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站在这幅画前，已经三个小时了。颜料的香味混合着咖啡的苦涩，

在这间不大的画室里缓缓流淌。窗外是深秋的梧桐叶，黄得让人心慌。"陈默，

你又忘记吃饭了。"我把手中的汉堡轻轻放在他的桌子上，小心翼翼，

生怕打扰到他创作的思绪。他头也不回，只是嗯了一声。画布上是一个女人的背影，纤细，

孤独，像是在等待什么。我看了很久才发现，那个背影有些像我。"这是你的新作品？

"我试探着问。"嗯，参加下个月的艺术展。"他的手在调色板上蘸了蘸深蓝色，

"应该能卖个好价钱。"我点点头，没再说话。陈默是这个城市最有名的画家之一，

二十八岁就在国外办过个人画展。而我，只是时装公司里一个普通的设计师助理。

我们认识是在三年前的一个画展上。我被公司派去采集时装灵感，他正在角落里观察人群。

那时候他还没有现在这么出名，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

却有着一双让人过目不忘的眼睛。"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他指着墙上一幅抽象派作品问我。"很孤独。"我脱口而出。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那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笑容。后来我才知道，那幅画正是他的作品。"苏宁，你可以先走了，

我今晚要加班。"陈默终于转过身看我，眼神里带着疲惫。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

"你最近总是很晚回家。"我说。"下个月的画展很重要，如果成功了，

我就能在纽约开个人展览。"他揉了揉太阳穴，"这是我等了很久的机会。

"我知道纽约对他意味着什么。那是他从小的梦想，是他父亲生前最希望他达到的高度。

"那我陪你吧。""不用，你明天还要上班。"他说着又转回去面对画布。我看着他的背影，

突然有种说不出的难过。我们交往两年了，但我总觉得他离我很远。他的世界里有颜料，

有画布，有梦想，却好像没有我。"那我走了。"我轻声说。"嗯。"我拿起包，

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创作中，仿佛我从未存在过。走出画室，

秋风有些凉。我裹紧外套，慢慢走向地铁站。路上经过一家花店，老板娘正在收拾店面。

她看到我，热情地打招呼。"小苏，又来买花给男朋友？"我摇摇头。

以前我每周都会买一束花放在陈默的画室里，想让那个充满颜料味的空间多一些生活的气息。

但后来发现，那些花总是枯萎在角落里，没人注意。"今天就算了。"我说。

老板娘看出了我的低落，递给我一支白玫瑰。"送你的，希望你开心一些。"我接过花，

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回到家，我把白玫瑰插在水杯里，放在窗台上。然后坐在沙发上，

盯着手机发呆。陈默没有给我发消息。其实我知道他在忙什么，我也支持他的梦想。

但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消失了，他会发现吗？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怎么会想这种事情？我摇摇头，告诉自己别胡思乱想。第二天早上，我照常起床，化妆，

准备去上班。路过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脸色有些苍白。可能是昨晚睡得太晚了。

我给陈默发了个早安的消息，然后出门了。公司里很忙，秋冬系列的设计稿需要最后确认。

我埋头工作，试图忘记心里那种莫名的不安。中午的时候，同事小萱拉我去楼下的咖啡店。

"你最近是不是瘦了？"她看着我，眉头微皱，"脸色也不太好。"我摸了摸自己的脸，

"可能是工作太累了。""要不你请假去医院看看？""没那么严重。"我笑笑，

"可能就是最近陈默比较忙，我心情不太好。"小萱叹了口气，"你啊，总是为别人着想。

有时候也要关心关心自己。"我点点头，但心里知道，我已经习惯了把陈默放在第一位。

下午的时候，我接到陈默的电话。"宁宁，今晚有个画廊的老板要来看我的作品，

我可能又要晚回去。""好的。"我说，"需要我帮你准备什么吗？""不用，你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天空，心里空空的。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吃过晚饭了。

第二章连续一周，陈默都没有回家。他说画廊那边有很多细节需要讨论，住在画室比较方便。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但心里还是有些失落。"苏宁，你怎么了？工作的时候总是走神。

"设计总监王姐看着我，语气里带着关心。我回过神，

发现手中的设计稿上被我画了好多乱七八糟的线条。"对不起，我重新画。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王姐坐在我旁边，"工作可以慢一点，但是身体要紧。

"我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感觉。就像是站在海边，看着心爱的人越走越远，

而我只能站在原地，连呼喊都显得多余。中午的时候，我去了陈默的画室。推开门，

他正在和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说话。看到我，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这是我女朋友，

