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嫂嫂,休怨孤!要怨,就怨你生得太美……”孙权强行给我灌下避子汤。
这种精神上的痛楚撕裂肺腑——他用我腹中孩儿的命逼我就范!我已记不清,
这是他第几个晚上爬上我的床榻……终于,这荒唐的事还是被吴国太发现——“****,
不守妇道……判斩立决!”“公瑾——!对不起!
是我没有好好守护住我们的孩子……”带着对命运不甘,带着对孙权的恨意,
我缓缓闭上了眼睛……1.【棺前惊变】冰冷的黑暗,
窒息的下坠感……伴随着那声撕裂魂魄的哭嚎:“公瑾——!”刀锋的寒意瞬间穿透脖颈!
“呃!呼呼……”我猛地弹坐起来,后背撞上硬木,眼前是摇晃的惨白烛光,
浓烈的香烛味呛入鼻腔。【先夫周公讳瑜之灵位】灵牌如血,刺入眼帘。
周瑜的棺椁……夫君的灵堂。我回来了?
回到了一切噩梦开始的源头——孙权即将伸出魔爪的时刻!突然,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带着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威压。“嫂嫂节哀……”孙权的声音低沉,带着虚伪的沉痛,
一只手,滚烫、有力,稳稳扶住我的手臂。来了。前世无数个被强行压入锦被的夜晚,
那灼热的呼吸,避子汤的苦涩,孩儿被夺走的痛哭……瞬间涌上!胃里翻江倒海。
我佯装腿麻踉跄,他那只手,果然如毒蛇般顺势下滑。粗糙的掌心,狎昵地擦过我的腰侧!
“以后……孤自会好好照拂于你。”“照拂”二字,浸透了占有欲。就是现在!“啊!
”我发出一声短促惊叫,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后狠狠一撞!“哐当!哗啦——!
”祭品矮几应声翻倒,果品滚落,酒盏碎裂,污浊的酒液泼了我一身,也溅湿了冰冷的地面。
灵堂死寂。所有啜泣与悲愤凝固。我跌坐在狼藉中,湿冷的孝服贴在身上,却浑然不顾。
猛地抬头,淬毒般的目光直刺孙权!他脸上的伪善瞬间冰裂,只剩下一闪而逝的错愕,
随即被更幽深、更**的占有欲吞噬!那双眼睛,像盯住猎物的饿狼,
贪婪地在我狼狈的身躯上逡巡,最后死死锁住我眼中燃烧的恨意。“主公自重!
”我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淬着前世的血泪,狠狠砸在棺椁上,“我夫君——尸骨未寒!
”孙权静立着,玄色袍服在烛光下如同深渊。他没有怒,反而微微眯起眼,
唇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嫂嫂……受惊了。”他缓缓开口,声音平缓如刀刮骨,
“是孤……唐突了。”目光扫过棺椁,最终落回我脸上,意味深长,“兄长在天之灵,
必不愿见你如此。保重……身体要紧。”“身体要紧。”——前世给我灌下避子汤时,
他也是这般说辞,现在想来,原来这话竟是如此。他不再看我,转身离去,沉稳的脚步声,
像丧钟敲在我的神经上……灵堂依旧死寂。侍女们抖如筛糠。几个夫君的心腹部将,
牙关紧咬,拳头攥得指节发白,悲愤屈辱的目光在孙权背影和我身上来回扫射。
我撑着冰冷湿滑的地面,摇摇晃晃站起。湿透的裙摆沉重下坠,如同枷锁。恨意,
冰冷的、淬炼过的恨意,如同万年玄冰在胸腔凝结。孙权……仅仅杀你?太便宜了!
我要你活着。活着看到你最珍视的江山,如何在你手中分崩离析!
活着品尝被至亲背叛、被权力反噬的滋味!我要你从云端跌落泥潭,生不如死!
