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楔子：碎裂的琉璃雨，是苏晚记忆里，沈聿之归来后，最常有的背景音。冰冷的，

连绵的，像他们之间那道无形的墙，湿漉漉地横亘在彼此呼吸可及的距离里。

今天的雨尤其大，砸在别墅巨大的落地窗上，噼啪作响，模糊了窗外的世界，

也模糊了客厅里那盏水晶吊灯投下的，明明灭灭的光。苏晚坐在沙发的一角，

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角。料子是上好的真丝，触感凉滑，却熨帖不了她心底的半分寒意。

她在等，等沈聿之回来。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伴随着一阵风雨的气息和……淡淡的酒气。苏晚抬起头，看向那个高大的身影。

沈聿之脱下沾着雨水的外套，随手递给旁边的佣人，目光扫过来，没有温度，

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摆件。“回来了。”苏晚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沈聿之没应声，径直走向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冰块在杯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苏晚鼓起勇气，

补充了一句。她知道这很傻，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可她忍不住。

沈聿之端着酒杯的动作顿了一下，侧过脸，灯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下颌线，

眼神里是化不开的讥讽：“苏晚，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为什么会结婚？”心，

像被细密的针狠狠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她怎么会忘？三年前，沈家濒临破产，

是苏家伸出了援手，而条件，是她苏晚嫁给他沈聿之。一场彻头彻尾的商业联姻，

她却傻傻地，在嫁给他的第一天，就把一颗心捧到了他面前。“我没忘。”苏晚垂下眼，

长长的睫毛掩去眼底的水光，“我只是……”“只是什么？”沈聿之走过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带着惯有的压迫感，“只是又想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还是觉得，

用这种方式能让我多看你一眼？”他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锥，

精准地刺中她最柔软也最不堪的地方。苏晚猛地抬头，眼眶泛红：“沈聿之，在你心里，

我就是这样的人吗？”“不然呢？”沈聿之嗤笑一声，俯下身，凑近她的耳边，

温热的气息带着酒精的味道，却说出最伤人的话，“苏晚，你和你那个唯利是图的父亲一样，

浑身都透着算计。嫁给我，不过是你们苏家稳固地位的一步棋罢了。”“不是的！

”苏晚急切地反驳，声音带着颤抖，“我……”“够了。”沈聿之直起身，打断她，

眼神冷得像冰，“我没兴趣听你的辩解。记住你的身份，苏太太，不过是个标签。

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比如……我的感情。”说完，他不再看她，

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向二楼的卧室。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尽头，

客厅里只剩下苏晚一人，和窗外依旧喧嚣的雨声。桌上，是她忙了一下午准备的晚餐，

精致的菜肴已经渐渐凉透，像她此刻的心。旁边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里面是她亲手为他挑选的袖扣，上面刻着他名字的缩写。现在看来，多么可笑。

她慢慢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雨幕中模糊的夜景。三年了，整整三年，她像个虔诚的信徒，

守着这座华丽却冰冷的牢笼，守着一个心里没有她的男人。她以为时间能融化坚冰，

以为她的真心能换来一丝动容，可到头来，只换来更深的嘲讽和冷漠。一滴泪，

终于忍不住从眼角滑落，砸在冰冷的玻璃上，和窗外的雨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她想起很多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第一次见到沈聿之。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

站在篮球场边，笑容耀眼，像落在人间的星辰。那时的他，会对她温和地笑，

会帮她捡起掉落的课本，会在她被欺负时，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那时的沈聿之，

心里是有她的吧？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是沈家出事，他从云端跌落的时候？

还是……从他知道，当年他妹妹沈瑶的意外，被他父亲归咎于她的“间接过失”的时候？

那个误会，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他们之间。无论她怎么解释，沈聿之都不信。他认定了，

她苏晚，是害他妹妹受苦、害他家道中落的罪魁祸首之一。所以，他娶了她，

用婚姻作为枷锁，困住她，也折磨他自己。苏晚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玻璃上那滴泪痕，

