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亲子鉴定，揭开贫困县尖子生林思望的真千金身份。为夺北京户口，她归入京圈豪门。

假千金惺惺作态，养父母偏心入骨。他们以为，血缘能将她禁锢。

林思望冷眼旁观：亲情是束缚？我只要清北通知书，和那份光宗耀祖。1车停在别墅门口时，

司机回头看我，目光复杂。是同情，是麻烦。我拖着一个半旧的行李箱下车。

箱子轮子在光滑石砖地面发出刺耳咯吱声。眼前是一栋足以容纳整个年级开会的房子。

门口石狮，比校长更显气派。一个穿着体面制服的中年女人迎出，接过我的箱子。

动作里透着丁点不情愿的客气。她领我进去。客厅中央，水晶吊灯光芒刺目，晃得人眼花。

沙发上坐着三个人。一对中年男女，想必就是我的亲生父母，苏先生和苏太太。他们旁边，

坐着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皮肤白皙，穿着一条精致的白色连衣裙。她就是苏挚意，

那个占据我十八年人生的假千金。苏太太看见我，站起身，脸上挤出丁点僵硬笑容。“思望，

回来了。路上累了吧？”我点点头，没说话。苏先生则清了清嗓子，

维持着一家之主的威严：“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不要拘束。”我还是点头。我的平静，

让他们有些无所适从。苏挚意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声音细细软软：“姐姐，

你回来我真高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会把所有东西都分你一半的。”她说着，

就要来拉我的手。我退后半步，避开了。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我没理会他们各异的脸色，

从我的帆布包里，掏出那本皱了角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我走到一张空着的单人沙发前坐下，翻开，开始做题。我来此，只为高考，为北京户口，

无关亲情戏码。“你这是什么态度！”楼梯口传来一声暴躁。

一个穿着篮球服的年轻男人冲下来。他长得和苏先生有几分相像，面孔涨红，怒气冲冲。

他应该就是苏家的二儿子，苏明哲。他一把抢走习题册，猛摔在地砖上。

“挚意好心好意跟你说话，你装什么清高？一个乡下来的，真把自己当大**了？

”苏挚意眼圈登时泛红，拉扯他胳膊，声音含着哭腔：“二哥，你别这样，姐姐刚回来，

不习惯……”苏太太也跟着附和：“明哲，怎么跟你姐姐说话的！”嘴上责备，身形却未动，

反而眼神心疼苏挚意。我看着地上的习题册，那是奶奶省吃俭用给我买的。我弯腰，捡起书，

轻轻拍掉灰尘。然后我站直身体，看向苏明哲。“你弄脏了我的书。”“一本书而已，

我赔你一百本！”苏明哲一脸不屑。“我不要你赔，”我平静道，“我只是告知实情。另外，

我来苏家，不是来加入你们这个家庭的，我是来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苏先生的眉头皱了起来：“思望，怎么说话的？”“我说得不对吗？”我转向他，

“十八年前，医院抱错了孩子，这是事实。我的户口，我的人生，被她占了十八年，

这也是事实。现在，我需要一个北京户口参加高考，这对我至关重要。我来这里，

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

最后落在苏挚意那张泫然欲泣的脸上。“至于你们的家庭游戏，谁是团宠，谁是弃子，

我没兴趣参与。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复习，考个好大学。等我高考结束，拿到录取通知书，

我立刻就走，绝不碍你们的眼。”我的话太直白，太不近人情。像一把刀，划破平静。

苏明哲气得脸都涨红了，指着我：“你……你这个……”“你什么？”我截断他的话，

“觉得我冷血？觉得我没有教养？可如果不是你们的疏忽，我本该站在这里，

理直气壮地享受这一切，而不是像个外来者，需要看你们的脸色，

乞求一个本就属于我的机会。”苏太太的脸色白了。苏先生的嘴唇动了动，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不再看他们，径直对苏先生说：“我需要一个安静的房间，

