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衍王朝的靖安王妃,虞晚吟。辅佐夫君登上帝位,却在他庆功宴上,被赐了一杯毒酒。
他说,我功高盖主,我野心昭昭。他说,天下,是他一个人的天下。我笑着饮下,鸩毒穿肠,
血腥气弥漫。再睁眼,却不是阴曹地府。映入眼帘的,是白,刺目锥心的白。
一个身着异服的俊美男子立于床前,眉眼疏离,薄唇轻启,唤我:“晚吟。”他的嗓音,
像淬了冰的古玉,清冽,却无端地让我心口一窒。我撑起身子,环顾四周,
这里没有雕梁画栋,没有纱幔垂珠,只有冰冷的、泛着金属光泽的器物。“此乃何处?
”我问,声音沙哑。他黑曜石般的眸子深不见底,没有回答,只是按了一下床头的某个机括。
门外立刻走进两个白衣人。他对他们说,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如何:“病人情绪不稳定,准备镇静剂。”“放肆!
”我厉声喝道,积威之下的本能反应,“本宫面前,谁敢动手动脚?”那男子,
也就是后来我才知道的、我这一世的“丈夫”——湛清和,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
不像在看一个活生生的人,倒像是在观察一个失控的研究样本。冰冷的针头刺入我的肌肤,
我的意识在药物的作用下迅速沉沦。闭眼前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他拿起一个薄如蝉翼的物什,
放在耳边,低语道:“林医生,她的‘王妃人格’,又出现了。
”1玻璃牢笼从那个被他们称为“医院”的惨白牢笼里出来,
我被湛清和带回了他的“府邸”。这里,更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玻璃盒子。没有一丝人气。
他将我安置在一间房内,扔给我一瓶白色的小药丸。“医嘱,每天三次,一次两粒。
”他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我看着他。这张脸,俊美得无可挑剔,轮廓分明,鼻梁高挺,
像极了史书上用最优美的辞藻描绘的那些世家公子。可那双眼睛,太冷了。
冷得像我王府后院那口千年不化的寒潭。我没有动那些药。我虞晚吟,
在刀光剑影的宫闱斗争中活到最后,靠的不是任人摆布。是脑子。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这个世界。那个被他称作“电视”的方盒子,能映出万里之外的奇景。
那个叫“手机”的玄铁片,能与人千里传音。这里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认知。
但我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我是王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是我的基本功。
我只是默默地看,默默地学。学他们如何说话,如何行事,如何使用那些光怪陆离的器物。
湛清和似乎很忙。他早出晚归,我们一天也说不上三句话。大多数时候,
他只是通过遍布府邸的、被他称作“监控”的眼睛,冷漠地观察我。
像观察一只被困在笼中的兽。他以为我在发呆,在神游。他不知道,
我的大脑正在以一种他无法想象的速度,疯狂地汲取、分析、重构。这个世界的框架,
正在我脑中飞速建立。2心理博弈一周后,湛清和带我去见那个所谓的“心理医生”。
林竟。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他的诊室里,有舒缓的音乐,
有清淡的香薰。一切都设计得让人放松。可我一踏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同类的气息。伪装。
还有,野心。他让我躺在一张柔软的榻上,用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问我:“晚吟,
我们聊聊你的‘王妃’身份,好吗?”我平静地看着他,反问:“林先生,在你看来,
何为‘真实’?”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反客为主。“你为什么会认为,
你所处的这个世界,就一定是唯一的真实呢?”我继续问,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成了我的主场。我从他言语的漏洞,到他下意识的微表情,
再到他提问背后隐藏的逻辑陷阱,一一剖析。我没有直接反驳他的任何诊断。
我只是用他自己的逻辑,构建了一个让他无法辩驳的悖论。我告诉他,或许,他和我,
都只是更高维度存在的一段“记忆”或一个“人格”。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场心理治疗,最终以他的狼狈收场而告终。我知道,在诊室的另一边,
那块巨大的、单向的玻璃后面,湛清和正看着这一切。我就是要让他看到。
看到我不是一个可以被随意拿捏的、脆弱的疯子。我虞晚吟的脑子,
曾是整个大衍王朝最锋利的武器。对付一个现代的心理医生,绰绰有余。那天晚上,
湛清和回来得很早。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书房,而是站在客厅,隔着十几步的距离,