指尖冰凉。也许，真的该结束了。这无望的等待，这卑微的爱恋，就像这窗外的雨，

下得再久，也终究有停的时候。而她心里的这场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呢？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此刻的心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像被揉碎的琉璃，碎得彻底，

连一丝完整的余温都找不到了。第二章裂痕：无法触碰的过去时间，

在沈聿之的冷漠和苏晚的隐忍中，不咸不淡地流淌着。那顿冷掉的结婚纪念日晚餐，

像一个无声的休止符，暂时搁置了两人之间本就稀薄的交流。沈聿之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有时甚至彻夜不归。苏晚从不过问，只是每天晚上，会留一盏客厅的灯，

像一个固执的守望者。佣人私下里都劝她，不必如此，但她只是笑笑，没说什么。有些习惯，

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尤其是关乎那个人的习惯。这天下午，苏晚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让她回娘家一趟。苏晚有些犹豫，她知道母亲是想劝她和沈聿之好好相处，或者说，

是想从她这里打探沈家的情况，毕竟苏家的生意，还和沈家捆绑着。“小晚啊，

你爸最近身体不太好，你回来看看他吧。”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恳求。苏晚的心软了。

无论如何，那是她的父母。换上一身素雅的连衣裙，苏晚让司机送她回了苏家老宅。

父亲苏振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确实有些苍白。看到苏晚回来，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欣慰，也有不易察觉的算计。“爸，您身体怎么样？

”苏晚走过去，关切地问。“老毛病了，没事。”苏振宏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小晚，

你和聿之……最近怎么样？”来了。苏晚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色：“就那样，

挺好的。”“挺好的？”苏母在一旁插话，语气带着不满，“挺好的他能经常不回家？小晚，

不是妈说你，你这性子也太软弱了！男人都是要管的，你不管着他，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妈，我们……”“行了，少说两句。”苏振宏打断妻子，看向苏晚，眼神深邃，“小晚，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你要明白，你和聿之的婚姻，关系到我们苏家的未来。

沈家现在虽然稳住了，但根基还不牢，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任何岔子。”“爸，我明白。

”苏晚低下头，声音有些低哑，“我会……处理好的。”“处理好？怎么处理？

”苏母忍不住又说，“你看看你，结婚三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要是能给沈家生个一儿半女，聿之还能这么对你吗？”生育问题，

一直是苏晚心里的一根刺。不是她不想，而是沈聿之……根本不愿意。他们的婚姻，

有名无实。“妈，这……”苏晚的脸颊有些发烫，更多的是难堪。“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

”苏振宏见状，打了圆场，“小晚，你回来一趟也不容易，晚上就在家里吃饭吧。”晚餐时，

气氛有些沉闷。苏振宏咳嗽了几声，苏母不停地给苏晚夹菜，嘴里念叨着让她多补补。

苏晚味同嚼蜡，心里却想着沈聿之。他今晚会不会回家？有没有吃饭？正想着，

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苏晚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

请问是苏晚**吗？”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甜腻。“我是，

请问你是？”“我叫林薇薇，”女人轻笑了一声，语气带着挑衅，“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我。

我现在在‘魅色’酒吧，和聿之在一起。他喝多了，你要不要来接他一下？”“魅色”酒吧，

是沈聿之常去的地方。而林薇薇这个名字，苏晚也有耳闻，

是最近在沈聿之身边出现得比较频繁的一个女明星。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

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苏晚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带着一种被羞辱的愤怒和……难以言喻的疼痛。“你说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我说，

聿之喝多了，”林薇薇的声音慢悠悠的，带着炫耀，“苏晚**，你这个正牌太太，

是不是该尽点责任？还是说……你根本管不住他？”“啪”的一声，苏晚猛地站起身，

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小晚，你怎么了？”苏母惊讶地看着她。苏晚没有回答，

只是对着电话冷冷地说：“地址发给我。”说完，她挂断电话，甚至来不及和父母解释，

抓起包就往外走。“小晚！小晚你去哪？”苏母在身后喊着，她却像没听见一样，

快步走出了家门。坐在车里，苏晚的手还在发抖。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是愤怒，是嫉妒，

