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剧院的后台灯光昏暗，空气里弥漫着松香和玫瑰精油的味道。我站在化妆间的门外，

手里还握着刚从米兰带回来的定制舞鞋——陆时晏一直想要一双能完美贴合他足弓的演出鞋，

我花了三个月，才找到意大利最好的匠人。可推门的瞬间，我的指尖僵住了。

林萱——那个刚进舞团半年的新人，正踮着脚尖，双臂环着我丈夫的脖颈。

她的唇几乎擦过他的耳垂，声音甜腻得像融化的蜜糖。“师兄，

你答应过今晚要跳《黑天鹅》给我看的……”陆时晏没有推开她。他的演出服领口微敞，

锁骨上有一道新鲜的、暧昧的红痕。我捏紧了鞋盒，盒角刺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林萱转头，看到我时微微睁大了眼，随即露出一个无辜的笑。“苏首席，您回来啦？

”她的手指，还停留在陆时晏的衣领上。1破碎的蓝玫瑰开门时，

我手里的舞鞋盒差点掉在地上。化妆间里弥漫着甜腻的香水味。林萱整个人贴在陆时晏身上，

手指正拨弄他的领结。"师兄，你答应过今晚要教我跳黑天鹅的~"她的声音黏得能拉丝。

陆时晏的演出服领口大敞。锁骨上那道红痕刺得我眼睛生疼。"苏蔓？"他猛地推开林萱，

"你不是下周才回来？"舞鞋盒的尖角硌得我手心生疼。我盯着他锁骨上的痕迹："提前了。

"林萱"不小心"踩到地上的蓝玫瑰。干枯的花瓣在她脚下碎成渣。"哎呀！"她捂住嘴，

眼睛却弯成月牙，"我没看见呢~"那是去年大赛他送我的冠军礼物。陆时晏皱了皱眉，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事。"我的指甲陷进掌心。三年前他排三小时队就为这朵花。

现在他说，没事。林萱凑近他耳边说了什么。他耳尖红了。我把舞鞋放在桌上："给你的。

"他看了一眼，没碰："谢谢。"转身时，我瞥见林萱得意的笑。走廊里，我的手机震动。

团长发来消息："明天排练，林萱暂代首席。"化妆镜反射出我苍白的脸。口红蹭到了嘴角，

像道血痕。"苏首席~"林萱倚在门框上，"您别生气呀，只是暂代~"她转了个圈，

裙摆扫过我的化妆台。我的香水瓶摔得粉碎。茉莉香瞬间充满房间。是陆时晏最爱的味道。

"哎呀！"她吐了吐舌头，"我赔您新的？"我盯着她耳垂上的蓝宝石耳钉。

和我母亲留给我的那对一模一样。"不用。"我擦掉嘴角的口红，"明天见。

"更衣室的门虚掩着。我听见陆时晏的声音："...别太过分。

""我哪有~"林萱在撒娇，"师兄心疼了？""她刚比赛回来...""那你去找她呀！

"突然拔高的声音，"反正所有人都觉得我不配当首席！"沉默。接着是衣料摩擦声。

我只要你。"他声音哑得陌生。我后退时撞到衣架。"哗啦"一声。门开了。

陆时晏的嘴唇沾着林萱的口红。"苏蔓..."他慌乱地擦嘴。

林萱却挽住他的胳膊："我们在排练新舞剧~"我看见了。他手腕上系着她的发绳。"恭喜。

"我听见自己说，"新舞剧我会好好欣赏的。"转身时，林萱突然说："对了苏首席，

您的更衣柜我暂时用一下哦~"她晃了晃钥匙。是我的更衣柜钥匙。陆时晏给的。

我站在空荡荡的走廊。手机又震了。

陌生号码发来照片：陆时晏睡在林萱公寓的沙发上扔着我的获奖证书。附言："你的东西，

我们都不需要了~"我握紧手机。指甲在掌心留下四个月牙形的血痕。明天排练，

我要亲自会会这位新首席。2舞鞋里的图钉排练厅的灯光刺得我眼睛发疼。

我盯着更衣室的门牌——"首席苏蔓"已经被换成"林萱"。"苏首席来得真早。

"林萱倚在门框上，手里转着我的更衣柜钥匙，"要拿东西吗？"我伸手："钥匙还我。

"她歪头一笑："陆师兄说这个柜子现在归我用呢。"排练镜映出她得意的表情。

我直接拽过钥匙。"哎！"她踉跄了一下。柜门打开的瞬间，霉味扑面而来。

我的舞鞋被扔在最底层，沾满灰尘。"不好意思~"她凑过来，"收拾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

"我拿起舞鞋。鞋尖硬块里闪着金属光泽。三枚图钉。"苏蔓！"陆时晏突然出现，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别闹了。"我甩开他："看清楚，你的小情人往我鞋里放图钉。

