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玉镯风波林娇娇尖利的声音像是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满堂的寂静里:“林妙妙!
你还要狡辩!我娘留给我的羊脂玉镯,除了你,这府里还有谁敢动?”我,林妙妙,
正站在花厅中央,承受着四面八方针扎似的目光。这里是侯府待客的正经地方,
如今却成了林娇娇给我搭的戏台子。她穿着簇新的水红锦缎,头上金钗步摇晃得人眼花,
那张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因为兴奋和刻薄挤成一团,倒显出几分狰狞来。
她身后那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眼神像钩子一样黏在我身上,只等林娇娇一声令下,
就要扑上来将我扒个干净。“姐姐,”我吸了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无辜,
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我真没见过什么玉镯。你丢了心爱之物着急,我明白,
可也不能这样……”“呸!”林娇娇啐了一口,毫不客气地打断我,几步冲到面前,
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少在这里装可怜!一个冒牌货,占了我的位置享了十几年的福,
如今还偷我的东西?**胚子!我看你是皮痒了!”她猛地一推,力道又狠又突然。
我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凉坚硬的红木椅角上,尖锐的疼痛瞬间炸开。
我闷哼一声,眼眶不受控制地酸胀发热。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五回了。
自从这位真正的侯府千金三个月前被“寻回”,我这位鸠占鹊巢的“假千金”,
就成了她眼中钉、肉中刺。栽赃陷害、言语羞辱、克扣用度……花样层出不穷,
一次比一次下作。花厅里坐着几位被林娇娇请来的夫人**,名义上是赏花,
实则是看我笑话。她们或低头喝茶,或用帕子掩着嘴,
眼神里的鄙夷、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像细密的蛛网,一层层缠上来,让人窒息。
没人会为一个失了势的假千金说话,尤其是在真千金气焰正盛的时候。“搜!
”林娇娇得意地一扬下巴,声音拔得更高,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意,“给我仔细搜!
那镯子肯定在她身上藏着!扒了她的衣裳,看她还能往哪里藏!”两个婆子得令,
眼中凶光一闪,搓着手就朝我逼近。那股常年混迹下房、带着汗味和油腻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们粗糙的手指像鹰爪,直接抓向我素色襦裙的衣襟,意图再明显不过——当众剥光我,
让我颜面扫地,彻底碾碎我在这府里最后一点立足之地。一股冰冷的怒意,
混杂着强烈的恶心感,猛地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刻冻结成冰。我猛地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手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刺痛让我维持住最后一丝清明。绝不能!绝不能让她们得逞!这衣裳若真被当众扒开,
哪怕事后证明清白,我也彻底完了!“滚开!”我厉声喝道,
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挥开一个婆子抓过来的手,同时身体向后急退,
撞倒了旁边小几上的一个粉彩瓷瓶。清脆的碎裂声炸开,瓷片飞溅。
这突如其来的反抗似乎激怒了林娇娇,她气得脸都歪了,尖叫道:“反了天了!给我按住她!
扒!给我扒干净!”混乱中,我的目光飞快扫过花厅角落那只精致的鎏金鸟架。小翠,
那只被林娇娇当宝贝养着的绿毛鹦鹉,正歪着脑袋,黑豆似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
好奇地看着厅内的闹剧。一个极其冒险、近乎疯狂的念头,像闪电一样劈进我的脑海。
机会只有一次!就在那两个婆子再次凶狠扑上来的瞬间,我借着后退躲闪的姿势,
身体以一个极其别扭的角度猛地一旋,宽大的袖口借着旋转的力道,
不着痕迹地朝那鸟架的方向拂过。袖中那个冰凉圆润的东西,被我指尖精准地一弹!
一道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白光,快如疾电,无声无息地射向鸟架。“嘎——!
”一声刺耳又带着点滑稽腔调的鸟叫骤然响起。小翠像是被什么东西惊扰了,
猛地扑腾起翅膀,带起一阵风。它灵巧地一低头,长长的喙闪电般啄向鸟架栏杆处。下一秒,
它嘴里赫然叼着一个莹润剔透的物件——正是那只“丢失”的羊脂玉镯!
花厅里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目光齐刷刷聚焦在鹦鹉身上。“小翠!放下!
快放下!我的镯子!”林娇娇失声尖叫,声音都变了调,下意识就朝鹦鹉扑过去。
然而小翠似乎觉得这闪闪发光的东西格外有趣,完全没理会主人的惊叫。它扑棱着翅膀,
在低空盘旋了半圈,大概是觉得林娇娇扑过来的样子很讨厌,
又或者纯粹是鸟类的顽皮天性发作,竟翅膀一斜,直直地朝着林娇娇的头顶飞了过去!