我的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侍女,
扫过悲愤填膺的部将——恐惧、愤怒、忠诚……这些都是可以点燃的火种。最后,
落在那具漆黑的棺椁上。公瑾……你的遗泽,你的旧部,
你留下的一切……都将化为我复仇的利刃,刺向那禽兽的心脏!一丝极冷的笑意,
如毒蛇吐信,掠过唇角。【“江东的棋局,该换执棋人了。而第一步棋,
就从这些燃烧着怒火的眼睛开始!”】2.【棋起灵堂】孙权离开仅片刻。
死寂被粗重的喘息撕裂。周泰双眼赤红,拳头捏得骨节爆响:“主公欺人太甚!
”程普厉声喝止:“慎言!”目光扫过瑟缩的侍女,转向我时,悲悯中带着审视,
“主公哀恸失仪,夫人受惊了。”哀恸?失仪?我闭眼,再睁时只余一片被抽干的脆弱。
湿透的孝服贴在身上,簌簌发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祭品,破碎酒盏,滚落鲜果,
泼洒如血的酒液。“扰了公瑾清净……是我的罪过。”一滴泪,精准砸落冰冷地砖。
无声控诉。周泰腮帮咬死,程普眼神骤暗,灵堂众人皆露出复杂的眼神。“扶夫人回去歇息!
”程普下令。然而,灵堂之事却如过山之风遍满山岗。……就在我回到卧室,
静室门刚刚合拢。乳母赵媪扑来,抓住我冰冷的手:“天爷!
外面都说主公他……”我猛地攥紧她手腕!眼中脆弱瞬间冰封,寒芒刺入她眼底。赵媪一颤,
瞬间明了,老泪汹涌:“禽兽!大都督尸骨未寒啊!”“哭有何用?”声音冷如碎冰,
我甩开她,冲到铜盆前,死命搓洗被孙权碰过的手腕,皮肤泛红。“他敢灵堂伸手,
下一步是什么?避子汤?还是强占我这残破的身子?”赵媪面无人色:“逃!
老奴拼……”“逃?”我转身,唇角勾起冰冷笑意,眼神如刀,“江东是他孙家的!逃,
就是无声无息的死!”“他要我死,我偏活。活到他孙仲谋眼睁睁看着,他最珍视的东西,
被我一点一点……碾碎成灰!”一字一句,淬着玉石俱焚的毒。
赵媪被我眼中交织的疯狂与冷静慑住。就在此时,叩门声起。
侍女怯声:“吴侯主簿代吴侯前来抚慰。”主簿?抚慰?好快的手脚!粉饰太平,试探虚实!
“请主簿大人进来。”声音恢复虚弱沙哑。赵媪急披干衣,低语:“吴国太已知灵堂事,
脸色铁青!”【“吴国太?毒蛇盘踞心头。他要我这柔弱的未亡人?只怕吴国太丢不起这人!
”】……吱呀一声!门开。主簿素服而入,沉肃一揖:“主公挂念夫人,哀恸失仪,
望夫人海涵。”言辞滴水不漏。我侧身避礼,垂睫,声若游丝:“谢主公…妾身失态冲撞,
万死……”语带哽咽,身形微晃。“夫人言重!”主簿忙道,“主公嘱咐,务必珍重玉体,
府中用度,切勿短缺。”“珍重玉体”……前世灌药温言,字字诛心!强压恨意,
我抬起泪眼,无助如浮萍:“公瑾去后,妾身孤苦无依…只求主公念其微功,赐一容身之地,
苟延残喘。”我的话卑微去尘埃。主簿眼底掠过复杂。他看到眼前的凄楚,
听到灵堂的风声…也甚觉主公过了。“夫人切莫如此!都督遗孀,无人敢轻慢!
主公会妥善安置,必不受委屈!”安置?冠冕堂皇的囚笼!我似得宽慰,泪稍歇,
苍白恳求:“妾身…尚有一事相求。”“夫人请讲。”“公瑾顾念将士,
常说同袍手足…妾身恐他旧部悲愤难平,若生不当,岂不辜负公瑾所托?”泪眼哀戚,
直刺主簿。主簿眼神骤凝!听懂了。借他之口警告孙权:周瑜余威尚在!旧部悲愤,不可逼!
