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男人磁性的嗓音在我耳边立下规矩:“我娶你,只为堵住悠悠众口,
照顾我瘫痪的妹妹。你不能说话正好,守好本分,别痴心妄想。”我垂下眼,乖顺点头,
心里却冷笑。痴心妄想?顾团长,你怕是不知道,你们家这个没人要的哑巴新娘,
是我这个被全村唾弃的“破鞋”处心积虑、从别人手里抢来的。而且,我不仅会说话,
还会做很多让你“刮目相看”的事。01“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顾家的媳妇,沈瑶。
”男人冰冷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他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新婚的喜悦,
全是审视和警告,“守好你的本分,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你就更听不见了。
”我被退婚了,就在婚礼前一天。未婚夫张浩带着他城里的新欢,当着全村人的面,
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个不会下蛋的哑巴,污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我爹娘气得当场晕厥,
而我,沈瑶,这个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顷刻间成了人人不齿的“破鞋”。
就在所有人等着看我跳河自尽时,军区大院的顾团长——顾衍,开着吉普车碾过村里的土路,
停在我家门口。“我娶她。”他言简意赅,像是在宣布一道命令。没人知道,
这场英雄救美的戏码,是我自己求来的。我抓住他衣角的时候,用我最大的底气,
在他手心写下三个字:**净。现在,我穿着大红的喜服,坐在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婚房里,
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这屋子原本的女主人,是文工团的林婉儿,可惜她悔婚了,
嫌顾衍家里有个瘫痪的妹妹是累赘。我不是累赘吗?我是个哑巴,还“不清不白”。
顾衍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松开我,从兜里掏出一沓大团结和一叠票证,放在桌上,
声音没有起伏:“这些是彩礼。以后家里的开销,找我拿。我只有一个要求,照顾好小柔。
”小柔,顾柔,他瘫痪在床的妹妹。我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下一行字:我会的。
他扫了一眼,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我打量着这间屋子,墙上还留着撕下“囍”字后淡淡的痕迹,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廉价雪花膏和灰尘混合的味道。这就是我的新家,一个有名无实的牢笼。
可我不在乎。我走到床边,轻轻抚摸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宝宝,
妈妈为你找到一个最强大的靠山了,我们再也不用怕了。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尖锐的女声。
“顾大哥,你怎么能娶那种女人!她……她不干不净的,还是个哑巴,会拖累你的!
”是林婉儿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走到门边,
将耳朵贴在冰冷的门板上。“这是我的家事。”顾衍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
“可我才是该站在这里的人!我只是一时糊涂……顾大哥,你让她走好不好?我来照顾小柔,
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林婉儿的哭声更大了,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水平。
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林婉儿,上辈子就是你,用尽手段逼我离开顾衍,
害得我和孩子惨死街头。这辈子,我从地狱爬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夺走你最想要的一切。
我缓缓拉开门,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个无辜的幽灵。林婉儿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看着我,
眼神里先是震惊,随即迸发出浓浓的恨意和不屑。我没看她,只是仰头望着顾衍,
那双被全村人夸赞“会说话”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脆弱又无助。然后,我当着他的面,
轻轻拉开衣领,露出脖子上那道浅浅的、却足够惊心动魄的掐痕。那是昨天,
被张浩的新欢推倒时留下的。顾衍的瞳孔猛地一缩。02顾衍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
直直射向林婉儿。林婉儿被他看得一哆嗦,瞬间收起了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顾大哥,你别听她……不对,你别看她装可怜!她就是个狐狸精,
是她勾引张浩的!”我没动,依旧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顾衍,眼泪恰到好处地滚落,
无声地控诉着我所受的委屈。男人嘛,尤其是顾衍这种钢铁直男,最吃的就是这一套。
你跟他吼,跟他闹,他只会觉得你无理取闹。可你什么都不说,只是哭,
