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我在末世超市零元购,突然心脏剧痛。回家路上顺手救了三个被围困的幸存者。
他们带着珍贵的种子,我收留他们住进防空洞。当晚空间异能暴走,
整个社区被吸进云雾世界。第二天我们惊恐发现,空间核心长出一颗黑色种子。
种下后土壤能自净,泉水能疗伤,作物一夜成熟。当种出七彩稻米时,
空间突然吐出个穿防护服的人。他死死盯着我们:“那颗种子在哪?
”---暴雨像黑色的鞭子,疯狂抽打着这个死去世界的残骸。
豆大的雨点砸在废弃超市锈蚀的金属棚顶上,发出震耳欲聋、永不停歇的擂鼓声,
一声声沉闷地敲在耳膜上,压得人喘不过气。空气又湿又冷,
化不开的腐烂甜腥气——那是雨水浸泡过无数废墟和无名尸骸后蒸腾出来的末世特有的气味,
冰冷地钻进鼻腔,直抵肺腑。
林默的身影紧贴在超市入口处巨大的、早已碎裂的玻璃幕墙阴影里,像一块被遗弃的石头。
他身上那件深灰色的连帽雨衣湿透了,沉重地贴在皮肤上,寒意刺骨。他微微眯起眼睛,
锐利的目光穿透超市内部令人窒息的黑暗,扫视着这片被遗忘的残骸。
倒塌的货架扭曲着身体,如同被巨人踩踏过的骨架,横七竖八地堆叠在一起,
上面曾经琳琅满目的商品早已被洗劫一空,只剩下些毫无价值的塑料包装碎片和厚厚的灰尘,
在偶尔闪过的惨白电光下,映出一点凄凉的微光。目标明确。林默像一只经验丰富的鼬鼠,
无声地滑入这片狼藉。他的动作精准而高效,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谨慎。
避开那些一踩上去就会发出碎裂尖叫的玻璃渣和扭曲金属,他的脚步轻盈得几乎没有声音。
目标区域是超市最深处,靠近后仓的位置。那里曾经是存放清洁用品和廉价纸品的地方,
如今在末世里,一卷不起眼的卫生纸、一块廉价的肥皂,都是硬通货。他蹲下身,
手指拂开覆盖在几个破损纸箱上的厚厚尘埃,动作轻巧地掀开箱盖。
里面是几大包未开封的卷纸,还有几瓶包装完好的消毒液。虽然包装有些受潮变形,
但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
一股干燥纸张和化学制剂混合的、略显刺鼻却令人安心的气味微弱地飘散出来,
在这充满腐败气息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珍贵。林默的嘴角几乎难以察觉地向上扯了一下,
形成一个极其短暂的弧度。他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到那冰凉的塑料包装。就在这时,
一股毫无征兆、仿佛被高压电流击中的剧痛,猛地从他胸腔深处炸开!“呃——!
”一声短促压抑的闷哼不受控制地溢出喉咙。林默整个人像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
猛地弓起背,心脏的位置仿佛被一只烧红的铁爪死死攥住,疯狂地撕扯、扭绞!
剧痛瞬间剥夺了他所有的力气和呼吸,眼前一片漆黑,无数扭曲的金星在黑暗中疯狂爆裂。
他死死咬住牙关,牙齿咯咯作响,额头上瞬间沁出大片大片的冷汗,和冰冷的雨水混在一起,
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淌下。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像一道撕裂夜空的闪电。几秒钟后,
那股足以令人窒息的绞痛潮水般退去,只留下心脏还在胸腔里沉重地、不规律地狂跳,
咚咚咚地撞击着肋骨,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余悸。怎么回事?
