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一个消息，在京城上层悄悄流传。那个十年前就已“病逝”的十六皇叔，

原来是诈死。他被禁军在西山一座破庙中寻获，因旧病复发，当日便薨逝了。尸身，

已由宗人府按制，秘密下葬。一场足以动摇江山的皇家丑闻，就此无声无息地，被抹平了。

没有人知道，那天夜里，我独自一人，进入了关押他的天牢。我没有带任何人，

只带去了一壶酒，一杯毒酒。他看着我，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没有求饶，也没有咒骂，

只是惨然一笑。「我输了。」他说。「是。」我答。「那杯酒里，是什么？」「鹤顶红。」

我为他倒满，「皇叔体面人，该当死得体面些。」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苏稚……」

他临死前，看着我，「你比本王……更像个天生的邪魔。」我没有回答。邪魔吗？或许吧。

当他倒下时，我走上前，将他手腕上的镣铐，换成了一串上好的沉香佛珠。这是我能给他的，

最后的体面。也是我给自己的，一个了断。一个月后，又一封南疆的加急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