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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末世开宠物收容所

在末世开宠物收容所

在末世开宠物收容所

贝卡地亚  /  著 已完结
更新时间:2025-07-17 17:38
《在末世开宠物收容所》这本小说真的很好看。贝卡地亚的写作文笔也很好,全书精彩,很值得推荐。苏禾小折是该书的主角,小说内容节选:有人看到过流浪猫,挺多。”“南边老机械厂后面,有个废弃的流浪狗救助站,锁着,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我们的“业务”。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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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那年我二十五岁。宠物医院的消毒水味还没散。我正给一只金毛清理耳朵。它叫豆包,

温顺得不像话。忽然,整栋楼都在晃。玻璃哗啦啦碎了一地。豆包惊恐地往我怀里钻。

尖叫声从外面街上炸开。我抱着豆包冲到窗边。街上乱成一锅粥。人们像没头苍蝇一样狂奔。

后面追着……东西。动作僵硬,皮肤青灰。眼睛是浑浊的白。追上一个,扑倒就咬。

血溅得到处都是。豆包在我怀里发抖。喉咙里发出呜咽。我死死捂住它的嘴。后背全是冷汗。

手机信号彻底断了。电视只剩一片雪花。我缩在手术台下。抱着豆包。

听着外面持续不断的惨叫。还有那些非人的嘶吼。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黑了。

外面安静得吓人。只有零星几声遥远的嚎叫。豆包舔舔我的手。它饿了。

我也饿得前胸贴后背。医院仓库还有点狗粮猫粮。我拆开一袋。抓了一把塞进嘴里。

又干又硬。像嚼木屑。豆包吃得狼吞虎咽。我灌了几口凉水。勉强咽下去。守着这点粮。

我们在医院里躲了三天。第四天。水停了。电也停了。外面彻底安静。死寂。

我扒着窗户缝往外看。街上空荡荡。只有风吹着废纸打旋。几只流浪狗在翻垃圾桶。

瘦得皮包骨。其中一只跛着脚。背上秃了一块。露着粉红的皮肉。它翻得很仔细。

什么也没找到。失望地走开。后面跟着另外两只。同样瘦骨嶙峋。我看着它们消失在街角。

低头看看趴在我脚边的豆包。它蹭蹭我的腿。尾巴有气无力地摇了一下。

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难受。不行。不能一直躲着。会饿死。会渴死。

我找到一辆废弃的快递三轮。钥匙还插在上面。后车厢不大。但够用。

我把医院仓库里剩下的所有宠物粮。还有能找到的药品、绷带。一股脑搬上去。

豆包跳上车厢。警惕地竖着耳朵。我踩下踏板。三轮车吱呀作响。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声音格外刺耳。我尽量往小路钻。避开那些主干道。生怕引来什么。拐进一条熟悉的旧巷子。

尽头有栋带小院的两层老楼。以前是个私人小书店。老板是个和善的老太太。

总在门口喂流浪猫。我上学时经常来。书没买几本。猫撸了不少。书店门窗紧闭。

门口花坛里的植物枯死大半。我试着推门。锁着。绕到后院。铁栅栏门虚掩着。轻轻一推。

吱呀——灰尘簌簌落下。院里杂草丛生。角落里堆着些空花盆。一口废弃的压水井。

井口盖着石板。我搬开石板。试着压了几下。锈蚀的链条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哗啦。

一股浑浊的水流了出来。带着铁锈味。但确实是水。我掬起一捧。尝了尝。有点涩。能喝。

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豆包凑过来。埋头在水槽里猛喝。二楼的门也没锁。里面很乱。

