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门前挤满了人,嗡嗡的议论声像一群恼人的苍蝇。我站在台阶上,
看着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我的夫君,靖边将军楚凌骁。他离家征战三年,
今日凯旋,本该是喜事。可所有人的目光,都错愕地在我和他,
以及他身后那辆青帷小轿之间来回逡巡。呵,好大的惊喜。
1.气运之变我能看见每个人的气运。这事,是从三年前回门那日开始的。
本以为父亲会因不喜这桩婚事而刁难他,谁知父亲对他和颜悦色,还殷殷教导朝堂之道。
就在那时,我眼前的世界变了——每个人的头顶,都悬着一团流动的光晕,或明或暗,
或满或亏,清晰地昭示着他们的运势兴衰。唯独我自己,瞧不见自己的。此刻,
楚凌骁头顶那团曾经璀璨饱满、几乎要溢出来的金色气运,赫然只剩下一半!而且,
那稀薄的金光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丝丝缕缕地逸散、黯淡下去,如同沙漏里流逝的细沙。
我的心,沉得像浸透了冰水的石头。他眼神躲闪了一下,翻身下马,走到我面前,
声音刻意放得温和,却透着一股心虚:“夫人,辛苦了。这位是苏若薇苏姑娘,边关战乱,
她亲族尽丧,孤苦无依,甚是可怜。我……便将她带回来了。”战乱之地,可怜人何其多?
安顿的法子千千万,他楚大将军,
却偏偏只把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孤女”贴身带回了京城将军府。我目光冷冷扫向他身后。
轿帘掀开,一个身着素净布衣的女子盈盈走出。她身姿纤细,面容清秀,低眉顺眼,
温婉得像江南最缠绵的烟雨。她向我福身行礼,声音柔得能掐出水:“若薇见过夫人。
”抬起眼时,眼眶恰到好处地泛红,带着三分委屈七分怯懦。呵,好一朵迎风摇曳的小白莲。
最刺目的,是她头顶那团气运——近乎满溢的、耀眼的金色!光华流转,生机勃勃,
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为她加持,是真正的气运宠儿。我扯了扯唇角,连敷衍的笑意都欠奉,
目光钉在楚凌骁脸上:“夫君,让这位苏姑娘进府,是打算让她给你做妾,”我顿了顿,
声音陡然拔高,清晰地传遍整个府门内外,“还是给我做丫鬟?”苏若薇身子一颤,
脸色瞬间煞白,像受了天大的惊吓,水眸含泪,无助地望向楚凌骁。那眼神,真是我见犹怜。
楚凌骁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黑如锅底:“夫人!苏姑娘是客!自当好生招待!
你这般咄咄逼人,成何体统?”他没直接说“妾”,也没说“丫鬟”,这“客”字用得妙啊。
怎么,等着我这正室夫人识趣下堂,好给她腾位置?我眼皮都懒得抬,
声音却清晰地压过了周围的窃窃私语:“苏姑娘真是可怜,云英未嫁之身,
却孤身追随我夫君,千里迢迢从边关到京城。这一路风霜,不知毁了多少清誉?
将来可怎么找个正经好人家嫁了?”要纳妾?我拦不住。但想踩着我的脸面玩暧昧?
门儿都没有!先把这“无媒苟合”的污水泼出去,让街坊四邻评评理!至于楚凌骁?呵,
脏了的男人,狗都嫌。话音一落,人群里的议论声“轰”地炸开了锅,指指点点,目光各异。
苏若薇蹙紧了秀眉,眼底飞快掠过一丝羞恼,被我精准捕捉。她头顶那刺目的满格气运,
肉眼可见地淡了一丝。很好。我心情莫名舒畅了一分。楚凌骁被我气得脸色铁青,
狠狠一拂袖,越过我大步踏进府门。我给了身边大丫鬟碧玉一个眼神,也转身进府。“若薇!
