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腥红的洞房大夏,元熙十五年,冬。咸阳城内,长公主府的红灯笼如血,
映着漫天飞雪。今日,是权倾朝野的长公主萧云曦与新科状元郎,
当今丞相之子——顾文清的大婚之日。十里红妆,普天同庆。人人都言,这是一段金玉良缘。
长公主下嫁,是委屈了,可顾文清才高八斗,貌比潘安,又是未来的朝廷栋梁,
怎么看都算是一段佳话。洞房内,龙凤喜烛噼啪作响,暖意融融。萧云曦端坐在床榻边,
凤冠霞帔,一身正红的嫁衣衬得她肌肤胜雪,容色绝艳。然而,那双本该含情脉脉的凤眸,
此刻却是一片冰封的死寂。她重生了。重生在了她与顾文清的大婚之夜。上一世的此刻,
她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终于嫁给了爱情。她深爱着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为了他,
她倾尽所有。她为他铺路,助他从一个空有才学的状元郎,一步步登上相位;她为他敛财,
将自己封地的所有收入,尽数补贴给他,让他结交朝臣,收买人心;她为他固权,
甚至不惜与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当今的少年天子离心,只为让他大权在握。
她散尽了自己的权势,拔掉了自己所有的爪牙,心甘情愿地从一个权倾天下的长公主,
变成了一个只懂情爱的后宅妇人。她以为,她的付出,能换来他同等的爱意和守护。
可结果呢?换来的是他与她那好庶妹萧云柔的联手背叛!顾文清利用她给的权力,
架空了皇权,勾结了敌国,里应外合,攻破了咸阳城。而她那平日里最是柔弱善良的庶妹,
亲手给她端来了一杯毒酒,笑语盈盈地告诉她:“长姐,你占着长公主的位置太久了,
也该让让了。这天下,还有姐夫,都该是我的。”她的皇弟,那个从小就跟在她身后,
糯糯地喊着“皇姐”的少年,被他们囚禁在深宫,最终一把火烧死在了长干宫。大夏覆灭,
国破家亡。而她自己,被折断了手脚,扔在掖庭的污水里,苟延残喘。
顾文清甚至不允许她死去,他要她亲眼看着,他和萧云柔是如何在她的江山上,
上演一幕幕恩爱缠绵的戏码。“云曦,你这双眼睛,真美。当初,就是这双眼睛,
看得我心动不已。只可惜,它太高傲,太冰冷,不如柔儿的眼睛,总是那么温顺,
那么惹人怜爱。”“你知道吗?每次你用这双眼睛看着我,说着要帮我实现抱负的时候,
我心里都在发笑。一个女人,也敢谈论天下大事?
你不过是我顾文清平步青云的一块垫脚石罢了。”“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那个傻弟弟,
到死都还在念着你。他以为你是被我蒙蔽了,拼死写了**,藏在宫殿的横梁上,
期望有一天你能发现,回头是岸。真是可笑的姐弟情深啊!”临死前,顾文清的每一句话,
都如最锋利的刀,凌迟着她的心。滔天的恨意,蚀骨的背叛,让她死不瞑目。若有来生,
她定要这对狗男女,血债血偿!没想到,上天真的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公主,夜深了,
该安歇了。”温润如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萧云曦从地狱般的回忆中拉了回来。她抬起头,
看到了顾文清那张熟悉的脸。还是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还是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上一世,
她就是被这副皮囊,这双眼睛,骗得团团转。他端着一杯合卺酒,向她走来,
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爱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公主今日累了一天,喝了这杯合卺酒,
我们便早些歇息吧。”萧云曦看着他,没有动。她看着他眼中隐藏的野心和算计,
看着他唇边那抹虚伪的温柔,只觉得一阵反胃。就是这个人,亲手毁了她的一切。
就是这双手,曾将烧得通红的烙铁,按在她的心口。就是这张嘴,
曾对她说尽了世间最甜蜜的情话,也说尽了世间最恶毒的诅咒。恨意如决堤的江河,
在胸中疯狂咆哮。她不想再看到他虚伪的表演,一刻都不想。“公主?
