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病拒婚的第三天,一个戴银面具的游医闯进我的闺房。他搭着我的脉,指尖温热,
声音低沉含笑:「姑娘这病,名为'身不由己',可对?」
我浑身一僵——这分明是我昨夜写给笔友「云山客」的私密之言!谁能想到,
那个与我书信往来一年、谈诗论史的穷书生,竟是当朝皇帝?谁能想到,我一边装病拒婚,
一边偷偷约见的笔友,正似笑非笑地坐在我床边?更想不到的是——他微服私访,
亲自来「治」我的病,还顺手把我全家从抄家的边缘捞了回来……「颜明玉,」他执笔蘸墨,
在信尾落下最后一字,「朕骗了你身份,你却骗了朕的心。」——后来,
我成了大梁史上最不像皇后的皇后。在御花园种菜,带宫女踢毽子,把奏折批成话本子。
而那位威严冷峻的帝王,下朝后第一件事,就是摘了冕冠,陪他的「小野猫」皇后——胡闹。
1."**!**!大事不好了!"翠儿撞开我房门时,我正趴在绣枕上笑得浑身发颤,
手里捏着云山客最新来信。这该死的丫头吓得我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慌忙把信纸塞进衣襟——要是被父亲知道我私下与男子书信往来,
非把我锁在绣楼里直到出嫁不可。"鬼叫什么?天塌了还是地陷了?"我没好气地整理衣襟,
那信纸贴着肌肤,仿佛带着云山客的温度。"比天塌地陷还可怕!"翠儿圆脸上满是汗珠,
"老爷刚收到消息,边关的赵将军提前回朝,明日就要来府上做客!
"我猛地坐直身子:"明日?不是说下个月吗?""军情有变,提前回来了。
"翠儿咬着嘴唇,"**,老爷的意思是...要您好好准备。"我胸口一阵发闷。赵将军,
那个比我父亲还年长三岁的鳏夫,满脸横肉能止小儿夜啼的边关大将。父亲为了攀附军权,
竟要把我许配给那样一个人。"翠儿,"我突然抓住她的手,"你说我现在突发重病,
卧床不起如何?""**!"翠儿瞪大眼睛。"不是真病,"我压低声音,"装病。
去请大夫,越夸张越好。父亲总不能把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儿许配给人吧?
"翠儿犹豫道:"可万一被识破...""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翻身下床,
从妆奁底层摸出一盒胭脂,"去告诉父亲我突然高热不退,再把府医请来。记住,
要哭得真切些。"待翠儿离去,我才重新取出那封信。
云山客的字迹潇洒飘逸:"明玉**慧鉴:昨日路过书肆,
见一老儒为'子曰'二字与书商争得面红耳赤,险些掀摊。忽想起你上封信中说'礼教如衣,
合身则美,不合则缚',不禁莞尔。那老儒若有你半分通透,
也不至于为两句死书气歪了胡子..."我忍不住又笑起来。
云山客总能从市井琐事中看出道理,与我心意相通。我们因一本误送的《诗经》批注本相识,
书信往来已有一年,却从未见面。他只说自己是个游历四方的穷书生,
而我...我自然不敢告诉他我是户部侍郎的嫡女。研墨提笔,
我决定向他倾诉今日的荒唐事:"云山客道鉴:今日得知将被许配给一位年近半百的将军,
吓得魂飞魄散。小女子虽非倾国倾城,倒也青春正好,何至于此?现已决意装病避祸,
若三日后无信,恐已被锁入绣楼..."写到这里,我笔尖一顿。
心中突然涌起一个疯狂的念头:为何不趁此机会与他见面?若他是个登徒子,
我便死了这条心;若他真如信中那般有趣...我咬了咬唇,
继续写道:"...其实一直想问你,可愿亲自送一味'笑口常开'的药来?家父虽严,
对大夫却颇为礼遇..."封好信笺,我唤来最信任的小厮阿福,
叮嘱他务必亲手交给城南驿站那位总是笑呵呵的驿丞。萧景琰放下朱笔,揉了揉眉心。
御书房外已敲过三更,案头奏折仍堆积如山。
北境旱情、南疆匪患、朝中党争...每件事都亟待解决。"陛下,该歇息了。
"大太监李德全轻声提醒。"再等等。"萧景琰翻开下一本奏折,却是暗卫递上的密函。
他挑眉拆开,里面竟是一封女子手书。读着读着,年轻皇帝的嘴角不自觉上扬。
颜明玉要装病拒婚?还要他送"笑口常开"的药?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李德全,
明日安排一下,朕要出宫。""陛下!这...""扮作游医。
"萧景琰眼中闪着愉悦的光芒,"去给颜侍郎的'病重'千金看诊。"三日后,
我正"虚弱"地靠在床头,听父亲絮叨赵将军如何英雄了得,
翠儿突然慌慌张张跑进来:"老爷!外面来了位游方神医,说能治**的怪病!