”身后传来楚凌骁下意识焦急的呼唤。我脚步未停,只冷笑扬声道:“若薇是谁?哦,
是那位名声有碍的苏姑娘啊?她若愿意,可从角门进来,给夫君做个通房丫头。
”想走正门当“客”?做梦!“沈青璃!你!”楚凌骁在前院正厅猛地转身,指着我,
气得嘴唇哆嗦。我施施然走进去,在主位坐下,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抬眼看他,
眼神冰凉:“我怎么了?夫君方才不是还说她‘孤苦无依、甚是可怜’?
给她个安身立命之所,免得她流落街头坏了名声,不是正合你意?
还是说……”我故意拖长了调子,“夫君觉得,通房丫头委屈她了?
”楚凌骁被我噎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他深吸几口气,试图缓和语气:“夫人!
你是枢密使大人的掌上明珠,金尊玉贵。若薇她……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孤女!
她如何能与你相比?你身份贵重,何不大度些?凡事……让一让她?”让我让她?
让一个觊觎我丈夫、登堂入室的女人?我看着他头顶那不断逸散的金光,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放下茶盏,无比郑重地点头:“夫君说得对。我让。
”楚凌骁眼中刚闪过一丝喜色和“果然如此”的得意。
我紧接着清晰无比地吐出后半句:“我把夫君你,让给她了。”空气瞬间凝固。
2.决裂之始楚凌骁脸上的表情僵住,像是被雷劈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一个不爱我的狗男人,我沈青璃,找不到任何陪他一起倒霉的理由。”我声音平静,
却字字如冰锥。“沈青璃!你放肆!”他暴怒,额角青筋跳动,
这是我记忆中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吼我,“你竟敢如此辱我?!”“哦?”我眉梢微挑,
语气无辜又带着刺,“我倒不知,我得了什么‘寸’,又进了什么‘尺’。楚将军别忘了,
是你先带了别的女人回来,是你让我‘大度’、‘让一让’。我依你所言,
把自己最‘贵重’的夫君都让出去了,这难道不是最大的‘大度’?”他脸色铁青,
胸膛剧烈起伏:“你仗着家世好,地位高,处处压人一头!你拥有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若薇她什么都没有!只有我了!”“哦?原来楚将军是这般悲天悯人的活菩萨?
”我嗤笑出声,“京城破庙废宅里,孤苦无依、只有一条烂命的乞丐多了去了。
夫君怎么不去把他们一个个都接回府里供着?他们,可也是‘只有你了’啊!苏姑娘和他们,
又有何区别?不都是‘可怜人’?”“你!你竟敢把若薇与那些腌臜乞丐相提并论?!
”楚凌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仿佛受了奇耻大辱。“有何比不得?”我挑眉反问,
寸步不让。宽大的衣袖下,双手早已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正厅里死寂一片,
落针可闻。紧绷的气氛一触即发。“将军……”一道带着哭腔的柔弱声音打破了僵局。
苏若薇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脸上犹带泪痕,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她径直走到我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声音凄切:“求夫人不要责怪将军!都是若薇的错!
是若薇命苦,拖累了将军!若薇自知身份卑微,从未敢奢望与夫人争什么,更不曾想过,
会让夫人与将军因我失和……”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瞬间把我衬成了十恶不赦、欺压弱小的毒妇。“噗嗤——”我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苏姑娘这话说的,”我看着她头顶因这做作表演又下降了一小截的气运值,心情大好,
“知道的,是你‘命苦’、‘不敢奢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来破坏这个家的,
是来‘加入’这个家的呢?”苏若薇被我噎得哭声一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当晚,
楚凌骁竟厚着脸皮来了主院。他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似乎想靠近,带着某种不言而喻的意图。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嫌恶地后退一步,
眼神冰冷如霜:“楚将军自重。”楚凌骁碰了个钉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却强压下怒气,
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施舍般的“无奈”:“夫人,我无意惹你生气。
若早知你如此容不下苏氏,我便不带她回来碍你的眼了。”听听,多深情,多委屈!
