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凌晨三点十七分,手术室的电子钟突然跳成了诡异的红色。
林砚秋口袋里的金属铭牌突然发出蓝光。林砚秋握着手术刀的手顿了顿,
视野里的一切都在变慢——监护仪上跳动的曲线凝成静止的绿线,
助手递来止血钳的动作僵在半空,连空气里漂浮的消毒水味都仿佛凝固了。
她正做着一台难度极高的先天性心脏病修复术,刀尖距离患儿的主动脉瓣只剩零点五厘米。
“怎么回事?”她低声问,声音却像被吞进了棉花里。没有回应。下一秒,天旋地转。
无影灯剧烈晃动,金属器械盘“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却没发出任何声响。
林砚秋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离地面,手术刀从指尖滑落,
在她视网膜上划出一道冰冷的银光。
患儿敞开的胸腔、助手惊恐的脸、墙上的电子钟……所有画面都在扭曲、拉长,
最后坍缩成一个刺眼的白点。她像坠入了没有底的深渊,耳边是无数细碎的轰鸣,
像是穿越了无数个时空的缝隙。再次落地时,林砚秋摔在一片硌人的沙砾上。
胸口的白大褂沾满尘土,口袋里的金属铭牌硌得她生疼。她挣扎着坐起来,
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荒芜的戈壁,远处有狼烟升起,隐约传来金戈交击的脆响。
“这是……哪里?”她摸向口袋里的手机,指尖触到的却是一片冰凉——手机早已不见踪影。
突然她瞥见不远处有几个穿着铠甲的士兵正往这边来。“那边有个人!
”士兵的呼喊声越来越近。林砚秋刚想躲进旁边的矮树丛,就被两个士兵架住了胳膊。
他们的甲胄冰冷坚硬,带着铁锈和汗臭的味道。“哪来的?看你细皮嫩肉的,是奸细吧?
”领头的士兵眼神凶狠。“我……我是逃难的。”林砚秋压低嗓音,刻意让声音粗嘎沙哑,
左手下意识地按在缠胸的白大褂上——她穿的手术服本就紧身,此刻更要藏好女儿身的曲线。
士兵上下打量她,目光在她被尘土掩盖的脸上停留片刻,
又扫过她细瘦的胳膊:“长得跟个娘们似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另一个士兵踹了踹她的腿:“正好伙房缺个烧柴的,带回去给兄弟们烧热水!
”林砚秋被粗暴地推搡着往前走,手腕被铁链勒出红痕。她回头望了眼来时的方向,
那片荒芜的戈壁上,除了风卷起的沙砾,什么都没有——那间亮着无影灯的手术室,
那个等待她拯救的小生命,仿佛只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军营扎在一处山坳里,
帐篷连绵起伏,空气中弥漫着马粪、汗臭和淡淡的血腥味。林砚秋被扔进一间破败的伙房,
地上堆着半干的柴火,一口黢黑的大铁锅架在石头垒的灶上,锅底结着厚厚的油垢。
“从今天起,你就住这了。”押她来的士兵丢下一把斧头,“每天劈够十捆柴,
烧好三锅热水,少一根柴,没你的饭吃!”斧头落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林砚秋看着那把比她胳膊还粗的斧头,又看了看自己常年握手术刀、指腹只有薄茧的手,
——医学博士、心外科权威、发表过三十篇SCI论文……这些在现代让她引以为傲的标签,
到了这里,却成了一个不合格的伙夫。她捡起斧头,试着挥了一下,
斧头却差点脱手砸在自己脚上。灶膛里的火星“噼啪”爆开,映着她沾满尘土的脸,
也映着那双在手术台上曾挽救过无数生命、此刻却连斧头都握不稳的手。
远处传来**的号角声,苍凉而悲壮。林砚秋深吸一口气,抡起斧头,重重砸在柴火上。
第一下,没劈开。第二下,柴屑溅了满脸。第三下,虎口震得发麻,
终于听到了木头裂开的脆响。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但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握紧这把粗糙的斧头,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先活下去。
2一天晚上,林砚秋正在熬姜汤。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倒在门槛上,胸口插着支箭,
箭羽还在微微颤动。她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手指搭上他的颈动脉。"还有气!
"她吼住吓傻的伙夫,声音因紧张而发颤,却带着手术台上惯有的冷静,"拿烈酒来,
要最烈的!再找块干净的布。”她撕开士兵的皮甲,露出狰狞的伤口。
箭头斜插在第三根肋骨间,离心脏只差毫厘。林砚秋深吸一口气,左手按住士兵的肩膀,
右手握住箭杆,在士兵的惨叫中猛地拔出。鲜血喷涌而出的瞬间,她迅速用布按住伤口。
"去找景天草,越多越好。"她指挥着伙夫,自己则用烈酒冲洗伤口,
又从怀里掏出仅剩的半管碘伏(穿越时塞在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周围。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得围观士兵目瞪口呆。"你......你懂医?