苏宁。"他简单介绍了一下。"你好。"中年男人客气地点点头，

然后继续和陈默讨论画的事情。我站在一旁，听他们聊着我完全不懂的艺术理论。

偶尔陈默会看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些许无奈，像是在说：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我给你们买了咖啡。"我轻声说，把手中的咖啡放在桌子上。"谢谢。"陈默说，

但很快又把注意力转回到那个男人身上。我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看着他们继续聊天。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那幅画还放在画架上，

女人的背影更加清晰了。我仔细看了看，发现确实很像我，但又有些不同。

画中的女人更加孤独，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忘了。"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吧。

"中年男人站起身，"陈先生的作品确实很出色，我会考虑在我们画廊展出。

""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陈默起身相送。等那个人走了，画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陈默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想看看你。"我说，

"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一起待过了。""我这段时间真的很忙。"他揉了揉眉心，

"等画展结束了，我们去旅行，好不好？"我点点头，虽然心里知道，等画展结束了，

可能又会有其他的事情。"这幅画画的是我吗？"我指着画架上的作品。陈默看了一眼，

点点头，"算是吧。""为什么这么孤独？"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我，

"艺术需要情感的表达，而孤独是最容易引起共鸣的情感。"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在他眼里，

我只是一个创作的素材吗？"我先走了，不打扰你工作。"我站起身。"等等。"他叫住我，

"你最近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没事，就是有点累。"我勉强笑了笑。

"那你好好休息。"我走出画室，心里更加沉重了。他确实关心我，

但那种关心像是对待一个朋友，而不是恋人。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发呆。手机响了，

是小萱的电话。"苏宁，今晚有个聚会，你来吗？好久没有一起玩了。""不了，我有点累。

""你这样不行。"小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担心，"整天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得这么憔悴，

值得吗？"我沉默了。"苏宁，你听我说。"小萱的语气变得认真，"我知道你爱他，

但是爱情是相互的。如果他没有同样爱你，你这样的付出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痛苦。

""他只是太专注于事业了。"我为陈默辩护。"那你呢？你的事业，你的梦想，

你的快乐呢？"我愣住了。我的梦想是什么？好像很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

"我只是希望他能成功。"我说。"苏宁，你要为自己活一次。"挂了电话，

我看着窗台上那支已经有些枯萎的白玫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拿起镜子，

仔细看着自己的脸。小萱说得对，我确实瘦了很多，脸色也很苍白。什么时候开始，

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陈默身上，却忘记了关心自己？我打开衣柜，

里面挂着很多漂亮的衣服，但大部分都没有穿过。以前我很喜欢打扮自己，

但现在总觉得没有必要。反正陈默也不会注意。我拿出一条红色的裙子，

那是去年生日的时候买的，一直舍不得穿。明天穿这条裙子去上班吧。不是为了给谁看，

只是为了让自己开心一点。躺在床上，我想起小萱的话。也许我真的应该为自己活一次了。

但是，离开陈默，我还是我吗？第三章我穿着那条红色裙子去上班，收到了很多同事的夸奖。

"苏宁，你今天特别漂亮。"小萱看着我，眼中闪着惊喜，"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苏宁。

"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发现自己确实好看了不少。"今晚要不要去看电影？

"小萱提议，"有部新上映的爱情片，口碑很好。"我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已经很久没有看过电影了。下班后，我给陈默发了个消息，告诉他我要和朋友去看电影。

他很快回复：好的，玩得开心。就这样，没有其他的话。电影院里人很多，

我们买了爆米花和可乐，像两个少女一样坐在最后一排。电影很好看，

讲的是一个女孩为了爱情放弃一切，最后却发现男主角根本不爱她的故事。

"这个女主角真傻。"小萱小声说，"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搭上整个青春。"我没有说话，

但心里有种被戳中的感觉。电影结束后，我们去附近的酒吧坐了一会。"苏宁，

我要跟你说件事。"小萱喝了一口酒，"公司准备派我去米兰参加时装周，为期三个月。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为她高兴。"你也可以申请的。"小萱看着我，"以你的能力，

王姐肯定会同意。"我摇摇头，"我不能离开这么久。""因为陈默？"我点点头。"苏宁，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去了米兰，说不定能找到真正的自己？"小萱认真地看着我，"而且，

如果他真的爱你，三个月的分离应该不算什么。"我沉默了。回到家的时候，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陈默还没有回来。我洗了澡，换上睡衣，然后坐在床边想小萱的话。

