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京圈佛子假死后，

徒都想成为我第1章：我死在了风和日丽的下午我选择“死”在了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海浪温柔，阳光和煦，我乘坐的那艘私人游艇，以一种极其逼真又合乎逻辑的方式，

引擎发生了爆炸。在火光和浓烟升起之前，我早已换上潜水服，从另一侧，

悄无声息地滑入湛蓝的深海。三天后，所有媒体的头版头条，都用最悲伤的笔触，

宣告了我的死亡——那个被京城名流圈奉为神祇的“京圈佛子”温渊，在一次海钓中，

意外陨落，尸骨无存。网上，是铺天盖地的悼念。我的那些信徒们，

用我曾经说过的“禅语”，一遍遍地刷着屏。“缘起性空，万法无常。

温先生只是回归到他该去的地方了。”“先生如一片雪花，落入水中，便与水融为一体，

无处不在。”看着这些评论，我正坐在南方一座滨海小城的路边摊，穿着人字拖和花裤衩，

喝着冰镇啤酒，撸着烤串。我叫温渊，但我不是佛子。我只是一个，演了五年“佛子”的，

疲惫的演员。“京圈佛子”这个名号，是他们封的。因为我喜欢穿白色的麻布衣服，他们说，

这是“纤尘不染”。因为我喜欢在安静的茶室里喝茶，他们说，这是“禅茶一味”。

因为我说话慢，喜欢引用一些哲学典故，他们说，这是“言出法随，字字珠玑”。

我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硬生生被他们捧成了一个行走的哲学符号，

一个能抚慰他们空虚灵魂的吉祥物。那些身家上亿的老板，飞扬跋扈的二代，

甚至光芒万丈的明星，都以能和我喝上一盏茶为荣。他们小心翼翼地，向我请教，

如何“放下”，如何“自在”。可笑吗？他们开着千万的豪车来问我，

一个连驾照都懒得考的人，什么是“速度与**”。他们戴着百万的名表来问我，

一个连手机都很少看的人，什么是“时间的意义”。他们拥着最美的伴侣来问我，

一个母胎单身至今的人，什么是“爱与欲望”。我厌倦了。

我厌倦了说那些我自己都半懂不懂的“禅语”，厌倦了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麻布衣服，

厌倦了那间永远点着檀香、让人昏昏欲睡的茶室。

我不想再扮演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佛子”了。我想吃垃圾食品，想喝肥宅快乐水，

想在深夜的大街上，像个疯子一样奔跑。我想做回那个，会哭会笑，有血有肉的，凡人温渊。

所以，我策划了这场完美的“死亡”。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赵衡，

是这场“死亡”的唯一知情者和协助者。是他，帮我处理了所有后续事宜，

帮我转移了这些年那些“信徒”供奉给我的，足以让我下半生衣食无忧的资产。“去吧，

”他最后在电话里对我说，“去过你想要的生活。京城这边，我会处理好。”于是，

我来到了这座南方小城。我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叫江河。江河湖海，随波逐流。多好。

在这里，没人认识我。我可以穿着大裤衩去逛菜市场，可以因为五毛钱和小贩争得面红耳赤，

可以在深夜的海边，喝得酩酊大醉，放声高歌。这种自由的，充满烟火气的生活，

让我无比沉醉。我以为，我的人生，将从此，翻开全新的篇章。我以为，“温渊”这个名字，

将和那艘游艇的残骸一起，永远地，沉寂在冰冷的海底。但我错了。我低估了，

“佛子”这个符号的魔力。也高估了，人性的底线。第2章：在我最爱的茶室，

坐着我的“鬼魂”在南方小城“躺尸”了半年后，我不可免俗地，感到了无聊。

平静的生活固然美好，但日复一日的重复，也足以磨灭所有的**。我开始有点想念京城。

不是想念那些人，而是想念那里的秋天，想念那家我最喜欢的私人图书馆，

想念那家藏在胡同深处，只有我才知道的，一个老奶奶开的豆汁店。于是，我订了张机票，

悄悄地，回到了这个我既熟悉又想逃离的城市。我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像个见不得光的影子。回到京城的第一站，我鬼使神差地，去了那家，曾属于我的，

