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妻子柳如烟与江云深拥抱，心中如刀割。"怀安那个废物还在傻乎乎地相信我爱他。

"她的话如雷贯耳，但我知道她嘴巴根本没动。我竟然能听到她的心声！

第1章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疯了。柳如烟正在为我整理衣襟，神情温柔，

嘴里说着："夫君，今日县试，你定能高中。

"可我的脑海中却清晰地响起另一个声音："这个废物书生，连个秀才都考不上，

还妄想高中？江云深说得对，我嫁给他真是瞎了眼。"这声音分明是柳如烟的，

但她的嘴唇根本没有动。我愣愣地看着她，心脏狂跳。"夫君，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柳如烟关切地摸着我的额头。她的心声又响起："装什么装，平日里装深沉也就罢了，

现在连病都要装？"我猛地推开她的手，向后退了几步。"怀安！"柳如烟惊呼，

"你这是怎么了？"我盯着她的脸，那张我曾经以为最美丽的脸，此刻却让我感到陌生。

"我...我没事。"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可能是太紧张了。

"柳如烟的心声再次响起："紧张个屁，一个落榜三年的废物，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要不是爹看中你家那点薄田，我怎么可能嫁给你这种穷酸？"我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三年前，我家遭遇水灾，父母病逝，家道中落。

是柳员外看我读书还算用功，主动提亲，说要资助我科举。我当时感激涕零，

以为是天降良缘。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买卖。"夫君，时辰不早了，你该去考场了。

"柳如烟催促道。"好。"我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刚走到门口，

就听到她的心声："最好这次也落榜，省得江云深还要等。等你彻底没希望了，我就和离，

然后嫁给云深哥哥。"我的脚步顿住。江云深？那个江家的公子哥？

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收拾桌子的柳如烟，心中五味杂陈。县试考场在城东的文庙里，

我一路走着，脑子里乱成一团。能听到别人心声，这是什么妖法？还是说，我真的疯了？

刚想到这里，迎面走来一个卖包子的小贩。"公子，要不要来个热包子？"小贩笑着招呼。

我正要摇头，却听到他的心声："这书生一看就是穷鬼，肯定买不起，问问也是白问。

"我愣了一下，掏出身上仅有的几文钱："来两个包子。"小贩一愣，

随即笑容满面："好嘞！"心声却是："咦，居然真买？看着穷酸，没想到还有钱。

"我接过包子，心情复杂。看来，我真的能听到别人的心声了。到了考场门口，

已经聚集了不少考生。我找了个角落站着，默默观察着周围的人。"宋怀安！

"一个声音叫住了我。我回头，看到江云深正向我走来，身边跟着几个狗腿子。

江云深长得确实不错，家里又有钱，在县里也算个人物。"云深兄。"我拱手行礼。"哈哈，

怀安兄，又来考试啊？"江云深拍着我的肩膀，"这都第四次了吧？"我还没回答，

就听到他的心声："废物就是废物，考几次都是废物。如烟那个小美人儿，

还是我的囊中之物。"我的眼神一冷，但面上仍然保持着笑容："是啊，

希望这次能有好运气。""好运气？"江云深哈哈大笑，"怀安兄，读书这事儿，

光靠运气可不行啊。"他的心声继续："等你这次再落榜，我就去找如烟，

告诉她我愿意娶她。到时候，她肯定会主动和你和离的。"我紧紧握着拳头，

指甲都快把掌心抠破了。"云深兄说得对。"我强忍着愤怒，"那我先进去了。

""去吧去吧。"江云深摆摆手，满脸得意。走进考场，我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监考官开始发考题，我拿起毛笔，手却在颤抖。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愤怒。柳如烟，

江云深。我在心里一遍遍念着这两个名字。既然老天给了我读心术这个能力，

那我就要好好利用。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报应。考题是一篇策论，

题目是"论治国安民之道"。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落笔。既然能听到别人心声，

我就能知道考官喜欢什么样的文章。等到交卷时，我已经胸有成竹。走出考场，

江云深正在门口等着。"怀安兄，考得如何？"他故作关心地问。我淡淡一笑："还行。

"江云深的心声传来："还行？就你那点水平，能及格就不错了。算了，

反正这次你肯定又要落榜，我也不急这一时。""那就好。"江云深表面上笑着，

"我先回去了，改日再聚。""好。"我点点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改日再聚？

恐怕没有那个机会了。第2章回到家时，柳如烟正在厨房里忙碌。看到我回来，

她连忙迎上前："夫君，考得怎么样？"我看着她关切的表情，

心声却传入耳中："最好考砸了，这样我就有理由和离了。""还不错。"我平静地说。

柳如烟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是...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心声："什么？

