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白色的天花板，刺眼的灯光。我眨了眨眼，脑袋疼得像要裂开。"以沫，你醒了！

"身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我转头看去，是个长相清秀的女人，

大约二十五六岁，穿着职业套装，眼眶红红的。"你是？"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

女人愣住了，表情从惊喜变成震惊："以沫，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小雅啊！白小雅！

"白小雅？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熟悉，但我就是想不起来。我挣扎着想坐起来，

白小雅赶紧扶住我："别动，你刚做完脑部手术。""手术？"我摸了摸头，

果然有纱布包着。"你出车祸了，撞到了头部，医生说可能会有短期失忆的症状。

"白小雅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现在还记得什么？"我努力回想，

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白小雅的眼泪掉了下来："没关系，

慢慢来，医生说可能会恢复的。"这时候，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看了看我的情况，

又检查了一下瞳孔反应。"醒了就好，这是典型的逆行性失忆症，通常是外伤导致的。

"医生对白小雅说，"她现在可能不记得最近几年的事情，但基本的生活常识应该还在。

""那她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白小雅问。医生摇摇头："这个很难说，

有的人几天就恢复了，有的人可能永远都想不起来。"永远想不起来？

我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慌。等医生走后，白小雅坐在床边，仔细地看着我："以沫，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其他还好。"我实话实说，"小雅，你能告诉我，我是谁吗？

"白小雅深吸了一口气："你叫宋以沫，今年24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是最好的朋友。

""那我的家人呢？"白小雅的表情有些复杂："以沫，你没有其他家人了。

你的父母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一直是我奶奶照顾我们俩长大的。

"这消息让我有些难过，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那我现在做什么工作？

住在哪里？"我继续问。白小雅犹豫了一下："以沫，你最近刚刚...离婚。""离婚？

"我瞪大了眼睛，"我结过婚？""是的，你和顾景深结婚三年，前几天刚办完离婚手续。

"白小雅的语气很小心，"昨天你们刚分完财产，今天你就出了车祸。"我消化着这些信息，

感觉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那我前夫呢？他知道我出事了吗？

"白小雅的脸色变了变："他...他现在在外面，想进来看你。但是以沫，

你真的不记得他了吗？"我摇摇头："完全不记得。"白小雅松了一口气，

但又有些担心："那你想见他吗？"我想了想："既然是我前夫，见一面也没关系吧。

"白小雅站起来，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才开门。很快，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大概一米八的身高，长得很帅，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眼睛里有血丝，好像很久没睡觉。

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神很复杂，有激动，有担心，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以沫。

"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仔细看着他，试图从记忆里找到什么，但什么都没有。"你好。

"我很礼貌地说，"你就是我前夫？"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是的，我叫顾景深。""很高兴认识你。"我依然很礼貌，

"谢谢你来看我。"顾景深愣住了，好像没想到我会这么客气。白小雅在旁边轻咳了一声。

"以沫，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顾景深问，语气里有种急切。"嗯，什么都不记得。

"我点点头，"不过医生说可能会慢慢恢复的。"顾景深看起来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他转身要走，

我忽然想起什么："等等，既然我们已经离婚了，那我现在住在哪里？有工作吗？

"顾景深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白小雅。白小雅清了清嗓子："以沫，你现在很有钱。

""有钱？""很有钱。"白小雅强调，"非常非常有钱。"我看看白小雅，又看看顾景深，

他们的表情都很奇怪。"能具体一点吗？"白小雅深吸了一口气："以沫，

你分到了顾景深公司30%的股份，还有三套价值上亿的房产，现金大概有五个亿。

"我的脑子嗡了一下："多少？""大概...十五个亿左右。"房间里一片安静。

我看着天花板，过了很久才开口："所以，我现在是个富婆？""是的。

"白小雅和顾景深异口同声。我忽然笑了："那挺好的啊。"顾景深的脸色更难看了。

2出院后，白小雅带我回到了我现在的住处。这是一套位于市中心的复式公寓，装修很豪华，

光是客厅就有我想象中一整套房子那么大。"这真的是我家？"我站在落地窗前，

看着脚下的城市景观。"是的，这是你离婚后新买的。"白小雅在厨房里忙活着，

"以前你住在顾家别墅，那边现在还有两个孩子。""孩子？"我转过头，"我还有孩子？

"白小雅的动作停住了："是的，顾安安六岁，顾宁宁四岁。离婚的时候判给了顾景深，

因为你当时...状态不太好。"我感觉心里有什么被触动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静下来。

