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上辈子，我是丞相府嫡女，尊贵无双。直到娘亲在我面前撞柱而亡。外祖家被满门抄斩。

而我，在大婚当日被丢进乞丐堆，受尽**。尸骨被钉在肮脏的破庙里，任由野狗分食。

再睁眼，我回到了五年前。这一次，我要杀多少人，才能平息我前世的怒火？1“苏令晞，

你个贱蹄子！老娘的衣服怎么还没洗好？！”秦嬷嬷的怒骂炸在耳边。我还没回头，

后背猛地一痛。肥硕的脚掌狠狠踹在我后腰上。我整个人“扑通”一声砸进湖里。

刺骨的湖水瞬间灌进鼻腔，窒息感撕扯着肺腑。这感觉太熟悉了。上辈子，

我就是这样被秦嬷嬷按在水里，差点溺死，最后落下一身寒疾。但这次，我笑了。老天开眼，

让我重生回被亲爹送进涤罪寺的第一年。那便从这老畜生开始杀吧！“死灾星！

怎么不跟你那短命的疯娘一起撞死？！”“真是晦气，连带着老娘也跟着你在这受罪！

”秦嬷嬷站在岸边不停咒骂，满脸横肉狰狞地抖动着，抬脚又要往我头上踩。

我猛地抓住她的脚踝，狠狠一拽！“啊——扑通！”她整个身子砸进水里，溅起大片水花。

“**！你竟敢——”她刚张嘴，我便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按进水里！“咕噜！咕噜！

”她疯狂挣扎，双手乱抓，指甲在我手臂上刮出血痕。我嗤笑，抽出发间木簪，

对准她的脖子疯狂地连扎三下！“噗！噗！噗！”鲜血瞬间喷涌，染红半片湖水！

秦嬷嬷瞪大眼，喉咙里“嗬嗬”作响，像条死鱼一样瘫软下去。我踩着她的尸体爬上岸，

甩了甩手上的血。“第一个。”秦嬷嬷的尸体沉入湖底，我盯着水中自己扭曲的倒影。

这张脸，和娘亲撞死在金柱那日，溅满血的模样重叠在一起。她满头是血，

对我嘶喊：“晞儿……跑！快跑！”“灾星？”我擦掉脸上的血珠，“那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2五年后。“唰！”软剑出鞘，寒光映出我眼底的冷意。“主子，相府派人来了。

”茯苓低声道。我抚过腕间娘亲的遗物，那枚曾染血的金镯。

是娘亲咽气前死死攥在我手里的。“走吧。”我收剑入鞘，“该清算了。

”我等这一刻很久了。相府门前。马车刚停，人群便如潮水般围了上来。“是当年那个灾星！

苏令晞！”“她十岁时不是被丞相送去涤罪寺了吗？！”“对呀！

生辰当日克死亲娘和外祖一家，还有脸回来？！”“要是我，便以死谢罪！

”“这么美的女子，是灾星？”“周半仙批的命，还能有假？！”“周半仙是谁？

”“周半仙你都不知道？！”“他是钦天监退下来的老道，

曾准确预言过漠北雪灾、江南蝗祸，连先帝驾崩的日子都算得分毫不差！”这样的人物，

说出来的话就是天意？我轻笑，目光扫过人群。果然，几个熟面孔混在里面，喊得最响。

“柳姨娘。”我踏上台阶，刻意提高声音，“哦，现在该叫丞相夫人了？”待靠近她时，

我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踩着我娘的尸体上位，感觉如何？”柳玉芙脸色骤变，

像被踩住了痛处，下意识伸手推开我。我顺势往后一仰，重重摔下台阶！“啊！

”我捂着手臂，顺势吐了口假血，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夫人……我只是想回家，

您为何……要推我？”全场哗然！3“天呐！苏**摔吐血了！

”“没想到丞相夫人竟当众推嫡女？！”“这哪是当家主母，分明是毒妇！

”“估计是担心嫡女回府，她自己的女儿苏婉灵会受到威胁！”人群炸开了锅，

指指点点的声音如尖刀刺向柳玉芙。她慌了，伸手想拉我：“你胡说什么！我根本没用力！

”我猛地缩回手，像是惧怕她的触碰，眼泪簌簌落下。“我知您不喜欢我，

可爹爹派人接我回来时，说是陛下的旨意啊……”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民愤！

“陛下旨意都敢违逆？！”“难怪当年苏夫人死得蹊跷，怕是这毒妇害的！

”柳玉芙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低头掩面，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柳玉芙，这才刚开始呢。”入府当晚，我被丢进了马棚旁的破院。“主子！