他心里的天平就歪了。果然,顾衍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侧身挡在我面前,
声音冷得掉渣:“林婉儿,注意你的言辞。沈瑶现在是我的妻子,是三营的家属,
不是你能随便污蔑的。”“我……”林婉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大概是没想到顾衍会这么维护我这个“哑巴”。“还有,
”顾衍的目光扫过她精心打理的卷发和身上的确良衬衫,“这里是家属院,
不是文工团的舞台,别把你在台上那套搬到这儿来。以后没事,不要过来了。”说完,
他拉着我的手腕,直接把我拽回屋里,再次“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整个过程,
我像一个提线木偶,被他掌控着。但我的心,却在狂跳。他刚才说,我是他的妻子,
是三营的家属。这感觉,真不赖。屋子里,气氛有些凝滞。顾衍松开我,走到桌边,
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干。他背对着我,宽阔的脊背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以后她再来,你不用理。”他闷声说。我点点头,走到他身边,拿起纸笔,写道:谢谢你。
他瞥了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了我的道谢。屋子里又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我能感觉到,他有话想说,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脆主动出击,
继续在纸上写:妹妹的房间在哪?我想去看看。提到妹妹,顾衍紧绷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一些。
他点了下头,“跟我来。”顾柔的房间在隔壁,很小,但收拾得干净。
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她睁着一双大眼睛,
好奇地打量着我。这就是顾柔,上辈子,她是我在这个家里唯一的光。“小柔,这是沈瑶,
你的嫂子。”顾衍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顾柔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
她张了张嘴,发出“啊啊”的声音,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车祸不仅让她瘫痪,
还损伤了她的声带。我走过去,俯下身,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我伸出手,
用手指在她手心轻轻写字:你好,小柔,我叫沈瑶。顾柔的眼睛猛地睁大了,充满了惊喜。
顾衍也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个“哑巴”,
竟然会用这种方式和另一个“哑-巴”交流。我冲他眨了眨眼,继续在顾柔手心写:以后,
我来照顾你,好不好?顾柔的眼眶红了,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干裂的嘴唇翕动着,
无声地喊着:“嫂……嫂……”我握住她冰凉的手,只觉得心头一暖。这一世,
我不仅要保护我的孩子,还要治好这个可怜的姑娘。我站起身,拿起纸笔,
给顾衍写下了我进这个家的第一个“要求”:我想给她擦擦身子,再做点有营养的流食。
家里有米和鸡蛋吗?顾衍看着纸条,又看看床上激动不已的妹妹,眼神复杂。他沉默了片刻,
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我,“厨房和柜子的钥匙都在这。米面粮油在厨房柜子里,
钱和票在……在我房里,你自己去拿。”他说“我房里”的时候,耳根似乎有点红。
这个男人,真是纯情得可爱。我接过钥匙,对他笑了笑,转身去了厨房。我得让他看看,
他娶回来的这个“哑巴”,到底有多“值”。厨房不大,但五脏俱全。
我很快找到了米和鸡蛋,还有一小块不知放了多久的腊肉。我淘米下锅,又打了两个鸡蛋,
准备做一碗最简单的鸡蛋糕。就在这时,厨房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是隔壁的王婶,
出了名的热心肠(大嘴巴)。“哎哟,是小瑶啊。这就下厨啦?顾团长可真有福气。
”王婶笑眯眯地走进来,眼睛却不住地往锅里瞟,“婉儿那丫头也真是的,
放着顾团长这么好的条件不要,非要悔婚,这下好了吧,让你捡了个大便宜。
”她的话听着是恭维,实则是在扎我的心,提醒我,我只是个“捡漏”的。我没理她,
专心致志地搅着蛋液。王婶见我“不通人情”,有些不高兴,撇撇嘴又说:“不过话说回来,
你一个哑巴,还带着个拖油瓶……哦不,我是说你家里的情况,配顾团长,也算是高攀了。
以后可得知足,好好伺候顾团长和他妹妹。”她口中的“拖油瓶”,
自然指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看来张浩退婚的事,已经传到军区大院了。
我搅动蛋液的手顿了顿,抬起头,对她露出了一个堪称“纯良”的微笑。然后,
我从口袋里掏出纸笔,刷刷写下一行字,递到她面前。王婶凑过去一看,
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纸上写着:王婶,您刚才说谁是“拖油-瓶”?我没听清,
您能再说一遍吗?我好写信告诉顾衍。03王婶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看看我手里的纸笔,又看看我那双“纯真无辜”的大眼睛,嘴巴张了半天,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怎么敢再说一遍?在军区大院,家属之间嚼舌根是大忌。
要是被顾衍这个出了名的“活阎王”知道她在我新婚第一天就跑来戳我心窝子,
还用“拖油瓶”这种词,她男人这个月的优秀标兵就别想要了。“哎哟,你看我这张破嘴!
