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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害我全族,我与他不死不休

驸马害我全族,我与他不死不休

驸马害我全族,我与他不死不休

八只富贵喵  /  著 已完结
更新时间:2025-07-16 14:55
人气佳作《驸马害我全族,我与他不死不休》,近来受到了非常多的读者们支持,主要人物分别是赵墨白砚十,是由大神作者八只富贵喵精心编写完成的,小说无广告版本内容简述:”父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重复着那个致命的问题,“你还想嫁给赵墨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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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建成十八年,凛冬。叛军如决堤的洪流,冲垮了固守百年的皇城壁垒。铁蹄踏碎玉阶,

刀锋映着冲天火光,直指那象征至高权力的宫殿。血,染红了宫墙与雪地。皇族血脉,

从尊贵的亲王到襁褓中的婴孩,被屠戮殆尽,不留活口。叛军首领手中的长刀,

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劈下我父皇的头颅。皇族血脉,唯余我一人。

而那个亲手砍下我父皇头颅的叛军首领,是我那半年前“回乡吊唁”的夫君——赵墨白。

1风雪惊变寒风刺骨,今年的冬日比往年更是冷上几分。我独立于皇宫最高的角楼,

望着漫天飞雪,试图在这片混沌的白中寻得一丝安宁。突然,城里乱了起来,

无数火光如同吐着蛇信子的毒蛇,正疯狂地吞噬着屋宇。一队人马以可怕的速度向皇宫冲来。

“公主!快走!叛军杀进来了!!”一个侍卫如同鬼魅般冲上角楼,声音嘶哑变形。

他很眼熟,我确信在宫里见过,但此刻他那张脸因惊慌而扭曲,眼神飘忽不定。他不由分说,

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拖拽着我就往角门方向狂奔。“父皇呢?父皇在哪里?

”我被他拽得踉跄,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拼命回头,

在混乱奔逃的宫女太监和冲天火光间搜寻,可哪里有父皇的身影?

只有叛军狰狞的面孔和冰冷的刀光,在我的视野里急速放大。“皇上命我即刻护送您出宫!

再晚就来不及了!”侍卫语速极快,气息不稳。此时此刻,我竟庆幸驸马半年前回乡吊唁,

至少他能活着。“公主!公主你在哪儿啊公主?”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穿进我的耳朵,

是砚十。她背着一个小包裹,满脸泪痕,跌跌撞撞地扑到我面前。“皇上让我护您出城,

不要回来!”砚十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我混乱的思绪里。父皇让砚十来找我?

