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小说库 > 言情 >

人间自有温情在

人间自有温情在

人间自有温情在

朝朝如鱼  /  著 已完结
更新时间:2025-07-28 14:14
巫艳王守仁作为古代言情小说《人间自有温情在 》中的主人公圈粉无数,很多网友沉浸在作者“ 朝朝如鱼 ”独家创作的精彩剧情中,详情为:王秀儿曾拉着李氏的衣角,怯生生地问。李氏蹲下身,认真地看着女儿的眼睛:“秀儿,记住,那些都是别人瞎说的。艳儿和你一样,都……
开始阅读
精彩节选

(一)灾星降世冰冷的雨丝抽打着破败的瓦檐,也抽打着产房外焦灼等待的心。屋内,

女人凄厉的嘶喊声穿透雨幕,带着一种撕裂生命的绝望。

当那声微弱的、如同小猫般的啼哭终于响起时,屋外的男人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迎接他的,

不是新生的喜悦,而是稳婆惨白的脸和床上妻子迅速流失的温度与生命。

她拼尽全力诞下了一个女婴,自己却像燃尽的蜡烛,在血泊中迅速熄灭。

男人抱着襁褓中皮肤发紫、哭声细弱的女婴,望着妻子失去生息的脸,

巨大的悲恸瞬间淹没了他,喉咙里堵着石块,连哭都发不出声。窗外,

一道惨白的闪电划破浓黑的雨夜,仿佛上天无情的嘲弄。这个在死亡阴影中降生的女婴,

被匆匆取名为“巫艳”——一个带着不祥艳丽色彩的名字,

仿佛预示着她未来荆棘丛生、浸透血泪的命运。而她的出生,

成了她背负的第一桩、也是最深重的“罪孽”——克死生母。父亲巫大柱,

一个沉默寡言的庄稼汉,一夜之间失去了挚爱,

怀里只剩下一个嗷嗷待哺、仿佛吸食了妻子生命的“灾星”。悲痛啃噬着他的灵魂,

对这个女儿,他本能地感到恐惧和疏离。他笨拙地喂养她,动作僵硬,

眼神里混杂着无法言说的痛苦与一丝难以察觉的怨恨。

巫艳在一种近乎本能的恐惧与冷漠中长大。她瘦弱得像一株随时会被风吹折的豆芽,

小小的脸上很少有孩童的天真笑容,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安静。她不懂什么是“克死”,

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父亲身上那股沉甸甸的、冰冷的悲伤,以及村人投向她时,

那种毫不掩饰的嫌恶与避之不及的眼神。她学会的第一件事,不是走路说话,

而是如何蜷缩在角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四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席卷了巫大柱。

他倒在田埂上,浑身滚烫,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亡妻的名字。

村里懂点草药的赤脚郎中来看过,摇摇头,说是急症攻心,加上这些年“心气郁结,

身子早就掏空了”。人们窃窃私语,

目光再次聚焦在那个躲在门后、惊恐地看着这一切的小小身影上。“看吧,

我就说……”“唉,可怜大柱,

到底还是被克死了……”“这孩子……留不得啊……”这些低语如同毒蛇,

钻进巫艳幼小的耳朵。父亲在病榻上挣扎了三天,最终在极度的痛苦中咽了气。弥留之际,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望向角落里的巫艳,里面是深不见底的绝望和一丝……解脱?

巫艳只觉得浑身冰冷,仿佛被无形的冰水淹没。她没有哭,

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自己单薄的身体,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里,空洞得令人心悸。

她隐约明白了,“克死”父亲,是她的第二桩“罪”。祖父母,这对饱经风霜的老人,

在短短几年间接连承受了丧媳、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彻底击垮了他们。

祖父原本还算硬朗的身子迅速佝偻下去,整日坐在门槛上,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发呆,