这柳玉芙竟敢让您住这种地方？！”茯苓一脚踹翻霉烂的木门，大刀利落地劈开蛛网。

我抚过掉漆的窗棂，和前世一样，连裂缝的位置都没变。“急什么？”我冷笑，

“让她先蹦跶几天。”断粮第三日，金嬷嬷来了。“苏**，夫人让你过去。”她斜眼睨我，

脚尖故意碾过我院门前的杂草。我慢条斯理地擦净手指，才抬眸冷冷看她：“带路吧，

狗奴才。”金嬷嬷脸色瞬间铁青，袖中有什么东西寒光一闪……好戏终于要上演了。

4大厅内，满座衣冠。我刚跨进门，

我的“好”妹妹苏婉灵便捏着帕子惊呼：“姐姐怎么不给爹爹行礼？莫非在涤罪寺五年，

连规矩都忘了？”“还是姐姐不认爹爹了，便不想……”“砰！”苏文才顿时一掌拍碎茶盏，

碎瓷溅到我裙边。“逆女，跪下！”这便是我的“好”爹爹，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我。

宠爱娘亲和我的九年里。却早在外面养了青梅柳玉芙做外室。

还生了与我同岁的私生子苏婉灵。这让我如何不恨！见苏文才生气，柳玉芙假意叹气。

“令晞，快跪下认错，你爹心软……”“错？”我忽然轻笑，一脚踢开碎瓷。“我确实有错，

我错在——没早点回来送你们上路？”满堂死寂。苏文才暴怒起身时，

管家突然连滚带爬冲进来：“老爷！玄王府来下聘了！

”管家哆嗦着捧来烫金聘书：“玄王指名要……要婉灵**！”5“什么？！

”苏婉灵尖叫出声，转身看向苏文才和柳玉芙。“娘亲！爹爹！女儿死也不嫁那个残废！

”她哭得梨花带雨，可眼底全是算计。五年前，就是这副嘴脸，

在苏文才面前抢走了我的婚约！“本就是姐姐的婚事，自然该她嫁！

”她拽着苏文才的袖子轻晃，嗓音甜得发腻。可盯着我的眼神却淬了毒。

一旁的柳玉芙轻柔地摸着苏婉灵的发髻，胜券在握道：“一个被夺了兵权的残废王爷，

娶到苏令晞都算高攀丞相府了。”“娘亲说得对，一个此生与皇位无缘的王爷，

姐姐嫁过去最合适了～”苏婉灵挤出甜笑。随后她突然凑近我，

仅用我能听见的声音道：“灾星配废人……连野狗都不吃的烂肉，正好喂你。”玄王褚玄弋，

十三岁横扫漠北，十六岁封王。却在二十岁出战洪山关大败，五万将士几乎覆灭。此战后，

双腿残废，二十万兵权被夺。我冷眼看着这对母女。五年前，她们残害我娘亲，夺我婚事，

又设计我“克亲”，害我被扔进涤罪寺。五年后，玄王残废，她们又想把我推出去替嫁？

6“砰！”我抄起案上的青瓷盏，照着苏婉灵脚前狠狠一砸！瓷片炸裂，

一块碎片擦过她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线！“啊！我的脸！”苏婉灵惊恐地看着我。“要我嫁？

