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舞,让京城里人人景仰的景瑞王为我倾心。一掷千金,只为与我举案齐眉。
而王府中有一涵养淑贞的景瑞王妃,自我进府,日日消沉,缠绵病榻。那日,
我长跪她的榻前。她并未瞧我一眼,气弱道:「舞终人散,景瑞王府不是你的归处。」
京中皆道,我诡计得逞,王妃之位成我囊中之物。她出殡那日,我身着红嫁衣。唢呐开路。
鼓乐齐鸣,声震四方。轿子进的是那宫墙之中,我成了九嫔之首。1「娘子,该盖盖头了,
这盖头落下,景瑞王三个字莫再提了。」宫里出来的嬷嬷提醒道。话音未落,
珠钗碰出清脆声,眼前事物洇出一片红晕。「姜昭,别忘了你是从何处出来的,管好你的嘴。
」那道阴凉刻薄的声音在侧,附着沉重的脚步。唢呐声响,我坐于不足臂长的小轿,
向那高大的宫门去。身着粉色褂服,她们道,这已是皇帝特许。若非如此,我只配一床棉被。
两道唢呐声交错,我急忙去掀轿帘。却遭了一道怒喝与鞭打。「掀帘破了气运,
娘子可担待不起。「倚门卖笑不懂官家规矩,那教习嬷嬷教的礼仪,劝娘子牢记在心,
少吃些苦。「求你,让我看一眼,只稍一眼。」我的苦苦哀求尽掩于盖头底。外边人听到了,
但并不给予理会。他们紧要的事是要将她这个贵宠送进宫中。旁的事,与他们无关。
兴是我唤得悲戚,与这桩喜事太不相衬,怕被人听了去,传到那位耳中。
嬷嬷的声音明显没了容忍,冷声道:「你要忤逆王爷。」我一顿,随后遏制不住地发抖。
随即,轿帘被从外钉起,不容我继续掀开。静下来后,
惊然发现两道唢呐在我的挣扎中只剩一道。我再也听不见那道足以驱散寒意的嗓音。
我无比深切地认知到。我见不到她了。而我……还没同她道一句微弱且含有歉意的话。
昭娘游袖比红霞,一舞惊动天下赴。我曾坐于高楼,垂头下望,无那睥睨众生之感,
唯剩满腔可悲。跌至半途,是王爷将我从中带走,他身负流言,只换一个妓子入府。
而那本是无人不憧憬的景瑞王妃之位,成了笑话。甚至天子将其清闲官职换了,
换成抽不开身的事务官,好让他放弃将我接进府的念头。
最后不过只是让人消了纳我为侧室的念头。盖头被人挑动,我呼吸骤停。天下无人不知,
景瑞王妃是陛下的求而不得。2「被人碰过吗?」我嗫嚅着,说不出话。
察觉站着的人呼吸渐重,隐有不耐,我急忙出声:「未曾。」而太过匆急,声音呕哑难听。
这似使他无了兴趣,盖头掀至一半,玉如意丢在地上碎成两半。空气更为凝滞。
仿佛是写满了怨憎、惊恐。他欲离去,我心生着急与惧意,想要拉住远离的衣袖,
却得了一个空。他不能走。身上并非是凤冠霞帔,但所穿亦是繁重,由于急着起身,
猛然向前扑倒。而恰好那人刚转半身,我摔在他未来得及撤开的手臂上。感受到温热后,
我悚然跪下。盖头因突如的动作掉在身侧,我垂头不敢望上,那身刺纹鎏金的龙袍就在眼下。
眼眶微热。衣袍动起,我得以看清上边龙纹,张扬桀骜、脚踏山河,毫无温和之色。
瞳孔一缩,不由得清醒。「请、请陛下恕罪。」额头深深地磕下,眼前发黑,
却也止不住颤抖的身子。我瞧见他向前一步。颤抖得更为剧烈。王妃之死,与我脱不了关系。
宫中秘辛,陛下不喜外人碰触,就算与妃子亲热,也得将人面目遮全,不允动弹。
而我……二者相加,只怕是龙颜大怒。我的身体十分柔软,沉重中竟腹部贴地,一寸不离,
请他饶恕。沉默半晌,那截衣袍忽地甩袖离开。他在暴怒中。「昭仪娘娘安。」
景瑞王萧安挺拔地站在下方,睨向上方高坐的人。两人所处位置,好似调转。
在他戏弄的目光中,我无处可藏,手不禁握紧膝上裙摆。那是楼里客人会有的目光,
不断打量衣摆之下,畅想未尝的欢愉。「他能给你嫔位,证明我给你找的夫子不错,
练得是十分认真,我以往错怪你了。」他揶揄又恶劣的声音,以及向前倾的凌驾气势,
让我回想起府中的日子。嘴角尝出血腥味。众人皆道,我何其幸运,
刚出楼接客便被景瑞王看中。他倾尽全力将我从楼里带出,成了王府里清白干净的姨娘。