"我可以去看他们吗？""当然可以，你是他们的妈妈。"白小雅端着两杯牛奶走过来，

"不过以沫，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我摇摇头："你说的这些事，

听起来就像别人的故事。"白小雅坐在我旁边，犹豫了一下："以沫，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别生气。""你说。""你觉得顾景深这个人怎么样？"我想了想："长得挺帅的，

看起来也挺有钱的。""仅此而已？""嗯，仅此而已。"我很诚实，"怎么了？

"白小雅的表情很复杂："没什么，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喝着牛奶，

忽然想起什么："小雅，我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

"白小雅的眼神温柔了下来："我们小时候都在福利院，后来被同一家人收养了。

虽然不是亲姐妹，但比亲姐妹还要亲。""福利院？"我有些意外，

"那我们小时候一定很辛苦吧。""是挺辛苦的，但是我们有彼此啊。

"白小雅拍了拍我的手，"以沫，不管你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我永远都是你最好的朋友。

"听到这话，我心里暖暖的。这时候，门铃响了。白小雅去开门，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

"谁？"我问。"顾景深。"白小雅压低声音，"他说想和你谈谈。

"我想了想："让他进来吧。"顾景深走进来的时候，手里提着很多东西，

看起来像是补品和水果。"这些是给你的。"他把东西放在茶几上，

"医生说你需要好好补养。""谢谢。"我礼貌地说。顾景深在沙发上坐下，距离我有些远。

他看起来很紧张。"以沫，我想和你谈谈我们的孩子。"他开口说。"好。

""安安和宁宁很想你，特别是宁宁，她每天都在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顾景深的语气很小心，"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经常去看看他们。""我当然愿意。

"我点点头，"他们是我的孩子。"顾景深的眼神亮了一下："那这个周末，

你可以来家里吃饭吗？孩子们会很高兴的。"我看向白小雅，她的表情有些不赞成，

但没有说话。"可以。"我答应了。顾景深站起来："那就这么定了，我让司机来接你。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以沫，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随时给我打电话。"等他走后，

白小雅坐在我旁边，表情很严肃。"以沫，我必须告诉你一些事情。""什么事？

""你和顾景深的婚姻，并不幸福。"白小雅的声音很轻，"他出轨了，

而且那个女人现在还在他家里。"我愣住了："什么？""那个女人叫林清婉，

是你的大学学妹，比你小两岁。她现在住在顾家，名义上是保姆，实际上就是小三。

"我消化着这个信息："所以我们是因为他出轨才离婚的？""不完全是。"白小雅摇摇头，

"情况很复杂，等你想起来就知道了。""那我还要去看孩子们吗？

"白小雅想了想："去吧，孩子们是无辜的。但是以沫，你要记住，你现在已经自由了，

不要再被任何人绑架。"我点点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第二天，

白小雅陪我去买了很多孩子们的玩具和衣服。我们在商场里逛了一整天，

我发现自己特别喜欢给孩子们挑东西。"看来母性是刻在骨子里的。"白小雅在旁边说。

晚上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

但是对于要见到孩子们这件事，我既期待又紧张。他们会喜欢现在的我吗？

3周末很快就到了。顾景深的司机准时来接我，是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宋**，请上车。

"司机很礼貌。我上车后发现，后座上放着一束很漂亮的花。"这是先生让我准备的。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着我，"他说您喜欢百合。"我看着那束白色的百合花，

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车子开了大概半个小时，停在一个高档别墅区。别墅很大，欧式风格，

花园里种满了各种花草。顾景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今天穿得比较休闲，

看起来年轻了很多。"以沫。"他走过来开车门，"路上还好吗？""很好。

"我下车的时候，他想扶我，但我避开了。我们走向别墅，我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些失落。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妈咪！"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来，