”顾文清见她迟迟没有反应,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萧云曦忽然笑了。那笑容,在烛光下,
显得格外妖冶,也格外冰冷。“驸马,这酒,还是你先喝吧。”她的声音,
不再是前世的温婉,而是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清冷和威严。顾文清微微一愣,他总觉得,
今晚的长公主,似乎有些不一样。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或许是,
太过强势了些。他没有多想,只当是她初为人妇,有些紧张罢了。“好,听公主的。
”他温顺地笑了笑,将自己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而后,他将另一杯酒递给萧云曦,
满怀期待地看着她。萧云曦接过了酒杯,却没有喝。她只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冰冷的杯壁,
目光幽幽地看着顾文清,问道:“驸马,你可知,欺君之罪,当如何处置?”顾文清的心,
咯噔一下。“公主何出此言?”他强作镇定地笑道,“微臣对公主,对陛下,忠心耿耿,
日月可鉴。”“是吗?”萧云曦的笑容更冷了,“那你与我那好妹妹,暗中通信,互诉情愫,
又当如何解释?”轰!顾文清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他与萧云柔之间的事情,
做得极为隐秘,她是如何知道的?难道是萧云柔那个蠢货,露出了什么马脚?不,不可能。
他看着眼前的萧云曦,她神色平静,眼神锐利得仿佛能洞穿人心。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公主……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与二公主,清清白白,
绝无半点私情。”他急忙跪下,试图辩解。“误会?”萧云曦冷笑一声,将手中的酒杯,
猛地砸在他的头上。啪!酒杯碎裂,殷红的酒液混着鲜血,顺着顾文清的额头流了下来,
狼狈不堪。“到了现在,你还想狡辩?”萧云曦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杀意。“顾文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一边对我甜言蜜语,
一边与萧云柔暗通款曲。你想要的,从来就不是我萧云曦这个人,而是我背后的权势,
是大夏的江山!”“你与她,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勾搭在了一起。你们计划着,先利用我,
助你登上高位,再寻机将我除去,让她取而代之。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顾文清彻底瘫软在地,浑身抖如筛糠。他不知道,这些秘辛,萧云曦到底是如何得知的。
这一刻,他只觉得眼前的女人,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可怕。
她不再是他印象中那个为爱痴狂的傻公主,而是一个从地狱归来的复仇恶鬼。
“不……不是的……公主,你听我解释……”“不必解释了。”萧云曦打断了他,
“你的每一个字,都让我觉得恶心。”她缓缓抬起手,拔下了头上那支沉重的金步摇。
步摇的最顶端,是一支尖锐无比的发簪,在烛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这是她的母后留给她的遗物,也是她前世自尽时,没能用上的利器。“顾文清,
”她一步步走向他,声音轻得如同鬼魅,“上一世,我眼瞎心盲,被你蒙骗,
落得国破家亡的下场。”“这一世,我回来了。”“你们欠我的,欠我皇弟的,欠我大夏的,
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就从你开始吧。”话音落下的瞬间,
顾文清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
不知何时,已经变得绵软无力。是那杯合卺酒!酒里有毒!不,不是毒,是软筋散!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放过他!“你……”他惊恐地指着她,
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萧云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举起手中的发簪,
毫不犹豫地,对准了他的心脏,狠狠地刺了下去!“噗嗤——”利刃入肉的声音,
在寂静的洞房里,显得格外清晰。顾文清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
他死死地抓着萧云曦的嫁衣,嘴里涌出大口的鲜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不敢相信,
这个前一刻还与他拜堂成亲的女人,下一刻,就取了他的性命。鲜血,喷涌而出,
染红了萧云曦的嫁衣,也染红了她冰冷的眼眸。那腥红的颜色,像极了前世,她流尽的血。
“这……只是开始……”她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道。
顾文清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彻底失去了生机。他至死,眼中都带着无尽的惊恐和悔恨。
萧云曦面无表情地抽回了发簪,任由顾文清的尸体,软软地倒在地上。温热的血,
溅了她满脸。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唇边的血迹,那双死寂的凤眸中,
终于燃起了一丝复仇的**。洞房花烛夜,红帐暖,人已亡。一切,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二章血洗驸马府杀了顾文清,萧云曦心中的恨意,却未消减分毫。一个顾文清,
远远不够。整个丞相府,都是帮凶。尤其是顾文清的父亲,当朝丞相顾谦。
此人表面上谦和有礼,实则老奸巨猾,野心勃勃。前世,顾文清的许多毒计,
背后都有他的影子。还有顾文清的母亲,那个看似慈眉善目的丞相夫人,曾当着她的面,
亲手将她的孩子,灌下了堕胎药。这一家子,都该死!萧云曦扔掉手中的发簪,走到门外。