书架倒了不少。书散落一地。踩满了脚印。老太太不知去向。我找到一把生锈的柴刀。

勉强防身。花了三天时间。清理出一楼。用能找到的木板、铁丝。把前后院破损的栅栏加固。

堵死了一楼不必要的门窗。只留前后两个出口。后院的压水井。成了命根子。

我每天第一件事。就是去压水。把能装水的容器都装满。豆包成了我的哨兵。它耳朵灵。

一有不对劲。喉咙里就发出低沉的呜呜声。竖起全身的毛。我就立刻躲起来。屏住呼吸。

直到它放松下来。靠着医院带出来的那点粮。我们撑了半个月。粮快见底了。

豆包每天分到的口粮越来越少。它懂事。从不吵闹。只是眼巴巴看着我手里的袋子。

舔舔嘴唇。那天。我推着空了大半的三轮车。壮着胆子。

想去远一点的宠物用品批发市场碰运气。豆包留在家里看门。它扒着门缝。不安地哼唧。

我摸摸它的头。“看好家。”“我很快回来。”市场离书店不算近。骑车要半个多小时。

越靠近市场。我的心越沉。路边废弃的车辆多了起来。有些撞在一起。车门大开。

干涸发黑的血迹。溅得到处都是。我握紧车把。手心全是汗。终于到了市场大门。

铁门扭曲变形。倒在地上。踩上去哐当响。里面一片狼藉。店铺被砸得稀烂。

地上散落着各种东西。空包装袋。破碎的玻璃。还有……骨头。分不清是人还是动物的。

我放轻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循着记忆。找到以前常进货的那家大型宠物粮批发店。

卷帘门被撬开一半。我弯腰钻进去。里面更乱。货架东倒西歪。地上全是踩碎的狗饼干。

猫砂撒得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粉尘和霉味。我借着门口透进来的光。

在倒塌的货架间翻找。大部分都是空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就在快绝望的时候。

角落一堆破损的纸箱下面。压着几袋鼓鼓囊囊的东西。我费力地拖出来。

是几大包密封完好的膨化狗粮。包装上印着可爱的拉布拉多。生产日期是灾变前三个月。

保质期还长。我心头狂喜。又扒拉出几袋猫粮。还有几盒宠物维生素片。简直是宝藏。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这几大包粮拖到三轮车边。堆上去。车斗立刻沉了不少。正准备离开。

一阵极轻微的呜咽声。从隔壁店铺传来。断断续续。像小猫叫。又不太像。我握紧柴刀。

警惕地靠近。隔壁是卖宠物用品的。玻璃门碎了大半。里面更暗。

呜咽声是从一个翻倒的展示柜后面传出的。我绕过展示柜。角落里。蜷缩着一团小小的东西。

灰扑扑的。在发抖。是只小狗。非常小。可能刚断奶。瘦得能看到肋骨的轮廓。

一条后腿不自然地弯折着。它缩在角落。脏兮兮的小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旁边散落着几个被咬开的空罐头盒。它听到动静。抬起小脑袋。湿漉漉的眼睛里全是惊恐。

努力想往后缩。但断腿拖在地上。动不了。只能发出更急促的呜咽。那一刻。

我脑子里什么危险都忘了。蹲下身。慢慢朝它伸出手。“别怕……”声音放得很轻。

它警惕地盯着我的手。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可太小了。毫无威慑力。反而显得可怜。

我一点点挪近。它退无可退。张嘴想咬我的手。牙齿都没长齐。我趁机一把将它捞起来。

它在我手里挣扎。很轻。没什么力气。“乖,没事了。”我把它裹进外套里。

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它还在发抖。但挣扎弱了。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我。带着茫然。

