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后院梧桐树的阴影里,看着柳如雪又一次盛装出门。她穿着嫣红绣金线的罗裙,
发髻上插着那支价值连城的翡翠步摇,那是父亲去年从江南带回给嫡母的礼物,
如今却成了她的囊中之物。"大**这是又要去南风馆?"扫地的李嬷嬷小声嘀咕。"嘘,
别多嘴。"另一个婆子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却没能发现隐在暗处的我,
"听说那儿的头牌'玉公子'把咱们**的魂都勾走了。"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魂勾走了?
很快她的命都要被勾走了。柳如雪的轿子渐渐远去,我转身回到自己那间偏僻的小院。
说是院子,不过是一间挨着马厩的厢房改的,夏日里蚊虫肆虐,冬日里寒风刺骨。三年前,
我还是柳府最受宠的二**,父亲眼中聪慧可人的掌上明珠,甚至与太子有婚约在身。
直到那场宫宴。我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那个眉眼如画却满目冰霜的女子。
指尖轻抚过额角那道几乎淡不可见的疤痕,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如霜,
这是太子殿下特意送来的云锦,说是给你做衣裳的。
"父亲满脸笑容地捧着那匹流光溢彩的布料。柳如雪站在一旁,眼中的嫉妒几乎要化为实质。
那时的我太过天真,竟没看出那目光中的恶毒。宫宴那日,她亲手为我梳妆,
在我茶中下了药。我至今记得那种浑身无力、神志昏沉的感觉,
记得自己"失足"落入太液池的瞬间,记得被救起时衣衫不整的模样,
更记得太子那嫌恶的眼神和当场退婚的决绝。"家门不幸!"父亲震怒之下,听信嫡母谗言,
将我贬为庶女。从此我从云端跌落泥潭,受尽欺凌。"二**,夫人叫您去正院伺候。
"门外,春桃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我迅速收敛眼中的恨意,
换上一副怯懦的表情:"这就去。"正院里,嫡母正在品茶。我低眉顺眼地走过去,
熟练地为她捏肩捶背。这三年来,我学会了隐藏,学会了伪装,更学会了忍耐。
"如雪又去南风馆了?"嫡母闭目养神,突然开口。
我手上动作不停:"姐姐想必是去听曲了。"嫡母轻哼一声:"那丫头,迷上个戏子,
成何体统。"话虽如此,语气中却没有半分责备。是啊,她的掌上明珠,做什么都是对的。
夜深时分,柳如雪才回来。我从门缝中看到她满脸红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娘!
您不知道,今日玉公子单独为我抚琴了!"她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炫耀,
"他说从未见过像我这般知音的女子。"嫡母皱眉:"这种地方的男子,最会花言巧语。
""不,玉公子不一样!"柳如雪激动地反驳,"他气质高华,谈吐不凡,
定是落魄的世家公子。他说……他说我让他想起了年少时见过的一位仙子。"我端着茶进来,
恰听到这句话,差点笑出声来。好个"玉公子",戏做得真足。"你这贱婢,笑什么?
"柳如雪敏锐地捕捉到我嘴角的弧度,扬手就要打我。我迅速低头,
让那一巴掌只轻轻擦过脸颊:"姐姐误会了,奴婢只是为姐姐高兴。""滚出去!
"她厌恶地挥手,像赶苍蝇一般。我躬身退出,却在转身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子时三刻,整个柳府陷入沉睡。我换上一身男装,从后院的狗洞溜出。京城宵禁,
但对一个三年来每晚偷溜出去学武习医的人来说,避开巡逻的官兵并非难事。南风馆后门,
一个青衣小厮早已等候多时。"公子等您多时了。"他低声道,引我穿过曲折的回廊,
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推开雕花木门,一股清雅的檀香扑面而来。窗前,
一个白衣男子正在抚琴。听到声响,他抬头微笑,那张令京城贵女们疯狂的脸上,
此刻只有见到老友的温暖。"霜儿,你来了。"我摘下帽子,任由青丝泻下:"玉衡哥哥,
计划可以开始了。"楚玉衡,南风馆头牌"玉公子",
也是十年前从人贩子手中救下我的恩人,更是长公主府最隐秘的暗探首领。
"你确定要这么做?"他修长的手指轻抚琴弦,"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走到他面前,直视那双如墨玉般的眼睛:"三年前她们害我时,可曾给过我回头路?
