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电梯门缓缓合上的那一刻，我看到苏锦宸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他的眼神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太晚了。我闭上眼，任由电梯载着我向下坠落。"温以南，

我要订婚了。"一个小时前，他就是这样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说出这句话的。

语气平静得像在汇报工作进度。七年了。从大学毕业到现在，

我在他身边做了整整七年的秘书。七年来，我看着他从一个刚接手家族企业的青涩继承人，

成长为如今叱咤商界的总裁。也看着一个又一个女人出现在他身边，然后离开。

我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直到今天，当他告诉我下周就要和顾清雅订婚时，

我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放下。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人事部的消息："辞职申请已通过，

明天办理交接手续。"很好，至少我还能体面地离开。电梯到了一楼，我深吸一口气走出去。

夜风有些凉，吹得我眼睛发酸。"温秘书？"我回头，

看到财务部的小刘正从公司门口走出来。"这么晚了还在公司？"她走过来，

"苏总又让你加班啊？真是的，都几点了。"我勉强笑了笑："没事，我刚好也要走了。

""对了，我听人事部说你要辞职？"小刘一脸惊讶，"怎么突然要走啊？苏总知道吗？

""他知道。"我说。其实苏锦宸当时的表情我到现在还记得。他转过身，眉头微皱，

看着我递过去的辞职信。"为什么？"他问。我当时差点想笑。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看着你和别的女人举办婚礼。因为我不想继续折磨自己。因为我爱了你七年，

已经够了。但我只是说："想换个环境。""工资的问题？"他翻开辞职信，

"还是工作强度太大？我可以调整。"我摇头："不是这些。""那是什么？"他放下文件，

直视着我，"以南，你跟了我七年，我们之间...""苏总。"我打断他，

"请叫我温秘书。"那一瞬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但很快就消失了。"好，温秘书。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既然你决定了，我不勉强。但希望你能再留一个月，

找到合适的接班人。""明天就是我的最后一天。"我说，

"新秘书的人选我已经和人事部沟通过了，她今天下午就能上岗。

"苏锦宸愣了一下："这么急？""对不起。"我鞠了一躬，"给您添麻烦了。

"说完我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再也没有回头。现在想起来，我当时大概是疯了。

七年的工作，说辞就辞，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小刘还在旁边叨叨："真的假的？

苏总竟然同意了？他平时不是最舍不得你的吗？每次出差都要带着你，

连个助理都不让别人当...""他要订婚了。"我说，"不需要我了。

"小刘瞪大眼睛："什么？苏总要订婚？和谁啊？""顾家的大**。"我拦了一辆出租车，

"我先走了。"上车后，司机问我去哪里。我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

这七年来，我的生活完全围着苏锦宸转。早上七点到公司为他准备一天的行程，

晚上经常要陪他加班到深夜。周末如果他有应酬，我也要随时待命。除了工作，

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司机催促道。我报了自己的地址。那是一套小公寓，

离公司很近，当初就是为了方便工作才租的。回到家，我瘫坐在沙发上。房间里很安静，

只有冰箱运转的嗡嗡声。我从来没觉得这个家这么冷清过。手机又响了，是苏锦宸的电话。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最终还是按了接听。"以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你在哪里？""在家。""我能过去吗？我们谈谈。"我闭上眼："苏总，

我已经不是您的秘书了。私人时间里，我们没什么好谈的。"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以南，

"他最终说道，"我不希望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朋友？我差点笑出声。苏锦宸，

你知道吗？我从来就不想和你做朋友。"对不起，我累了，想休息。"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然后关机。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我这才想起来，

今天本来应该在公司帮他整理订婚仪式的流程安排。但那已经不关我的事了。

我去公司办理了最后的交接手续。新来的秘书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叫林晓晓，

刚从名牌大学毕业。"温姐，苏总是不是很难伺候啊？"她小声问我，"我好紧张。

"我看着她年轻的脸，突然想起七年前的自己。

那时候我也是这样忐忑不安地走进苏锦宸的办公室，生怕哪里做得不对。"他其实很好相处。

"我说，"记住几点就行：咖啡要蓝山，

不加糖不加奶；开会前十分钟提醒他；重要文件用红色文件夹；还有..."我停住了。

还有什么？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私人物品，他习惯在思考时转动钢笔，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站在落地窗前很久...这些细节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但它们对林晓晓来说还重要吗？"温姐？"林晓晓看着我。"没什么。"我摇摇头，