林默急促地喘息着,冰冷的空气灌入肺里,带来一阵刺痛。他用力甩了甩头,
试图驱散那阵眩晕和残留的恐惧。是身体透支的警告?还是……他下意识地抬起左手,
目光落在掌心。那里空空如也,皮肤粗糙,带着常年挣扎留下的疤痕。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里连接着一个看不见的“口袋”,
一个他赖以生存、从未对任何人言说的秘密——一个独立的空间。刚才那一瞬的剧痛,
似乎隐隐与那空间深处传来的一丝极其微弱、难以言喻的悸动有关?他猛地摇了摇头,
将这个危险的念头甩开。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不安,
再次伸出手。这次,他掌心朝下,虚按在那些珍贵的卷纸和消毒液上方。意念微动,
如同打开一道无形的闸门。无声无息间,地上的几大包物资瞬间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留下空荡荡的纸箱和地面上清晰的灰尘轮廓。
空间里传来一丝微弱的、如同水波荡漾的触感,随即又恢复了死寂。收集完毕。
林默不再有丝毫停留,像来时一样,迅速而无声地退回到超市入口的阴影里。
冰冷的雨水再次扑面而来,浇在脸上,带来一丝清醒。他最后瞥了一眼这片死寂的废墟,
身影重新融入外面狂暴的雨幕之中,朝着西郊那个隐蔽的防空洞方向疾行而去。
暴雨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反而更加狂暴,仿佛要将整个城市彻底冲刷进地狱。
林默沿着一条早已废弃、坑洼不平的旧公路边缘快速移动。
这条公路曾是连接城市与西郊工业区的动脉,
如今只剩下残破的路基和两边歪斜倾倒、锈迹斑斑的指示牌,在风雨中发出呜咽般的**。
他像一道融入雨夜的灰色魅影,每一步都踏在泥泞和积水最浅的地方,身体压得极低,
最大限度地减少着暴露的风险。雨衣兜帽的阴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只露出紧绷的下颌和一双在昏暗中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警惕地扫视着前方和两侧荒芜的田野、倾颓的厂房阴影。
就在他即将绕过一片被酸雨腐蚀得千疮百孔、只剩下扭曲钢筋骨架的厂房废墟时,
一阵极其微弱的、被风雨撕扯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如同细针般刺入他的耳中。
“……东西……交出来!”“……妈的……找死……”声音断断续续,
充满了绝望的嘶哑和暴戾的威胁,混杂在哗哗的雨声中,来源就在废墟的另一侧。
林默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身体如同凝固的雕塑,紧贴在冰冷湿滑的断墙后面。他屏住呼吸,
侧耳倾听。打斗声!还有金属撞击的刺耳刮擦声!不是丧尸那种无意识的嘶吼,是活人!
是幸存者之间的冲突!他眉头拧紧。麻烦。在末世,遇到其他幸存者,
往往意味着更大的麻烦。尤其是这种争斗,
通常都围绕着最要命的东西——食物、药品、武器,或者……干净的水。
理智在警告他:绕开!立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身体却像违背了意志般,
已经无声地沿着断墙的阴影向上移动了几步。他找到一个被巨大混凝土块遮挡的缺口,
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头。废墟中央一小块相对开阔的空地上,
微弱的天光勉强勾勒出几个晃动、撕扯的黑影。一方有三人,
背靠着一辆侧翻的、锈迹斑斑的箱式小货车残骸,在暴雨中徒劳地挥舞着撬棍和木棒,
抵抗着。他们的动作透着一股强弩之末的虚弱和绝望。另一方人数更多,至少有五个,
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鬣狗,凶狠地扑咬着,
手中的砍刀和钢筋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冰冷的、令人心悸的寒芒。
每一次挥砍都带着致命的意图。“老东西,把那包种子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一个粗嘎的声音吼叫着,充满了贪婪和暴虐。“休想!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一个苍老但异常坚定的声音嘶吼着回应,伴随着一声闷响和压抑的痛呼。
一个挥舞着撬棍的身影似乎被狠狠踹中了腹部,踉跄着撞在货车上。
身影几乎摔倒、一个手持砍刀的暴徒狞笑着挥刀劈向他毫无防备的后颈的瞬间——林默动了。
他像一只蓄势已久的猎豹,从断墙的缺口处骤然扑出!
动作快得只在雨幕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他没有选择正面冲击,
而是利用废墟的残骸和狂暴的雨声作为掩护,如同鬼魅般切入战团边缘。
目标明确——那个挥刀砍向老者的暴徒。暴徒的刀锋距离老者的脖颈只有不到半尺!
他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浓重的汗臭和恐惧的气息,脸上狞笑更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冰冷的、裹挟着雨水的劲风,毫无征兆地从他视线死角的左侧袭来!
快得让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林默的手掌如铁钳般精准地扣住了暴徒持刀的手腕!
五指瞬间发力,捏向腕骨最脆弱的关节!同时,他的右脚如同毒蛇出洞,
带着全身的力量和冲势,狠狠踹在暴徒支撑腿的膝盖外侧!“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混合着骨裂和剧痛惨嚎的脆响,猛地撕裂了狂暴的雨声!
