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你竟敢背叛我哥哥！"顾寒川一剑刺入我的胸膛。我笑了，

鲜血染红了嫁衣："背叛？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可他已经死了三年！

""那又如何？"我望向虚空中那道清冷的身影，"死生契阔，与子成说。"血泊中，

我听见那人终于开口："清月，我等你。"第一章我叫沈清月，太医府的独女。十六岁那年，

我第一次见到他。那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正在药庐里熬药，

忽然感觉背后有道灼热的视线。回头一看，竟有个男人坐在房梁上。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那人一袭白衣如雪，面容俊美得不似凡人。

只是那双眸子冷得像寒冰，正直勾勾地盯着我。"你...你是谁？"我颤抖着问。

他跳下房梁，步履无声，走到我面前时我才发现，他的身体竟是半透明的。鬼魂？

我倒抽一口凉气，手中的药碗"啪"一声摔在地上。"你能看见我？"他开口，

声音低沉磁性，却带着几分不敢置信。我点点头，又拼命摇头。从小到大，

我确实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但都是一些孤魂野鬼，

从未见过如此...如此好看的。"有趣。"他勾起嘴角，那一瞬间仿佛春花绽放，

"本将军已经三年没有人能看见了。""将军？""顾寒夜，镇北将军。"他负手而立，

周身散发着凛然的威严，"三年前战死沙场。"我听过这个名字。三年前，

镇北将军顾寒夜领兵抗敌，最后战死疆场，朝野震动。听说他死时才二十三岁，

正值青春年华。"那你为什么会在我家？"他沉默片刻，

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此处阴气最重，本将军在此修养魂魄。"阴气最重？我环顾四周，

这药庐里确实常年阴凉，但说阴气最重..."你在想什么？"他忽然凑近，

呼吸几乎贴着我的耳畔。我浑身一颤，明明他是鬼魂没有体温，我却莫名感到一阵燥热。

"没、没什么。"我慌忙后退，却被脚下的药碗碎片绊倒。眼看就要摔倒，

一只冰凉的手扶住了我的腰。"小心。"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淡淡的薄荷香。

我愣愣地看着他，心跳如鼓："你...你能碰到我？"他也愣住了，看着自己的手，

眼中满是震惊："这不可能..."鬼魂怎么可能触碰到活人？我们四目相对，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就在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清月？

清月你在药庐吗？"是父亲的声音。我连忙推开顾寒夜，整理衣衫。再一回头，

他已经消失不见了。"清月，你在做什么？怎么药碗摔碎了？"父亲走进来，

看到满地的碎片皱起眉头。"我...我不小心摔的。"我心虚地低下头。

父亲叹了口气："马上就要嫁人了，还这么毛躁。明日便是你与顾二公子的大婚，

早些休息吧。"顾二公子...顾寒川，正是顾寒夜的弟弟。父亲走后，

我独自清理着地上的碎片，心情复杂得很。半个月前，父亲告诉我，皇上赐婚，

要我嫁给顾寒川。顾家是将门世家，顾寒川现在承袭了兄长的爵位，成了新的镇北侯。

我对这门婚事并无太大感觉，反正古代女子的命运本就如此。可现在..."在想本将军？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回头，顾寒夜不知何时又出现了，正慵懒地靠在门框上。

月光下，他的侧脸完美得像是雕刻品。"你怎么又回来了？""这是本将军的地盘。

"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倒是你，为何要嫁给寒川？""皇上赐婚，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苦笑，"再说，你弟弟人品不错，嫁给他也算是好归宿。

"顾寒夜的眸色暗了暗："是吗？""怎么了？"他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眼中有种我看不懂的情绪。良久，他才开口："沈清月，本将军问你，

若是有人能让你看见未来会发生的事，你愿意看吗？""什么意思？"他伸出手，

修长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奇怪的符号。瞬间，我眼前出现了一幅幅画面。

我看见自己穿着嫁衣，在花轿里偷偷哭泣。我看见顾寒川在新婚夜对我冷淡如霜，

转身去了别的女人房里。我看见自己在顾府受尽冷遇，独守空房。

我看见顾寒川和他的心上人卿卿我我，而我如同透明人。我看见自己最终郁郁而终，

死时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这...这是真的吗？"我瑟瑟发抖。"鬼魂能够看穿因果，

