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直播带货，突然镜头里出现西装革履的前夫。

弹幕瞬间爆炸：'这不是贺氏集团总裁吗！'他当着百万观众单膝跪地：'老婆，

你落下了我们的结婚证。'我淡定切掉直播，下一秒收到他发来的B超照片：'还有这个。

'第一章"这款精华液添加了珍稀的白松露成分，

熬夜肌的救星..."林晚晴对着环形补光灯流畅地介绍产品，

余光扫过旁边显示屏上飞速滚动的弹幕。【晴宝皮肤状态绝了！】【价格打下来！

】【后面有人！！！】最后这条重复出现的弹幕让她话音一顿。职业本能让她保持微笑，

自然地侧身调整样品位置，借机看向身后。补光灯的眩光中，

一道修长身影立在直播间的门框处。熨帖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

领带夹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光。当看清那张三年朝夕相对的脸时，

林晚晴手中的玻璃瓶差点滑落。贺临舟。她的前夫，贺氏集团最年轻的掌权人，

此刻正站在她月租八千的简陋直播间里，右手举着他们暗红色封皮的结婚证。

"抱歉各位观众，设备有点小问题。"林晚晴迅速掐断直播，转身时职业笑容已经冻在脸上，

"贺总，擅闯民宅是违法的。"贺临舟向前迈了一步，手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声响。

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飘过来，还是三年前她挑的那款。"门没锁。

"他声音比记忆中低哑，在镜头外单膝跪地，举起结婚证，"老婆，你落下了这个。

"林晚晴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半年了，自从签完离婚协议，

这个男人就像从她生命中彻底消失。现在突然出现，

还选在她直播观看人数破百万的黄金时段。"我们已经离婚了。"她伸手去抢证件，

贺临舟却顺势握住她手腕。他掌心温度烫得惊人，拇指正好按在她跳动的脉搏上。

手机在化妆台上震动。林晚晴挣脱开去拿手机，锁屏上显示十三条未读消息。

最上方是贺临舟刚发来的彩信——一张B超照片，配文：【还有这个。

】图像加载出来的瞬间，她呼吸停滞。模糊的黑白影像中，

那个黄豆大小的阴影旁标注着"孕8周"。离婚协议签署日期在体检报告的一周后，

她确实做过**妇科检查。"不可能..."林晚晴声音发颤，

突然想起那晚散伙饭她喝断片，醒来时酒店床上只有她自己。贺临舟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际："系统显示你上周去过妇幼医院。

"他指尖划过她手机相册里被加密的检查报告，"需要我帮你回忆受孕日期吗？

"林晚晴猛地转身，额头差点撞上他下巴。贺临舟眼里的笑意让她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