"楚玉衡轻叹一声,从案几抽屉中取出一封信:"长公主已经同意协助我们。但你必须明白,
报复的**转瞬即逝,而仇恨的代价可能伴随一生。"我接过信,
指尖微微发抖:"我早已一无所有,除了复仇,还有什么可失去的?"窗外,
一轮残月被乌云遮蔽,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晨光熹微时,我才溜回柳府。
前脚刚踏进房门,后脚春桃就来敲门,说是嫡母唤我去正院伺候。我迅速换了衣裳,
将夜行服塞进床底的暗格,又往脸上扑了些粉,掩盖一夜未眠的憔悴。正院里,
柳如雪正缠着嫡母撒娇。"娘,您就再给我些银子嘛!"她拽着嫡母的袖子摇晃,
"玉公子昨日夸我那支金步摇别致,我想着再打一支配套的耳坠送他。
"嫡母皱眉:"你这两个月花的银子都够买一处宅子了!那等风月场所的男子,
值得你这般费心?""娘——"柳如雪拖长了音调,"您不懂,玉公子不一样!
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知府大人见了都要称一声'先生'。若能把他收为面首,
不知多少贵女要嫉妒我呢!"我低头站在一旁,嘴角忍不住上扬。楚玉衡的戏做得真好,
连知府都成了他的"托儿"。"你笑什么?"柳如雪突然转头瞪我。
我立刻换上惶恐的表情:"姐姐误会了,奴婢只是...只是觉得姐姐眼光独到。""哼!
"她冷哼一声,突然眼睛一亮,"对了,你不是懂些药理吗?我这几日睡不安稳,
给我配些安神的茶来。"我心头一跳,机会来得比预想的还快:"奴婢这就去准备。
"回到小院,我从床底取出一个青瓷小瓶。这是过去三个月来,我每晚溜去城南破庙,
跟那个疯癫老郎中学的本事。瓶中是精心配制的**粉,能让人神思恍惚,更容易被暗示。
我特意将药茶调得香甜可口,亲自送到柳如雪房中。"姐姐,这是加了蜂蜜的安神茶,
睡前服用效果最佳。"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你先喝一口。"我面不改色地啜了一小口。
这点剂量对我这种长期服用微量解药的人来说毫无影响,却能打消她的疑虑。
柳如雪这才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味道还不错。以后每晚都给我送一盏来。""是,姐姐。
"当晚,我躲在窗外,透过窗缝观察。药效发作时,柳如雪先是眼神涣散,
随后开始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玉公子...你也想我是不是?"她痴痴地笑着,
伸手抚摸并不存在的人影,"我就知道...你对我是不一样的..."我轻轻合上窗缝。
第一步,成了。三日后的清晨,府中突然骚动起来。春桃慌慌张张跑来告诉我,
太子殿下驾到,指名要见柳家二**。我手中的针线活掉在了地上。太子?