这便是你的未来。"顾寒夜收回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我跌坐在地上，心如死灰。

原来我以为的好归宿，不过是另一个坟墓。"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

"我哽咽着问。顾寒夜蹲下来，与我平视："因为本将军不想看着你死。

""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抗旨是死罪。""谁说要抗旨了？"他勾起嘴角，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本将军自有办法。"第二章翌日，便是大婚之日。我坐在镜前，

任由丫鬟们为我梳妆打扮。铜镜中的自己眉目如画，可眼中却没有半分喜色。

想到昨夜顾寒夜的话，我心中满是不安。他说他有办法，可一个鬼魂能有什么办法？"**，

该出发了。"丫鬟春花走进来，"花轿已经在府门外等着了。"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

凤冠霞帔，十里红妆，这本该是女子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对我却如同上刑场。

就在我要踏出闺房的那一瞬间，忽然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气息。回头一看，顾寒夜正站在窗边，

白衣如雪，绝美如仙。"等等。"他开口。我脚步一顿："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阻止这场婚礼。"他飘到我面前，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清月，相信本将军。

"话音刚落，忽然一阵狂风刮起。房中的烛火瞬间熄灭，窗户"砰砰"作响，

桌上的胭脂水粉全都飞了起来。"啊！"春花尖叫一声，"闹鬼了！闹鬼了！

"她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很快，整个沈府都乱成一团。"**！**！""快去请道士！

""这是怎么回事？"我站在房中，看着眼前的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顾寒夜收回手，

那些异象瞬间消失。"这样一来，婚礼就不得不推迟了。"他淡然道。

"你...你怎么做到的？""本将军好歹也是将军级别的鬼魂，一点手段还是有的。

"他挑眉，"不过也就能维持这么一次，下次就没这么容易了。"父亲匆匆赶来，

看到房中的狼藉，脸色煞白："清月，你没事吧？""我没事。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四处查看，"好端端的怎么会闹鬼？"很快，

顾府那边也派人来了。"太医大人，这样的异象实在蹊跷，为了安全起见，

我家老爷建议将婚期推迟几日，等请道士做过法事再说。"来人恭敬地说道。

父亲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就这样，我的婚礼被推迟了。待众人都散去，

我独自坐在房中，心情复杂。"后悔了？"顾寒夜再次出现。"没有。"我摇头，

"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能推迟一次，能推迟一辈子吗？""自然不能。

"他在我对面坐下，"但本将军可以教你一些东西，让你在顾府能够自保。""什么东西？

""鬼术。"他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既然你能看见鬼魂，说明你有这方面的天赋。

本将军可以教你如何与阴魂沟通，如何借助鬼魂的力量。

"我倒抽一口凉气："这...这不是邪术吗？""邪术？"他冷笑，

"那些道貌岸然的人用的才叫邪术。本将军教你的，

不过是让你能够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活下去。"我犹豫片刻："为什么要帮我？"他怔了怔，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也许...是因为你是唯一能看见本将军的人。""就这样？

""就这样。"他别过脸去，"不愿意就算了。""我愿意！"我急忙说道，"请你教我。

"他转回头，唇角微扬："这样就对了。"接下来的几天，顾寒夜每夜都会出现，

教我各种奇异的术法。他说，鬼魂虽然不能直接干预阳间的事，

但可以通过一些特殊的方法影响周围的环境。比如制造异象，比如托梦，比如...附身。

"附身？"我瞪大眼睛。"不是你想的那种。"他失笑，"是将部分鬼魂之力借给你，

让你能够使用一些超出常人的能力。"说着，他伸出手："试试看。"我将手放在他手上，

瞬间一股冰凉的力量涌入我体内。我感觉自己的五感变得异常敏锐，

能听到院外蚂蚁爬动的声音，能看清黑夜中老鼠的每一根毛发。"这就是鬼魂之力？

"我震惊道。"只是一小部分。"他收回手，"等你完全掌握了，还能做到更多事情。

"随着一天天的学习，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不仅仅是因为他教给我的术法，

更因为他这个人。他表面上冷若冰霜，可有时说话时眼中会闪过一丝温柔。

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每次我遇到危险时，他总是第一个出现。他说话毒舌又傲慢，

可每次我沮丧的时候，他总会用别扭的方式安慰我。我知道，我爱上他了。可他是鬼魂，

我是活人，这样的感情注定没有结果。第三章三日后，道士做完法事，父亲又开始催促婚期。

"清月，不能再拖了。顾府那边已经有些不满，再拖下去怕是要出事。"父亲忧心忡忡地说。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父亲。"当夜，顾寒夜照例出现。"明日就要成婚了。

