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就是庶女,再怎么攀高枝也是笑话。”沈明兰的茶盏砸在我脚边,
瓷片划破了我新做的绣鞋。我蹲下身捡碎片,抬头正撞进萧景珩的眼睛——他站在茶馆门口,
玄铁剑穗子晃得人眼晕。“睿王殿下?”沈明兰的声音发颤。萧景珩没理她,
弯腰替我捡瓷片,指腹擦过我被划破的脚背:“疼吗?”我愣住。按契约,
他该“互不干涉”的。后来我才懂:他说“不干涉生意”,
却让陈叔每天带二十个亲兵“路过”茶馆;他说“不参与内宅”,却在我被嫡母罚跪时,
搬了张椅子坐我旁边:“本王陪夫人晒日头。”契约到期那晚,我收拾好妆匣要走,
他突然堵住门,耳尖通红:“陈叔说…契约里‘不得动情’那行字,我抄错了。
”我翻开契约,泛黄的纸页上,“不得动情”被墨点盖住,底下歪歪扭扭写着“必须动情”。
“阿棠,”他握住我的手贴在胸口,“这里,早动了。”1第1章退婚退到茶馆门口,
王爷却递来救命契清棠茶馆的铜壶“咕嘟”冒热气时,沈清棠正往茶盏里添最后一撮新茶。
青瓷盏底浮起半片春芽,她屈指叩了叩桌沿:“张伯,您要的春山露。”“好!
”老茶客眯眼抿了口,“还是小棠的手艺稳当。”阿竹端着茶盘从后堂窜出来,
发梢沾着点茶叶末:“**,李公子又在门口杵着了!”她努了努嘴,“从卯时到现在,
连碗茶都没点,就盯着咱们招牌看。”沈清棠垂眸擦茶盏,指节在釉面上敲出轻响。
李修远昨日差人来问茶馆月入多少,她便知这出戏要唱到今天了——吏部尚书嫡子,要退婚,
总得找个“庶女配不上嫡子”的由头。“让他等。”她将茶盏码进木匣,“真急着退,
会自己进来。”话音刚落,门帘“唰”地被掀开。李修远穿着月白锦袍,
腰间玉坠晃得人眼晕:“清棠。”他扬了扬手里的红绸包,“我有话要跟你说。
”茶客们的茶盏顿在半空。沈清棠把最后一只茶盏摆好,抬头笑:“李公子要说的,
可是退婚?”李修远一怔,耳尖泛红:“清棠,你是聪明人。庶女身份本就……”“啪!
”他话音未落,红绸包“哐当”砸在桌上。沈清棠抽出腰间剪茶包的小银剪,
“咔嚓”一声剪断婚书:“李公子提醒得是。”她将碎纸片扔进沸腾的铜壶,“从今往后,
桥归桥,路归路。”茶客们倒抽冷气。阿竹举着茶盘的手直抖,
差点把茶泼在李修远鞋上:“**你——”“阿竹,给张伯续茶。”沈清棠擦了擦剪子,
“李公子既然退了婚,该去别地儿寻嫡女了。”李修远涨红了脸,
锦袍下摆被他攥出褶皱:“清棠,我是怕你受委屈!”“委屈?
”沈清棠扫了眼他腰间价值不菲的玉佩,“李公子昨日让人查我茶馆账目时,
怎么没怕我委屈?”茶馆里炸开一片议论声。李修远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敢接话,
踉跄着撞翻条凳跑了。阿竹攥着茶盘跳起来:“**太解气了!
那家伙上个月还说‘清棠煮的茶最甜’,现在倒嫌咱们是庶女——”“阿竹。
”沈清棠按住她肩膀,“去把碎凳腿收拾了。”午后茶客散得早。沈清棠蹲在地上捡木片,
门帘又被掀起。她没抬头,只闻到股沉水香——比李修远身上的脂粉味淡得多。“来壶粗茶。
”男声低哑,像浸过冰水。沈清棠直起腰,见穿玄色锦袍的男人坐在角落,
袖口金线暗纹隐在阴影里——是睿王萧景珩。今晨才听说,皇帝要把丞相嫡女许配给他,
他在朝上摔了茶盏:“儿臣要娶的,自然会自己选。”沈清棠端着粗瓷壶走过去,
茶沫子溅在壶沿:“王爷避风头,选我们小茶馆倒是聪明。”萧景珩抬眼,
眉峰如刃:“你怎知我是——”“暗纹是玄鸟衔珠。”她把茶盏推过去,“睿王府的标记,
京中绣娘绣坏三个绷子才敢接。”茶盏顿在他指尖。萧景珩盯着她,
像是头回认真看活人:“你不怕惹事?”“王爷更怕。”沈清棠拉过条凳坐下,
“您要挡联姻,我要脱了将军府的壳。签个契约如何?”“条件。”“互不干涉。
”她屈指敲桌,“你不进我内院,不管我生意;我不碰你兵权,不攀你人脉。一年为期,
到期各走各的。”萧景珩垂眸看她。她的手沾着茶渍,指甲盖里还嵌着点茶叶末,
却比那些涂丹蔻的手稳当得多。“好。”他从袖中摸出笔墨,“我加一条:你若被人欺负,
我替你出头。”沈清棠笔尖顿住:“为何?”“省得麻烦。”他扯了扯嘴角,
“将军府的人若闹到王府,我嫌吵。”契约墨迹未干,外头传来尖嗓:“沈清棠!
