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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影里,几世情牵旧宅深

书画影里,几世情牵旧宅深

书画影里,几世情牵旧宅深

承天恩泽  /  著 已完结
更新时间:2025-07-11 22:03
《书画影里,几世情牵旧宅深》此书作为承天恩泽的一本短篇言情小说,情节曲折且丰富,题材相对新颖,跌宕起伏值得一看。主要讲的是:正踮脚去够窗棂上的银镯子。她掉过头来笑,鬓边的珍珠耳坠晃啊晃,像极了宣纸上未干的墨点。“先生,您的画。”乘务员递过个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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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暮色像一块被墨汁浸染的宣纸,缓缓铺展在苏州老宅的飞檐翘角上。沈砚之推开雕花木门时,

檐角的铜铃发出一串清越的声响,惊飞了廊下栖息的几只雨燕。“沈先生可是稀客。

”管家福伯佝偻着背,手里的铜钥匙在灯笼光下泛着冷光。他引着沈砚之穿过天井,

青石板上的青苔沾湿了来人的布鞋。正厅中央的紫檀木架上,一幅卷轴静静躺着。

沈砚之戴着手套的指尖刚触到卷轴边缘,就听见福伯在身后轻咳:“陆老爷嘱咐过,

这幅《鸳鸯秘谱》需得您亲自掌眼。”月光从雕花窗棂漏进来,在宣纸上投下细碎的花影。

沈砚之缓缓展开画卷,绢本上的工笔仕女正侧卧在描金拔步床上,水红罗裙被玉手掀起一角,

露出皓白如瓷的脚踝。

他忽然注意到床榻角落的缠枝莲纹——与自己书房里那对青花瓷瓶的纹样如出一辙。

“光绪年间的仿品,”沈砚之放下放大镜,“但设色用了矿物颜料,保存得这般完好,

也算难得。”福伯递来的茶盏在案几上磕出轻响:“陆老爷想把西厢房改成茶室,

说要照着这画里的景致来。”沈砚之的目光落在画中半开的菱花窗外,那里有株斜逸的芭蕉,

叶片上还凝着晨露。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潘家园,

那个穿月白旗袍的女人也是这样站在芭蕉树下,手里捏着半块吃剩的桂花糕。

林晚棠第一次见到那幅《风花雪月图》时,指尖的银镯子正卡在雕花窗棂的缝隙里。

她踮着脚去够,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小腿蹭过斑驳的朱漆,留下一道淡红的印子。

“当心扎着手。”男人的声音带着檀木的温润。沈砚之不知何时站在月亮门边,

手里把玩着一串星月菩提。画中男女正在水榭中交欢,湖面飘着的荷叶恰好遮住关键处,

只露出女子交缠在男子腰间的足尖。林晚棠忽然红了脸,转身时撞到身后的博古架,

架上的青瓷笔洗“哐当”落地。“民国仿仇英的作品,”沈砚之蹲下身拾掇碎片,

“但这处荷叶的留白,倒有几分八大的风骨。”他指尖划过她掉在地上的银镯子,

内侧刻着的“棠”字已被岁月磨得模糊。后来林晚棠总说,是那幅画牵的红线。

沈砚之却记得更清楚——她跑去找掌柜理论时,鬓边的珍珠耳坠晃啊晃,

像极了画中女子腕间的绞丝银镯。陆明远把雪茄烟蒂摁在青花瓷烟灰缸里时,

水晶吊灯的光正照在他新做的西装马甲上。“沈先生觉得,

把那幅《汉宫春晓》挂在玄关如何?”他晃着杯中的威士忌,

冰块撞击杯壁的声响在空旷的客厅里格外清晰。沈砚之望着墙上那片空白,

忽然想起林晚棠曾在这里挂过一串风干的莲蓬。去年深秋她去采莲时,旗袍下摆沾了泥,

回来后却笑盈盈地说:“你看这莲子,像不像画里美人的**?”“不妥。

”沈砚之的茶杯在茶几上划出半道弧线,“玄关往来人多,

这般露骨的题材怕是……”“露骨?”陆明远忽然笑起来,指节叩着沙发扶手,

“沈先生可知,这幅画是我在巴黎拍卖行拍的?当年溥仪出逃时带出去的,