"我望着窗外的月亮，语气平静。"嗯。"他在我身旁坐下，"害怕吗？

""有你教我的术法，我不怕。""是吗？"他侧头看我，眼中有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顾寒夜。"我忽然转身面对他，"我有话要对你说。""说。""我爱你。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他的瞳孔瞬间紧缩，整个人如遭雷击。"你...你说什么？""我说我爱你。

"我笑了笑，眼中含泪，"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知道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

"他猛地站起身，背对着我："胡说八道！你我阴阳相隔，

怎么可能...""我知道不可能。"我也站起来，"所以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感情，

你不用有负担。""沈清月！"他忽然转身，眼中满是痛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走近他，"我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顾寒夜，

爱一个人难道不能是一件纯粹的事情吗？不求回报，不求结果，只是单纯地爱着。

"他看着我，眼中的冰雪开始消融。"清月...""明天我就要嫁给别人了。

"我伸手抚上他的脸，"至少今夜，让我任性一次好吗？"他握住我的手，手在颤抖。

"你不懂..."他的声音嘶哑，"你不懂本将军有多想...""想什么？""想拥有你。

"他将我拉入怀中，"想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想和你白头偕老，

想..."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我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他的唇冰凉如雪，

可这一吻却仿佛能融化千年寒冰。良久，我们分开，两人都气息不稳。"清月。

"他抵着我的额头，眼中满是深情，"本将军也爱你。""我知道。"我笑着流泪，

"我能感觉到。""可是...""没有可是。"我摇头，"爱就是爱，

为什么要有那么多顾虑？"那一夜，我们相拥而眠。虽然他是鬼魂，虽然我们之间隔着生死，

但在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翌日清晨，我醒来时他已经不见了。

只在枕头边留下一朵白色的彼岸花。彼岸花，开彼岸，花叶永不相见。我明白他的意思。

但我不甘心。既然老天让我们相遇，让我们相爱，为什么不能让我们相守？我穿上嫁衣，

坐上花轿，心中却在盘算着什么。顾府张灯结彩，宾客满堂。我被搀扶着走向新郎，

透过红盖头的缝隙，我看到了顾寒川。他长得倒也英俊，只是比起顾寒夜的清冷如仙，

他更多了几分世俗的味道。拜堂成亲，送入洞房。夜幕降临，顾寒川掀开我的盖头。

"夫人真是美若天仙。"他端起酒杯，"来，我们喝合卺酒。"我接过酒杯，正要喝下，

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冰凉气息。顾寒夜来了。我四处张望，

在房间的角落里看到了他的身影。他就那样站在暗处，静静地看着我，眼中满是痛苦。

看到他，我的心瞬间软了。这个傻男人，明明痛苦成这样，还要来看我成亲。我握紧酒杯，

忽然有了决定。"夫君。"我看向顾寒川，"妾身有一事相求。""夫人请说。

""妾身想在成亲之前，先去祭拜一下顾将军。"我说道，"毕竟妾身嫁入顾府，

理应拜见长兄。"顾寒川愣了愣："这...倒也合理。那就去吧，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