以退为进!借力打力!主簿暗惊,重审这柔弱下的锋芒。“夫人思虑周全,我定禀明主公,
体恤将士忠义。”他沉声应下。目的达成。主簿离去,门合。我脸上悲戚瞬间剥落,
走到窗边,白幡猎猎,神情颇为复杂。“他听懂了,孙权也会‘懂’,公瑾旧部还在,
想动我前先掂量一下。”声音冰寒。“接下来?”赵媪急问。“等。”指尖划过冰冷窗棂。
“等一个…搅浑江东水的机会。”唇角勾起冰冷刻毒的弧。吴国太的怒火,旧部的悲愤,
孙权膨胀的欲望…干柴已备。只欠火星。棋局已开。孙权,我的“身体”,你可要看紧了。
指尖无意识抚过小腹,那里曾孕育又被碾碎的骨血如今还在,前世仇怨都将化作最冷的毒火,
在深渊燃烧。3.【毒香入骨】“等”字出口三日,风暴骤临……黄昏,铅云低垂。
孙权身边最得力的宦者,带着两个沉默如铁塔的甲士,踏入我死寂的院落。没有通传,
径直推开了静室的门。“夫人,主公有请。请您……移步侯府叙话。”叙话二字,
咬得又轻又慢,带着不容抗拒的粘腻。赵媪脸色煞白,一步抢前要拦。然而,
甲士冰冷的眼神,无形的压力瞬间如同扼住咽喉一般,让人窒息。【来了。比前世更快!
连“抚慰”的遮羞布都懒得披了,果然,世人皆言曹孟德爱**,
殊不知他孙仲谋竟也是一路货色。】我按住赵媪颤抖的手背,指尖冰凉。“知道了。
”声音平静无波,起身,理了理素净到苍白的衣襟。眼神扫过赵媪,
一个无声的示意——按计划行事。……吴侯府,书房。厚重的楠木门在身后合拢,
隔绝了最后一丝天光。浓烈的熏香扑面而来,甜腻得发齁,几乎令人窒息。孙权独坐案后,
那双眼睛在晦暗中亮得惊人,如同潜伏的猛兽,直直锁住我。没有寒暄,没有虚伪的哀恸。
“嫂嫂清瘦了。”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刻意的喑哑,目光毫不避讳地在我身上逡巡,
从苍白的脸,到单薄的肩,最后停留在束紧的腰身,“孤……甚是心疼。”心疼?
我胃里一阵翻滚。前世灌药前,他也是这般“心疼”!“劳主公挂心。”我垂眸,声音低微,
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身体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这微小的抗拒,
如同火星溅入油锅。孙权眸色骤然转深!他缓缓起身,绕过宽大的书案,
高大的身影带着迫人的威压,一步步逼近。
浓重的熏香气味混合着他身上独有的、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形成一张无形的网,
将我牢牢罩住。“挂心?”他低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丝毫暖意,只有冰冷的占有,
“何止挂心?孤日夜难安……”距离已近得能感受到他袍袖带起的微风,
滚烫的呼吸几乎喷在我的额发上。“夕颜(小乔的字)可知……孤初见你时,
便在想……”他猛地伸出手,粗糙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捏住了我的下巴,
强迫我抬起脸!冰冷的指尖触到我皮肤的瞬间,激起一片战栗,
前世被强行禁锢、灌药的记忆排山倒海般涌来!“想什么?
”我被迫迎上他那双翻涌着**欲望的眼睛,声音因强压的恨意而微微发颤。
“想……”他拇指暧昧地摩挲着我的下颌,眼神幽暗如渊,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亲昵,“想这江东最烈的马,最利的剑,都该配上……最美的女人。
”他俯身,灼热的气息喷在耳廓,话语如同毒蛇吐信,“公瑾兄长……配不上你。他死了,
正好。”“正好”二字,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刺穿耳膜,让我脑中不由地轰然巨响!
【公瑾……我的夫君……江东的骄傲……在他口中,竟成了碍眼的绊脚石!死得……正好?