还是……绝望？她一直以为，沈聿之的冷漠只是源于过去的误会和对商业联姻的抵触，

可现在，这个叫林薇薇的女人，像一把锋利的刀，毫不留情地划破了她自欺欺人的假象。

原来，他不是不会对人温柔，只是他的温柔，从来都不给她。“魅色”酒吧里，灯光昏暗，

音乐震耳欲聋。苏晚凭着林薇薇发来的定位，找到了那个包厢。门没关严，

里面传来男女的说笑声和暧昧的气息。苏晚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包厢里光线更暗，

烟雾缭绕。沈聿之坐在沙发的中央，身边依偎着一个穿着性感的女人，正是林薇薇。

他看起来并没有喝多，只是眼神有些迷离，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任由林薇薇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听到门响，沈聿之抬眼看过来，当看到门口站着的苏晚时，

他眼中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厌烦。林薇薇也看到了苏晚，

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紧地靠向沈聿之，挑衅地扬起下巴：“呀，苏晚**来了。

”沈聿之没有理会林薇薇，只是盯着苏晚，语气冰冷：“谁让你来的？”苏晚的心，

在看到他那一刻，已经沉到了谷底。她看着他身边那个巧笑倩兮的女人，

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所有的愤怒和委屈，突然都化作了一种无力的悲哀。“沈聿之，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自己都感到惊讶，“我们回家。”“回家？

”沈聿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苏晚，这里不欢迎你，我的家……也不欢迎你。

”林薇薇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啊，苏晚**，聿之在这里玩得好好的，

你就别来扫兴了嘛。”苏晚没有看林薇薇，只是死死地盯着沈聿之，

眼眶渐渐泛红：“沈聿之，你非要这样吗？”“我哪样了？”沈聿之站起身，走到苏晚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的冷漠像冰锥一样刺人，“我和谁在一起，在哪玩，

需要向你汇报吗？苏晚，别忘了，你只是我的妻子，一个我用钱买来的摆设。

收起你那套正牌太太的架子，看着让人恶心。

”“用钱买来的摆设……”苏晚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

浑身冰冷。原来，在他心里，她连一丝一毫的尊重都没有，只是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物品。

她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看着他眼中那深不见底的厌恶和冰冷，突然觉得很累，

前所未有的累。所有的坚持，所有的期盼，在这一刻，轰然倒塌。她吸了吸鼻子，

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然后，轻轻地，却无比清晰地说：“沈聿之，我们离婚吧。”空气，

瞬间凝固了。沈聿之脸上的嘲讽僵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晚，

仿佛没听清她的话：“你说什么？”“我说，我们离婚。”苏晚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这三年，我累了。你的冷漠，你的羞辱，我受够了。放过我，

也放过你自己吧。”沈聿之的眼神骤然变得阴鸷，他一把抓住苏晚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苏晚，你敢再说一遍？”手腕上传来剧烈的疼痛，

苏晚却没有挣扎，只是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要——离——婚。”“砰！

”沈聿之猛地甩开她的手，苏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死死地盯着她，语气里充满了暴戾和一种苏晚看不懂的……恐慌？“离婚？”他冷笑，

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苏晚，你以为婚姻是儿戏吗？你想结就结，想离就离？我告诉你，

不可能！只要我不同意，你就永远是我沈聿之的妻子，一辈子！”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

拿起桌上的外套，看也没看一脸错愕的林薇薇，径直走出了包厢。苏晚站在原地，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脸尴尬的林薇薇，只觉得一阵眩晕。离婚，真的这么难吗？

她扶着墙壁，慢慢地走出酒吧，冰冷的夜风吹在脸上，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司机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看到苏晚出来，连忙打开车门。坐进车里，苏晚才发现，