不受任何人打扰。另外，我需要请一个家教，针对京圈的考题进行冲刺。这些，

是你们欠我的。”我的要求清晰、明确，不带任何感**彩，只谈交易。苏先生沉默了很久。

客厅里只听得见苏挚意压抑抽泣声。最终，他像是泄了气，对旁边的保姆说：“王姨，

带大**去三楼朝南的那间客房。”然后，他又看向我，语气里透着丁点疲惫：“家教的事，

我会安排。”我拿起我的书和包，跟着那个叫王姨的保姆，头也不回地朝楼上走去。身后，

苏明哲的怒骂和苏挚意的哭声交织在一起，混乱，如一摊散架的戏。王姨把我领进一个房间，

比我之前和奶奶住的整个屋子都大。她放下我的行李箱，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我关上门，

把那个嘈杂的世界隔绝在外。书桌很干净，我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放在桌子正中央。

很好。这是我来到苏家的第一天，我拿到了我的第一个筹码：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

家教第二天就到了。是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姓李。

据说是京城里专门给豪门子弟做高考冲刺的王牌。他带来一整套全新的复习资料，印刷精美，

纸张厚实。我一页页翻过，里面的知识点和题型果然比我之前接触的要刁钻得多。“林**，

苏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全力配合你。”李老师推了推眼镜，态度很专业。

我点点头：“麻烦李老师了。”苏家大概觉得，钱能解决一切问题，也能买来心安。

他们错了。我需要的不是心安，是分数。晚饭时，王姨来敲门。我没下去。

李老师帮我把饭菜端了上来，四菜一汤，精致，赏心悦目。

我一边听着李老师讲解一道函数题的多种解法，一边把饭吃完。楼下隐约传来争吵声，

夹杂着苏挚意委屈的哭泣。好像是苏明哲在为她抱不平，说家里对我太好了。我充耳不闻。

争吵声渐渐平息，随后是苏太太温柔的安抚。又是这种戏码。我放下筷子，拿起笔。

“李老师，我们继续。”窗外夜色渐浓，别墅里的灯火辉煌，都与我无关。我的世界里，

只有题目，和倒计时。2平静只维持了三天。第四天下午，我正在房间里做一套模拟卷。

苏挚意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她没有敲门。“姐姐，学习辛苦了，喝杯茶吧。

”她笑容甜美，眼底清澈。我头也没抬：“放那儿吧。”她走到我书桌旁，俯身靠近，

眼神似要探我卷面。然后，她的手一歪。滚烫茶水，尽数泼上卷面，溅在我手背。

纸张迅速晕开一团难看的黄褐色，字迹变得模糊。手背刺痛，灼热。我猛地站起来。

苏挚意吓得脸色煞白，连连后退：“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手滑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楼下的人听见。果然，苏明哲第一个冲了上来。

他看到一地狼藉和我湿透的卷子，还有苏挚意通红的眼眶，立刻对我怒目而视。“林思望，

你又欺负挚意！”我没理他，只是看着苏挚意。“手滑？”我问。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开始掉眼泪，演得入骨。苏太太也闻声赶来。

看到宝贝女儿哭了，立刻把她搂进怀里。“好了好了，挚意不哭，妈妈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她甚至没看我一眼，也没问我有没有被烫到。我看着这一家子人，突然觉得有点荒诞。

我举起被烫得发红的手背。“苏太太，”我开口，声音很冷，“你的女儿，

用一杯至少八十度的热茶，泼了我。毁了我的模拟卷，烫伤了我的手。你现在只顾着安慰她？

”苏太太脸色微变。苏明哲吼道：“挚意都说了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的，

她心里清楚。”我盯着苏挚意，“你以为毁了我的卷子，就能影响我？苏挚意，

你的手段太低级了。”苏挚意哭声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盯向我。我继续说：“你嫉妒我，

因为我才是苏家的真千金。你害怕我，因为你知道我的成绩比你好。

所以你想用这种小动作来干扰我，让我出错，让我被爸妈讨厌。”我把她藏在心里的龌龊，

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吗？他们知道，只是他们不在乎。

因为在他们心里，我这个亲生女儿，比不上你这个养了十八年的假货。”客厅死寂，

空气凝滞。苏先生也从书房出来了，脸色铁青。我转向他：“苏先生，我上次的要求，

看来没有被完全执行。我需要一个能上锁的房间，我不希望在我学习的时候，有任何人，

以任何理由进来打扰我。”“尤其是她。”我指着苏挚意。说完，

我拿起桌上剩下没被毁掉的书，转身就走。“你去哪？”苏先生问。“这栋房子里，

总有带锁的杂物间吧。”我头也不回。3最后，他们给我换到了三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以前是储藏室，但好在有独立的卫生间，和一把坚固的锁。我把门反锁，