“来人。”她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守在门外的,是她的贴身侍女,听雪和惊蛰。
她们是母亲留给她的人,也是前世陪她走到最后,为护她而被乱棍打死的忠仆。“公主。
”两人推门而入,看到屋内的景象,瞬间脸色煞白。驸马爷……死了?“把外面守着的侍卫,
都叫进来。”萧云曦没有解释,直接下令。“是。”听雪和惊蛰虽然心中惊骇,
但多年的训练让她们无条件地服从命令。很快,随她陪嫁而来的二十名皇家侍卫,
尽数进入了新房。他们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是皇帝亲手为她挑选的,只忠于她一人。
当他们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顾文清时,也是齐齐一惊,但没有人敢多问一句。
他们只是单膝跪地,等待着长公主的命令。“驸马顾文清,大婚之夜,意图行刺本宫,
已被本宫就地正法。”萧云曦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丞相府顾氏一族,
参与谋逆,罪无可赦。”“本宫现在命令你们,封锁驸马府,府中上下,无论主仆,
凡是喘气的,一个不留!”“杀!”最后一个“杀”字,带着滔天的煞气,
让在场的所有侍卫,都心头一凛。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杀伐果决的长公主。在他们的印象中,
长公主虽然尊贵,但向来是温和有礼的。但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
分明是一位地狱归来的修罗。“遵命!”没有任何犹豫,二十名侍卫齐声应道,
随即化作了二十道黑影,消失在了雪夜之中。血腥味,很快就从前院传来。惨叫声,哭喊声,
求饶声,不绝于耳,但很快,又都归于沉寂。萧云曦站在廊下,静静地听着。雪越下越大,
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的肮脏都掩埋。但她知道,有些罪恶,是白雪掩盖不了的。
听雪和惊蛰为她披上了一件厚厚的狐裘大氅,默默地陪在她身边。她们的脸上,
也沾染了血迹,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公主的仇人,就是她们的仇人。无论公主做什么,
她们都会誓死追随。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侍卫统领前来复命,他的一身铠甲,
已经被鲜血浸透。“启禀公主,丞相府,上至主子,下至奴仆,共计三百七十四口,
已全部诛杀,无一活口。”“很好。”萧云曦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三百七十四口……前世,她皇弟宫中的内侍宫女,被顾文清下令屠杀的,又何止这个数?
她的那些忠心耿耿的部下,被满门抄斩的,又有多少?这点血,还远远不够。
“把顾谦和顾文清的头,给本宫割下来,挂在丞相府的门口。”“明日一早,
本宫要让全咸阳城的人都看看,背叛本宫,是什么下场!”“是!”侍卫统领领命而去。
处理完这一切,萧云曦才觉得胸中的那股郁气,稍稍纾解了一些。但她知道,
这只是一个开始。杀了丞相全家,朝堂必定震动。明日的早朝,将会是一场硬仗。但她不怕。
前世,她能将权力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一世,她只会做得更好。“听雪,惊蛰。”“奴婢在。
”“传本宫命令,召集所有旧部,明日午时之前,我要看到他们的人。”“是!”“另外,
备车,本宫要连夜进宫。”她要见的第一个人,是她的皇弟,萧云宸。这一世,
她绝不会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谁敢动他一根汗毛,她便要谁死无葬身之地!皇宫,长干宫。
年仅十六岁的少年天子萧云宸,正就着灯火,批阅奏折。他虽然年少,
但眉宇间已经有了几分帝王的威严。只是,此刻他的脸上,却带着一丝愁绪。皇姐今日大婚,
他心中,是既高兴,又不舍。高兴的是,皇姐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归宿。那个顾文清,
他见过几次,确实是人中龙凤,对皇姐也是一往情深。不舍的是,从此以后,
皇姐便要住在宫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时时陪伴在他身边了。自从父皇母后去世后,
他与皇姐,相依为命。是皇姐一手将他扶上皇位,也是皇姐,在背后为他遮风挡雨,
扫除一切障碍。在他心中,皇姐萧云曦,如母,如师,更是他最亲近的人。“陛下,夜深了,
该歇息了。”身边的老太监,福安,轻声劝道。萧云宸摇了摇头,“朕不困。皇姐今日大婚,
朕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将皇姐嫁给顾文清,
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顾家,势大。顾谦在朝中,盘根错节,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如今,
顾文清又尚了长公主。这门婚事,看似是强强联合,但对皇权来说,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这些道理,他懂,皇姐自然也懂。可皇姐,却为了那个男人,
心甘情愿地放弃了自己手中的权力。难道,爱情真的会让人变得如此盲目吗?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内侍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声音都变了调:“陛……陛下……不好了!
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她……”萧云宸心中一紧,猛地站了起来,“皇姐怎么了?快说!
”“长公主殿下……血洗了驸马府!”什么?!萧云宸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血洗驸马府?皇姐她……疯了吗?“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一把抓住了那个内侍的衣领,厉声喝道。
“陛下……奴才不敢撒谎……”内侍吓得魂不附体,“长公主殿下,
就在宫外求见……她……她还带了……带了丞相顾谦和驸马顾文清的人头……”轰!
