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小说库 > 言情 >

离婚那天,我揣上了他的崽

离婚那天,我揣上了他的崽

离婚那天,我揣上了他的崽

驾车之手  /  著 已完结
更新时间:2025-07-19 10:39
驾车之手以细腻的笔触创作了一部充满惊喜的现代言情小说《离婚那天,我揣上了他的崽》,主角思晚顾琛沈砚的故事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这本小说以其独特的视角和巧妙的叙事手法给读者带来了难忘的阅读体验。再也不会回来了。来接我的是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开车的是小姨夫的一个远房表弟,沉默寡言,只对我点了点头。车子驶离顾家所在……。
开始阅读
精彩节选

顾琛那辆嚣张的黑色库里南,像头钢铁怪兽,猛地刹停在我面前,

卷起的尘土呛得我喉咙发痒。车窗降下,

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在傍晚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格外冷硬,连眼角的余光都吝于分给我一丝。

“上车。”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拉开后座车门,

皮革混合着他惯用的冷冽雪松香水味扑面而来。我把自己缩进角落,像一件被遗忘的行李。

车子平稳滑出,驶向城北那座灯火通明的奢华庄园——苏柔的生日宴。苏柔。

这个名字像根淬了毒的针,无声无息地扎在我心口三年。三年前,

一场“意外”的车祸带走了她,也带走了顾琛所有的温度。他像个孤魂野鬼在人间游荡,

直到遇见我——这张和苏柔有七八分相似的脸。我成了他溺水时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一个拙劣的替代品。他用一纸契约婚姻,把我牢牢绑在了他身边,

也锁进了这座名为“顾太太”的金丝笼里。车窗外的霓虹流光溢彩,映在车窗上,

也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胃里又开始翻搅,最近这种恶心的感觉越来越频繁。

我下意识地抚上小腹,那里一片平坦,却仿佛有什么微弱的东西在悄然扎根。

宴会厅里衣香鬓影,水晶吊灯的光芒几乎要刺瞎人的眼。苏柔穿着一身纯白的高定礼服,

被众人簇拥在中央,像一朵不染尘埃的百合花。她正接过顾琛递过去的香槟,

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手背,眼波流转间,全是旁人无法介入的亲昵。“阿琛,谢谢你,

还记得我喜欢这个年份的。”她的声音又软又甜。顾琛的目光胶着在她脸上,

唇角勾起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堪称温柔的弧度。那弧度像一把钝刀,在我心口缓慢地割着。

三年来,我费尽心机,做尽他喜欢的菜,模仿苏柔的穿着打扮,

甚至小心翼翼地调整自己的语气,却从未换来他这样的笑容。胃里的翻涌更厉害了,

我转身想找个安静的角落喘口气。刚挪动脚步,手臂却被一股大力猛地攥住,生疼。

“去哪儿?”顾琛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身边,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刚才对苏柔的温柔荡然无存。

他目光扫过我身上这件为了迎合他喜好而特意选的、类似苏柔风格的米白色裙子,

眉头拧得更紧,带着毫不掩饰的厌弃,“让你来是当摆设的?别给我丢人现眼。

”他嫌恶地松开手,力道大得我踉跄了一下,差点撞到旁边的侍应生。

周围探究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飘过来,像细密的针,扎得我体无完肤。我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

指甲陷进肉里,才勉强压下喉咙口那股酸涩的呕吐感。“我去下洗手间。

”我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没再看我,径直转身,大步流星地重新走向人群中央的苏柔。

那背影挺拔、冷漠,带着一种将我一脚踢开尘埃的决绝。洗手间冰凉的瓷砖贴着我的额头,

才让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点点。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纸偶。我拧开水龙头,一遍遍用冷水拍打脸颊,

试图把那股灭顶的委屈和恶心感压下去。我算什么?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劣质复制品?

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是医院的短信通知。我颤抖着点开,

屏幕上冰冷的文字像一道闪电劈进脑海:【林晚女士,HCG检测结果:阳性。

提示:早孕状态,建议尽快复诊。】嗡的一声,世界瞬间失声。我扶着冰冷的洗手台边缘,

才勉强站稳。怀孕了。在这个男人当众给我难堪、视我如敝履的时刻,我肚子里,

竟然有了他的孩子。巨大的荒谬感和尖锐的讽刺感几乎将我撕裂。我该怎么办?告诉他?