世界终于清净了。苏家给我转了学，安排进了京城一所著名的私立高中。

苏挚意和苏明哲都在那里上学。开学第一天，苏家的司机送我们去学校。苏挚意坐在副驾，

苏明哲坐在我旁边。他一路手机闲聊，声浪阵阵，无非新车炫耀。我戴着耳机，

听着英语听力，把他们当空气。到了学校，教导主任亲自在门口等我们。

他看到苏挚意和苏明哲，立刻堆起一脸谄媚的笑。“明哲，挚意，来了啊。

”然后他看到了我，笑容淡了下去。眼神审视，透着丁点轻蔑。“这位就是林思望同学吧，

从……青禾县来的？”青禾县，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也是全国有名的贫困县。“你好，

主任。”我平静地回答。“嗯，”他点点头，语气公事公办，“你的情况我们了解了。

虽然你是苏家的孩子，但我们学校有我们的规矩。你的学籍是从普通县城转来的，按规定，

只能先去普通班。等月考成绩出来，看情况再调整。”苏明哲在一旁嗤笑一声。

苏挚意假惺惺地说：“主任，姐姐成绩很好的，在我们老家一直都是年级第一呢。

”她特意加重了“我们老家”四个字，像是在提醒所有人我的出身。

主任笑了笑：“京城教育有别，年级第一分量不同。思望同学，要好好努力，尽快适应啊。

”我没再说话。我知道，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

他们已经给我贴上了“乡下来的”、“成绩不行”、“靠关系”的标签。

我被分到了高三（12）班，最末尾的普通班。教室在教学楼的角落，采光不足。

班里的同学看我的眼神，充满好奇和不加掩饰的排斥。我找到了我的座位，

在最后一排靠垃圾桶的地方。桌子上有一层薄薄的灰。我从包里拿出湿巾，

一点点把桌子擦干净，然后把我的书整齐地摆好。第一节课是数学。

老师在讲台上讲着解析几何，速度很快，带着浓重的京城口音。很多同学都听得云里雾里。

我却听得全神贯注。这里的教学进度，比我们县城的中学快了将近一个学期。好烦。

但又好开心。这意味着，我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4转学后的第一次月考，很快就来了。

考试前一天晚上，苏家难得地凑齐了一家人吃饭。饭桌上，苏太太不停地给苏挚意夹菜。

“挚意啊，明天就月考了，别紧张，正常发挥就好。你上次模拟不是考了全校前三十吗？

这次肯定没问题。”苏挚意甜甜地笑着：“谢谢妈妈，我会努力的。

”苏明哲则面带挑衅：“喂，乡下来的，明天考试，准备好拿倒数第一了吗？”我没理他，

专心吃着碗里的米饭。苏先生咳了一声：“明哲，别这么说。思望刚转来，不适正常。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帮我，实际上已经认定了我会考砸。“爸，我可没说错。”苏明哲说，

“我听我们班同学说了，她上课除了做题就是做题，笔记都不记，老师提问也从来不回答，

只知埋头苦读，不顾周遭。这种死读书的方法，在我们学校是行不通的。

”苏挚意也柔声说：“是啊，爸爸妈妈，姐姐真的很用功，我好几次看她半夜房间灯还亮着。

可是学习也要讲究方法的，姐姐可能还没找到适合这里的节奏。”他们一唱一和，

把我描绘成一个来自小地方、只会死读书的笨蛋。碗中粒米不剩，我用餐巾拭嘴。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我站起身，准备回房间。“站住。”苏先生叫住我，“思望，