自己的手心全是冷汗，手腕上还留着沈聿之抓过的红痕，**辣地疼。她靠在椅背上，

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沈聿之刚才说的话：“你只是我的妻子，

一个我用钱买来的摆设……”“一辈子……”泪水，终于忍不住，无声地滑落。原来，

她困在这场名为婚姻的牢笼里，早已无处可逃。而那个她曾深爱过的男人，

亲手为她戴上了枷锁，并且，不允许她有任何挣脱的念头。过去的美好，像碎裂的琉璃，

散落在记忆的角落，闪烁着冰冷的光，提醒着她，那些温暖，早已在时光的侵蚀下，

化为灰烬。第三章纠缠：越陷越深的泥沼离婚的提议，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在沈聿之和苏晚之间激起了巨大的波澜。从酒吧回来后，沈聿之虽然依旧晚归，

但却不再彻夜不归。他和苏晚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没有争吵，没有冷战，

有的只是一种近乎窒息的沉默。他看她的眼神，不再是纯粹的冷漠，

而是多了一些复杂难辨的情绪，像是审视，又像是……警惕。苏晚没有再提离婚的事。

她知道，以沈聿之的性格，强硬只会换来更强烈的反弹。她需要时间，需要一个契机。这天，

苏晚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是关于沈聿之妹妹沈瑶的。沈瑶当年出了意外，脑部受到重创，

一直住在疗养院，意识时醒时迷。苏晚嫁给沈聿之之后，虽然沈聿之对她冷漠，

但她念及旧情，也时常会去疗养院看望沈瑶，带些她喜欢的东西。沈瑶对她，

似乎也比对沈聿之更亲近一些。“苏**，沈瑶**今天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你能不能来一趟？”护士长的声音带着担忧。“好，我马上过去。”苏晚挂了电话，

心里有些担心。她没有告诉沈聿之，自己打车去了疗养院。推开沈瑶病房的门，

就看到她正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晚晚……晚晚……”“瑶瑶，我来了。”苏晚走过去，轻声喊道。

沈瑶猛地转过头，看到苏晚，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个找到亲人的孩子，

一下子扑进她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晚晚……我怕……”“不怕不怕，我在呢。

”苏晚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心里一阵酸楚。曾经那么活泼可爱的女孩，

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他们说……哥哥不要我了……”沈瑶哭着说，

“还说……是你害了我……晚晚，不是的，对不对？”苏晚的身体一僵。又是这个误会。

当年沈瑶是为了追一只跑到马路上的猫，才被车撞到的。当时苏晚就在不远处，想去拉她，

却没来得及。沈父却因为丧女之痛（虽然沈瑶没死，但成了这样）和沈家随后的变故，

迁怒于苏晚，认为是她没有拉住沈瑶，才导致了这一切。而沈聿之，

在父亲的灌输和家族变故的打击下，也深信不疑。“瑶瑶，不是的，”苏晚耐心地解释，

“是意外，真的是意外。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呢，他很爱你的。

”“可是……他都不来看我……”沈瑶哽咽着，“他只来看过我几次，

每次都很凶……”苏晚叹了口气。沈聿之对妹妹的感情很复杂，有愧疚，有自责，

或许还有一丝迁怒，所以他很少来疗养院，来了也待不了多久。“哥哥最近很忙，

等他有空了，我让他来看你，好不好？”苏晚柔声说。沈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渐渐安静下来，依偎在苏晚怀里，像个乖巧的孩子。苏晚陪着她坐了很久，

给她讲以前的事情，讲他们小时候一起玩的游戏。沈瑶听得很认真，

偶尔会露出一丝模糊的笑容。直到沈瑶累得睡着了，苏晚才轻轻放下她，帮她盖好被子。

走出病房，护士长递给她一杯水：“苏**，真是辛苦你了。沈瑶**每次看到你，

情绪都会稳定很多。”“应该的。”苏晚笑了笑，“护士长，瑶瑶她……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时好时坏。不过医生说，她的意识偶尔会清醒一些，只是时间很短。

