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下午。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办公桌上，我正专心核对账目，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微信消息。发送者：白晓雪。我最好的闺蜜。「暖暖，

你老公真的好体贴啊，刚才还给我买咖啡呢。」配图是一杯星巴克，背景是酒店大堂。

我愣了三秒。李俊杰今天不是说去外地出差了吗？我立刻拨通他的电话。「喂，老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你在哪里？」「我...我在高铁上啊，信号不好，

一会儿联系你。」电话匆忙挂断。我盯着白晓雪发来的照片，手开始发抖。

照片左下角有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李俊杰的侧脸。不对劲。我找了个借口离开公司，

直奔那家酒店。前台**礼貌地询问我要找谁，我报出李俊杰的名字。

「李先生和白**刚才办理了入住，房间号是1208。」轰。脑袋里像炸开了烟花，

五彩斑斓的，然后瞬间归于黑暗。我走进电梯，按下12楼。每一层的跳跃都像在倒计时，

倒计时我三年婚姻的终结。站在1208门前，我深吸一口气，用房卡轻轻一刷。

房门打开的瞬间，我看到了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画面。床上纠缠着两个人。我的丈夫。

我的闺蜜。「啊！」白晓雪尖叫一声，慌忙拉过被子。李俊杰瞪大眼睛看着我，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暖暖...你听我解释...」我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们。

三年了。三年的婚姻，我以为我们很幸福。每天早上我给他做早餐，晚上等他回家。

他说工作忙，我从不多问。他说要出差，我默默收拾行李。原来，所谓的出差，

是和我最信任的闺蜜在酒店。原来，所谓的加班，是在和别的女人约会。原来，

我一直活在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里。「暖暖，你听我说...」李俊杰下床想要靠近我。

我后退一步，声音冷得像冰：「说什么？说你们是在讨论工作？」白晓雪咬着唇，

眼泪掉下来：「暖暖，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开房不是故意的？

**衣服不是故意的？背叛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转身走出房间，

身后传来李俊杰的声音：「暖暖！你等等！」我没有停下脚步。电梯里，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像个行尸走肉。28岁的江暖暖，会计师，

善良单纯，有一个体贴的丈夫和要好的闺蜜。这是一小时前的我。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了。

走出酒店，夕阳西下，街上车水马龙。我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回家？

那个我和李俊杰共同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去朋友那里？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刚刚背叛了我。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手机不断震动。都是李俊杰打来的电话，我一个都没接。最后，

我坐在一家咖啡厅里，点了一杯最苦的咖啡。服务员是个年轻的女孩，看我神色不对，

关切地问：「**，您还好吗？」我摇摇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我刚发现老公出轨了。」女孩愣了一下，然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是啊，哭出来会好受一些。可是哭完之后呢？我还要回到那个充满回忆的家吗？

还要面对那个背叛我的男人吗？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通了。

「您好，请问是江暖暖女士吗？」「是的。」「我是程墨轩律师，有人委托我联系您，

关于离婚的事宜。」我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离婚？是啊，既然婚姻已经破裂，

离婚是唯一的选择。可是为什么会有律师主动联系我？「是谁委托你的？」

「这个...请您明天上午十点到我的律师事务所，地址我稍后发给您。

有些事情当面说比较合适。」挂断电话，我收到了地址信息。夜色渐浓，

咖啡厅里的客人越来越少。我终于起身，准备回家。不管如何，我总要面对现实。打开家门，

客厅里坐着一个人。李俊杰。他看到我，立刻站起来：「暖暖，你终于回来了！」我换鞋，

没理他。「暖暖，你听我解释好吗？我和晓雪...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看着他，

那张我曾经深爱的脸，现在觉得无比陌生。「那是哪样？」「我们...我们只是...」

他说不下去了。「只是什么？只是一时冲动？只是意外？只是喝多了？」我的声音越来越高，

三年来积压的所有委屈和愤怒都爆发出来。「李俊杰，我们认识六年，结婚三年。

我以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可是你呢？你在我背后做了什么？」他想要靠近我，

我避开了。「暖暖，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会改的，

我发誓我会改的。」看着他红着眼眶的样子，我想起三年前的婚礼。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看着我，说他会爱我一辈子，会保护我一辈子。誓言算什么呢？「李俊杰，

