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然阴差阳错和传说中冷漠疏离的学神江叙言扯上关系，

本以为会是“互不打扰”的平行线，

却被对方藏不住的“护短属性”撞了个满怀——在课堂上是不苟言笑的竞赛大神，

餐要精确到她爱喝的温豆浆、晚自习会“顺路”坐她旁边刷题、就连她随口提的想看的画展，

他也会默默买好票，理由是“刚好有两张多余的”。面对他带着固执的“步步紧逼”，

林溪然一边吐槽“学神你人设塌了”，

一边却在细节里窥见他的用心：会悄悄记下她随口说的喜好，

会在她被质疑时冷静地甩出证据护着她，会在她冷战时别扭地递上她爱吃的糖，

低声说“别不理我，下次我注意”。这场关于“距离”的拉扯里，没有谁妥协谁，

只有两个嘴硬的人在试探中学会靠近，把别人口中“太偏执”的陪伴，

过成了藏在每一次在意里、只属于他们的心动日常。

1教室后排的“固定座位”早读课的**刚响过，林溪然抱着英语课本冲进教学楼时，

走廊里已经没了人影。她踮脚往高二（1）班的后门瞅了眼，班主任正站在讲台上训话，

只好贴着墙根溜到最后一排，猫着腰钻进靠窗的空位。刚把书包塞进桌肚，

手腕就被轻轻碰了下。林溪然吓了一跳，转头对上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

江叙言支着下巴坐在隔壁座位，校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骨节分明。

晨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侧脸，睫毛在鼻梁投下一小片阴影，明明是赏心悦目的画面，