"你慢慢就知道了。"离开公司的时候，我没有去和苏锦宸道别。从前台出来时，

我看到他正在会议室里开会，透过玻璃窗，他的侧脸依然那么英俊。再见了，苏锦宸。

再见了，我的七年青春。第二章离职后的第三天，我开始发烧。一开始只是轻微的头痛，

我以为是太累了。但到了晚上，体温就飙到了三十九度。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浑身发冷。

想起感冒药放在哪里，挣扎着爬起来去找，却在客厅里晕倒了。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

"醒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我转头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医生，大概三十岁左右，

长得很清秀。"我是急诊科的沈医生。"他说，"你的邻居发现你晕倒在门口，送你过来的。

"邻居？我想了想，大概是住在对门的阿姨。平时见面会打招呼，

没想到关键时刻是她救了我。"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但你的身体很虚弱。

"沈医生看着我的病历，"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我点点头。

辞职这件事确实给我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多休息，多喝水。"他写着什么，"对了，

你有没有男朋友或者家人？"我摇头："怎么了？""没什么，就是觉得一个女孩子生病了，

应该有人照顾。"他笑了笑，"我马上下班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送你回家？

"我有些意外。这个医生看起来人很好，但我们才刚认识。"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那至少让我送你到楼下。"他坚持道。最终我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沈医生开车送我回家，一路上很健谈，我才知道他叫沈易，是本地人，

在这家医院工作三年了。"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他问。"刚离职。"我说，"之前是秘书。

""难怪看起来这么有气质。"他笑道，"准备找新工作吗？

"我望着窗外的街景："还没想好。"到了小区楼下，沈易把车停好。"温**，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如果有什么急事，可以打我电话。一个人生活不容易，

多个朋友多条路。"我接过名片，上面印着"沈易主治医师"，还有他的手机号码。

"谢谢你。"我说。"不客气。"他挥挥手，"记得按时吃药，多休息。"回到家，

我躺在床上，翻看着沈易的名片。说实话，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很好。温和、体贴，

是那种能给人安全感的类型。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喂？""以南，是我。

"苏锦宸的声音让我一下子清醒了。"你怎么有这个号码？"我问。"问人事部要的。

"他说，"听说你生病了？"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林晓晓给你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她担心出事，就报警了。警察联系了医院，

医院又联系了你的紧急联系人。"紧急联系人？我想起来，

当初入职时填的紧急联系人确实是苏锦宸。七年了，我一直没改过。"我没事。"我说，

"已经回家了。""一个人？"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要不要我过去看看？""不用。

"我拒绝得很干脆，"苏总，您就要订婚了，还是不要和前员工来往太密切比较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以南，"他最后说，"保重身体。"挂了电话，

我盯着天花板发呆。苏锦宸，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七年来，你给了我最高的薪水，

最好的福利，从来不对我发脾气，甚至在我生病时会亲自关心。

但你从来没有给过我最想要的东西——你的爱。第二天早上，我感觉好了很多。

正准备下楼买早餐，门铃响了。打开门，我惊讶地看到苏锦宸站在门外。

他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盒，脸上有明显的疲倦。"你怎么来了？"我问。"给你送粥。

"他举了举手里的保温盒，"小米粥，对肠胃好。"我想关门，但他已经走了进来。

"苏锦宸，你不应该来这里。"我说。他放下保温盒，回头看着我："为什么？

""因为你要订婚了。"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顾**如果知道你来前秘书家里，会怎么想？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清雅不会误会的。"清雅？这么亲密的称呼。

我忽然觉得有些恶心。"请你离开。"我说，"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南。

"他走向我，"我不希望我们变成陌生人。""那你希望我们变成什么？"我后退一步，

"继续保持暧昧？让我继续当你的备胎？"苏锦宸愣住了："什么备胎？"我看着他的表情，

突然想笑。"苏锦宸，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我说，"还是你一直在装不知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喜欢你。"我说出了这句憋了七年的话，