那个三年前当众退婚羞辱我的太子?"二**快些梳妆吧!老爷已经在前厅陪着了。
"春桃催促道。我强自镇定,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裙,发间只簪了一支木钗。既然要见,
就让他看看他当年抛弃的女子,如今落魄成了什么样子。前厅里,
父亲诚惶诚恐地陪着一位锦衣公子。那人背对着门,身姿挺拔如青松,
举手投足间尽是皇家气度。"如霜拜见太子殿下。"我跪伏在地,
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惊讶。"免礼。"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我抬头,
正对上一双如深潭般的眼睛。三年过去,太子萧景琰的面容更加棱角分明,
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只是那眼神...竟带着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听闻柳二**精通药理,本宫近日头痛难眠,特来请教。"他语气平淡,
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父亲在一旁紧张地搓手:"殿下谬赞了,
小女不过略通皮毛...""柳大人过谦了。"萧景琰打断他,"三年前太液池畔,
若非柳二**施救,本宫早已命丧黄泉。这份救命之恩,本宫一直铭记于心。"我浑身一震。
他记得?那日宫宴前,我确实在太液池边救过一个落水的少年,但当时并不知道那是太子。
后来发生"失足"事件,我被指失仪,他当场退婚,我原以为他早将这一切抛诸脑后。
"殿下言重了。"我垂眸掩饰眼中的波动,"不过是举手之劳。"萧景琰忽然走近一步,
声音压低:"那日宫宴...本宫后来查知有异。这三年,委屈你了。"我猛地抬头,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知道?他知道我是被设计的?还未等我回应,
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柳如雪盛装而来,显然是刚得了消息匆匆打扮的。
"臣女柳如雪,拜见太子殿下!"她盈盈下拜,眼角余光却狠狠剜了我一眼。
萧景琰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柳大**请起。"接下来的场面堪称滑稽。
柳如雪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太子,又是抚琴又是献茶,而萧景琰的注意力却始终在我身上。
每当我想悄悄退下,他总能找到话题将我留下。午膳时分,柳如雪终于按捺不住,
在递茶时"不小心"将滚烫的茶水泼在我手上。"啊!"我痛呼一声,手背立刻红了一片。
"如雪!"父亲厉声呵斥。"女儿不是故意的..."柳如雪装出一副愧疚模样,
眼中却满是得意。萧景琰突然起身,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查看伤势。他的手掌温暖干燥,
触碰到我皮肤的瞬间,我竟感到一阵莫名的战栗。"来人,取冰水和药膏来。"他命令道,
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太子殿下亲自为我处理烫伤。我低着头,
却能感受到柳如雪投来的怨毒视线。午后,萧景琰终于起驾回宫。临走时,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柳二**,我们很快会再见的。"太子一走,
柳如雪立刻原形毕露。"**!"她一耳光扇在我脸上,"你勾引玉公子还不够,
现在连太子都不放过?"我捂着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当然是装的:"姐姐误会了,
太子殿下只是...""闭嘴!"她厉声打断,"今晚我要去南风馆,你休想跟着!
"我当然不会跟着,我另有安排。傍晚时分,我收到楚玉衡派人送来的密信。
信中说长公主已同意协助我们的计划,但特别警告:太子萧景琰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他最近频繁出入三皇子府邸,而三皇子正是长公主在朝中的政敌。我将信笺烧成灰烬,
心中思绪万千。萧景琰知道我是冤枉的?那他为何三年来不闻不问?如今突然出现,
又有什么目的?夜深人静,我照例给柳如雪送去安神茶。今晚的剂量比平时重了些,
足够让她神志恍惚却保持行动能力。"姐姐,茶来了。"柳如雪一饮而尽,
离:"玉公子...他说今晚要给我一个惊喜..."我微微一笑:"那姐姐可要好好打扮。
"子时将至,我躲在暗处,看着柳如雪鬼鬼祟祟溜出府门。她穿着最华美的衣裙,
发间珠翠在月光下闪闪发光,脸上带着痴迷的笑容,活像一只扑向火焰的飞蛾。
楚玉衡早已在南风馆后巷等候。我藏在对面的屋顶,看着他将一枚玉佩递给柳如雪,
看着她欣喜若狂的表情。"明日此时,我在此等你。"楚玉衡的声音顺着夜风飘来,
"我们一起离开京城,去江南...""真的吗?"柳如雪激动得声音发颤,
"你愿意为我放弃这一切?
"楚玉衡轻抚她的脸颊——我知道他戴了特制的手套以免直接触碰:"为了你,值得。
"多么动人的情话。若非我知道真相,恐怕也会被这场表演感动。柳如雪果然上钩了,
她扑进楚玉衡怀中,满口答应明夜的私奔之约。看着柳如雪欢天喜地离去的背影,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明日此时,她的人生将天翻地覆。回到房中,我刚要更衣,
忽觉窗外有人。我迅速抽出枕下的匕首,低喝一声:"谁?""三年不见,
柳二**的警惕性倒是提高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随即窗扉轻启,
萧景琰的脸出现在月光下。我惊得匕首差点脱手:"太子殿下?!您怎么——"他翻身入室,
动作轻盈如猫:"本宫有很多问题,柳如霜。比如,你和南风馆那个头牌在谋划什么?