私人茶室——“不语禅”。这里，曾是我的“道场”。也是我，扮演“佛子”最重要的舞台。

我本以为，我“死”后，这里应该已经关门大吉了。可没想到，当我走到门口时，却发现，

茶室门口，竟然停着好几辆，我熟悉的豪车。其中一辆，是我曾经的“头号信徒”，

那位身家百亿的互联网大佬，李总的迈巴赫。茶室里，似乎，正在进行着一场聚会。我心里，

感到一阵好奇。我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后院，用我藏在墙角砖缝下的备用钥匙，悄悄地，

打开了后门。茶室的格局，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副极简的，充满了禅意的布置。空气中，

依旧飘浮着我熟悉的，昂贵的尼泊尔手作檀香的味道。我穿过庭院，悄悄地，

走到主茶室的纸门外。里面，传来一阵压低了的，交谈的声音。我小心翼翼地，将纸门，

捅破一个小洞，向里望去。然后，我看到了，让我此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主茶室里，

跪坐着七八个人，都是我过去最核心的，那几位“信徒”。李总，王导，

还有那个拿了影后的大明星，都在。他们都用一种，无比虔诚的，仰望的姿态，

看着主位上的人。而主位上，那个正在行云流水般，表演着茶道的人……竟然……是我自己。

不。不对。那个人，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白色的麻布僧袍。留着和我一样的，略长的头发。

甚至，连他泡茶时，那个习惯性地，用尾指轻敲茶杯的，细微动作，都和我，如出一辙。

他的侧脸轮廓，在氤氲的茶气中，显得有些模糊。但那份，被刻意营造出来的，

超然物外的气质，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他泡好了一杯茶，递给了李总。李总双手接过，

像是在接什么圣物，一饮而尽。“先生，”李总看着那个“我”，声音里充满了敬畏，

“听先生一席话，胜我十年功。关于我公司下步的战略，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那个“我”，缓缓地点了点头，用一种，我再熟悉不过的，缓慢而空灵的语调，

说：“风动，幡动，皆非动。”“是仁者心动。”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了。这句话，

是我半年前，亲口对李总说过的。而现在，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冒牌货，正在，

一字不差地，复述着我的“禅语”，收割着本该属于我的，敬仰和崇拜。就在这时，

茶室的另一个人，站了起来，为那个“我”，续上了水。当我看清那个人的脸时，我的瞳孔，

猛地收缩。是赵衡。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他正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

谦卑而恭敬的姿态，侍奉着那个冒牌货。那姿态，就和他以前，侍奉我时，一模一样。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我像是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

一片冰凉。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茶室还能继续开。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死”后，

我的这些信徒，还能找到新的“精神寄托”。原来，我不是不可取代的。我只是，

一个可以被复制的，符号。一个，被我最信任的朋友，亲手复制出来的，“鬼魂”。

第3章：我的“挚友”，亲手制造了我的复制品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不语禅”的。

我像一个失了魂的幽灵，在京城深夜的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寒风，像刀子一样，

刮在我的脸上。但再冷，也冷不过我的心。赵衡。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扎在我的心脏上，

每一次跳动，都带来一阵剧痛。我们是发小，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是我，

把他从一个不入流的公关公司小职员，带进了这个京城的名利场。也是他，一手策划，包装，

将我，从一个有些孤僻的文艺青年，打造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京圈佛子”。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是这个虚伪的名利场里，唯一的，真情。我甚至，

把我“假死”这种，足以改变一生的秘密，都托付给了他。可他，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在我“死”后，不到半年。他就找了一个替代品，一个赝品，来窃取我的人生，