然后一个粉色小团子就冲了出来。那是一个大概四岁的小女孩，长得很漂亮，

有着大大的眼睛和小小的酒窝。她冲到我面前，仰着小脸看着我："妈咪，你终于回来了！

"我的心瞬间就软了，蹲下来抱住她："你就是宁宁吗？""嗯！"小女孩在我怀里蹭了蹭，

"妈咪，你身上好香啊！"这时候，一个小男孩从别墅里走出来。他看起来比较内向，

站在门口没有过来。"安安，过来见妈咪。"顾景深说。小男孩慢慢走过来，

但没有像妹妹那样扑进我怀里。"妈咪。"他小声地叫了一声。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安安长得真帅。"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小心翼翼的探询。

"进屋吧。"顾景深说。客厅很大，装修得很温馨。我注意到墙上挂着很多照片，

有我们一家四口的合影，也有孩子们的单独照片。照片里的我看起来很幸福，笑得很灿烂。

"妈咪，你看！"宁宁拉着我的手，指着一张照片，"这是我们去海边玩的时候拍的！

"照片里，我抱着宁宁，顾景深抱着安安，我们都在笑。"我们看起来很开心。"我说。

"是的，那时候我们很开心。"顾景深在旁边说，语气有些沉重。这时候，

一个年轻的女人从厨房里走出来。她长得很清秀，看起来很年轻，穿着简单的居家服。

"景深，饭菜快好了。"她说着，然后看向我，"宋姐，你好。"我看着她，

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你就是林清婉吧。"我说。她愣了一下，点点头："是的。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清婉，你去厨房忙吧。"顾景深说。林清婉看了看我们，

点点头就退下了。"妈咪，我们去我的房间玩吧！"宁宁拉着我的手，"我有很多新玩具！

"我跟着宁宁上楼，安安也跟在后面。宁宁的房间很漂亮，粉色的主调，

到处都是洋娃娃和毛绒玩具。"这个是妈咪给我买的。"宁宁指着一个很大的泰迪熊，

"还有这个，这个也是！"她给我介绍着每一个玩具，眼神里满是兴奋。

安安在旁边安静地坐着，偶尔会看看我。"安安，你不开心吗？"我问他。安安摇摇头，

然后小声说："妈咪，你还会走吗？"我的心里一疼："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说不会走，但是第二天就走了。"安安的眼睛红了，

"爸爸说你是去治病了，但是我觉得你是不要我们了。"我抱住他："安安，

妈咪永远不会不要你们的。""真的吗？""真的。"安安在我怀里哭了起来，

宁宁也跑过来抱住我们。那一刻，我感觉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了。虽然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

但是对于这两个孩子，我有种天然的亲近感。吃饭的时候，林清婉一直在忙前忙后，

很少说话。我观察着她，发现她看顾景深的眼神很温柔，但看我的时候就有些复杂。"妈咪，

你多吃点。"宁宁给我夹菜，"这个鱼很好吃的！""谢谢宝贝。"我摸摸她的头。"以沫，

你现在住在哪里？"顾景深忽然问。"市中心的公寓。"我答道。"一个人住吗？

""和小雅一起。"顾景深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吃完饭，孩子们拉着我在花园里玩。

安安带我看他种的小花，宁宁让我推她荡秋千。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妈咪，你今天晚上留下来吧。"宁宁抱着我的腿，"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睡觉了。

"我看向顾景深，他的眼神有些期待。"今天不行，宝贝。"我蹲下来，

"但是妈咪以后会经常来看你们的。"宁宁的小嘴撅了起来："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妈咪现在有自己的家了。"我耐心地解释。"那我们也搬到妈咪家去住好不好？

"宁宁天真地问。我的心里一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宁宁，别为难妈咪。

"安**了拉妹妹的手。这个六岁的小男孩，看起来比同龄人要成熟很多。离开的时候，

两个孩子都很不舍。在车上，我的心情很复杂。我明明不记得他们，

但是却对他们有种天然的母爱。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刻在DNA里的本能。回到家，

白小雅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怎么样？"她问。"孩子们很可爱。"我说，

"但是我心里有些难受。""为什么？""我觉得我辜负了他们。"我叹了口气，

"虽然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但是看到他们那么渴望的眼神，

我就觉得自己一定是个很糟糕的妈妈。"白小雅摇摇头："以沫，你不是糟糕的妈妈，

你只是太善良了。""什么意思？"白小雅犹豫了一下："以沫，

有些事情等你想起来就明白了。现在你只需要知道，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我看着白小雅，