那暴徒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扭曲,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极致痛苦!
他整个人像个被踢飞的破麻袋,惨叫着横飞出去,重重砸在几米外一个积满污水的泥坑里,
溅起大片肮脏的水花,手中的砍刀也脱手飞出,当啷一声掉在碎石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剧变让混战中的所有人都懵了!无论是被围攻的三人,还是剩下的四个暴徒,
动作都出现了刹那的停顿,
惊愕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个如同幽灵般突然出现、一击就废掉他们一个同伴的陌生人!
林默一击得手,毫不停留。他像一道在雨中穿梭的闪电,
身体借着踹飞暴徒的反作用力猛地拧转,扑向离他最近、正因惊愕而愣神的另一个暴徒。
他的拳头没有任何花哨,带着全身拧转发出的恐怖力量,如同沉重的铁锤,
狠狠砸在对方仓促格挡的小臂上!“砰!”又是一声闷响!
那暴徒感觉自己的手臂像是被卡车撞中,剧痛伴随着麻木瞬间传遍半边身体,
格挡的手臂无力地垂下。林默的左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凸起,如同坚硬的铁块,
紧跟着一记凶狠的勾拳,自下而上,精准地轰在他的下巴上!“呃啊!
”暴徒连惨叫都没能完全发出,整个人就被打得双脚离地,向后仰倒,
后脑勺重重磕在一块凸起的混凝土碎块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瞬间没了声息,
鲜血混着雨水在身下迅速裂开。兔起鹘落,不过呼吸之间,
两个凶悍的暴徒已经彻底失去了战斗力!一个在泥坑里抱着扭曲的腿哀嚎翻滚,
另一个直接昏死在地。剩下的三个暴徒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们。
看着那个站在雨中、兜帽遮面、浑身散发着比这暴雨更冰冷气息的身影,
看着对方那在昏暗光线下依旧锐利得如同刀锋的眼神,他们心底的凶悍和贪婪,
瞬间被一种名为“死亡”的巨大阴影所覆盖。“撤!快撤!
”不知是谁带着哭腔和变态的恐惧嘶喊了一声。
三人再顾不上地上的同伴和那辆破车边的猎物,如同惊弓之鸟,
转身就朝着废墟深处不同的方向亡命奔逃,连滚带爬地消失在茫茫雨幕和断壁残垣的阴影里,
只留下绝望的惨嚎和泥水飞溅的声音。空地中央,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劫后余生的茫然。
林默站在原地,微微调整着呼吸,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下颌不断滴落。
他警惕地扫视着暴徒逃窜的方向和四周的黑暗,确认没有埋伏后,才缓缓转过身,
目光投向那辆侧翻的小货车残骸旁,相互搀扶着的三个幸存者。
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和雨水的老者,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根撬棍,胸口剧烈起伏,
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惊魂未定和难以置信的感激。
他旁边是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工装的中年男人,左臂的袖子被划开一道口子,
渗出的血迹在雨水冲刷下迅速变淡,他扶着老者的胳膊,眼神同样复杂地看着林默。
还有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孩,缩在两人身后,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得像纸,
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双手紧紧抱着一个看起来相当沉重、被防水布裹得严严实实的背包,仿佛那是她的命根子。
“多……多谢!多谢恩人!”老者喘着粗气,声音嘶哑而激动,他努力想站直身体,
但腹部的剧痛让他又佝偻了下去。中年男人也连忙开口,
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谢……谢谢您!
要不是您……”林默的目光在他们三人身上快速扫过,
尤其在女孩死死护住的那个背包上停留了一瞬。刚才暴徒们提到的“种子”,应该就在里面。
能让这群亡命徒如此疯狂抢夺的东西,在这末世里,价值不言而喻。他打断了他们的感谢,
声音透过雨幕传来,低沉而直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这里不能久留。
他们可能还会回来,或者引来别的东西。
”他指了指地上还在泥水里翻滚哀嚎的暴徒和那个昏死过去的家伙,“跟我走,
或者留下等死。选一个。”语气没有丝毫温度,像这冰冷的雨水。没有自我介绍,
没有多余的寒暄,只有最现实的生存选择。他救他们,或许是出于残存的人性,
或许是顺手为之,但绝不会给自己惹上甩不掉的麻烦。他的目光锐利,审视着三人的反应。
老者没有丝毫犹豫,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他用力点头:“走!我们跟你走!