来收割我的信徒，来继续，经营他那套，关于“佛子”的，一本万利的生意。我真是，

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我回到我在京郊，租下的一间小公寓里。我打开电脑，

输入了那个冒牌货的名字——我在茶室里，听到了李总他们对他的称呼。陆洋。很快，

关于他的信息，就铺天盖地地，涌了出来。“新晋国学大师陆洋，横空出世，

以其独特的东方禅意美学，征服京城上流社会。”“他是温渊先生的转世吗？

——探秘‘小佛子’陆洋的传奇人生。”“深度专访：陆洋先生的‘无为’之道。”新闻稿，

专访，视频……应有尽有。赵衡的公关手段，还是那么高明。他把我死后，

留下的那片巨大的“信仰真空”，完美地，用这个叫陆洋的年轻人，给填补上了。

我点开一段陆洋的专访视频。视频里，他穿着那身标志性的白袍，坐在和我那间“不语禅”，

一模一样的茶室里。他的长相，和我，有六七分相似。但很明显，他的眼角，鼻梁，都有着，

极其细微的，整容的痕迹。他是照着我的样子，整的。“陆先生，

”主持人用一种无比崇敬的语气，问道，“很多人都说，您是温渊先生的接班人。您怎么看？

”陆洋，也就是那个“新佛子”，缓缓地抬起头，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和我如出一辙的，

悲天悯人的，淡然微笑。“温先生，是天上的星辰。”他用那种，我独创的，

慢速的“佛系”语调，说，“我，只是地上的一颗萤火。”“星辰陨落，萤火，才敢，

发出微光。”“我不敢，与先生比肩。我只是，想循着先生的足迹，将先生的‘道’，

传承下去。如此而已。”他说得，滴水不漏，谦卑又得体。视频的弹幕上，

全是我的那些“前信徒”们，发出的，感动的评论。“陆先生太谦虚了！在我心里，

您和温先生一样，都是我们的导师！”“是啊，看到陆先生，就像看到了温先生一样，

那么亲切。”“谢谢你，陆洋。谢谢你，让我们，在他走后，还能有所依靠。

”我看着这些评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依靠？传承？他们根本不在乎，

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究竟是温渊，还是陆洋。他们需要的，从来不是我。他们需要的，

只是一个，可以让他们顶礼膜拜，可以让他们获得心理慰藉，可以让他们在朋友圈里炫耀的，

一个名为“佛子”的，偶像符号。而赵衡，就是那个，最精明的，偶像制造商。我关掉电脑，

浑身冰冷。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那是我的人生，那是我创造的一切。我不能，

眼睁睁地看着，它被一个赝品，和一个叛徒，如此，**地，窃取和玷污。我必须，

做点什么。我换上了一身，最普通，最不起眼的衣服，戴上帽子，再次出门。这一次，

我的目的地，是赵衡的家。我要当面，问问他。我温渊，到底哪里，对不起他。

他要用这种方式，来背叛我。第4章：信徒们狂热依旧，只是神祇换了姓名赵衡住的公寓，

在国贸CBD的顶层，可以俯瞰半个京城的夜景。这套房子，是我用信徒们供奉的钱，

买下来，送给他的。讽刺吗？我站在他家门口，没有按门铃。我用指纹，打开了门锁。

我的指纹权限，他还没有删。是忘了，还是，根本不在乎？客厅里，没有人。但空气中，

飘浮着一股，陌生的香水味。女人的。我走到酒柜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然后，

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大约半小时后，门口传来了动静。赵衡，

搂着一个身材**的嫩模，说说笑笑地，走了进来。他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我，先是一愣，