用这个孩子绑住他?然后呢?继续在这座冰冷的牢笼里,

扮演那个永远得不到正眼相看的替身?让我的孩子也活在另一个女人的阴影下?

镜子里的女人眼神一点点变了。迷茫、痛苦、挣扎……最后沉淀下来的,

是一种近乎死寂的冰冷。不。我抬手,用力擦掉脸上的水珠,也擦掉了最后一丝软弱。

我林晚,不是任人践踏的泥。回到喧嚣的宴会厅,顾琛正端着酒杯,侧头听着苏柔说话,

眉眼间是我从未得见的专注和温和。苏柔不知说了句什么,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像一把细盐,狠狠洒在我刚刚结痂的心口上。我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脊。

胃里的不适还在翻腾,但此刻,它更像一种无声的警醒和力量。我径直走向他。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某个瞬间似乎盖过了周围的喧闹,引来了几道目光。

顾琛终于察觉到我的靠近,有些不耐地抬起头,眉头习惯性地蹙起:“又怎么了?

”我停在他面前,无视了他眼底的不悦,

也直接无视了旁边苏柔投来的、带着一丝探究和不易察觉优越感的目光。我朝他伸出手,

掌心向上,声音异常平静,甚至没有一丝波澜:“车钥匙给我。”顾琛明显愣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我会提出这个要求,更没料到我会是这种近乎命令的语气。

他眼底的不耐迅速转为审视和一丝被冒犯的愠怒:“你要车钥匙做什么?”“我人不舒服,

先回去。”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闪避,甚至微微抬起了下巴,“这里,

我多待一秒都觉得恶心。”“林晚!”顾琛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明显的警告和怒气。

周围瞬间安静了不少,许多目光聚焦过来,充满了看戏的兴味。苏柔也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

柔声劝道:“阿琛,别生气,林**可能真的不舒服……”“不舒服就自己打车!

”顾琛甩开苏柔的手,眼神冰冷地钉在我脸上,那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

“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搞清楚你的身份!”“身份?”我轻声重复了一遍,

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混合着心口被彻底撕裂的痛楚。我看着他,一字一句,

清晰地砸在骤然安静下来的空气里:“顾琛,你听好了。这垃圾一样的日子,我过够了。

这垃圾一样的婚姻,我也腻了。”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他瞳孔猛地一缩,

脸上那层冰冷坚硬的面具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震惊和一丝难以置信迅速掠过。我收回手,

不再看他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也彻底无视了周围瞬间响起的压抑不住的抽气声和窃窃私语。

我转过身,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

稳稳地朝着宴会厅那扇巨大的、象征着华丽牢笼的雕花大门走去。高跟鞋的声音清脆而坚定,

敲打在地面上,也敲打在我为自己划下的、通往自由的第一道裂痕之上。

身后那道冰冷刺骨、几乎要在我背上烧出两个窟窿的目光,此刻反而成了我前行唯一的燃料。

离开宴会厅,城市的夜风带着一种浑浊的自由气息扑面而来。胃里的翻搅再也压制不住,

我扶着路边的梧桐树,剧烈地干呕起来,吐得撕心裂肺,

仿佛要把这三年吞下的所有委屈和苦涩都倾倒干净。直到最后只剩下酸水,

我才脱力般靠在粗糙的树干上,大口喘息。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滚落,混着冷汗,

冰凉地滑过脸颊。我掏出手机,屏幕在夜色中发出幽光。指尖带着残留的颤抖,

却异常坚定地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

那边传来一个温和而带着关切的女声:“晚晚?”“小姨,”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带着浓重的鼻音,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抠出来,“我要走……离开顾琛……现在就走。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是斩钉截铁的回应:“好!地址发我,我马上安排人来接你!

