:"明玥,这镇国公府规矩多,你初来乍到,可要好好学着。
""儿媳谨记母亲教诲。"姜明玥恭顺地回答。这时,碧梧突然开口:"老夫人,
昨日发生了一件事,少夫人处理得似乎有些不妥。"姜明玥心中一紧,
知道碧梧这是要借机发难。果然,碧梧将昨日丫鬟偷胭脂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最后还不忘补上一句:"少夫人一来就偏袒下人,这以后,府里的规矩可还怎么立?
"柳氏皱起眉头,看向姜明玥:"明玥,可有此事?
"姜明玥不慌不忙地行了一礼:"回母亲的话,此事儿媳正在调查。不过儿媳以为,
在真相未明之前,随意责罚下人,才是坏了规矩。"陆景珩微微挑眉,
目光在姜明玥身上停留了一瞬。柳氏沉默片刻,道:"既然如此,那就尽快查明真相。景珩,
你也帮着盯着些。""是,母亲。"陆景珩应道。从正厅出来,姜明玥松了一口气。
秋蝉担忧地说:"少夫人,碧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知道。"姜明玥眼神坚定,
"但我既进了这镇国公府,就不会任人欺负。"回到清荷院,姜明玥立刻着手调查此事。
她让秋蝉暗中打听,又仔细检查了碧梧的房间和丫鬟们的住处。终于,在碧梧的梳妆匣底层,
发现了一个被藏起来的胭脂盒,上面还沾着秋蝉的发丝。证据确凿,
姜明玥带着胭脂盒再次来到正厅。柳氏看着证据,脸色阴沉:"碧梧,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碧梧扑通一声跪下,哭喊道:"老夫人,奴婢也是一时糊涂,
想给少夫人一个下马威......""糊涂?"柳氏怒拍桌子,"你这是目无尊卑!来人,
将碧梧关入柴房,好好反省!"看着碧梧被拖走,姜明玥心中并无太多喜悦。她知道,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胜利,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果然,当晚陆景珩便来到了清荷院。
"你为何要与碧梧过不去?"他语气冰冷。姜明玥直视着他的眼睛:"夫君以为,
我是在与她过不去?我只是在维护府中的规矩。"陆景珩沉默片刻,
道:"碧梧自幼在府中长大,与我母亲关系亲近。你这样做,只会让母亲不满。
""难道为了讨母亲欢心,就要纵容下人胡作非为?"姜明玥忍不住反问,"夫君,
这镇国公府,难道不该有个是非曲直?"陆景珩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转身离去。姜明玥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与陆景珩之间,
隔着的不只是一道心墙,还有这深宅大院里的重重算计。
第三章:暗流涌动夏日的阳光炙烤着大地,镇国公府的荷花池里,荷花盛开得正艳,
却也难掩府中弥漫的紧张气氛。自从碧梧被关入柴房后,柳氏对姜明玥的态度愈发冷淡,
而府中的下人们,也开始在暗中观望风向。这日,姜明玥正在清荷院教秋蝉识字,
突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喧哗。她放下书本,走出去查看,
只见几个婆子正押着一个小丫鬟经过,小丫鬟哭得撕心裂肺。"这是怎么回事?