浑浊的老泪无声滑落。祖母则变得神经质,常常在夜里惊醒,指着黑暗的角落尖叫,

说看到了儿子和儿媳的鬼魂在哭泣。他们把所有的悲愤和无处宣泄的痛苦,

都化作了对巫艳的冷漠与迁怒。他们依旧给她一口饭吃,让她不至于饿死,

但眼神里再无半点温度,仿佛她只是一件必须完成的任务,

一个活着的、时刻提醒他们失去至亲的诅咒象征。祖父在一个阴冷的秋晨被发现倒在院中,

身体早已僵硬。过度悲伤导致的心疾带走了他。仅仅三个月后,

精神恍惚的祖母在去河边洗衣时失足落水,再也没能爬上来。村里彻底炸开了锅。“扫把星!

”“天煞孤星!”“克**了!”这些恶毒的诅咒如同实质的石头,

狠狠砸向年仅六岁、衣衫褴褛、如同惊弓之鸟般的巫艳。她成了整个村子的禁忌,

一个行走的瘟神。没人敢收留她,甚至没人愿意靠近她十步之内。她像一只肮脏的流浪狗,

蜷缩在村口废弃的土地庙里,

靠着村民偶尔远远扔过来的、如同施舍给乞丐的残羹冷炙勉强维生。

寒风呼啸着穿过破庙的缝隙,像无数冰冷的针扎在她身上。她抱着膝盖,

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眼神空洞地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她不懂什么是命运,

但她清晰地知道一件事:她是灾星,靠近她的人,都会死。这个认知像烙印一样,

深深烫在她的灵魂深处。(二)微光乍现:王家的救赎日子在麻木和寒冷中一天天滑过,

巫艳像一株生长在阴影里的苔藓,沉默而卑微。直到那个初雪飘落的日子。

村里富户王守仁夫妇从邻村访亲归来,马车经过村口破庙时,

眼尖的王夫人李氏看到了那个蜷缩在角落的瘦小身影。雪花落在她单薄破烂的衣衫上,

她一动不动,仿佛已经与那冰冷的石头融为一体,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她还活着。

李氏的心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她不顾丈夫的低声劝阻,执意下了车,

踩着薄薄的积雪走向破庙。“孩子?”李氏的声音温柔得像怕惊扰了什么。巫艳猛地一颤,

像受惊的兔子般抬起头,那双空洞的大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戒备,

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李氏看清了她的脸:污垢下是惊人的苍白,

颧骨高高凸起,嘴唇干裂,唯独那双眼睛,大得吓人,里面却没有任何光亮,

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李氏的心揪紧了。她听说过这个孩子的“恶名”,

但此刻眼前这个脆弱得像随时会碎裂的琉璃娃娃,哪里像什么煞星?

分明是一个被命运和流言撕扯得遍体鳞伤的小生命。王守仁叹了口气,也跟了进来。

这位敦厚的乡绅看着巫艳的模样,眉头紧锁。“造孽啊……”他低声说。李氏蹲下身,

不顾巫艳身上的污秽和可能带来的“晦气”,解下自己厚实的斗篷,

轻轻裹住了巫艳冰冷僵硬的身体。温暖骤然降临,巫艳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冷,

而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陌生的暖意让她不知所措,甚至感到一种巨大的恐慌。

李氏看着她惊恐的眼神,心中一酸,伸出手臂,

将这个瘦骨嶙峋、浑身散发着寒气的小小身体,紧紧地、紧紧地抱进了怀里。“不怕了,

孩子,不怕了……”李氏的声音带着哽咽,温暖的怀抱像坚固的堡垒,

隔绝了外面的风雪和冰冷的目光。王守仁看着妻子怀里的孩子,

那麻木空洞的神情让他也忍不住动容。他走上前,用宽厚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巫艳瘦削的肩膀,

沉声道:“跟我们回家吧。”“家?”这个字眼在巫艳死寂的心湖里投下了一颗小石子,

荡开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随即又被更深的恐惧淹没。

她想起了那些刻骨的诅咒——“克死所有帮助她的人”!她猛地挣扎起来,

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想要挣脱这温暖的束缚,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受伤幼兽般的呜咽。

“不……不行……会死……你们会死……”她语无伦次地嘶喊着,眼泪第一次汹涌而出,

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恐惧——恐惧这来之不易的温暖,会像之前的亲人一样,

被她亲手“克”死。李氏的眼泪也落了下来,她抱得更紧了,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傻孩子,别听那些胡说!那是意外!是命!跟你没关系!以后,我们就是你的爹娘!走,

跟娘回家!”她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力量。王守仁也蹲下身,

用粗糙的大手擦去巫艳脸上的泪水和污垢,眼神坚定:“对,回家!以后王家就是你的家!