倒成了我小肚鸡肠,容不得人?我心中冷笑更甚,面上不动声色,只冷冷看着他演戏。岂料,
他下一句话,才是真正的“惊喜”。“夫人,”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种诡异的“坦诚”和“责任”,“若薇她……已怀了我的骨肉。
纵使你心中不愿,我也必须给她一个名分,给我孩儿一个交代。”他头顶的气运,
又稀薄了一丝。我心中最后一点残存的、可笑的夫妻情分,被他这句话彻底碾碎。
我看着他那张自以为深情的脸,只觉得无比恶心。“夫君此言差矣。”我忽然展颜一笑,
那笑容灿烂得让楚凌骁都愣了一下,“你我成亲三年,膝下犹虚。苏姑娘能为夫君开枝散叶,
延续香火,我这做正室的,心里只有高兴。”我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所以,
我愿自请和离,给苏姑娘和未来的小公子,腾位置!不是同林鸟,大难临头,
我沈青璃决定——各自飞!”楚凌骁彻底愣住了,像是没听懂我的话:“夫人?你说什么?
和离?”他随即反应过来,眉头紧锁,语气带着虚伪的“心疼”:“倒也不必如此委屈自己!
我打算娶若薇为平妻,与你不分大小。待她生下孩儿,还能帮你一起打理府务,
为你分忧……”“平妻?”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本朝娶平妻者,多为商贾走卒,为世家大族所不齿!夫君堂堂靖边将军,竟要自甘堕落,
效仿那等行径?不怕御史台弹劾你一个‘不遵礼法、败坏朝纲’?”我看着他骤变的脸色,
继续道:“夫君对苏姑娘如此情深义重,我沈青璃,更应成全!夫君不必觉得我委屈。
我生来拥有的东西就多,区区一个‘楚夫人’的名头,丢了也无妨。可苏姑娘不一样啊,
”我学着他白天的腔调,一字一句地复述,“她‘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了’。
夫君可要好好待她,莫要辜负了美人的一片痴心!”“沈青璃!你!”楚凌骁勃然变色,
一张脸涨得通红又转为铁青。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乱跳,“你别后悔!”“后悔?
”我轻笑一声,抬手招了招。早已等候在外的贴身大丫鬟碧玉和明珠,立刻端着托盘进来。
上面赫然是两份墨迹未干的文书和笔墨。“夫君,快来签字吧。”我指着那文书,
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知道夫君军务繁忙,我向来贴心,和离书都替你写好了。
一式两份,签了它,咱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楚凌骁看着那白纸黑字,眼珠子都瞪圆了。
他一把抓过那两份文书,看也不看,“嗤啦嗤啦”几下撕了个粉碎,狠狠摔在地上,指着我,
气得浑身哆嗦:“沈青璃!你休想!我楚凌骁偏不让你如愿!你想和离?做梦!”说完,
他像是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失控,带着满身怒火,拂袖而去。看着那散落一地的纸屑,
我不慌不忙,重新铺开纸张,提起笔,蘸饱了墨,在碧玉和明珠钦佩的目光中,
再次挥毫泼墨。不过片刻,一份新的和离书再次写好。3.气运之谜“明珠,去,
把那位‘身娇体弱’的苏姑娘,请过来‘叙叙旧’。”苏若薇很快就来了。
她换了一身质地明显好了许多的衣裙,脸上那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面具已然卸下,
眉眼间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得意和隐隐的嘲讽。与昨日人前那副模样,判若两人。
她也不行礼,自顾自地在客座坐下,隔着衣料,一只手轻轻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语气带着炫耀:“夫人唤若薇来,可是有事吩咐?将军说,让若薇好好养胎,
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呢!若是个长子,将来定要教他行军打仗,继承父志;若是个长女,
也必给她这世间最好的,让她无忧无虑长大……”她特意加重了“第一个”和“长”字,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过来。我半眯起眸子,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如刀,
在她肚子上扫过,慢悠悠道:“苏姑娘高兴得未免太早。这十月怀胎,生产不易,
古往今来多少意外?能不能平安生下来,呵,可还是个未知数呢。”苏若薇脸色瞬间一白,
下意识地用双手紧紧护住肚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向门口,
像是看到了救星,忽然“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声音凄厉,带着哭腔。“夫人!