"伙夫结结巴巴地问。林砚秋没抬头,正用布带做着压迫止血:"略懂。"她没说的是,
她主刀过三十七台心脏修复手术,比这凶险百倍的场面,她见得太多了。
3她"起死回生"的本事很快传到将军萧靖耳中。三日后的清晨,林砚秋正在给伤兵换药,
帐帘被人用剑挑开。风沙裹挟着寒意涌入,萧靖立在门口,玄色铠甲上凝结着霜花,
腰间佩剑的穗子还滴着水珠。他比传闻中更年轻,下颌线绷得很紧,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锋,
扫过她沾着草药汁的手指时,微微蹙了眉。"就是你救了赵四?"他开口时,
声音比关外的风还冷。林砚秋放下绷带行礼,刻意压低嗓音模仿男子:"只是侥幸。
"她不敢抬头——这人的气场太强,让她想起医院里那些手握生杀大权的评审专家。
萧靖却不放过她,踱步到伤兵床前,突然伸手掀开绷带。伤口边缘已经泛白,显然没有感染。
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看向林砚秋:"你用了什么药?""草木灰止血,景天草消炎。
"她答得滴水不漏,隐瞒了碘伏的存在。萧靖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脸上,"你不是本地人。
"他语气肯定,指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说,你是谁?"“我,
我就是一个略懂医术的游医,四海为家。”萧靖说:“那你以后就当我部队的军医吧。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急报:"将军!北狄骑兵压境!"萧靖猛地松开手,转身就走。
林砚秋摸着发烫的下巴,看着他消失在风沙中的背影。北狄的骑兵果然凶悍。
他们的战马膘肥体壮,冲锋时如黑云压境,唐军的步兵根本抵挡不住。连输三阵后,
萧靖在帅帐里摔碎了酒坛。"将军,"林砚秋掀帘而入时,正撞见他用拳头砸向案几。
"北狄的优势在马。"林研秋说。萧靖抬眼,眼中布满血丝:"废话。""马怕巴豆。
"林砚秋摊开从伙房偷拿的纸,用炭笔勾勒出河流走向,"此河连接两军水源,
若将巴豆磨成粉投入上游......"萧靖的眼睛突然亮了。三日后,北狄军营果然大乱。
战马纷纷腹泻不止,连站都站不稳。萧靖趁机率军冲杀,砍倒了北狄的帅旗。庆功宴上,
他亲自给林砚秋斟酒,酒液晃出杯沿,滴在她手腕上。"林军医想要什么赏赐?
"他的声音比平时温柔,带着酒气。林砚秋刚要推辞,就被他抓住手腕。他的掌心滚烫,
隔着粗布都能感受到温度。她猛地抽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帐外的风卷着雪粒子打来,
烛火摇曳中,她看见他眼中翻涌的情绪,像关外永不熄灭的烽火。
其实在萧靖第一次看到林研秋时就已经知道她是女儿身了。虽然萧靖是一个粗人,
但是男女她还是分得清的。第一次对林研秋凶巴巴是担心她是敌军的奸细。4又是一场恶战,
将军不小心中了毒箭。军医帐的油灯忽明忽暗,将萧靖的影子投在帐壁上,
像一幅浸了血的画。林砚秋掀开帐帘时,正撞见他用匕首剜左肩的箭簇。
铁锈色的血顺着肌肉纹理往下淌,在他紧实的锁骨窝里积成小小的血洼。他咬着牙不吭声,
额角的青筋却突突直跳,显然疼得厉害。“别动!”她快步冲过去按住他的手腕,
声音因急切而发颤。手术钳和烈酒刚在火上烤过,还带着灼人的温度。萧靖抬眼,
看见是“小林军医”,紧绷的下颌线松了松,却还是想抽回手:“小伤……”“这叫小伤?
”林砚秋掀开他染血的铠甲,倒抽一口冷气——箭簇断在肉里,周围的皮肉已经泛黑,
显然淬了毒。他的左肩布满新旧交错的伤痕,有刀砍的、箭射的,甚至还有一道狰狞的烫伤,
像条扭曲的蛇爬过结实的背肌。她的指尖轻轻拂过那道烫伤,触感凹凸不平。
《将军和女博士》是我看过的小说中最好的一部。故事情节跌宕起伏,男女主角的表现都非常出色,感谢大豆芽的作家梦的出色创作。
林砚秋萧靖在《将军和女博士》中的出色表现,让我难以忘记。他的性格特点和独特的剧情让我记忆犹新。
林砚秋萧靖在《将军和女博士》中的表现令人难以忘怀。其独特的性格和丰富的剧情使我深深地爱上了这本书。
《将军和女博士》以其精彩的情节和令人难以忘怀的角色吸引了读者的目光。每个章节都扣人心弦,故事中男女主角之间曲折传奇的爱情故事令人深思。在众多小说中,这是最好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