他也是这样笑着问她："林**，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现在，

他修长的手指正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扣子，

露出内侧口袋别着的钢笔——离婚时她用那支笔签下名字。"这次，

"钢笔金属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们谈谈孩子的抚养权问题。

"第二章手机在枕边疯狂震动时，林晚晴正梦见自己掉进冰窟。她挣扎着摸到手机，

眯眼看向屏幕——23个未接来电，最新来自经纪人杨莉。"你终于接了！

"杨莉的尖嗓门刺得她耳膜生疼，"看看微博！你上热搜第一了！"林晚晴瞬间清醒。

她戳开微博，

主播##林晚晴隐婚##贺临舟前妻##晴宝直播间中断##结婚证是真的#点进第一条，

热门是某娱乐大V发布的九宫格。前八张是她直播间的截图，

最后一张让她血液凝固——她和贺临舟的结婚证高清特写，登记日期显示是三年前。

"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结婚证一直锁在她银行保险箱里，

贺临舟手里那份早该随离婚协议作废。"品牌方全炸了！"杨莉继续咆哮，

"雅诗那边要撤资，说你隐瞒婚史违反代言条款！违约金三百万！

"林晚晴跌跌撞撞冲向浴室，凉水拍在脸上也无法平息太阳穴的抽痛。

镜子里的女人眼圈发青，嘴角还残留着昨晚的口红印。她突然想起什么，

猛地扯开衣领——锁骨下方那个淡粉色的疤痕还在。那是结婚第一年贺临舟生日，

她做蛋糕时不慎被烤箱烫伤的。手机又震。陌生号码发来彩信：【8:30，特助去接你。

H.】她正要删除，银行APP弹出余额提醒。看着屏幕上那个刺眼的六位数，

林晚晴攥紧了手机。三百万违约金足够让她破产两次。门铃在八点二十九分准时响起。

门外站着穿灰色三件套的年轻男人，金丝眼镜后的目光礼貌而疏离："林**，

我是贺总的特别助理程昱。"客厅里，程昱从公文包取出文件夹时，

林晚晴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贺临舟从不用已婚助理，这个细节让她心头微动。

"贺总希望您配合出演'破镜重圆'的戏码。"程昱推过合约，"为期三个月，

报酬足以覆盖您目前的...财务缺口。"文件第17页写着七位数酬金。

林晚晴冷笑："贺临舟什么时候改行当制片人了？""贺总说..."程昱突然压低声音，

"您还记得三年前慈善晚宴那杯红酒吗？"记忆如潮水涌来。那年她刚出道，

在晚宴上被投资商灌酒。贺临舟不知从哪冒出来，接过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后来他在洗手间外递给她解酒药，西装袖口沾着她口红印——那晚她慌乱中蹭到的。

"三个月后各走各路？"她盯着合约细则，"包括必要时的公开肢体接触？

"程昱嘴角抽了抽："贺总特别说明，您有权拒绝任何逾界行为。"林晚晴翻到最后一页，

突然愣住。签名处已经龙飞凤舞地签着贺临舟的名字，墨迹新鲜得像刚写上去的。

那个"舟"字最后一勾，还是她教他的写法。"我需要律师看过才能签。""当然。

"程昱起身时从口袋掉出个U盘，"这是贺总给您的...参考资料。"等程昱离开，

林晚晴插上U盘。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昏暗灯光下，贺临舟独自坐在他们曾经的婚房里，