那眼前这个侍卫...“你是谁?”我猛地甩开侍卫的手,厉声喝问,

同时迅速从怀中抽出贴身匕首,冰冷的锋刃直指他的咽喉。“说!谁派你来的?”“是皇上,

皇上命卑职护送您出城。”侍卫眼神闪烁,强作镇定。“你放屁!”砚十像只暴怒的小兽,

瞬间挡在我身前,怒视侍卫。“叛军破城时,圣上身边只有我,他亲口吩咐我送公主出城,

你到底是谁?”我仔细打量这个侍卫,父皇身边,我从未见过此人。这莫名的熟悉感,

究竟从何而来?容不得我细想。宫墙内外,杀声震天,浓烟遮蔽了天空,

昔日庄严肃穆的皇宫,已成修罗屠场。我清楚地知道,今日若走,我与父皇便是阴阳永隔。

我不再犹豫。“砚十,拿下他!”“是!”砚十应声而动,对着侍卫大打出手。

她是父皇为我精心挑选的武婢,一身功夫得军中高手真传。那侍卫虽也悍勇,

但在砚十的攻势下,不过六七回合便被狠狠踹倒在地,反剪双手捆了个结实。

“我不管你是受何人指使,”我居高临下,声音冰冷。“但我身为大齐长公主,

绝不独自苟活。”“你听好了,叛军起兵半载,降者不杀,平民不伤。此地暂安,

你若遇叛军,撇清与皇室的关系,或可活命。”随后,我看向砚十,心像被钝刀反复切割。

“砚十,你我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在这深宫里一同长大。”“今日国破家亡,

我身为帝女,绝不能弃父皇于不顾。”“但你不同,我要回去父皇身边,你独自逃命去吧。

”砚十却猛地将包裹掷于雪地,张开双臂死死抱住我,嚎啕大哭。“不!我不走!公主在哪,

砚十就在哪!死也要死在一起!我发过誓的!我要保护你一辈子!”她的泪水滚烫,

浸湿了我的衣襟。2姐妹情深我看着砚十那张还带着稚嫩的脸,

回想起她第一次来到我身边时的模样,明明只是一个五岁大小的孩子,

就因为我多关心了几句,多给了她几顿饭吃,从此就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为了保护我还跑去军中学武,不知吃了多少苦楚。每每看到砚十身上因为练武导致的青紫,

我都心疼不已。可她却总会捧着我的脸软软地说,“不痛公主,砚十一点都不痛。

”如今我将去赴死,若是还带着她我属实于心不忍,可看着她倔强的眼睛,我知道,

我扔不下她。“好。”我咽下喉间的哽咽,“那便一起,去父皇身边。”我与砚十,

在燃烧的宫殿和奔逃的人群中穿梭。砚十告诉我,父皇就在金殿里,

等着与叛军做最后的了断。然而,我们还是迟了。3血色金殿踏入大殿的那一刻,

浓郁的血腥气几乎令人窒息。原本金碧辉煌的殿堂,此刻宛如地府。

大殿的地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他们穿着属于皇室的华服,倒伏在冰冷的地面。

皇族血脉,几乎断绝于此。而大殿中央,金阶之上,

我的父皇正被两名叛军士兵死死按跪在地。一个身披耀眼金甲的将军,

正高高举起他那柄染血的佩刀,向我父亲砍去。那刀锋在残破殿宇透入的光线下,

闪烁着刺骨的寒芒。“不!!父皇!!”我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

父皇闻声,艰难地抬起头。那双曾睥睨天下的眼睛,此刻浑浊而绝望,

却在对上我目光的刹那,爆发出最后的光彩。他干裂的嘴唇无声地开合,

“快…跑…”“咔嚓—”一道刺耳的骨肉分离声响起。

“咚咚咚”父皇的头颅从高高的金阶上滚落下来。顺着冰冷的金砖,一路滚到我的脚边。

我踉跄着缓缓蹲下身,伸出颤抖的双手,捧起父皇尚带余温的头颅。他的眼睛依旧圆睁着,

望着虚空,面上还带着死前对我的担忧。我用尽全身的力气,

才勉强为他合上那死不瞑目的双眼。4逆光重逢“前朝余孽!杀无赦!

”叛军的嘶吼将我拉回现实。无数刀锋从四面八方指向我和砚十。“公主快走!

”砚十厉喝一声,随即如离弦之箭,猛地夺过身旁叛军手中的长刀,旋身格挡。

刀光剑影瞬间将她小小的身影吞没。金铁交鸣之声密集如雨点。我抱着父皇的头颅,

茫然地站着。我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为父皇报仇,只能成为砚十的累赘。“公主小心!

!”砚十嘶吼着,奋力劈开刺向我的一柄长枪,手臂却被另一道刁钻的刀锋划开,鲜血飞溅。

就在此时,一道凌厉的刀光,避开砚十的守护,自头顶向我狠狠劈落,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我。结束了。我闭上双眼,等待着刀锋落下。只是遗憾等不到赵墨白,

与他一同观雪了。可预想中的剧痛并未降临。“咻——!”一道尖锐至极的破空声撕裂空气。

“铛——!”金铁撞击的巨响在我头顶炸开,那柄劈向我的长刀被一股巨力狠狠击飞。

紧接着,一股冰冷、带着浓烈血腥味的威压笼罩全场。所有的嘈杂声,

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骤然扼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下了两日的大雪,

竟也诡异地在这一刻停歇。惨白的日光穿透残破的穹顶,冷冷地洒下。死寂中,

只有靴底踏过血泊的粘稠声响,一步一步,缓慢而沉重地向**近。我缓缓睁开眼。

逆着刺眼的光线,那身染血的金甲几乎灼伤我的眼睛。我看到了一张刻在我灵魂深处,

此刻却冰冷陌生的脸。“赵……墨……白……”我的嗓音干涩嘶哑,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大雪初霁的阳光为何如此刺眼,刺得我双目剧痛,滚烫的泪水,