辗转了多少人手才到我手里。”他忽然压低声音,“听说画轴里还藏着东西。

”沈砚之的目光落在陆明远身后的落地窗外,那里有株嫁接的玉兰,一半开着白花,

一半开着紫花。林晚棠生前最喜这种二乔玉兰,

说它们像极了《金瓶梅》里的李瓶儿与潘金莲。苏曼丽踩着七寸高跟鞋走进茶室时,

檐角的雨正顺着琉璃瓦往下淌。她摘下墨镜,

露出眼角那颗朱砂痣——与《簪花仕女图》里的贵妃如出一辙。

“沈先生要的颜料都齐了。”她把锦盒推到案几上,里面的石绿、赭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只是这雌黄毒性大,调颜色时可得当心。”沈砚之捏起一块石绿,

粉末沾在指尖像春天的青苔。去年此时,他也是这样教林晚棠调颜料,

她却把赭石抹在他鼻尖上,笑说要画个媒婆痣。“陆老爷的茶室想用壁画?

”苏曼丽忽然凑近,香水味混着雨气钻进鼻腔。“我在佛罗伦萨见过米开朗基罗的穹顶画,

那些裸男的肌肉线条……”“不一样。”沈砚之打断她,“中式的暧昧在留白里。

”他指着窗外的芭蕉,“就像这雨打芭蕉,声音比画面更撩人。”苏曼丽忽然笑起来,

指尖划过他的手背:“沈先生可知,林**生前也常来这老宅?”她从包里掏出个香囊,

“她落在我画廊的,说是要送给心上人。”香囊上绣着一对交颈鸳鸯,针脚细密处泛着银光。

沈砚之忽然想起那个雨夜,林晚棠也是这样把脸埋在他颈窝,发丝上的雨水沾湿了他的衬衫。

福伯把最后一块青石板铺好时,天边正泛起鱼肚白。他直起身捶捶腰,

看见沈砚之站在茶室中央,手里拿着支狼毫笔。“这《韩熙载夜宴图》的屏风,

陆老爷很是满意。”福伯递过茶碗,“只是那处弹琴的仕女,为何要画半截袖?

”沈砚之蘸了点胭脂红,在仕女的耳垂上点了颗痣:“唐朝的襦裙本就如此。

”他忽然停笔,望着屏风上倒映的窗影——那里有株新栽的芭蕉,叶片上还挂着晨露。

“沈先生,”福伯忽然压低声音,“昨晚苏**来寻您,说在画轴里发现了这个。

”他递过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风干的桂花糕。沈砚之把桂花糕凑近鼻尖,

恍惚间又看见那个穿月白旗袍的女子,正踮脚去够窗棂上的银镯子。她掉过头来笑,

鬓边的珍珠耳坠晃啊晃,像极了宣纸上未干的墨点。陆明远在拍卖会上举牌时,

雪茄的烟雾恰好遮住他眼底的红血丝。《海天旭日图》的卷轴在射灯下泛着暗黄,

他忽然注意到画角的印章——与沈砚之书房里那方田黄石如出一辙。“陆老爷,

”苏曼丽的指甲划过他的袖口,“沈先生说这画是赝品。

”陆明远把成交价牌拍在案上:“赝品又如何?”他扯开领带,露出颈间的抓痕,

“就像女人,真真假假才有意思。”苏曼丽忽然笑出声,

指尖划过他的喉结:“那间茶室的壁画,沈先生留了处空白。”她凑近他耳边,

“说是要等雨停了,画株芭蕉。”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彩绘玻璃,

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斑。陆明远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林晚棠也是这样站在茶室中央,

手里捏着支狼毫笔,宣纸上的芭蕉叶沾了雪,簌簌地往下掉。

沈砚之把最后一笔胭脂红点在仕女的唇上时,茶室的香篆刚好燃尽。他直起身,

看见屏风上的《韩熙载夜宴图》里,

弹琴的仕女袖口处多了颗银纽扣——那是林晚棠掉在老宅天井里的。“沈先生,

”福伯端来一碗莲子羹,“陆老爷说这茶室今日开张,请了戏班来。

”沈砚之望着窗外的芭蕉,忽然想起那个穿月白旗袍的女子,

曾在这里教他唱《牡丹亭》的唱段。“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她的声音混着雨打芭蕉的声响,像极了宣纸上晕开的墨痕。