我是说……我是说……”王婶急得直拍自己的嘴,“小瑶啊,婶子是过来人,就是想提醒你,
过日子要……要和和美美的!对,和和美美!”我继续保持微笑,不说话,
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有时候,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王婶被我看得浑身不自在,
尴尬地笑了两声,“那什么,我家里还炖着汤呢,我先回去了啊!你有事就来找婶子!
”说完,她像被火烧了**一样,溜之大吉。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弧度慢慢变冷。
想给我下马威?不好意思,本姑娘专治各种不服。我把蒸好的鸡蛋糕盛出来,
又熬了清淡的小米粥,端着进了顾柔的房间。顾衍也在,他正拿着一块湿毛巾,
笨拙地给妹妹擦脸。看到我进来,他动作一滞,耳根又红了。我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
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浸入温水,拧干,然后仔仔细细地给顾柔擦拭脸颊和脖颈。
我的动作很轻,很柔,生怕弄疼她。顾柔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嗯嗯”声。
顾衍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眼神里流淌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或许是惊讶,
或许是……暖意?我没抬头,继续手上的活。擦完脸,我又用勺子舀起一小口鸡蛋糕,
吹了吹,送到顾柔嘴边。她乖乖地张开嘴,吃了下去。这是她车祸后,第一次吃得这么顺畅。
以前林婉儿也喂过,但总是毛手毛-脚,不是烫着她,就是呛着她。
一碗鸡蛋糕很快就见底了。顾柔的脸上泛起了久违的红晕,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我收拾好碗筷,准备出去,顾衍却叫住了我。“等等。”我回头看他。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用手帕包着的东西,递给我,声音有些不自然:“给你的。
”我疑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块……手表?上海牌的女式手表,小巧精致,
在灯光下闪着光。这在当时,可是“三转一响”里的大件,普通工人几个月的工资都买不起。
我愣住了。他不是说,娶我只是为了照顾妹妹吗?为什么……要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拿起纸笔,写道: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给你的,就是你的。
”他把我的手连同手表一起握住,语气不容置疑,“就当是……你照顾小柔的谢礼。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布满了厚厚的枪茧,握着我的手,有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我的脸颊有些发烫。“戴上。”他命令道。我低下头,鬼使神差地,就把手表戴在了手腕上。
银色的表链衬得我的皮肤更加白皙。他似乎很满意,嘴角勾起了一个极浅的弧度。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虽然很淡,却像冬日里的暖阳,瞬间驱散了我心里的所有阴霾。
“以后,家里的钱和票,你自己管。”他把一串新的钥匙塞到我手里,
那是他房间抽屉的钥匙,“缺什么,自己去买。”我捏着那串冰凉的钥匙,
心里却是一片火热。他这是……在向我交出整个家?就在我心神恍惚的时候,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一个男人焦急的喊声:“顾团长!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
林婉儿在训练场那边要上吊了!”04上吊?我心里冷笑一声,
林婉儿的段位果然还是那么老套。上辈子她就用这招骗顾衍,屡试不爽。果不其然,
顾衍脸色一变,几乎是本能地就想往外冲。就在他转身的刹那,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
他回头,不解地看着我,眉头紧锁,眼神里带着一丝催促。我没有立刻放手,
而是飞快地拿起纸笔,写下一行字,递给他看:她不会真的有事。顾衍的脚步顿住了。
他看着纸条,又看看我,眼神里的焦急慢慢被一种审视所取代。他似乎在判断,
我这句话是出于女人的嫉妒,还是……冷静的分析。我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坚定,毫不退缩。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那个战士的声音更急了:“顾团长!您快点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知道了!”顾衍冲门外吼了一声,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他再次看向我,压低了声音,
像是在拷问,又像是在寻求答案:“为什么?”我继续写:她如果真想死,
不会选在人来人往的训练场,更不会让人有时间来通知你。上辈子,我就是太傻。
每次林婉儿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就慌了神,主动把顾衍推到她身边,
亲手给了她一次又一次伤害我的机会。但现在,我不会了。顾衍盯着纸上的字,沉默了。
他是个军人,每天都在和生死打交道,自然明白一个真正想死的人和一个演戏的人,
在行为逻辑上的巨大差异。我的话,点醒了他。他眼中的焦躁和挣扎渐渐褪去,
取而代代的是一种清明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他没有再急着出去,而是走到床边,
替顾柔掖了掖被角,才转身对我说:“你留下来照顾小柔。”他的语气很平静,
听不出任何情绪。我点了点头。他走到门口,拉开门,
对那个战士说:“去把卫生队的老张叫上,带上担架。另外,通知文工团的领导,
让他们也过去。”那个来报信的战士愣住了:“团长,不……不用这么大阵仗吧?