还不错？不会真的考好了吧？那我的计划怎么办？"我坐到桌边，看着她端上来的饭菜。

"如烟，我们成亲三年了。"我忽然说。"是啊。"柳如烟坐在我对面，"时间过得真快。

"心声："是挺快的，三年的青春就这么浪费了。要不是爹说你家那块地将来能值不少钱，

我才不会嫁给你这个穷书生。""这三年，辛苦你了。"我夹了口菜，"跟着我这个穷书生，

你受委屈了。""夫君说什么话，我们是夫妻，同甘共苦是应该的。"柳如烟说得很是动情。

心声却是："委屈？岂止是委屈，简直是噩梦。每天看着你那张死气沉沉的脸，我都快疯了。

"我放下筷子，直直地看着她："如烟，如果有一天，我科举无望，你会怎么办？

"柳如烟愣了一下："夫君，你怎么这么想？你这么用功，肯定能...""我是说如果。

"我打断她。柳如烟的心声立刻响起："终于开窍了？知道自己没希望了？那最好不过，

省得我还要想办法提和离。""如果真的那样..."她装作很为难的样子，

"那我们就好好过日子吧，我不在乎你有没有功名。"多么动听的话。

如果我听不到她的心声，恐怕真的会被感动吧。"夫君，你今天怎么了？

"柳如烟伸手摸我的额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的温度。

这双手，曾经让我觉得是世界上最温暖的。现在，却只感到冰冷。"我没事。

"我松开她的手，"只是忽然想到一些事情。""什么事情？""没什么重要的。

"我站起身，"我去书房看会儿书。"走进书房，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能听到心声，既是天赐的能力，也是残酷的诅咒。我原本以为，柳如烟虽然出身商贾，

但心地善良，嫁给我是真心的。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三年来，我每日苦读，

就是希望能金榜题名，给她一个好的未来。结果呢？她巴不得我永远考不上，

好有理由离开我。我走到桌前，铺开纸张，开始写字。既然她想要和离，那我就成全她。

但不是现在。现在，我要先利用这个读心术的能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第二天一早，

我便出门了。我要去找县太爷的幕僚张先生。张先生是本县有名的才子，

很多考生都想拜他为师，但他眼光极高，很少收徒。到了张府，我请门房通报。

"张先生说了，不见客。"门房回来说。我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门口等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张先生亲自出来了。"你就是宋怀安？"他上下打量着我。"正是学生。

"我恭敬行礼。张先生的心声传入我的脑中："这个年轻人倒是有些毅力，

在门口站了这么久。不过，毅力归毅力，有没有才华还不一定。""你想拜我为师？

"张先生问。"学生确有此意。""那好，我出道题目，你现场作答。如果能让我满意，

我就收你为徒。"我心中一喜："请先生出题。"张先生沉思片刻，

心声响起："就出个难一点的吧，看看他的水平到底如何。""题目是：论士农工商，

各安其位之道。"这确实是个难题，涉及到社会等级和经济结构，

不是简单的八股文能应付的。但我现在能听到他的心声，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我拱手道："学生认为，士农工商虽有高低之分，但实则相互依存，

缺一不可..."我根据张先生心中的想法，慢慢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每当我说到他心中认同的观点时，他就会微微点头。半个时辰后，我说完了。

张先生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想不到你年纪轻轻，见识竟如此深刻。好，我收你为徒！

"就这样，我成了张先生的关门弟子。而张先生，正是这次县试的主考官之一。

第3章在张先生门下学习的日子里，我的进步很快。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指导，

更是因为我能听到他心中对各种问题的真实想法。什么样的文章能得高分，

什么样的观点能博得考官青睐，我都了如指掌。半个月后，县试的结果公布了。

我不仅考中了秀才，还是头名！消息传回家时，柳如烟正在院子里晾晒衣服。"夫人，

好消息！"邻居王婶兴冲冲地跑来，"你家怀安中秀才了，还是头名呢！

"柳如烟手中的衣服掉在地上，脸色煞白。我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如烟，

你怎么了？"我装作关心地问。柳如烟的心声乱成一团："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考中？

