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那天,蒋聿怀为我放了满城烟花。他说,是庆祝我自由。所有人都夸他情深,却不知,
我的尸骨正沉在冰冷的海底。他把我从孤儿院接回,用十年时间,
将我养成一只只会爱他的金丝雀。他喂我最甜的糖,也给我戴上最沉的镣铐。可他不知道。
我早就发现,是他亲手将我推下地狱。所以,我亲手策划了这场“死亡”。那漫天烟火,
不是他迟来的忏悔。是我送他的,第一份回礼。…………水晶吊灯的光,
被蒋聿怀指间的钻戒切割成万千碎片。“念念,嫁给我。”他的嗓音回荡在宴会厅,
温柔得像一张网。我身后,是整个京圈的名流。他们的视线是滚烫的,艳羡的,催促的。
“嫁给他!嫁给他!”声浪将我钉在原地。蒋聿怀的眼神深情依旧,
与十年前在孤儿院雨中蹲下的他,别无二致。他给了我一座城堡,也给了我一副镣铐。
我的手机被监控,社交被规划,身后永远跟着两个名为“保护”的影子。十分钟前,
我因多看了一眼侍者,腰间的软肋被他指骨捏得剧痛。耳边的低语淬着冰:“再有下次,
挖了他的眼睛。”此刻,也正是这只手,捧着象征永恒的戒指。我没有伸出手。
起哄声戛然而止。蒋聿怀脸上的完美面具,裂开一道缝。“念念,告诉他们,你愿意。
”这不是询问。是命令。我扯出一个僵硬的笑。“人太多了,我……”他直接起身。
一把抓住我的左手。力道惊人,不容挣脱。那枚冰冷的金属环,被他强硬地、精准地,
套上了我的无名指。尺寸分毫不差。他低头,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吻我被“囚禁”的手指。
像在烙下一个永恒的印记。“没关系,你会习惯的。”宴会草草收场。走廊里,我伸手,
试图褪下那枚戒指。它像长在了我的骨头上,纹丝不动。蒋聿怀的脚步停下。
他抓住我的手腕,几乎是将我拖进了最近的休息室。门被反锁。“你就这么不喜欢?
”他的声音里,温柔尽失,只剩阴翳。“蒋聿怀。”我迎上他的视线,第一次没有躲闪,
“我想出去工作。”空气瞬间凝固。他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被折叠过的纸,
在我面前缓缓展开。是我的简历。我费尽心思,托人偷偷做好的简历。“工作?
”他慢条斯理地,将那张纸撕成两半,再撕成四半。碎片像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我脚边。
“念念,你的工作只有一个。”他俯身,凑到我耳边。“待在我身边,开开心心地,
做我的小公主。”他的手抚上我的无名指,摩挲着那枚钻石。
“再让我发现你有别的想法……”他没说下去。但我懂了。回到卧室,我反手锁上门。
径直走向衣柜深处,在一堆华丽的礼服下,摸出那部旧手机。屏幕亮起。搜索框里,
我删掉了“无身份证明如何办理境外护照”。指尖颤抖着,输入了新的关键词。
“蒋氏集团十年前新闻”“车祸诉讼时效”一行行冰冷的文字,在黑暗中闪烁。逃跑?
不。远远不够。蒋聿怀今晚有个紧急会议,在书房。这是一个机会。
我端着一杯刚煮好的咖啡,赤脚踩在地毯上,如同一缕幽魂,悄无声息地靠近书房。
厚重的门虚掩着。他背对着我,正在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十年的事,处理干净。
”我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那个货车司机的家属最近不怎么安分。
”“再给一笔钱,让他管好自己的嘴。”“……蒋总放心,绝对不会让她知道,
那场意外和您有关。”我端着咖啡的手,稳如磐石。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十岁那年,
撕裂我人生的车祸。夺走我父母,将我变成孤儿的惨剧。一个从未想象过的真相,在此刻,
拼凑成型。我推开门,走了进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突兀。蒋聿怀猛地转身,
看到是我,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挂断了电话。“念念?怎么还没睡?”他朝我走来,
习惯性地想拥抱我。我侧身躲过。将滚烫的咖啡,稳稳地放在他桌上。然后,
我抬起我的左手,在他面前展开。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光下折射出比刀锋更冷的光。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十年前那场车祸。”“是你做的,对不对?