"姜明玥拦住她们问道。为首的婆子行了一礼,道:"回少夫人的话,
这贱婢打碎了老夫人房中的玉瓶,老夫人吩咐,要将她赶出府去。
"姜明玥看了看那个小丫鬟,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脸上满是惊恐。"且慢。"她说道,
"带我去见老夫人。"来到柳氏的院子,姜明玥看到桌上散落着玉瓶的碎片。
柳氏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母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姜明玥问道。
柳氏冷哼一声:"怎么回事?你看看,这贱婢把我最心爱的玉瓶打碎了!"小丫鬟跪在地上,
不停地磕头:"老夫人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姜明玥仔细观察着玉瓶的碎片,
心中起了疑窦。这玉瓶的碎片大小均匀,不像是不小心打碎的,倒像是被人刻意敲碎的。
"母亲,依儿媳看,此事有些蹊跷。"姜明玥说道,"不如先调查清楚,再做处置。
"柳氏皱起眉头:"明玥,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判断?""儿媳不敢。"姜明玥恭顺地行礼,
"只是觉得,若就这样将人赶出去,怕是难以服众。而且,这玉瓶价值不菲,
若是有人蓄意为之......"柳氏沉思片刻,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由你去查吧。
不过,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也别想好过。"姜明玥领命后,带着小丫鬟回到清荷院。
经过耐心询问,小丫鬟终于说出了实情。原来,是碧梧的贴身丫鬟小翠指使她打碎玉瓶,
目的就是为了陷害姜明玥,让她在柳氏面前失宠。姜明玥心中冷笑,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
她立刻派人将小翠找来,面对证据,小翠不得不承认了一切。当姜明玥将真相告诉柳氏时,
柳氏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没想到,碧梧竟然如此不知悔改!"她怒道,"来人,
将碧梧从柴房里带出来,重打二十板子,然后发卖出去!"碧梧被打得皮开肉绽,哭着求饶,
但柳氏却不为所动。姜明玥站在一旁,心中并无快意。她知道,这一场争斗,
虽然她暂时占了上风,但也彻底得罪了柳氏和碧梧背后的势力。夜晚,姜明玥坐在窗前,
看着天上的明月。秋蝉端来一碗羹汤,道:"少夫人,您也别太累着自己了。
"姜明玥叹了口气:"秋蝉,你说,这深宅大院里,何时才能有片刻安宁?
"秋蝉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但奴婢知道,只要有少夫人在,就一定能逢凶化吉。
"姜明玥笑了笑,心中却愈发沉重。她知道,自己在这镇国公府的路,还很长很长。而前方,
不知还有多少阴谋诡计在等着她。第四章:毒计惊心入秋之后,天气渐凉,
镇国公府却依旧暗流涌动。姜明玥本以为,随着碧梧的发卖,府中的纷争会暂时平息,
却不想,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这日清晨,姜明玥刚用完早膳,
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秋蝉脸色苍白地跑进来:"少夫人,不好了!
老夫人中毒了!"姜明玥心中猛地一沉,立刻起身赶往柳氏的院子。只见柳氏躺在床上,
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显然是中了毒。府中的太医正在一旁诊治,神色凝重。"太医,
母亲怎么样了?"陆景珩焦急地问道。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世子,
老夫人中的是一种慢性毒药,已经发作了一段时间,若是再晚些发现,
恐怕......"柳氏的贴身嬷嬷突然跪倒在地,哭喊道:"世子,
一定是有人存心谋害老夫人!老夫人向来待人宽厚,
怎么会......"她突然看向姜明玥,"自从少夫人进门后,府里就没太平过,
这......""嬷嬷这是什么意思?"姜明玥冷声问道,"难不成是在怀疑我?
""老身不敢。"嬷嬷语气阴阳怪气,"只是这府里,最近得罪老夫人的,
可只有少夫人您啊。"陆景珩的目光落在姜明玥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
姜明玥只觉得心寒,她看着陆景珩,一字一顿地说:"夫君,我对天发誓,此事与我无关。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世子,在少夫人的厨房搜到了毒药!