却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课本。”他言简意赅，指尖敲了敲她摊开的英语书。

林溪然这才发现自己慌慌张张拿错了，手里这本是上周借他的笔记。她赶紧抽回书递过去，

脸颊有点发烫：“谢、谢谢提醒。”江叙言没接，

反而从桌肚里拿出另一本一模一样的笔记推过来：“新整理的，你先用。”林溪然愣住。

上周她随口抱怨过他的旧笔记字迹太潦草，没想到他真重写了一本。

新笔记的字迹工整得像打印体，重点内容还用不同颜色的笔标了记号，

连她上次没看懂的语法点旁边，都附了行小字注解。“不用了吧，我自己……”“拿着。

”他语气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指尖把笔记本又往她这边推了推，

“否则下次没人帮你划考点。”这话堵得林溪然没了脾气。谁让她偏科严重，

每次英语小测都要靠江叙言偷偷塞过来的考点提纲救命。她嘟囔着“学神就是霸道”，

还是把笔记本收进了书包。早自习的朗读声渐渐漫开，林溪然偷偷用余光瞥向隔壁。

江叙言正低头刷题，侧脸线条冷硬，阳光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像栖了只安静的蝶。

这就是传说中的江叙言——常年霸占年级第一，竞赛奖拿到手软，却孤僻得像座冰山。

全校都知道他不喜欢有人靠近，连同桌都是班主任硬塞给他的，不到一周就被逼得换了座位。

可自从上周她帮他捡了支笔，这人就像长在了她旁边的空位上。课间操时，

林溪然被闺蜜拉着往外跑，路过走廊时听见两个女生在议论：“欸，你看江叙言旁边的空位，

是不是被人占了？”“不可能吧，谁敢坐他旁边啊……”林溪然脚步顿了顿，回头望去，

江叙言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阳光穿过窗户，刚好在他脚边圈出一块温暖的光斑。

而他旁边的空位上，她的水杯正安安稳稳地放在桌角，杯沿还留着她刚喝过的口红印。

她忽然想起刚才早读时，他悄悄把自己的数学练习册往她这边挪了挪，

刚好露出她昨天没弄懂的那道题。“发什么呆啊？”闺蜜拽了她一把，

“再不去操场要被记名了！”林溪然被拉着往前跑，风从耳边吹过，

她摸了摸口袋里那本崭新的笔记，心跳莫名快了半拍。或许，这座冰山，也不是那么难靠近？

午休铃响时，林溪然抱着作业本回来，远远就看见江叙言坐在原位，手里转着笔，

目光落在她的空位上。见她过来，他不动声色地把旁边堆着的试卷往自己那边拢了拢，

腾出足够的空间。林溪然放下作业本，刚想说谢谢，就见他从书包里拿出个三明治，

包装纸上印着她常去的那家店的logo。“买多了。”他把三明治推过来，

耳尖在阳光下泛着点不易察觉的红，“不吃浪费。

”2社团活动的“盯人雷达”周三下午的社团活动课，林溪然抱着画板刚踏进美术室，

就被社长张琪拽到角落：“溪然，下周校园艺术节的展报设计，就靠你了啊！

”她正对着空白画布发愁，身后忽然传来笔盒落地的轻响。转头时，江叙言正弯腰捡笔，

黑色双肩包随意放在她旁边的画架上——那是美术室最角落的位置，

平时连清洁阿姨都懒得扫。“学神？你怎么来了？”林溪然惊讶地挑眉。

江叙言是物理竞赛社的核心成员，三年来从没踏足过其他社团。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语气平淡：“竞赛社今天停课。”说着拉开椅子坐下，从包里拿出本《量子力学导论》，

仿佛只是来借个安静角落看书。美术室里很快热闹起来。张琪拿着颜料盘凑过来，

故意撞了撞林溪然的胳膊：“欸，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冰山学神居然纡尊降贵来陪你画画？”林溪然正想反驳，

眼角余光瞥见江叙言握着书页的手指紧了紧，耳尖又泛起熟悉的微红。

她赶紧岔开话题：“别瞎说，我这展报要画星空，你觉得用钴蓝还是群青？

”讨论声渐渐淹没了角落。林溪然专注地调着颜料，

没注意到江叙言的视线总在她抬手时落下——她画到高处会下意识踮脚，

发丝垂下来扫过颈窝，笔杆上沾着的颜料蹭到脸颊也没察觉。傍晚收工时，

林溪然收拾画具时发现白色围裙上沾了片墨绿颜料，怎么擦都弄不掉。她正皱着眉叹气，

一块折叠整齐的湿巾忽然递到眼前。“谢谢……”她接过时指尖相触，

江叙言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指着她的脸低声说：“这里也有。

”林溪然对着手机屏幕照了照，果然在颧骨处发现块小颜料。她胡乱擦了两下，

刚想放下湿巾，就见江叙言从包里拿出支草莓味的护手霜，挤在她手心里：“颜料伤皮肤。

”护手霜的甜香漫开来，和他身上清冽的皂角味混在一起，奇异地让人安心。

林溪然揉着掌心抬头，正对上他快速移开的目光，

落在她画了一半的星空图上：“左边的星轨歪了。”“哪有？”她不服气地凑近画布，

下一秒就被他圈住肩膀往旁边带了带。“站太近，颜料会蹭到衣服。”他的声音就在耳边，

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林溪然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刚想说什么，

就见张琪举着相机跑过来：“我拍到好东西了！”照片里，夕阳透过窗户斜斜照进来，

江叙言的手还搭在她肩上，目光落在她侧脸，眼神里的专注柔和得不像他。

而她仰头看他的样子，像只被喂饱了的小兽，满眼都是信任。“删了！

”江叙言的声音瞬间冷下来，伸手就要去抢手机。张琪笑着躲开：“不删！

这叫‘冰山融化现场’，我要发社团群里！”打闹声中，林溪然悄悄把那支护手霜塞进书包。

走到教学楼门口时，她发现江叙言一直跟在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你不是要去图书馆吗？”她停下脚步问。他抬头看了眼天边的晚霞，语气自然：“顺路。

”晚风掀起他的校服衣角，林溪然忽然想起张琪刚才的话——美术室在三楼东侧，

图书馆在一楼西侧，哪里顺路？她低头憋笑时，听见他轻声说：“明天早上，还吃三明治吗？

”3冷漠学神的破防时刻数学周测的**刚停，林溪然就抱着试卷往办公室冲。

最后一道大题的辅助线画得乱七八糟，她得趁老师还没走远赶紧问问。刚跑到走廊拐角，

就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班长赵磊正堵着江叙言，语气带着嘲讽：“江叙言，你别装了。