千错万错都是若薇的错!您有什么怨气,只管冲若薇来!求求您。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孩子是无辜的啊!他还没来得及看看这天地……”果然,下一秒,
楚凌骁像一阵暴风般冲了进来,恰好看到苏若薇跪地哀求、而我端坐主位“威逼”的场景。
他目眦欲裂,冲到苏若薇身边,将她护在怀里,对我怒目而视:“沈青璃!你有什么冲我来!
不准你欺负若薇和孩子!”我懒得看他们表演,只冷冷吐出两个字:“签字。
”苏若薇依偎在楚凌骁怀里,抬起泪眼,露出一个凄美又“坚强”的笑容:“将军,
别怪夫人我和孩儿都很坚强,不会有事的……”她身体“虚弱”地晃了晃。“若薇别怕!
没事了!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和孩子!”楚凌骁心疼地搂紧她。温声软语地安抚,
那温柔的姿态,也曾属于过我。心底深处,一丝尖锐的痛楚划过。说不伤心是假的,
毕竟是我曾真心托付过的人。但当我抬眼,
清晰地看到他头顶那稀薄得快要见底、还在不断逸散的金色气运时,
那点伤心瞬间被一种冰冷的快意取代。倒霉吧,楚凌骁。等你签了字,
我就坐等你彻底倒大霉!见苏若薇把楚凌骁哄得差不多了,我朝碧玉明珠使了个眼色。
两人立刻将早已备好的笔墨和那份新的和离书,端端正正地放在我手边的茶几上。
楚凌骁看着那刺目的文书,眼睛瞪得溜圆,双手紧握,青筋暴起:“沈青璃!
你当真是铁了心要和离?!”“夫君,签了吧。”我语气平淡无波,
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签完送去衙门登记,我还得赶着时辰收拾嫁妆,
回镇国公府。耽误不得。”楚凌骁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烧了我。他胸膛剧烈起伏,
嘴唇翕动,却迟迟不肯落笔。我不急。我相信,苏若薇不会让我失望。果然,
苏若薇紧紧抓住楚凌骁的胳膊,声音带着刻意的依赖和诱惑:“将军,您还有我,
还有我们的孩子啊。我们会一直陪着您的……”她说着,挑衅似的看了我一眼。
我目光轻飘飘地掠过她的小腹。苏若薇吓得一个激灵,又往楚凌骁怀里缩了缩,
像只受惊的兔子。然而,楚凌骁依旧犹豫。别跟我说什么他对我还有情分,这种鬼话,
打死我也不信!我冷眼旁观,目光在他和苏若薇头顶的气运值上来回扫视。突然,
我心头猛地一跳!不对!他们两人的气运值竟然不再下降了!甚至楚凌骁那稀薄的金光边缘,
隐隐约约地,有了一丝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回涨趋势!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楚凌骁死活不肯在和离书上签字?他死抓着“沈府女婿”这个身份不放?
如果真是这样,那意味着,即将让他倒大霉的劫数,根源很可能就在我沈府!
就在我父亲身上!我瞬间如坠冰窟!我或许没什么本事,但我父兄有!楚凌骁的气运,
是靠着枢密使府的权势撑起来的!他气运暴跌,是因为他触怒了我,我要和他离,
斩断这层联系。而我父亲的气运值,我今早出门时,似乎也看到父亲头顶的金光,
不如往日那般充盈饱满!必须立刻回府!4.父女同心我匆匆赶回镇国公府。
门房老赵头一见到我,又惊又喜,急声道:“二**!您可回来了!太好了!
