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缝制的共感娃娃，被沈明轩扔给了他的金毛。娃娃的小脸被撕烂，棉花散落一地。

我蹲在地上，一片一片捡着那些白色的碎屑。"林小橙，你能不能别总是做这些幼稚的东西？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明显的不耐烦。1我跪在客厅的地毯上，捡着散落的棉花。

金毛豆豆趴在沙发底下，嘴里还叼着娃娃的一只胳膊，摇着尾巴看着我。

仿佛在炫耀它刚才的"战利品"。"小橙，别捡了，让阿姨明天打扫就行。

"沈明轩走到我身边，语气透着一丝愧疚。我没有理他，继续一粒一粒地捡着棉花。

那个娃娃我做了整整一个月。从设计稿纸开始，到选布料，到一针一线地缝制。

每一个细节都按照他的样子来做。甚至连娃娃身上的小西装，

都是仿照他最喜欢的那套定制的。"林小橙！"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跟你说话呢！

"我终于抬起头看他。这个男人穿着价值三万的手工西装，站在落地窗前，

逆光看不清表情。但我知道他在皱眉。每次我做什么他不理解的事情时，他都会皱眉。

"为什么要把它扔给豆豆？"我的声音很轻，轻到连我自己都听不清。"什么为什么？

"他走过来，"你做的那个东西太像我了，放在客厅里吓到客人怎么办？"太像了。

这句话应该是夸奖吧？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像是在指责我什么罪过？"而且，

"他顿了顿，"你一个二十六岁的成年人，还在玩娃娃，这不合适。"不合适。

我重复着这三个字。我们在一起三年，他觉得不合适的事情越来越多。

我喜欢的手工艺品不合适。我开的小工作室不合适。我穿的碎花裙子不合适。

我做的饭菜口味不合适。甚至连我的朋友，他都觉得不合适。"小橙？"他蹲下来，

试图拉我的手，"别生气了，我重新给你买个名牌包包？"我躲开他的手。"我不要包包。

""那你要什么？"我要什么？我要你能理解我做这个娃娃的意义。

我要你能看懂我在娃娃身上绣的那句"愿你我归来仍是少年"。我要你能明白，

我做这个娃娃，是想把我们最美好的时光留住。可是这些话，我说不出口。因为我知道，

即使说了，他也不会懂。"算了。"我站起来，抱着那只被咬烂的娃娃，"我去洗澡。

"浴室的镜子里，我看到自己红肿的眼睛。热水冲在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洗澡的时候，我听到客厅里传来沈明轩打电话的声音。"是，

明天的会议我会准时参加……""李总那边没问题，合同已经签了……"工作，

永远是他最重要的事情。我想起三年前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他刚创业，

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我会给他做饭，会在他熬夜的时候给他泡咖啡。

会在他压力大的时候给他**。他那时候说，有我在身边，他觉得特别安心。可是现在，

公司做大了，他成功了。我却变成了他生活中的负担。变成了"不合适"的那一个。

洗完澡出来，沈明轩已经去了书房。我走到客厅，豆豆还在沙发底下啃着娃娃的胳膊。

看到我过来，它摇着尾巴，像是在等我夸奖它。我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它的头。"不怪你，

豆豆。是我做错了什么。"从沙发缝隙里，我又找到了几块布料。那是娃娃衬衫上的纽扣，

还有领带上的小花纹。我把这些碎片收集起来，放进了一个小盒子里。也许以后，

我还能把它们重新拼凑起来。就像我试图拼凑我们破碎的感情一样。夜里，

沈明轩回到卧室的时候，我假装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躺下，没有说话。黑暗中，

我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他睡得很沉，很安稳。而我，却一夜无眠。

我想起做娃娃的那些日子。每天晚上，等他睡着以后，我就偷偷起来继续缝制。

客厅里开着小台灯，我一针一线地为娃娃绣眉毛，绣嘴唇。那时候我想，等娃娃做好了，

他一定会很感动。他会抱着我说，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用心的礼物。可是现在想想，

我真的太天真了。他怎么可能会感动？在他眼里，我做的一切都是幼稚的，不合适的。

我是他成功路上的累赘。是他想要摆脱的过去。2第二天早上，沈明轩比平时走得更早。

他甚至没有吃我做的早餐，只是匆匆忙忙地拿了一杯咖啡就出门了。临走前，

他在我脸颊上轻吻了一下。"小橙，昨天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我今晚回来给你带礼物。