手指反复摩挲着离婚协议的一角。镜头拉近，她看清了——签名栏只有她的字迹。

视频突然黑屏，浮现一行白字：【你走后，家里暖气总是失灵。】林晚晴关掉电脑，

胸口像压了块石头。三年前那个雨夜，

贺临舟在车里提出契约婚姻时也说过类似的话："林家债务我来解决，

你只需要在我需要时出席场合。暖气费我交。"当时她以为这只是豪门公子的一时兴起。

直到婚后第三个月，她半夜发高烧，贺临舟穿着睡衣冲进药店，

回来时浑身湿透却把药盒护得干燥温暖。手机又震。杨莉发来最新消息：【快看财经版！

】《贺氏集团启动对苏氏企业敌意收购》的标题下，

配图是贺临舟与苏氏千金苏媛在酒会上举杯。照片角落里，苏媛的无名指闪着钻戒的光芒。

林晚晴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抓起笔，在合约上重重签下名字。墨迹未干时，

程昱的短信进来：【明早9点，贺氏大厦68层。着装要求：白色。】放下手机，

她打开衣柜最深处。那件贺临舟送的白裙子还挂着吊牌，是三周年纪念日礼物。

那天她等了一夜，只等到他一条短信：【临时出差。裙子很适合你。】现在她终于知道，

那天贺临舟去的不是机场，而是苏家的私人会所。窗外开始下雨，

林晚晴摸着小腹轻声说："宝宝，妈妈可能要做个很坏的决定。

"第三章贺氏大厦电梯镜面映出林晚晴苍白的脸。她第叁次调整裙领，

白色真丝布料摩擦着锁骨下的疤痕。程昱在68层电梯口等候，目光在她裙装上停留半秒。

"律师到了吗？"林晚晴问。"在会客室。"程昱递来平板，"需要您先看这个。

"屏幕上是实时热搜榜：#贺氏主播夫妇#冲上前叁，

配图是昨天直播间截图经过调亮处理后的画面——贺临舟单膝跪地时，

她瞳孔微张的瞬间被做成表情包，配文"老婆震惊"。"你们买的热搜？

"程昱推眼镜的动作微妙地顿了一下："贺总从不在公关上花钱。"会客室里，

戴金边眼镜的女律师正在标记合约。"林**，第12条需要您特别注意。

"她指向一行小字，"'甲方有权在公开场合进行必要肢体接触以展示亲密关系'。

"林晚晴攥紧了钢笔。三年前签婚前协议时，贺临舟亲手划掉了类似条款。

"可以补充限定条件。"律师小声说，"比如接触范围不得超过——"门被推开，

雪松香气先飘进来。贺临舟今天穿了黑色暗纹西装，领带是她送的那条深蓝斜纹。

他目光扫过她全身，在白裙腰际停留片刻。"裙子很合适。"他声音比记忆中低沉。

林晚晴故意将合约翻得哗啦响："第12条需要修改。

"贺临舟直接走到落地窗前："过来看。"窗外是整个金融区全景，正对苏氏集团双子塔。

他忽然从背后环住她，右手虚虚搭在她小腹前。林晚晴浑身僵硬，

却从玻璃倒影看见楼下有几个举着长焦镜头的人影。"笑一下。"贺临舟的呼吸烫着她耳尖，

"三点钟方向，财经周刊的狗仔。"她条件反射扬起嘴角，后背紧贴着他胸膛。隔着衣料，

两颗心跳以不同频率撞击着彼此。贺临舟突然压低声音："你瘦了。"这句不像演戏。

林晚晴想起婚后她第一次发烧，贺临舟也是这样从背后抱着她量体温，

说"你瘦了"时的语气和现在一模一样。快门闪光在远处亮起。"条款不改。

"贺临舟松开她，恢复公事公办的口吻，"程昱，带林**参观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陈列着各种商业奖项，唯独没有家庭照。

林晚晴故意停在展示柜前："苏**常来吗？"程昱假装没听见。

柜门玻璃映出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签完合约已近黄昏。林晚晴整理文件时，

突然从文件夹夹层掉出一张纸——离婚协议撤销申请书，申请人签字栏空白，

公证处盖章处却已提前盖好，日期是昨天。"贺总说这是...备用选项。

"程昱慌忙捡起文件。回程车上，林晚晴搜索"贺氏苏氏收购"，

跳出的最新消息是苏氏千金苏媛否认联姻传闻。配图中苏媛一袭红裙，

无名指上的钻戒闪闪发光。评论区有人爆料：【贺总白月光回国，

主播前妻要凉】她突然转向司机："去妇幼保健院。"挂号时护士多看了她两眼。

B超室冷气开得很足，医生指着屏幕上闪烁的小点："胚胎发育良好，孕9周+3天。

""确定吗？"林晚晴声音发颤，"受孕时间能精确到...""误差不超过叁天。

"医生敲键盘，"上次月经是？"她掐指计算，脸色渐变——正是离婚那周。走出诊室时，

走廊尽头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贺临舟扶着穿病号服的苏媛走进VIP休息室，

弯腰听她说话时，左手自然地护在她腰间。林晚晴躲到立柱后。

苏媛从包里掏出什么递给贺临舟，他接过时袖口上翻，

露出手腕内侧的纹身——那是她名字的首字母，婚后第二年她亲手设计的。

当时贺临舟皱眉说"幼稚"，却在第二天偷偷纹上。休息室玻璃映出两人靠得很近的影子。

林晚晴摸着小腹后退，撞到身后推车。"小心！"护士扶住她，"您脸色很差，

需要叫医生吗？""不用..."她逃向电梯，

却在拐角听见贺临舟的声音："...必须尽快解决。""那你老婆孩子怎么办？

"苏媛的嗓音带着哭腔。电梯门关闭前，林晚晴看见贺临舟把苏媛搂进怀里。

他右手无名指上，婚戒的压痕还清晰可见。回到家已是深夜。林晚晴翻出合约反复检查，

在最后一页发现极浅的铅笔印记——像是有人垫着纸写过什么。她用铅笔侧锋涂抹，

显出字迹：【信托基金编号L-W-Q-0923】这是结婚时贺临舟以她名字设立的基金，

离婚时她放弃的那部分。手机突然亮起，

陌生号码发来照片：贺临舟与苏媛在酒店前台checkin，时间显示是两周前。

紧接着又一条消息：【想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吗？】林晚晴正要回复，玄关传来钥匙转动声。