蹬三轮回去的路上。格外漫长。怀里的小东西时不时呜咽一声。我一边蹬车。一边警惕四周。

后背的汗湿了又干。总算安全回到书店。推开后院门。豆包立刻冲上来。兴奋地摇尾巴。

绕着我打转。当它看到我怀里探出的小脑袋。愣住了。凑近闻了闻。

喉咙里发出疑惑的咕噜声。小狗吓得直往我怀里缩。我放下粮。把小狗抱进屋里。

放在铺了旧毛巾的纸箱里。豆包亦步亦趋地跟着。好奇地围着纸箱转。鼻子不停地嗅。

小狗缩在毛巾里。警惕地看着这个庞然大物。我找出之前囤的宠物奶粉。冲了一小碟。

温热的奶香味飘出来。小狗的鼻子动了动。挣扎着爬起来。拖着断腿。凑到碟子边。

试探性地舔了一下。然后。一头扎进去。小舌头吧嗒吧嗒。吃得又急又猛。豆包在旁边看着。

馋得直舔嘴巴。但它没抢。只是安静地坐着。尾巴轻轻扫着地面。我摸摸它的头。

“豆包最乖。”“它是新来的小弟弟。”豆包似懂非懂。汪了一声。舔了舔我的手。

小狗吃饱了。肚子圆鼓鼓。蜷在毛巾上。不一会儿。发出细小的呼噜声。睡着了。

豆包趴在纸箱旁边。下巴搁在前爪上。守着。书店后院。有了两个小生命。

日子好像没那么难熬了。我给小狗取名。“小折。”因为它折了一条腿。小折恢复得很快。

断腿用夹板固定好。每天两顿奶粉。肉眼可见地圆润起来。它不再怕豆包。

反而成了豆包的小尾巴。豆包走到哪。它就跟到哪。拖着夹板。一瘸一拐。豆包很有耐心。

走几步就停下来等等它。小折胆子也大了。开始探索这个小小的院子。

它最喜欢追着杂草里偶尔蹦出来的蚂蚱。笨拙地扑腾。豆包趴在一旁晒太阳。

眯着眼睛看它玩。偶尔小折扑得太狠。摔个跟头。豆包会立刻站起来。走过去。

用鼻子把它拱起来。灾变后第三个月。书店的粮。开始撑不住了。豆包和小折都在长身体。

食量变大。之前从市场搬回来的粮。消耗得飞快。我每天压水时。

总能看到那几只熟悉的流浪狗。在更远的地方徘徊。它们瘦得脱了形。毛色黯淡。

眼神警惕又绝望。其中那只背上有疤的跛脚狗。我记得它。它似乎也记得我。

每次看到我在压水。它会停下脚步。远远地望着。不敢靠近。有一次。我试着把半块狗饼干。

放在后院铁栅栏外面的地上。然后退回屋里。隔着门缝看。它等了很久。确认周围没动静。

才小心翼翼地靠近。叼起饼干。飞快地跑开。消失在废墟后面。后来。我每天压完水。

都会在栅栏外放一点点吃的。有时候是掰碎的饼干。有时候是几粒狗粮。不多。但我知道。

对它们来说。可能就是活下去的希望。豆包和小折似乎也习惯了。每天清晨。

它们会跟我一起到后院。看我压水。看我放食物。然后安安静静地等着。看着栅栏外。偶尔。

那只跛脚狗会来。有时是另外几只。它们吃了东西。会抬头看看书店的方向。然后迅速离开。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这天傍晚。天阴沉得厉害。风里带着土腥味。

可能要下雨。我早早关好门窗。把豆包和小折叫进屋。豆包却显得很焦躁。在门边来回踱步。

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不时用爪子扒拉门。“怎么了豆包?”我蹲下身。摸摸它的头。

它急得原地转圈。尾巴紧紧夹着。眼睛盯着门缝。小折也跑过来。学着豆包的样子。

对着门呜呜叫。我心头一紧。不对劲。我凑到门缝边。往外看。天色昏暗。院子里空荡荡。

只有风吹动枯草的影子。没什么异常。豆包更急了。直接扑到门上。用身体去撞。

发出砰砰的闷响。我猛地意识到什么。后院!我冲到通往后院的小门。

一把拉开——冷风灌进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还有……低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后院栅栏外。几个扭曲的身影。正围在一起。撕扯着什么。地上。暗红一片。

借着最后一点天光。我看到一只熟悉的爪子。无力地搭在地上。灰色的皮毛。

背上一块明显的疤。是那只跛脚狗!它被几只感染者围住了!它在徒劳地挣扎。喉咙被咬住。

发不出声音。只有身体在剧烈抽搐。另外两只平时和它一起的流浪狗。在不远处狂吠。

想冲上去。又不敢。急得团团转。豆包从我身边猛冲出去。像一道黄色的闪电。

喉咙里爆发出我从未听过的怒吼。它直接撞向离跛脚狗最近的那个感染者!

那感染者被撞得一趔趄。松开了口。豆包一口咬住它的小腿!疯狂地撕扯!

另外几个感染者被惊动。立刻放弃跛脚狗。转向豆包!嘶吼着扑过来!豆包灵活地跳开。

试图把它们引开。但后院太小了!它被逼到了角落!小折在我脚边急得尖叫。

我脑子嗡的一声。血直冲头顶。抓起门边的柴刀。冲了出去!“滚开!!”我嘶喊着。

挥刀砍向离豆包最近的那个感染者!柴刀狠狠劈在它肩膀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像砍进朽木。

它只是晃了一下。灰白的眼珠转向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继续扑过来!

其他几个也围向我!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豆包在我身后狂吠。想冲上来帮我。

却被另一个感染者逼退。我握着刀的手全是汗。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眼前发黑。完了。

就在我以为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这边!快!”一声清脆的喊声。从侧面的院墙外传来!