"众人顿时哗然。姜明玥只觉得眼前一黑,她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狠毒,
竟然设下这样的毒计来陷害她。陆景珩脸色阴沉:"明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是被冤枉的!"姜明玥大声说道,"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柳氏此时悠悠转醒,有气无力地说:"景珩,看在明玥刚进门的份上,
先饶她这一次吧......""母亲都这样了,您还为她说话!"陆景珩怒道,"来人,
将少夫人关入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姜明玥被强行带走,
她回头看着陆景珩冷漠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绝望。她知道,这一次的陷害,
是有人精心策划的,目的就是要将她彻底赶出镇国公府。柴房里又暗又潮,姜明玥坐在地上,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仔细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试图找出破绽。突然,
她想起了一个细节——柳氏中毒前几日,曾有一个陌生的婆子来送过点心。姜明玥心中一动,
她必须想办法通知秋蝉,让她去调查那个婆子。就在这时,柴房的门被打开了,
秋蝉偷偷溜了进来。"少夫人!"秋蝉看到姜明玥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哭了起来。"别哭。
"姜明玥擦掉她的眼泪,"你听我说,你去查查柳氏中毒前几日,
是不是有个陌生婆子送过点心。还有,仔细查查府里最近有没有人进出异常。
"秋蝉点点头:"少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查个水落石出!"看着秋蝉离去的背影,
姜明玥握紧了拳头。她发誓,一定要找出幕后黑手,还自己一个清白。在这深宅大院里,
她绝不能就这样任人摆布,她要活下去,活得堂堂正正!第五章:迷雾渐散秋蝉走后,
姜明玥在柴房里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她不知道秋蝉那边有没有进展,
也不知道陆景珩对她的怀疑是否更深了。终于,在被关的第三天夜里,
秋蝉再次偷偷来到柴房。她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少夫人,奴婢查到了!
"姜明玥急忙问道:"快说,是怎么回事?"秋蝉压低声音:"您说的那个送点心的婆子,
确实有问题。奴婢打听了一下,她是三个月前才进府的,而且经常和二房的丫鬟来往密切。
"姜明玥皱起眉头,二房?她仔细回想,二房是陆景珩的叔叔一家,
平日里表面上和他们这一房相处融洽,没想到竟然在背后搞鬼。"还有更重要的。
"秋蝉继续说道,"奴婢在厨房找到了一个小丫鬟,她亲眼看到那个婆子往点心里下毒。
而且,她还说,是二房的夫人指使的!"姜明玥心中豁然开朗,原来如此。
二房一直觊觎镇国公的爵位,柳氏和陆景珩是他们最大的阻碍。而她,
不过是被用来当替罪羊的棋子。"秋蝉,你立刻去告诉世子,把这些证据都给他看。
"姜明玥说道。秋蝉却有些犹豫:"少夫人,
奴婢怕......世子他不相信......""你只管去说。"姜明玥眼神坚定,
"我相信,他不会是非不分。"秋蝉点点头,转身离去。姜明玥在柴房里,静静地等待着。
她的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不安。不知过了多久,柴房的门再次被打开。这次进来的,
是陆景珩。他的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明玥,对不起。"陆景珩走到她面前,轻声说道,
"是我错怪你了。"姜明玥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她等这句话,等得太久了。"夫君,
只要你相信我就好。"她说道。陆景珩叹了口气:"我已经派人去查二房了。这次的事,
是他们蓄谋已久。"他看着姜明玥,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姜明玥摇摇头:"只要能洗清我的冤屈,受些苦又何妨。"她顿了顿,又说,"只是,
老夫人那边......"第六章:风云再燃"母亲已经没事了。"陆景珩说道,"太医说,
只要按时服药调养便可。这次多亏你提醒秋蝉追查,才揪出真凶。
"他伸手想要触碰姜明玥凌乱的发丝,却在半空顿住,最终只是握紧了拳头。
姜明玥刚要开口,柴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柳氏在丫鬟搀扶下匆匆赶来,
看到姜明玥灰头土脸的模样,眼圈瞬间红了:"造孽啊!让你受这般委屈!
"她转头怒斥陆景珩,"你也是糊涂!怎能仅凭几句谗言就冤枉明玥?"陆景珩低头认错,
气氛正缓时,一道尖利嗓音突然刺破空气:"好一出母慈子孝的戏码!
"二房夫人王氏带着一群奴仆闯入,锦缎裙裾扫过满地灰尘,"不过是抓了个替死鬼,
就想草草了事?"姜明玥目光一凛,
只见王氏身后转出个熟悉身影——竟是本该被发卖的碧梧。此刻她穿着崭新绸缎衣裳,
鬓边还别着赤金步摇,哪有半点被发卖的落魄模样。"老夫人怕是忘了,"王氏轻抚护甲,
嘴角勾起阴笑,"当年您能默许碧梧陷害明玥,如今又怎知她不是被人指使?