】滔天的恨意瞬间冲垮了我所有伪装的堤坝!我猛地抬手,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挥向他捏着我下巴的手!“啪!”清脆的掌掴声在死寂的书房里炸响!孙权猝不及防,
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他猛地偏过头,脸上瞬间浮起清晰的指印。捏着我下巴的手松开了。
时间仿佛凝固。他缓缓转回头,脸上那点伪装的温和彻底消失殆尽,
眼底的欲望被冰冷的怒火取代,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他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眼神凶戾得要吃人!就是此刻!在他因暴怒而分神的瞬间,我猛地侧身,
用尽全身力气撞向旁边摆放着巨大青铜香炉的高几!“哐——当——!”巨响震耳!
沉重的青铜香炉轰然翻倒!滚烫的香灰如同火山喷发,瞬间弥漫了整个书房!火星四溅,
浓烈到令人窒息的甜腻香气混杂着焦糊味,铺天盖地!“咳咳咳!
”孙权被兜头盖脸的香灰呛得剧烈咳嗽,连连后退,狼狈不堪地挥袖驱散烟尘。混乱!遮蔽!
“啊——!!!”尖叫声穿透烟尘,凄厉无比!伴随着尖叫,我狠狠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腥甜的铁锈味瞬间充斥口腔!“砰!”书房的门被外面守卫的甲士猛地撞开!“主公!夫人!
”甲士冲进来,也被眼前的混乱惊住。“滚出去!”孙权暴怒咆哮,额角青筋跳动。
他死死盯着我,眼神惊疑不定,有暴怒,有疑惑,
更有被我反抗彻底激起的、更加扭曲的征服欲。他一步步向我走近。
“好……好得很……”他声音嘶哑,如同受伤的野兽,“孤倒要看看,
你这匹烈马……还能倔到几时!”就在他即将再次伸手的千钧一发之际——“仲谋!
”一声苍老却极具威势的怒喝,如同惊雷般在书房门口炸响!吴国太!她竟亲自来了!
她一身深色宫装,拄着凤头拐杖,在几名脸色煞白的嬷嬷搀扶下,巍然立于门口。
那锐利如刀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扫过孙权脸上的指印和暴怒,
最后落在我满身灰烬、脸颊带伤、唇角溢血的凄惨模样上。“母亲!
您怎么……”孙权脸色一变,强行压下怒火。“我怎么来了?”吴国太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再不来,我孙家的脸面,就要被你在这书房里,丢得一干二净了!
”凤头拐杖重重一顿地,发出沉闷的响声。她不再看孙权,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审视严厉依旧,却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乔氏。”她开口,声音威严,
“还能走吗?”我挣扎着,在烟尘中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体虚弱地晃了晃,沾满香灰的脸上,
那道红痕和唇角的血迹触目惊心。“能……能……”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悸。
“扶她起来!”吴国太对身边嬷嬷下令,语气不容置疑,“送回她院里,传医官!
”她的目光最后冷冷剜了孙权一眼,“你!随我来!”嬷嬷上前搀扶。我顺从地倚靠着她们,
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经过孙权身边时,我低垂着头,
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无人看见的角度,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第一步险棋,成了。
吴国太的怒火已燃,孙权的暴虐,已在她面前暴露无遗……至于今夜之事,
想必明日就会慢慢传遍江东。4.【孙权恶名】翌日清晨。孙权“书房召见”小乔夫人,
夫人出来时“鬓发散乱、满面尘灰、唇带血痕、惊悸昏厥”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毒蜂,
瞬间蜇遍了吴侯府,继而以燎原之势扑向整个建业!
细节在传播中被无限放大、扭曲、附会:“何止是香炉倒了?分明是夫人以死相抗,
撞翻了香炉!”“听说夫人出来时,衣襟都被撕破了……”“吴侯脸上……似乎有指痕?
”“吴国太震怒!当场斥责了吴侯!”“可怜大都督尸骨未寒……唉……”流言的核心,
精准地指向两点:孙权的“强横无礼、禽兽行径”,以及我的“贞烈不屈、凄惨可怜”。
这极大地挑动了百姓最朴素的道德神经和对弱者的同情。然而,这还不够。我躺在榻上,
“病势沉重”。赵媪“忧心如焚”,捧着药碗,
在廊下对着几个忠心的老仆垂泪:“夫人昨夜一直惊梦,喊着‘别过来’,
‘饶了我的孩儿’……醒来就呕血……医官说是心脉受损,郁结难解啊……”她抹着泪,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有心人听清。“孩儿?”一个府中的老仆惊疑。赵媪似觉失言,
慌忙掩口,眼神闪烁,最终化为一声更沉重的叹息,端着药碗匆匆进屋。
【“饶了我的孩儿”……这模糊而惊悚的呓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瞬间激起了更深、更黑暗的涟漪。】百姓开始联想:孙权为何如此急色?仅仅是因为美色?