”我踩着一地碎瓷走过去，靴底碾出刺耳的咯吱声。“行啊——”我一把攥住柳玉芙的衣领，

另一只手扯下她腰间的钥匙！

“我娘的嫁妆但凡少一件……”我贴着柳玉芙的耳垂轻笑：“我就剁苏婉灵一根手指。

”柳玉芙的瞳孔骤然紧缩，“疯子！”随即看向金嬷嬷，暗暗使了一记眼色。得令后，

金嬷嬷的手正悄悄探向袖中，那里露出一截刀尖！“夫人，老奴来救您！

”金嬷嬷阴毒又谄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匕首破空声骤响，刀锋直逼我后背！就是这老**，

柳玉芙的狗！前世在我大婚夜下药，把我扔进乞丐堆里，让野狗啃烂了我的骨头！“蠢货！

就凭你？”我头也不回，猛地后踹！“咔嚓！”她持刀的腕骨瞬间碎裂，匕首飞至半空。

不等她惨叫，我旋身又是一脚，狠狠踹在她胸口！紧接着，她干瘪的身子飞了出去。

重重砸在柱子上，一口血喷了出来！我抬手接住掉落的匕首，猛地甩出。匕首穿透她的喉咙，

将她钉死在了柱子上！血顺着柱子往下淌……“第二个。”我轻轻说道。“杀、杀人啦！

”满厅尖叫炸开。丫鬟们齐齐伏在地上，不敢动弹。苏婉灵指着我发抖：“来人！

把这疯女人抓起来！”我轻抚微斜的发簪，轻笑一声：“一个敢弑主的狗奴才，杀了又如何？

”目光扫过柳玉芙惨白的脸，我一字一顿：“下次，轮到主子了。

”苏文才终于拍案怒喝：“把这逆女关进柴房！三日后……照常大婚！”金嬷嬷死了，

真好奇这一次她们会用什么手段呢？7三日后，玄王府迎亲。京城长街挤满看热闹的百姓，

却无一人敢靠近花轿三丈内。谁不知道玄王残废后，马车路过之处必见血？独自拜堂后，

我顶着盖头坐在婚房里，指尖摩挲着腰上的软剑。顷刻间，茯苓握紧了刀柄。“主子，

有腥气。”“嘶——嘶嘶——”四条幽蓝的蛇从窗外迅速爬了进来，毒牙直扑我脚踝！

茯苓的刀光闪过，蛇头齐刷刷落地。蓝血溅在喜被上，腐蚀出焦黑的洞。“漠北蓝钩蛇，

柳玉芙居然能弄到敌国的玩意儿？”处理完一切，门外突然传来轮椅碾过青石的声音。

“奴才参见王爷。”门开一瞬，寒光直刺我咽喉！我猛地后仰，匕首擦着喉咙钉入床柱，

入木三寸，尾柄嗡嗡震颤！褚玄弋的轮椅停在我面前，妖孽般的脸上尽是冷漠。

“你不是苏婉灵。”他笃定道，手中又翻出一把薄刃，“本王最讨厌替嫁的骗子。”“巧了！

”我劈手夺过桌上合卺酒泼向他眼睛，趁他侧头闪避，一个飞身压住他的双腿！

掌心下的肌肉结实紧绷，根本不像残废！“我也讨厌装残废的疯子。

”我迅速拔下金簪抵住他颈脉，“合作杀人，如何？”闻言，他瞳孔骤缩，

猛地暴起掐住我的脖子！“苏令晞，五年前就被丞相府抛弃，

扔在涤罪寺的『灾星』……”他指尖收紧，“你拿什么跟本王谈条件？

”“嘣——”窗外突然传来爆炸声，玄王府东南角腾起冲天火球！8火球震碎窗纸的刹那，

数道黑影破窗而入！“王爷，看来想杀你的人不少啊。

”我指尖暧昧地抚过褚玄弋掐我的手背，在他耳畔轻笑：“合作吗？

我很有诚意的～”他猛地甩开手，耳根泛红，眼神却阴鸷：“苏令晞，你想死——”“嗖！

”一支毒箭直射褚玄弋眉心！只见他猩红的舌尖舔过犬齿，将我径直甩向毒箭。我旋身抽剑，

软剑如银蛇，顷刻间绞碎箭矢！“王爷看好了！”我纵身跃入刺客群中，剑锋划过咽喉，

人头落地。血线在月光下绽开妖异的红。最后一人倒下时，

我反手将滴血的剑尖抵上褚玄弋胸口：“现在信我的诚意了？”“啧。

