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风卷着梧桐叶掠过A大校门,林晓抱着一摞《西方文学史》从图书馆出来,
怀里的书突然被人撞得散落一地。她蹲下身去捡,指尖刚触到最底下那本,
就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抢先拾起。“抱歉。”清冽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带着初秋午后特有的慵懒。林晓抬头时正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阳光透过男生额前的碎发,
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他穿着深灰色高领毛衣,领口随意地堆在锁骨处,
怀里抱着的建筑设计图册边缘还沾着未干的水彩。“没关系。”她接过书时指尖微颤,
注意到他左手腕上戴着块旧银表,表盘内侧隐约刻着个“苏”字。这让她心头莫名一动,
想起父亲书房里那只同款的银表,只是父亲的那只表带早已磨损不堪。男生转身要走,
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拦住。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冲过来,
抓住他的胳膊:“苏然!你爸在公司等你签股权**书,你还在这儿浪费时间!
”苏然皱眉甩开她的手:“张秘书,我的事不用你管。”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眼神也冷了几分。女人的目光扫过林晓,像扫描仪般带着审视:“苏总说了,你再不回去,
就把城南那块地转给苏家旁支。”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威胁的意味,
仿佛那城南的地块是牵制苏然的重要筹码。苏然的脸色瞬间冷下来。他看了眼林晓怀里的书,
突然抽出最上面的《雪国》:“这本书我也喜欢,借我看三天?”林晓还没反应过来,
他已经把书塞进背包,留给她一个颀长的背影。女人踩着高跟鞋追上去,
两人的争执声被风吹得断断续续:“……林氏集团的千金下周回国,
联姻的事不能再拖……”林晓站在原地,手里的书仿佛有千斤重,
“林氏集团”这几个字让她心乱如麻,她就是林氏集团的千金,
可父亲从未跟她提过联姻的事。三天后林晓在文学社团活动室等他,
社团里的成员都已经离开,只剩下她一个人。夕阳透过窗户洒在桌面上,留下长长的影子。
她不时看向门口,心里既期待又紧张。这时,门被推开,却等来个穿纪梵希西装的陌生男人。
男人把《雪国》放在桌上,推来一份文件:“苏少让我送这个。他说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以后别再见了。”文件袋里掉出张支票,金额栏填着“五十万”。林晓的手指攥得发白,
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红。她突然抓起支票追出去,男人正要上车,
她把支票拍在他脸上:“告诉你家苏少,有些人的真心,他买不起。”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却透着一股倔强。车窗缓缓降下,苏然的侧脸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他递出支钢笔:“字写得不错,留个纪念。”那是一支派克**款钢笔,林晓认得,
父亲书房里有一支一模一样的,是爷爷当年送给他的。林晓认出那支笔,刚想开口问些什么,
男人已经关上车窗,黑色宾利像箭一样窜出去,溅了她一裤腿泥水。她站在原地,
手里握着那支钢笔,看着宾利消失在路的尽头,心里五味杂陈。回到宿舍,
室友李娜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关切地问:“晓晓,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晓摇摇头,把钢笔放进抽屉里,强装镇定地说:“没事,就是不小心被车溅到泥水了。
”她不想让室友担心,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夜里,林晓躺在床上,
辗转反侧。她拿起那支钢笔,在灯光下仔细看着,笔身上刻着精致的花纹。
她想起苏然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想起他说的那句“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极了。文学社换届选举那天,林晓以全票当选社长。
散会后她整理文件到深夜,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打斗声。那声音很激烈,
夹杂着怒骂和拳头落在身上的闷响。她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举着台灯走过去,
看见三个男生正围殴一个人。“住手!”她把台灯砸过去,
玻璃碎片溅在为首男生的胳膊上,划出一道血痕。男生骂骂咧咧地转身,
看清林晓的脸突然笑了:“这不是林大千金吗?怎么屈尊来这种破地方当社长?
”林晓的心猛地一沉。她从高二起就隐瞒身份在普通班读书,
连最好的朋友李娜都不知道她是林氏集团的继承人。这个男生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份?
她强压下心里的震惊,冷冷地看着他:“你认错人了。”被打的男生突然挣扎着爬起来,
血顺着额角流进眼睛里,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抹了把脸,林晓才认出是苏然。他的嘴角破了,
脸上还有几道伤痕,看起来十分狼狈。“苏然?”她冲过去挡在他身前,
“你们为什么打他?”她的声音里带着愤怒和担忧。“这小子偷公司机密,
被我们逮个正着。”男生掏出手机要拍照,“林**要不要欣赏下他的狼狈样?