还是……另有隐情?那被提及的“孩儿”又是谁?是已故的周瑜遗腹子?
还是……孙权想强占**,甚至可能已暗结珠胎,如今想要灭口?恶意的揣测一旦开了闸,
便如同洪水猛兽。孙权的形象,
在流言中迅速滑向荒淫无道、欺凌寡嫂、甚至可能戕害子嗣的深渊。这股风,
自然也吹进了某些人的耳朵。……张昭府邸。这位江东老臣,
以礼法纲常为立身之本的文臣之首,听着心腹带回的消息,脸色铁青,
手中的竹简被捏得咯咯作响。“荒唐!**!禽兽不如!”他猛地将竹简拍在案上,
胸膛剧烈起伏。“主公他…他怎能如此!周都督为国捐躯,尸骨未寒!他竟在灵堂,
在书房做出这等悖逆人伦、玷污门楣之事!这置先主(孙策)遗训于何地?
置江东基业于何地?礼崩乐坏,何以服众!”他痛心疾首。在他眼中,
孙权的行为已不仅仅是私德有亏,更是动摇国本!若纵容下去,上行下效,
江东岂不成了禽兽之邦?如何与北面曹操抗衡?如何凝聚人心?“备车!
老夫要即刻面见吴侯!”张昭霍然起身,须发皆张。……而此刻,吴国太的居所内。
气氛凝重如铅!吴国太端坐上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孙权跪在下首,
脸上犹带着一丝不甘与戾气,却不敢抬头。“母亲,儿子只是一时……”孙权试图辩解。
“一时什么?”吴国太的声音冷得像冰锥,“一时情难自禁?一时忘了她是你兄长的未亡人?
一时忘了你是这江东之主,肩负着父兄基业?”她越说越气,
凤头拐杖重重顿地:“灵堂伸手!书房召见!闹得满城风雨!你听听外面都传成什么样子了!
‘强占寡嫂’,‘欺凌功臣遗孀’!你让那些跟随公瑾出生入死的将士们怎么想?
让江东的士族百姓怎么看你这个主公?”“儿子…儿子会处置那些嚼舌根的!
”孙权眼中凶光一闪。“处置?你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吴国太厉声打断,“仲谋!
你太让为娘失望了!周瑜刚去,旧部人心未定,北方曹操虎视眈眈!你不想着如何稳固基业,
却沉湎于这等……这等下作之事!你是想亲手毁了你父兄打下的江山吗?!”“母亲!
”孙权被骂得脸上青红交加,羞愤不已。“你给我听着!”吴国太不容置疑地下令,
“从今日起,乔氏那边,你给我离得远远的!她的用度份例,只许多,不许少!我要她活着,
安安稳稳地活着!你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吴国太盯着孙权,一字一句,
带着森然寒意:“你就别认我这个母亲!这江东之主的位置,我看你也坐不稳当!
”孙权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向吴国太,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被至亲威胁的暴怒。
“儿子……遵命!”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
吴国太疲惫地挥挥手,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消息如同长了眼睛,飞快地传回我的院落。
赵媪几乎是跑着进来,脸上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意和一丝后怕:“夫人!成了!