”护士长说，“对了，苏**，今天有个男人来看过沈瑶**，他说他是沈瑶**的朋友，

还问了很多关于沈瑶**和你的事情。”“朋友？”苏晚有些疑惑，“长什么样？

”“大概三十多岁，戴眼镜，看起来挺斯文的。”护士长想了想说。苏晚摇摇头，

她不认识这样的人。也许是沈瑶以前的朋友吧。她没有多想，叮嘱了护士长几句，

便离开了疗养院。回到家，已经是傍晚了。沈聿之难得地在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文件。

看到苏晚回来，他抬起头，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一下，语气平淡：“去哪了？

”“去看瑶瑶了。”苏晚换了鞋，走过去，“她今天情绪不太好，一直喊我。

”沈聿之放下文件，眼神沉了沉：“她怎么样？”“还是老样子，”苏晚轻声说，“不过，

她今天问起你了，说你不常去看她。”沈聿之的脸色有些复杂，沉默了片刻，

才说：“我知道了。”气氛又陷入了沉默。苏晚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沈聿之，

我们……”“吃饭吧。”沈聿之打断她，站起身，“佣人已经准备好了。

”苏晚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看来，他还是不想谈离婚的事。餐桌上，两人依旧无话。

苏晚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没胃口？”沈聿之忽然开口。

苏晚抬眼看他，有些意外他会关心自己。“嗯，有点累。”沈聿之没再说什么，

只是默默地给她盛了一碗汤，推到她面前：“喝点汤吧。”苏晚愣住了。这是三年来，

他第一次主动给她盛汤。她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汤，心里五味杂陈。“谢谢。”她低声说，

端起碗，小口地喝着。汤的味道很好，暖暖的，似乎驱散了一些心底的寒意。

沈聿之看着她喝汤的样子，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想什么心事。就在这时，

沈聿之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起身走到一边去接电话。苏晚没有刻意去听，只是低头喝着汤。但沈聿之的声音不大不小，

还是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

“……知道了……我会处理……”“……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说了，我会处理！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和隐忍。挂了电话后，他回到餐桌旁，

脸色明显沉了下来。“怎么了？”苏晚忍不住问。沈聿之看了她一眼，眼神晦暗不明，

摇了摇头：“没事。”苏晚知道他不想说，也没有再问。接下来的几天，

沈聿之的行踪变得更加神秘。他有时候会接到一些奇怪的电话，然后匆匆离开家，

回来的时候，脸色总是很差，身上偶尔还会带着淡淡的硝烟味和……一种陌生的香水味。

苏晚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她隐隐觉得，沈聿之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而这个麻烦，

可能和那个叫林薇薇的女人，或者其他什么人有关。这天晚上，沈聿之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然后急匆匆地出门了。苏晚心里不安，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

她让司机远远地跟着沈聿之的车，最后，车停在了郊区一栋偏僻的别墅前。

苏晚让司机在远处等着，自己悄悄地下了车，躲在路边的灌木丛后面。没过多久，

沈聿之从车上下来，走进了那栋别墅。别墅的灯亮着，隐约能看到里面有模糊的人影。

苏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沈聿之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

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沈聿之才从别墅里出来。他的脸色非常难看，脚步有些踉跄，

似乎受了伤。苏晚看到他扶着腰，走路有些不稳，心里一紧，差点冲出去。就在这时，

别墅的门又开了，一个男人走了出来，拍了拍沈聿之的肩膀，似乎在说着什么。

苏晚借着门口的灯光，看清了那个男人的样子——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赫然就是那天在疗养院，护士长提到的那个“朋友”！苏晚的心跳骤然加速。这个人是谁？

他和沈聿之是什么关系？和沈瑶又是什么关系？沈聿之上了车，很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