贺临舟站在门口，手里提着超市塑料袋："你冰箱里只有过期酸奶。""你怎么有我家钥匙？

""物业给的。"他自然地走进厨房，"你现在需要补充叶酸和蛋白质。

"林晚晴抓起合约摔在流理台上："解释一下第12条？"贺临舟拿出盒装牛奶加热，

手腕内侧的纹身在动作间若隐若现："苏氏正在做空你的合作品牌。""所以？

""所以我们需要表现得..."他忽然贴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难舍难分。

"微波炉"叮"的一声打破僵局。贺临舟转身时，

林晚晴看见他后颈有道新鲜抓痕——像是昨晚刚留下的。"明天有家媒体采访。

"他递来温牛奶，"穿这件白裙子。"牛奶杯底粘着张便签纸，

上面打印着：【别相信收到的任何照片。H.】林晚晴抬头，贺临舟已经走到门口："对了，

明天开始我住客房。""什么？""合约补充条款。"他晃了晃手机，"程昱刚发你邮箱。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贺临舟半边脸庞。那一瞬间林晚晴仿佛看见三年前雨夜里的他，

也是这样站在门边说："结婚后，我会给你最好的保护。"现在雷声轰鸣中，

她只听见自己心跳如鼓："贺临舟，你到底想要什么？

指抚过门框上某道痕迹——那是她有一次发脾气摔马克杯留下的缺口："要你好好喝完牛奶，

明天准时出席采访。"门关上后，林晚晴摸向杯底。

便签纸背面还有一行手写字：【U盘里的视频，看到最后。

】第四章环形补光灯烤得林晚晴额头沁出细汗。她第叁次调整耳机，

看着监控屏上不断飙升的观看人数——已经突破开播以来的最高纪录。

"关于前天直播中断的事..."她停顿半秒，弹幕立刻炸开，

密密麻麻的【来了来了】和【求八卦】几乎遮住整个画面。

化妆镜反射出倚在门框上的贺临舟。他今天换了深灰西装，领带是她最讨厌的那条暗红色，

像是故意为之。"我确实曾与贺先生有过婚姻关系。"林晚晴直视镜头，

"去年十月已经和平分手。"弹幕瞬间淹没屏幕：【隐婚三年？！

】【为什么离婚啊】【宝宝是谁的？

】一条金色VIP弹幕突然跳出：【贺氏-程昱：请主播介绍今日主打产品】。

林晚晴几乎能想象程昱在后台擦冷汗的样子。

"今天推荐的是这款燕窝精华..."她刚拿起产品，

直播间突然特效炸开——十个"宇宙之心"接连升起，

每个价值9999元的礼物让屏幕金光四射。送礼用户ID是【H_LZ】。

弹幕疯了：【贺临舟本尊？！】【土豪示爱现场】【主播快回应！

】H_LZ的留言缓缓飘过：【我和宝宝等你回家】林晚晴指甲陷入掌心。

贺临舟不知何时走到了镜头死角，她能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香。

余光瞥见他右手在身侧微微发抖——这是他撒谎时的小动作，结婚第二年她发现的。

"感谢各位支持。"她职业微笑，"现在下单赠送小样..."直播结束的瞬间，

林晚晴摔了提词卡："你疯了？十个宇宙之心平台抽成50%！

"贺临舟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股价涨了叁个点，很划算。""所以这是场商业秀？

""不全是。"他忽然贴近，手指擦过她耳垂取下耳机，"你耳环歪了。

"这个动作太过熟悉——婚后第一次商业晚宴，他也是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为她调整耳环，