萧云宸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福安连忙扶住了他,“陛下,
保重龙体啊!”“快……快宣皇姐进来!”萧云宸定了定神,急声说道。
他必须要亲自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很快,一身红衣,满身风雪的萧云曦,
便走进了长干宫。她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那双漂亮的凤眸,在灯火下,
闪烁着骇人的寒光。在她的身后,惊蛰手中捧着一个木盒,木盒里,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臣姐,参见陛下。”萧云曦对着萧云宸,微微屈膝行礼。她的声音,很平静,
仿佛刚刚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萧云宸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又痛又气。“皇姐!
”他快步走到她面前,声音都在颤抖,“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
你闯下了多大的祸!”“大婚之夜,杀了驸马,屠了丞相满门!你要让天下人如何议论你?
如何议论我皇家?”面对萧云宸的质问,萧云曦只是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臣姐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还……”萧云宸气得说不出话来。“陛下,”萧云曦打断了他,
她的目光,落在了他年轻而又稚嫩的脸上,“臣姐只问你一句,这大夏的江山,
你想要坐稳吗?”萧云宸一愣。“你什么意思?”“顾家,有不臣之心。顾文清娶我,
是为权。顾谦嫁子,是为谋国。”萧云曦一字一句地说道,“若不杀他们,不出三年,
你我姐弟,都将成为他们的阶下囚。这大夏江山,也将改姓顾。”“你……你说的是真的?
”萧云宸的心,猛地一沉。他虽然有所猜测,但从未想过,顾家的野心,
已经大到了这个地步。“证据呢?”他追问道。“惊蛰。”萧云曦淡淡地开口。
惊蛰立刻上前,将手中的木盒打开。除了两颗死不瞑目的人头之外,木盒里,
还有一沓厚厚的书信。“这是顾文清与我那好庶妹萧云柔的往来书信,里面,
详细记录了他们如何算计我,如何图谋大夏江山的计划。还有这些,是顾谦勾结边关将领,
意图谋反的罪证。”萧云曦将这些东西,一一摆在了萧云宸的面前。这些证据,
都是她前世在被囚禁之后,无意中听到的。这一世,她只是派人,提前将它们取了出来而已。
萧云宸拿起那些书信,一封一封地看了下去。他的脸色,越看越白,手,也越抖越厉害。
当他看到其中一封信,写着要如何将他这个傀儡皇帝除去的时候,
他眼中的最后一丝犹豫和不忍,也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和刺骨的寒意。
“好一个顾家!好一个顾文清!”他猛地将手中的书信,砸在了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们……该死!”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了皇姐的用意。她不是在胡闹,
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保护这个国家。她用最极端,最血腥的方式,
为他拔掉了一颗最致命的毒牙。“皇姐……”他抬起头,看着萧云曦,
眼中充满了愧疚和心疼,“对不起……是朕……是朕错怪你了。”他走上前,
想要像小时候一样,拉住她的手。可是,当他看到她满身的血污,
和他从未见过的冰冷眼神时,他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他忽然意识到,他的皇姐,
好像……变了。她不再是那个会温柔地对他笑,会耐心地教他读书写字的皇姐了。她的身上,
多了一种让他感到陌生的东西。是杀气,是恨意,是无尽的沧桑。仿佛在一夜之间,
她就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变成了一个历经了千帆的王者。“陛下,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萧云曦没有在意他的情绪变化,她的思绪,依旧清晰无比。
“杀了顾家,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朝堂必定大乱。我们必须要在天亮之前,
做好万全的准备。”萧云宸收敛心神,重重地点了点头,“皇姐,你说,朕都听你的。
”从此刻起,他对萧云曦,再无半分怀疑,只剩下全然的信任和依赖。“第一,
立刻传朕的密旨,命禁军统领陈布,接管城防。今夜之事,任何人不得出城,违令者,
杀无赦!”“第二,命京兆尹,连夜查封丞相府所有党羽的府邸,将之一网打尽!反抗者,
格杀勿论!”“第三,传召吏部尚书王安,户部尚书李林,兵部尚书张谦,
让他们立刻进宫见我。这三个人,是父皇留下的忠臣,可以信任。
”“第四……”萧云曦一条一条地发布着命令,她的声音,冷静而又沉稳,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萧云宸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看着自己的皇姐,在烛光下,
运筹帷幄,杀伐果决的模样,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知道,只要有皇姐在,