东西都不要了!人安全出来最重要!”小姨的果断像一针强心剂。挂了电话,

我把顾家主宅的地址发了过去。抬起头,看着远处顾家别墅区那片灯火通明的奢华景象,

像一座巨大的、冰冷的坟场。再见了,顾琛。再见了,这囚禁了我三年青春的牢笼。

再也不会回来了。来接我的是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开车的是小姨夫的一个远房表弟,

沉默寡言,只对我点了点头。车子驶离顾家所在的顶级富人区,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

从精心修剪的园林、气派的别墅,渐渐变成了老城区略显杂乱的街道,昏黄的路灯,

斑驳的墙壁。最终,车子停在一个老旧的居民楼下。

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饭菜混杂的气息。小姨早已等在狭窄的出租屋门口,

看到我的瞬间,眼圈就红了。“晚晚……”她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温暖而有力的手臂环着我,

声音哽咽,“受苦了,孩子。到家了,不怕了。”这个所谓的“家”,

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平米的开间。墙壁泛黄,家具陈旧,

唯一的小窗户对着隔壁楼脏兮兮的墙壁。空气里有股挥之不去的陈腐气味。但此刻,

这狭小、简陋的空间,却比顾家那金碧辉煌的宫殿更让我感到安全和踏实。“小姨,

我……”我喉咙发紧,鼻子一酸,几乎又要掉下泪来。这三年的委屈、心酸、压抑,

在这个真正关心我的亲人面前,几乎要决堤。小姨却用力拍了拍我的背,

打断了我:“先别说话,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天大的事,明天再说!

”她拉着我进了小小的卫生间,调试好热水,又翻出干净的毛巾和一套洗得发白的旧睡衣。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也仿佛冲刷着那些黏腻的屈辱。我闭上眼,水珠顺着脸颊滑落,

分不清是水还是泪。手掌下意识地覆上依旧平坦的小腹,

那里正悄然孕育着一个与我血脉相连的生命,一个在绝望中意外降临的、微弱的希望。

洗完澡出来,小姨已经在小折叠桌上摆好了简单的饭菜:一碗熬得软烂的白粥,

一小碟榨菜丝,还有一个剥好的水煮蛋。“快吃点,垫垫肚子。”她拉着我坐下,

眼神里满是心疼,“看你这小脸,一点血色都没有。那姓顾的畜生……”她骂了半句,

又硬生生忍住,怕再**到我。我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口温热的粥送进嘴里。

米粒的清香在舌尖化开,胃里那一直隐隐作祟的恶心感似乎被安抚了些许。我默默地吃着,

小姨就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安静地看着我,偶尔给我夹一点榨菜丝。

这久违的、纯粹的温暖,一点点熨帖着我千疮百孔的心。吃过东西,精神稍好了一些。

小姨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晚晚,你跟小姨说实话,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你刚才打电话,声音不对。”我放下勺子,沉默了几秒。狭小的出租屋里,

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模糊车声。昏黄的灯光下,我抬起头,看向小姨满是担忧的眼睛。

“小姨,”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很轻,却很清晰,“我怀孕了。”小姨猛地倒抽一口冷气,

眼睛瞬间瞪大,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什……什么?”她失声问道,手一抖,

差点打翻桌上的水杯,“顾琛的?”我点了点头,眼神平静得近乎麻木:“是他的。

刚查出来。”“这个王八蛋!畜生不如的东西!”小姨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站起来,

在狭小的空间里急促地踱了两步,胸口剧烈起伏,“他把你当什么了?!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现在有了孩子……晚晚,你打算怎么办?”她猛地停在我面前,

双手用力抓住我的肩膀,眼神锐利而焦灼:“告诉小姨,你是怎么想的?这孩子……要留吗?

”“要。”我几乎没有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手掌再次覆上小腹,那里依旧平静,

却仿佛有一股微弱而坚定的暖流传递到掌心。“这是我的孩子。跟他顾琛没关系。

我要把他生下来,养大。”小姨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许久,似乎在确认我话里的决心。终于,

她长长地、沉重地叹了口气,眼里的愤怒渐渐被一种更深沉的心疼和忧虑取代。她重新坐下,

握住我的手,那双手粗糙却温暖有力。“好!好孩子!”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又异常坚定,

“你想好了,小姨就支持你!豁出这条老命去,也帮着你!不就是养个孩子吗?我们娘俩儿,

还怕养不活他?离了那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活得更自在!”她顿了顿,

眼神变得无比严肃:“但是晚晚,你得答应小姨一件事!这孩子,是我们林家的!跟顾家,

跟顾琛那个畜生,没有半毛钱关系!你绝对不能心软!不能让他知道!听到没有?