今早老爷他突发急症,大夫刚走,您快去看看吧!”我心头一紧,提起裙摆,
几乎是跑着冲向父亲居住的主院。冲进内室,却见父亲正坐在窗边,悠闲的喝着茶?!
看到我,父亲眼中先是闪过欣喜,随即被忧虑取代:“璃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凌骁呢?
”他面色看似如常,但细看之下,眉宇间却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凝重和疲惫。最重要的是,
他头顶的气运值,确确实实减少了许多,不足巅峰时的一半!“爹!”我几步冲到他面前,
气息不稳,“听说您病了?怎么回事?门房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父亲放下茶盏,
无奈地笑了笑,示意我坐下:“莫慌。只是对外称病罢了,不是真有什么大碍。”“称病?
”我眉头紧锁。父亲官拜枢密使,位高权重,他称病不朝,绝非小事!更何况,
气运值不会骗人!在我的再三追问下,父亲终于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此次称病,
实属无奈。镇北大将军萧擎,近日在朝中咄咄逼人,为父与他政见相左,他纠集党羽,
攻讦为父不得不暂避锋芒。”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着我,“璃儿,
萧擎是凌骁的顶头上司,为父也是顾虑着你在楚家,怕牵连到凌骁,才对他一退再退,
想走个曲线救国的路子……”轰!父亲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楚凌骁的气运受我沈府影响!他当初金光璀璨,是因为他成了枢密使府的乘龙快婿!
他气运暴跌,是因为他作死带女人回来,我铁了心要和离,斩断他最大的靠山!
而我父亲的气运衰减,是因为他在朝堂上被萧擎攻击!而父亲之所以对萧擎一忍再忍,
竟是为了保全楚凌骁这个白眼狼!用他自己的权势,在替楚凌骁挡灾!
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心疼涌上心头。我“扑通”一声跪在父亲面前,额头触地:“父亲!
女儿不孝!女儿想与楚凌骁和离!求父亲成全!”父亲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提出这个,
他怔了一瞬,神色变得无比严肃:“璃儿,此事非同小可!你是在气头上口不择言,
还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女儿三思又三思!绝非意气!”我抬起头,目光坚定如铁,
“楚凌骁与苏氏无媒苟合,珠胎暗结,是为不忠!带回此女,置我于不顾,是为不义!
此等不忠不义、寡廉鲜耻之徒,不堪为我沈府之婿!女儿心意已决,铁了心要与他和离!
请父亲为女儿做主!”父亲定定地看着我,眼中情绪翻涌,有痛惜,有愤怒,
《和离后,我坐看前夫气运崩塌》这本书展现了作者粥粥垚卓越的想象力和写作天赋。他通过精妙的叙述和恰到好处的情节铺排,将读者带入了一个奇幻而真实的世界。主角楚凌骁苏若薇的形象立体而生动,她的聪明和坚韧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整个故事扣人心弦,情节紧凑而又引人入胜。配角们的存在也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色彩和张力。这是一本充满魔力和感动的佳作,读后让人回味无穷。
作者粥粥垚的《和离后,我坐看前夫气运崩塌》展现了他老辣的文笔和成熟的故事构思,让人欲罢不能。这是一本值得书虫们强烈推荐的好书!
《和离后,我坐看前夫气运崩塌》这本书充满了情感与温暖。作者粥粥垚的文笔细腻而动人,每一个场景都仿佛跃然纸上。主角楚凌骁苏若薇的形象鲜明,她的聪明和冷静让人为之折服。整个故事结构紧凑而又扣人心弦,情节穿插有趣,让读者欲罢不能。配角们也各自有着引人注目的特点,他们的存在丰富了整个故事的内涵和情感。这是一篇令人感动和陶醉的佳作,值得每一位读者品味和珍藏。
粥粥垚的《和离后,我坐看前夫气运崩塌》是一部让人读起来欲罢不能的佳作。情节扣人心弦,人性描绘入微,让人对后面的剧情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