然后低声说"别怕，有我在"。手机**打破僵局。

父亲林建国的声音透着久违的轻松："晚晴，贺氏把咱家最后那笔债结清了！

你怎么不早说..."林晚晴愣住。离婚前一个月，她明明亲眼看见父亲为债务焦头烂额，

贺临舟当时只说"按协议来"。挂掉电话，贺临舟已经不在化妆间。

桌上留着便签：【今晚有并购会议，不用等。钥匙在花瓶底下。

】便签背面印着苏氏集团的logo。程昱敲门进来："林**，

周维先生邀请您参加明晚的酒会。""天晟投资的周维？"林晚晴皱眉。

那是贺氏最大的竞争对手。"贺总说..."程昱递上烫金请柬，"由您自己决定。

"请柬散发着淡淡的鸢尾花香，林晚晴突然想起苏媛总用这个牌子的香水。她打开邮箱，

一封匿名邮件正静静躺在收件箱：【贺临舟与苏氏密谈并购细节。

附件是昨晚君悦酒店监控录像，21:17-23:43。你只是棋子。

】附件下载进度条缓慢爬升，林晚晴的手指悬在鼠标上方颤抖。

化妆镜映出她苍白的面容和微微隆起的小腹——今早试穿礼服时发现的微妙变化。"我去。

"她将请柬扔回给程昱，"告诉贺总，我会好好准备。"程昱离开后，

监控录像终于加载完毕。画面中贺临舟与苏父在包厢交谈，苏媛中途进来，

递给贺临舟一个文件袋。最关键的部分却被人为剪掉了，

最后几秒只拍到贺临舟独自离开的背影。林晚晴点开搜索栏输入"贺临舟苏媛联姻"，

跳出的最新消息是财经网报道：《贺氏苏氏并购在即，昔日青梅竹马再续前缘？》。

配图中苏媛无名指上的钻戒特写格外刺眼。

衣柜深处挂着件黑色露背礼服——离婚前夜她买来准备庆祝结婚纪念日的，

后来在衣柜里挂了整整半年。林晚晴摩挲着标签上未拆的价签，突然笑了。手机震动，

贺临舟发来消息：【酒会别穿黑色，苏家忌讳。

】她回复：【正好省了丧服钱】对方正在输入显示很久，最终只发来一个地址：【明晚八点，

我在这里等你】地图显示那是家私人医院妇产科。林晚晴打开抽屉，

取出B超照片和结婚证并排放在一起。叁年前领证那天也是这样的阴天，

贺临舟在民政局门口突然蹲下为她系鞋带，说"这辈子就这一次，得认真点"。现在想来，

或许他早就算准了会有今天。次日傍晚，林晚晴正在化妆，门铃响起。

送来的不是预想中的贺临舟，而是一大束白玫瑰。花丛中插着张卡片：【孕早期忌用香水。

H.】她下意识摸向今天特意喷在腕间的鸢尾花香水——和苏媛同款。

酒会现场水晶灯晃得人眼花。林晚晴一袭红裙进场时，立刻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

周维从香槟塔旁走来，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在她腹部一扫而过。"林**比直播里更耀眼。