这大夏的江山,就乱不了。而他,要做的,就是无条件地相信她,支持她。天,渐渐亮了。
一场大雪,下了整整一夜。整个咸阳城,都笼罩在一片素白之中。然而,当城中的百姓,
推开家门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魂飞魄散。只见昔日里,威严无比的丞相府门口,
赫然挂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一颗,是当朝丞相顾谦。一颗,是昨日才风光大娶的新科状元,
驸马爷顾文清。两颗人头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脸上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恐。
“死……死人了!”“是丞相大人和驸马爷!”“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群中,
爆发出阵阵惊恐的尖叫。很快,另一个更具爆炸性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咸阳城。
长公主萧云曦,于大婚之夜,亲手杀了驸马,血洗了丞相府!一时间,满城哗然。
各种各样的猜测和流言,四起。有人说,是长公主善妒,不满驸马与庶妹有染,才痛下杀手。
有人说,是丞相府功高震主,意图谋反,才被长公主先下手为强。还有人说,
长公主根本就是个疯子,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朝堂之上,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以御史大夫为首的一众言官,跪在太和殿前,声泪俱下地哭诉着,请求皇帝严惩长公主,
以正国法,以平民愤。而那些平日里与丞相府交好的官员,则是人人自危,
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整个朝堂,风雨飘摇。然而,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少年天子,
却是一脸的平静。在他的身边,站着他的皇姐,长公主萧云曦。她依旧穿着那身带血的嫁衣,
神色冷漠地看着底下那些叫嚣的臣子,仿佛在看一群跳梁小丑。“够了!
”萧云宸猛地一拍龙椅,发出巨大的声响。大殿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众卿,
是在质疑朕的皇姐吗?”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帝王威严。
御史大夫壮着胆子,出列说道:“陛下,长公主殿下,无故屠戮朝廷命官,手段残忍,
人神共愤!若不严惩,何以服众?何以安天下?”“无故?”萧云曦冷笑一声,终于开了口。
她从袖中,拿出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誊抄版的顾家罪证。“福安,念给他们听。”“是。
”福安接过罪证,用他那尖细的嗓音,一字一句地念了起来。“元熙十四年秋,
顾谦贪墨江南赈灾款项三十万两,致使流民遍地,饿桴千里……”“元熙十五年春,
顾谦私售官盐,牟取暴利,扰乱市场……”“元熙十五年夏,顾文清,结党营私,打压异己,
草菅人命……”“元熙十五年冬,顾氏父子,勾结敌国,意图谋反,证据确凿……”一条条,
一款款,罄竹难书。每念出一条,底下大臣的脸色,就白一分。
那些原本还在为顾家叫屈的言官,更是吓得冷汗直流,噤若寒蝉。他们怎么也没想到,
平日里看起来温文尔雅,谦和有礼的顾相,背地里,竟然是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国贼!
当福安念完最后一条罪证时,整个大殿,已经变得鸦雀无声。萧云曦环视着底下众人,
冷冷地开口:“现在,还有谁觉得,本宫杀错了?”没有人敢说话。“丞相顾谦,
身为百官之首,不思报国,反倒祸国殃民,罪大恶极!”“其子顾文清,更是狼子野心,
欺君罔上,意图打败我大夏江山!”“此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本宫杀他们,
是为民除害,为国清君侧!”“谁若不服,大可以站出来!”她的声音,铿锵有力,
掷地有声,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底下的大臣们,一个个都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开玩笑,这个时候站出来,那不是找死吗?长公主连丞相都敢杀,而且是满门抄斩,杀他们,
还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看着底下这群被震慑住的墙头草,萧云曦的眼中,
闪过一丝不屑。这就是她大夏的朝臣。欺软怕硬,趋炎附势。前世,就是这群人,
在顾文清的带领下,逼死了她的皇弟。这一世,她要将他们,一个个地,从朝堂之上,
连根拔起!“陛下,”萧云曦转身,对着萧云宸,再次屈膝行礼,“臣姐,有罪。
”萧云宸一愣,连忙道:“皇姐何罪之有?”“臣姐身为长公主,识人不明,险些下嫁国贼,
致使皇家蒙羞,此乃罪一。”“臣姐未经陛下允准,擅自屠戮朝臣,虽是为国除奸,
但终究是坏了规矩,此乃罪二。”“为正国法,为安天下,臣姐,愿自请削去长公主封号,
交出所有兵权,闭门思过,以儆效尤。”她的话,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自请削去封号?