"她突然指向姜明玥,"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苦肉计!"柴房内瞬间鸦雀无声。
柳氏脸色骤变,陆景珩握紧剑柄,姜明玥却出奇冷静。她注意到碧梧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红痕,
那是被粗粝绳索摩擦的痕迹——分明是刚被解救不久。"二婶这话可笑,"姜明玥踱步上前,
衣摆扫过碧梧脚边时,突然俯身捡起块碎瓷片,"我若要自导自演,何必让秋蝉冒险查案?
又怎会在柴房等三日之久?"她将碎瓷片递给陆景珩,"请夫君细看,这上面的釉色,
可是二婶房中新制的茶具样式。"王氏脸色微变,却仍强撑:"不过是巧合!""巧合?
"姜明玥冷笑,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那这封二房与西南盐商的密信,也是巧合?
信中写着'事成之后,爵位对半',不知二婶作何解释?"原来秋蝉在追查时,
意外发现二房与盐商勾结的证据。这些年朝廷严查私盐,二房却妄图通过扶持旁支继承爵位,
掌控盐路谋取暴利。王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碧梧更是瘫倒在地。陆景珩看罢密信,
怒喝:"来人!将二房众人即刻收押!"风波看似平息,姜明玥却并未松懈。她深知,
经此一役,自己虽在府中立威,却也彻底得罪了二房背后的势力。更令她不安的是,
柳氏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与忌惮。当夜,姜明玥在清荷院处理账目,
秋蝉突然神色慌张跑来:"少夫人!厨房新送来的粳米,查验出混有曼陀罗花粉!
"曼陀罗花粉微量服用会致人昏睡,若长期摄入则会心智错乱。姜明玥捏起米粒仔细查看,
冷笑道:"看来有人不甘心失败。"她突然想起白日里,柳氏身边的嬷嬷曾来送过桂花糕。
"秋蝉,你去查查,最近柳氏身边的人,可有与二房旧部往来。"姜明玥摩挲着茶杯,
杯沿的龙凤纹硌得掌心生疼。她不得不承认,比起王氏的明火执仗,
柳氏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手段,才是真正致命。次日请安时,姜明玥特意提前赶到正厅。
只见柳氏正在翻看佛经,檀香袅袅中,
姜明玥注意到她手边放着的药碗——正是太医开给中毒者的解毒汤。"母亲近日可安好?
"姜明玥行礼时,故意打翻茶盏。趁着收拾的间隙,她快速将银针浸入药碗,
针尖果然泛起黑斑。柳氏脸色微变:"明玥这是做什么?""儿媳该死!"姜明玥突然跪倒,
"只是见母亲药汤有异,忍不住......"她举起银针,"母亲,这药里有毒!
"厅内顿时乱作一团。柳氏看着银针,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很快又恢复镇定:"定是厨房疏忽。"她转头吩咐嬷嬷,"去把厨娘叫来问话。
"姜明玥却叩首道:"母亲,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儿媳昨日查验食材,
发现粳米中混有曼陀罗花粉,与母亲中毒症状一致。"她直视柳氏的眼睛,"儿媳斗胆猜测,
有人想借儿媳之手,彻底铲除二房,同时......也让儿媳成为众矢之的。
"空气瞬间凝固。柳氏手中佛珠"啪嗒"落地,她深深看了姜明玥一眼,
忽而笑了:"明玥果然聪明。"她起身扶起姜明玥,"既然你都猜到了,今后这内宅之事,
便由你全权掌管吧。"走出正厅,姜明玥望着湛蓝天空,却感受不到半分喜悦。她知道,
从这一刻起,自己真正踏入了镇国公府权力斗争的核心。而在这深宅之中,
每一次看似平静的妥协,都藏着更汹涌的暗流。
第七章:暗夜惊变掌家钥匙交到姜明玥手中的第三日,镇国公府便迎来了一场暴雨。
雨幕如帘,将整个府邸笼罩在一片水雾之中。姜明玥坐在清荷院的书房内,看着手中的账本,
眉头越皱越紧。自从接手府中事务,她发现各处账目漏洞百出。光是上月的胭脂水粉开支,
就比往年同期多出三成。更可疑的是,负责采购的管事竟是柳氏的心腹。正当她思索对策时,
秋蝉匆匆跑来,浑身被雨水浇透。"少夫人!前院库房着火了!"秋蝉气喘吁吁,
"火势太大,根本扑不灭!"姜明玥心头一震,
库房里存放着府中大半的贵重物品和地契文书。她抓起斗篷就往外跑,雨丝打在脸上生疼,
却不及心中的焦急。远远望去,库房方向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快!组织人救火!