"他递来酒杯，"听说贺总最近在谈一笔大买卖？

"林晚晴接过酒杯却不喝："周总消息真灵通。""恰好知道些内幕。"周维压低声音，

"比如贺临舟为什么突然找你复合..."音乐突然转调，入口处一阵骚动。

贺临舟携苏媛并肩而入，两人皆是一身白色，宛如新婚夫妇。苏媛的裙摆扫过林晚晴脚边，

带起一阵熟悉的鸢尾花香。"失陪。"林晚晴转身走向露台。冷风吹散些许酒气。

她摸出手机，贺临舟五分钟前发来消息：【后门走廊，现在。】走廊昏暗得像是另一个世界。

贺临舟将她拉进消防通道，温热手掌贴在她**的后腰："周维给你喝了什么？

""你监视我？""我在保护你。"贺临舟突然撩起她鬓发，"耳环呢？

"林晚晴这才发现左耳耳坠不知何时不见了。那是贺临舟送她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

内侧刻着两人名字缩写。"苏**很漂亮。"她故意说，"白色很适合你们。

"贺临舟的手顿了一下，突然从口袋掏出个丝绒盒子："换这个。"盒子里是对珍珠耳钉，

正是她弄丢的那款的新版。林晚晴突然鼻子发酸——当年弄丢右耳耳坠时，

贺临舟也是这样立刻变出新的。"周维在查你孕期记录。"他俯身为她戴耳钉，

呼吸喷在颈侧，"明天搬去星河湾，那里安保——""然后像当年一样被你锁在豪宅里？

"林晚晴打断他，"离婚前叁个月，你以安全为由不让我出门，结果是在和苏家谈条件吧？

"贺临舟瞳孔骤缩。通道外传来脚步声，他猛地将她按在墙上，

用身体挡住可能的角度："有人在拍。"林晚晴被他气息包围，

恍惚想起新婚夜他也是这样将她困在臂弯间，说"这辈子你逃不掉了"。"贺总好兴致。

"苏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父亲在找你签文件。"贺临舟转身时，

林晚晴清楚看见他西装内袋露出文件一角——苏氏集团抬头的并购协议。"林**。

"苏媛甜笑着递来一杯果汁，"孕妇不该喝酒呢。"果汁艳红如血。

林晚晴接过却不饮："苏**对孕妇很有研究？""临舟哥没告诉你吗？"苏媛歪头，

"我们...""苏媛。"贺临舟声音冷得像冰，"你父亲在等。

"苏媛离开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林晚晴的小腹。

贺临舟立刻挡在两人之间："程昱在停车场等你。""不劳费心。

"林晚晴扯下珍珠耳钉塞回他手里，

"周维刚告诉我个有趣的消息——苏氏正在收购我代言的品牌。

"贺临舟表情终于出现裂缝："离周维远点。""凭什么？""凭这个。

"他突然按住她小腹，"不是所有父亲都配叫父亲。"这句话像刀刺进林晚晴心脏。

她父亲酗酒堵伯的往事突然闪回——那些贺临舟曾帮她解决的烂摊子。远处闪光灯亮起。

贺临舟本能地护住她腹部，这个动作让林晚晴眼眶发热。十五岁那年被追债人围堵时，

也有人这样护过她，只是那时她没看见那人的脸。回家路上，

林晚晴收到匿名彩信：贺临舟与苏媛在酒店房间门口相拥的照片，时间显示是两小时前。

紧接着又一条：【想知道他西装内袋里是什么吗？】出租车驶过贺氏大厦，

新闻："贺氏集团对苏氏企业收购案进入最后阶段..."林晚晴摸着小腹轻声说："宝宝，

我们可能真的只是棋子。"第五章香槟杯沿的口红印像滴血。林晚晴第五次看向入口，

贺临舟和苏媛依然不见踪影。周维的金丝眼镜反射着水晶灯的光，他倾身过来时，

古龙水味混着酒精气息。"贺总似乎很忙。"他碰了碰她的杯子，

"听说苏氏要注资你代言的品牌？"林晚晴指尖一颤。她今早刚收到品牌方暂停合作的邮件，

理由是"形象不符"。"周总消息真灵通。"她故意将手搭在周维袖口，

"不如说说您还知道什么？

"周维眼镜后的眼睛眯起来："比如...贺临舟为什么突然需要大笔资金。"他压低声音，

"苏家给的并购条件里，有一条是关于你的。"音乐突然转成快节奏的舞曲。

林晚晴余光瞥见贺临舟从侧门进来，白色西装在人群中格外扎眼。