京城中无人不艳羡我。而他们不知。若有一分可能回到过往,
我宁死在那城门之上、箭矢之下。3从烟柳之地出去的人,如何能清白,亦也无清白可说。
何况这世上从无一眼定情、情深似渊的存在。唯有图利。萧安凭借进献美人的功劳,
得了随意进宫的谕旨,只是不能在宫中待太久。「娘娘,圣上今夜不过来。」「下去吧。」
我瞧着那个离去的脊骨,比我的还要挺直,悄然望去一旁能遮住我整个人的高柱。
……很疼吧。我的嫔位来路不正,也无宠爱加身。这是萧逸对我的惩罚。
一名毫无皇帝宠爱、出身民妓、先进王府再入宫的昭仪,
只会成为让后宫中所有嫔妃团结一心的牺牲品。我深谙此理。惶惶不得终日。不知为何,
他免去了我每日去向皇后的请安。我想,大概是为了让她们可以积攒怒气。
让我无法应对她们的出招,从而丢尽脸面,无法苟活于世。但他似乎不知。
难堪、尊严……那是能要了我命的东西。所以我早早就戒了。「娘娘,王爷手信。」
信封中附着一包药。顷刻间,纸张仿佛在炉锅中烹煮,滚烫得从手中落下。他知道,
萧逸那日之后不再踏足我所在……自进宫之后,我从未踏出过殿中一步。
是被关禁在珠玉金笼里的鸟雀。骤然出门,见到殿外天光,双眼无法睁开。走到宫门处,
还是转了脚步,换个方向回殿。「让一个妓子当了昭仪,史无前例,贻笑天下。家父从六品,
她如何配得上我伺候,不过是长了一副妖艳面貌以及不知耻的身子。」「圣上自清佛寺之后,
清心寡欲。直到登帝位,与景瑞王妃无缘才广开后宫,宫中美人数不胜数,
赵美人不就是因为面容姣好被圣上纳入后宫中。」「可怜了王妃,生生叫她气死了。」
一些污秽的话很突然地闯进我眼中。我并不觉得这是大事。我的身份以及萧逸对我的冷落,
她们嘲几句是理所应当。想抬步离开,身旁的宫女却怒斥出声。「岂容你们在此乱道是非,
来人,将她们拖下去。」可她这般护我,我却睁大双眼不断后退,
惧意从高抬的眉上不断释放。双手捂着脑袋,任谁来都无法拿开。
「不……求你……放过她……放过他们……求求你们了……」待我清醒,胸膛被眼泪浸湿。
我瞧见她小心翼翼地打量我的神情。逃也似地离开了这片地方。她是萧逸放在我身边的人,
她是为护皇家颜面执言。而我受不得别人的偏袒关怀,哪怕别有用意,哪怕只有一个气音。
这是厄运的开端。4为我出言的那个宫女叫丹青。和名字长得很相似,有江南女子的温婉,
却也不失山峰锐气。她是萧逸身边的大宫女,现被派来监视我。与她日夜相对,
或是因寻不得一个能谈话的人。这夜望着高挂的明月,忽而对刚进来的丹青道:「我会祈愿,
我过得更差些,用来换他们往生更好的缘,望他们不再记得我这个罪孽深重的人……」
她不算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她会将她所知皆告于高居帝位之人。丹青听到此言,
顿在原地许久。是我再度唤她才至身旁。她从头至尾不发一言我知晓,
在这后宫中该当谨言慎行。我不怪她。今夜明月格外圆,话不说出口,我……不安。
云雾散去,月色更亮,而我躲进了床帏中。「娘娘,明日太后唤您去请安。」
握着毛笔的手一顿,笔尖滴墨,在纸上晕染出一片黑迹。刚成的半幅画就此作废。
我从来都做不好任何一件事,如同现在,又像往昔。「娘娘?」我惊醒,「进宫多日,
太后从未唤过我。」左手覆在执笔手之上,本想遏制,却让颤抖传至全身。
丹青换了桌面的纸,语调轻和。「娘娘放心,这是宫中例行,
每旬皆会有一日众宫妃去太后宫中请安,这是为太后、为圣上、以及大庆祈福。」
「可否不去?」丹青断然摇头。我低下头,重新画了一张,行笔不似前一张稳当。
桌边蜷了数张纸,在日光之下,闪烁着。我穿了无比厚重的宫装,将我压得喘不过气。
跨过宁寿宫的腿,是丹青在一旁抬过去的。脑海里不断叫嚣着,夹杂太多的声音。
站在殿门前,竟出现了一丝恍惚。殿中坐着一个人,目中是迎我回家的温和。「母后……」
我很轻地唤了一声,眼尾湿润,又因畏惧或是什么,这声十分懦弱。「昭仪娘娘!」