紧接着。一块石头砸在扑向我的感染者头上!力道不大。但吸引了它的注意。

它转向院墙方向。我趁机后退。和豆包背靠背。喘着粗气。院墙上。探出半个身子。

是个年轻的女孩。扎着乱糟糟的马尾。脸上蹭着灰。眼神很亮。她手里还抓着几块石头。

“接着!”她喊了一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被抛了过来。啪嗒落在我脚边。

是个自制的燃烧瓶!瓶口塞着布条。上面有火苗!我立刻明白了。捡起来。用尽力气。

砸向再次扑来的感染者!玻璃瓶在它胸口碎裂。火焰“轰”地一下腾起!瞬间将它包裹!

它发出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嚎叫。胡乱挥舞着手臂。撞倒了旁边另一个感染者。

火焰也烧到了那个感染者身上!后院顿时火光一片!焦臭味弥漫。

另外两个感染者似乎被火光和同伴的惨状惊了一下。动作有瞬间的迟滞。“快!这边!

”墙上的女孩急切地招手。指着旁边一个缺口。那是之前加固栅栏时。

还没来得及完全封死的地方。只挡了几块木板。我一把抄起地上奄奄一息的跛脚狗。“豆包!

小折!走!”豆包叼起吓得发抖的小折。跟着我冲向缺口。

我奋力撞开那几块摇摇欲坠的木板。钻了出去。豆包紧随其后。墙上的女孩也跳了下来。

“跟我来!”她转身就跑。我抱着跛脚狗。豆包叼着小折。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她。

在迷宫般的废墟和小巷里穿行。身后。是感染者被火焰吞噬的嚎叫。还有越来越远的火光。

女孩带着我们。钻进一栋半塌的居民楼地下室入口。小心地移开挡门的破木板。“快进来!

”里面很黑。有股潮湿的霉味。但还算宽敞。角落堆着些杂物。点着一小截蜡烛。烛光昏黄。

勉强照亮一小片地方。“安全了。”女孩喘着气。靠在墙上。借着烛光。我看清她的样子。

很年轻。可能不到二十。脸上脏兮兮的。但眼睛清澈。透着股韧劲。“谢谢。

”我嗓子干得冒烟。“谢什么。”她摆摆手,目光落在我怀里,“它怎么样?”我低头。

跛脚狗在我怀里。气息微弱。脖子上的伤口很深。血浸湿了我的外套前襟。温热的。

它在发抖。我赶紧把它放在地上铺开的旧衣服上。找出随身带着的简易急救包。消毒。

止血粉。绷带。手有点抖。豆包放下小折。凑过来。焦急地舔着跛脚狗的脸。

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鸣。小折也一瘸一拐地蹭过来。趴在旁边。黑眼睛湿漉漉地看着。

“能活吗?”女孩蹲在旁边,小声问。“不知道。”我咬着牙,手下不停,“伤太重了。

”清理伤口。撒上最后一点止血粉。用绷带紧紧缠住。血暂时止住了。

但它的呼吸还是很微弱。胸膛起伏微弱。我轻轻摸着它的头。“撑住。”它似乎听到了。

眼皮微微动了一下。舔了舔我的手指。很凉。“我叫苏禾。”女孩说。“云舒。

”我报上名字。“云舒姐。”苏禾很自然地叫上了,“你这地方,真好。”她环顾四周。

目光扫过安静趴着的豆包和小折。还有我怀里气息奄奄的跛脚狗。“收留它们?”“嗯。

”我点头,“总不能看着它们死。”“外面还有很多。”苏禾的声音低下去,“没吃的,

没地方躲……活不长。”地下室陷入沉默。只有蜡烛燃烧的轻微噼啪声。

和跛脚狗微弱的呼吸。“姐,”苏禾抬起头,眼睛在烛光下亮得惊人,“我帮你吧。

”我一愣。“我知道哪里能找到吃的,用的!”她急切地说,“我熟悉这片!