戏班的锣鼓声从正厅传来时,沈砚之正在给仕女的耳垂点痣。他忽然停笔,

望着屏风上倒映的人影——那里站着个穿月白旗袍的女子,鬓边的珍珠耳坠晃啊晃,

像极了宣纸上未干的胭脂。苏曼丽把拍卖图录放在陆明远面前时,指尖的蔻丹蹭过他的手背。

“这《洛神赋图》的摹本,沈先生说值得入手。”她忽然笑,“只是画里的曹植,

眉眼倒有几分像他。”陆明远翻开图录,看见洛神的裙裾如惊鸿般飘举。

他忽然想起那间茶室的屏风,仕女的袖口处有颗银纽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听说沈先生要离开苏州了?”苏曼丽往他杯里添了点威士忌,“说要去杭州,

寻株百年的芭蕉。”窗外的玉兰开得正盛,一半白一半紫。陆明远想起林晚棠生前总说,

二乔玉兰像极了画里的并蒂莲。他忽然听见茶室传来古琴声,弹的是《平沙落雁》,

指法生涩处,像极了那个雨夜,林晚棠在屏风后拨弄琴弦的声响。福伯锁上老宅的木门时,

铜铃又发出一串清越的声响。他回头望了眼茶室的窗棂,那里挂着个香囊,绣着对交颈鸳鸯,

在风里轻轻摇晃。沈砚之坐在去杭州的火车上,手里捏着半块桂花糕。

车窗外的芭蕉叶一闪而过,恍惚间又看见那个穿月白旗袍的女子,

正踮脚去够窗棂上的银镯子。她掉过头来笑,鬓边的珍珠耳坠晃啊晃,

像极了宣纸上未干的墨点。“先生,您的画。”乘务员递过个卷轴,是苏曼丽托人送来的。

沈砚之缓缓展开,看见画中女子侧卧在芭蕉树下,水红罗裙被风掀起一角,

露出皓白如瓷的脚踝。画角题着行小字:“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火车穿过隧道时,黑暗瞬间吞噬了画卷。沈砚之忽然想起那个雨夜,

林晚棠也是这样把脸埋在他颈窝,发丝上的雨水沾湿了他的衬衫。她轻声说:“沈郎,

这画里的故事,我们也演一遍好不好?”杭州的雨下得缠绵,沈砚之站在西泠印社的回廊里,

望着池中的荷叶发呆。有个穿月白旗袍的女子正蹲在池边喂鱼,鬓边的珍珠耳坠晃啊晃,

像极了宣纸上未干的墨点。“先生,要买幅画吗?”女子转过身,手里拿着支狼毫笔,

“我这有幅《雨打芭蕉图》,刚画好的。”沈砚之接过画卷,

看见芭蕉叶上题着行小字:“记得那年春,你说画里的故事,我们也演一遍。

”他忽然注意到女子的银镯子,内侧刻着的“棠”字已被岁月磨得模糊。

雨又下了起来,打在芭蕉叶上沙沙作响。沈砚之把画卷抱在怀里,仿佛抱着整个江南的春天。

他忽然想起那间茶室的屏风,仕女的耳垂上有颗痣,

在灯光下泛着胭脂红——像极了林晚棠唇角的朱砂。

陆明远在茶室里挂起《洛神赋图》时,福伯正在擦拭案几上的青瓷瓶。

“沈先生从杭州寄来封信,说找到了百年的芭蕉。”他把信递给陆明远,

信封上沾着片干枯的芭蕉叶。陆明远展开信纸,看见上面画着株芭蕉,

旁边题着行小字:“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

”他忽然想起林晚棠生前也常写这句诗,笔尖的墨总在纸上晕开,像极了雨打芭蕉的痕迹。

“陆老爷,”苏曼丽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锦盒,“这是沈先生托我转交的。

”盒里是半块风干的桂花糕,旁边放着颗银纽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窗外的玉兰落了满地,一半白一半紫。陆明远忽然听见屏风后传来笑声,像极了那个雨夜,