"父亲皱眉:"哪来的江湖郎中?轰出去!""可他说...说**的病非药石可医,
乃是心有郁结..."我心头一跳。难道是..."让他进来。"我突然开口,
声音比平日更加"虚弱"。父亲狐疑地看我一眼,终究还是挥了挥手。片刻后,
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男子提着药箱步入闺房。他身形挺拔,面上戴着半张银色面具,
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和含笑的唇。"姑娘这病..."他声音清朗如泉,
"可是名为'身不由己'?"我心头狂跳,几乎要控制不住表情。是他!一定是云山客!
"先生明鉴。"我强自镇定,"不知可有良方?""自然。"他从药箱取出一包东西,
"此药名为'随心散',需以真心煎服。
"父亲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这...这真能治病?""侍郎大人放心。"他转向父亲,
不卑不亢,"令爱之疾,三日内必见好转。"我趁机细细打量他。虽然遮了半张脸,
但那股书卷气与从容不迫的气度,与信中云山客的形象完美重合。他比我想象中更高大,
肩膀宽阔得不像个穷书生..."先生远道而来,不如在寒舍小住几日?"我突然开口,
把父亲吓了一跳。"小女病中糊涂了!"父亲连忙解释。"无妨。"云山客——不,
游医微微一笑,"在下确实需要观察药效。若大人不弃,可在贵府偏院暂住。
"父亲碍于面子不好拒绝,只得答应。我看着他被引往偏院的背影,心跳如擂鼓。
他面具下的脸是什么样子?他知道我是谁吗?我们这样见面是否太过大胆?
万千思绪在我脑中翻腾,却抵不过一个念头:我终于见到他了。2.翠儿端着铜镜,
我左照右照,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再苍白些,"我指挥道,"但要苍白得好看,
不是那种将死之人的灰白。"翠儿翻了个白眼:"**,您这是要装病还是要选美?
""既要像病人,又要..."我声音低下去,脸颊发烫。我当然不能告诉翠儿,
我希望云山客——那位所谓的"游医"看到我时,能觉得我至少...不难看。
翠儿叹了口气,拿起粉扑又在我脸上扑了一层珍珠粉。我穿着素白中衣,长发松散地挽着,
唇上只点了极淡的胭脂。装病是真,想见人也是真。"**,
您真确定那位游医就是您的笔友?"翠儿小声问。我点点头,心跳又快了几分。
昨日他说的"心有郁结"、"身不由己",都是我们信中讨论过的话题。除了云山客,
谁会这样说话?"他戴着面具呢,"翠儿忧心忡忡,"万一是歹人...""他若是歹人,
我就大喊。"我拍拍枕头,"再说,父亲派了人在院外守着。"说是这么说,
我心里却半点不怕。与云山客通信一年,他的字里行间透出的品性,我自认看得真切。
他评诗论史见解独到,谈市井百态妙趣横生,偶尔提及自身处境也从不自怜,反而充满乐观。
"**,他来了!"翠儿突然从窗边回头,"往这边走了!"我慌忙躺下,拉好锦被,
做出一副虚弱样子。翠儿刚站回我床边,敲门声就响了。"颜**,在下前来复诊。
"那个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清朗如昨日。我示意翠儿开门。他踏入房内,
今日换了件深蓝色长衫,依然戴着那半张银面具,手里提着药箱。阳光从他身后照进来,
给他轮廓镀上一层金边,显得肩宽腿长。"姑娘今日气色似有好转。"他站在离床三步远处,
彬彬有礼。我偷瞄他一眼,发现他嘴角微扬,显然在调侃我拙劣的装病技巧。我脸一热,
突然不知该如何接话。信中可以畅所欲言,真人当面反倒拘谨起来。"先生请坐。
"我示意翠儿搬来绣墩,"不知先生如何称呼?""在下姓云。"他坐下,从药箱取出脉枕,
"姑娘唤我云大夫便是。"云!我心头一跳。他竟直接用化名中的姓氏,
这是暗示我他确实是云山客吗?他将三指搭在我腕上,动作轻柔。我盯着他的手指看,
那手指修长干净,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骨节分明。这不像穷书生操劳的手,
倒像是..."姑娘脉象弦滑,似有郁火内蕴。"他突然开口,把我吓了一跳,
"可是近日遇了烦心事?"我差点笑出声。这不明知故问吗?