”“人命关天,怎么能叫大阵仗?”顾衍的语气变得威严起来,“按我说的做,快去!
”“是!”战士一个激灵,立刻跑远了。我站在门内,听着外面的对话,嘴角微微上扬。
顾衍,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叫上医生和担架,是尽了同事的情分,也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让人挑不出错。而通知文工团的领导,则是把事情彻底闹大。林婉儿不是喜欢演戏吗?
那就给她一个更大的舞台,让她在全团领导面前好好“表演”一番。这一招“釜底抽薪”,
够狠,也够高明。我关上门,回到顾柔床边,心情无比舒畅。我摸了摸手腕上冰凉的手表,
仿佛还能感受到他留下的余温。这个男人,正在一点点地,被我拉到我的阵营里来。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家属院里开始响起各种嘈杂的声音,显然是“上吊”事件有了结果。
我安顿好顾柔,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看。只见顾衍大步流星地走了回来,脸色黑得像锅底。
而他身后不远处,几个文工团的女兵正搀扶着林婉儿。林婉儿头发凌乱,
脖子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红痕,看起来狼狈不堪。她正哭哭啼啼地对着周围的邻居解释着什么,
但那些邻居们的眼神,却充满了玩味和鄙夷。看来,她的“苦肉计”演砸了。
顾衍没有理会身后的闹剧,径直回了家,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给他倒了杯水。他接过去,一口喝干,然后看着我,眼神复杂地说了一句:“你说对了。
”我笑了笑,拿起纸笔写:她以后还会用别的法子。“我知道。”他揉了揉眉心,
显得有些疲惫,“以前……是我糊涂。”他能说出“我糊涂”这三个字,已经让我很意外了。
这说明,他开始反思了。我乘胜追击,继续写:她想要的,是你对她的“愧疚”。
只要你觉得亏欠她,她就永远有恃无恐。顾衍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要将我看穿。“这些……是谁教你的?”他沙哑地问。我摇了摇头,
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自己的心。是我自己想明白的。上辈子那些血和泪的教训,
难道是白给的吗?他沉默了。良久,他忽然伸出手,轻轻地、试探性地,摸了摸我的头,
动作笨拙得像个孩子。“以后,这个家,你说了算。”05“以后,这个家,你说了算。
”顾衍的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我心底荡起了层层涟漪。他的手掌很大,
带着薄茧,放在我的头顶,有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我承认,我有一瞬间的心动。
但我很快就清醒过来。男人在特定情境下的承诺,听听就好,当真你就输了。我要的,
不是一句空口白话,而是实实在在的掌控权。我拉下他的手,
在他温热的掌心写下两个字:好啊。他似乎没料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这次的笑,比上次要明显得多,像冰雪初融,带着春天的暖意。“好。”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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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帝国的米罗的作品总是让人眼前一亮。在《哑巴新娘:军官他真香了!》中,他展现出了极高的文笔技巧和深厚的人性洞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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