”就这样,在漫天飘落的初雪中,巫艳被王家夫妇紧紧拥着,

带离了那座冰冷的、象征着她悲惨童年的破庙,

走向了那个对她而言如同梦幻般温暖的院落——王宅。

(三)七年暖阳:融入与挣扎王家的宅院宽敞明亮,干净整洁,

处处透着殷实人家的安稳气息。对于巫艳来说,这里的一切都陌生得让她惶恐。

光滑的青砖地面,温暖的炭盆,柔软的床铺,

还有丰盛的、冒着热气的饭菜……这些都像另一个世界的东西。她被李氏亲自梳洗干净,

换上了王家小女儿王秀儿小时候的干净棉袄。当李氏用温热的毛巾擦去她脸上经年的污垢,

露出那张虽然瘦削但眉目清秀的小脸时,

李氏忍不住又落下泪来:“多好的孩子啊……”巫艳僵硬地站着,任由李氏摆布,

眼神里依旧充满了不安和茫然。王家有两个孩子。长子王瑞,十四岁,正在镇上学堂读书,

性格温和有礼。小女王秀儿,十岁,天真活泼,是家里的开心果。

对于这个突然到来的、背负着“灾星”恶名的姐姐,两个孩子最初是好奇和一丝本能的戒备。

尤其是王秀儿,看着母亲对这个陌生姐姐无微不至的关怀,甚至拿出了自己心爱的旧衣服,

心里不免有些小小的失落和别扭。“娘,她……她真的不会害我们吗?”私下里,

王秀儿曾拉着李氏的衣角,怯生生地问。李氏蹲下身,认真地看着女儿的眼睛:“秀儿,

记住,那些都是别人瞎说的。艳儿和你一样,都是爹娘的孩子。她吃了很多苦,

我们要对她好,知道吗?”王瑞虽然没说什么,但也默默观察着这个沉默寡言的妹妹,

学着父母的样子,把自己的糖果分给她,尽管巫艳总是低着头不敢接。巫艳在王家的生活,

起初如同一场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梦。她不敢上桌吃饭,总是缩在角落。李氏便端了碗,

陪她坐在小凳子上一起吃。她不敢睡柔软的床铺,总觉得会弄脏它,夜里蜷在床角的地板上。

王守仁发现后,二话不说把她抱回床上,笨拙地给她掖好被角。她抢着做最脏最累的活,

扫地、喂猪、清洗夜壶,仿佛只有拼命干活,才能证明自己不是白吃饭的累赘,

才能稍稍抵消内心那巨大的、随时可能连累恩人的恐惧。王氏夫妇心疼得不行,

李氏常常从她手里夺下工具,拉着她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温暖的掌心捂着:“好孩子,

不急,慢慢来。这些活儿不用你一个人做。来,跟娘学绣花好不好?