”我用力地点头,反手紧紧握住小姨的手,像抓住最后的浮木:“我知道,小姨。

我不会让他知道的。从今往后,我和这孩子,都跟顾琛一刀两断!”“这就对了!

”小姨用力地回握我,“明天,小姨就陪你再去医院好好查查!我们娘俩儿,

好好计划计划以后的路!”夜色深沉,透过小小的窗户,

只能看到城市边缘一小片灰蒙蒙的天空。在这个破旧却温暖的蜗居里,

我蜷缩在硬邦邦的小床上,小姨就睡在旁边的行军床上。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

感受着腹中那尚未成型的微弱存在,一种奇异的平静取代了之前的混乱和绝望。前路茫茫,

艰难重重。但我清楚地知道,从这一刻起,

我不再是那个依附于顾琛、等待他偶尔垂怜的影子林晚。我是林晚,

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为自己和孩子而战的林晚。第二天一早,小姨就雷厉风行地行动起来。

她翻箱倒柜,找出一张几乎被遗忘的银行卡,

塞到我手里:“这是我跟你小姨夫这些年攒的一点棺材本,不多,你先拿着!

孩子检查、营养都要钱!”她的语气不容拒绝。我们又去了另一家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

结果确认无误,胎儿刚刚六周,发育良好。医生例行公事地叮嘱着注意事项,

小姨在一旁听得无比认真,拿着个破旧的小本子,一字不落地记下来。回到出租屋,

生活的现实压力沉甸甸地压了下来。小姨在社区超市做收银,收入微薄。

我必须尽快找到工作,支撑起我们三个人的生活。“晚晚,你还年轻,又有文化,

”小姨看着我,眼神带着鼓励,“不能就这么埋没了。你以前……是不是喜欢画画?

我看你总在本子上涂涂画画的。”画画?我微微一怔。是啊,那似乎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在成为“顾太太”之前,在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少女时代里,握着铅笔在纸上描绘线条,

曾是我为数不多的、纯粹的快乐。后来,为了模仿苏柔的“大家闺秀”气质,

为了迎合顾琛可能喜欢的“品味”,我强迫自己放下了画笔,去学插花,学茶艺,

学那些精致却空洞的东西。一颗沉寂许久的心,似乎被小姨的话轻轻拨动了一下。

“嗯……以前是喜欢。”我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桌面。“那就捡起来!

”小姨一拍桌子,果断道,“我听说现在网上能学东西,还能接活儿!叫什么……设计?对!

珠宝设计!我看电视上那些闪闪发亮的东西,画出来就能卖大钱!你就学这个!”珠宝设计?

这个念头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我心里漾开了一圈微澜。那些冰冷的金属、璀璨的宝石,

经过设计,能变成承载情感和故事的物件……似乎,比顾家那些冰冷华丽的摆设,更有温度。

“好。”我点点头,眼中终于燃起了一丝微弱却清晰的光,“我试试。

”小姨立刻把她那台用了快十年的老旧笔记本电脑贡献了出来。网速慢得像蜗牛爬,

屏幕也时常闪烁。我用身上仅有的、从顾家带出来的那点现金,

咬牙报了一个最基础的线上珠宝设计课程。日子陡然变得异常忙碌和拮据。白天,

我要在小姨工作的超市隔壁一家小餐馆打工,负责洗碗和打扫卫生。油腻腻的碗碟堆成小山,

刺鼻的洗涤剂味道常常引发剧烈的孕吐。我只能趁着短暂的休息间隙,躲进后巷,

扶着冰冷的墙壁干呕,吐到胃里空空如也,只剩下灼烧般的痛楚。晚上回到狭窄的出租屋,

匆匆扒几口饭,就立刻扑到那台老旧的电脑前。屏幕的光映着我疲惫的脸,眼睛干涩发痛。

手指因为长时间洗碗而有些红肿破皮,握着便宜的触控笔,

在数位板上生涩地描画着基础的线条和光影。课程的内容并不容易,陌生的软件操作,

复杂的结构原理,常常让我焦头烂额。好几次,因为孕期的强烈不适和精神的极度疲惫,

我趴在电脑前就睡着了,醒来时脖子僵硬酸痛,半边脸压出了红印。小姨心疼得不行,

总是想方设法给我弄点有营养的东西,一个鸡蛋也要省给我吃。

晚上她常常默默地坐在我旁边的小板凳上,借着昏暗的灯光,

笨拙地帮我缝补着餐馆磨破的工作服,或者把超市快过期的打折水果仔细地削好皮,

切成小块放在我手边。“晚晚,慢点学,别熬坏了身子,孩子要紧。”她总是这样念叨着,

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心疼。“没事,小姨,我不累。”我总是这样回答,揉揉发胀的太阳穴,