去米兰，那是我以前的梦想。我学服装设计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参加国际时装周，

看看世界顶级设计师的作品。但现在，这个梦想似乎已经很遥远了。手机响了，

是陈默的电话。"宁宁，你睡了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还没有。电影好看吗？

""还不错。你呢？工作怎么样？""有件事想跟你说。"我犹豫了一下，

"公司可能会派我去米兰参加时装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多久？"他问。

"三个月。"又是一阵沉默。"你想去吗？"他问。"我不知道。"我说，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但是...""你去吧。"他突然说，"这对你的事业很重要。

"我愣住了。我以为他会挽留我，至少会说舍不得我。"你不会想我吗？"我问。"当然会。

"他说，但语气很平淡，"但是我们都应该为自己的事业努力。"我心里涌起一阵失望。

"那我考虑一下。"我说。"好的，早点休息。""陈默。"我叫住他。"嗯？""我爱你。

""我也是。"他说，然后挂了电话。我拿着手机，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流了下来。

他说"我也是"，而不是"我爱你"。这两句话，差别很大。我躺在床上，

想着白天看的那部电影。女主角最后选择了离开，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也许我也应该这样。

第二天早上，我鼓起勇气去找王姐。"苏宁，你真的想申请去米兰？"王姐看着我，

眼中有些惊讶，"我以为你不会愿意离开这么久。""我想试试。"我说。"好，

我帮你申请。以你的能力和表现，应该没有问题。"走出王姐的办公室，

我感到一种久违的兴奋。下午的时候，我去了陈默的画室。他正在调色，专心致志。

"你真的支持我去米兰？"我问。他抬起头看我，点点头，"当然，这是你的机会。

""可是我们会很久见不到面。""现在通讯这么发达，视频通话很方便的。

"他说着又低下头继续画画。我看着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陈默，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我突然问。他的手停了下来，"什么意思？

""我们交往两年了，你有没有想过结婚？"他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我觉得现在还太早。

我的事业刚刚起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我在艺术界有了一定的地位吧。"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我点点头，心里却凉了半截。"我明白了。"我说，"我去米兰的申请已经递交了。

""那很好。"他说，然后继续专注于他的画。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什么。

在他心里，我永远不会是第一位的。第四章米兰的申请很快就批下来了。

王姐告诉我下个月就要出发。我开始准备行李，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对即将到来的学习机会感到兴奋，另一方面又舍不得离开陈默。"恭喜你！

"小萱抱着我转圈，"我就知道你能行。""谢谢你一直鼓励我。"我说。

"这才是真正的苏宁。"小萱看着我，眼中满是欣慰，"勇敢追求自己梦想的苏宁。

"我笑了笑，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晚上，我去找陈默，想和他好好谈谈。画室里灯火通明，

他还在工作。那幅画已经快完成了，女人的背影更加清晰，但依然孤独。

"我下个月就要走了。"我说。"嗯，我知道。"他头也不抬。"你真的一点都不舍不得吗？

"我问。他停下手中的笔，转身看着我，"当然舍不得，但我支持你的决定。

""如果我说我不想去了呢？""为什么？这是你的梦想。""因为我更爱你。"我说。

他走过来，轻轻抱住我，"宁宁，爱情不应该成为梦想的绊脚石。"**在他的胸前，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那你呢？你的爱情和梦想能平衡好吗？"他沉默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陈默，你爱我吗？""当然爱。"他说，但眼神有些飘忽。

"可是你爱艺术更多。"我说。他没有否认。我苦笑了一下，从他怀里退出来，"我明白了。

""宁宁，等你从米兰回来，我们再好好谈，好吗？"我点点头，虽然心里知道，三个月后，

一切可能都不一样了。回到家，我继续收拾行李。把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箱子里，

像是在收拾一段感情。我拿起那条红色裙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了进去。也许在米兰，

我能找到那个真正的自己。第二天，我去公司办理出国手续。

王姐给了我一份详细的行程安排。"这次机会很难得，你要好好珍惜。"王姐说，"多学习，

多观察，对你的未来很有帮助。""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我说。"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

"王姐笑着说，"我很看好你的潜力。"走出公司，我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似乎很久没有为自己的事业感到这么兴奋了。晚上，陈默难得主动给我打电话。

"明天我画展开幕，你来吗？"他问。"当然。"我说，"这是你的重要时刻。""谢谢。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第二天晚上，我精心打扮了一番，

穿着那条红色裙子去参加陈默的画展。画廊里人很多，都是艺术圈的人士。

陈默穿着黑色西装，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耀眼。他的画被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那幅有着孤独背影的画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这幅画很有张力。"一个评论家在旁边说，