林晚棠把胭脂抹在沈砚之鼻尖上时的声响。他拿起银纽扣,

轻轻扣在自己的袖口——那里有道浅红的抓痕,是苏曼丽昨夜留下的。

沈砚之在杭州的画室里铺开宣纸时,窗外的芭蕉叶上正凝着晨露。他蘸了点石绿,

忽然听见门铃响——有个穿月白旗袍的女子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香囊,

绣着对交颈鸳鸯。“先生,”女子笑起来,鬓边的珍珠耳坠晃啊晃,“我叫林晚棠,

听说您在找幅画?”沈砚之望着她脚踝上的银镯子,忽然想起苏州老宅的窗棂,

那里曾卡住过同样的镯子。他把《雨打芭蕉图》递过去,看见画中女子的耳垂上,

有颗胭脂红的痣——像极了宣纸上未干的墨点。雨又开始下了,打在芭蕉叶上沙沙作响。

沈砚之忽然明白,有些画里的故事,从来都不是假的。就像此刻,林晚棠正踮起脚,

把唇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沈郎,我们也演一遍好不好?”福伯在整理陆老爷的书房时,

发现了个上锁的木箱。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画轴,最上面那幅是《韩熙载夜宴图》的摹本,

画中弹琴的仕女袖口处,有颗银纽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福伯,”苏曼丽走进来,

手里拿着张船票,“陆老爷说要去杭州,寻株百年的芭蕉。”她忽然笑,

“他说沈先生在那边,画了幅新的《风花雪月图》。”福伯把画轴重新放回木箱,

看见最底下压着半块桂花糕,旁边有张字条,是林晚棠的笔迹:“相思相见知何日,

此时此夜难为情。”他忽然想起那个雪夜,林晚棠也是这样把字条塞进沈砚之的口袋,

鬓边的珍珠耳坠晃啊晃,像极了宣纸上未干的墨点。

沈砚之在画中女子的裙摆上添了只蝴蝶时,林晚棠正把脸埋在他颈窝。“这《庄周梦蝶图》,

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她的发丝蹭过他的下巴,带着桂花的香气。

沈砚之放下画笔,望着窗外的芭蕉。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来,

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你说,”他忽然开口,“我们会不会也是别人画里的人?

”林晚棠笑起来,指尖划过他的喉结:“若是画里的人,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她忽然指向案几上的画册,“你看这《洛神赋图》,曹植和洛神虽然分离,

却能在画里永远相望。”沈砚之翻开画册,看见洛神的裙裾如惊鸿般飘举。

他忽然注意到画角的印章——与陆明远书房里那方田黄石如出一辙。“也许,

”他轻声说,“我们早就见过了。”陆明远在杭州的画廊里看到《雨打芭蕉图》时,

雪茄的烟灰刚好落在西装裤上。画中女子的眉眼像极了林晚棠,只是鬓边多了颗珍珠耳坠,

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这画多少钱?”他问掌柜,指尖的蔻丹蹭过画框。

掌柜笑了笑:“沈先生说,这幅画不卖,只送有缘人。”他忽然压低声音,

书友评论
  • 耐性与骨气

    渐入佳境的[标签:小说类型]文,《书画影里,几世情牵旧宅深》一开始让我产生了放弃的念头,但随着故事的推进,它越来越吸引人,我忍不住追着看下去。这部作品展现了作者承天恩泽的扎实文笔和出色的故事构思,是一篇优秀的作品。

  • 扶着往事走

    《书画影里,几世情牵旧宅深》中的芭蕉沈砚之林晚棠具有鲜明的个性,让人难以忘记。剧情中的其他角色也各有特色,使人记忆犹新。

  • 无心之作

    承天恩泽的《书画影里,几世情牵旧宅深》是一部让人读起来欲罢不能的佳作。情节扣人心弦,人性描绘入微,让人对后面的剧情充满期待。

  • 尋劣夢作歡

    《书画影里,几世情牵旧宅深》以其精彩的情节和令人难以忘怀的角色吸引了读者的目光。每个章节都扣人心弦,故事中男女主角之间曲折传奇的爱情故事令人深思。在众多小说中,这是最好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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