我们也是为你好。考得不好没关系，不要有太大压力。毕竟，

你和挚意从小接受的教育环境不一样。”我望向他，突觉荒诞。“教育环境确实不一样。

”我说，“我是在一个学生需要靠抢才能多做一套卷子的地方长大的。而她，

”我瞥了一眼苏挚意，“是在一个可以用钱请来名师，用钱买到最优资源的蜜罐里长大的。

”“所以，如果我考得比她好，是不是就证明，我比她聪明得多？”我的话，让饭桌气氛，

瞬坠冰点。苏明哲拍案而起：“林思望你太嚣张了！”苏挚意眼圈又红了：“姐姐，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懒得再和他们纠缠，戴上耳机，隔绝了那些噪音。

耳机里传来标准的伦敦腔，正在讲解非谓语动词的用法。真好听。考试那天，我走进考场。

卷子发下来，我扫了一眼。很难。但都是我会的题。我感到一种久违的幸福。

内心压抑的求知欲，此刻终得释放。两个小时的数学考试，我提前四十分钟就做完了。

检查了两遍，确认没有任何疏漏。监考老师走过我身边，看到我满满当当的卷面，

和气定神闲的样子，露出惊讶表情。我对他微一笑，趴伏桌上，闭目养神。神清气爽。

5月考成绩还没出来，苏先生找我谈了一次话。他把我叫到书房，那是我第一次进他的书房。

满墙的书，一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看起来很有气派。他让我坐下，给我倒了杯茶。“思望，

在家里住得还习惯吗？”他用一种尽量温和的语气问。“还行。”“学校呢？

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吗？”“没有。”我的冷淡让他有些尴尬。他沉默了一会儿，

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这里面有五十万，是给你的零花钱。女孩子家，

总要买点衣服，买点喜欢的东西。”我看着那张卡，没动。“不够的话，再跟爸爸说。

”他补充道。我终于抬眼看他：“苏先生，我不需要零花钱。”他愣住了。

“我来苏家的目的，从第一天起就说得很清楚了。”我说，“我只要一个北京户口，

安安稳稳地参加高考。其他的，我一概不关心。”“思，思望……”他似乎想打感情牌，

“我们毕竟是你的亲生父母，这些年亏欠了你，总想补偿……”“补偿？”我打断他，

“如果真想补偿，就把我的户口立刻办好。而不是用钱来试探我，安抚我，让我接受苏挚意，

让我融入你们这个‘和睦’的家庭。”书房空气凝滞，寸步难行。他的脸色阴沉。

我站起身：“苏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亲情对我来说是奢侈品，我早就戒了。

我现在只信奉等价交换。你们给我户口，我高考完就消失，从此两不相欠。这笔交易，

对我们双方都好。”“你……”他气得言语哽咽。“哦，对了。”我补充道，

“为了确保这笔交易的有效性，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明确的承诺。比如，立个字据，

或者发个誓。”“你简直不可理喻！”他终于爆发了。

我笑了笑：“比起一个随时可能变卦的口头承诺，我更相信白纸黑字，或者……毒誓。毕竟，

富贵人家，素来笃信此道。”我看着他震惊愤怒，交织脸上的表情，内心不起丁点波澜。

我只是觉得，这些人真有意思。他们以为血缘和金钱是万能的。却不知道，

对于一个从泥潭里爬出来的人来说，唯一能信的，只有自己。苏先生最终没有发誓。

但他答应我，下周一就去办户口的事。我走出书房，心情很好。第一步，达成了。

6那天晚上，我接到了闺蜜周晓晓的电话。她是我在青禾县唯一的朋友。电话一接通，

她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望望！你死哪儿去了！微信不回，电话不接，

我还以为你被京圈的富二代绑架撕票了！”听到她的声音，鼻腔骤然酸涩。“我没事。

”我说，“刚换了新手机号，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没事就好。”她松了口气，

“在那边怎么样？豪门生活过得爽不爽？有没有穿金戴银，左手一个爱马仕，

右手一个小鲜肉？”我被她逗笑了：“你想多了。我在备战高考，忙得像条狗。”“切，

你就是个学习机器。”她吐槽道，“对了，你奶奶给你托梦了吗？她说让你别亏待自己，

该吃吃该喝喝，别为了考大学把身体搞垮了。”提到奶奶，眼泪几欲夺眶。

“她才不会托梦给我。”我嘴硬地说，“她只会骂我题做得太少。”“行了行了，

知道你厉害。”周晓晓说，“钱够不够花？不够我给你转。我最近在网上卖游戏装备，

赚了笔小钱。”“够了。”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别哭啊，林思望。”周晓晓在那头说，