他目光锁住她搭在周维臂上的手，下颌线绷得像刀锋。"失陪一下。"她突然起身，

酒杯"不小心"倾倒在周维裤子上。"我陪你去休息室。"周维抓住她手腕，

力道大得让她皱眉。"不必。"林晚晴抽出手，故意提高声调，"我先生来了。

"这个词让周围几桌人同时转头。贺临舟已经走到他们面前，左手随意插在口袋里，

右手却青筋暴起。"周总。"他点头致意，声音冷得像冰，

"听说天晟最近在**有些...小麻烦？"周维脸色微变，

松开林晚晴："贺总消息真快。""不如你快。"贺临舟突然揽住林晚晴的腰，"夫人，

苏董事长想见你。"他手掌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灼烧她的皮肤。林晚晴被带着往VIP区走，

低声质问："你干什么？""救你。"贺临舟嘴角保持微笑，声音却紧绷，

"周维袖扣有微型摄像头。"林晚晴后背一凉。难怪周维总调整袖口角度。

VIP区空无一人。贺临舟突然将她按在柱子上："你知道周维和苏家的关系吗？

""不知道，就像我不知道你和苏媛的关系。"林晚晴反击，"她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

"贺临舟瞳孔骤缩。远处传来脚步声，他迅速恢复社交表情："苏董事长临时有事离开。

我们该去向主人道别了。""我们？""你脚踝肿了。"贺临舟目光下移，

"高跟鞋不适合孕妇。"林晚晴这才注意到右脚踝确实隐隐作痛。贺临舟总是这样，

比她更早发现她的不适，就像婚后那次食物中毒，

他凌晨三点背她去医院时说的"你皱眉的样子我隔两条街都看得见"。宴会厅突然骚动起来。

苏媛提着裙摆匆匆走向出口，脸色惨白。贺临舟皱眉看了眼手机："我出去十分钟。

""去找你的未婚妻？""去找真相。"他转身前突然在她耳边说，

"别碰任何周维给的东西。"林晚晴看着贺临舟消失在侧门，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停车场冷得像冰窖，她躲在立柱后，看见苏媛将一张纸摔在贺临舟胸前。"现在怎么办？

"苏媛声音带着哭腔，"父亲说必须..."贺临舟展开纸张，

停车场灯光下林晚晴看清那是一张孕检报告。她的心脏突然停跳——报告日期是离婚前两周。

"那晚酒店监控会证明谁在说谎。"贺临舟将报告撕成两半，"告诉你父亲，并购条件不变。

"苏媛突然抓住他手臂："那孩子呢？你明明答应过...""我答应过什么？

"贺临舟甩开她，"继续演戏还是帮你伪造病历？"林晚晴后退时踩到裙摆，高跟鞋一歪。

剧痛从脚踝窜上脊背，她咬唇忍住惊呼。再抬头时，贺临舟已经站在她面前，

脸色阴沉得可怕。"听够了吗？"他声音里压抑着怒气。林晚晴试图站起来，

右脚却使不上力。贺临舟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她挣扎时闻到他领口残留的鸢尾花香——和苏媛同款。"放我下来！""闭嘴。

"贺临舟大步走向宾利，"除非你想让周维拍到更多素材。"车内暖气开得很足。

贺临舟从后备箱拿出医药箱，单膝跪在车门外给她喷药剂。

林晚晴看着他发顶微微翘起的一缕头发，想起他第一次给她做饭切到手时，

也是这样倔强地不肯去医院，她只好按着他消毒包扎。

"你和苏媛的孩子..."她嗓子发紧。"不存在。"贺临舟猛地抬头，

"那张报告日期是假的。""那真的呢？"林晚晴摸出手机调出B超照片，

"为什么我的孕周和离婚日期对不上？"贺临舟沉默地给她系好绷带，

突然问："离婚那晚你喝了几杯？""两杯香槟。"她皱眉，

"醒来时在酒店...""你喝了四杯。"贺临舟关上车门发动车子，

"第二杯开始就被下了药。"林晚晴血液凝固。那晚记忆确实模糊得反常，

她原以为是情绪崩溃导致的断片。"谁下的药？"贺临舟没回答，方向盘上的指节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