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5童年往事我是莫染,大齐最受宠的长公主。我的童年,

是在龙椅旁度过的。父皇批阅奏章,我便在他膝头玩耍;父皇上朝议政,

也常将我抱坐于龙椅之上。言官们弹劾的奏章如雪片般飞来,斥责此举有违祖制,

父皇却只是轻哼一声,随手将奏章掷于火盆,依旧我行我素。赵墨白,

是我生命里的一个意外。他的父亲赵询,是大齐最骁勇的镇北将军,常年驻守苦寒北疆,

护我大齐山河无恙。赵墨白生而丧母,襁褓中便被赵将军送入京都为质,

孤身一人在这帝都长大。因他父亲的身份,父皇特恩准他入上书房,与皇子们一同听讲。

我们的初见,是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那日难得放晴,我带着小砚十去扑蝶。

假山洞隙间传来的呜咽声吸引了我们。我好奇地探头,看见一个男孩背对着洞口,

肩膀一耸一耸。“你是谁?为何在此哭泣?”我当时看他身穿锦衣,却又不是皇族中人,

难免有些好奇。“参见大公主,小臣赵墨白,是赵询将军之子。”眼前的少年满脸泪痕,

却强撑着向我行礼问安,于是我便对他起了怜悯之心。他虽然没有告诉我为何哭泣,

我却能想得到,无非是想念父亲想念家人。自那以后,我与他时常在御花园相见,

我二人也越来越亲近。他在我面前练武,高谈自己的理想,

说终有一日也要去往边疆杀敌护国。我虽表面应和着,却深知,

他永远也不能完成自己的理想了。只有他在京都,父皇才能安心让赵将军驻守边关。

6情窦初开我与赵墨白日渐亲密,终究没能瞒过父皇的眼睛。那日我去问安,

父皇罕见地留我用膳。饭至中途,他突然放下银箸,认真地看着我,“莫染,

你可是喜欢那赵家小子?”父皇突如其来的问话,打得我措手不及。我那时年幼,

还尚分不清何为喜欢,只是习惯了他的陪伴。“儿臣不知。”我垂着头,声音细若蚊蚋,

“只是在他身边我就心生欢喜。”“看他练武,我也不会觉得无聊,而是赏心悦目。

”“就连他偶尔捉弄于我,我都不觉得生气,只觉得他可爱。”“父皇,这是喜欢吗?

”我茫然地看向父皇,想要找到一个答案。父皇深深地看了我许久,

最终化作一声沉沉的叹息,挥了挥手,“罢了,去吧。”那声叹息,像一片阴云,

悄然笼罩了我心头,但我很快将它抛诸脑后。7萤火之约京都连绵的阴雨终于放晴。

赵墨白神神秘秘地递给我一张纸条:亥时三刻,宫门角楼,有惊喜。是夜,我支开嬷嬷,

带着小砚十,像两只灵巧的狸猫溜出宫门。赵墨白果然在角楼阴影里等候。

他牵来一匹神骏的黑马将我拉上马背,又用一条厚实的黑绸带蒙住了我的眼睛。“染染,

信我。”他的声音带着兴奋的颤抖,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我们穿过沉睡的街巷,

停在赵府前。他小心翼翼地扶我下马,一手依旧紧紧捂着我的眼睛,一手牵引着我,

一步一步走向深处。“砚十,你看到了吗?”我忍不住问。身后传来砚十压抑不住的惊呼,

“公主,太美了!”我的心跳得更快了。“染染,别急。”赵墨白松开我的手,

脚步声快速跑远。等待的时光仿佛被无限拉长。终于,他回来了,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染染,可以了。”绸带滑落。眼前的一切,夺走了我的呼吸。漆黑的夜幕下,