还是头名？这下糟了，我的计划全毁了！""我...我没事。"柳如烟勉强笑了笑，

"我只是太高兴了，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确实是值得高兴的事。"我淡淡地说，

"从今以后，我就是秀才了。"柳如烟的心声继续响起："秀才又怎么样？还不是个穷酸？

距离真正的功名还远着呢。说不定这就是他的极限了，府试和院试可比县试难多了。

"我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心中冷笑。你以为县试就是我的极限？那你就错了。当天晚上，

我们在家里简单庆祝了一下。柳如烟做了几个好菜，但我能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夫君，

接下来你要准备府试了吧？"她问。"是的。"我点点头，"府试比县试难得多，

我要更加用功才行。"柳如烟的心声："最好考不上，这样就还有希望。""你放心，

我会努力的。"我看着她的眼睛，"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对你有信心。

"柳如烟说得很是真诚。但她的心声却是："我对你有信心个屁，

你能考中县试头名已经是走了狗屎运，府试？做梦吧。"吃完饭后，柳如烟说要出去走走，

透透气。我知道她要去哪里。果然，她径直往城东的茶楼走去。我远远地跟着，

看到她在茶楼二楼和江云深见面。"如烟，怀安那小子真的考中了？"江云深一脸不敢置信。

"千真万确。"柳如烟苦着脸，"还是头名。""该死！"江云深一拳砸在桌子上，

"他怎么可能考中？"柳如烟的心声传来："云深哥哥比我还急，看来他是真的喜欢我。

""云深哥哥，现在怎么办？"柳如烟问。"不要紧。"江云深沉思片刻，

"县试考中了又怎么样？府试可不是那么好考的。据我所知，今年府试的主考官特别严格，

录取名额也比往年少。""那如果他府试也考中了呢？"柳如烟担心地问。

江云深冷笑："如果他真的考中，那我就想办法让他考不中院试。

我江家在府城还是有些影响力的。"柳如烟的心声："太好了，有云深哥哥帮忙，

怀安肯定考不中院试。到时候，我就说他没有进取心，要求和离。""那我就放心了。

"柳如烟笑着说。看到这里，我已经了解了他们的计划。江云深想要破坏我的科举之路，

好让柳如烟有理由和我和离。而柳如烟，则在配合他的计划。夫妻三年，她竟然要这样对我。

我默默地回了家，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喷发。但我强忍着，没有当场发作。既然你们想玩，

那我就陪你们玩到底。不过，游戏的规则，由我来定。第二天，我去找张先生，

说要准备府试。"怀安，你县试考得很好，但府试比县试难多了。"张先生说，

"你要有心理准备。"我点点头："学生明白，请先生指点。

"张先生的心声传来："这孩子倒是沉得住气，没有因为县试的成功而骄傲自满。不过，

府试确实不容易，希望他能坚持住。""府试的主考官是谁？"我问。"是府城的李通判，

此人学问渊博，但性格古怪，喜欢标新立异的文章。"张先生说。

他的心声继续："李通判最讨厌那些老生常谈的八股文，喜欢有创新思维的考生。

可惜大部分考生都不了解他的喜好。"我暗暗记在心中。有了这个信息，

我就知道该如何准备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白天在张先生那里学习，晚上回家继续苦读。

柳如烟见我这么用功，心中越发不安。"夫君，你也要注意身体啊。"她劝我。

心声却是："最好累死你算了，省得我还要想办法对付你。""我知道轻重。

"我头也不抬地说。又过了几天，我偶然听到柳如烟和江云深在密谋什么。原来，

江云深真的打算在府试上做手脚。他的父亲在府城有些关系，可以买通一些小官，

让他们在我的考卷上做文章。得知这个消息，我反而笑了。既然他们想玩阴的，

那我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第4章府试的日子越来越近，

我表面上显得很紧张，实际上却胸有成竹。因为我不仅知道主考官的喜好，

还知道江云深的计划。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考试前一天，江云深专门来看我。"怀安兄，