我昨日信中才写了被迫订婚的事。"先生明鉴。"我配合地叹了口气,"确有不得已的苦衷。
""心病还须心药医。"他收回手,眼中含笑,"不知姑娘可爱吃蜜饯?
在下偶然得了一包桂花糖,或可缓解烦忧。"他从药箱取出一个小纸包,递给我。
我接过打开,里面是几颗琥珀色的糖块,散发着桂花香气。这太巧了,
我上封信刚提过最爱桂花糖!"多谢先生。"我捏起一块含在口中,甜香立刻在舌尖化开,
"先生怎知我喜欢这个?""猜的。"他眼中笑意更深,"爱笑的姑娘多半嗜甜。
"翠儿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转动。我赶紧使眼色让她出去守门。
待翠儿不情不愿地离开,我才压低声音:"云山客?"他微微颔首:"明玉姑娘。
"我心头涌上一阵雀跃,又强自按捺:"你怎敢直接来?
万一被发现...""听闻姑娘'病重',在下岂能坐视不理?"他语气中带着调侃,
"再者,信中姑娘不是邀我送药来么?"我脸上发烫。信中是一回事,
真人当面又是另一回事。此刻他就在我眼前,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沉香气,
看到面具下那双眼睛里的笑意。那眼睛生得真好,睫毛浓密,眼尾微微上挑,瞳仁黑得发亮。
"你...你为何戴面具?"我忍不住问。"貌丑,恐惊着姑娘。"他答得流畅。
我撇嘴:"骗人。你的下巴和嘴都生得这样好,眼睛也漂亮,怎会貌丑?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说得好像我多仔细打量过他似的!果然,他轻笑出声,
我耳朵尖都烧了起来。"姑娘谬赞。"他故作正经,"不过在下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若以真面目示人,恐惹麻烦。"我正想追问,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接着是翠儿急促的脚步声。"**!不好了!"翠儿冲进来,脸色煞白,"赵将军提前到了!
老爷让您立刻梳妆,半个时辰后去花厅见客!"我如坠冰窟。赵将军?今日?现在?
我猛地看向云山客,他也皱起眉。"怎么办?"我慌了神,
"我装病的事若被拆穿...""冷静。"云山客——不,云大夫站起身,"你先梳妆,
我去前院看看情况。""不行!"我一把拉住他袖子,"父亲若发现有个陌生男子在我院里,
非气疯不可!"我们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慌乱。院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似乎是父亲派来催我的丫鬟。"藏起来!"我当机立断,指着床榻,"钻到帐幔后面去!
"云大夫一愣:"这...""快啊!"我急得跺脚。他犹豫片刻,
迅速躲到了床榻旁的帐幔后。我刚放下纱帐,翠儿就领着两个大丫鬟进来了。"**,
老爷吩咐立刻为您梳妆。"大丫鬟行礼道,"赵将军特意带了御赐绸缎来给您呢。
"我强作镇定地点头,任由她们摆布。她们手脚麻利地为我更衣梳头,敷粉点唇。
我眼角余光瞥见帐幔微微晃动,心跳如鼓。"**今日气色真好。"一个大丫鬟突然道,
"不像前几日病怏怏的。"我心头一跳:"是...是云大夫的药见效了。""那位游医?
"丫鬟撇撇嘴,"老爷说看着不像正经人,诊完就打发他走呢。"什么?我手一抖,
唇脂画歪了。父亲要赶云山客走?我还没跟他好好说话呢!好不容易捱到梳妆完毕,
丫鬟们前脚刚走,我立刻掀开帐幔。云山客从藏身处走出来,衣冠有些凌乱,
发丝上还挂了一缕我从帐幔上扯下的丝线。"抱歉。"我伸手替他取下丝线,
"父亲他...""无妨。"他整理着衣襟,"我本就不该久留。
""可我还没——"我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我想说什么?还没好好叙谈?还没看清你的脸?
还没...我咬了咬唇,"你接下来去哪?""先在城中住下。"他顿了顿,
"若姑娘方便...三日后城南的清风茶楼,午后我会在那里。
"我眼前一亮:"我一定想办法去!"他深深看我一眼,
突然从袖中取出一卷薄册:"险些忘了。这是新出的《南华经》批注本,姑娘或许喜欢。
"我接过书,指尖与他相触,一股微妙的酥麻感从接触点蔓延开来。我还想说些什么,
院外又传来脚步声。"快走!"我推他往后窗去,"翻墙出去,小心别被人看见!