总觉得她有很多话没有说。但是既然她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毕竟，

有些事情可能需要我自己去发现答案。4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适应新的生活。

白小雅帮我找了一个财务顾问，教我怎么管理这些巨额财产。"宋**，

您现在的资产配置很合理。"财务顾问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股票、房产、现金的比例都很健康。"我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认真地学着。

"那我现在每个月大概有多少收入？"我问。"光是股息和房租，每个月大概有两百万左右。

"两百万！我咽了咽口水。虽然知道自己很有钱，但听到具体数字还是被震撼到了。"以沫，

你现在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白小雅在旁边说，"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想了想："我想找份工作。""工作？

"白小雅和财务顾问都很意外，"你为什么要工作？""因为我觉得每天这样闲着很无聊。

"我实话实说，"而且我觉得一个人应该有自己的事业。"白小雅笑了："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想..."我仔细思考，"我对什么比较感兴趣呢？""你以前学的是设计。

"白小雅提醒我。"设计？"我眼睛亮了，"那我可以去设计公司工作吗？""当然可以，

不过你可能需要重新学习一些东西。"于是，我开始了新的学习生活。

白小雅帮我联系了一家设计培训机构，我每天去那里学习软件操作和设计理论。

虽然我不记得以前学过什么，但是对于设计，我有种天然的敏感度。"宋**的天赋很好。

"老师这样评价我，"学得很快。"一个月后，我已经能够独立完成一些简单的设计作品了。

这天，我正在机构里练习，忽然接到了顾景深的电话。"以沫，你在忙吗？""在学习，

怎么了？""安安生病了，一直在哭着要妈咪。"顾景深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你能来一趟吗？"我立刻收拾东西："我马上过去。"到了医院，

我看到顾景深抱着安安坐在走廊上。安安的小脸通红，看起来很难受。"妈咪！"看到我，

安安伸出小手。我接过他，抱在怀里："宝贝怎么了？""发高烧，可能是感冒了。

"顾景深说，"医生说要观察一下。"安安在我怀里蹭了蹭，小声说："妈咪，我好难受。

""宝贝乖，妈咪在这里陪着你。"我轻拍着他的背。很快，安安就在我怀里睡着了。

顾景深在旁边看着我们，眼神很复杂。"以沫，谢谢你。"他说。"不用谢，他是我儿子。

"我们就这样坐在走廊上，安安一直睡在我怀里。"以沫，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顾景深忽然说。"什么？""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看着他，

很认真地想了想："抱歉，真的没有。对我来说，你就是个陌生人。

"顾景深的脸色暗了下去。"但是，"我继续说，"我能感觉到你是个好父亲。

孩子们很爱你。""只是好父亲吗？"他苦笑，"以沫，我们以前真的很相爱。""是吗？

"我看着他，"那为什么会离婚呢？"顾景深沉默了很久："因为我做了很多错事。

""比如出轨？"他愣住了："你想起来了？""没有，是小雅告诉我的。

"我的语气很平静，"她说你家里还住着那个女人。"顾景深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以沫，

关于清婉的事情，我可以解释。""不用解释。"我摇摇头，"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的私生活与我无关。""可是...""顾景深。"我打断他，

"我知道你可能还对我有感情，但是对我来说，过去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我现在只想好好生活，好好工作，偶尔来看看孩子们。"顾景深看着我，