我……我一个人,也怕。”她看着我的眼睛。带着期盼。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像被雨淋湿的小动物。寻求庇护。我看着怀里生命垂危的狗。

看看旁边依偎着我的豆包和小折。再看看苏禾年轻却布满灰尘的脸。心里某个地方。

塌下去一块。又有什么东西。慢慢立了起来。“好。”我说。跛脚狗撑过了最危险的一夜。

第二天清晨。它竟然睁开了眼睛。虽然虚弱。但眼神有了点神采。

它挣扎着想舔豆包凑过来的鼻子。苏禾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我就说它能行!”她像一阵风。

开始在地下室忙碌。翻箱倒柜。找出一些还能用的东西。一个破了口的搪瓷盆。当水碗。

几块相对干净的破布。当垫子。她甚至从角落一个废弃的柜子里。翻出半袋受潮结块的面粉。

还有一小包盐。“看!能烙饼!”她献宝似的举着。眼睛笑成了月牙。

豆包和小折围着她打转。尾巴摇得欢快。跛脚狗暂时动不了。但眼睛一直跟着苏禾的身影。

带着感激。“它得有个名字。”苏禾蹲在跛脚狗旁边。“你救的,你取。”我说。

苏禾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叫……石头吧?”“石头?”“嗯!”她用力点头,“命硬!

像石头!”石头轻轻呜咽了一声。像是同意。有了苏禾。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真的像个土拨鼠。对这片废墟了如指掌。知道哪片区域感染者少。

知道哪个超市的仓库位置隐蔽。可能还有没被搜刮干净的角落。

知道哪里的地下水管可能还没完全断流。我们开始有计划地外出。目标明确。

寻找一切能用的物资。特别是宠物粮。还有药品。书店那个小院。成了临时的“据点”。

我们把石头也转移了回去。苏禾用破木板和旧篷布。在院子里搭了个简易的遮雨棚。

下面铺上厚厚的干草和旧衣服。成了“病房”。石头就安置在那里。

豆包和小折是常驻“护士”。豆包负责警戒。耳朵竖得老高。一有风吹草动就低吼示警。

小折拖着还没拆夹板的腿。在“病房”里忙前忙后。给石头舔舔毛。

或者叼一小块它省下来的饼干。放到石头嘴边。苏禾负责“外交”。她胆子大。嘴甜。

心思活。废墟里零星散落着一些幸存者。各自艰难求生。苏禾总能想办法和他们搭上话。

用我们找到的多余物资。换回我们需要的东西。比如。用几块压缩饼干。

从一个躲在车库里的老人那里。换到一小瓶珍贵的碘伏。用一盒过期的午餐肉罐头。

从一个带着孩子的妈妈手里。换到几卷干净的旧纱布。她还带回消息。“西边那片烂尾楼里,

有人看到过流浪猫,挺多。”“南边老机械厂后面,有个废弃的流浪狗救助站,锁着,

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我们的“业务”。不知不觉扩大了。

不再仅仅为了养活豆包、小折和石头。书店小小的后院。渐渐热闹起来。一天傍晚。

苏禾神秘兮兮地背着一个鼓囊囊的帆布包回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姐!快看!

”她小心翼翼地把包放在地上。拉开拉链。里面。窸窸窣窣。探出几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三只巴掌大的小奶猫!眼睛还没完全睁开。蓝膜未退。像蒙着一层雾。细声细气地喵喵叫着。

在帆布包里蠕动着。“哪儿来的?”我又惊又喜。“废墟里!”苏禾压低声音,

眼睛发亮,“一个塌了一半的空调外机后面!猫妈妈……没了。”她眼神暗了一下。

随即又亮起来。“我听见声音了!找了半天才找到!”豆包和小折立刻围了上来。

好奇地嗅着。小折伸出爪子。想碰碰其中一只小猫。被豆包用鼻子轻轻拱开了。“得喂奶。

”我立刻翻找之前剩下的宠物奶粉。“有有有!

”苏禾变戏法似的从包里又掏出一个小奶瓶,“我顺路摸到的!”我们手忙脚乱。冲奶粉。

试温度。三只小奶猫饿坏了。小嘴嘬得叭叭响。吃饱了就挤在一起。呼呼大睡。

石头趴在旁边的垫子上。温和地看着。小折凑过去。小心翼翼地。

舔了舔其中一只小猫的耳朵。小猫在睡梦中。舒服地打了个小呼噜。书店后院。有了猫叫。

真正像个家了。苏禾给它们取名。“大福,二饼,三元。”她说听着喜庆。好养活。

我们找到了那个废弃的流浪狗救助站。位置很偏。在一大片荒芜的厂区后面。铁门锈死了。

围栏很高。上面爬满了枯藤。里面静悄悄的。苏禾绕到后面。

发现一处围栏被倒下的枯树砸歪了。露出一个不大的缺口。“我进去看看!