明天就要府试了，紧张吗？"他笑着问。我点点头："确实有些紧张，

毕竟府试比县试难多了。"江云深的心声传来："紧张就对了，明天你就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的考卷会被暗中做手脚，保证让你落榜。""不要紧张，尽力就好。

"江云深拍着我的肩膀，"就算这次考不中，还有下次嘛。""云深兄说得对。

"我表现得很感激，"多谢你的安慰。"江云深心中得意极了："等你落榜了，

如烟就会彻底死心，然后嫁给我。到时候，

你这个穷书生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成为别人的新娘。""那我就先回去准备了。

"我起身告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发挥出最好的水平。"江云深嘴上这么说，

心里却在冷笑。当天晚上，我没有继续读书，而是早早休息。柳如烟见我这么早就睡了，

有些意外。"夫君，你不再看看书吗？"她问。"看多了也没用，还是保持好精神比较重要。

"我说。柳如烟的心声："倒是想得开，可惜明天你就要倒霉了。云深哥哥的计划天衣无缝，

你肯定考不中。""那你也早点休息吧。"我闭上眼睛。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府试考场。

考场设在府衙旁边的文庙里，比县试的规模大得多。考生们个个神情紧张，

只有我显得格外从容。入场检查时，我看到几个穿着官服的小官在窃窃私语。

其中一个的心声传入我的耳中："江公子交代过了，宋怀安的考卷要特别关照。嘿嘿，

这小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暗暗冷笑，表面上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考试开始后，

我拿到试题一看，果然和张先生预测的差不多。题目是"论变法与守成之辨"，

这正是需要创新思维的题目。我提笔开始写，完全按照李通判的喜好来阐述观点。写完之后，

我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漏洞。交卷时，那个被买通的小官接过我的考卷，

眼中闪过一丝阴险的光芒。我装作没有看到，离开了考场。出来后，江云深正在门口等着。

"怀安兄，考得如何？"他关心地问。"还行吧。"我摇摇头，"题目确实很难，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中。"江云深心中大乐："当然考不中，你的考卷现在已经被做了手脚，

就算你答得再好也没用。""那就看天意了。"我苦笑着说。"是啊，天意。

"江云深意味深长地说。我们告别后，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个地方。

府城的刘师爷府上。刘师爷是李通判的心腹，也是这次府试的主要负责人之一。而我知道，

他有一个把柄在别人手里。半年前，刘师爷因为贪污被人发现，但这件事被压了下来。

知道内情的人不多，但我通过读心术，从张先生那里得知了这个秘密。"刘师爷，

学生有事求见。"我在府外请求会面。刘师爷很快就出来了，看到我有些意外。

"你是...？""学生宋怀安，刚刚参加了府试。"我行礼道。

刘师爷的心声传来："宋怀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对了，好像江家的公子特别关照过，

说要在他的考卷上做手脚。""你找我有何事？"刘师爷问。我凑近他，

低声说："学生知道半年前的那件事。"刘师爷脸色大变："你...你什么意思？

""学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刘师爷能够秉公办事，

不要让某些人的私心影响了府试的公正。"我说得很直接。

刘师爷的心声乱成一团："这小子怎么知道的？那件事明明很隐秘...如果被抖出来，

我就完了。""你想要什么？"刘师爷问。"学生什么都不想要，只希望府试能够公平公正。

"我说，"如果有人在学生的考卷上做手脚，希望刘师爷能够阻止。"刘师爷沉默良久，

最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多谢刘师爷。"我行礼告辞。回家的路上，我心情愉快。

江云深以为他的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道我早有准备。现在，不仅他的阴谋会失败，

我还会让他付出代价。第5章府试放榜的日子到了。一大早，我就和柳如烟来到府衙门口。

柳如烟表面上很紧张，实际上心里却很期待我落榜。"夫君，你紧张吗？"她问。"有一点。

"我装作忐忑不安的样子。柳如烟的心声："最好落榜，这样我就可以说你没有进取心，

要求和离了。"榜单贴出来了，围观的人群一拥而上。我和柳如烟被挤在人群后面，

看不清榜单上的内容。"有没有宋怀安？"有人大声问。"有！第三名！"前面传来回答。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我假装很惊喜："真的吗？我考中了？""恭喜恭喜！

"周围的人纷纷祝贺。柳如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太...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