静静地看了我很久。他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除了冰冷之外的东西。是困惑。
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探究。3赝品真相转机,发生在一个雨夜。
湛清和的一个朋友,裴哲,前来拜访。裴哲是个很有趣的人,
穿着打扮透着一股不羁的雅痞风,眼神却毒辣得很。他是个顶级古董商。
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茶,谈论着一幅最近拍出天价的古画。电视上,
正播放着那幅画的特写。“可惜啊,这么好的东西,居然是张假画。
”我端着下人送来的果盘,路过时,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客厅的空气瞬间凝固。
裴哲猛地转过头,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如鹰:“你说什么?”湛清和也皱起了眉,
呵斥道:“晚吟,别胡说。”我没理他,只是走到电视前,指着画面的一角。
“这方‘御赐之宝’的印章,用的是前朝的‘玉筋篆’,但笔锋的收尾,
却带了本朝太祖皇帝为防伪而独创的‘悬针’笔法。更可笑的是,画上的题跋,
用的是宫里制笔大家‘汪素’的狼毫,可汪素在太祖皇帝赐下这方印章的前一年,
就已经告老还乡了。”我顿了顿,看着目瞪口呆的裴哲,微微一笑。“如此张冠李戴,
不是赝品,又是什么?”裴哲彻底呆住了。他死死地盯着电视,又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怪物。半晌,他才艰难地开口,问湛清和:“她……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连我都是上周才从一位故宫的老专家那里听说的秘闻!”湛清和的脸色,
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沉。他看着我,眼神里是翻江倒海的震惊和无法理解。
他无法将眼前这个侃侃而谈、对古代书画了如指掌的女人,
和他那个只会哭泣、卑微、懦弱的妻子联系在一起。他再次将这一切,
强行归因为我的“病”。“知识妄想,她会把自己在书上或网络上看到的碎片化信息,
幻想成自己的知识储备。”他对着裴哲,一字一句地解释,像是在说服对方,
更像是在说服自己。我冷笑一声,转身就走。与蠢人,多说无益。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在裴哲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而这颗种子,很快就会生根发芽。
4电击抉择那晚之后,湛清和对我的监视,更严了。
他甚至收走了我房里所有能接触到外界信息的设备。他想把我彻底困死在这座牢笼里。可惜,
他低估了我。几天后,林竟又来了。这一次,他带来了更激进的“治疗方案”。他建议,
对我进行电休克疗法(ECT)。他说,这是目前最快、最有效的,
可以“重置”我混乱认知的方法。湛清和坐在沙发上,沉默地听着。他的指节,
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我能感觉到,他在挣扎。理智告诉他,这是科学的、正确的选择。
但某种潜藏在他骨血深处的东西,在疯狂地抗拒。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倒要看看,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最终,林竟拿出了治疗同意书,递到湛清和面前。
“清和,签字吧。为了晚吟好。”湛清和拿起那支昂贵的钢笔,笔尖悬在纸上,
却迟迟没有落下。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额头上,也沁出了冷汗。突然,
他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手中的钢笔被他生生捏得变了形,
浓黑的墨水瞬间染黑了那份洁白的同意书。也染黑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滚出去。
”他低吼,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暴怒。林竟被他吓了一跳,
错愕地看着他。“我说,滚出去!”湛清和猛地抬起头,双目赤红。那一瞬间,我从他身上,
看到了一股熟悉的、属于沙场的凛冽杀气。林竟连滚带爬地跑了。客厅里,只剩下我和他。
他脱力般地靠在沙发上,痛苦地用手按着太阳穴。我知道,他又头痛了。自从我“醒来”后,
他头痛的频率越来越高。我缓缓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脸。“你,
到底是谁?”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我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想帮他按一按穴位,