你好大的胆子——”沈明兰掀帘进来,金步摇撞得叮当响:“私会外男?
你当自己还是尚书府的准少夫人?”她瞥见萧景珩,脚步顿住,“这是……”“我夫君。
”沈清棠把契约往袖子里一塞,“睿王萧景珩。”沈明兰的脸白得像她脖子上的珍珠。
萧景珩慢悠悠抿了口粗茶,抬眼:“谁准你说话了?”沈明兰的金步摇晃得更厉害,
转身时撞翻了阿竹刚摆好的茶盘。阿竹叉着腰喊:“嫡**慢走!茶钱记得付——”“阿竹!
”沈清棠笑着摇头,转头却见萧景珩已经起身。“契约明日送到。”他理了理袖口,
“玉佩你收着。”“什么玉佩?”他没答,玄色衣摆扫过门槛。阿竹从门后探出头:“**!
他刚才把腰间玉佩塞给陈叔,说‘给夫人防身’!
”沈清棠摸了摸桌角——不知何时多了块羊脂玉,温温的,像捂在人胸口过。深夜,
她对着账本发怔。玉佩在烛火下泛着柔光,刻着个“珩”字。阿竹趴在桌上打哈欠:“**,
那王爷看着冷,倒挺会来事……”“睡你的。”沈清棠把玉佩收进妆匣,
嘴角却压不住地上扬。次日清晨,茶馆还没开门。阿竹揉着眼睛去拔门闩,
突然“啊”了一声。沈清棠从后堂跑出来,就见朱红仪仗停在巷口,
为首的陈叔捧着个檀木盒,身后跟着八个抬箱子的侍卫。“夫人。”陈叔躬身,“王爷说,
内院该添些东西。”沈清棠望着那排箱子,
又望着远处骑在马上的玄色身影——萧景珩正垂眸拨弄缰绳,像是根本没往这边看。
她摸了摸袖中契约,突然笑出声。这契约,怕是要变了。2第2章王爷不准进内院,
但我可以雇他搬砖次日清晨,茶馆门闩刚拔开条缝,阿竹的惊呼声就撞了进来。
沈清棠系着靛青围裙从后堂跑出来,就见巷口朱红仪仗排得齐整,陈叔捧着檀木盒立在最前,
八个侍卫抬着描金箱子,箱角铜钉在晨光里闪得刺眼。再往远处看,
玄色大氅裹着的身影正坐在马上,指尖慢悠悠拨弄缰绳,像是根本没往这边瞧。“夫人。
”陈叔欠身,“王爷说内院该添些物什。”沈清棠摸了摸袖中皱巴巴的契约。
那上头第一条明明白白写着“互不干涉生活”,墨迹还没褪尽。她往前一步,
鞋尖正好抵在门槛上:“王爷。”萧景珩这才抬眼,眉峰微挑。“契约第一条。
”她屈指敲了敲门框,“您不得干涉我生活。后院是我的地盘,请止步。
”马背上的人垂眸看她,玄色大氅被风掀起一角:“我是你夫君。”“对啊。”沈清棠笑了,
“所以您可以去前厅喝茶——或者帮我搬货。”她从围裙兜里摸出块木牌,
上头用炭笔写着“搬运工”,“今日工钱五十文,包午饭。”陈叔的喉结动了动,刚要开口,
萧景珩已经翻身下马。他解下大氅递给陈叔,接过木牌时指节擦过她手背:“何时开工?
”阿竹捧着粗布衣裳从后堂冲出来,眼睛瞪得溜圆:“王、王爷?