”他看向中年男人和女孩,“赵海,小雅,快!”被叫做赵海的中年男人也立刻点头,
眼神里充满了对林默力量的敬畏和依赖。那个叫小雅的女孩更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抱着背包的手又紧了紧,用力地点头,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林默不再废话,
果断转身,朝着西郊防空洞的方向迈开脚步,只丢下一句:“跟上,别掉队。
”冰冷的雨依旧铺天盖地。林默的身影在昏暗破败的旧公路边缘快速移动,
脚步踩在泥泞和积水里,发出轻微而规律的噗嗤声。他身后几米远,
三个踉跄的身影深一脚浅一脚地紧紧跟随着。老者——老赵叔,被中年男人赵海半搀扶着,
每一次迈步都牵扯到腹部的伤处,疼得他倒吸冷气,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女孩小雅则抱着那个沉重的背包,咬着嘴唇,努力跟上步伐,雨水顺着她湿漉漉的头发流下,
模糊了视线,却丝毫不敢放松。沉默在冰冷的雨水中蔓延。
只有粗重的喘息、压抑的痛哼和单调的雨声交织在一起。林默没有回头,
但每一步都控制着节奏,确保身后的人能勉强跟上。他的耳朵捕捉着四周一切细微的声响,
警惕着任何可能的危险。“恩人……”老赵叔喘息着,试图打破沉默,表达感激,
“今天要不是您……”“不用谢。”林默头也不回,声音被雨声冲得有些模糊,依旧冷硬,
“叫我林默就行。救你们是碰巧,也是交易。”他稍微放慢了一点脚步,
让后面的人能靠近些,“你们包里,是种子?”他直接点破,没有丝毫拐弯抹角。在这末世,
坦诚反而更有效率。老赵叔和赵海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一丝紧张和了然。
小雅抱着背包的手下意识地又收紧了些。“是…是种子,林默兄弟。
”老赵叔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都是好种子!有苞米(玉米),有麦子,
有豆子,还有些菜籽……是我们农研所……最后保下来的东西了。”他的声音低沉下去,
带着沉痛,“所里……就剩我们仨了。”农研所?林默心中一动。难怪。专业的种子,
在末世,尤其是这场席卷全球的灾难彻底摧毁了所有生态之后,
其价值几乎等同于生命的延续。“我叫赵建国,以前在所里管仓库和试验田。
”老赵叔介绍着自己,又指了指旁边的中年男人,“这是赵海,我们农研所的农机工程师。
”最后看向女孩,“这是小雅,陈工的女儿……陈工是我们最好的育种专家,
他……他走之前,把种子托付给我们,
让我们一定要找到能种的地方……”赵海沉默地点点头,眼神黯淡。小雅听到父亲的名字,
眼圈瞬间红了,低下头,把脸埋在湿漉漉的背包上。林默的脚步没有停顿,但心中了然。
难怪这三人能在暴徒围攻下支撑片刻,一个懂种植,一个会摆弄机械,
还有一个……带着希望的火种。“种子是好东西。”林默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但话里的意思很明白,“我的地方,在西边山里,一个防空洞。够隐蔽,暂时安全。
地方不小,缺人手,更缺能种地的东西。”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带着末世里最现实的考量,“你们有种子,我有地方和一定的自保能力。合作,能活得更久。
不愿意,到了地方你们可以离开。”他的提议**裸,没有丝毫温情包装,却无比真实有力。
老赵叔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立刻用力点头:“愿意!林默兄弟,我们愿意!
