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代国最卑微的公主沈昭宁,生母早逝,六宫践踏。父王一句,“南疆王在佛前立誓,
和亲公主尊为王后,万众敬仰。”我同意远嫁,只为不再仰人鼻息。初到南疆国,
面对宠妃温婉仪的刁难,我以王后之姿立威,却被赫连珣按在地上狠狠抽鞭。
我怒吼:"赫连珣!你怎可忘了佛前誓言?!
"他掐住我的下巴轻笑:"那是你父王立的誓——和亲公主永为妾,若代国不忠,人人可辱。
"后来我被诬行巫蛊之术,贬为浣衣奴,受尽**,连狗都不如。直到那日,
我被赫连珣下药,赤身扔进羊圈,任人践踏。满宫侍卫作证,说是我主动勾引。
我疯了一般撕扯枯草遮体,却听见赫连珣带着温婉仪款款而来。我捡起地上的瓷片,
割开喉咙的瞬间,我看见赫连珣瞳孔骤缩。多可笑啊,这个毁了我一生的男人,
眼里竟有泪光。再睁眼,我回到了初入南疆的那日。赫连珣扬鞭欲落,我却唇角微扬。
——这一世,换我做恶人了。01春儿端着药盘进来。“主子,该上药了。”她弯下腰,
眼神垂得极低,却遮不住那点小心思。她是我从代国带来的陪嫁丫鬟。上一世,
她与温婉仪狼狈为奸,在桃树下埋下桃木人偶,栽赃我行巫蛊之术。“主子?”她见我沉默,
又唤了一声。“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她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会拒绝。我抬眸,
眼神陡冷:“怎么?规矩都忘了?我想吃枣泥酥,去厨房亲手做一份。”她嘴角僵了僵,
只得低头应下。我趁她不在,直奔后院。桃树下雪还未化,我赤手挖出泥土,
指节被冻得发紫。很快,一只缠着红绳的人偶露了出来。我笑着看着那人偶,
在雪地里烧得干干净净。这一世,你们想再陷害我?晚了。春儿很快回来,
她低着头说:“主子,刚刚奴婢在门口捡到一瓶药,上面写着用法,
落款……是一个‘晟’字。”我垂眸看着那瓷瓶,心底像是被一股暖流轻轻碰了一下。
是萧行晟。南疆的镇国大将军,身上流着一半代国的血。上一世,即便我沦为浣衣奴,
卑微如尘,他也从未弃我。他会在夜里偷偷送来伤药和吃食,
会在我跪雪受罚时“偶然”路过,将厚重大氅披在我肩头。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被人护着,
原来这么暖。这一世,我绝不会再错过他。可还未等来萧行晟,赫连珣却先一步踏进寒烟阁。
他站在门口,神情有些局促:“你……你伤好些了吗?”我盈盈一笑:“谢大王关心,
已无大碍。昨日之事,是昭宁冒犯,昭宁知错。”他顿了下,
神情竟带了几分不自在:“事情已过,不必再提。我决定封你为美人,就住在这寒烟阁中。
封礼,内务府很快会送来。”封我为美人?你上一世鞭我贬我、让我一无所有,
如今却突然“善心大发”?这赫连珣,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顺势谢恩,
表情恭敬又克制。他忽然说:“今天天气不错,随本王走走吧。”走到后院,
他指着那株桃树,说它碍眼,明日要让人挖走。我心里一惊。移走?怎可移走?
我的戏才刚开始。我当即“变脸”,眼圈泛红,语带哽咽:“大王,
把桃树留下吧……在代国宫中,也有一棵这样的桃树。每年花开时,
我最喜欢在树下赏花、吹笛……”我的声音越来越轻,泪水顺着脸颊滴落。赫连珣沉默良久。
“好,听你的。”我垂眸掩唇,温婉仪这招还是好用。“陛下,”我转身看着他,
声音柔和下来,“腊八的前一日,是臣妾的生辰。可否请您一同用膳?”他愣了下,
竟然也点头应下。伤势稍好后,我主动去了怡香苑,低眉顺目,向温婉仪赔罪,
语气恭谨到极致。我在她脚边跪了整整一炷香。她挑起我的下巴,
目光讥诮:“这次认得清身份了?”我强忍恶心:“昭宁知错,愿领责罚,只求娘娘宽宥。
”她扬手扇了我一巴掌,我嘴角溢血,仍磕头谢恩。为了活命,这十八年来,我最擅长的,
就是扮弱。她见我伏地如狗,也就放过了我,轻蔑一笑:“以后见了我,
记得都要像这般卑贱!”离开怡香苑,我在宫道边看到一小丫鬟跪在雪地,脸肿如桃,
泪流满面,仍咬牙不认罪。“我没有偷吃燕窝!不是我!”啪——一巴掌又落下。
她瘦小得发抖,却死死挺着脊背。我忽然看见了曾经那个被冤枉偷珍珠的自己。我走过去,