"他身手意外地矫健,一跃便上了窗台。临走前,他回头看我一眼:"三日后,别忘了。
"我点头,看着他身影消失在窗外树影中。我捧着那卷书,
心头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翠儿冲进来,"赵将军突然接到军令,
要立刻回边关了!老爷说今日不用相看了!"我愣在原地:"什么?""说是兵部急令。
"翠儿也一脸困惑,"赵将军连茶都没喝完就走了。"我走到窗边,望向云山客消失的方向,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上心头。这未免太巧了...不,不可能。他不过是个穷书生,
哪有能力调动将军?"**,您笑什么?"翠儿问。我这才发现自己在笑:"没什么。翠儿,
你说三日后我要怎么溜出去赴约?"三日后,我借口去寺庙上香,终于溜到了清风茶楼。
二楼雅座里,云山客已等候多时。今日他没戴面具,着一袭素色长衫,正执壶斟茶。
我站在楼梯口,一时不敢上前。那是他吗?那个侧脸如刀削斧刻般俊朗的男子?
与我想象中的穷书生形象相去甚远。他抬头看见我,展颜一笑:"明玉姑娘。"这一笑,
我确定是他了。那种温润如玉的气质,与信中如出一辙。"云公子。"我行礼,
强作镇定地在他对面坐下,"久等了。""不久。"他推过一盏茶,"能见到姑娘,
等再久也值得。"我耳根一热,低头抿茶掩饰。茶是上好的龙井,清香扑鼻。我悄悄打量他。
他生得真好看,眉如剑,目如星,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坚毅。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穷书生?
"怎么?"他挑眉,"与姑娘想象的不同?""你...比我想的英俊多了。"我实话实说,
"也...不像穷苦书生。"他轻笑:"人不可貌相。姑娘不也比信中更加灵动可人?
"我撇嘴:"你惯会说好听话。对了,赵将军突然离京,与你有关吗?
"他执壶的手微微一顿:"姑娘为何这样想?""太巧了。"我盯着他,"你刚来,
他就接到调令。""世间巧合之事甚多。"他给我续茶,"或许是天意怜姑娘,
不愿见你嫁与不爱之人。"我半信半疑,但看他神色坦然,也不便追问。
我们转而聊起信中谈过的话题,从诗词歌赋到市井趣闻。他博学多才,谈吐不凡,
时而引经据典,时而妙语连珠,逗得我忍俊不禁。不知不觉日头西斜,我不得不回府了。
临别时,他送我到茶楼门口。"下次..."我犹豫着开口,"还能见面吗?
"他眼中似有星光闪烁:"只要姑娘愿意。""我愿意。"我答得太快,自己先红了脸。
他笑了,从怀中取出一支木簪:"一点小物,姑娘留着把玩。"我接过木簪,
发现簪头雕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精致非常。"这太贵重了...""不值什么钱。
"他轻声道,"只是觉得...与姑娘相配。"我心头一甜,小心地将簪子藏入袖中。
回府路上,我嘴角一直上扬。翠儿在一旁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就说。"我心情大好。
"**..."翠儿压低声音,"那位云公子,奴婢总觉得不简单。他举止气度不像寻常人,
倒像是...""像是什么?""像是...王侯贵胄。"我心头一跳,
想起他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从容,还有那价值不菲的木簪...但随即摇头:"别瞎猜。
他不过是...一个特别的读书人罢了。"3."**,您确定要穿这身出去?
"翠儿扯着我素简的衣裙,一脸不赞同。"当然。"我对着铜镜将最后一支珠钗取下,
只留一支木簪——云山客送的那支,"今日我要带云公子体验市井生活,
穿得像个千金**怎么行?"翠儿撇撇嘴:"您本来就是千金**。""嘘。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今日我不过是颜家旁支的普通姑娘,记住了?