点点光亮在偌大的花园中轻盈飞舞,如同坠落的星河。而花丛中,竟盛放着我最爱的牡丹。

月光与萤辉交织,映照着层层叠叠的花瓣,如梦似幻。赵墨白就站在这片美景中央,

捧着一束精心挑选的红牡丹,他的笑容比漫天的星辰还要迷人。“前些日子,阿爹来信问我,

京都可有心仪的姑娘。”他一步步走近我,眼眸亮得惊人,“我提笔的瞬间,脑子里全是你。

”“染染,我虽小你两岁,可情之一字,似乎比你懂得更早些。”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从你在御花园假山后找到哭泣的我那天起,

我的目光就再也离不开你”“往后几年的朝夕相伴,更让我无比确定自己的心意。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单膝跪地,将花束举到我面前,面上带着羞涩,“染染,

往后的年年岁岁,我只想与你相伴。你可愿嫁我为妻?”夜风拂过,

带着萤虫的微光和牡丹的幽香。赵墨白眼中炽热的情意几乎将我融化。我所有的矜持与顾虑,

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赵墨白,按礼制,该是我聘你为驸马才对!

”他眼中的忐忑瞬间化为狂喜,猛地起身将我紧紧拥入怀中。那晚,我们并肩坐在花丛中,

看着漫天星辰,畅想着属于我们充满光明的未来。他还送了我一把亲手打的匕首,

让我用来防身。他说,等他父亲凯旋,便求圣上赐婚。

8牡丹血泪我带着那束沾着夜露的牡丹溜回寝宫,将他送我的匕首放在枕头底下,

心里甜滋滋的。我计划着天一亮就去告诉父皇,上次的问题,我已有了确定的答案。梦中,

父皇为我披上华美的嫁衣,眼中满是不舍。锣鼓喧天,我坐上花轿,却在掀开轿帘回望时,

看到一支冰冷的箭矢洞穿了父皇的胸膛,鲜血染红了他的龙袍。“父皇!

”我尖叫着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淋漓。“公主!公主您怎么了?

”守夜的砚十惊慌地扑到床边。我大口喘息,心有余悸。噩梦的阴影尚未散去,

寝殿的门就被猛地撞开,一个内监连滚带爬的闯进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公……公主,

八百里加急!镇北将军赵询谋反,已被就地正法。赵府上下,全……全下大狱了。”轰——!

一声惊雷在我脑中炸响。我眼前一黑,险些栽倒,慌乱间触到枕下的冰冷。

我握着那把匕首茫然地看向床边那束牡丹,它依旧娇艳欲滴,

那若有若无的幽香此刻却带着血腥之气,萦绕在我的鼻边。我突然想起父皇那日的叹息。

9诏狱绝情赵墨白被投入诏狱,已逾七日。父皇对我也避而不见七日。

我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谋逆大罪诛连九族,赵墨白必死无疑。不,我不能让他死!

我不顾内侍阻拦闯进了父皇的御书房,跪在他的面前。“父皇,求您开恩,

求您放赵墨白一命。”我重重叩首,声音里带着哭腔。父皇从堆积如山的奏章后抬起头,

眼神复杂而疲惫,“染染,朕问过你,是否喜欢他。如今,你是想明白了?”“是!

”我抬起头,泪流满面。“父皇,儿臣已经确定,我喜欢他,我要他做我的驸马。

求父皇成全。”父皇沉默良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拂袖而去。最终,他深深叹了口气。

“去看看他吧,看完再做决定。”……踏入诏狱的那一刻,

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腐臭味扑面而来。明明是盛夏,地牢深处却阴冷刺骨,如同冰窖。

在最深处一间单独的牢房,我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阴影里的赵墨白。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

此刻像一块被丢弃的破布,了无生气。唯有那微微起伏的脊背,证明他还活着。

“赵墨白……”我轻声唤他,声音在死寂的牢狱中回荡。他没有动,

但我看见他放在地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赵墨白,”我强忍着喉间的哽咽,

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那夜……你说要娶我,可还算数?”这句话,

像投入死水中的巨石。他猛地抬起头,昔日如星辰般闪耀的眼眸,此刻布满了血丝,

只剩下刻骨的仇恨和疯狂。他死死地盯着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孤狼。“我父亲,

不可能谋反!”他嘶吼着,声音因干渴和愤怒而沙哑破裂。他拖着沉重的镣铐,

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每一步都伴随着铁链拖地的刺耳声响,每一步都带着要将我撕碎的恨意,

“为何?为何圣上查都不查,仅凭一道线报,就将我父亲就地正法?连申辩的机会都不给?