谁不知道你天天往美术室跑是为了林溪然？上次竞赛社停课明明是谣言，

你为了跟她待着连集训都翘了？”林溪然的脚步顿住，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试卷。

江叙言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透着冰碴子：“与你无关。”“怎么无关？”赵磊提高了音量，

“你以为她真看得上你？整天冷冰冰的跟个机器人似的，

也就林溪然脾气好……”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一声闷响打断。林溪然探头看去时，

赵磊已经被按在了墙上，江叙言的手攥着他的衣领，指节泛白，

平日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此刻像淬了火，下颌线绷得紧紧的。“道歉。”他一字一顿，

声音里的戾气让空气都凝住了。赵磊显然被吓住了，梗着脖子不肯说话。

江叙言的手又收紧了些，就在林溪然想上前劝架时，他忽然松开手，转身就撞进她眼里。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眼里的戾气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气，只剩下慌乱和无措。

那是林溪然第一次见他失态，耳根红得快要滴血，连手指都在微微发颤。

“我……”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转身就往楼梯口走，步伐快得像在逃。

林溪然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才想起手里的试卷。进办公室时，

数学老师正对着电脑叹气：“刚才江叙言来交竞赛报名表，居然填错了个人信息，

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她心里咯噔一下，捏着试卷的手指更紧了。晚自习时，

江叙言的座位空着。林溪然盯着那片空白，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平时他坐在这里时，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偶尔转笔时碰到桌沿的轻响，甚至是翻书时带起的微风，

都成了她习以为常的背景音。快下课的时候，张琪突然发来消息，是张截图。

社团群里有人发了张照片，江叙言在操场角落的台阶上坐着，怀里抱着本竞赛辅导书，

却仰头望着教学楼的方向，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看着有点孤单。“他好像在等你欸。

”张琪附了句。林溪然的心跳乱了节拍。她收拾书包时，

指尖触到下午从办公室带回来的东西——是江叙言落在老师桌上的竞赛笔记，

里面夹着张便签，上面用他工整的字迹写着：“林溪然可能会错的最后一道大题解法”，

下面画了三种辅助线示意图。走到操场时，江叙言果然还在。听见脚步声，他猛地回头，

眼里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黯淡下去，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你怎么来了？”“给你这个。

”林溪然把笔记递过去，故意忽略他红透的耳根，“老师说你填错报名表了，

是不是心思不集中？”他接过笔记，手指在那页便签上顿了顿，

声音低得像蚊子哼：“赵磊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没往心里去啊。

”林溪然在他旁边坐下，仰头看星星，“不过学神，你今天好凶哦。”江叙言的肩膀僵了僵，

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他不该那么说你。”晚风带着青草的气息，

林溪然忽然笑了：“那你翘集训去美术室，也是为了我？”他猛地转头看她，

路灯的光落在他眼里，像碎了的星星。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最后他轻轻“嗯”了一声，