画面轰然倒塌,只余一众面无表情的宫妃,紧盯在我身。声音是皇后身边的嬷嬷喊出来的。
而那种被目光穿透每一寸肌肤的感觉重现于身,我无意于她话中的斥责。我几乎跪下,
幸得丹青将我扶住,才没当场倒下。哪怕极度不想承认,但那种畏惧刻入了骨子中,
单是有一丝与那时相像的场景,我便万分惊恐。耻辱将我狠钉在受人审判的烈焰中,
无所遁形。有秽物堵在嗓子,却呕吐不得,无比难受。5太后并不在殿中,
在我踏进宁寿宫那一瞬,她已经离开。她是极力反对萧逸将我纳进宫中的其中一人。
主持大局的是皇后娘娘。原本的祈福她们早已结束,不同她们期望见到的——我的难堪。
太后不顾及我的存在,早早结束祈福仪式,于我而言心定不少。我甚至能因此有微浅的笑容。
除祈福之外,皆好。默声将自己攥得发白的手藏在衣袖下,不叫人察觉。
「昭仪妹妹容貌绝色,肌肤如温玉,身段我更是自愧不如。
「连媚得圣上手段亦是无人能比拟,不愧是那种地方出来的身子,
伺候圣上一晚便得了昭仪这个旁人瞧都瞧不得的位份。」任她们如何奚落嘲讽,
我皆不为所动,静等这场早有所谋的请安结束。这是第一次围剿,今后会有无数次。
我该习惯。矗立在中间,余光微动,无意扫到一地后,冰寒骤然从脊骨爬起。
我没错过——嫔妃之中的一道目光。目光之可怖,犹如承载了几十万幽魂的怨恨。
这让我不敢再待于宫中,期望从这里逃离。当夜,我慌忙寻到萧安留在宫里的眼线,
求他传信出宫,给那个在王府中的人。他得了信,第二日便进了宫。
「你以为成了昭仪就能万事大吉,还是在他萧逸耳边道几句软语就能从我手中逃走?
「怕是你寒食散吃多了,忘了自己处于何种境地。」厉声转为阴寒。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姜国公主?!」他声声钻心,将我摔得支离破碎。
可我这时无暇它言,满心满眼只想逃——逃出这里,逃得越远越好。我畏惧他,但后宫高墙,
我无法靠自己离开。我只能求他,求他深不见底的眸中存有一丝对我的真情。「求你,
让我出宫去,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殿中人尽数被撤出,我哀求着他,
一声比一声凄烈。但那是奢望。他掐住我的脖颈。微弱的进气让我下意识挣扎,但我与他,
不过蜉蝣撼树。五指掰折,亦是无法呼吸顺畅一丝。动作激烈,衣裳不免搓开,
身子像垂死挣扎的鱼一样在地扑腾。他兴味扫过,「练得如此柔软的身子,
天生该在床榻之上,将人缠得下不来榻,醉心弹奏这罕见的琴弦。」阴鸷的双眼靠得极近,
不禁让人心惊胆寒。哪怕我眼前昏花,仍然见到他眼底浓浓的警告与危险。话语冰冷入骨。
「你若不想她的骨灰拌入剩饭,喂进狗嘴中,你就安分待在这讨他欢心,按我说的去做。」
眼泪无声划过。整座宫殿昏暗不已。我亏欠她许多,我不能……不能让她死后不得安宁。
6我甚至不知,我何时晕了过去。待醒来已经是在榻上,换了一身衣裳。丹青候在榻边。
话还没问出口,就见另一道身影进来。她弯腰退了出去。呼吸窒住,眼眸忘了移开。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他。却是第一次看清楚他的样貌。他是少年帝王,一战成名,
原以为他身上难免沾上凶煞之气。可没想到,我能从他轻瞥来的一眼中看到仁慈。
哪怕是面对害死他意中人的凶手。而他情绪似乎不佳,南边暴乱扰得朝中上下不得好眠。
他的眉心微动,我骤然惊觉,低头不再望。布料扫在手背,他的声音低沉且洪亮。
「我要你进宫来伺候我,而非要我亲眼见你死去。」呼吸顿然一松。大口无声地喘气。
他将手绕在榻内的腿侧,鼻息可闻,这个姿势让我无可脱逃。尽在他掌控之中。
「妾这便伺候陛下。」慌忙要爬起,手要去为他宽衣。榻边人却离榻已有三步远。
「我对活死人起不了兴趣,以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该将你送回景瑞王府。」「不、不可。