"姜明玥大喊。仆人们提着水桶来回奔忙,却杯水车薪。火势借着风势,
迅速蔓延到旁边的厢房。她突然注意到,火场周围竟没有柳氏和陆景珩的身影。就在这时,
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火海中冲出。是陆景珩!他的衣襟被烧出破洞,脸上带着烟灰,
怀中却死死护着一个檀木匣子。"明玥,接住!"他奋力将匣子抛来,又转身冲进火场。
姜明玥接住匣子打开,里面竟是镇国公府的田产契书和重要文书。她心头一颤,
正要喊话让陆景珩小心,却见火势突然猛地窜高,伴随着一声巨响,库房的横梁轰然倒塌。
"景珩!"姜明玥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却被秋蝉死死拉住。浓烟呛得她睁不开眼,
泪水混着雨水滑落。不知过了多久,火势终于得到控制,姜明玥发疯般在废墟中寻找,
终于在角落发现了昏迷的陆景珩。他的后背被木梁砸中,鲜血浸透了衣衫。
姜明玥颤抖着解开他的衣襟,撕下裙摆为他包扎伤口。指尖触碰到他温热的肌肤时,
心中泛起异样的悸动。这个总是冷漠疏离的夫君,原来也会为了守护府中基业,不惜性命。
"快传太医!"姜明玥声音嘶哑。直到陆景珩被抬走,
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掌被木刺扎得鲜血淋漓。秋蝉要为她包扎,却被她拒绝:"先去查,
这场火究竟是怎么烧起来的。"深夜,秋蝉带回消息时,姜明玥正在陆景珩的床边守着。
"少夫人,有人看见二房的旧仆在库房附近鬼鬼祟祟。"秋蝉压低声音,
"而且......起火前,柳氏身边的嬷嬷去过厨房。"姜明玥握着陆景珩的手一顿。
她望向窗外,雨还在下,打在芭蕉叶上发出"啪嗒"声响。这场火,
恐怕不只是二房的报复那么简单。柳氏看似将掌家之权交出,实则在暗中布局,
想借此机会让她背上管理不力的罪名。正想着,陆景珩突然轻哼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姜明玥守在身边,他愣了一下:"你......没受伤吧?"姜明玥摇头,
将热茶递到他唇边:"为何要冒险去救那些文书?"陆景珩喝了口茶,
神色有些不自然:"那些都是父亲留下的......"他别开眼,"而且,若不是我疏忽,
也不会让二房余孽有机可乘。"姜明玥正要说话,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柳氏带着一众下人赶来,看到躺在床上的陆景珩,顿时哭出声:"我的儿啊!
"她转头怒斥姜明玥,"都是你掌管不力,才会发生这种事!
"姜明玥冷静地行礼:"母亲息怒。儿媳已经查明,这场火是二房旧仆所为。
不过......"她看向柳氏身边的嬷嬷,"起火前有人看到,王嬷嬷去过厨房,
不知所为何事?"柳氏脸色一变,王嬷嬷扑通跪下:"老夫人救我!