”他的语气充满了嘲讽。苏然突然拽住林晓的手腕往楼梯间跑,他的力气很大,
林晓几乎是被他拖着跑。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冰凉刺骨。
两人在顶楼天台的水箱后面躲了半小时,雨水顺着苏然的发梢滴进她领口,带来一阵寒意。
“你怎么会和他们扯上关系?”林晓摸到他后背的伤口,指尖沾了血,心里一紧。
苏然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他们要这个。”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大概是受伤的缘故。
“这里面是什么?”林晓好奇地问,心里猜测着里面可能的内容。
“能让林氏集团破产的东西。”他突然按住她的肩膀,眼神严肃,
“你爸最近是不是在跟苏氏合作城南的项目?”林晓的呼吸顿住了。她想起上周家庭聚餐时,
爸爸对着合同唉声叹气,妈妈悄悄拉着她说:“你爸最近压力很大,城南的项目不太顺利。
”当时她没太在意,现在想来,难道和苏氏有关?“你到底是谁?”她盯着他的眼睛,
突然发现他瞳孔里有颗很小的痣,和她妈相册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妈妈的相册里有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一个陌生男人的侧脸,瞳孔里也有这么一颗痣。
苏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染红了她的白衬衫。那抹红色在白色的衬衫上格外刺眼。
他从怀里掏出个绣着海棠花的荷包:“这个……还给你妈妈。”荷包上的金线已经褪色,
但那海棠花的图案依然清晰。林晓认出这是外婆传给妈妈的嫁妆,她十岁那年家里遭贼,
丢的就是这个荷包。当时妈妈伤心了好几天,说这是外婆留给他唯一的念想。
“这个荷包……怎么会在你手里?”林晓的声音带着颤抖,心里充满了疑惑。
苏然还没来得及回答,救护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由远及近。
苏然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林晓,别信他们说的任何话。”他的眼神坚定,
仿佛在传递着某种重要的信息。他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衬衫传过来,像烙铁一样烫。
林晓看着他被抬上救护车,突然发现他后颈有块月牙形的疤,
和老照片里那个男人的位置丝毫不差。那个老照片里的男人,妈妈从未提起过,
只是偶尔会对着照片发呆。救护车呼啸着离去,消失在雨幕中。林晓站在天台上,
雨水混着泪水从脸上滑落,心里充满了疑问和担忧。她拿着那个绣着海棠花的荷包,
感觉它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林晓第二天去医院探望,
护士说病人凌晨就出院了。她攥着那个荷包在走廊发呆,心里空落落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爸爸的特助张叔。张叔的声音很急促:“**,您赶紧来公司,董事会吵翻天了。
”林晓赶到林氏集团,走进会议室,里面烟雾缭绕,十几个董事正围着投影屏争执不休。
投影屏上是苏家提交的合作方案,
附加条款里写着“林氏需**30%股权作为抵押”。“这简直是敲诈!
”一位年长的董事愤怒地拍着桌子,“我们林氏集团打拼这么多年,
怎么能白白让出30%的股权!”林晓的二叔林国栋也站起来,
他一直对董事长的位置虎视眈眈,此刻更是煽风点火:“我早就说过不能跟苏家合作!