吴国太雷霆震怒,将吴侯狠狠责骂,严令他不许再靠近您!张昭大人也进了侯府,
听说气得浑身发抖!”我倚在榻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小腹那处无形的伤口,
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只是不许靠近么……”我轻声呢喃,眼中并无太多喜色,
只有一片冰冷的、洞悉一切的清明。吴国太的庇护,是暂时的。她保的是孙家的名声,
是江东的稳定,而非我小乔本人。孙权此刻的蛰伏,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那被我当众掌掴、又被母亲如此斥责的耻辱和恨意,只会在他心中发酵得更加扭曲猛烈。
名声已毁,恨意已种。我知道,孙权定然不会善罢甘休。5.【砒霜暗藏】果不其然。
吴国太的庇护是金丝笼,亦是催命符。它让孙权暂时无法用强,
却也将无处发泄的暴戾与受挫的耻辱,淬炼成更阴毒、更隐秘的杀意。【他要我死。
无声无息地死。死在“体弱多病”、“思念亡夫成疾”的假象之下。】我“病”了。
在医官又一次诊脉离去后,赵媪捧着一碗新煎的药,步履沉重地进来。浓郁的药味弥漫室内,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于寻常的微涩。“夫人……”赵媪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恐惧的颤抖,
将药碗轻轻放在我榻边的小几上,眼神示意,“今日这药……气味……老奴总觉得不对。
”我支起身,目光落在那碗深褐色的液体上。
前世被灌下无数碗避子汤、滑胎药的记忆瞬间翻涌,胃部一阵痉挛。我伸出苍白纤细的手指,
指尖并未直接触碰药碗,而是轻轻拂过碗壁蒸腾的热气,凑近鼻尖。那缕微涩,
在浓郁的药草味掩盖下,如同毒蛇的鳞片,冰冷滑腻。“是砒霜。”我声音平静无波,
仿佛在谈论天气,“极微量的砒霜,混在安神补气的药里,日积月累,侵蚀五脏,
最终气血枯竭而死。症状……倒真像忧思成疾。”赵媪倒吸一口凉气,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他怎么敢!吴国太才……”“正因为吴国太保我,
他才更要我‘病逝’。”我收回手,指尖冰凉,“死得‘自然’,才最能平息流言,
挽回他那点所剩无几的‘名声’,也最能……解他心头之恨。”恨我当众掌掴的羞辱,
恨我利用吴国太的反击,恨我这具他无法得手却已视为禁脔的身体!
“那…那这药……”赵媪看着那碗毒药,如同看着一条盘踞的毒蛇。“倒掉。”我淡淡道,
“每日都倒掉。药渣…找个隐秘地方深埋,莫让人发现。”“可医官每日都来,
若不见药效……”赵媪忧心忡忡。“那就让他见药效!”我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眼中是决绝的算计,“赵媪,取些胭脂来,要最红的那种。”……接下来的日子,
我成了最“配合”的病人。医官每日请脉,总能见到我脸色一日比一日苍白,
唇色一日比一日黯淡,咳嗽日渐频繁,眼神也越发“涣散”。赵媪在旁垂泪,
絮叨着夫人如何“不思饮食”、“夜夜惊梦”、“日渐消瘦”。我的“病情”,
在精心伪装和孙权毒药的“双重作用”下,在外人眼中“稳步恶化”。这消息,
自然一丝不漏地传到孙权耳中。……孙权书房。案几上摊着医官每日呈报的“病案”。
孙权指尖划过那些“面色苍白”、“气息微弱”、“饮食难进”的字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满足感。“她还能撑多久?”孙权声音平淡,
听不出喜怒。下方垂首的宦者小心翼翼:“医官说……夫人心气郁结太深,
已是油尽灯枯之象。若再无转机……恐…恐难过这个冬。”“油尽灯枯……”孙权低声重复,
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玉镇纸,仿佛在感受某种生命的流逝,“可惜了那副皮囊。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却是灵堂中那双淬毒般恨意的眼睛,书房里那记响亮的耳光,
以及香灰弥漫中她唇角带血、摇摇欲坠却依旧不屈的模样。
一股强烈的、扭曲的破坏欲升腾而起。【不能亲手折辱,那就看着她一点点凋零,
看着她引以为傲的美丽在绝望和痛苦中化为腐朽!这比直接杀了她,更让他快意!