"林萱立刻红了眼眶："我没有！苏首席怎么能冤枉人...""够了！"陆时晏皱眉，

"林萱不会做这种事。"我冷笑："那你解释下图钉怎么来的？"他语塞。

萱突然抽泣起来："可能...可能是上次演出留下的..."团长敲了敲门："准备排练！

"林萱抹着眼泪出去。陆时晏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我帮你拿新鞋。"他终于说。"不用。

"排练开始。林萱站在我的位置，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苏蔓，"团长皱眉，

"你带一下新人。"林萱咬唇："我可以的..."音乐响起。她跳错三个节拍。

中场休息时，我的水杯不见了。洗手间传来笑声。我推开门——林萱正用我的杯子接水浇花。

"啊！"她手一抖，杯子摔碎在地，"苏首席怎么偷看人家..."我抓起碎片。

杯底有白色沉淀。"这是什么？

"她脸色骤变："我不知道..."陆时晏闻声赶来："又怎么了？

"我举起碎片："你的小可爱给我下药。""胡说！"他猛地打掉碎片，"你疯了吗？

林萱怎么可能..."碎片划破我的手指。血滴在地砖上，像小小的红宝石。林萱突然晕倒。

"苏蔓！"陆时晏怒吼，"你对她做了什么？"我看着他抱起林萱冲出排练厅。

地上躺着她的手机。屏幕亮着："计划很顺利，他完全信了。下一步按你说的做。

——发信人：陆"我捡起手机。最新照片让我浑身发冷——陆时晏睡在我的床上，

怀里抱着林萱。背景是我的结婚照。手指的血染红了屏幕。我擦干净手机，放回原地。

明天有场好戏要看。3更衣室的针孔凌晨三点，我回到了空荡荡的舞蹈室。

月光透过落地窗，把舞池照得像块冰冷的镜子。我的脚步声在寂静放大，

每一步都像踩在心上。更衣室的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门，霉味混着林萱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她的东西已经塞满了我的柜子——粉色的发带，草莓味的唇膏，

还有...一个闪着红点的小东西。我踮起脚尖，从柜顶取下那个黑色的小装置。

镜头正对着更衣区。"咔嗒"。身后传来开门声。"我就知道你会来。

"林萱的声音甜得发腻。我攥紧摄像头："你**我？

"她歪着头笑："师兄说需要素材...编舞参考嘛。"月光下，她的耳钉闪着蓝光。

和我母亲那对一模一样。"耳钉哪来的？""这个啊..."她摸了摸耳垂，

"陆师兄送的定情信物~"我胸口发闷。那是我母亲的遗物，一直锁在保险箱里。"撒谎。

"她突然凑近："想知道保险箱密码是谁告诉我的吗？"门外传来脚步声。

林萱突然抓住我的手，把摄像头往自己胸口按。"不要！苏首席！"她尖叫着向后倒去。

陆时晏冲进来时，正好看见她摔在地上，摄像头滚落一旁。"苏蔓！"他怒吼着推开我。

着躲进他怀里："我只是来拿忘掉的东西..."我举起摄像头："这里面有她**的证据。

"陆时晏看都没看："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看看里面的内容！

"他一把抢过摄像头，摔在地上。零件四散飞溅。"满意了？"他冷冷地说。

林萱在他怀里露出胜利的微笑。我注意到她脖子上有道红痕。和陆时晏锁骨上的一模一样。

"你们睡过了？"陆时晏身体一僵。林萱却笑了："师兄说你的床...很软呢。

"我抬手给了她一耳光。陆时晏抓住我的手腕："你疯了！"我疯了？"我甩开他，

从包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是监控录像——林萱昨晚溜进我家，从保险箱里拿走了耳钉。

而给她开门的，是陆时晏。林萱脸色煞白。

我捡起地上摄像头的存储卡："你以为我只找到一个？"月光下，陆时晏的表情终于裂开了。

4保险箱里的秘密我站在家门口，钥匙**锁孔，却迟迟没转。

监控录像的画面还在我脑海里回放——陆时晏给林萱开门，看着她翻我的保险箱，

拿走那对蓝宝石耳钉。那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客厅里飘着淡淡的香水味。不是我的。茶几上放着半杯红酒，杯沿沾着口红印。林萱的色号。

我盯着那抹红，胸口发闷着一团火。保险箱在卧室的衣柜后。

我输入密码——我和陆时晏的结婚纪念日。错误。再试一次，我的生日。还是错误。第三次，

我输入林萱的生日。"咔。"箱门弹开。里面空了。耳钉不见了。但角落里，躺着一份文件。

我拿出来，手指微微发抖。**《离婚协议书》**陆时晏已经签好了名字。

日期是……三个月前。"找什么呢？"陆时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他靠在门框上，

手里端着咖啡，表情平静得像在看一场排练。"我的耳钉。"我盯着他，"你给她了？

"他抿了一口咖啡："她喜欢，就送她了。""那是我妈的东西。""反正你也用不上。

"我攥紧那份离婚协议："这是什么？"他瞥了一眼："你不是看到了吗？

""三个月前就签好了？""嗯。""所以，林萱只是借口？"他放下咖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