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扒饭，睫毛在脸上投下小小的阴影。“关于你的事，我从来不敢忘。”“枝枝，

给我次机会好吗？”我没说话，只是沉默地吃着饭。下午修屋顶时，他执意要来帮忙。

最后我们并肩坐在临时搭建的雨棚下。“为什么来支教？”他突然问，偏头看向我。

“是为了躲我吗？”“一开始是。”我摇了摇头，诚实地说。“现在不是了。

”“因为这里需要老师。”山风卷着雨丝扑在脸上。我想起离校那天，他追着大巴跑的样子。

那时候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他心平气和地说话。他转过头，眼睛比雨水还亮。

“那你为什么留下来？”他朝我笑了笑，眼神温柔。“因为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归处。

”这句话太熟悉了。高考填志愿那天，他就是这样把我的志愿表对折好塞进信封。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沈砚。”我轻声说，“你一直没变。”他转过头，

眼睛亮得像星星。“变好了还是变坏了？”我没回答。其实沈砚的人本质不算坏。

甚至十年之间，沈砚对我很好，一直宠着我。初中我被孤立，被霸凌，

是沈砚替我报复那些霸凌我的人。高中学业压力大，我甚至失眠，精神恍惚，

成绩也一落千丈。是沈砚每天给我打视频，带我去看中医治失眠，牺牲自己的时间为我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