他们就是想吞并我们!爸,您可不能糊涂啊!”爸爸猛地咳嗽起来,手里的保温杯摔在地上,
发出“哐当”一声响。林晓冲过去扶住他,发现他的手在发抖,脸色也很苍白。“爸,
您怎么了?”林晓担心地问,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爸爸从抽屉里拿出份体检报告,
肝癌晚期四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她的手一抖,报告差点掉在地上。他攥着她的手,
声音虚弱:“晓晓,爸撑不了多久了。苏氏的项目必须拿下,否则林氏撑不过这个冬天。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期盼。散会后,林晓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
她在停车场拦住苏家的车,那辆黑色的宾利很显眼。苏然坐在副驾驶,正低头看文件,
神情专注。她拉开车门坐进去,把荷包扔给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驾驶座上的男人突然转身,林晓吓得缩回手。男人有张和苏然极其相似的脸,
只是眼角多了道疤,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凶狠。“我是苏然的哥哥,苏宸。
”男人递来份亲子鉴定,语气冰冷,“你和苏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林晓的手指抖得厉害,报告上的DNA数据像蚂蚁一样爬进眼里,让她头晕目眩。
她想起妈妈临终前说的话:“别信你爸,他心里藏着事。”当时她还以为妈妈是病糊涂了,
现在想来,妈妈或许早就知道了什么。苏然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他的手很凉:“别听他胡说,
这是伪造的。”他的眼神急切,似乎想证明什么。苏宸冷笑一声踩下油门,
车子猛地撞在护栏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林晓的额头磕在中控台上,一阵剧痛袭来。恍惚间,
她看见苏然口袋里掉出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抱着两个婴儿,笑得眉眼弯弯。那个女人,
看起来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林氏集团的资金链突然断裂,
银行催债的电话打到林晓手机上时,她正在整理爸爸的遗物。爸爸在医院去世了,
走得很安详。她坐在爸爸的书房里,看着那些熟悉的物件,心里充满了悲伤。
保险柜最底层有个铁盒,她费了些力气才打开,里面装着本日记和份股权**书。
日记里记录着惊人的秘密:妈妈当年怀着身孕被苏家赶出来,爸爸为了娶她,
放弃了苏氏的继承权。而苏然的母亲,竟是妈妈的亲妹妹。林晓看着日记,眼泪无声地滑落,
滴在日记本上,晕开了墨迹。原来,这就是爸爸一直隐藏的秘密,
这就是妈妈临终前那句话的含义。消防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林晓还在翻最后一页。
窗外突然炸开火光,浓烟滚滚。她抓起日记冲到门口,发现楼道已经被浓烟堵住,
根本无法出去。热浪扑面而来,让她有些窒息。“林晓!”苏然撞破窗户跳进来,
玻璃碎片四溅。他把湿毛巾按在她脸上:“跟我走!”他们顺着排水管往下爬,
三楼的横梁突然砸下来。苏然把她推出去,自己被埋在废墟里。林晓的手臂被划伤了,
流出血来,但她顾不上疼痛,疯了似的扒开碎砖:“苏然!苏然!”她的声音嘶哑,
带着哭腔。他的左腿已经变形,嘴里却还在笑:“还好你没事。”救护车呼啸着穿过火海,
林晓握着苏然的手,他的手很凉。她突然发现他掌心有道疤,和爸爸右手的疤一模一样。
爸爸的右手心有一道长长的疤,是小时候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孩子被石头划伤的。
“其实我早就知道。”苏然的声音越来越轻,气若游丝,“当年在医院,
我看见你爸给你输血,血型和我一样。
”林晓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那你为什么还要接近我?”她不明白,
既然知道可能是兄妹,为什么还要让彼此陷入这样的境地。“因为我妈说,欠你妈妈的,
总要还。”他从怀里掏出枚玉佩,“这个你拿着,能保命。”玉佩温润,
上面刻着“苏”字。林晓突然想起奶奶的话:“当年苏家老太太把传家宝给了长孙媳妇,
后来那媳妇带着孩子跑了。”难道,苏然的妈妈就是那个长孙媳妇?苏然昏迷的第七天,
林晓以林氏**董事长的身份参加苏氏股东大会。她穿着妈妈的旗袍,
《月光走失在深海》这本书展现了作者檐下寄信人才华横溢的写作风格。他通过精心构建的情节和丰富的细节描写,将读者带入了一个充满惊喜和挑战的世界。主角林晓苏然苏宸的形象饱满而真实,她的勇敢和决心让人为之动容。故事情节紧凑而又引人入胜,每一个转折都让人无法预料。配角们的存在也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层次和趣味,他们各自有着独特的性格和命运。这是一本引人入胜且富有启发性的佳作,读后会给人以深深的思考和感动。
《月光走失在深海》是一部令人沉浸其中的优秀作品。作者檐下寄信人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精巧的结构,将读者带入了一个神奇而真实的世界。主角林晓苏然苏宸的形象栩栩如生,她的聪明和冷静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整个故事充满了悬念和惊喜,读者会随着情节的发展而紧张、感动、欢笑。这本书的文笔流畅,情节紧凑,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佳作。
《月光走失在深海》这本书展现了作者檐下寄信人深厚的情感和艺术才华。他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独特的叙事结构,为读者呈现了一个令人陶醉的故事。主角林晓苏然苏宸的形象鲜活而真实,她的勇气和智慧令人钦佩。整个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每一个转折都让人意想不到。配角们的存在丰富了故事的层次和张力,他们各自有着引人注目的特点和命运。这是一本令人沉浸其中的佳作,读者会在阅读中体验到无尽的情感和思考的启示。
《月光走失在深海》是一本让人感动至深、跌宕起伏的作品。男女主角的形象塑造出色,故事牵动人心,让人沉浸其中。感谢作者檐下寄信人的智慧,写出了如此精彩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