"从第一天见到你开始，我就喜欢你。七年了，我每天看着你和不同的女人约会，

然后安慰自己说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但是现在我明白了，你永远不会看到我。

因为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合格的秘书，仅此而已。

"苏锦宸的脸色变了："以南...""所以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打断他，

"让我体面地离开，好吗？"他站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我送你的粥。"最后他说。

"谢谢，但我不需要。"苏锦宸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门关上后，

**在门板上滑坐到地上。终于说出来了。七年的暗恋，终于可以结束了。

第三章苏锦宸离开后的一个星期，我都没有出门。除了去医院复查，我几乎把自己关在家里。

看书、追剧、学做菜，试图让自己忙碌起来，不去想任何关于他的事情。

但这座城市好像到处都有他的影子。电视上播放着他们公司的广告，

路过便利店时会看到他代言的产品，甚至连外卖APP的开屏页面都是他们集团的宣传图。

我开始考虑换个城市生活。正在网上投递简历时，沈易打来了电话。"温**，

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好多了，谢谢你。"我说。"那就好。

今天休息吗？我想请你吃个饭，算是为那天的照顾表示感谢。"我犹豫了一下。

最近心情一直很低落，也许出去走走会好一些。"好啊。"沈易选的是一家安静的中餐厅，

装修很雅致，客人不多。"听说你在找工作？"他问。"嗯，想换个城市。"我说。

"为什么？这里不好吗？"我喝了一口茶："想换个环境。"沈易点点头："也好，

年轻人就应该多出去闯闯。不过如果你不着急的话，我有个朋友在做医疗器械，

他们公司正好缺一个行政助理。""医疗器械？""对，工作不累，待遇也不错。

最重要的是老板人很好，不会给员工太大压力。"他笑道，"要不要我帮你问问？

"我想了想："可以试试。""那我明天就联系他。"沈易举起茶杯，"为了新的开始。

"我也举起杯子："为了新的开始。"饭后，沈易开车送我回家。路上他突然问："温**，

你之前的老板是不是对你很重要？"我一惊："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提到前公司的时候，表情会很复杂。"他侧头看了我一眼，

"高兴、难过、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这个男人的观察力真敏锐。"已经过去了。

"我说。"但显然还在影响着你。"沈易在红绿灯前停下，"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和我聊聊。

有时候把心事说出来会好一些。"我看着窗外的车流，犹豫了很久。"我暗恋了一个人七年。

"我最终说道，"但他要和别人结婚了。"沈易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静静地听着。

"七年很长吗？"他问。"对我来说，是整个青春。""那现在呢？还爱着他吗？

"我想说不爱了，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我不知道。"我诚实地说，

"我只知道我需要重新开始。"沈易笑了："那就重新开始吧。过去的事情，不要太强求。

"绿灯亮了，他重新启动车子。"沈医生，"我突然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他说，"而且...""而且什么？

""而且我想照顾你。"他的语气很认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愣住了。这是表白吗？

车子停在我家楼下，沈易转过身看着我。"温**，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可能太突然了。

但我想让你知道，我是认真的。"他说，"我可以等你走出过去，等你准备好接受新的感情。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心里涌起一阵暖流。"谢谢你。"我说，

"但我现在确实还没准备好。""我知道。"他笑道，"所以我说我会等。"下车前，

他又说："明天我联系那个朋友，应该很快就有消息。""好的，谢谢。"回到家，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他开车离开。这个男人真的很好，温柔、体贴、有责任心，

是很多女孩梦想中的另一半。但我为什么没有心动的感觉呢？

也许是因为心里还有苏锦宸的影子吧。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以南，

我是清雅。明天下午三点，咖啡厅见，有些话想和你聊聊。地址：海景路128号星巴克。

"顾清雅？苏锦宸的未婚妻？她找我做什么？我盯着短信看了很久，最终回复："好。

"既然她主动约我，那就去听听她想说什么。总不能一直逃避吧。第二天下午，

我提前十分钟到了咖啡厅。顾清雅已经坐在那里了。她比我想象中更漂亮，

穿着一身米色的套装，优雅得像个贵族**。"温**。"她朝我挥手。

我走过去坐下："顾**。""叫我清雅就好。"她笑道，"你喝什么？我请客。""美式，

谢谢。"她去点了咖啡回来，我们相对而坐。说实话，气氛有些尴尬。"温**，

我想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约你出来。"她开门见山地说。"是有些好奇。"我承认。

"因为锦宸。"她说，"他最近很不对劲。"我心里一跳："哪里不对劲？

""自从你离职后，他就经常发呆，工作也心不在焉。昨天和我商量婚礼细节的时候，

我说了半天他都没听进去。"顾清雅看着我，"我想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没有发生什么。"我说，"我只是想换个工作环境。