就在飞临林娇娇头顶上方时,它脖子一伸,嘴一松——“啪嗒。”一声轻响。
那只价值连城的羊脂玉镯,不偏不倚,
正正好好地掉进了林娇娇因为惊愕和尖叫而大张的领口里!顺着她光滑的脖颈肌肤,
滑溜地坠入了更深处。“啊——!”林娇娇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瞬间僵在原地,
双手下意识地去捂自己的领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表情精彩得难以形容。
整个花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方才还等着看好戏的夫人**们,此刻表情凝固,
眼神里充满了荒谬和难以置信。谁能想到,这“贼赃”,竟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
落回了“苦主”自己身上?
我强忍着胸腔里翻涌的、几乎要冲破喉咙的笑意和一丝冰冷的快意,
面上却努力维持着惊魂未定的苍白和茫然,甚至还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委屈,
仿佛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的镯子!林妙妙!一定是你搞的鬼!你这妖女!
”林娇娇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羞愤中回过神来,感受着胸口那冰凉坚硬的触感,她彻底疯了。
她指着我的鼻子,目眦欲裂,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嘶哑扭曲,“给我打!打死这个**!
把镯子给我拿出来!”她语无伦次地对着那两个同样傻眼的婆子嘶吼。
那两个婆子被主人一吼,也顾不得什么逻辑不逻辑了,凶神恶煞地再次朝我扑来。这一次,
她们脸上带着一种被愚弄后的恼羞成怒,下手更狠,目标明确地要撕扯我的衣服。
混乱再次爆发,比刚才更甚。
2将军归来就在那婆子油腻腻的手几乎要抓住我衣襟的千钧一发之际——“住手!
”一声暴喝,如同平地惊雷,裹挟着千军万马踏破冰河的凛冽杀气,轰然炸响在花厅门口!
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金截铁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尖叫、嘶吼和混乱。
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冻结,时间都停滞了一瞬。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势震住,
僵硬地、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花厅厚重的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布满薄茧的大手猛地掀开。
高大的身影逆着门外强烈的天光,大步踏入。一身玄色铁甲未卸,
肩头、臂甲上甚至还带着仆仆风尘和隐约干涸的暗红痕迹,
浓重的血腥气和战场硝烟的铁锈味瞬间弥漫开来,压过了厅内的脂粉香。
他身形挺拔如崖边孤松,带着久经沙场的煞气,每一步踏在光洁的地砖上,
都仿佛踩在人心头,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是我那名义上的兄长,
镇守北疆、威名赫赫的靖威将军——萧彻。他回来了。花厅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方才还气焰嚣张的林娇娇和那两个婆子,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鸡,瞬间噤若寒蝉,
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惊恐。萧彻的目光,像两柄淬了寒冰的利刃,缓缓扫过全场。
他的视线在狼狈的我身上停留了一瞬,看到我撞得发皱的衣衫、散乱的发髻,
还有微微发红的眼眶时,那眸底的寒意骤然加深,几乎凝成实质的冰棱。最终,
那冰冷的视线定格在还指着我的林娇娇身上。“你,在做什么?”萧彻开口,声音不高,
却字字如冰珠砸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娇娇吓得浑身一哆嗦,嘴唇翕动,想辩解,
却发现自己喉咙像是被冻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身后的婆子更是抖如筛糠,
几乎要瘫软在地。萧彻不再看她们,径直朝我走来。
他身上那股浓烈的、混杂着血腥与汗水的铁甲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种绝对的压迫感。
花厅里所有人,包括那些夫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他在我面前站定,
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我微微仰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那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尚未褪尽的杀伐戾气,有长途奔波的疲惫,但最深处,
却是我从未见过的、一种近乎灼热的审视和某种……不容错辨的决断。没有一句多余的询问,
没有半分犹豫。下一秒,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他倏然俯身。
一只坚实的手臂穿过我的膝弯,另一只稳稳揽住我的后背,微一用力——天旋地转。
我整个人被他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打横抱了起来!“啊!”我短促地惊呼一声,
双手下意识地攀住了他冰冷坚硬的肩甲。
脸颊不可避免地贴上了他胸前带着尘土和干涸血迹的铁甲片,冰凉硌人,
却又奇异地传来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花厅里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抽气声。萧彻稳稳地抱着我,
仿佛怀中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他抱着我,如同抱着最贵重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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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说她没下毒》是我看过的小说中最好的一部。故事情节跌宕起伏,男女主角的表现都非常出色,感谢芝芝816的出色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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