随即，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但他没有惊慌，更没有恐惧。他只是，平静地，

对怀里的嫩模说了一句：“你先去洗澡。”然后，他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

走到我对面的位置坐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回来了？”他晃动着酒杯，看着我，

语气，像是在和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打招呼。“嗯，回来了。”我看着他，

那张我曾经最信任的脸。“南方的日子，过得不习惯？”他问。“还行。”我说，

“就是有点想念，京城的豆汁。”我们像两个高手过招，谁也没有先出招，只是，

在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废话。“茶室里那个，是怎么回事？”终于，我还是，忍不住了。

“哦，你说陆洋啊。”赵衡抿了一口酒，轻描淡写地说，“一个很有慧根的年轻人。

我挺看好他的。”“慧根？”我冷笑一声，“是整容的慧根，还是模仿的慧根？”“都一样。

”赵衡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我从未见过的，冰冷的笑意，“温渊，你还不明白吗？

”“这个世界，根本不需要，一个真正的‘佛子’。”“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

看起来像‘佛子’的，人。”“这个人，是你，还是陆洋，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能穿那身白衣服，能说那些禅语，能安抚那些，有钱又空虚的灵魂，能让他们，

心甘情愿地，掏钱。”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将我们之间，最后一层，

名为“友情”的遮羞布，彻底割开。露出了底下，最**，最肮脏的，利益和算计。“所以，

从一开始，你就只是，在利用我？”我的声音，有些发抖。“利用？这个词，太难听了。

”赵衡摇了摇头，“我更愿意称之为，互相成就。”“我成就了你，把你，

从一个籍籍无名的穷小子，捧成了万人敬仰的‘京圈佛子’。”“而你，也成就了我。让我，

看到了，信仰，这门生意，有多么大的，商业价值。”“我们，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他说。“那我‘死’了呢？”我盯着他的眼睛。“你‘死’了，但‘佛子’这个品牌，

不能死。”赵衡坦然地，迎着我的目光，“我总要，找个继承人，把这门生意，继续做下去，

不是吗？”“温渊，”他靠在沙发上，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我，

“你搞错了一件事。”“世人需要的，不是你温渊。”“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我赵衡，

制造出来的，‘佛子’的符号。”“以前，这个符号，是你。现在，是陆洋。”“以后，

还会有，张洋，李洋。”“而你，”他指了指我，笑了，“不过是，我的第一个，

试验品而已。”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看着眼前这个，

我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生命的挚友。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原来，

我所以为的友情，不过是一场骗局。我所以为的信仰，不过是一门生意。我所以为的，

独一无二的自己，不过是一个，可以被随时替换的，试验品。第5章：他窃取了我的人生，

我潜入了他的信徒圈和赵衡摊牌后的那个晚上，我失眠了。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

看着天花板，直到天亮。赵衡的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反复回响。“你只是，

我的第一个，试验品。”愤怒，屈辱，不甘……所有的情绪，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内心。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如果我温渊，真的只是一个符号，一个可以被随意复制和替换的符号。

那么，我就要亲手，把这个符号，给彻底砸碎！第二天，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我要重新，

回到那个，我曾经拼命想逃离的圈子。但这一次，不是以“佛子”温渊的身份。而是以一个，

普通的，不起眼的，求道者的身份。我要潜入到，陆洋的信徒圈里。我要亲眼看看，赵衡，

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制造和操控这个新的“神祇”。我也想看看，

我的那些“前信徒”们，是如何，对着一个赝品，顶礼膜拜的。我给自己，

伪造了一个新的身份。江河，一个从南方来京城，做茶叶生意的小老板。事业小成，

却在精神上，感到了迷茫，慕“佛子”之名，前来求解。这个身份，普通，多金，

又带着点文艺气息，是那个圈子，最喜欢接纳的类型。我通过一个，

过去有过几面之缘的画廊老板，成功地，拿到了下一次，“不语禅”茶会的，入场券。茶会，

还是在那个熟悉的地方。只是，这一次，我不再是坐在主位上，接受众人仰望的“神”。

而是，和其他十几个“信徒”一起，跪坐在下面，仰望着，那个，坐在我曾经位置上的，

“新神”。陆洋，今天的表演，比上次，更加纯熟了。他穿着一身，比我的，

还要飘逸的白袍。他泡茶的动作，比我，还要行云流水。他说话的语调，比我，

还要空灵缓慢。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在用一个放大镜，将我过去的影子，进行最精密的，