将她从雪地里扶起。救她,也是救那个曾经伤痕累累、几乎死去的我。02这丫鬟名唤灵儿,
自我将她从雪地里救起后,便对我忠心不二,甘愿为奴为婢、誓死追随。
我交给她的第一个任务,便是盯紧春儿。三日后,她带回消息:春儿果然与温婉仪暗通款曲,
夜里常与怡香苑内侍交头接耳,还悄悄翻过我床下、衣柜,以及被我修改过的婚书。我听完,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那一天,终于来了。
天色刚亮,寒烟阁的门“砰”地一声被踹开。温婉仪盛气凌人,带着赫连珣闯了进来。
我还未起身,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打得嘴角流血,耳边嗡鸣。“**!”她咬牙切齿,
“你竟敢用巫蛊害我,害得本宫连日恶梦、头痛欲裂!”我愣了一瞬,便扑通跪地,
泪流满面:“姐姐冤枉啊,昭宁不敢……”她冷笑,唤来一个道貌岸然的老巫师。
这巫师一口咬定是我命他,**桃木人偶,行诅咒之术,埋于那株老桃树下。
赫连珣目光深邃地看向我。我面上惊愕,心里却极冷静。温婉仪得意地一摆手,“来人,
去桃树下挖!”片刻后,两个侍卫回来禀报:“启禀大王、娘娘,未曾发现桃木人偶。
”温婉仪脸色微变,却仍强硬道:“她定是早收到了风声,提前将那邪物藏起了!
”我肩膀轻轻颤抖,抽泣出声:“自上次无意冒犯姐姐之后,我日日自省,
哪敢有半点不敬之心?姐姐这般指控,让昭宁如何自处?”我挣扎着站起,
轻轻拉了拉赫连珣的衣袖,泪眼朦胧地望着他:“请大王明察,昭宁是清白的。
”赫连珣神色微动,还未开口,我便转向那巫师:“你既说是我命你制人偶诅咒仪妃,
那你总该知道我与姐姐的生辰八字吧?”那巫师自信地报出了一组时辰。“你确定?
”我盯着他。“老朽自然不会记错!”我低低一笑,
声音却如刀般锋利:“可那并不是我的生辰。”我回头望向赫连珣,
轻声道:“腊八节前一日,昭宁曾请大王一同用膳,那便是我的生辰。这一点,
大王可还记得。”赫连珣点了点头:“确有此事。”“既然巫师连我的生辰都弄错,
又怎能咬定我命他行蛊?请大王明察,究竟是谁在颠倒黑白!”赫连珣脸色沉了下来,
转头看向温婉仪:“爱妃为何如此笃定,是宁美人害你?”温婉仪眼神一慌,
忽地一指身旁的春儿:“是她!是她告诉本宫的!”我看向春儿,正要开口,
温婉仪忽然抽出一旁侍卫的佩刀,狠厉地将刀刺入春儿胸口!“这贱婢,竟敢欺瞒本宫!
”她怒声道,眼神狠戾,像是在掩盖什么。春儿瞪大了眼,一声未吭便倒在我面前,
血流满地。还不等我反应过来,温婉仪又转身拔刀,
冷不丁划向那老巫师的喉咙——血溅在地,老巫师倒下前眼中尽是惊恐与求饶。
我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心中冰冷,却神色如常。也许他们也是无可选择……可我也没有。
这宫里,每个人都在挣扎求生。我缓缓起身,朝温婉仪盈盈一拜,
语气温柔:“谢姐姐——为昭宁主持了公道。”03我回到了寒烟阁,只觉得身心俱疲。
眼前浮现的全是春儿和那老巫师倒下的画面灵儿端了杯茶递来,小声道:“主子,
萧将军求见。”我一下子从倦怠中惊醒,手里茶盏险些洒落,急声说:“快让他进来!
”萧行晟踏进殿中,手中抱着一个锦盒,微笑着开口:“冒昧叨扰了,昭宁,
我听说你受了些委屈,便带些东西来看看你。”我起身相迎,还未说话,
他已将锦盒放在几案上,随手又从随从手中接过几件细致包裹的小物。“这些是代国的特产,
小吃、香料、织品皆有。”他顿了顿,眼中浮现一丝温柔,“我怕你想家,
你带来的嫁妆里也没有这些东西。”我的鼻尖一酸,垂眸轻声说了句:“多谢将军。
”“昭宁是不是被吓坏了?你才来南疆没多久,就遇上这种事。”忽然,
他伸手握住我的肩膀,声音低沉却坚定:“我父亲与你的父皇曾有年少时的交情,
若你在南疆受了委屈,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我怔了怔,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半晌才抬眼看他,问道:“萧将军……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就因为我父皇?