”她像泥鳅一样钻了进去。我和豆包在外面守着。心提到嗓子眼。过了好一会儿。

苏禾灰头土脸地从缺口钻出来。脸上带着奇异的表情。“姐……”她声音有点抖。

“里面……”“有狗。”“活的?”“活的!”她用力点头,“不止一只!

但是……它们很怕人,躲着我。”救助站的院子很大。荒草丛生。几间平房的门窗都关着。

从布满灰尘的窗户看进去。能看到一些空荡荡的铁笼。角落堆着些杂物。我们透过围栏缝隙。

看到草丛里。偶尔有影子飞快地掠过。警惕的眼睛。在暗处闪烁。带着深深的恐惧。

“它们被困在里面了。”苏禾说,“出不来,里面估计也没吃的了。”我和她对视一眼。

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第二天开始。我们轮流去救助站。在那个砸开的缺口外面。放食物。

干净的清水。一开始。食物放进去很久。都没动静。我们躲在远处看。直到我们走远。

草丛里才飞快地窜出几个影子。叼起食物。又闪电般消失。后来。它们似乎习惯了。

我们放下食物离开时。它们不再躲那么久。甚至。有一次。我放下食物。刚转身走了几步。

身后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呜咽。我停下。慢慢回头。一只瘦骨嶙峋的德牧。站在缺口里面。

嘴里叼着半块饼干。它看着我。尾巴紧张地夹着。眼神却不再是纯粹的恐惧。多了一丝探究。

我慢慢蹲下身。伸出手。掌心向上。空无一物。它盯着我的手。看了很久。然后。低下头。

快速吃掉了嘴里的饼干。转身跑进了草丛。那之后。放食物时。偶尔能看到它们的身影。

在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我们。眼神不再那么戒备。苏禾试着叫它们。“嘿!开饭啦!

”它们会动动耳朵。但从不靠近。救助站成了我们固定的“补给点”。我们带去食物和水。

带回的。是它们渐渐恢复的生机。和一点点萌芽的信任。书店后院。越来越像个小型动物园。

除了豆包、小折、石头。三只小猫(大福、二饼、三元)。

我们还陆续收留了:一只翅膀受伤、飞不起来的灰喜鹊。(苏禾从树杈上救下来的,

取名“喳喳”。)一只被遗弃在纸箱里、饿得奄奄一息的垂耳兔。(在搜寻物资时发现的,

缩成一团像块抹布,取名“抹布”。)一只瞎了一只眼的橘猫。(它自己跟着苏禾回来的,

在门口徘徊了三天,苏禾心软了,取名“阿独”。)地方不够用了。

我们把书店一楼彻底清理出来。搬空书架。用木板和砖头隔出几个区域。

铺上厚厚的干草和旧布。猫区。狗区。小动物区(喳喳和抹布)。

豆包是当之无愧的“保安队长”。负责巡视领地。维持秩序。小折是“开心果”。

书友评论
  • 内吻、太疯狂

    贝卡地亚的《在末世开宠物收容所》是一部让人读起来欲罢不能的佳作。情节扣人心弦,人性描绘入微,让人对后面的剧情充满期待。

  • 肥肥大坐

    《在末世开宠物收容所》这本书展现了作者贝卡地亚非凡的想象力和写作才华。他通过精心构建的情节和生动的描写,将读者带入了一个充满神秘和冒险的世界。主角苏禾小折的形象鲜明而具有魅力,她的勇气和智慧令人钦佩。整个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每一个转折都令人意想不到。配角们的存在丰富了故事的内涵和趣味性,他们各自有着独特的性格和命运。这是一本令人沉浸其中的佳作,读者会在阅读中获得乐趣和启发。

  • 怕就这样

    《在末世开宠物收容所》这本书展现了作者贝卡地亚深厚的情感和艺术才华。他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独特的叙事结构,为读者呈现了一个令人陶醉的故事。主角苏禾小折的形象鲜活而真实,她的勇气和智慧令人钦佩。整个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每一个转折都让人意想不到。配角们的存在丰富了故事的层次和张力,他们各自有着引人注目的特点和命运。这是一本令人沉浸其中的佳作,读者会在阅读中体验到无尽的情感和思考的启示。

  • 最初的梦想

    贝卡地亚的《在末世开宠物收容所》是一部值得一读的佳作。故事情节紧凑,人性描绘细致,让人期待后续的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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