强迫自己再次集中精神。累,怎么会不累?身体的疲惫像沉重的枷锁。

但心底那簇被点燃的火苗,支撑着我。每学会一个新的工具命令,

每完成一个简单的练习作业,

看着屏幕上那些由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哪怕是最粗糙的线条图形,

一种久违的、微小却真实的成就感就会涌上来,短暂地驱散疲惫和孕吐带来的阴霾。我知道,

这些简单的线条,是我通往新生的唯一桥梁。肚子里的孩子也在悄然长大。

第一次感受到胎动,是在一个深夜里。我正在为一个怎么也画不好的宝石切割面抓狂,突然,

小腹深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奇异的颤动,像一条小鱼在轻轻吐了个泡泡。我整个人僵住了,

屏住呼吸,手小心翼翼地覆上那个位置。几秒钟后,又是一下轻微的顶动。那一刻,

所有的烦躁、焦虑、疲惫仿佛瞬间被一种无法言喻的暖流冲刷干净。

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大颗大颗地砸在数位板上。这不是负担,这是我的骨血,

是我在绝境中意外收获的最珍贵的礼物。他在告诉我,他和我在一起,我们一起在努力。

“宝宝……”我哽咽着,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对着腹中的小生命,低声呢喃,“别怕,

妈妈会加油的。我们一定会有很好的未来。

”时间在洗碗槽的泡沫、油腻的抹布、闪烁的电脑屏幕和腹中日渐明显的胎动中,悄然滑过。

预产期临近时,我的线上课程终于磕磕绊绊地完成了基础部分,

也尝试着接了几个报酬极低的、帮人画简单饰品草图的小单子,

赚到了微薄却意义非凡的第一笔“设计费”。那几百块钱,被我和小姨宝贝似的存了起来,

准备作为迎接新生命的基金。生产的过程并不顺利。阵痛持续了十几个小时,撕心裂肺。

书友评论
  • 白衣无言殇

    《离婚那天,我揣上了他的崽》这本书设定新奇,切入点巧妙,文中的主人公思晚顾琛沈砚展现出了鲜明的个性和坚韧不拔的意志。作者驾车之手通过精心构建的情节,揭示了主角通过自身努力改变命运的故事。这是一部引人深思的作品,值得一读。

  • 配角而已

    《离婚那天,我揣上了他的崽》这本书打破了传统的故事框架,以创新和独特的方式吸引了读者的注意力。作者驾车之手以细腻的笔触描绘出主角思晚顾琛沈砚的内心世界和成长历程。她的坚韧和智慧让人为之动容,读者会被她的故事所感染和启发。整个故事情节紧凑而又扣人心弦,每一个场景都充满了惊喜和张力。配角们的存在也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色彩和戏剧性,他们各自有着引人注目的特点和命运。这是一本引人入胜、富有深度的佳作,读者会在阅读中体验到情感的波动和思考的启示。

  • 风月不相欠

    驾车之手的《离婚那天,我揣上了他的崽》是一部值得一读的佳作。故事情节紧凑,人性描绘细致,让人期待后续的展开。

  • 坏朋友留不住

    《离婚那天,我揣上了他的崽》这本书人设有趣,剧情写实,真挚动人。主角思晚顾琛沈砚的形象塑造得十分生动,她的聪明冷静和坚韧不拔的意志让人为之折服。作者驾车之手巧妙地切入故事,设定了一个新奇的背景,并以精巧的结构将各个场景环环相扣,令人过目难忘。文中的配角也出彩,各自拥有独特的身份和共情点,与主角的前后反差使整个故事更加丰富多样。这是一篇不可多得的美文,读者无法自拔地被其抓住,不断追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