复刻和美化。他简直，比我，还要像“佛子”。“陆先生，”一个穿着旗袍的贵妇，

用一种近乎梦呓的语气，问道，“我最近，总是感到很焦虑。丈夫不回家，孩子不听话，

公司的事情，又多。我感觉，快要撑不下去了。您说，我该怎么办？”陆洋，

也就是那个冒牌货，缓缓地抬起眼，悲悯地看着她。“夫人，”他轻声说，“你看看，

这杯中的茶。”“茶叶，在沸水中，翻滚，舒展，才得，这一缕清香。”“人生，亦是如此。

”“所有的磨难，和痛苦，都是为了，让你，成为更好的自己。”“放下执念，接纳一切。

当你，不再与世界为敌时，世界，才会，拥抱你。”一番，滴水不漏的，心灵鸡汤。

和...我当年，说过的，几乎一模一样。那个旗袍贵妇，听完后，如遭雷击，瞬间，

泪流满面。“谢谢您，先生！我懂了！我真的懂了！”她激动地，对着陆洋，行了一个大礼。

周围的信徒们，也都纷纷，露出了“顿悟”的表情，交口称赞。“陆先生真是，大智慧啊！

”“是啊，一句话，就点醒了梦中人。”我坐在角落里，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看着这群，

被虚假的“禅理”，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可怜人。也看着那个，沉浸在众人崇拜中，

飘飘然的，可悲的冒牌货。就在这时，赵衡，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端着一盘精致的茶点，

脸上，挂着谦卑的，恰到好处的微笑。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他的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一丝，毫不掩饰的，

讥诮和挑衅。仿佛在说：看到了吗？温渊。这个世界，没有你，一样运转。甚至，

比有你的时候，还要好。你的信徒们，狂热依旧。只是，他们口中的神祇，换了姓名。

第6章：他成了京圈新贵，我成了无名之辈茶会结束后，赵衡，把我单独，留了下来。

信徒们都散去后，茶室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我，赵衡，和那个，新的“佛子”，陆洋。

陆洋，在信徒面前，是高高在上的神。但在赵衡面前，他却立刻，变回了一个，谦卑的，

甚至有些畏缩的，学徒。“衡哥。”他恭敬地，对赵衡，鞠了一躬。赵衡，看都没看他一眼，

只是，挥了挥手，像是在打发一条狗。“你先出去。”“是，衡哥。”陆洋，立刻，识趣地，

退了出去。顺便，还体贴地，为我们，关上了门。茶室里，恢复了寂静。“感觉怎么样？

”赵衡坐在我的对面，亲自为我，倒了一杯茶，姿态悠闲，仿佛他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什么感觉？”我反问。“看自己的替代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享受着本该属于你的，

一切。”他笑着说，笑容里，充满了残忍的**，“是不是，很有趣？”我端起茶杯，

没有喝。“赵衡，”我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我不是已经，

告诉你了吗？”他靠在椅背上，摊了摊手，“我在做生意。一门，关于‘信仰’的生意。

”“而陆洋，就是我这门生意里，最新的，也是最成功的，一款产品。”“他比你，听话。

”“他比你，年轻。”“他也比你，更懂得，如何去讨好那些，有钱的客户。

”“最重要的是，”赵衡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他，是我可以，完全掌控的。

”“不像你，温渊。你的翅膀，太硬了。总想着，要飞走。”我明白了。我于他而言，

是一件，有了自我意识的，艺术品。而他，这个创造者，无法容忍，自己的作品，脱离掌控。

所以，他需要，毁掉我。然后，再创造一个，更完美的，更听话的，复制品。“你以为，

你能成功吗？”我看着他。“我不是已经成功了吗？”他笑了，指了指门外，“你看到了。

李总，王导，那些曾经对你，五体投地的人，现在，一样，对陆洋，奉若神明。”“温渊，

别傻了。他们崇拜的，从来不是你这个人。”“他们崇拜的，是‘佛子’这个身份，

所能带给他们的，社交价值，和情绪价值。”“只要，我能不断地，提供这种价值。

谁来当这个‘佛子’，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沉默了。因为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我亲手，