”蒋聿怀脸上的温柔面具,寸寸碎裂。他沉默着。这沉默,是最残忍的默认。我的世界,
塌了。我曾以为他是救赎。那个在我失去一切时,如神明般降临,将我拖出泥潭的人。
我感激他,依赖他,甚至,爱他。现实给了我一记耳光。是他,亲手把我推进了泥潭。
他毁了我的家,杀了我父母,再戴上救世主的面具,将我圈养成一只金丝雀。多可笑的剧本。
“为什么?”我用尽所有力气,问出这三个字。蒋聿怀看着我,眼神里是复杂的痛苦,
却没有一丝后悔。“念念,当年的事……”“我只问你。”我打断他,声音嘶哑,“我爸妈,
是不是你害死的。”他闭上眼。再睁开时,只剩偏执的疯狂。他向我走来,一步一步,
把我逼进墙角。“是。”他承认了。如此轻易,如此理所当然。“可那又怎样?
”他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如果不是那样,我怎么遇到你?
怎么把你带回家,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疯子。”我看着他,通体冰寒。他不是爱我。
他是把我当作战利品。一件用最肮脏的手段,从我父亲手里抢来的战利品。“我是疯了。
”他低头,吻上我的唇。没有温度,只有血腥的掠夺气息。“第一次在酒会上,
你父亲牵着你的手,我就疯了。”“你才十岁,穿着白色纱裙,像个天使。
”“我当时就在想,天使,应该住在城堡里,不染尘埃。”“所以我毁了他的一切,
也……带走了你。”他的话,是淬毒的刀,凌迟着我的心。我终于明白,
他那变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源自何处。他从一开始,就是个掠夺者。我用力推开他,
转身就跑。门口,两个保镖像山一样,挡住我的去路。“放我出去!”我嘶吼着。
蒋聿怀从身后走来,将我重新圈进怀里。他的声音,又变回那种温柔。“念念,别闹了。
”“外面不安全,待在我身边,嗯?”“蒋聿怀,你放开我!你这个杀人凶手!”我挣扎,
捶打,撕咬。他一动不动,任我发泄。直到我力竭,瘫软在他怀里。他轻叹一声,
将我打横抱起,走向卧室。把我扔在柔软的大床上。然后,开始一颗一颗地,
解他衬衫的纽扣。我惊恐地瞪大眼睛。“你要干什么?”他俯下身,黑眸沉沉地看着我。
像在审视一件即将被烙上永恒印记的私有物。“我要让你,彻彻底底地,成为我的人。
”“让你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染上我的味道。”“让你这辈子,都再也离不开我。”那一夜,
是酷刑。他用最亲密的姿态,对我进行着最残忍的惩罚。我没有再流一滴泪。第二天醒来,
浑身像被拆散重组,痛得麻木。蒋聿怀已经不在了。床头柜上,一杯温水,一粒药。避孕药。
他还真是……周到。我拿起那粒药,走进盥洗室。镜子里的我,眼神空洞,
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娃娃。我没有扔掉它。我当着墙角那个隐蔽的摄像头,
将那粒白色的小药片,放在掌心。然后,缓缓合拢手指。用力。再展开时,
掌心只剩一滩白色的粉末。我打开水龙头,将那点象征着他控制欲的粉末,冲得一干二净。
无声的宣战。从那天起,我不再说话。别墅的安保,严了十倍。所有窗户,
都被焊上了无法从内部开启的铁栏。这里,彻底成了一座监狱。而蒋聿怀,是典狱长。
他每天准时回来陪我吃饭,给我夹菜,讲他公司里的趣事,仿佛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用沉默,对抗他的一切。我不吃饭,他便捏开我的嘴,一勺一勺地硬灌。我不说话,
他就整夜抱着我,在我耳边一遍遍地重复那三个字。他的爱,是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
有一次,我趁女佣不注意,打碎了餐桌上的水晶杯。我藏起了一块最锋利的碎片。
在那个他去海外开会的夜晚。我终于等到了机会。我握着那块碎片,对准了自己的手腕。
我宁愿死,也不要再待在这里。血,还没流出来。卧室的门被轰然撞开。
本应在地球另一端的蒋聿怀,疯了一样冲了进来。他夺过我手里的碎片,
看着我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红痕,眼睛瞬间就红了。那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恐惧。
“苏念!”他怒吼着我的全名。“你就这么想离开我?!”“是。”我看着他,
冷冷地吐出一个字。他像是被彻底激怒了。一把将我扛起来,扔进了浴室。他打开花洒,
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瞬间将我淋透。“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苏念,我告诉你,
就算你死了,你的尸体也得待在我身边!”“你的墓碑上,都必须刻上‘蒋聿怀之妻’!