交出兵权?这……是真的吗?要知道,长公主的权势,
几乎都来自于她的封号和手中的三千凤卫。交出这些,她就等于成了一个没有爪牙的老虎。
萧云宸也急了,“皇姐,不可!你……”“陛下!”萧云曦打断了他,眼神异常坚定,
“臣姐,心意已决。请陛下,恩准。”萧云宸看着她,从她的眼中,他读懂了她的意思。
以退为进。杀了顾家,她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主动交出权力,既可以堵住悠悠众口,
又可以麻痹那些潜在的敌人,让他们放松警惕。好一招釜底抽薪!萧云宸深吸了一口气,
心中对自己的皇姐,佩服得五体投地。“准了。”他沉声说道,
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朕,念你一片护国之心,功过相抵。死罪可免,
活罪难逃。”“即日起,削去萧云曦长公主封号,收回凤卫兵权。罚……禁足于长公主府,
无诏,不得外出。”这番话说出来,底下的大臣们,都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个惩罚,
不痛不痒,但好歹是给了天下人一个交代。长公主失势了,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也就安全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场更大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萧云曦,
从来就不是一只会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她是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这一次,
她要让所有曾经背叛她,伤害她的人,都尝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第三章暗流涌动退朝之后,萧云曦被“禁足”在了昔日的长公主府。府邸的牌匾,
已经被摘下,换上了一块光秃秃的木板。曾经门庭若市的府邸,如今变得门可罗雀。
咸阳城里,关于这位前长公主的流言,也达到了顶峰。有人说她失心疯了,
有人说她被陛下厌弃了,还有人说,她很快就会被赐一杯毒酒,悄无声息地死在府里。
对于外界的种种传言,萧云曦,一概不理。她每日的生活,看起来,悠闲又惬意。
不是在院子里赏雪,就是在暖阁里看书,偶尔还会抚琴作画,
仿佛真的已经成了一个与世无争的闲人。只有听雪和惊蛰知道,平静的表象之下,
是何等的暗流涌动。“**,这是王安、李林、张谦三位大人,暗中递进来的折子。
”惊蛰将三份密信,呈了上来。萧云曦放下手中的书卷,接过密信,一一拆开。这三位,
是她父亲留下的老臣,也是她决定要扶持的新势力。杀了顾谦,朝中空出了大量的职位。
这块肥肉,人人都想咬一口。而她要做的,就是确保,这块肥肉,落到自己人手里。
“王安老谋深算,让他顶替顾谦的丞相之位,最是合适。他虽然忠心,但野心不大,
容易掌控。”“李林为人清廉,掌管户部,能守住大夏的钱袋子。”“张谦……张谦此人,
忠勇有余,谋略不足。兵部尚书的位置,对他来说,有些勉强了。”萧云曦的指尖,
在张谦的名字上,轻轻敲了敲。兵部,掌管着天下兵马,是最重要的一个部门,
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她需要一个,绝对可靠,又有能力的人,来坐这个位置。前世,
她错信了顾文清,将兵权,都交到了他的人手里,才导致了最后的兵败如山倒。这一世,
她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可是,这个人选,却让她有些犯难。朝中剩下的那些将领,
不是庸才,就是墙头草,没有一个,是能让她放心托付的。就在她思索之际,
听雪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燕窝粥,走了进来。“**,该用膳了。”萧云曦接过燕窝粥,
却迟迟没有喝。她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的名字。一个被她遗忘了很久,或者说,
是她刻意不去想起的名字。镇北将军,陆朝。陆家,世代将门,忠心耿耿,为大夏镇守北疆,
数十年如一日。陆朝本人,更是少年成名,骁勇善战,被誉为大夏的“不败战神”。前世,
她与陆朝,并无太多交集。只因,陆朝是太后一党的人。她的母后去世得早,
父皇后来又立了新后。新后与她,面和心不和。连带着,她对太后一党的人,
也充满了戒备和排斥。她听信了顾文清的谗言,以为陆家功高震主,心怀不轨。
于是在顾文清的策划下,她一手促成了一桩通敌叛国的冤案,将陆家,满门抄斩。她还记得,
陆朝被押赴刑场的那一天,也是一个这样的大雪天。那个男人,穿着一身囚服,
脊梁却挺得笔直。他看着她的眼神,没有恨,只有无尽的失望和悲凉。“长公主殿下,
”他隔着重重的人群,对她说,“末将,从不惧死。末将只是……为大夏,感到悲哀。
”“奸臣当道,忠良蒙冤。长此以往,国将不国。”“殿下,您……被小人蒙蔽了。”当时,
她只觉得他是在狡辩,是在诅咒她。她冷笑着,下令行刑。直到后来,国破家亡,
她才从敌国将领的口中得知,陆朝的“通敌”证据,全都是伪造的。原来,他才是那个,
最忠心,最爱国的人。而她,却亲手,将自己国家最坚固的盾牌,给砸碎了。每每想起此事,
萧云曦的心,都像是被万千毒虫啃噬一般,痛不欲生。这是她前世,犯下的,最大的错。
也是她心中,最深的悔。“**?**?”听雪见她半天没有反应,
脸上还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不由得有些担心。“我没事。”萧云曦回过神来,