明天我会去见律师。」「什么律师？」他瞪大眼睛。「离婚律师。」话音刚落，

他突然跪下了。「暖暖，求你不要离婚，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内心毫无波澜。爱情死了。当我在酒店房间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我对他的爱就死了。

「起来吧，跪着也改变不了什么。」我转身走向卧室，留下他一个人在客厅。躺在床上，

我睁着眼睛直到天亮。明天，我就要去见那个神秘的律师了。到底是谁，

会在这个时候联系我？2程墨轩律师事务所在市中心的写字楼里，装修简约而大气。

我提前十分钟到达，前台**礼貌地引导我到会议室等候。正好十点，房门推开，

走进来一个男人。身材高大，穿着得体的深色西装，五官立体，眉宇间有种天生的威严感。

这就是程墨轩？看起来比想象中年轻，应该三十出头的样子。「江女士，您好，我是程墨轩。

」他伸出手。我站起来和他握手：「程律师，请问是谁委托你联系我的？」他示意我坐下，

然后拿出一份文件。「是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女士。她说您可能需要法律援助。」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女士？我皱眉：「她为什么要帮我？」「这个我确实不太清楚。不过她说，

她了解您的遭遇，希望能为您提供最好的法律服务。」程墨轩说话时很认真，

眼神专注而真诚。「江女士，我已经了解了您的基本情况。如果您决定离婚，

我可以为您争取到最大的权益。」我点点头：「我想离婚。」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

我觉得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那我们先来谈谈财产分割的问题。」程墨轩打开文件夹，

「根据婚姻法规定...」他详细地为我分析了各种情况，包括房产、存款、债务等等。

专业而细致，让我对这个陌生的律师产生了信任感。「程律师，如果对方不同意离婚怎么办？

」「那就走诉讼程序。不过根据您的情况，对方出轨的证据确凿，法院会支持您的诉求。」

听到「出轨证据确凿」这几个字，我的心又痛了一下。昨天的画面历历在目，那么真实，

那么残酷。「江女士，您还好吗？」程墨轩递给我一杯水。我接过来，手还在微微颤抖。

「我...我昨天才发现的。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个事实。」他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说：「背叛确实是最难以承受的伤害。但是您要相信，时间会治愈一切。」我抬头看他，

眼中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不是同情，不是怜悯，而是一种理解。「程律师，您...」

「我三年前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他平静地说，「所以我能理解您现在的感受。」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的眼神那么深邃，原来也是受过伤的人。「后来您怎么走出来的？」

他笑了笑，那个笑容有些苦涩：「工作。把自己埋在工作里，专心帮助其他需要帮助的人，

慢慢地就好了。」我们又谈了一个小时，把离婚的各个细节都讨论清楚了。程墨轩很专业，

也很耐心，对我的每个问题都详细解答。「那么今天就先到这里。江女士，您回去考虑一下，

如果确定要委托我，随时联系我。」他递给我一张名片。走出律师事务所，

我觉得心情轻松了很多。至少，我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手机响了，是李俊杰。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暖暖，你在哪里？」「外面。」「你...你真的要离婚吗？」

他的声音很沙哑，显然一夜没睡。「是的。」「能不能再考虑一下？我们可以去做婚姻咨询，

可以重新开始...」「李俊杰，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没有重来的机会。」我挂断电话，