"我站在厨房里，看着那份原封不动的早餐。煎蛋已经凉了，

吐司也失去了刚出炉时的香味。豆豆摇着尾巴跑过来，在我脚边撒娇。我给它倒了狗粮，

然后坐在餐桌前，一个人吃着这份早餐。吃到一半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我最好的朋友苏晴。"小橙，今天有空吗？来我工作室帮我看看新设计？

"苏晴是室内设计师，我们从大学就认识，一直保持着很好的友谊。

她的工作室离我家不远，平时我经常过去帮她看设计稿。"好，我马上过去。"出门前，

我又看了一眼客厅。地毯上还残留着一些细小的棉花。豆豆窝在沙发上睡觉，

嘴边还粘着娃娃的布料丝线。我拿起包包，轻轻关上了门。苏晴的工作室在一栋文创园区里，

充满了艺术气息。她正在为一个咖啡店做设计，桌子上摆着各种色彩搭配的样板。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她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异常。我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她。

说到娃娃被扔给狗的时候，我的声音开始发抖。苏晴听完，沉默了很久。然后她走到茶水间，

给我泡了一杯薄荷茶。"小橙，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们不合适？"这句话像一记重锤，

砸在我心上。"什么意思？""我认识你们这么久，我看得出来，你在努力迎合他，

但他从来没有试图理解过你。"苏晴坐在我对面，语气很轻，但每个字都直击要害。

"三年前你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多开心啊。每天都在朋友圈发你们的照片，

分享你做的手工小物件。""可是这两年，你发朋友圈的频率越来越低。即使发，

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生活琐事。""你的工作室，从一开始的红红火火，

到现在几乎没有订单。你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照顾他的生活，迎合他的喜好。

"她的话让我无法反驳。确实，自从和沈明轩在一起后，

我的生活重心完全转移到了他身上。我的手工工作室，从一开始每月有十几个订单，

到现在一个月可能连一个订单都没有。我告诉自己，这是因为我要照顾他的生活，

没有太多时间接订单。可实际上，是因为我害怕他不高兴。

每次有客户来订制娃娃或者布艺品，他都会皱眉。"小橙，

你能不能把时间花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慢慢地，我就不再接订单了。慢慢地，

我的客户也就不再找我了。"可是，我爱他。"我喝了一口薄荷茶，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

"爱情应该是相互的。"苏晴握住我的手，"他爱的是一个听话的、不给他添麻烦的女朋友。

而不是真正的你。"我想反驳她，但话到嘴边，却发现说不出来。因为她说的是对的。

沈明轩爱的不是我，而是一个他塑造出来的理想女友形象。一个不会做"幼稚"事情的女人。

一个不会影响他事业的女人。一个永远支持他、迁就他的女人。而真正的我，

那个喜欢做手工、喜欢创作、有自己想法的我，在他眼里都是需要被改造的缺点。"小橙，

你那个娃娃，我能看看照片吗？"我翻出手机里的照片给她看。那是我在娃娃完成后拍的，

娃娃穿着小西装，系着红色领带，眼睛是用最细的线勾勒出来的，嘴角还有一个小小的笑容。

虽然只有巴掌大小，但五官精致，栩栩如生。苏晴看着照片，眼睛亮了起来。"小橙，

这个娃娃太厉害了！你用了多长时间做的？""一个月左右吧。每天晚上做一点。

""这手艺，这细节，简直就是艺术品！"她激动地站起来，

"你知道现在市面上这种定制娃娃能卖多少钱吗？至少五千起步！"五千？

我从来没有想过价格的问题。在我心里，这个娃娃是无价的。它承载着我对沈明轩的爱，

对我们感情的期待。可是在他眼里，它连五块钱都不值。"小橙，要不你重新开始接订单吧？

我有很多朋友都在找手工艺人定制礼品。"我摇摇头。"我要回去了。

明轩说今晚要给我带礼物，可能是想道歉。"苏晴看着我，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小橙，有些人的道歉，只是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而不是因为真的意识到了错误。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苏晴的话。也许她说得对。也许我真的应该重新审视这段感情。

但是，三年的感情，说放下就能放下吗？我想起和沈明轩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

他会夸奖我做的手工艺品，会说我很有天赋。他会认真地看我设计的每一个作品，

会给我建议和鼓励。那时候的他，是真的喜欢我吧？还是从一开始，他就在演戏？

3晚上七点，沈明轩准时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购物袋，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小橙，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LV的手包，棕色的经典款，

价格大概在两万左右。"喜欢吗？专柜刚上的新款。"我接过包包，感受着真皮的质感。

确实很精美，做工也很考究。但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谢谢。"我把包包放在茶几上，