是......是有人逼我在厨房放了引火之物!"姜明玥心中冷笑,这出戏码倒是精彩。
不过她并不急于拆穿,而是望向陆景珩:"夫君觉得,该如何处置?"陆景珩支撑着坐起,
目光扫过众人:"按府中规矩,纵火者杖责五十,逐出府去。"他看向柳氏,"母亲,
您看如何?"柳氏咬了咬牙,挤出笑容:"就依景珩的意思。"她深深看了姜明玥一眼,
拂袖而去。等众人散去,姜明玥重新为陆景珩换药。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明玥,
多谢你......"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暗器破空声。姜明玥反应极快,
拉着陆景珩滚到床底。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床头飞过,钉入墙壁,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看来,有人等不及要我们死了。"姜明玥握紧陆景珩的手,在黑暗中,
两人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而这场藏在深宅中的生死博弈,才刚刚进入最激烈的阶段。
第八章:迷雾重重弩箭事件后,镇国公府陷入前所未有的戒备状态。
姜明玥亲自安排侍卫轮岗,在各院安装机关暗哨,连每日的饮食都要经过银针试毒。
陆景珩伤势未愈,却坚持与她一同处理府中事务,两人之间的关系,
也在并肩作战中悄然发生变化。这日,姜明玥正在查验新到的绸缎,
秋蝉匆匆跑来:"少夫人,有人在后花园井中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是个年轻丫鬟,
面目肿胀,身上穿着二房的服饰。姜明玥蹲下身查看,发现她脖颈处有明显的勒痕,
指甲缝里还嵌着些许布料纤维。更诡异的是,她手中紧攥着半块玉佩,正是姜明玥陪嫁之物。
消息很快传遍府中。柳氏带着一群婆子赶来,看到玉佩后,脸色骤变:"明玥,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丫鬟分明是撞见了你的秘密,才被杀人灭口!"姜明玥却异常冷静,
她举起玉佩仔细端详:"母亲请看,这玉佩边缘的刻痕与我的那一块并不吻合。
而且......"她掰开丫鬟的手指,"若真是我杀人,又怎会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
"陆景珩也上前查看,点头道:"母亲,此事疑点重重,不应妄下结论。"就在僵持不下时,
一个小厮突然跑来说,在后山的破庙里发现了重要线索。姜明玥等人赶到时,
只见破庙内一片狼藉,墙上用血画着一只展翅的乌鸦,正是二房暗中勾结的黑鸦教标志。
"看来,二房余孽还在暗中活动。"姜明玥皱眉道,"他们先是纵火,又设计栽赃,
目的就是要搅乱府中局势。"她突然想起丫鬟指甲缝里的布料,掏出帕子比对,
发现与柳氏身边王嬷嬷的衣裳材质相同。还未等她开口,
柳氏突然指着角落里的包袱:"明玥,你看这是什么?"包袱打开,里面竟是几封密信,
落款赫然是姜明玥的父亲——当朝侍郎姜正明。信中内容模糊不清,
却隐约提到"里应外合"、"爵位更替"等字样。"好啊!原来你父亲也参与其中!
"柳氏冷笑,"我说你一个小小的侍郎之女,为何有如此手段,原来是早就谋划好了!
"姜明玥只觉眼前一阵发黑。这些信明显是伪造的,但字迹却与父亲的极为相似。
她看向陆景珩,却见他盯着信件,神色复杂。"夫君,这是有人陷害!"姜明玥急切道,
"父亲为人正直,怎会做出这种事?"陆景珩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先将这些证据封存,
待我派人去京城调查清楚。"他看向姜明玥,目光中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明玥,
希望你没有骗我。"回到清荷院,姜明玥将自己关在房中。她细细回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突然意识到,这一系列阴谋背后,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控。二房、黑鸦教、柳氏,
还有突然出现的伪造信件,看似各自为战,实则环环相扣。"少夫人,您别太担心。
"秋蝉在门外轻声说,"奴婢相信老爷不会做这种事。"姜明玥打开门,
目光坚定:"我要回一趟京城。"她握紧拳头,"不管是谁在背后搞鬼,
我都要把真相查清楚。"深夜,姜明玥收拾好行囊,准备悄悄离开。
却在院门口撞见了陆景珩。他倚着门框,月光洒在他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要走?