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公司。下午的工作时间格外漫长，我一直心不在焉。

同事小张注意到我的异常：「暖暖，你今天怎么了？看起来很憔悴。」我摇摇头：「没事，

可能是没睡好。」下班的时候，我收到了白晓雪的微信。「暖暖，能见个面吗？

我想跟你解释一下昨天的事情。」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直接删除了她的微信，

并且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有些人，一旦背叛，就不值得再浪费时间了。回到家，

李俊杰又在客厅等我。这次他的眼睛红肿，下巴上有胡茬，看起来狼狈不堪。「暖暖，

我今天想了一天，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们的感情是真的，

这三年来的所有美好都是真的。」我换鞋，没理他。「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

在那家意大利餐厅，你说你喜欢提拉米苏的味道。后来我学会了做提拉米苏，

每年生日都做给你吃。」我的脚步停住了。是的，我记得。那是六年前的春天，

我们刚认识不久。他为了讨我欢心，偷偷学会了做甜点。每年我生日，

他都会亲手做一个提拉米苏蛋糕。那些美好的回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差点淹没了我的理智。

但是下一秒，我想起了昨天在酒店看到的画面。回忆再美好，也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李俊杰，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需要重新开始。」「我不要重新开始！我只要你！」

他突然激动起来，「暖暖，我可以解释昨天的事情。我和晓雪真的没有什么，

我们只是...」「只是什么？只是躺在同一张床上？只是没穿衣服？」

我的怒火又燃烧起来。「李俊杰，你觉得我是傻子吗？我亲眼看到的，还需要你解释吗？」

他哑口无言。「行李我已经给你收拾好了，在卧室里。明天你搬走吧。」「暖暖...」

「我累了，想早点休息。」我走向卧室，留下他一个人在客厅。透过门缝，

我听到他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然后传来重重的叹息声。半夜的时候，我听到了关门声。

他走了。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封信。「暖暖，

我知道再多的话都无法挽回你的心了。但是我想告诉你，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如果有来生，我希望能够好好珍惜你。对不起。」信纸下面，压着一张银行卡。

那是我们的共同账户，里面有我们三年来的积蓄。我拿起银行卡，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昨天这个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现在，一切都变了。上班的路上，

我给程墨轩发了短信：「程律师，我决定委托您办理离婚手续。」很快，他回复了：「好的，

我会尽快准备相关文件。」生活要继续。江暖暖，你要学会一个人坚强。3一周后，

离婚协议书准备好了。程墨轩约我在律师事务所见面，详细解释每一个条款。「财产方面，

根据您的情况，您可以分得房产的一半，存款的一半，以及对方应当承担的精神损失赔偿。」

我看着密密麻麻的法律条文，觉得头疼。「程律师，您看着办就行，我对这些不太懂。」

「江女士，这关系到您的切身利益，还是要仔细看看。」他很认真地为我解释每一条，

语速不快，声音很温和。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很安心。

可能是因为他的专业性，也可能是因为他那种沉稳的气质。「程律师，

您说我这样做是对的吗？」他抬头看我，眼神很专注：「您觉得呢？」「我...我不知道。

有时候我觉得应该给他一次机会，毕竟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但是一想到那天的画面，

我就觉得恶心。」程墨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江女士，感情这种事情，没有对错，

只有合适不合适。如果您已经无法原谅，那勉强在一起只会让彼此都痛苦。」

「您也是这样想的吗？当年您离婚的时候？」他的眼神暗了一下：「当年我也犹豫过，

也想过给她机会。但是后来我发现，有些伤害是无法愈合的。与其互相折磨，不如各自解脱。

」我点点头，心里更加坚定了。正在这时，程墨轩的助理敲门进来：「程律师，

李俊杰先生来了，说要见江女士。」我一愣：「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程墨轩皱眉：「让他在会客室等着。江女士，您要见他吗？」我犹豫了一下，