"我心跳几乎停滞。他知道了?知道多少?"殿下说笑了,
奴婢不明白..."萧景琰突然逼近,将我困在墙角。他身上有淡淡的龙涎香,
混合着夜风的凉意:"明日柳如雪会失踪,对吗?然后呢?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我强自镇定:"殿下若真想知道,明日此时,城南废仓一见。"我们四目相对,
谁都不肯退让。最终,萧景琰轻叹一声:"如霜,别让自己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说完,
他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我滑坐在地,手中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萧景琰的突然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无论如何,明夜,
柳如雪将为她三年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私奔当夜,乌云蔽月。
我躲在柳如雪院外的梧桐树上,看着她对镜梳妆。她将嘴唇涂得艳红,发间插满了珠翠,
穿着那件最贵重的金线绣牡丹裙裾,活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玉公子..."她对着铜镜喃喃自语,手指轻抚自己的脸颊,"今晚过后,
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咬紧下唇,生怕自己笑出声来。她真以为楚玉衡那样的男子会看上她?
不过是被药物和甜言蜜语蒙蔽了心智的蠢货罢了。柳如雪最后照了照镜子,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鬼鬼祟祟地溜出房门。我像影子一样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熟练地避开守夜婆子,
从后花园的狗洞钻了出去。城南废弃仓库旁的小巷里,楚玉衡早已等候多时。
他今夜一袭白衣,在黑暗中格外醒目,宛如谪仙临世。柳如雪一见到他,
便像饿狼扑食般冲了过去。"玉郎!"她娇呼一声,几乎要扑进他怀里。
楚玉衡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壶和两只酒杯:"如雪,私奔前,
我们先饮一杯合卺酒如何?"柳如雪激动得浑身发抖:"合卺酒...玉郎,
你这是要与我私定终身吗?"楚玉衡微微一笑,
那笑容足以让任何女子神魂颠倒:"今夜之后,你我便是夫妻了。"我在暗处捏紧了拳头。
楚玉衡的演技真是登峰造极,连我都差点信了他的深情款款。他倒酒的动作优雅至极,
月光下,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这一杯,敬我们的缘分。"他将其中一杯递给柳如雪。
她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喝完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好甜..."楚玉衡却没有喝自己那杯,
而是将酒杯轻轻放在一旁的石头上:"如雪,你可曾想过,有些债,迟早要还的?
"柳如雪眨了眨眼,突然身形一晃:"玉郎...我头好晕...""晕就对了。
"楚玉衡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那酒里加了点特别的东西。""你...什么意思?
"柳如雪想站起来,却双腿发软,直接跪倒在地。楚玉衡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中再无半分柔情:"三年前太液池边,你在柳如霜茶里下的,也是类似的药吧?
"柳如雪的脸色瞬间惨白:"你...你怎么知道...你是谁?"楚玉衡没有回答,
而是打了个响指。两个黑影从巷子深处走出,恭敬地站在他身后。"把她送到城西乞丐窝,
按计划行事。"他冷冷地吩咐,"记住,别弄出人命。""不!不要!
"柳如雪惊恐地尖叫起来,但药效发作,她的声音越来越弱,
"玉郎...求求你...我是真心爱你的..."楚玉衡俯身,
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爱的不过是张皮囊。今晚,会有很多人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柳如雪的眼皮越来越沉,最终彻底昏死过去。两个黑衣人利落地将她装进麻袋,
扛在肩上消失在夜色中。我这才从暗处走出,心跳如鼓:"她会记得今晚的事吗?
