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去握那只手。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林先生，许久之后，问出了一个问题：“如果，

在这次测试中，我输了呢？如果我被张伯年害死了呢？”林先生脸上的微笑，没有丝毫改变。

“那只能证明，您不是合格的‘执棋人’。基金会，会立刻启动‘清理程序’，

抹掉张伯年和‘种子计划’存在过的一切痕-迹。然后，我们会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

寻找新的‘种子’，和新的‘测试者’。”“对于我们来说，这只是无数平行实验中的一个。

成功或失败，都有其价值。”他的声音，平静而冷酷，像是在讨论一次无关紧要的科学实验，

而不是几条活生生的人命。我明白了。在他们眼中，我们所有人，

我、父亲、张伯年、秦岚、甚至陆安，都只是数据，只是变量，

只是可以被随时替换和清除的、消耗品。“我拒绝。”我缓缓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林先生脸上的微笑，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凝固。他似乎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您说什么？”“我说，我拒绝。”我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繁华的城市，

“我不是你们的棋子，也不是什么‘执棋人’。我父亲创造‘种子’，或许初心是好的，

但这项技术，就像你们一样，它没有温度，没有人性。它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愚蠢！”林先生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怒意，“你这是在阻碍人类的进化！

你正在放弃一个成为神的机-会！”“神？”我转过身，看着他，笑了。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充满了释然的笑，“我不想成为神。我只想做个人。”“你会后悔的。

”林先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惋惜，和一丝冰冷的杀意。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转身，离开了我的办公室，像他来时一样，悄无声息。我知道，我拒绝的，

不仅仅是一个提议。我拒绝的，是一个帝国。我也同时，为自己，

选择了一个无比危险的未来。基金会，绝不会轻易放过一个，知道了他们秘密，

又不肯合作的人。但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那一晚，我回到了第二实验室。

我坐上那把控制椅，最后一次，链接了父亲的服务器。在服务器的最深处，

有一个被父亲用我的生物信标，设置了最高权限的、隐藏的文件夹。文件夹里，

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是父亲留给我的、最后的影像。视频里，父亲坐在همین椅子上，

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悔意。“阿辰，”他看着镜头，仿佛在看着我，

“当你能打开这个视频时，说明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也说明，

你已经通过了那群‘棋手’的考验。”“原谅我，孩子。我把你，也把秦岚和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