点点头：「见见吧，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程墨轩陪我一起到了会客室。

李俊杰坐在沙发上，看到我进来，立刻站起来：「暖暖！」然后他看到了程墨轩，

脸色变得很难看：「这位是？」「我的律师，程墨轩。」我平静地说。

李俊杰的眼神在我和程墨轩之间游移，那种怀疑的表情让我很不舒服。「暖暖，

你真的要离婚？」「是的。」「我不同意！」他突然激动起来，「我们是夫妻，

这种事情不能你一个人说了算！」程墨轩上前一步：「李先生，请您冷静一点。

根据婚姻法规定，如果一方坚决要求离婚，且有充分理由，法院是会支持的。」「充分理由？

什么充分理由？」李俊杰瞪着程墨轩。「出轨。」程墨轩平静地说，

「江女士有证据证明您的不忠行为。」李俊杰的脸一下子白了。「暖暖，我可以解释的，

那次真的是意外...」「李俊杰，不要再说了。」我打断他，「事实就是事实，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他停住了，

但是眼神很复杂。「为什么你会出轨？」我冷笑，「你想说是因为我吗？」他不说话了，

但是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我突然觉得很可笑。原来在他心里，出轨还是我的错？

是我不够体贴？不够漂亮？不够温柔？「李俊杰，你让我很失望。」我转身要走，

他在后面喊：「暖暖，我们能私下谈谈吗？不要当着外人的面...」「程律师不是外人，

他是我的律师。而且，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客室。

程墨轩跟在我后面，轻声说：「江女士，您还好吗？」我摇摇头：「我没事。程律师，

麻烦您尽快办理相关手续吧。」「好的，我会加快进度。」回到办公室，

程墨轩为我倒了一杯水：「其实刚才李先生的反应很正常，很多人面对离婚都会有各种情绪。

您不要太在意。」「我只是觉得，我以前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人？」程墨轩坐下来，

看着我：「爱情会让人盲目，这很正常。重要的是您现在清醒了。」「程律师，

您觉得我还能找到真正的爱情吗？」这个问题问出来，我自己都觉得有些突兀。

程墨轩愣了一下，然后微笑：「当然可以。您还年轻，而且很优秀。值得被好好珍惜。」

「谢谢您的鼓励。」「不客气，这是实话。」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我觉得心情轻松了很多。

虽然离婚的过程可能会有些复杂，但至少我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晚上回到家，

空荡荡的房子让我有些不适应。以前每天这个时候，李俊杰都会回来，我们一起吃饭，

一起看电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我点了外卖，一个人在客厅里吃晚餐。

电视里播放着肥皂剧，女主角也在经历婚姻危机。我突然想，

是不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这样的痛苦？手机响了，是程墨轩发来的短信：「江女士，

李先生刚才来电话说想要协商，您的意见是什么？」我想了想，回复：「可以协商，

但是我的底线不会改变。」「明白了，我会安排协商时间。」「谢谢您，程律师。」

「不客气，这是我的工作。另外，如果您觉得一个人在家不习惯，可以去找朋友聊聊天，

或者培养一些新的爱好。」看到这条短信，我心里暖暖的。这个律师真的很贴心，

不只是处理法律事务，还关心我的情绪状态。「好的，我会的。晚安。」「晚安。」

放下手机，我觉得今天的结束并不算太坏。至少，我知道还有人在关心我，支持我。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江暖暖，你要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4协商定在三天后的下午。