"我站起身："妾身想一个人去，这样更显诚心。""也好。"我离开新房，

直奔顾府的祠堂。路上，顾寒夜追了上来。"你要做什么？"他问。"去看看你的牌位。

"我头也不回。"清月，你...""别说话，跟我来。"我推开祠堂的门，点燃几炷香，

在顾寒夜的牌位前跪下。"顾将军在上，清月有话要说。"我望着那块牌位，"清月知道，

你战死沙场，为国捐躯，是真正的英雄。可清月也知道，你心有不甘，魂魄不散，

必然是还有未了的心愿。"身后传来顾寒夜急促的脚步声。"清月，你别胡来！

""清月今日嫁入顾府，理应为你这个大哥尽一份心力。"我继续说道，"若是将军不嫌弃，

清月愿意帮你完成心愿，让你安心投胎转世。""够了！"顾寒夜出现在我面前，

眼中满是愤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知道。"我站起身，

"你的心愿就是查清你的死因对不对？三年前那场战争，你不是单纯的战死，

而是被人害死的。"他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因为我感觉到了你魂魄中的怨气。

"我走近他，"顾寒夜，告诉我真相。"第四章顾寒夜沉默良久，眼中的挣扎清晰可见。

"你真的要知道？"他问。"我要知道。"我坚定地点头。他深吸一口气，

开始讲述三年前的真相。"三年前，北境蛮族入侵，皇上命我领兵抗敌。

本来那场战争我们必胜无疑，可就在最关键的时刻，军中出现了叛徒。""叛徒？

""有人在军粮中下了毒，导致三万将士中毒身亡。本将军为了掩护剩余的兵马撤退，

独自断后，最终...战死沙场。"我听得心惊："那个叛徒是谁？

""本将军死前看到了他的脸。"顾寒夜的眼中燃起怒火，"正是我的亲弟弟——顾寒川。

""什么？！"我震惊得后退几步，"你说什么？顾寒川他...""他为了承袭爵位，

为了得到我的一切，不惜害死我和三万将士。"顾寒夜咬牙切齿，"而现在，

他又要娶我心爱的女人。"我脸色发白，整个人都在颤抖。原来我要嫁的人，

竟是杀害三万将士的凶手。原来那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竟有如此狠毒的心肠。

"所以你的心愿就是为那些战死的将士报仇？""不只是报仇。"顾寒夜看着我，

眼中满是深情，"还有保护你。本将军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嫁给那个畜生。

""可是现在婚礼已经结束了...""还没有。"他摇头，"只要没有圆房，

这桩婚事就还有转圜余地。""你想怎么做？""本将军要附身在你身上，

借你的躯体回到阳间，亲手揭穿顾寒川的真面目。"我愣住了："附身？可是这样的话，

我...""你会有危险。"他的眼中满是痛苦，"鬼魂附身活人，若是控制不好，

很可能会伤害到你的魂魄。但是清月，这是唯一的办法。"我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好，

我同意。""你想清楚了？""想清楚了。"我握住他的手，"既然老天让我们相遇，

就一定有它的道理。也许这就是我的使命——帮你报仇雪恨。"他深深地看着我，

眼中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清月，本将军何德何能...""别说这些了。"我打断他，

"告诉我该怎么做。""附身需要极其精确的配合，稍有不慎就会出事。"他严肃地说，

"你要完全信任我，将你的身体交给我控制。""我信任你。""还有，

附身期间你的意识会陷入沉睡，一切都要靠我来完成。""我相信你。"他点点头，

开始教我附身的口诀。就在我们准备进行附身术的时候，祠堂外传来脚步声。"二少爷，

夫人就在里面。"是下人的声音。顾寒川来了！"清月，时间不够了。"顾寒夜急道，

"我们现在就开始。"我点点头，按照他教的口诀开始念咒。随着咒语的进行，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而顾寒夜的魂魄正在一点点进入我的体内。就在这时，

祠堂的门被推开了。"夫人，你在这里做什么？"顾寒川走进来，看到我奇怪的姿势，

皱起眉头。附身术被打断，我和顾寒夜的魂魄发生了冲撞。"啊！"我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夫人！"顾寒川急忙跑过来扶我，"你怎么了？"我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竟然能同时看到两个世界——阳间和阴间。在阳间，顾寒川正焦急地看着我。

在阴间，顾寒夜半跪在我身边，眼中满是愧疚。"清月，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他伸手想要触碰我，却发现自己的手变得更加透明。我明白了，附身术失败了，

而且还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后果。我获得了阴阳眼，能同时看到两个世界，

但顾寒夜的魂魄却因此受损，正在逐渐消散。"夫人，你的眼睛..."顾寒川看着我，

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我连忙低下头，不让他看到我眼中的异样。"妾身刚才在祭拜将军时，

忽然感觉身体不适。"我撑着墙站起来，"可能是太累了。""那我们回房休息吧。

"顾寒川扶着我，"今日是我们的新婚夜，你可不能倒下。"他的话让我浑身发寒。

我用余光看向顾寒夜，发现他的身影已经变得若隐若现。"顾寒夜..."我在心中呼唤。

"我没事。"他的声音很虚弱，"清月，现在只能靠你自己了。记住，

千万不要让顾寒川发现异常。""那你呢？""我的魂魄受损，需要时间恢复。

这段时间我可能无法出现，你要小心。"说完，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了。我被顾寒川扶回新房，