这是给张屠户家送米的伙计穿的——”“换上。”萧景珩接过衣裳,转身进了储物间。
陈叔凑到沈清棠身边,压低声音:“夫人,王爷他……”“陈叔。
”沈清棠扫了眼堆在墙角的茶叶箱,“您说,能者多劳是不是这理?”话音未落,
储物间门帘一掀。萧景珩换了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紧实的肌肉。
他走到茶叶箱前,单手一托就扛上肩,动作比常年来送货的张屠户还利落。
阿竹捧着茶盏的手直抖:“**,这可是杀过北境狼王的睿王啊!”沈清棠低头拨算盘,
嘴角压不住地上扬:“杀狼和搬箱子,不都靠力气?”日头升到屋檐角时,
沈明兰的笑声像根刺扎进茶馆。“好个庶女!”她踩着描金绣鞋跨进门,身后跟着四个家仆,
手里举着木棍,“装什么王爷夫人?也不照照镜子——”“沈大**。”沈清棠放下算盘,
“砸我招牌前,先看看贵府的账。”她冲里间喊,“赵掌柜,劳驾。”赵掌柜从后堂转出来,
手里攥着账本:“沈娘子昨儿刚给将军府送了三匹云锦,我这有送货单。”他拍了拍账本,
“沈娘子的账,比我家那抠门账房还清楚!
”沈明兰的脸白了又红:“你、你帮着庶女——”“沈娘子做生意讲规矩。
”赵掌柜梗着脖子,“我服。”家仆举着木棍的手垂了下去。沈明兰瞪圆眼睛,
突然瞥见角落里的萧景珩。他正弯腰搬最后一箱茶叶,额角汗水顺着下颌线滴在箱角,
粗布衣裳沾着茶末,倒比穿龙纹锦袍更有股子利落劲。“你!”她指着萧景珩,
“竟给庶女做工?!”萧景珩直起腰,随手扯过搭在椅背上的帕子擦手。他抬眼时,
目光冷得像北境的雪:“本王乐意。”沈明兰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茶桌。瓷片碎裂声里,
她拽着裙角转身就跑,金步摇撞得叮当响,比来的时候还急。
阿竹叉着腰喊:“茶钱——”“算了。”沈清棠笑着摇头,转头却见萧景珩正望着她。
他发梢还沾着汗,眼神却软得像檐角垂落的新柳。她突然想起昨夜妆匣里的羊脂玉,
想起他塞玉佩时说“防身”,想起他今天乖乖换粗布衣裳搬货。原来这冰块似的王爷,
护短都藏在骨头缝里。傍晚收摊时,沈清棠把铜钱串子拍在桌上。“六十文。”她推过去,
“多给十文,辛苦费。”萧景珩捏着钱串子没动,
指腹蹭过磨得发亮的铜钱:“明日还招工吗?”沈清棠挑眉:“招啊,只要您不怕丢脸。
”他没说话,转身时嘴角却轻轻扬了扬。陈叔捧着大氅跟在后面,
手里还攥着个小本子——上头刚记了“今日笑容指数:+1”。月上柳梢头时,
阿竹蹲在门槛上啃糖糕:“**,明日要去城南进新茶,我跟你一起?”“你守着茶馆。
”沈清棠把账本锁进木匣,“我带两箱样品就行。”阿竹咬着糖糕点头,
没注意到巷口阴影里,有个人影正攥着衣角,望着茶馆灯笼里的光,眼眶慢慢红了。
3第3章挡箭牌变真香现场,前未婚夫哭着求复合沈清棠天没亮就起了。
阿竹揉着眼睛往她竹篮里塞了两个糖糕:“**,城南王伯的新茶紧俏,您得赶在卯时前到。
”她揪了揪沈清棠的袖口,“要不我跟陈叔说一声?睿王暗卫总在巷口晃——”“不用。
”沈清棠把茶篓往肩上一搭,“不过是进趟货,又不是上刀山。”她推开门,
晨雾里飘着露水味儿,竹篓撞在门框上,发出轻响。巷口青石板还沾着夜露,她走得慢。
转过第三个街角时,突然被人拦住了去路。“清棠。”声音带着颤,像被踩碎的瓷片。
沈清棠抬头。李修远站在老槐树下,月白锦袍沾着晨露,眼眶红得像浸了血。
他手里攥着个绣着并蒂莲的帕子——那是她去年生辰送的。“我、我想了整夜。
”他往前跨一步,“当日退婚是我糊涂。母亲说庶女配不上尚书府嫡子,可我现在才明白,
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配得上我的女子。”他喉结滚动,“只要你点头,
我立刻求父亲重新下聘。”沈清棠把茶篓往地上一放。竹篾蹭过青石板,发出刺耳的响。
“李公子的孝心倒是感人。”她歪头笑,“只是令堂若知道你为了我违背母命,
会不会又说我是狐媚子?毕竟当年退婚时,她可是指着我鼻子骂‘庶女也配高攀’。
”李修远脸色一白:“我、我会说服母亲的!清棠,你信我——”“信你?