声音轻得快要被风吹走，却清晰地撞进林溪然心里。原来冰山破防的时候，是会脸红的。

她偷偷想。4尝试“保持距离”的计划林溪然对着镜子把马尾辫扎得更高些，

试图用利落的发型给自己打气。桌角的便利贴上写着三个大字：“保持距”，

最后那个“离”字被她涂成了墨团——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坚定中透着点犹豫。

昨天江叙言那个轻得像叹息的“嗯”，让她失眠到半夜。学神为了她翘掉重要的竞赛集训？

这种情节只会出现在偶像剧里，可偏偏发生在自己身上。更要命的是，

她发现自己居然有点窃喜。“不行不行，”林溪然拍了拍脸颊，

“他是要拿国际竞赛金奖的人，不能被我耽误。”早读课的**响起时，

她特意绕到前门进教室，目不斜视地走向自己的座位。江叙言已经坐在那里了，

桌上放着两个三明治，还是她爱吃的那家店的金枪鱼口味。

林溪然没像往常一样坐下就拆包装，而是从书包里掏出个面包：“谢谢，我今天带早餐了。

”江叙言捏着三明治的手指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困惑，却没追问，

只是把其中一个慢慢收进了书包。第一节课是数学课，老师让同桌互相讲解错题。

林溪然刚拿出试卷，就见江叙言的练习册往她这边推了推。她赶紧往旁边挪了挪椅子，

拉开半臂距离：“不用了，我自己看例题就行。”他抬眼看她，

睫毛在晨光里投下淡淡的阴影，像只被雨淋湿的大型犬。林溪然别过脸假装看黑板，

心脏却不争气地狂跳——她从没这样拒绝过他。课间操时，林溪然故意和闺蜜走在队伍最后，

避开了往常和江叙言并肩的位置。转身时，恰好看见他站在原地望着她，

校服外套的拉链没拉好，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T恤领口，样子有点落寞。

“你今天怎么老躲着江叙言啊？”闺蜜戳了戳她的后背，“昨天不是还在操场待到那么晚？

”“别乱说，”林溪然扯了扯她的袖子，“他快竞赛了，得让他专心复习。”话虽如此，

中午去食堂打饭时，她还是忍不住往物理竞赛社的方向瞥了两眼。往常这个时候，

江叙言总会端着餐盘出现在美术室门口，说一句“食堂人太多”。今天的美术室格外安静。

林溪然对着没画完的星空图发呆，颜料调了又调，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直到张琪举着手机跑进来：“溪然快看！江叙言在竞赛社门口被堵了，

好多人围着他问问题呢！”照片里的江叙言皱着眉，面前堆着厚厚的习题册，

却频频往美术室的方向看。阳光落在他紧绷的侧脸上，连指尖都透着不耐烦。

林溪然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晚自习前，她去办公室交作业，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数学老师在打电话：“江叙言妈妈？您放心，这孩子就是最近状态不太对，

今天模拟考居然错了道基础题……嗯，我会跟他谈谈的。”她攥着作业本的手猛地收紧。

回到教室时，江叙言正趴在桌上睡觉，侧脸埋在臂弯里，只露出点泛红的耳尖。

桌角的竞赛笔记摊开着，上面用红笔圈出的重点，旁边却无意识地画了个小小的星星，

和她画在展报上的一模一样。林溪然忽然想起他昨天在操场说的话——“他不该那么说你”。

她轻轻把早上没吃的那个三明治放在他手边，

包装袋上用马克笔写了行小字：“明天还想吃金枪鱼的，不许再错基础题。”转身时，

手腕被轻轻拉住。江叙言没抬头，声音闷闷的，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别躲我，好不好？

”林溪然的脚步顿住，窗外的月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她忽然觉得，

或许保持距离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

5同学调侃的“专属保镖”早自习的喧闹里，林溪然刚把书包塞进桌肚，

就听见前排传来一阵压抑的低笑。她抬头时，

正撞见两个女生对着她和江叙言的方向挤眉弄眼，手里还比划着保镖护主的姿势。“别笑了，

”林溪然假装整理课本，耳尖却悄悄发烫。自从昨天江叙言在走廊拉住她的手，

关于“学神当保镖”的玩笑就在班里传开了——毕竟谁都知道，

从前连借块橡皮都懒得开口的江叙言，现在会在林溪然被粉笔灰呛到时，第一时间递上纸巾。

早读课抽查背诵时，林溪然卡壳在《离骚》的两句。英语老师刚要皱眉，

江叙言忽然清了清嗓子，翻书的动作重了些。纸张翻动的声响里，

她听见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念出下句，尾音带着点刻意压低的沙哑。

她顺利背完坐下时，发现他的耳朵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前排的男生忽然转过来说：“林溪然，

你这是雇了个‘移动提词器’啊？”江叙言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没说话，

却往林溪然这边挪了挪椅子，刚好挡住男生的视线。午休去取快递时，

林溪然抱着个半人高的画框往回走，刚到教学楼门口就被几个外班男生拦住。

“这不是美术社的林溪然吗？”领头的吹了声口哨，“听说你画的星空图要参展？

能不能让我们先睹为快？”画框被他们戳得晃了晃，林溪然急得想后退，

后背却忽然抵上一片温热。江叙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肩膀，

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让开。”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眼神却冷得像冰。

那几个男生显然认识这位常年霸占光荣榜的学神，讪讪地挪开步子，

嘴里还嘟囔着“至于这么护着吗”。直到走进楼梯间，江叙言才松开手。

林溪然抱着画框转过身，发现他的指尖还在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