”他的质问如同淬毒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我的心上。我该如何回答?告诉他这是党派之争?

告诉他整个朝堂都说他父亲功高盖主?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只能像个溺水的人,

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固执地重复,“赵墨白,你说要娶我,可还算数?”他停在铁栏前,

与我仅一栏之隔。冰冷的铁条映着他扭曲的脸。他扯出一个充满讥讽的冷笑,

一字一句化作冰凌刺入我的心窝,“赵某,高攀不起。”建成十三年夏,镇北将军赵询,

背负谋逆污名含恨而终。赵墨白的家没了。我的情窦初开,也被彻底碾碎成灰。

10城墙决断我失魂落魄地走出诏狱,如同行尸走肉。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父皇依旧坐在那里等我归来。“见到他了?”父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如今还想嫁他吗?”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抬起头,直视着他,声音带着质问。

“为什么?父皇,您明知道,赵墨白在京中为质,赵将军绝不可能谋反!为什么要杀他?

”“染染,过来。”父皇没有动怒,只是向我招了招手。我木然地走过去。他牵起我的手,

带我走上皇宫最高的城墙。暮色四合,宫灯次第亮起,脚下的宫殿楼阁金碧辉煌。“染染,

你看,”父皇的声音低沉而苍凉,“这巍巍宫阙,看似固若金汤,内里却早已千疮百孔。

”“朕虽被世人称为暴君,可这龙椅之上,许多事朕亦身不由己,力不从心。”他转过头,

深深地看着我,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浓重悲伤,夹杂着一丝追忆,“就像当年,

朕想立你母妃为后,最终却也未能如愿。”“与赵询谋反线报一同送抵京都的,

还有他的人头。”父皇的声音带着一种沉重的凝滞感。我猛地一震,这才惊觉,不知何时,

父皇的鬓角已染满霜华,皱纹爬满了他的额角与眼尾。那个曾将我高高举起,

仿佛能撑起整个天空的父亲,竟已如此苍老。“现在,

”父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重复着那个致命的问题,“你还想嫁给赵墨白吗?

”我看着他疲惫而苍老的面容,看着他眼中深不见底的无奈与痛楚。

一股巨大的酸楚涌上心头,几乎将我淹没。我猛地挣脱父皇的手,“噗通”一声,

重重跪倒在冰冷的城砖上。“父皇。”我仰起头,泪水汹涌而出,

声音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您曾说过,女儿是大齐最尊贵的公主,我想要什么,

哪怕是天上的月亮,您也会为我摘下来。”“如今,女儿不要那天上月,只想要那水中星。

女儿只要他赵墨白做我的驸马。”“求父皇成全!”夜风吹过城墙,卷起我的裙裾。

父皇的身影与暮色融为一体。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只听得见我的心跳声,

擂鼓般撞击着胸腔。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死寂的绝望吞噬时,头顶传来父皇悠长而沉重的叹息,

接着,是一个清晰而疲惫的字,“准。”时间带走了父皇的意气风发,侵蚀了他的容颜,

却唯独未曾改变他那颗爱女之心。……建成十三年秋,帝女莫染大婚,帝甚喜,大赦天下。

我履行了当年的戏言,将奢华的公主府建在了已被查封的赵府旁边。物是人非,

徒留断壁残垣诉说着往昔。婚礼极尽奢华,红绸铺满了十里长街。可我的驸马,

一身大红喜服,脸上却无半分喜色,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冰冷和眼底深处化不开的寒霜。