"我去做饭。""诶，小橙。"他拉住我的手，"你还在生气？昨天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我不应该把你的娃娃给豆豆玩。"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你觉得错在哪里？

""错在……"他思考了一下，"错在我没有经过你同意就处理了你的东西？"看，

他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他觉得错误仅仅在于没有经过我同意。

而不是他根本就不理解那个娃娃对我的意义。"沈明轩，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那个娃娃吗？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你喜欢做手工？"我笑了，

那种绝望的、苦涩的笑。"我做那个娃娃，是因为我想把我们最美好的时光留下来。

""我想让我们即使老了，也能看着它想起我们年轻时候的样子。

""我想让它见证我们的爱情，见证我们的未来。"我说到这里，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可是你呢？你看到它的第一反应，是嫌它吓到客人。""你觉得我做这些是幼稚的，

是不合适的。""你从来没有想过，它对我意味着什么。"沈明轩听完，

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他伸手想要抱我，被我躲开了。"小橙，我知道那个娃娃对你很重要。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你是怎么想的？"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然后他开口了。"小橙，我们都不小了。

我今年二十九，你也二十六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更成熟一些，更现实一些。

""做娃娃这种事情，适合十几岁的小女孩。你现在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比如说？""比如考虑我们的未来。我打算明年求婚，后年结婚。

你应该开始准备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合格的妻子。这五个字像五把刀，

一刀一刀割在我心上。"什么是合格的妻子？""就是能够理解我的工作，支持我的事业。

能够打理好家庭，不给我添麻烦。"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小橙，你很好，

但你有时候太感性了。你总是把时间花在一些无意义的事情上。""那个娃娃，

说到底就是一堆布料和棉花。它不能给我们带来任何实际的价值。

""我希望你能把做娃娃的时间，用来学习一些更实用的技能。比如厨艺，比如社交礼仪。

"我听着他的话，感觉整个人都在发冷。原来在他心里，我的爱好是无意义的。

我的创作是浪费时间的。我的一切，都需要为了成为他的"合格妻子"而改变。

"如果我不改变呢？"我问。"什么？""如果我就是要继续做娃娃，

继续经营我的工作室，继续做那些你觉得无意义的事情呢？"他皱起了眉头，

这是他思考的标志性动作。"小橙，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我是为了我们的未来着想。

""我问你，如果我不改变，我们的未来会怎样？"这一次，他沉默得更久了。最后，

他说："小橙，我爱你。但我希望你能理解，爱情需要妥协。"妥协。又是这个词。

这三年来，我听到这个词太多次了。每一次，都是我在妥协。我妥协放弃了很多订单。

我妥协改变了穿衣风格。我妥协疏远了一些他觉得"不合适"的朋友。

我妥协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来照顾他。可是他呢？他妥协过什么？"沈明轩，

你觉得这三年来，你为我妥协过什么？"他又愣住了。显然，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在他的认知里，他是这段感情的主导者，我是需要配合他的那一个。他为什么要妥协？

"我……"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我看着他，心里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这个男人，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平等的伴侣。在他心里，我只是他人生规划中的一个配角。

一个需要被塑造成他理想形象的配角。"我累了。"我转身走向卧室，"明天我们好好谈谈。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小橙，你到底想怎样？"我没有回头。

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想怎样。我只知道，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4第二天上午，

沈明轩去公司后，我开始收拾那个被毁掉的娃娃。豆豆已经对它失去了兴趣，

那些残破的布料被它遗弃在各个角落。我一片一片地收集起来，试图拼凑出原来的样子。

但有些部分已经被咬得面目全非，根本无法修复。正在我专心收拾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快递，打开门却发现是一个年轻女人。她穿着一身精致的职业装，

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请问您是林小橙女士吗？""是的，

您是？""我是华创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我姓王。有人委托我给您送一份文件。

"她把文件夹递给我，我疑惑地接过来。"什么文件？""您看看就知道了。

"王律师的表情有些奇怪，"如果您需要法律咨询，可以随时联系我。"说完，

她转身离开了。我关上门，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份分手协议书。

甲方：沈明轩乙方：林小橙协议内容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大意是我们和平分手，

各自寻找更合适的人生伴侣。最让我震惊的是，协议书的日期是三天前。也就是说，

在娃娃事件发生之前，他就已经准备好了这份协议。我的手开始颤抖。原来昨晚的道歉，

今天早上的温柔，都是演戏。他早就想分手了。娃娃只是一个借口，

一个让他觉得师出有名的借口。我继续往下看，看到了分手的"补偿条款"。

沈明轩愿意给我五十万作为分手费，条件是我不能对外声称我们的分手原因，

不能影响他的名誉。五十万。我们三年的感情，在他心里就值五十万。

我想起昨天他买给我的那个包包。两万块钱，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而我们三年的感情，