眼神里有种我看不懂的情绪。"以沫，如果你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会改变主意吗？

"我想了想："我不知道，因为我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的我，只想要自由。

"这时候，医生过来了，说安安的烧已经退了，可以回家了。我把安安交给顾景深，

准备离开。"妈咪，你要走了吗？"安安醒了，小手拉着我的衣服。"宝贝，妈咪要回家了。

"我蹲下来亲了亲他的额头，"你要乖乖的，身体好了妈咪就来看你。""妈咪，

我可以去你家玩吗？"安安问。我看向顾景深，他点了点头。"当然可以，等你身体好了，

妈咪接你来家里住两天。"安安开心地笑了。走出医院，我打车回家。在车上，

我想着刚才顾景深的话。他说我们以前很相爱，但是为什么会走到离婚的地步呢？而且，

如果我真的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的想法会改变吗？我有些不确定。但是现在的我，

确实只想要自由的生活。不想被任何人和任何感情绑架。5安安的身体很快就好了，

我兑现承诺，把他接到了我家。"哇！妈咪的家好大啊！"安安在客厅里跑来跑去，

"这里比我们家还要漂亮！""喜欢吗？"我问他。"喜欢！"安安点头如捣蒜，"妈咪，

我可以每天都来吗？""这个要问你爸爸。"我摸摸他的头。白小雅从公司回来，

看到安安很开心："这就是安安吧，长得真帅！""雅雅阿姨好！"安安很礼貌地打招呼。

"真乖！"白小雅夸奖他，"雅雅阿姨给你准备了礼物。"她拿出一个变形金刚，

安安高兴得跳了起来。晚上，我给安安洗澡的时候，发现他的胳膊上有几道很浅的疤痕。

"安安，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疤痕问。安安看了看，小声说："这是以前摔跤留下的。

""什么时候摔的？"安安想了想："很久以前，妈咪还在家里的时候。

"我的心里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但是什么都想不起来。"还疼吗？"我问。"不疼了。

"安安摇摇头，"妈咪，你以前经常给我洗澡吗？""应该是吧。"我说，

"妈咪很喜欢照顾你和宁宁。""那为什么妈咪要离开我们呢？"安安忽然问。

我的手停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想了想，

"因为大人的世界有时候很复杂，宝贝。""是因为清婉阿姨吗？"安安又问。

我愣住了："你知道清婉阿姨？""嗯，她一直住在我们家。"安安说，

"爸爸说她是来照顾我们的，但是我觉得她不喜欢我和宁宁。""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她从来不陪我们玩，也不给我们讲故事。"安安的语气有些委屈，

"而且她总是跟爸爸说悄悄话。"我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这个林清婉，

到底在顾家扮演什么角色？洗完澡，我陪安安在客厅里搭积木。他很聪明，

能搭出很复杂的城堡和车子。"妈咪，你看！"他兴奋地展示着自己的作品，

"这是我们的家！"我看着他搭的小房子，心里暖暖的。"安安真厉害。"我夸奖他。

"妈咪，你什么时候回家呢？"安安忽然问，"我和宁宁都很想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对于安安和宁宁，我确实有感情，但是让我回到顾家，

我还是很抗拒。"宝贝，妈咪现在不能回去。"我说，"但是你们可以经常来找妈咪。

""为什么不能回去？"安安不理解，"是因为妈咪不喜欢爸爸了吗？"我想了想："安安，

你能理解分居是什么意思吗？"安安摇摇头。"就是说，爸爸妈妈虽然都爱你们，

但是不能住在一起了。"我尽量用他能理解的话解释，"就像你的好朋友，你们很要好，

但是不住在一起，对吗？"安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爸爸妈妈还会结婚吗？"他问。

"不会了，宝贝。"我如实回答。安安的眼睛红了："那我和宁宁就没有完整的家了吗？

"我的心一疼，抱住他："宝贝，你们有两个家，妈咪的家和爸爸的家，

你们在哪个家都是被爱着的。"安安在我怀里哭了起来："但是我想要我们四个人在一起。

"我也想哭，但是忍住了。"安安，有些事情不是想要就能得到的。"我轻拍着他的背，

"但是妈咪保证，永远永远爱你和宁宁。"那天晚上，安安睡在我的床上。他睡着以后，

我看着他的小脸，心里五味杂陈。我明明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是对于这两个孩子，

我有种天然的母爱。这种感情很强烈，强烈到让我想要为他们做任何事情。但是，

回到顾家吗？我想起顾景深，想起林清婉，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抗拒。第二天早上，

顾景深来接安安。"妈咪，我还想住几天。"安安抱着我的腿不肯走。"下次再来，好吗？

"我蹲下来，"妈咪要工作，不能天天陪着你。""妈咪要工作吗？"顾景深有些意外，

"你找工作了？""还在学习阶段。"我说，"准备找一份设计相关的工作。

"顾景深的表情有些复杂："以沫，你知道你现在不需要工作吗？""我知道，

但是我想工作。"我的态度很坚定，"我不想做一个只会花钱的废人。""你不是废人。

"顾景深说，"你很优秀。"我看着他，没有回应。安安最终还是被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