”他的话,让我从心底里感到战栗。我终于明白,我面对的,是一个怎样偏执疯狂的魔鬼。
硬碰硬,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不能死。我要活着。活着离开这里。我要让他,
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从那天起,我变了。我不再绝食,不再自残,
不再用沉默对抗他。我开始对他笑,开始回应他的亲吻和拥抱。我像以前一样,
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听他讲公司里的事。蒋聿怀很高兴。他以为,他终于把我驯服了。
他渐渐放松了对我的警惕。他甚至会带我出门,去参加一些私人的聚会。当然,
身边依旧跟着保镖。但我知道,我的机会,快来了。我需要一个帮手。
一个能帮我逃离这里的人。很快,这个人就出现了。他叫林哲,是蒋聿怀的发小,
也是一名医生。在一次聚会上,蒋聿怀喝多了,我去洗手间的时候,林哲跟了过来。
“苏**。”我回头,警惕地看着他。林哲苦笑了一下。“你不用这么防备我。
其实……我都知道了。”我心里一惊。“我知道你父母的事,
也知道聿怀他对你……”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他做得很过分。”“你想说什么?
”“我想帮你。”林哲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同情和不忍,“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把你逼疯。”我盯着他看了很久。没有在他脸上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他的眼神,很真诚。
“我凭什么相信你?”“凭我是个医生,也凭……”他自嘲地笑了笑,“我不想看到聿怀,
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最后万劫不复。”我沉默了。这或许,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需要你帮我弄到一种药。”我压低声音。“一种能让人陷入深度昏迷,
呈现假死状态的药。”林哲的脸色变了。“你想……”“我要逃走。”我看着他,一字一句。
“我要让他以为,我死了。”只有死亡,才能让我获得真正的自由。
林哲将那个棕色的小药瓶放在桌上,推了过来。“‘黄泉渡’。”他的声音没有情绪,
像在宣读一份尸检报告。“服下六分钟内,大脑皮层活动停止,心跳、呼吸消失。
十二小时内,任何仪器都检测不出生命迹象。”他看着我,眼神像手术刀。
“这是你能骗过蒋聿怀和他整个医疗团队的唯一方法。”“代价是,
超过十二小时不注射拮抗剂,假死会变成真死。苏念,你没有重来的机会。”我拿起药瓶,
冰冷的玻璃贴着掌心。这是我通往自由的唯一一张船票,船票的终点,可能是新生,
也可能是地狱。“我知道。”林哲的语速加快,像在倒计时。“他三天后去邻市。
当晚十一点,东侧安保换班,你有三分钟。”“记住,船只会在坐标海域等你十二小时。
找不到你,他们会撤离。”我点头,将那枚小小的“棺材”滑入袖口。这三天,
我成了一个完美的妻子。蒋聿怀出差前夜,他照例在书房开视频会议。我端着咖啡进去,
从背后抱住他。他对着屏幕那头的元老们笑了笑,关掉麦克风,回手揽住我的腰。“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我把脸埋在他颈窝,声音又软又黏。他很受用,
亲了亲我的额头。“等我回来,我们就去挑婚纱。”“好。”我踮起脚,吻上他的唇。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吻他。也是最后一次。他走后,城堡死寂。我走进衣帽间,
换上母亲留给我的那条白色长裙。没有珠宝,只有脖子上那条戴了十年的银项链。
夜晚十点五十九分。海风灌满阳台,吹动我的裙摆。女佣阿芳在我身后,身体因恐惧而发抖。
“苏**,时间……”话音未落。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声,
伴随着阿斯顿·马丁那独有的、令人心胆俱裂的引擎轰鸣,撕开了夜的寂静。蒋聿怀回来了。
《我在坟墓里,听他彻夜忏悔!》是一部令人沉浸其中的优秀作品。作者诺独卿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精巧的结构,将读者带入了一个神奇而真实的世界。主角蒋聿怀念念的形象栩栩如生,她的聪明和冷静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整个故事充满了悬念和惊喜,读者会随着情节的发展而紧张、感动、欢笑。这本书的文笔流畅,情节紧凑,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佳作。
作者诺独卿的文笔细腻而出色,《我在坟墓里,听他彻夜忏悔!》展现了他独特的风格。故事的剧情紧凑,扣人心弦,读完之后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是一部令人喜爱的作品,我对作者的才华感到十分钦佩。
《我在坟墓里,听他彻夜忏悔!》这本书带领读者进入了一个神秘而充满魔力的世界。作者诺独卿通过精彩的叙事和细腻的描写,将主角蒋聿怀念念的冒险之旅展现得栩栩如生。她的聪明和勇气令人钦佩,读者会被她的坚持和追求所感染。整个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每一个场景都让人惊喜连连。配角们的存在也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色彩和戏剧性,他们各自有着引人注目的特点和命运。这是一本故事饱含魔幻与冒险元素的佳作,读者会在其中体验到无尽的惊喜和快乐。
作为一名[标签:小说类型]小说爱好者,我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这么好看的小说了。通常情况下,这类文要么偏向主剧情流,忽视感情线的发展,要么过于偏重于感情线,显得离谱。但是《我在坟墓里,听他彻夜忏悔!》不同,无论是剧情线还是感情线,都十分出色,让人看得特别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