只要能把这批种子种下去,让我们做什么都行!”赵海也连忙附和。小雅也抬起头,
虽然脸上还带着泪痕和恐惧,但看向林默背影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丝依靠和坚定。目标达成。
林默不再多言,加快了脚步:“跟上,快到了。”又穿行了大半个小时,
在雨幕几乎要将人彻底吞噬时,一片低矮荒芜、怪石嶙峋的山坡出现在前方。
林默带着他们熟练地绕过几块风化严重的巨大岩石,
拨开一片茂密得近乎疯狂的、挂着冰冷雨水的荆棘藤蔓,
一个隐藏在岩壁裂缝后的、仅容一人弯腰通行的狭窄洞口露了出来。“到了。
”林默率先弯腰钻了进去。一股混合着泥土、岩石和一丝微弱霉味的干燥气息扑面而来,
与外面冰冷狂暴的雨幕形成了鲜明对比,瞬间驱散了附骨之疽般的寒意。洞内一片漆黑。
“小雅,手电!”老赵叔在后面低声提醒。
女孩小雅连忙从湿透的衣兜里掏出一个用防水布包裹的小手电,拧亮。
一道昏黄的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洞内。入口狭窄,但进去几米后,空间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溶洞,经过人工加固,顶部很高,岩壁粗糙。洞内空间不小,
大约有半个篮球场大小。
最里面堆放着一些整齐码放的木箱、桶装水、成袋的大米面粉等物资,显然都是林默的储备。
角落里用防水布隔出了一个小区域,里面铺着睡袋和毯子,是他的休息区。
洞壁一侧还引了一道细小的山泉水下来,流入一个砌好的小水池里,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整个空间虽然简陋,但干燥、避风、隐蔽,井然有序,在末世里堪称天堂。
“天啊……”赵海看着那些储备物资和引水设施,忍不住低声惊叹,眼中充满了震撼和希望。
“好地方!真是好地方!”老赵叔激动地环顾四周,腹部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不少,“有水!
有地方!太好了!”小雅也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安全的小天地,
抱着背包的手终于稍微放松了一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劫后余生的轻松。
“那边空地可以给你们休息。”林默指了指靠近洞口、相对干燥平整的一块地方,
“有备用的毯子,自己拿。水可以喝,省着点。”他走到自己的物资堆旁,
翻找出一些消炎药、绷带和一瓶医用酒精,递给赵海,“处理下伤口。”赵海感激地接过。
林默走到泉水池边,掬起一捧冰冷的山泉水,浇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从超时心脏剧痛开始,再到刚才的激战,身体和精神都消耗巨大。但更让他隐隐不安的,
是左掌心那若有若无的异样感。那个连接着神秘空间的地方,
似乎总有一丝极其微弱、难以捕捉的悸动,像水面下暗藏的旋涡。他甩甩手上的水珠,
走到自己休息的角落,靠墙坐下,闭上眼睛假寐。身体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但精神却异常清醒,警惕地关注着洞内三个新人的动静,也内视着掌心那处空间的微妙变化。
老赵叔在赵海的帮助下处理腹部的瘀伤,疼得龇牙咧嘴但强忍着。
小雅小心翼翼地放下那个沉重的背包,解开外面湿透的防水布,
露出里面一个看起来相当结实、带有密码锁的银色金属箱。她仔细检查着箱子有没有进水,
确认无误后,才松了一口气,把箱子紧紧抱在怀里,靠着洞壁坐下,疲惫地闭上眼睛。
时间在洞外永不停歇的暴雨声和洞内压抑的喘息、偶尔的痛哼中缓缓流逝。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午夜,也许是凌晨。洞外依旧漆黑如墨,暴雨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反而更加狂暴,
仿佛要将整个大地彻底撕裂、冲垮。雷声滚滚,如同巨兽在云层深处咆哮,
惨白的闪电不时撕裂天幕,瞬间映亮洞口垂下的藤蔓,投下狰狞扭曲的影子。
林默一直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警戒状态。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不是被雷声惊醒。
是来自掌心!一股前所未有的、无法形容的悸动,
如同沉睡亿万年的火山在掌心下方轰然苏醒!不再是超市里那种剧痛,
而是一种更深沉、更浩瀚、带着毁灭与新生交织的恐怖脉动!仿佛他掌心里握着的不是血肉,
而是一颗即将爆发的星辰核心!“呃!”林默闷哼一声,瞬间坐直身体,
左手不受控制地死死攥紧!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他感到自己与那个神秘空间的连接,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又无比狂暴!空间深处,
某种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力量,正挣脱了无形的束缚,疯狂地旋转、膨胀!
这股力量是如此恐怖,如此蛮横!它无视了空间本身的界限,
如同一个贪婪的、骤然张开的黑洞,狂暴地撕扯着、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嗡——!!!
一股低沉到超越人耳听觉极限、却又仿佛直接在灵魂深处炸开的恐怖嗡鸣,
猛地席卷了整个防空洞!空气瞬间变得粘稠、沉重,如同凝固的胶质!