"这是我和云山客第四次见面。前三次都在茶楼或寺庙,规规矩矩地谈诗论文。
今日我突发奇想,要带他看看真正的市井生活——毕竟他在信中总说自己穷困潦倒,
想必对平民的乐趣知之甚详。我溜出府门,穿过两条街,在约定的老槐树下看到了他。
他今日穿了一身靛蓝色粗布长衫,比往日朴素许多,却依然掩不住那股清贵气质。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他身上,他抬头看见我,眼睛一亮。"明玉姑娘。"他行礼,
目光落在我发间的木簪上,嘴角微微上扬。"云公子久等了。"我回礼,故意转了个圈,
"看,我今日特意打扮得朴素些,好配得上你的'穷书生'身份。
"他轻笑出声:"姑娘说笑了。不过..."他打量四周,"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带你见见真正的民间乐趣!"我兴奋地拉住他的袖子,"先去看西市的杂耍,
然后去尝李婆婆的豆腐脑,最后去护城河划船!"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化为温柔笑意:"全凭姑娘安排。"西市人声鼎沸,各种摊贩吆喝声此起彼伏。
我领着云山客挤进围观杂耍的人群,一个喷火艺人正在表演。火光冲天而起,
云山客下意识地挡在我前面,手臂护住我。"小心。"他低声道。我心头一暖。
喷火表演结束,我往艺人帽子里扔了几个铜钱,
转身发现云山客正盯着不远处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发呆。"想吃?"我调皮地戳戳他的手臂。
他有些窘迫:"不,只是..."没等他说完,我已经跑到小贩前买了两串最大的糖葫芦。
回来递给他一串:"尝尝,这是京城最好吃的糖葫芦!"他接过糖葫芦,
眼神复杂:"姑娘不必...""哎呀,别客气。"我咬了一口自己的那串,
酸甜的山楂和糖衣在口中化开,"我今日可是东道主。再说了,你不是穷书生吗?
我请你理所当然。"他望着我,突然笑了,那笑容比阳光还耀眼:"那就多谢姑娘了。
"我们边走边吃,我给他介绍各种市井趣事。他对什么都表现出浓厚兴趣,
却又在某些常识上显得出奇无知。"等等,"我瞪大眼睛,"你连豆腐脑是咸是甜都不知道?
"他一脸无辜:"书上没写过这个。""天哪,你到底过着什么样的书生生活?
"我夸张地摇头,引来他一阵轻笑。李婆婆的豆腐脑摊前,我熟门熟路地要了两碗咸口的。
云山客学着我的样子加辣油和香菜,第一口下去就呛得满脸通红。我赶紧递水给他,
笑得直不起腰。"姑娘见笑了。"他擦着眼角的泪花,却也跟着笑起来。午后,
我们在护城河边租了条小船。他执意要划桨,动作却生涩得很,小船在水面打转。
我实在看不下去,起身去教他正确的划法。小船突然一晃,我失去平衡,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当心。"他稳稳扶住我的肩膀。那一瞬间,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
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心跳如擂鼓。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那里面仿佛有星辰大海,
让我沉溺其中无法自拔。"我...我没事。"我慌忙坐回原位,脸颊发烫。他也没再说话,
只是耳尖微微泛红。阳光洒在水面上,碎成千万颗钻石。我们就这样静静漂着,
偶尔对视一眼,又各自移开视线,心中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回程时路过一个书摊,
他停下脚步,拿起一本《诗经》翻看。"姑娘喜欢哪一首?"他突然问。
"《郑风·野有蔓草》。"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随即意识到这首诗讲的是男女邂逅之情,
顿时羞红了脸。他了然地笑了,轻声吟诵:"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每个字都像敲在我心上。我低头绞着衣角,
不敢看他。"云公子!"一个急促的声音突然打断这暧昧的氛围。我们同时回头,
看到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匆匆跑来,在云山客耳边低语几句。他脸色骤变。"怎么了?
"我担忧地问。"抱歉,姑娘。"他面带歉意,"家中突发急事,我需立刻回去处理。
""无妨。"我虽失望,却也理解,"你快去吧。"他犹豫片刻,
渐入佳境的[标签:小说类型]文,《云中锦书:陛下他装穷骗我心》一开始让我产生了放弃的念头,但随着故事的推进,它越来越吸引人,我忍不住追着看下去。这部作品展现了作者朱涨飙的扎实文笔和出色的故事构思,是一篇优秀的作品。
《云中锦书:陛下他装穷骗我心》这本书展现了作者朱涨飙卓越的想象力和写作天赋。他通过精妙的叙述和恰到好处的情节铺排,将读者带入了一个奇幻而真实的世界。主角云山客萧景琰翠儿的形象立体而生动,她的聪明和坚韧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整个故事扣人心弦,情节紧凑而又引人入胜。配角们的存在也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色彩和张力。这是一本充满魔力和感动的佳作,读后让人回味无穷。
朱涨飙的《云中锦书:陛下他装穷骗我心》是我近期阅读的佳作之一。情节流畅连贯,人性描绘细腻入微,让人期待后续的展开和结局的圆满。
对于我来说,《云中锦书:陛下他装穷骗我心》是一部真正值得推荐的佳作。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感人至深,男女主角都表现得非常出色。感谢朱涨飙的才情,写出了这么好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