"他开口,声音低沉。姜明玥点头:"我必须去证明父亲的清白。"陆景珩上前一步,
伸手轻轻替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我陪你一起去。"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明玥,
这次,我们一起面对。"姜明玥愣住了,心中泛起阵阵暖意。
在这充满算计与阴谋的深宅之中,这一刻的信任与陪伴,显得格外珍贵。而前方等待他们的,
除了真相,还有更多未知的挑战。第九章:京城迷局马车驶入京城时,正值暮春。柳絮纷飞,
将青石板路铺成一片雪白。姜明玥掀开帘子,望着熟悉的街道,心中却满是忐忑。
自嫁入镇国公府,她已有两年未曾归家,如今再回来,竟是为了洗脱父亲的冤屈。
陆景珩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别担心,我已派人提前去查。"他的掌心温热,
让姜明玥略感心安。姜府门前,管家见到他们,又惊又喜:"三**!您可算回来了!
老爷这几日正念叨您呢!"姜明玥快步走进府中,却发现府内气氛异常凝重。
丫鬟们行色匆匆,见到她也只是匆匆行礼。来到父亲书房,只见姜正明正对着一幅字画发呆,
两鬓竟添了不少白发。"父亲!"姜明玥唤道。姜正明转身,见到女儿,
眼眶瞬间红了:"玥儿,你怎么回来了?"他注意到陆景珩,勉强笑道,"贤婿也来了,
快坐。"姜明玥开门见山:"父亲,镇国公府有人拿出您的信件,说您与二房勾结,
意图谋取爵位。"她将信件递过去,"您看这......"姜正明接过信件,
脸色骤变:"荒谬!这根本不是我写的!"他气得浑身发抖,"定是有人伪造我的笔迹,
想陷害我!"陆景珩安抚道:"岳父莫急,我已安排暗卫调查此事。
只是......"他看向姜明玥,"这字迹与岳父的太过相似,
恐怕......"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吵闹声。
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群衙役闯了进来:"姜侍郎,有人状告你勾结外臣,意图不轨!
请跟我们走一趟!"姜明玥挡在父亲身前:"且慢!可有证据?""自然有!
"男子甩出一叠文书,"这些账目往来,还有书信,都能证明你父亲与黑鸦教有染!
"姜明玥翻看文书,心沉到了谷底。这些账目和信件,虽然也是伪造,但做得天衣无缝。
更可怕的是,其中提到的时间地点,都与她在镇国公府经历的事件一一对应。"父亲,
您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姜明玥焦急问道。姜正明摇头:"为父一向秉公办事,
并未与人结怨......"他突然想起什么,"不过半月前,礼部尚书之子来求亲,
想娶**妹明霞。为父拒绝后,
他曾威胁......"陆景珩皱眉:"礼部尚书与二房来往密切,看来此事背后,
少不了他们的推波助澜。"他转头对衙役说,"我乃镇国公府世子,此事关系重大,
容我们再查清楚。"衙役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退了出去。姜明玥知道,
这只是暂时的缓兵之计。若不能尽快找出真凶,父亲不仅会身败名裂,甚至性命难保。
第十章:蛛丝马迹姜明玥在书房挑灯夜战,将父亲数十封旧信铺满桌面。烛光摇曳下,
她手持放大镜逐字比对,连落款处的墨渍晕染方向都不放过。陆景珩默默守在一旁,
时而递上温热的茶盏,时而将滑落的披风为她披上。"找到了!"姜明玥突然低呼。
她将两封信笺重叠,透过烛光指着某处,"父亲写'月'字时,末横总会微微上挑,
而那些伪造信件里,这个笔画却是平直的。"她又翻出另一封,"还有这个'明'字,
右半部分的'月',父亲习惯将第二横写得极短,伪造者却全然不知。
"陆景珩仔细端详片刻,点头道:"这些细微之处,若非朝夕相处之人,确实难以模仿。
可仅凭笔迹差异,恐怕不足以洗脱岳父罪名。"他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
两人对视一眼,陆景珩抄起佩剑闪身而出。姜明玥则迅速吹灭烛火,
摸到墙角暗格里的短刃防身。月光透过窗棂洒入,将室内分割成明暗交错的几何图形。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手中匕首直取姜明玥咽喉。短刃相击,火星四溅。
姜明玥借着对方力道侧身翻滚,却在起身时踩到满地信笺险些滑倒。黑影见状攻势更猛,
招招致命。千钧一发之际,陆景珩破窗回援,长剑抵住黑影后心:"说!谁派你来的?