""温**，我们都是聪明人，没必要绕弯子。"她放下咖啡杯，"你喜欢锦宸，对吗？

"我的心跳加快了。"顾**，你想说什么？""我想说，也许你该争取一下。

"她的话让我彻底愣住了。"什么？""我和锦宸的婚姻，是家族安排的。

我们从小就是朋友，但仅仅是朋友。"顾清雅苦笑道，"我以为时间久了会有感情，

但现在看来，他的心里已经有别人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说实话，

我也有喜欢的人。"她继续说道，"是我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的，但家里不同意。

所以当苏叔叔提出让我和锦宸订婚时，我就同意了。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让我去争取？"她替我说完，

"因为我不想看到三个人都痛苦。锦宸不快乐，我也不快乐，想必你也一样。

"我沉默了很久。"他知道你的想法吗？"我问。"不知道。这种事情，

他是不会主动说出来的。你了解他的性格。"顾清雅叹了口气，"他太过理性，

总是把责任放在第一位。"确实，苏锦宸就是这样的人。他会为了公司、为了家族，

选择最理智的道路，即使那不是他真正想要的。"但是顾**，

既然你们都已经订婚了...""订婚又不是结婚。"她打断我，"而且就算是结婚，

也有离婚的可能。关键是，你们要先把话说清楚。"她站起身，拿起包。"温**，

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不要这么轻易放弃。"她说，"有些东西，

错过了就真的没有了。"说完她就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那里。争取？怎么争取？

我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苏锦宸如果真的在意我，不应该有所表示吗？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也许顾清雅想多了。

也许苏锦宸只是因为突然失去一个得力助手而感到不适应，仅此而已。我摇摇头，

决定不再想这些事。既然已经选择了离开，就要彻底一些。

第四章沈易介绍的工作面试很顺利，那家医疗器械公司的老板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和善。

"温**，你的简历很不错。"老板姓王，四十多岁，看起来很儒雅，"不过我有点好奇，

以你的资历，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为什么选择我们这里？

"我早就准备好了答案："想尝试不同的行业，医疗行业很有意义。"王总点点头："确实，

我们做的虽然不是救死扶伤，但也是在为人类健康事业做贡献。那你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随时都可以。""那就下周一开始吧。"他伸出手，"欢迎加入我们。"走出公司大楼，

我给沈易发了个短信："面试通过了，谢谢你。"他很快回复："恭喜！晚上一起庆祝一下？

"我犹豫了一下，回复："好啊。"最近确实需要一些正能量来平衡心情。晚上，

沈易带我去了一家西餐厅。环境很浪漫，烛光摇曳，还有钢琴演奏。"新工作还满意吗？

"他问。"嗯，老板人很好，同事看起来也很友善。"我切着牛排，"真的很感谢你。

""不用客气，能帮到你我很高兴。"他倒了红酒，"为了新的开始，干杯。"我举起杯子，

正要碰杯，余光突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苏锦宸和顾清雅正从餐厅门口走进来。

我的手一抖，红酒差点洒了。"怎么了？"沈易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苏锦宸也看到了我。

他停下脚步，脸上闪过复杂的表情。顾清雅拉了拉他的手，说了什么，他才继续往前走。

服务员把他们带到了离我们不远的一张桌子。这下尴尬了。"是你以前的老板？"沈易问。

"嗯。"我低头喝酒，不想再看那边。"要不要换个地方？"他很体贴地问。

我摇头："没关系，我们继续吃。"但说没关系是假的。

看到苏锦宸和顾清雅亲密地坐在一起商量着什么，我心里还是会难受。

沈易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开始讲一些医院里的趣事来逗我开心。

"上个月有个老太太，说自己肚子疼，结果检查出来是怀孕了。她都六十五岁了，

全家人都惊呆了。后来才知道是医生看错了片子，闹了个大乌龙。"我勉强笑了笑。

"还有一次，一个小伙子晚上来急诊，说自己中毒了。问他吃了什么，他支支吾吾不肯说。

最后确定只是消化不良，

原来是和女朋友吵架后暴饮暴食..."沈易的声音渐渐变成了背景音，

我的注意力完全被那边的谈话吸引了。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

但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可以看出，正在讨论很重要的事情。顾清雅拿出手机，

给苏锦宸看什么。他皱着眉，似乎有些不满意。然后顾清雅说了什么，苏锦宸点了点头。

他们在讨论婚礼吗？想到这里，我的胃突然一阵翻腾。"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我起身离开。洗手间里，我对着镜子深呼吸。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很憔悴。

