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笑到浑身颤抖，他才收敛表情，质问我："你爱过我吗，刘微微？"

我不敢再隐瞒。可他像听到天大的笑话，突然用手握住刀刃，嘶吼："别再骗我了，刘微微！"

"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这次要悄无声息地离开，完全不跟我商量？如果你真的爱过我，怎么忍心抛下我，整整三年杳无音信？"

"刘微微，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从来没有！"

说到最后，他当着我的面流下眼泪，泪水不断滴落。鲜血从他握紧的掌心迸射而出，甚至溅到了我的脸上。

直觉告诉我，不能再隐瞒了。再装傻，他可能真的会失控跳下，或者一刀了结自己。

我深深吸了口气，尽力保持冷静，把当年的真相和盘托出。包括我看到了那晚宴会的监控，误以为他对宋檬一见钟情。

听完后，他整个人僵住了，终于冷静下来。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确实有系统存在，只是它暂时消失了。"

"你说的，是这个该死的东西？"

白景控握紧拳头，从旁边的花篮里提出一个笼子，咬牙切齿地质问："混账东西，你不是说刘微微是因为厌恶我，才不愿见我的吗？"

笼子里的系统瑟瑟发抖，吓得快要崩溃：【宿主，你不是说只爱他的钱不爱他这个人吗？快说啊，求你说句话啊！！】

我无法说出那句话。

离开他以后我才发现，原来胸口能疼得如此剧烈。

疼到无法入眠，但凡看见与他相关的信息就会呼吸困难，像溺水的人找不到氧气。

直到那时我才懂得，这就是世人所说的"爱"。

我开始无时无刻不在想，白景控是否按时用餐作息，是否坚持就医服药，是否已经发现自己对宋檬的心意与她携手共度余生。

那时我甚至后悔，如果早知会这样就不该离开。即便只剩三年时光，那又怎样？

如果能重来，我会在他尚未察觉真心之前，守在他身边度过最后的时光。

可惜太迟了，一切都无法重来。

多少个夜晚倚窗而立，遥望他们相伴而行的身影。

我知道，任何悔恨都毫无意义。

相隔万里，此生难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