”褚玄弋的轮椅碾过血泊。如玉的手指把玩着透骨钉，“苏**的一剑封喉确实不错。

”“我要权复仇，你要刀杀人，你我二人合作，开创盛世未尝不可，王爷意下如何？

”我神情认真道。褚玄弋闻言，猛地扣住我的手腕，狠狠一拽。天旋地转间，

我整个人跌进他怀里。看似暧昧的姿势里，他另一只手却扣住了我的死穴。“苏令晞，

你好大的口气。”他贴着我的耳垂呢喃，温热的呼吸像毒蛇信子。“猜本王信不信你？

”他的指尖缓缓划过我脊椎，不知从哪拿出一颗血红的药丸。“若你吃了这颗药，

本王便与你合作？”“王爷说话算话？”我盯着那颗猩红药丸，紧捏袖中金簪，

没有半分犹豫。褚玄弋指尖一顿，眼底暗芒浮动：“你不怕这是剧毒？

”“比起毒药……”我夺过药丸吞下，“我更怕错过杀人的机会。”喉间灼烧感蔓延的刹那，

他掐住我下巴：“疯子。”“彼此。”我咽下血腥味，伸手：“合作愉快？

”他盯着我的眼睛，突然低笑：“雷影，送王妃回房。”房门关上后，我猛地吐出血水。

药丸早被金簪戳破，毒液全藏在袖中。“主子！”茯苓慌忙递来解药。

我擦掉唇边血迹：“第一关算是过了。”窗外，一枚柳叶镖钉在窗棂上——是柳玉芙的标记。

“三日回门，事关你娘惨死的真相。”9三日后。“王妃，相府到了。”茯苓掀开车帘时，

我正将毒药藏进指甲里。府门前，苏文才的脸色比孝布还白，他在找本该出现的褚玄弋。

“怎么独自回门？”柳玉芙故作惊讶，“莫非玄王殿下对你不……”“王爷事务繁忙。

”我顺势摘掉帷帽。指尖轻轻一挑，轻纱滑落的瞬间。周围骤然响起一片抽气声。

“怎么回事？！嫁给玄王的竟然是苏大**？！”“丞相府这是……换嫁？！

”“本来就是苏大**的婚事啊，当年谢老将军亲口许下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

柳玉芙脸上的慈母假面裂开一道缝隙。她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强撑着笑脸道：“令晞，

我们进府说话。”一走进厢房，便闻到甜腻的熏香。刚坐下，

厢房的雕花木门“咔嗒”一声落锁。偌大的房间只剩我和柳玉芙两人。“夫人这是何意？

”我撑着案几缓缓起身，却浑身发软，视线开始模糊。不好！熏香里下了软骨散！“小**！

”柳玉芙一巴掌扇了过来。我整个人被打偏。“你以为嫁进王府就能翻身了？一个残废而已？

”她拽着我头发狠狠掼在地上，绣花鞋碾住我手背。“你怎么还没死？！”“看见你这张脸，

我就想起你娘那个**！”“占了本该属于我的位置整整十年！”转眼，

柳玉芙又得意道：“不过，当年你娘死前，就是这么趴着求我放过你的！

”我咬破舌尖保持清醒。剧痛让我眼前发黑。但我趁机将指甲里的“朱颜碎”划进她脚踝。

柳玉芙浑然不觉，俯身凑近我耳边，“知道为什么你娘会发疯吗？

”“是你爹亲手把药喂进她嘴里的...就在你十岁生辰宴上...”“而后对外宣称，

你娘是因娘家通敌叛国、满门抄斩，活活气疯的……哈哈哈！”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不可能！怎么会！”我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她一脚踹中心窝。柳玉芙癫狂大笑，