”王守仁则会在她劈柴时,默默接过沉重的斧头,示范给她看更省力的方法。

这份毫无保留的温暖,像冬日里持续不断的暖阳,一点点融化着巫艳心中冻结了多年的坚冰。

那空洞的眼神里,开始有了细微的光亮。她会在李氏教她女红时,笨拙地穿针引线,

偶尔抬头,撞上李氏温柔含笑的目光,会迅速低下头,嘴角却牵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她会在王守仁从镇上回来,带回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分给孩子们时,悄悄躲在柱子后面,

看着王瑞和秀儿兴奋的笑脸,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小心翼翼的向往。王守仁总会发现她,

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单独给她准备的糖人或者泥哨,塞到她手里:“艳儿,拿着玩。

”那粗糙却温暖的手掌碰到她的手时,她还是会下意识地瑟缩一下,但接过东西后,

会紧紧攥在手心,很久很久。最让她感到一丝暖意的是王瑞。

这个少年不像秀儿那样情绪外露,却总是默默地关照她。下雨了,

他会把伞悄悄往她这边倾斜;看到她提水吃力,他会“恰好”路过,接过水桶;在饭桌上,

他会不动声色地把肉菜往她面前推一推。他从不主动跟她多说话,但那份无声的善意,

像涓涓细流,悄然浸润着巫艳干涸的心田。然而,那“灾星”的烙印从未真正消失。

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如同附骨之蛆,总会通过各种途径钻进她的耳朵。“王家胆子真大啊,

敢收留那煞星!”“等着瞧吧,王家怕是要倒大霉了!”“可怜王善人两口子,心肠太好,

怕是要被克得家破人亡……”每当听到这些,巫艳就像被泼了一盆冰水,

刚刚升起的一丝暖意瞬间冻结。她会变得更加沉默,干活更加拼命,

仿佛想用身体的劳累来麻痹内心的恐惧和负罪感。有一次,王守仁去邻县收租,

路上遇到山石意外滑落,虽然人无大碍,但拉车的骡子受了惊,摔断了腿,货物也损失不少。

消息传回村里,立刻被好事者与巫艳联系起来。“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那扫把星开始发威了!”“王家这才收留她多久?王老爷就差点出事!

”这些话传到巫艳耳中,如同五雷轰顶。她把自己关在柴房里整整一天,不吃不喝,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血痕。巨大的恐惧和自责几乎将她吞噬。她甚至想连夜逃走,

逃离这个给了她温暖和希望,她却可能带来毁灭的地方。是李氏强行打开柴房的门,

紧紧抱住浑身冰冷颤抖的她,一遍遍地告诉她:“那是意外!跟你没关系!爹只是运气不好!

他好好的,马上就回来了!”王守仁回来后,不顾疲惫,第一时间找到脸色惨白的巫艳,

拍着她的肩膀,爽朗地笑道:“傻丫头,想什么呢?你爹我走南闯北多少年,

这点小风浪算什么?别听外面那些混账话!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王家夫妇用他们无条件的信任和坚定的爱护,一次次将巫艳从自我毁灭的边缘拉回。

七年时光,在日复一日的关爱、小心翼翼的融入和内心的激烈挣扎中缓缓流逝。巫艳长高了,

脸上有了血色,眼神也不再是全然空洞,虽然依旧沉默寡言,但那份深入骨髓的孤寂和恐惧,

被王家给予的温暖暂时压制,深埋心底。她早已把这里当成了真正的家,

把王氏夫妇视为再生父母。这份恩情,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感激涕零,

却也让她时刻警醒——不能连累他们,绝对不能!这份警觉,成了她心中一根紧绷的弦。

(四)利刃穿心:言语的祭刀那根紧绷的弦,在一个闷热的夏日午后,猝然崩断。

连日的暴雨倾盆而下,河水暴涨,浑浊的浪涛翻滚着,发出令人心悸的咆哮,

不断冲刷着脆弱的堤岸。上游几个村子已经遭了灾,房屋倒塌,田地被淹。

恐慌像瘟疫一样在巫艳所在的村子蔓延开来。人们聚集在祠堂,气氛凝重而焦躁。

几个须发皆白、自诩通晓天机的族老,捻着胡须,

忧心忡忡地望向阴云密布的天空和汹涌的河水。“这是河神发怒了!”“定是我们心不诚,

供奉不足,惹恼了河神!”“必须献上最虔诚的祭品,才能平息神怒,保住家园!”“对!