将碗中的燕窝粥,一饮而尽。“听雪,”她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你立刻派人,去一趟北疆。”“不,我亲自去。”她要亲自去见陆朝。她要去,
挽回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她要去,请回大夏的“不败战神”。只有陆朝,
才能坐稳兵部尚书的位置。只有他,才能在未来的那场大战中,力挽狂澜。“可是**,
您现在被禁足了,怎么出得去?”惊蛰担忧地问道。萧云曦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区区一个禁足令,还想困住我?”“今夜,你们就对外宣称,我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需要静养,不见任何人。”“然后,我们,换上夜行衣,悄悄出城。”“可是,
城门……”“我自有办法。”是夜,三更。三道黑影,如鬼魅一般,避开了所有的守卫,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咸阳城的北城门下。正是萧云曦,听雪,和惊蛰。城门,紧闭着。
城楼上,还有一队禁军,在来回巡逻。想要从这里出去,难如登天。然而,萧云曦,
却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她走到城墙的阴影处,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特制的烟花。点燃之后,
一朵绚丽的凤凰图样,在夜空中,短暂地绽放了一下,又迅速消失。这是,
她与禁军统领陈布,约好的信号。陈布,是她的人。当年,陈布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
因为得罪了权贵,险些被处死。是她,看中了他的能力和骨气,将他保了下来,
并一手提拔到了今天的位置。陈布对她,感恩戴德,忠心不二。果然,
烟花信号发出的不久之后。厚重的城门,便在一阵“嘎吱”声中,缓缓地开了一道缝。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缝里,走了出来。正是陈布。“末将,参见……**。
”陈布见到萧云曦,立刻单膝跪地。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虽然被削去了封号,但她,
永远都是自己心中,那个至高无上的长公主。“起来吧。”萧云曦淡淡地说道,
“我今夜出城之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放心,”陈布沉声说道,“今夜,守城的,
都是末将的心腹。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很好。”萧云曦点了点头,“备马,
我要去北疆。”“北疆?”陈布闻言,大吃一惊,“**,北疆路途遥远,冰天雪地的,
您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无妨。”“可是……”“陈布,”萧云曦打断了他,“你记住,
我现在,已经不是长公主了。我只是萧云曦。”“我所做的一切,都与皇家无关。
”“你只需,守好这咸阳城,护好陛下的安全,便可。”陈布看着她决绝的眼神,
知道自己再劝无用。他只能重重地了点头,“末将,遵命!”“**,一路保重!
”萧云曦没有再多言,翻身上了一匹快马,带着听雪和惊蛰,
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的雪夜之中。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陈布的眼中,充满了敬佩和担忧。
他不知道**此去北疆,所为何事。但他知道,咸阳城的这场风暴,远未结束。一场更大的,
足以打败整个大夏的惊天巨浪,正在悄然酝酿。而掀起这场巨浪的人,就是他心中,
那个永远的长公主殿下。第四章北疆的战神北风如刀,卷着鹅毛大雪,
狠狠地刮在人的脸上。从咸阳到北疆边境的朔州,快马加鞭,也需要近十日的路程。
这是一条漫长而又艰险的路,尤其是在这滴水成冰的寒冬。萧云曦一行三人,一路风餐露宿,
不敢在任何一个驿站或城镇久留。她们的目的地,是朔州城外三十里,
镇北将军陆朝的军营——黑云营。为了掩人耳目,萧云曦换上了一身利落的男装,
黑色的劲装勾勒出她高挑而又纤细的身形,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
眉眼间的英气与决绝,让她看起来像一个俊美又冷漠的世家公子。听雪和惊蛰也作侍卫打扮,
紧紧护卫在她左右。越往北走,天气越是酷寒,人烟也越是稀少。放眼望去,
尽是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天地,也辨不明方向。
惊蛰有些担忧地看着萧云曦冻得发紫的嘴唇,劝道:“**,前方有个废弃的烽火台,
我们去那里歇歇脚,生个火暖暖身子吧。”萧云曦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不行。
我们必须在五日之内,赶到黑云营。”她记得很清楚,前世的这个时候,
北狄王庭会派遣一支精锐的骑兵,伪装成马匪,突袭朔州附近的村庄,
以此来试探大夏的边防虚实。而当时的朔州刺史,是顾谦安插的人,
他为了掩盖自己克扣军饷,疏于防备的罪责,选择了隐瞒不报。直到那支北狄骑兵烧杀抢掠,
饱掠而归,朝廷才收到消息。陆朝因此事,遭到了朝中言官的弹劾,被指责为“守备不力”,
这也是他后来被构陷入罪的开端之一。这一世,她绝不能让悲剧重演。她不仅要救下陆朝,
更要利用这次机会,让他看到自己的价值,赢得他的信任。“快马加鞭,全速前进!