洞壁上的细小碎石和灰尘簌簌落下!引水的竹管剧烈地震颤起来,水流歪斜乱溅!
堆放的物资箱子发出咯咯的摇晃声!“怎么回事?!
”老赵叔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异变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想爬起来。“地……地震了?!
”赵海惊恐地扶住洞壁,脸色惨白。小雅死死抱紧怀里的金属种子箱,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发出短促的尖叫。林默咬紧牙关,
试图用自己的意志去控制、去压制掌心那失控的、疯狂扩张的空间力量!
但那股力量浩瀚如宇宙初开,狂暴如星海倒悬,他的意志在其面前渺小得如同尘埃!
“不——!”就在林默心中升起绝望念头的刹那,那股吞噬一切的力量达到了顶峰!
石洞壁、引水的竹管、堆放的物资箱、惊恐的同伴、甚至他自己坐着的角落——所有的一切,
都在瞬间被扭曲、拉伸、分解!色彩和形体如同被投入旋涡的画布,疯狂地搅动、混合!
光线被彻底吞噬,只剩下无边无际、翻涌奔腾的乳白色浓雾!失重感!强烈的失重感!
仿佛被抛入了无底的深渊!没有声音,没有方向,
只有无尽的、冰冷粘稠的浓雾包裹挤压着身体的每一寸。
意识在极致的眩晕和虚无中飘荡、沉浮,如同溺水的人,连挣扎的念头都变得模糊不清。
时间失去了意义。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当那足以撕裂灵魂的眩晕感和失重感如同退潮般缓缓消散时,林默的意识艰难地重新凝聚。
他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咳嗽起来,肺部**辣地疼,仿佛刚才真的被溺毙过。视野依旧模糊,
一片混沌的白。他用力眨了眨眼,甩了甩沉重的脑袋,才勉强看清了周围。
不再是熟悉、干燥、堆满物资的防空洞。眼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无边无际。目光所及,
只有一种东西——浓得化不开的、如同凝固牛奶般的白色云雾。它们并非静止,
而是在缓慢地、无声地翻滚、流淌,如同拥有生命的巨兽在呼吸。
光线柔和而均匀地从四面八方弥漫开来,没有太阳,没有光源,却足以看清一切。
脚下是坚实平整的、某种散发着温润光泽的乳白色地面,质地非金非玉,
踩上去带着微微的弹性,一直延伸到目力无法穿透的浓雾深处。安静。死一般的寂静。
除了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洞外的暴雨声、雷声、风声……统统消失了,仿佛被这无边的云雾彻底隔绝、吞噬。
“这……这是哪?”一个带着哭腔、极度惊恐的声音打破了死寂,是小雅。她蜷缩在不远处,
紧紧抱着那个银色的种子箱,脸上毫无血色,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茫然。
“老赵叔?赵海?林默兄弟?”赵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同样充满了无法置信的颤抖。
他扶着旁边似乎还没完全清醒的老赵叔,两人脸上都是同样的震骇和茫然无措。
林默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迅速环顾四周。他们四人都在。
老赵叔、赵海、小雅,还有他自己。除了他们四个,
防空洞里原有的东西——那些储备的物资箱、他的睡袋、引水的装置……统统消失不见了!
仿佛从未存在过。只剩下他们四个活人,赤手空拳,
被孤零零地抛在了这片无边无际、死寂无声的纯白云雾世界里!
殇的起的《全球被吞:空间种田养人》是一部值得一读的佳作。故事情节紧凑,人性描绘细致,让人期待后续的展开。
《全球被吞:空间种田养人》是一部情节紧凑、扣人心弦的作品,作者对人性的细致描写和故事的连贯性令人印象深刻。期待看到后续情节的发展和令人满意的结局。
渐入佳境的[标签:小说类型]文,《全球被吞:空间种田养人》一开始让我产生了放弃的念头,但随着故事的推进,它越来越吸引人,我忍不住追着看下去。这部作品展现了作者殇的起的扎实文笔和出色的故事构思,是一篇优秀的作品。
《全球被吞:空间种田养人》以其精彩的情节和令人难以忘怀的角色吸引了读者的目光。每个章节都扣人心弦,故事中男女主角之间曲折传奇的爱情故事令人深思。在众多小说中,这是最好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