」抬头一瞬,大惊低下,「妾能做好的,请陛下今夜前来,必不负……」他语气中带着不快,
轻嗤:「宫中妃嫔从不自称妾,我苛责你还是打骂你了?尽快改了。」「妾……我明白了。」
我不能离开,王妃的骨灰还在萧安手中。不过是献出身子,前边诸事不就是为了这档子事。
起码……他曾拦过那些刀剑。算是报他那一回的恩情。7见过我的人,都说我足以祸国。
脸长得就是一副狐媚子样。总有一天,整个国家都会被我害了去。那些如同预言的话,
在梦中打转,最后是那双怨憎的眼睛将我惊醒。她不断地在问我,我为何会在这里。
在这个亲手杀了我父皇母后的人后宫中。她每一寸目光都在质问,我是不是忘了那些哀嚎。
此时在宫中,我不敢出声。只得握着那床算不得温暖的棉被寻得一丝慰藉。最后导致的,
便是高烧三日。萧逸来看过我,在他转身前,我大不敬地握住了他的龙袍。他身形一顿,
眉心微蹙。我没放手,而是更加胆大妄为地要求。「请陛下三日后来我宫中。」他怒极了,
声线压得极低,都不像是他的嗓音。「你就这么着急,姜昭,我还记得我在姜国见过的你,
那时你视死如归,要与将士同生共死,你的傲气去哪了?」我大概脸色很白,
白得像是要死去一般,丹青惊恐地低下头去,但又不断注意我的情况,生怕我出事。
可虚弱不已的手此时却紧紧攥着他的衣袖。得了他一句「好」,才松开手。
可脸色却没因此好转,在回了一句「谢陛下」之后愈发苍白,咳嗽声掩去了他离开的步伐,
听不见他是怎么走出这个宫殿的。我想,他大概是处在暴怒中。我知道他舍不得我受苦。
我和景瑞王妃长得有六分像。手段卑劣,皇兄见到怕也是不敢认。……我再也不是姜昭。
三日后,太医道我不可能恢复。可我却将他的脸打得通红,我不仅恢复了,
甚至恢复得十分好。太医把脉时连声称怪。入夜,我看见了漠寒的萧逸。他自昏暗中走来,
我竟见得了萧安带笑的脸。强烈地摇晃头,才将幻觉去掉。「我不会动你。」萧逸来到这,
开口便将我敬酒的动作顿在原地。他轻瞟一眼,厌恶之色从眸中溢出。「萧安对你做什么了。
」他问得我一愣,我没办法很快回答她,微怔间,见他怒意慢慢上涨。
我急忙道:「景瑞王与我并未有夫妻之实,陛下可放心。」宫殿中安静了下来。
低下头的我看不见他的神色,冷汗自后背而出。萧逸是少年帝王,他有绝对的掌控,
不会希望自己的妃子被人碰过。因故,我多加了一句。「楼中也无恩客,陛下尽可放心。」
「呵。」萧逸笑了一声,那一声笑我这几年皆没听过,我听不懂其中的意味。抿了其中意味,
大抵有一抹自嘲,而再多的无法得知。我只觉是他没耐心了,因为我看到他手攥起。
我下意识地慌了。萧逸今夜不能走,这是萧安给我的最后限期。
我将萧安给的药悄悄地下在酒中,亲眼看着萧逸喝了下去。他太过信任萧逸了,
连同他送进来的我。他进殿后屏退了所有宫婢太监,丹青亦只候在殿外。
饭菜酒食不经内侍尝后再用,他毫无戒备吃进腹。没多久,他眼神明显变得涣散。
我不过刚抬手,他极快拉住。天旋地转间,呼吸阻塞,又变得粗重难耐。分不清是他还是我。
近日萧逸一直住在御书房中,没去其他妃嫔宫中。我能从他的动作中感觉到急切。
双手不曾放松过一分,紧锁在身,不容挣脱。不知为何,我却从中尝到惩罚的意味。
「陛下……」「叫我名字。」「不合规矩。」「我命你喊我名字。」「萧逸……」
剩下的话尽吞于唇齿间,满桌菜肴再无人在意。一切皆如愿,第二日却出乎我的意料。
他分明是为了我的身子才强要我进宫。为何这般生气。8他勃然大怒。
丹青连带宫殿中所有的内侍皆被重打二十大板。我哑声对丹青道:「对不起,连累了你。」
景瑞王妃洁身自好,不是我这般放浪之人。丹青卧床,我身边无人。因故在贵妃唤我过去时,
我孤身一人。「贵妃安。」她身边带了一群刚进宫的秀女,觊觎上位的人。
她不留余力地贬低我。「哟,这就是我们刚进宫就得嫔位的昭仪,听昨夜的声音,
圣上在昭仪宫中过得甚是舒畅,不若昭仪来教教各位妹妹们,你是如何伺候圣上的!」
话转狠厉。我迅速后退,却被三名嬷嬷握住手脚。她们朝我身上抓来,要剥除我的衣服。