心中满是不安。没有了顾寒夜的保护，我该如何面对这个杀害三万将士的恶魔？

第五章回到新房，顾寒川为我倒了杯茶。"夫人，喝点茶暖暖身子。"他温和地说。

我接过茶杯，却没有急着喝。获得阴阳眼后，我的感知变得异常敏锐，

能感觉到这茶水中有种奇怪的味道。"怎么了？不合口味吗？"顾寒川看我迟迟不喝，

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没有，只是想等凉一些再喝。"我勉强笑道。"那倒也是。

"他在我对面坐下，"夫人，我有件事想问你。""夫君请说。""刚才在祠堂里，

你在做什么？"他眼神锐利地看着我，"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我心中一惊，

面上却不动声色："妾身只是在祭拜将军，说些祷告的话罢了。""是吗？"他忽然凑近，

"可我怎么听到你在叫我兄长的名字？""妾身祭拜长兄，自然要称呼姓名。"我后退一些，

"这有什么不对吗？"他盯着我看了许久，忽然笑了："夫人多心了，我只是随口一问。

"说着，他站起身来："夫人，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就寝了。"我握紧茶杯，

知道逃不过去了。就在这时，忽然有丫鬟在外面敲门："二少爷，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说有要事商议。"顾寒川皱眉："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要事？""奴婢不知，老夫人说很急。

"他看了我一眼："夫人先休息，我去去就回。""妾身等夫君。"待他离开后，

我立刻将那杯茶倒掉，心中暗自庆幸。那茶里绝对有问题，很可能是**之类的东西。

我在房中焦急地等待着，希望顾寒夜能够尽快恢复。可是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出现。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推开了。我以为是顾寒川回来了，连忙站起身，

却发现进来的是个陌生的女子。那女子长得艳丽，穿着暴露，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儿。"你是谁？"我警惕地问。"奴家是红袖。

"女子娇滴滴地说，"二少爷的心上人。"我心中一沉，想起顾寒夜给我看过的未来画面。

"你来做什么？""自然是来看看二少爷的新夫人。"红袖打量着我，眼中满是嫉妒，

"啧啧，果然长得不错，难怪能入顾府的门。""你既然知道我是顾府的少夫人，

就该知道礼数。"我冷声道。"礼数？"红袖笑了，"夫人，你怕是还不知道吧？

二少爷今夜不会回来了。""什么意思？""老夫人根本没有找他，那个丫鬟是我安排的。

"红袖得意地说，"现在二少爷正在我房中，今夜注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愣住了，

没想到新婚当夜就发生这种事。虽然我对顾寒川没有感情，但作为名义上的妻子，

这样的羞辱还是让我愤怒。"你好大的胆子！"我怒道，"竟敢如此羞辱顾府！""羞辱？

"红袖冷笑，"夫人，你以为二少爷娶你是因为爱情吗？不过是为了顾府的名声罢了。

他心里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我。""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来找我？""因为我嫉妒。

"红袖眼中闪过恶毒的光芒，"我嫉妒你能成为顾府的少夫人，而我只能做个不见光的外室。

所以我要让你知道，就算你嫁进了顾府，也得不到二少爷的心。"说着，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那是什么？""毒药。

"她笑得阴森恐怖，"无色无味的毒药，喝下去之后会让你痛苦三天三夜而死。

"我倒抽一口凉气，连忙后退。"你疯了！杀了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得不到什么好处，

但能让我心里舒服。"红袖步步逼近，"夫人，乖乖喝下去，我保证让你死得痛快一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冰凉气息。"清月，闭上眼睛。

"顾寒夜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我立刻闭上眼睛，下一秒，房中忽然刮起狂风。

红袖惊叫一声，手中的毒药瓶子被吹飞，摔在地上粉身碎骨。"鬼...鬼啊！

"她吓得瘫坐在地上。我睁开眼睛，看到顾寒夜正站在我身边，虽然身影还很虚弱，

但眼中的怒火却清晰可见。"敢伤害本将军心爱的女人，你找死！"他抬手做了个手势，

红袖立刻捂着喉咙，发出痛苦的**。"饶...饶命..."她艰难地说道。"顾寒夜，

算了。"我制止了他，"杀了她只会惹来麻烦。"他看了我一眼，收回法术。红袖如获大赦，

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你没事吧？"顾寒夜关切地看着我。"我没事。"我摇头，

"倒是你，魂魄恢复了吗？""还没有完全恢复，但足以保护你。"他伸手抚摸我的脸颊，

"清月，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别说这些。"我握住他的手，"现在该怎么办？

红袖逃了，她一定会把今晚的事告诉顾寒川。""告诉又如何？"顾寒夜冷笑，

"本将军倒要看看，他还能玩什么花样。"话音刚落，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夫人！

夫人！"是顾寒川的声音。很快，房门被推开，顾寒川和几个下人冲了进来。"夫人，

你没事吧？红袖说这里闹鬼了。"他焦急地问。我看了一眼身边的顾寒夜，心中冷笑。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