"孤独中带着一种深深的渴望。"我站在画前，仔细看着那个背影。确实很像我，

但又不完全是我。"这是你的女朋友吗？"一个女人问陈默。陈默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是的。""她很美，和画中的感觉很像。"那个女人说，"你们感情一定很好。

"陈默笑了笑，没有说话。我走到他身边，挽住他的胳膊。"恭喜你。"我说。"谢谢。

"他低声说，"谢谢你一直支持我。"那一刻，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画展很成功，

很多人表达了购买意向。那个纽约的机会看起来也很有希望。"庆祝一下？"我提议。

"好啊。"陈默难得答应了。我们去了一家安静的酒吧，要了一瓶红酒。"为了你的成功。

"我举起酒杯。"为了我们的未来。"他说。我看着他，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也许一切都还有希望。"陈默，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说，"我可能推迟去米兰的时间。

""为什么？"他问。"我想陪着你。你即将去纽约，我们可以一起努力。"他放下酒杯，

认真地看着我，"宁宁，你不能因为我而放弃自己的机会。""可是我更想和你在一起。

""那我呢？"他突然问，"如果我去了纽约，你怎么办？"我愣住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可以等你。"我说。"要等多久？一年？两年？还是更久？

"他的语气有些急躁，"宁宁，我们都还年轻，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看着他，

心里慢慢沉了下去。"你的意思是...？""我觉得我们应该冷静一下。"他说，

"各自去追求自己的梦想，等事业稳定了再说。"我感觉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你是想分手？"我问。"不是分手，是暂时分开。"他说，

"等我们都成熟一些..."我站起身，拿起包，"陈默，没有什么暂时分开。要么在一起，

要么分手。""宁宁...""我明白了。"我打断他，"恭喜你得偿所愿。

"我转身离开酒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走在深夜的街道上，我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和痛苦。

轻松是因为终于不用再为一个不够爱我的人而委屈自己。

痛苦是因为两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我拿出手机，给小萱发了个消息：分手了。

她很快回复：等我，马上过来。半小时后，小萱出现在我家门口，

手里拿着一瓶酒和一盒纸巾。"哭吧，哭完就好了。"她抱着我说。我在她怀里哭了很久，

哭得像个孩子。"苏宁，你知道吗？"小萱轻抚着我的头发，

"有些人注定只是我们生命中的过客。他们的作用是让我们成长，然后离开。

""可是我真的很爱他。"我哽咽着说。"我知道。但是爱情是相互的，

单方面的付出不会有好结果。"我点点头，心里知道她说得对。"现在你自由了。"小萱说，

"可以去追求真正属于你的生活。"我擦干眼泪，看着窗台上那支已经完全枯萎的白玫瑰。

是时候扔掉它了。也是时候扔掉那些不属于我的回忆了。第五章我按时去了米兰。在飞机上，

我看着窗外的云层，心情出奇地平静。也许小萱说得对，有些人只是我们生命中的过客。

米兰的秋天很美，古老的建筑和现代的时尚完美融合。我住在公司安排的公寓里，

开始了全新的生活。时装周比我想象的更精彩。各种风格的设计，前沿的理念，

让我大开眼界。"你的眼光很独特。"一位意大利设计师对我说，

"你有没有考虑过独立设计？""我只是助理。"我说。"但你有天赋。"他认真地看着我，

"我可以介绍你认识一些人。"我想了想，点头答应了。在米兰的第二个月，我认识了马可。

他是当地一家设计工作室的负责人，英俊幽默，对时尚有着独特的见解。

"你想过留在米兰吗？"他问我。"为什么这么问？""因为你很有潜力，

而且..."他笑了笑，"我想更多地了解你。"我脸红了。自从和陈默分手后，

我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对其他男人动心了。但马可不一样。他会注意我的每一个表情，

会记得我喜欢什么样的咖啡，会在我工作累了的时候给我**肩膀。"苏宁，你在想什么？

"他轻抚着我的脸颊。"没什么。"我说。"你还在想那个画家吗？"我点点头。

虽然已经两个月了，但我还是会偶尔想起陈默。"忘记他吧。"马可说，

"你值得更好的爱情。"我看着马可的眼睛，里面有我从未在陈默眼中看到的温柔和专注。

"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他问。我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和马可在一起的感觉很轻松。他不会因为工作而忽视我，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

会记得我的每一个纪念日。"这才是爱情应该有的样子。"我对小萱视频通话时说。

"看起来你找到真正的幸福了。"小萱笑着说，"那个画家怎么样？""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