“你可是我们青禾县的希望，是要去清华北大门口卖煎饼果子，

然后把摊子做成全国连锁的大老板。哭了就不酷了。”我吸了吸鼻子，笑了。“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一个人坐在黑暗的房间里，抱着膝盖。苏家的别墅很大，很华丽，

但冷漠僵硬。没有丁点人情味。我想奶奶了。想她做的手擀面，想她冬天给我捂脚的旧棉被，

想她一边骂我读书读傻了，一边又偷偷给我煮鸡蛋的样子。泪珠终是滚落，大颗砸在膝盖，

浸湿睡裤。我将脸埋入膝盖，无声痛哭。哭罢，拭干泪水，亮起台灯。桌上，

是李老师今天留的卷子。林思望，你没有时间软弱。奶奶还在天上看着你呢。你得争气。

你得对得起她给你的这个名字。思，望。思考，和希望。我拿起笔，开始做题。

7月考成绩是在一个周五的下午公布的。红色的成绩榜贴在教学楼大厅的公告栏前，

学生密密麻麻，围作一团。我没去凑热闹。李老师昨天已经把我的各科成绩和排名发给我了。

总分732，年级第一。比第二名，高了整整28分。第二名是常年霸占榜首的学神，高晏。

我正戴着耳机往教室走，突然被人拦住了。是几个我们班的同学，之前从没和我说过话。

为首的男生一脸激动：“林思望！你太牛了！年级第一啊！”他话音刚落，

周围的人都朝我看了过来。“什么？她就是林思望？”“从青禾县转来的那个？”“天啊，

732分，这是人能考出来的分数吗？”议论声如潮，汹涌扑来。然后，

不知道是谁带头鼓起了掌。掌声越来越热烈。之前对我爱理不理的同学，现在都围拢上来，

七嘴八舌道贺，还有人向我道歉，说之前不该对我抱有偏见。我被他们簇拥着，

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几个男生，兴奋地把我举了起来，抛向空中。我长这么大，

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难堪，却又带着丁点……雀跃。教导主任也闻讯赶来，他满脸堆笑，

皱纹挤作一团。他挤开人群，握住我的手：“思望同学！我就知道你是个好苗子！

之前把你分到普通班，是想磨练你的心性啊！”我看着他谄媚的嘴脸，觉得荒谬讽刺。

“主任，”我说，“我还是喜欢普通班，那里比较安静，适合学习。

”我拒绝了他要把我调到尖子班的提议。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好好好，都听你的，都听你的。学校一定会给你提供最好的资源！”我从人群中挣脱出来，

回到了我的座位。世界终于安静了。我看着窗外，那些曾经对我指指点点的人，

如今眼神敬畏，皆不敢直视。我突然明白了。这个世界，本质上就是慕强的。

当你弱小的时候，所有人都想来踩你一脚。当你强大的时候，所有人都想来捧着你。

我甚至觉察，自己或许不存于真实。我活在一本小说里。一本很套路的，

真假千金逆袭打脸爽文。而我，就是那个手握剧本的女主角。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一阵荒谬。

然而，前所未有的笃定，油然而生。既然是小说，那我就要当那个笑到最后的大女主。

我要把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狠狠地踩在脚下。包括苏家。8苏家很快就知道了我的成绩。

不是我说的，是学校打的电话。那天晚上，苏先生和苏太太望向我的眼神，震惊、难以置信，

以及丁点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填满了他们的眼眶。苏明哲再无寻衅，见我皆是绕行。

只有苏挚意，她眼神里，除了嫉妒，又多了丁点恐惧。这让我感觉很好。周末，

苏家要举办一个宴会。名义上，是庆祝苏挚意拿到了一个国际钢琴比赛的青少年组优秀奖。

实际上，是为了给苏挚意和高家的继承人高晏牵线搭桥。高家是京圈真正的顶级豪门，

比苏家高了不止一个档次。高晏，就是那个被我挤到年级第二的学神。宴会当晚，

苏家灯火通明，宾客云集。苏挚意穿着白色纱裙，是宴会中心。