从香案暗格里端出那碗浑浊汤药：“今日你也尝尝这滋味！”10药碗抵到唇边时，

我尝到熟悉的苦涩。是娘亲临终前嘴角残留的味道！“知道周半仙是谁找的吗？

”柳玉芙狞笑着掰开我的嘴。“是你爹花重金请来给你批命的！他嫌你们挡了攀附太子的路！

”滚烫的药汁灌入喉咙，我趁机将最后一根毒甲深深扎进她手腕！“啊！”她吃痛松手，

惊恐地看着迅速泛黑的手臂。“你……你干了什么？

”我满嘴是血地笑了：“猜猜...是不是和我娘...当年中的同一种毒？

”门外突然传来茯苓撕心裂肺的喊声：“王妃！”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柳玉芙踉跄着扑向房门，却在碰到门闩时突然抽搐倒地。我拖着无力的身体爬过去，

她耳边轻声道：“这毒会先烂掉你的皮肉...再腐蚀内脏...”看着她惊恐瞪大的眼睛，

我笑得愈发甜美。“足够你看着自己...一点点变成白骨...”“砰！

”房门被暴力破开的瞬间，我听到了轮轴滚动的声音。“本王来迟了。”深夜，玄王府。

“啊——！”我尖叫着从榻上滚落。疯药的毒性在血液里燃烧，

将前世的记忆化作利刃反复凌迟。

“晞儿...快跑...”娘亲撞死在金柱前的画面在眼前炸开，

鲜血溅在我十岁的百花裙上。“灾星！”父亲冷漠的宣判声在耳畔回荡，“送去涤罪寺！

”梦境骤然扭曲，我再次躺在破庙肮脏的草席上。

金嬷嬷狞笑着按住我的手脚：“好好伺候这些爷们儿！

”乞丐们发臭的躯体压下来……“不要！滚！都给我滚开！啊——不要碰我！

”我发狂般撕扯自己的衣衫，仿佛这样就能摆脱那些肮脏的手。牙齿深深咬进手腕，

温热的血液涌进口腔。这痛楚竟让我觉得清醒。茯苓守在一旁，哭着安抚我松口，

可怎么也撬不开我的嘴。“砰！”房门被雷影暴力踹开。我正蜷在角落疯魔地啃咬手腕。

11“苏令晞！”褚玄弋一把扣住我染血的下颌。他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焦灼，“松口！

”我恍惚看见他身后跟着个白发老者，像是药谷神医白无尘。这个连皇帝都请不动的老顽固，

此刻正皱眉搭上我的脉搏。“漠北幻心草加了三倍剂量，这丫头能撑到现在算是奇迹。

”茯苓将我强行按在床榻上。白无尘取出银针刺入我的穴道，强行逼毒。剧痛让我浑身抽搐，

黑血从眼角、鼻腔、耳道不断涌出。十指深深抠进床板，指甲翻裂渗出鲜血。

却抵不过体内疯药焚烧五脏六腑的痛楚。“咳...咳咳...”大口黑血喷溅而出，

我死死抓住床幔。喉管仿佛被烙铁灼穿，

发出的声音嘶哑如恶鬼：“我要将他们……”又是一阵剧烈痉挛，我咬碎舌尖强撑，

顺着下巴滴落：“一个、一个……”“亲手...”“送进...”“十、八、层、地、狱！

”守在一旁的褚玄弋，手突然收紧，轮椅扶手“咔嚓”一声断裂。

12我能扶着廊柱行走已是一个月后。晨露未晞，褚玄弋正在庭院里擦拭佩剑。

阳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竟显出几分少见的柔和。白神医的汤药日日灌下去，

我竟比涤罪寺五年还瘦得厉害。素白中衣空荡荡挂在身上，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咳...咳咳...”一阵急咳让我不得不停下脚步。突然，一件玄色大氅兜头罩下，

还带着沉水香的气息。“穿这么少出来找死？”褚玄弋的轮椅停在三步外，语气比霜雪还冷，

“本王没空再给你收尸。”我拢紧还带着他体温的大氅。“王爷，多谢。”我哑着嗓子开口。

褚玄弋擦拭佩剑的动作微滞，耳朵淡淡发红。随后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