验证了这一点。“你回来，想做什么？”赵衡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想揭穿他？

想夺回你的一切？”“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现在的你，只是一个‘死人’。一个，

无名之辈。”“而陆洋，”他笑了，“他已经是，京圈里，最炙手可可热的新贵。

”“你拿什么，跟他斗？”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动作，充满了，

高高在上的，施舍和怜悯。“听我一句劝，温渊。”他说，“拿着你的钱，回你的南方小城，

去过你那与世无争的，凡人生活吧。”“别再回来了。”“京城这潭水，太深了。现在的你，

玩不起。”他说完，大笑着，转身离去。留给我的，是一个，无比嚣张的，背影。

我坐在空无一人的茶室里，手里，那杯早已冰冷的茶，一滴未动。玩不起？赵衡。你错了。

这场游戏，既然是你开始的。那么，如何结束，就必须，由我，说了算。

第7章：他们在拍卖我的灵魂，标价千万我没有听赵衡的“劝告”，离开京城。我留了下来。

我像一个真正的“幽灵”，游荡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观察着，我曾经熟悉，

如今却无比陌生的，那个圈子。也观察着，那个，正在一步步，取代我的，“新佛子”陆洋。

赵衡的造神计划，进行得，非常成功。在...他的精心运作下，陆洋的名声，越来越大。

他开始，接受更高级别的，财经杂志的专访。他开始，出入更顶级的，私人宴会。他甚至，

还举办了一场，个人的，书法展。展出的，是...他模仿我的笔迹，抄写的《心经》。

而那些书法，被我的那些“前信徒”们，以六位数一幅的价格，争相抢购。他正在，

全方位地，无死角地，复制我的人生，窃取我的光环。而我，这个正主，却只能，躲在暗处，

像个见不得光的，无名之辈。我承认，我嫉妒，我愤怒。但更多的时候，我感到的是一种，

荒诞的悲哀。我看着那些，我曾经无比熟悉的面孔，如今，却对着一个赝品，露出了，

同样狂热而虔诚的表情。我开始怀疑，我过去那五年，所谓的“佛子”生涯，到底，

有什么意义？难道，真的如赵衡所说，我温渊这个人，从来就不重要吗？就在我陷入这种，

自我怀疑的情绪中时。赵衡，又一次，刷新了我对他，**的认知。他通过媒体，

对外宣布：为了纪念，和缅怀，已故的“佛子”温渊先生，也为了，

将温先生的“大爱”精神，发扬光大。他将联合“新佛子”陆洋先生，举办一场，

名为“星辰陨落，萤火永恒”的，温渊遗物，慈善拍卖会。拍卖所得的全部善款，将捐献给，

山区儿童。而拍卖的物品，清单上，赫然写着：“温渊先生生前使用过的，紫砂茶壶一套。

”“温渊先生亲手抄写的，《金刚经》孤本。”“温渊先生打坐时，穿过的，

白色麻布僧袍一件。”……当我从新闻上，看到这份拍卖清单时。我感觉，我浑身的血液，

都冲上了头顶。我不是死了吗？我不是已经被，所有人，都遗忘了吗？为什么，

连我最后的一点，存在过的痕迹，他们都不放过？他们不仅，要复制我的现在。他们还要，

榨干我的过去。他们在，公开地，合法地，拍卖我的灵魂！而我的那些信徒们，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