”萧云曦一夹马腹,身下的骏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入了风雪之中。
听雪和惊蛰对视一眼,也立刻策马跟上。她们知道,**一旦做了决定,
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又经过了两日两夜的急行军,她们终于在第四日的黄昏,
抵达了朔州地界。远远地,一座雄伟的军营,如同一头匍匐在雪原上的巨兽,
出现在了地平线上。军营内外,旌旗招展,戒备森严,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那里,
就是黑云营。“来者何人!”还未靠近,一队巡逻的骑兵便将她们拦了下来。为首的校尉,
一脸警惕地打量着她们。萧云曦翻身下马,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递了过去。“在下萧云,
是京城来的信使,有要事求见镇北将军。”这块令牌,是她离京前,特意从皇弟那里要来的。
虽不能代表皇家身份,却足以证明她来自京城,并非奸细。那校尉接过令牌,
仔细验看了一番,又打量了她几眼,见她虽然风尘仆仆,但气度不凡,不像是一般人,
便点了点头。“你们在此等候,我需先进去通报将军。”“有劳。”萧云曦抱了抱拳。
在等待的时间里,萧云曦的内心,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和忐忑。她不知道,即将面对陆朝时,
该说些什么。道歉吗?前世的罪孽,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又如何能够弥补?解释吗?
重生之事,太过匪夷所思,说出来,谁会相信?他恐怕只会当她是个疯子。她的指甲,
深深地陷入了掌心,风雪似乎也变得更加刺骨。不知过了多久,那校尉终于回来了,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男人。那男人穿着一身玄色的铠甲,
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腰间挎着一把长刀,刀柄上缠绕着猛虎的图腾。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有一股如山岳般沉稳,又如出鞘利刃般锋锐的气势,
让人不敢直视。他有一双极其深邃的眼眸,像北疆的寒夜,漆黑,冰冷,却又藏着点点星光。
当他的目光落在萧云曦身上时,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将她整个人都看穿。他就是陆朝。
大夏的不败战神。即使是两世为人,见惯了无数大场面的萧云曦,在面对他时,
也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将军,就是他们。”校尉对陆朝说道。陆朝没有说话,
只是迈开步子,一步步向她走来。他的脚步很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萧云曦的心上。
“你叫萧云?”他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像是被风沙磨砺过一般。“是。
”萧云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迎上他的目光。“京城来的信使?”陆朝的嘴角,
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讽,“我怎么不记得,
朝廷何时派了你这么一位细皮嫩肉的信使来北疆?”他的话,让萧云-曦的心,猛地一沉。
喜欢笑笑的作品总是让人眼前一亮。在《长公主重生,开局屠了驸马府》中,他展现出了极高的文笔技巧和深厚的人性洞察力。
《长公主重生,开局屠了驸马府》这本小说结构精巧,文笔流畅,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其中设置的小段子,让人感同身受,回味无穷。作者喜欢笑笑的笔力了得,他的文学知识丰富,这样的作品让人对他的创作能力感到佩服。
《长公主重生,开局屠了驸马府》这本书人设有趣,剧情写实,真挚动人。主角萧云曦陆朝的形象塑造得十分生动,她的聪明冷静和坚韧不拔的意志让人为之折服。作者喜欢笑笑巧妙地切入故事,设定了一个新奇的背景,并以精巧的结构将各个场景环环相扣,令人过目难忘。文中的配角也出彩,各自拥有独特的身份和共情点,与主角的前后反差使整个故事更加丰富多样。这是一篇不可多得的美文,读者无法自拔地被其抓住,不断追寻下去。
《长公主重生,开局屠了驸马府》是一本令人难以忘怀的作品,作者喜欢笑笑通过精心编织的情节和细腻的描写,勾勒出了主角萧云曦陆朝的成长历程。她面对困境时展现出坚定和勇敢,这给读者带来了很大的启示。整个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每一个转折都层层递进。配角们的存在也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戏剧性和趣味,他们各自有着独特的性格和命运。这是一本引人入胜、富有情感共鸣的佳作,读者会在阅读中思考自己的生活选择和价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