】“下去吧。”孙权挥挥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亢奋,“药,照旧。
让她……好好‘养病’。”书房内重归寂静。孙权独自坐在阴影里,如同一尊冰冷的石像。
他拿起一份关于周瑜旧部近期动向的密报,
目光扫过“程普闭门谢客”、“周泰借酒浇愁”、“诸将士气低落”等字眼,
嘴角终于扯出一丝冰冷的、掌控一切的弧度。小乔的“病”,不仅除掉一个碍眼的麻烦,
更如同一盆冰水,浇熄了那些旧部心中因灵堂事件而燃起的悲愤之火。
一个即将“殉情”而死的柔弱寡妇,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都督遗孀的“情深义重”和“自然死亡”,足以堵住悠悠众口,也足以让那些躁动的刀枪,
重新归鞘。【江东的棋局,终究还是在他孙仲谋的掌中。至于那颗碍眼的棋子?
让她在无声无息中腐烂掉,便是最好的归宿。】他提起朱笔,在密报上批下“静观其变,
以安其心”八个字。窗外的风,带着深秋的肃杀,
呜咽着卷过庭院……6.【旧部惊雷】我的“病”,如同一块沉重的巨石,
压在周瑜旧部的心头。程普府邸。这位老将须发似乎更白了几分。他摒退左右,
独自坐在昏暗的书房里,桌案一角,放着一份来自吴侯府的“抚慰”——几支上好的老山参,
言明是给“病重”的夫人滋补之用。“油尽灯枯……恐难过冬……”医官私下透露的消息,
如同毒刺扎在程普心间。他猛地攥紧拳头,骨节爆响!眼前浮现的,
是灵堂上那柔弱却倔强的身影,是书房风波后传出的凄惨模样,更是大都督周瑜临终前,
握着他的手,那未尽的眼神。“公瑾……”程普喉头哽咽,浑浊的老眼布满血丝。
“你尸骨未寒,她便遭此毒手!主……孙权小儿,欺人太甚!”他并非愚忠。
灵堂孙权的举动,书房召见的龌龊,如今这“恰到好处”的重病……桩桩件件,
都指向一个冰冷的事实:孙权容不下小乔!更容不下他们这些对周瑜忠心耿耿的旧部!
这所谓的“病”,就是一把悬在他们所有人头顶的、淬毒的利剑!“都督!我等无能!
连夫人……都护不住!”悲愤和无力感如同毒藤,缠绕着这位戎马一生的老将,
他猛地将桌案上的山参扫落在地!几乎在同一时刻。周泰的府邸后院。
浓烈的酒气几乎能点燃空气。周泰赤着上身,露出虬结的肌肉和累累伤疤,
脚边滚着七八个空酒坛。他双目赤红如血,像一头被困在笼中濒死的猛兽。“砰!
《重生小乔,此生不再屈身侍孙权》这本书充满了情感与温暖。作者楠溪小鱼儿的文笔细腻而动人,每一个场景都仿佛跃然纸上。主角孙权江东程普的形象鲜明,她的聪明和冷静让人为之折服。整个故事结构紧凑而又扣人心弦,情节穿插有趣,让读者欲罢不能。配角们也各自有着引人注目的特点,他们的存在丰富了整个故事的内涵和情感。这是一篇令人感动和陶醉的佳作,值得每一位读者品味和珍藏。
《重生小乔,此生不再屈身侍孙权》这本小说情节曲折,充满了各种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主角孙权江东程普的形象鲜明,她的冷静聪明与坚韧不拔的意志赋予了故事以强大的力量。作者楠溪小鱼儿的文笔极为流畅,让人沉浸其中。整个小说的框架非常巧妙,每一个细节都相互呼应,环环相扣,令人拍案叫绝。配角们也各具特色,他们的身份和命运交织在一起,给整个故事增添了更多的张力和戏剧性。这是一篇不可多得的美文,读后让人陶醉其中。
楠溪小鱼儿的《重生小乔,此生不再屈身侍孙权》是一部值得一读的佳作。故事情节紧凑,人性描绘细致,让人期待后续的展开。
《重生小乔,此生不再屈身侍孙权》以其精彩的情节和令人难以忘怀的角色吸引了读者的目光。每个章节都扣人心弦,故事中男女主角之间曲折传奇的爱情故事令人深思。在众多小说中,这是最好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