献祭!要献上最‘洁净’、最能代表我们诚意的祭品!”“洁净”二字,

在压抑的空气中被反复提及,带着一种残酷的暗示。人们窃窃私语,

目光有意无意地飘向祠堂角落的方向,仿佛在寻找一个早已被命运标注好的目标。

巫艳站在人群外围,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股寒意却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太熟悉这种目光了——那是一种看待“祭品”的目光,一种看待“牺牲”的目光。

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就在这时,王守仁和李氏急匆匆地赶来了。

他们是去下游查看自家一处临河田产的,那里地势低洼,情况危急。

祠堂里压抑的气氛和族老们关于“献祭”的议论,让他们心头蒙上浓重的阴影。

李氏担忧地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巫艳,下意识地将她往自己身后拉了拉。王瑞也在人群中,

他正和几个同窗少年焦急地讨论着如何加固堤岸。十五岁的少年,血气方刚,坚信人定胜天,

对“献祭”这种愚昧的说法嗤之以鼻。他大声说道:“当务之急是组织人手,加固河堤,

搬运沙袋!光靠祭祀有什么用?”他的话引来一些年轻人的附和,

却也惹恼了那些固执的族老。“黄口小儿,懂得什么!”一位族老厉声呵斥,“河神之怒,

岂是凡力能抗?心不诚,再多的沙袋也挡不住滔天洪水!”他的目光扫过人群,最终,

像锁定猎物的鹰隼,落在了巫艳身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依老夫看,河神震怒,

或是因为我们村中藏有……不祥之人,污秽了地气,冲撞了神灵!”祠堂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巫艳身上。那目光不再是好奇或戒备,

而是**裸的、带着恐惧和厌弃的审判。巫艳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脸色惨白如纸,

仿佛被无形的利箭钉在了原地。“胡说八道!”王守仁怒不可遏,一步跨出,

将巫艳和李氏牢牢护在身后,声如洪钟,“天灾就是天灾!跟一个孩子有什么关系!

要祭河神,我王家出钱买三牲!十头猪,五头牛!够不够诚意?”“王善人,

这不是钱的问题!”另一个族老阴恻恻地开口,“河神要的是至诚!

要的是能涤清污秽、平息神怒的‘洁净’之身!此女命格奇特,自幼孤煞,父母双亡,

克尽亲族,此乃天弃之人!唯有她以身献祭,方能显示我村对河神的敬畏与忏悔,

方能洗净我村被其污浊之气沾染的污秽!此乃天命所归,非人力可违!”“天命所归?

”李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族老,“你们这是草菅人命!艳儿是我王家的女儿!谁敢动她!

”王瑞也冲上前,护在父母和巫艳身前,怒视着族老:“谁敢碰我妹妹!”然而,

在洪水灭顶的恐惧面前,愚昧和自私往往能轻易压倒理智和善良。族老的话如同魔咒,

点燃了村民心中最深的恐惧。“对!就是她!她一来,我们村就没安生过!”“献祭!

用她献祭河神!”“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村子!”“王家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害了全村人啊!

”……群情激愤,恐惧转化成了疯狂的排挤和恶意的洪流,瞬间将王家四口人淹没。混乱中,

书友评论
  • 贪看情味

    《人间自有温情在》中的巫艳王守仁具有鲜明的个性,让人难以忘记。剧情中的其他角色也各有特色,使人记忆犹新。

  • 看我落败

    《人间自有温情在》是一部情节紧凑、胡说八道较少的作品。作者的细致描写和出色的连贯性使故事更加引人入胜。期待后续的发展和圆满结局。

  • 淡水河谷

    朝朝如鱼的《人间自有温情在》无疑是一部优秀的作品。故事情节紧凑,人性描绘细致,让人期待后续的展开。

  • 淡水河谷

    《人间自有温情在》这本书巧妙地将现实与想象融合在一起。作者朝朝如鱼通过精湛的笔力,描绘出一个令人神往的世界。主角巫艳王守仁的形象鲜明,她的聪明和冷静为整个故事注入了强大的力量。情节跌宕起伏,每一个转折都让人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