地点还是程墨轩的律师事务所，参与的人员包括我、李俊杰，以及双方的律师。

李俊杰也请了律师，是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中年男人。协商开始前，

程墨轩单独和我谈了一下：「江女士，一会儿不管对方说什么，您都要保持冷静。

不要被情绪左右，一切以您的利益为准。」「我明白。」协商开始后，

李俊杰的律师首先发言：「程律师，我的当事人认为，夫妻感情尚未完全破裂，

希望能够挽回这段婚姻。」程墨轩翻开文件：「我的当事人已经明确表示要求离婚，

而且有充分的理由。」「什么理由？仅仅因为一次意外吗？」李俊杰的律师质疑。

「出轨不是意外，是选择。」程墨轩的语气很坚定。李俊杰坐在对面看着我，

眼神很复杂：「暖暖，我们真的不能再试试吗？」我摇头：「没有必要了。」

「可是我们有这么多美好的回忆...」「回忆不能改变现实。」我打断他。

协商持续了两个小时，主要围绕财产分割展开。李俊杰的律师想要尽量减少他的损失，

而程墨轩坚持为我争取应有的权益。「房产是婚后购买，应当平分。」程墨轩说。

「但是首付是我付的。」李俊杰辩解。「首付的来源是双方父母的赞助，

而且江女士也有工作收入贡献到家庭开支中。」程墨轩拿出相关证据。我在旁边听着，

觉得这些争论很讽刺。以前我们是夫妻，现在却要为了金钱斤斤计较。爱情到最后，

都会变成这样吗？「那存款呢？」李俊杰的律师问。「也应当平分。」程墨轩回答。

「我不同意！暖暖这三年没怎么工作，都是我在养家！」李俊杰突然激动起来。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我。没怎么工作？我每天按时上下班，兢兢业业做会计，工资虽然不高，

但也是我的劳动所得。而且为了照顾家庭，我放弃了很多升职的机会。「李先生，

请注意您的言辞。」程墨轩的语气变冷了，「江女士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

而且承担了大部分的家务劳动。这些都是对家庭的贡献。」「家务算什么贡献？」

李俊杰嗤笑。我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看着他：「李俊杰，你真的变了。

以前你说感谢我为这个家的付出，现在却说家务不算贡献？」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就是那个意思！」我的眼泪掉下来，「李俊杰，

我现在才发现，你从来没有尊重过我！」程墨轩递给我纸巾，然后对李俊杰说：「李先生，

您的态度让协商无法继续进行。如果您坚持这种立场，我们只能走诉讼程序了。」

李俊杰的律师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说了什么。李俊杰深吸一口气：「对不起，

我刚才说话不合适。」但是道歉已经没有用了。他刚才的话让我彻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原来在他心里，我的付出一文不值。原来他从来没有把我当作平等的伴侣。「程律师，

我不想再协商了。直接起诉吧。」程墨轩点点头：「好的，我会尽快准备起诉材料。」

李俊杰脸色大变：「暖暖，你冷静一点...」「我很冷静。」我擦干眼泪，看着他，

「李俊杰，这些年我为了这个家牺牲了很多。我以为你会感激，会珍惜。但是现在我明白了，

你只是把我当作免费的保姆。」「不是的...」「是的。」我打断他，「如果你真的爱我，

就不会出轨。如果你真的尊重我，就不会说刚才那些话。」我拿起包，准备离开。「江女士，

我送您。」程墨轩跟上来。走出会议室，我听到李俊杰在后面喊：「暖暖！你会后悔的！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狠狠插在我的心上。程墨轩停下脚步，

回头看了李俊杰一眼，眼神很冷。然后他轻声对我说：「别听他胡说，您很优秀。」

走出律师事务所，我在楼下的花园里坐下来，放声大哭。程墨轩默默坐在我旁边，

递给我纸巾。「程律师，他说得对吗？没有他，我真的什么都不是吗？」「当然不对。」

程墨轩的声音很温和，「江女士，您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人生。

您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可是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

我已经习惯了依赖他...」「习惯可以改变。您比自己想象的要坚强。」

程墨轩的话让我感到一丝温暖。「谢谢您，程律师。不只是法律上的帮助，

还有...精神上的支持。」他微笑：「举手之劳。而且，看到您重新振作起来，

我也很高兴。」「您为什么要做离婚律师？」「因为我希望帮助那些受到伤害的人重新开始。

每个人都值得被好好对待，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听到这些话，

我觉得程墨轩不只是一个律师，更像是一个心理治疗师。「程律师，

您现在...有女朋友吗？」问出这个问题后，我脸红了。程墨轩愣了一下，

然后摇头：「没有。工作太忙，而且...还没遇到合适的人。」「您一定会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