这是我前世为夫君缓解头风时,惯常做的。可我的指尖,刚触碰到他的太阳穴。
他却像被火烫了一样,猛地挥手打开了我。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跌坐在地。手背,
**辣地疼。他喘着粗气,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抗拒。“别碰我!”我看着他,
心底一片冰凉。很好。湛清和。你越是抗拒,就越是证明了,你的内心,早已乱成一团。
而我,就是要让你乱。让你亲手打破你引以为傲的“科学”和“理性”。
5秘密联盟自那日之后,我和湛清和陷入了冷战。他不再逼我吃药,
却也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我。这正合我意。我需要时间,需要一个突破口。而这个突破口,
很快就来了。裴哲,以送东西为名,又一次来到了湛家。这一次,他绕过了湛清和,
直接找到了我。他将一个用丝绒布包裹的东西递给我。“虞**,上次你说的印章之事,
我回去查了,分毫不差。我……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谁?”我打开丝绒布,
里面是一台最新款的、加密的“笔记本电脑”。我笑了。“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裴先生,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和聪明人说话,不必绕弯子。裴哲也笑了,
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光。“我想要的,是真相。还有……无价的知识。”“成交。
”我需要一个盟友,一个能为我提供外部信息的窗口。而裴哲,
需要一个能为他鉴定无数奇珍异宝的“活字典”。我们各取所需。从那天起,我白日里,
是那个沉默寡言、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精神病人”。到了深夜,我就是那个在网络世界里,
疯狂学习、搜集信息的靖安王妃。我学习这个时代的语言、历史、科技……我尤其关注的,
是湛清和的研究领域——神经科学、记忆移植、人格分裂。看得越多,
我心中的那个大胆猜测,就越是清晰。湛清和,他自己,或许才是那个真正的“病人”。
而我,只是诱发他“病症”的那把钥匙。6记忆碎片我们的秘密联盟,进行得非常顺利。
裴哲为我提供了源源不断的信息,而我,也帮他避开了好几个价值上亿的赝品陷阱。
我们的关系,日益巩固。而我和湛清和的关系,却在某一天,被彻底激化。那天,
是原主“虞晚吟”的忌日,也是她当初为湛清和自杀的日子。湛清和破天荒地没有去公司,
留在了家里。他喝了很多酒。深夜,他带着一身酒气,闯进了我的房间。他双眼通红,
像一头被困的野兽,死死地盯着我。“为什么?”他嘶哑地问,“你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知道,他问的,是那个已经逝去的、懦弱的虞晚吟。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希望我是什么样子?继续卑微地爱你,为你去死,
然后让你连忌日都记不清吗?”这句话,似乎刺痛了他。他猛地冲上来,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是她!”“我的确不是她。
”我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所以,放开我。”他不放,反而将我逼至墙角。
浓烈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将我笼罩。那是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告诉我,
你到底是谁!”他低吼着,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我心中警铃大作。下一秒,
《穿越王妃,他却说我患有人格分裂》是一部让人爱不释手的作品。从章节设计到情节设置,再到主角的塑造,每一环都吸引着我,让我无法停下阅读的脚步。
《穿越王妃,他却说我患有人格分裂》是作者夏竹听雨独具匠心的杰作,这本书以其独特的故事情节和精彩的描写征服了读者的心。主角裴哲林竟虞晚吟的形象鲜明而又有力量,她的勇气和智慧令人钦佩。整个故事情节紧凑而扣人心弦,每个转折都让人无法预料。配角们的存在丰富了故事的层次和趣味性,他们各自有着独特的性格和命运。读者会在阅读过程中体会到作者对人性和情感的深刻洞察,思考自己的内心世界和生活追求。
能够找到一部像《穿越王妃,他却说我患有人格分裂》这样的小说真是我的幸运,它的情节设计精妙绝伦,人物塑造生动有趣,特别是男女主角的爱情线,让人回味无穷。
《穿越王妃,他却说我患有人格分裂》的框架设置得非常出色,作者夏竹听雨的文笔也十分出众。不同于想象力构架的情节,这本书以淡淡的细水长流的温馨隽永打动读者。读完后,留下了美好的回忆和深刻的感受,让人产生了一种想要再次阅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