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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贺知舟突然的体温。

我愣了一秒，释然的回答：

“爱。”

闻言，贺知舟眼底迸发出希望的火苗。

可很快，我便亲手将火苗给掐灭。

“但现在，我不爱你，但也不恨你。”

“恨一个人的前提是爱，可我对你，无感。”

我面无表情的说出这番话。

眼神更是毫无感情，贺知舟几次想从我眼底看出说谎的痕迹。

但到最后都是无疾而终。

我对他，早已失望至极。

怎么可能会爱，更别提恨。

贺知舟沉默了好一阵，最后才苦笑着看我。

问出了自以为很感动人心的话。

“那我们之间，是不是没可能了？”

“可我心里，还有你，这怎么办？”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

事情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我实在是搞不懂贺知舟怎么还有脸说出这番话。

“贺知舟，你不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很好笑吗？”

我嗤笑着看他，眼底全是鄙夷之色。

他愣了愣，眼底透着疑惑。

“你真的很蠢，很好笑。”

“放着好好的生活不要，非要拿着我的钱去包养小情人。”

“现在被人把钱骗了，不仅背了一身债务，还差点连命都丢了。”

“可你现在却跟我说，你心里还有我，问我有没有可能。”

我呼出口气，颇为无奈的问他。

“你觉得自己配跟我说这番话吗？”

贺知舟被我这一番轰炸直接骂懵了。

怔愣的看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

而我也看出来了，从他身上压根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事情。

正准备转身离开，让警局另外派一个人过来审问时。

贺知舟却忽然叫住我的名字。

“古秋然，你真的觉得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错，错的人是我吗？”

听见他说的话，我止住了离开的脚步。

转身回头，面无表情的看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现在一次性说完。”

“我没有功夫陪你玩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我很忙，懂？”

也不知道究竟是那一句话刺痛了贺知舟的心。

他忽然癫狂的从椅子上挣扎起来。

撕心裂肺的朝我哭喊：

“古秋然，你真的没有心！”

“从我和你在一起开始，我就一直活在你的阴影之下。”

“所有人见我第一句都是夸你，说我有个好对象，不用努力也能享受富贵人生！”

“可你知道他们背地里都是怎么说我的吗？！说我是你养的小白脸，说我没本事是个懦夫！”

贺知舟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跪在地上，痛苦的抽搐。

说心里不难受那肯定是假的。

毕竟我和贺知舟在一起整整六年光景。

他是我情窦初开的恋人，也是我感情的启蒙对象。

曾经的我们是整个京大最让人艳羡的模范情侣。

不仅外貌相当，家世背景也很匹配。

我们就像是天生为对方而存在一样。

可这一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渐渐就变了。

或许是从贺家破产，贺知舟沦为丧家之犬，只能委身于我家开始。

也有可能是我入职保密单位，长年累月不着家开始。

我和贺知舟的联系越来越少，我们之间的越来越没有话题可聊。

我偏执的认为，只要我钱给的够多，贺知舟就会幸福就会快乐。

哪怕这一切需要我无休止的工作来换取我也愿意。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会成为我和贺知舟之间感情裂痕的开端。

但......

我抬头看向贺知舟，沉声道：

“可这一切，都不是你背叛我的理由。”

“更不可能成为你犯罪事实的辩解。”

话落，我利落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只留下贺知舟在身后痛苦的嘶吼：

“古秋然你回来！”

“我不要你离开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求你......”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