黑潮,又涌向我。「对,就是如此,腿脚用力,腰腹扭转。」「你还不快做,
想试试辣椒水是何等销魂滋味吗?」污秽、低贱、阴湿不容人知的事情卷来。手脚僵着,
我该反抗,可它们并不听我的命令。在最后一层衣物剥落前,紧闭的殿门被打开。
身后传来温热感,萧逸的声音传入我耳中。「昭仪怎容他们这般侮辱。」他的声音如毒蛇,
叫人生寒。没等我反应过来,身上衣物被他拢好,在外更是披上他的龙袍。我欲脱去,
却被他一眼制止。啪——我愕然地看侧去一边脸的贵妃,以及被人握着扇了她一巴掌的手。
「陛下……」贵妃顾不得脸上疼痛,慌忙跪下。萧逸却紧盯着我,不容反驳。「下回遇见,
自己主动打回去,我选的人,你要记得,你受欺负,那就是欺君。」「轮到你。」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萧逸却坐到上方,静看她们下方几人。他也不急,喝着茶等我动作。
贵妃双眸在警告我,但看去萧逸那边又是楚楚可怜。「她是青楼里出来的贱蹄子,
我是国公府的二**,陛下你就为了一个无父无母……」啪!我沉脸扇她一掌。
扬去的手微颤。萧逸眉眼轻挑,从上走下,走到身边轻声道:「这才对,畏畏缩缩地不讨喜,
我喜欢烈性子。」他让人送我回宫,却没跟上来。他留在了贵妃宫中安慰他。萧逸是顽劣的,
他心中没有任何人,他只是觉得这样好玩。以此取乐。身后,我却看不见,
有一双眼紧跟着踉跄的我离去。回去之后,我又病倒在榻上。半梦半醒间,
《其心昭昭,无处安逸》这本书打破了传统的故事框架,以创新和独特的方式吸引了读者的注意力。作者不吃酸李子以细腻的笔触描绘出主角萧逸萧安的内心世界和成长历程。她的坚韧和智慧让人为之动容,读者会被她的故事所感染和启发。整个故事情节紧凑而又扣人心弦,每一个场景都充满了惊喜和张力。配角们的存在也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色彩和戏剧性,他们各自有着引人注目的特点和命运。这是一本引人入胜、富有深度的佳作,读者会在阅读中体验到情感的波动和思考的启示。
《其心昭昭,无处安逸》是一本充满温馨与感动的小说。作者不吃酸李子的文笔流畅而细腻,他通过淡淡的叙述将温馨和隽永的情感传递给读者。整个故事的框架定得恰到好处,各个情节有机地连接在一起,使人不禁陷入其中。主角萧逸萧安的形象鲜明,她的坚韧和冷静给人以力量和勇气。这本书让人久久不能忘怀,每次翻开都能重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美好。
《其心昭昭,无处安逸》这本书展现了作者不吃酸李子卓越的想象力和写作天赋。他通过精妙的叙述和恰到好处的情节铺排,将读者带入了一个奇幻而真实的世界。主角萧逸萧安的形象立体而生动,她的聪明和坚韧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整个故事扣人心弦,情节紧凑而又引人入胜。配角们的存在也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色彩和张力。这是一本充满魔力和感动的佳作,读后让人回味无穷。
《其心昭昭,无处安逸》这本书令人惊喜不断。作者不吃酸李子的文笔优雅而动人,每一个场景都仿佛跃然纸上。主角萧逸萧安的性格鲜明,她的聪明和冷静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整个故事结构精巧,前后呼应,扣人心弦。配角们的存在也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色彩和张力。这是一篇引人入胜的佳作,读者会被它的魅力所吸引,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