"黑影自知逃脱无望,突然咬破口中毒囊。姜明玥眼疾手快,立刻点住他的哑穴和膻中穴,
却见对方嘴角已溢出黑血。陆景珩撕下其蒙面黑巾,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陌生面孔,
唯有左耳戴着的青铜耳坠,刻着半只展翅的乌鸦。"黑鸦教的人。"姜明玥皱眉,
"看来他们急于销毁证据。"她在尸体身上搜出半块刻着"柳"字的玉牌,
与在镇国公府发现的玉佩碎片材质相同。次日清晨,姜明玥带着证据赶往大理寺。
却得知主审官员昨夜突然暴病,案卷也不翼而飞。她站在大理寺门前,看着朱漆剥落的匾额,
突然想起父亲书房的字画——那是礼部尚书半年前赠送的,
画中题字与伪造信件的笔锋竟有七分相似。"去礼部尚书府。"姜明玥对车夫吩咐。
马车行至半路,却见前方人群聚集,传来哭喊声。拨开人群,
只见一具尸体悬挂在街边槐树上,正是昨日与她交手的黑衣人,
胸前还钉着张纸条:"勾结逆党,死有余辜"。陆景珩仔细查看尸体,
发现其指甲缝里嵌着紫色丝线:"这是礼部官员官服的织线。"他神色凝重,
"对方在向我们**。"回到姜府,姜明玥将调查所得告知父亲。姜正明听完,
长叹一声:"礼部尚书与二房早有联姻打算,为了给儿子铺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只是苦了明霞......"他欲言又止。"明霞怎么了?"姜明玥追问。
姜正明从暗格里取出一封信,信纸已被泪水晕染:"明霞半月前留下书信,
说要去寻找解救姜家的办法,之后便下落不明。"信中字迹潦草,
最后一句写着:"若有不测,望姐姐保重"。姜明玥只觉眼前发黑,险些晕倒。
陆景珩急忙扶住她,沉声道:"我们立刻分头寻找。我去查礼部尚书府的动向,
你从明霞的好友入手。"在明霞闺中,姜明玥翻出一本绣谱,每一页绣样旁都有批注。
其中夹着的一张海棠花绣片上,用金线绣着极小的"栖梧阁"字样。秋蝉见了,
惊道:"那是京城最大的地下情报坊,据说连皇室秘闻都能打听到!"深夜,
姜明玥女扮男装潜入栖梧阁。阁内灯火辉煌,觥筹交错,达官显贵们与歌姬把酒言欢。
她在二楼雅间找到明霞的好友苏映雪,对方见到她,神色大变:"你怎么来了?
明霞为了拿到礼部尚书勾结黑鸦教的证据,已经......"话音未落,
阁外突然传来喊杀声。数十名黑衣侍卫闯入,见人便杀。姜明玥拉着苏映雪躲进暗道,
却在拐角处发现一滩未干的血迹,旁边掉落着明霞常戴的玉镯。"明霞定是被他们抓走了!
"姜明玥握紧玉镯,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暗道尽头是条小巷,两人刚钻出洞口,
就被一群侍卫包围。为首之人掀开轿帘,竟是许久未见的柳氏。"明玥,你让我好找啊。
"柳氏端坐在轿中,手中把玩着明霞的发簪,"想要**妹的命,
就拿姜侍郎伪造的账本和密信来换。"她身后的侍卫押着昏迷的明霞,少女衣衫破损,
脸上满是伤痕。姜明玥只觉怒火攻心,却强自镇定:"你与礼部尚书勾结,栽赃陷害我父亲,
究竟有何目的?"柳氏冷笑:"目的?自然是为了让我的儿子继承爵位!
当年若不是你父亲阻拦,景珩生母又怎会难产而死?这笔账,也该清算一下了!"她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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