冷水拍在脸上，让我清醒了一些。温以南，你已经决定放手了，为什么还要折磨自己？

回到座位时，沈易正在看菜单。"想吃点甜品吗？"他问，"听说这里的提拉米苏很不错。

""好啊。"他叫来服务员点了甜品，然后看着我说："温**，我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下个月我有几天年假，想去三亚度假。要不要一起去？"他说，

"换个环境散散心，对你现在的状态应该有帮助。"去三亚？和沈易？这算是约会邀请吗？

我正要回答，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椅子拖动的声音。回头一看，苏锦宸正站在我们桌子旁边。

"以南。"他看着我，"能私下聊几句吗？"沈易皱了皱眉，但没有说话。"苏总，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我说。"就几分钟。"他的语气带着请求。我看了看沈易，

他做了个手势表示没关系。"好吧。"我站起身，跟着苏锦宸走到餐厅的露台上。

夜风有些凉，我不自觉地抱住了手臂。苏锦宸脱下西装外套递给我，被我拒绝了。

"你想说什么？"我问。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他是谁？""这个问题你没有资格问。

""以南，我们认识七年了...""正因为认识七年，所以我更清楚我们之间的界限。

"我打断他，"苏总，你马上就要结婚了，还是把注意力放在未婚妻身上比较好。

"苏锦宸的脸色变了："如果我说我后悔了呢？""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如果我说，我不想订婚了呢？"他往前走了一步，"以南，

我想我可能...""你可能什么？"我的心跳得很快。他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他说，"当我没说过。"我失望地看着他。"苏锦宸，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问，"如果你只是舍不得一个好秘书，那大可不必。林晓晓很优秀，

她会胜任这个工作的。""不是因为工作。"他急忙否认。"那是因为什么？"他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话来。我突然觉得很累。"苏锦宸，我不想再猜你的心思了。"我说，

"如果你有什么话要说，就直接说出来。如果没有，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说完我转身要走，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以南，我...""锦宸？

"顾清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站在露台门口，看着我们相握的手。苏锦宸立刻松开了我。

"清雅。"他说。"服务员在找你签单。"她走过来，表情很平静，"还有，我们该走了，

明天还要去试婚纱。"试婚纱。这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我先回去了。

"我对苏锦宸说，然后朝顾清雅点了点头，"顾**。"回到餐厅，沈易正在等我。

"谈完了？"他问。"嗯。"我坐下，"抱歉让你久等了。""没关系。

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要不我们走吧？"我点点头。确实没有心情继续下去了。沈易结了账，

送我回家。路上他突然说："温**，刚才那个男人，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吧？"我没有否认。

"他想和你复合？"沈易继续问。"没有。"我说，"他只是...算了，

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沈易点点头，没有再问。到了楼下，他说："关于三亚的事，

你可以慢慢考虑。不过我觉得，有时候距离是最好的治疗方法。""我会考虑的。"我说，

"谢谢你今晚的晚餐。""不客气。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回到家，我洗了个澡，

躺在床上却睡不着。苏锦宸刚才想说什么？他说他后悔了，是后悔什么？后悔订婚吗？

但他为什么不说清楚呢？我翻来覆去想了很久，最终告诉自己：算了，不要再想了。

有些事情，注定没有答案。第五章新工作的第一天，一切都很顺利。

王总给我介绍了团队成员，大家都很友善。我的工作主要是协助处理公司的行政事务，

比起在苏锦宸身边的高强度工作，这里简直太轻松了。"温姐，你之前在哪里工作啊？

"一个叫小璐的女孩好奇地问。"锦宸集团。"我如实回答。"哇，锦宸集团！

那可是大公司啊！"小璐眼睛发亮，"你见过苏总吗？听说他特别帅！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见过几次吧。"我说。"真的吗？什么样子？

"小璐兴奋地凑过来。"就...很普通。"我违心地说。

苏锦宸的长相绝对不能用普通来形容。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

还有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不会吧，网上的照片看起来超帅的啊！

"小璐有些失望。"可能是P过的吧。"我转移话题，"你把这些文件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