也不过是五十万而已。我拿出手机，给沈明轩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小橙？

怎么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忙碌，背景里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分手协议我收到了。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过了几秒钟，他说："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回来。

"一个小时后，沈明轩回到了家。他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没想到律师会这么快送到。

"小橙，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我把协议书放在茶几上，"我想知道，

你是什么时候决定要分手的？"他坐在沙发上，手指不安地搓着膝盖。"小橙，

我们真的不合适。我早就想和你谈这个问题了。""回答我的问题。什么时候？

""一个月前。"他终于抬起头看我，"公司的一个重要客户来家里做客，

你穿着碎花裙子，给他们看你做的手工艺品。""我当时觉得特别尴尬。你知道吗？

他们私下里在嘲笑我，说我找了一个像小女孩一样的女朋友。"一个月前。

正好是我开始做那个娃娃的时候。原来，当我在深夜里一针一线为他缝制爱的信物时，

他已经在考虑怎么甩掉我了。"所以，那个娃娃对你来说，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小橙，你别这样。"他试图解释，"那个娃娃做得很精致，我承认。

但是……""但是什么？""但是一个成年男人，怎么可能随身带着一个娃娃？

""我的客户，我的合作伙伴，如果看到我有这种东西，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会觉得我幼稚，不成熟，不适合做大生意。"我笑了。那种彻底绝望后的，

解脱式的笑。"沈明轩，你知道吗？我做那个娃娃，并不是想让你随身带着。

""我只是想，当我们老了的时候，可以一起看着它，想起我们年轻时候的样子。

""我想要一个纪念品，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回忆。""可是你连这个都容不下。

"他低下头，不敢看我的眼睛。"小橙，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

与其拖下去让彼此都痛苦，不如早点分开。""你会找到更适合你的人的。"我站起来，

走到窗边。外面的阳光很刺眼，刺得我眼睛发酸。"那个更适合我的人，会是什么样的？

""会是那种理解你的工作，支持你的梦想，不会嫌弃你的爱好，能够真正爱你的人。

"我转过身看着他。"你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吗？"他沉默了。良久，他说："小橙，

我配不上你。"这句话，终于让我的眼泪决堤了。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彻底的心死。

他说配不上我，但实际上，他是嫌弃我配不上他。嫌弃我不够成熟，不够现实，

不够适合做他的妻子。"协议我不会签的。"我擦干眼泪，"我们好聚好散，

但我不需要你的五十万。""小橙……""还有，这套房子是我爸妈买的，

你应该搬出去。"他愣住了，显然忘记了这个事实。三年前我们同居时，他的事业刚起步，

经济条件有限。是我爸妈出钱买了这套房子，我们才有了稳定的住所。"我会在三天内搬走。

"他站起来，"小橙，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原谅？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恨了。

我只想让这一切快点结束。5沈明轩搬家的那天，我没有在场。我去了苏晴的工作室，

在她那里待了一整天。晚上回到家，房子里已经空了一半。他把属于他的东西都带走了，

包括那些昂贵的电子设备、名牌衣服、还有他的书籍资料。唯独留下了豆豆。

豆豆趴在客厅中央，看起来很困惑。它显然不明白为什么主人突然消失了。我蹲下来抱住它，

它在我怀里呜咽着，像是在问沈明轩去哪里了。"豆豆，以后就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沉，很安稳。三年来第一次不用担心会不会打扰到他，

不用担心第二天早上要准备什么早餐，不用担心自己的爱好会让他皱眉。第二天醒来，

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重新开始我的手工工作室。苏晴说得对，

我不能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放弃自己的天赋和梦想。

我在各个平台上重新发布了工作室的信息，开始接受定制订单。第一个订单来得很快。

一个大学生想给她男朋友定制一个毕业纪念娃娃。她告诉我，她男朋友要出国留学，

她想做一个娃娃陪伴自己度过异地恋的时光。听到她的故事，

我想起了自己做给沈明轩的那个娃娃。同样是爱情的纪念品，为什么有的人珍惜，

有的人却嫌弃？我花了一周时间完成了这个订单。娃娃做好后，那个女孩特地来取货。

看到娃娃的瞬间，她眼睛亮了起来。"太像了！简直就是他的缩小版！

"她小心翼翼地抱着娃娃，眼里闪着泪光。"谢谢你，林老师。这个娃娃对我来说，

比什么都珍贵。"看着她满足的笑容，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