"楚玉衡摇摇头:"药效过后,她只会记得与我私奔,然后在一片混沌中醒来。
足够她身败名裂了。"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那一丝不忍。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接下来交给我了。"我紧了紧身上的夜行衣,"天亮前,我得拿到那支玉簪。
"楚玉衡点点头:"小心行事。我在老地方等你消息。"潜入嫡母的房间比想象中容易。
自从我被贬为庶女,这三年来每晚都溜出去学艺,柳府的巡逻路线和换岗时间早已烂熟于心。
嫡母睡得很沉,床头燃着的安神香是我昨日特意调制的。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她的妆奁前,
小心翼翼地打开最底层的暗格。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支白玉簪,簪头雕着精致的梅花,
花蕊处有一点暗红,像是浸染了血迹。这就是母亲临终前握在手中的那支簪子,
也是嫡母害死她的证据。我的手微微发抖。十年前那个雨夜,我才八岁,
亲眼看着嫡母将这支簪子刺进母亲的胸口,然后伪装成自尽的假象。当时我躲在衣柜里,
捂着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谁?!"床上的嫡母突然翻了个身,含糊地咕哝了一声。
我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过了许久,嫡母的鼾声再次响起,我才松了口气,
迅速将玉簪藏入袖中,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回到自己的小屋,我终于能仔细查看这支玉簪。
在烛光下,我发现了簪身上刻着的细小字迹——"赠爱妻梅娘"。这是父亲的笔迹!
原来这簪子是父亲送给母亲的定情信物,难怪嫡母如此痛恨,非要毁了它不可。
我将玉簪小心地包好,藏入贴身的荷包。这是嫡母杀人的证据,
也是我为母亲讨回公道的重要筹码。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我换回平常的衣裙,
装作刚刚起床的样子。府中很快就要大乱了,我得做好准备。果然,日上三竿时,
府中突然骚动起来。我正坐在院中假装绣花,就见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过。"不好了!
大**出事了!"他边跑边喊。我放下绣绷,跟着人群来到前院。大门外,
柳如雪衣衫不整地瘫坐在地上,发髻散乱,妆容花得像个鬼,**的皮肤上满是青紫痕迹。
她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玉郎...玉郎..."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
有人窃窃私语:"听说是在城西乞丐窝里找到的...啧啧,
那些乞丐可都是几个月没碰过女人的..."嫡母尖叫一声,几乎晕厥过去:"我的儿啊!
这是谁干的?!"父亲脸色铁青,厉声喝道:"还不快把人抬进去!嫌不够丢人吗?!
"下人们七手八脚地把柳如雪抬进内院。我站在人群中,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闹剧。三年前,
我被救起时也是这般狼狈,而当时柳如雪就站在岸边,嘴角带着得意的笑。"都散了!
"父亲怒吼着驱散围观的人群,转身时目光扫到我身上,突然一顿,
"如霜...你..."我立刻低下头,装作惶恐的样子:"父亲,
《嫡姐深爱南风馆榜一》是一本充满温馨与感动的小说。作者沊灵的文笔流畅而细腻,他通过淡淡的叙述将温馨和隽永的情感传递给读者。整个故事的框架定得恰到好处,各个情节有机地连接在一起,使人不禁陷入其中。主角柳如雪楚玉衡萧景琰的形象鲜明,她的坚韧和冷静给人以力量和勇气。这本书让人久久不能忘怀,每次翻开都能重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美好。
《嫡姐深爱南风馆榜一》这本小说情节曲折,充满了各种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主角柳如雪楚玉衡萧景琰的形象鲜明,她的冷静聪明与坚韧不拔的意志赋予了故事以强大的力量。作者沊灵的文笔极为流畅,让人沉浸其中。整个小说的框架非常巧妙,每一个细节都相互呼应,环环相扣,令人拍案叫绝。配角们也各具特色,他们的身份和命运交织在一起,给整个故事增添了更多的张力和戏剧性。这是一篇不可多得的美文,读后让人陶醉其中。
柳如雪楚玉衡萧景琰在《嫡姐深爱南风馆榜一》中的出色表现,让我难以忘记。他的性格特点和独特的剧情让我记忆犹新。
作者沊灵的文笔娴熟,故事情节独特,吸引了我对《嫡姐深爱南风馆榜一》的极高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