赐婚圣旨下达诏狱那日,我以为他会抗旨,会当着宣旨太监的面将那明黄的卷轴撕得粉碎。

然而,他没有。他只是长久地沉默着,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雕。最终,

在宣旨太监几乎要失去耐心时,他缓缓地抬起手,接过了那卷仿佛有千钧重的圣旨。

他自此再未踏出京都一步。无形的枷锁,将他永远禁锢在了京都。

115年囚笼父皇赐婚的唯一条件,便是赵墨白此生不得离京。我向父皇承诺,会看好他。

婚后的赵墨白,好似被抽走了灵魂。他终日沉默,除了必要的礼节,几乎不与任何人交谈。

偌大的公主府,成了他华丽的囚笼。他不再练武,不再谈论理想,那双曾映着星辰的眼眸,

只剩下深潭般的死寂。偶尔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我能捕捉到他望向北方的眼神,

那里面翻滚着刻骨的恨意与不甘。每当此时,我的心便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

痛得无法呼吸。我总会想起那个盛夏的夜晚,想起他眼中璀璨的光芒。这样的日子,

如同钝刀割肉,缓慢而痛苦地持续了五年。直到半年前。“染染,”赵墨白罕见地主动开口,

声音低沉沙哑,“父亲忌辰将至,我想回乡祭拜。”他抬起头,

眼中是五年里从未有过的、近乎卑微的恳求。“只此一次,求你。”我的心,

瞬间被这眼神刺穿。五年囚徒般的生活,让他每时每刻都活在压抑与怨恨中。

我看着他日渐消瘦的侧脸,看着他眼中熄灭的光,终究是不忍。“好。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飘忽,“我送你出京。”我向父皇禀报,想带驸马去京郊别苑散心。

父皇的目光锐利如鹰隼,在我脸上停留了许久,久到我几乎要顶不住那洞穿一切的眼神。

最终,他疲惫地闭上眼,挥了挥手,“去吧染染,莫要后悔。”“儿臣,绝不后悔!

”我挺直脊背,回答得斩钉截铁。12京郊别离京郊,十里亭。

砚十将我准备好的沉重包袱递给赵墨白。“里面是金银细软,还有我为你备好的新身份路引。

”我的声音很轻,努力维持着平静,“此去山高路远,保重。”赵墨白接过包袱,

目光复杂地看着我。“你就这么放我走?不怕圣上震怒,牵连于你?

”“我是父皇最疼爱的女儿,”我努力扯出一个笑容,眼中却忍不住泛起水光,

“他不会真的把我怎么样。况且,你不是说半年就回来吗?”最后一句话,声音轻得像羽毛,

连我自己都不信。赵墨白翻身上马,骏马不安地踏着蹄子。他勒住缰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涌动的是我无法看透的复杂情绪。他忽然策马靠近,俯下身,

一个微凉的吻轻轻落在我的脸颊。“等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待到冬日,

我定回来陪你看雪。”说完,他猛地一夹马腹,骏马长嘶一声,如同离弦之箭,

头也不回地向着北方奔去。寒风卷起尘土,迷了我的眼。我站在原地,

书友评论
  • 謊言負心人

    《驸马害我全族,我与他不死不休》这本书让人沉浸其中,难以自拔。作者八只富贵喵的文笔细腻而动人,每一个场景都仿佛跃然纸上,令人身临其境。故事中的每一个角色都栩栩如生,他们的命运交织在一起,引发了无数的惊喜和感动。整个小说的框架定得恰到好处,情节紧凑又不失细腻,读者始终保持着对故事发展的高度关注。这是一篇令人回味无穷的佳作,值得推荐给每一位爱好[标签:小说类型]小说的读者。

  • 遗留的忧伤

    《驸马害我全族,我与他不死不休》中的赵墨白砚十具有鲜明的个性,让人难以忘记。剧情中的其他角色也各有特色,使人记忆犹新。

  • 今夜滿天星

    作为一名[标签:小说类型]小说爱好者,我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这么好看的小说了。通常情况下,这类文要么偏向主剧情流,忽视感情线的发展,要么过于偏重于感情线,显得离谱。但是《驸马害我全族,我与他不死不休》不同,无论是剧情线还是感情线,都十分出色,让人看得特别爽!

  • 孤者何惧

    《驸马害我全族,我与他不死不休》是一部令人沉浸其中的优秀作品。作者八只富贵喵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精巧的结构,将读者带入了一个神奇而真实的世界。主角赵墨白砚十的形象栩栩如生,她的聪明和冷静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整个故事充满了悬念和惊喜,读者会随着情节的发展而紧张、感动、欢笑。这本书的文笔流畅,情节紧凑,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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