”沈清棠提高音量,“巧了,我正打算去周媒婆家。王爷说,我如今是睿王妃,
该多认识些世家公子。”她冲隔壁布庄扬声,“周媒婆,您说是不是?”“哎哟沈娘子!
”布庄门帘一掀,周媒婆晃着金镯子挤出来,“您可算提我!
今早刚收了三封帖子——定北侯家二公子、镇南王世子、还有吏部侍郎家的三少爷!
个个说要请您喝茶!”她挤眉弄眼,“要不是睿王总往您茶馆跑,我这帖子能堆成山!
”围观的菜贩子、挑水夫全凑过来。有人小声嘀咕:“原来睿王妃这么抢手?
”“李公子早干吗去了?”李修远额头青筋直跳:“你、你不过是契约夫妻!
算什么正经王妃?”“契约?”沈清棠从怀里摸出张纸,扬了扬,“这是副本。王爷肯签,
是信我沈清棠做人做事的规矩。不像有些人,连退婚都要听娘的。”她把纸往怀里一塞,
“哦对了,你猜猜令堂为何非让你退婚?”人群里有人喊:“怎么?还有隐情?
”沈清棠盯着李修远煞白的脸:“上个月我查账,发现将军府往尚书府送了笔银子。
数目不多,刚好够买个退婚的由头。”她笑,“李公子,你娘收了我嫡母的钱,你知道吗?
”“不可能!”李修远扑过来要抢契约,被沈清棠侧身躲过。他踉跄两步,
撞翻了路边的菜筐,萝卜滚得满地都是。“沈清棠你血口喷人!”他嗓音发尖,
“我娘才不会——”“那你去问啊。”沈清棠弯腰捡起茶篓,
“问她是不是收了沈明兰的银子,让你退婚好断我退路。毕竟我要是嫁了尚书府,
她哪能随便拿捏我?”人群炸了锅。卖豆腐的王婶拍着大腿:“怪不得李公子说庶女配不上,
合着是被人当枪使!”挑水的张二扯着嗓子:“李夫人平日里端得像菩萨,
没想到干这种缺德事!”李修远跌坐在地上,锦袍沾了泥。他望着沈清棠,
声音发颤:“清棠……你还爱我吗?”沈清棠把茶篓重新搭上肩。晨风掀起她的衣角,
露出里面半卷的契约纸。“不爱了。”她垂眸看他,“从前你退婚,我恨过;现在你求复合,
我连恨都懒得给。”“夫人。”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萧景珩站在巷口,
玄色大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身后跟着陈叔,
手里还提着个食盒——是沈清棠爱吃的蟹粉小笼。他走到她身边,自然地牵过她的手。
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袖口传过来,沈清棠听见他说:“我信你。”李修远张了张嘴,
《把王爷当工具,却成王爷心头宝》是一部引人入胜的小说。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男女主角的爱情故事令人回味无穷。
《把王爷当工具,却成王爷心头宝》这本书让人陶醉其中。作者一只准蚂喽的文笔细腻流畅,每一个描写都让人感受到他的用心和情感。主角沈清棠萧景珩的形象生动鲜明,她的坚韧和聪明让人为之倾倒。整个故事紧凑而又扣人心弦,每一个情节都令人意想不到。配角们的存在丰富了故事的内涵和戏剧性,他们各自有着独特的性格和魅力。这是一本令人沉浸其中的佳作,读者会在阅读过程中体验到不同的情感和思考。
《把王爷当工具,却成王爷心头宝》这本书充满了戏剧性和张力。主角沈清棠萧景珩的形象鲜明,她的聪明和坚韧不拔的意志为故事注入了强大的动力。作者一只准蚂喽的文笔流畅而细腻,每一个情节都能牵动读者的心弦。小说的结构精巧,前后呼应,扣人心弦。配角们也各自有着引人注目的特点,他们的存在丰富了整个故事的内涵和情感。这是一篇文笔出众、情节引人入胜的佳作,值得推荐给每一个喜欢[标签:小说类型]小说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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