”“我也说不清……从第一次在城门口接你入城,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很亲切,
仿佛我们早就认识。总让我忍不住想要护着你。”我的脸倏地红了,
手指蜷紧了衣角:“我……我……”他嘴角轻轻扬起,正欲再说些什么,
门外却忽然响起一道熟悉而桀骜的声音——“萧将军进宫不先来见朕,却直奔我美人的寝殿,
怕是不合规矩吧?”我心中一沉,暗骂一声这个狗男人来凑什么热闹。
萧行晟立刻起身拱手:“启禀大王,臣的父亲与昭宁公主之父乃旧识,昭宁身在异国,
孤立无援,臣不过是略尽心意,聊作照应。”“昭宁?”赫连珣冷笑一声,
“你喊得倒是亲热。既然没什么正事,就退下吧。”萧行晟犹豫了一下,
只得抱拳低声道:“是。臣告退。”我刚想送他,却被赫连珣一把抓住手腕,
力道之大几乎让我皱眉。“我警告你,”他咬牙低声,“离萧行晟远点,你是我的女人。
”他站得极近,嗓音低沉,甚至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愠怒。
我几乎能感觉到他呼吸的热度扑在脸上。我心中一阵恼火,用力甩开他的手,
冷声道:“大王多虑了,萧将军不过是出于礼数,他对我没有别的意思。”赫连珣眯起眼,
盯了我片刻,像是在判断真假,然后哼了一声:“最好是没有。
”他扫了一眼桌上那些心意满满的礼物,厉声道:“来人,把这些东西,全给本王扔出去!
”我强忍怒意,不敢轻举妄动他见我不争不辩,
语气冷了几分:“过几日我命人送些更好的来。”自那日起,赫连珣开始频繁出现在寒烟阁。
有时带茶,有时带花,有时还会带我最爱吃的桂花酥。他话语温和,
说些“你瘦了”“昨夜睡得可好”“膳食可合口”这类关心话。
他甚至提醒我:“日后对温婉仪,多忍让几分。她是丞相之女,朝中权重。即便是我,
也未必能真的动得了她。”我看着他这难得的温情,有时也觉得恶心。
04而每当赫连珣不在宫中,萧行晟便会悄然来访。他会让我换上小厮的衣裳,
偷偷带我到宫外的御马苑练习骑马。他牵着缰绳耐心地教我如何控马、如何掌稳,
我跌落在草地时他第一个冲上来将我扶起。我笑得畅快,他也笑得温柔。
他会带我听南疆的说书人唱曲儿,讲市井间那些奇闻轶事。我也开始给他做些吃食,
亲手绣了香囊送给他。他收下时眼中的笑意根本藏不住一日,他忽然抬头问我:“昭宁,
你真心愿意留在赫连珣身边吗?你真心……爱慕他吗?”我毫不犹豫地摇头。他望着我,
温柔而坚定:“若你愿意,我想让你成为我此生唯一的女人。”我的心轻轻一跳,点了点头,
低声道:“我愿意……只是,这条路怕是困难重重,弄不好,我们都会没了性命。
”他站起身来,一把将我搂入怀中。“别怕。”他贴在我耳边低语,“赫连珣是暴君,
是昏君,南疆迟早要被他葬送。我不会眼睁睁看着百姓沉沦。我要推翻他,登上那个位置。
”“昭宁……”他顿了顿,“你愿意帮我吗?”我闭上眼,点了点头。“愿意。
”他抱紧了我:“等到那一日,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我望着他,
只觉得心中有某种久违的希望缓缓升起日子一晃而过,
转眼便到了那个我前世被下药、不堪羞辱而自杀的日子。或许是命中注定,
我还是像上一世一样染了风寒。赫连珣早上便去了大祭祀——那是南疆年中最隆重的仪典,
身为王的他不能缺席。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时,窗外已日上三竿,灵儿小声在一旁说:“主子,
萧将军托人送了些吃食来。”我转头,看到桌上放着一碗清粥、几样清淡小菜,
他果然还是记得我怕寒,粥里加了些姜丝。“你醒了,昭宁。”他走了进来,
声音带着一丝心疼,“吃点东西吧。”他亲自舀起粥,一勺一勺喂我,动作小心至极。
刚吃完不久,灵儿又来禀报:“大王吩咐御医煎了药,是治风寒的,说让主子趁热服下。
《囚凤劫》这本书令人惊喜不断。作者平平尹的文笔优雅而动人,每一个场景都仿佛跃然纸上。主角赫连珣昭宁萧行晟的性格鲜明,她的聪明和冷静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整个故事结构精巧,前后呼应,扣人心弦。配角们的存在也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色彩和张力。这是一篇引人入胜的佳作,读者会被它的魅力所吸引,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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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凤劫》中的赫连珣昭宁萧行晟具有鲜明的个性,让人难以忘记。剧情中的其他角色也各有特色,使人记忆犹新。
对于我来说,《囚凤劫》是一部真正值得推荐的佳作。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感人至深,男女主角都表现得非常出色。感谢平平尹的才情,写出了这么好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